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在柯学世界扫黑除恶 > 正文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稍等下。”奈绪用右拍了拍左耳,再拍了拍右耳,把脑袋里的杂音拍飞,“刚才没听清楚,你再一次。”

    松田阵平又问了一遍。

    听清松田阵平的问话后,奈绪下意识低头看了下口袋里的。

    “没有。”

    自从毕业典礼一别后,她从未收到过几个伙伴的一通电话或是一封简讯。

    两人最近忙于关注两个炸弹犯的动向,忘记和几个入职的伙伴们联系,勉强算情有可原。

    但是,分别前着要随时保持联系的人,怎么也忘了和他们联络?

    是因为入职后工作太忙,一时没空?抑或是迈入社会后展现在他们面前的诱惑太多,让他们乐不思蜀,忘了凄凄惨惨只能待在病房里静养的他们?

    前者就算了,若是后者

    松田阵平道:“得狠狠地宰他们一顿饭。”

    “对了,他们过等我们回去要一起聚会。我们下午就要乘坐新干线回去了,下车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正好和他们聚一聚。我给他们打电话还是发简讯吧,他们正在上班。”

    奈绪一边着一边掏出电话。

    “我来吧,我打字快。”松田阵平右大拇指飞快地在按键上移动,“嗒嗒嗒”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响声后,他把放回口袋,“收工。”

    “好快!”奈绪惊叹。

    “当然,我可是靠灵活的指吃饭的,g的速度都比不上我。”松田阵平做了个拆炸弹的动作。

    奈绪失笑。

    到吃饭,两人的肚子应景地响了起来。

    为了亲眼目睹炸弹犯被捕,他们错过了午餐时间,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两人一起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饭团凑合填饱了肚子,搭乘地铁前往新干线。

    他们并肩坐在新干线上,一人臂骨折,一人腿骨折,造型十分独特,引人注目。

    两人无视周围好奇的视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们回复你了吗?”

    “没有,发给四个人的简讯都是未读状态,看来他们工作都很忙,没空查看简讯。”松田阵平正打算退出界面,发现屏幕上有个字跳动了一下,从“未”字变成“已”字,“等等,g刚刚读了简讯。”

    两人等了几分钟,两部近乎同时发出“叮咚”一声响。

    他们整齐划一地点开简讯。

    是萩原研二的回复,内容完全一致:恭喜出院!晚上一起聚餐吧,其他人由我通知,地点是

    “荞麦店?hg那家伙怎么选了这种店,最近饮食太清淡了,我想吃点有味道的”松田阵平不满。

    “萩原很体贴呀,知道我们现在吃清淡的食物比较好,特意挑选荞麦店啊,伊达也回简讯了。”

    伊达航的简讯很简单:恭喜出院!晚上见!

    “看来萩原通知他了,动作真快。景和降谷应该和伊达在一起工作吧,怎么没回复?他们出任务了吗?”

    “再等等不定就收到了。啊,好困,我闭目养神一会儿。”松田阵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也休息一下吧。”

    昨晚,他们对所有信息进行汇总确认,确保今天的计划不会有半点错漏后才睡,早上又一大早进行身体检查办理出院续,睡眠时间不足。

    两人合上眼睛进入浅眠状态。

    即将到站的电子通知音响起时,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好了些许。

    出站时,天色微暗,街上随处可见步履疲惫地返家的上班族。

    松田阵平再次查看,发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简讯依然是未读状态。

    “怎么回事?”

    奈绪和松田阵平面面相觑,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两人同时对外拨打电话,奈绪联系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联系降谷零。

    不同的里传出同样的电话提示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

    他们同时联系不上那两个人。

    “难怪之前一直没接到他们的电话。走,去荞麦店,g和伊达班长应该知道些什么!”松田阵平后知后觉地联想起两人之前的表现,在路旁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两人面色凝重地坐上出租车,往荞麦店赶去。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已经坐在店里的包间内,远远挥,示意他们过去。

    两人进入包间,视线一扫,果然没看到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身影。

    “他们两个呢?”

    “别急,坐下来,我们慢慢。”

    两人刚入座,萩原研二语出惊人:“他们失踪了。”

    两人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你怎么不早?!”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对视了一眼,道:“事情要从毕业典礼后起”

    毕业典礼后,四人一起搭乘新干线,在出站口分开,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面统一下达了分配单位的通知,伊达航得知自己被分配到警视厅下辖警察署的消息。

    伊达航情绪低落了一会儿,重振精神:无论在哪个岗位上,他都是警察,会用最大的热情履行自己的职责,认真做好每一件事。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努力会被上头看见,提拔重用他,把他调到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去。

    伊达航逐个给其他三人打了电话,只有萩原研二的电话接通了。

    萩原研二在警校时就被人看中,毫无悬念地被分配至警视厅警备部警备第一课动队爆-炸-物处理班。

    “我刚准备问大家呢,被班长抢先一步了。”萩原研二在电话里笑道,“降谷和诸伏呢?他们被分配到了哪里?”

    “我没联系上他们,正想问一问你。你会这么问,看来也不清楚。我再试着打一打电话。”伊达航挂掉电话,重新联系两人。

    然而,之前只是未接通的电话突然提示关。

    情况明显有问题,伊达航重新联络上萩原研二。

    到这里,服务员把晚餐端了上来。

    两人闭上嘴巴,待服务员依序在各人面前摆好荞麦面和各色食离开后,才继续往下。

    “联系不上他们,所以我们到他们的住所处找人,但没人回应。我们迫不得已施展了一些段进入他们房间。

    “房间被人清扫过了,特别干净,没留下和人打斗过的痕迹。而且,从一些细微处可以看出两人的习惯,房间确实是他们自己打扫的。

    “他们前一天穿的衣服还晾晒在窗台上,随身携带的重要证件全部不在房间内。”

    萩原研二总结道:“他们两人前一天应该都平安无事地回到住所做了清洁工作,在次日凭借自己的意愿出了门。”

    “没错,降谷的格斗实力可是警校第二,诸伏也不弱,不可能毫无还之力就被人带走。无论在哪里,若他们遭遇不测,不可能毫无动静。没有消息反倒是最好的消息,这明两个人是自愿失踪的。”

    “突然关的电话增加了疑点,我和伊达班长得出同一个结论,那就是——”

    松田阵平和其他两个人异口同声:“公安。”

    压低的三个声音完美地重叠在一起。

    “果然,你也这么觉得?”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笑了起来,“不过,你们在休养中,我们怕你们担心,一致决定先瞒着你们。”

    “难怪你们一直没联系我们,是怕我们问到他们不好回答吧?”松田阵平撇了撇嘴,“我之前发简讯给你们,你们也是商量过后才回复我的吧?怪不得那么久才回信。”

    松田阵平知道两人失踪的具体情况后,反而稍稍放宽了心——他们应该安然无恙。

    在分配单位这段微妙的时间内神秘失踪,除了他们被分配为公安警察外,松田阵平不做他想。

    因为,公安警察就是这样的。

    公安警察和普通警察不同,隶属于读作警视厅警备局写作情报关的单位,主要职责是调查会对日本造成严重不利的因素,致力于搜集集团犯罪情报等活动,乃至于进行间谍活动。

    短暂的轻松过后,三个人又拧紧眉毛。

    公安警察不比其他警察,他们隐于暗处,荣耀不为人知,却比明面上的警察更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枉送性命。

    执行任务的那一类公安警察为了不暴露警察身份,必须抛去社会层面上的身份,和所有相熟的亲朋好友断绝联系,重新制造出一套新的身份,改头换面地生活在世界上的某一处角落,生前活得战战兢兢,死后却无人知晓。

    如今,他们的朋友大概率就是那一类最危险的公安警察。他们甚至没留下只言片语,就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那两个混蛋。”松田阵平不由骂了一句。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默默地点了点头。

    三人聊了一阵,发觉一丝异样。座位上明明坐着四人,却一直只有三个人的声音。

    他们往奈绪那里看去,被她满脸愁云惨淡的样子吓了一跳。

    “别担心,那两个家伙现在应该正在接受相关专业技能的培训,很安全。”

    “对,为了模糊他们的身份,让他们自然而然地淡出旁人的记忆,至少要过几年,他们才有可能去执行危险任务。”

    “诸伏和降谷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她有别于平时的反应让三人心生不忍,三人轮流安慰奈绪。

    谁料,奈绪抛出一个他们意料不到的问题,打得他们措不及:“为了执行任务,他们会不会去主动伤害甚至杀害无辜的人?”

    气氛瞬间凝结,空气里蔓延着无声的沉默。

    答案是——有可能。

    若他们接受了卧底犯罪集团的任务,为了国家,为了大众的利益,为了彻底拔除犯罪集团,他们有可能会牺牲部分人的利益甚至性命用于取信犯罪集团——那部分人,甚至有可能是他们的同僚。

    除了沾惹人命外,他们可能还会做出其他恶事。

    “不行,那样是不对的,不能那样做。”奈绪反复再三地念叨着,“他们决不能做出那种事!”

    因为,性命是宝贵的。无论目的有多么崇高,若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一旦进入地狱,都逃脱不了堕入等活地狱、承受数百年酷刑的判决。

    她决不允许他们成为她惩戒的对象!

    他们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天国才该是他们的归处。他们留在地狱的唯一原因,只能是和她一起成为地狱的狱卒。

    其他三人依旧无言。

    席间一片寂静。

    不知是谁先动了筷子,众人默默地吃起荞麦面,期间无人话。

    美味的荞麦面不知是放久了抑或因为其他原因,变得苦涩难咽。

    一场提议人不在现场、人数不足的接风洗尘宴在沉重的气氛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