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看穿柯学的阿尼亚 > 正文 第36章 036
    ——父亲是西国wise组织下的间谍,母亲是花园暗杀组织的杀,女儿是神秘fbi组织下的超能力者。

    阿尼亚开始畅想自己的未来,成为了配得上父亲和母亲的孩子。

    “那个鞋印”来自冲矢昴的声音将阿尼亚从美好的白日梦中拉回。

    茱蒂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河堤,这里是条城中河,河堤很浅,如果不是因为两边打滑的青苔,不需要楼梯也能顺利到达河边。

    而在河堤靠近河岸处的土壤表面,有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脚印很,看上去不像是大人的。

    “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没有插当地警方的权利,但是据我刚才打听到的,警方暂时把这起事故定性为意外,而河边的这些脚印,暂且推断为孩子玩闹时留下的。”茱蒂解释道。

    冲矢昴凝视着那几个脚印半晌,将他和某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那是圆谷光彦的脚印。]

    阿尼亚:?

    光彦来过这里?

    光彦不可能杀人,难道是光彦看到了尸体吓到失忆了吗?

    不止是阿尼亚,冲矢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真的是圆谷光彦来过这里,那他中的那个方片形的痕迹,极有可能是茱蒂口中的存储卡。

    从那个学生和朋友们分开后,到坐在秋千上被他们发现,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必须把某个侦探找来,一起探究这个问题了。

    “那个你最近还好吗?”茱蒂忽然轻声开口道。

    “哦,还不赖。”冲矢昴的视线从茱蒂脸上一闪而过。

    看看茱蒂,又看看fbi大哥哥,阿尼亚:?

    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气氛。

    恍惚间,阿尼亚明白了。

    这位fbi大哥哥现在一定在执行某种特殊的任务,在公共场所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

    虽然这位外国大姐姐和他来自同一个组织,但是他们之间也必须在外人面前保持距离。

    这个外人哦,是她自己。

    “哎呀,阿尼亚有点疲惫,去那里坐一会。大哥哥等下记得来找我,不然我会被绑架的。”阿尼亚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缺乏感情,全是细节。

    茱蒂看着跑去不远处长椅的阿尼亚:?

    怎么总觉得这个女孩是故意的?

    “这个孩子的直觉很准。”冲矢昴对茱蒂道,“只能不愧是那个侦探的朋友。”

    “她会不会是?”茱蒂踌躇地开口。

    [那个组织派来的?]

    冲矢昴:“不太像。”

    [起码现在看下来,不像是组织特意埋下来的炸/弹]

    茱蒂释然道:“存储卡看来是被那个组织的人拿走了,有新的消息,我再想办法通知你。”

    看似坐得很远但是完全能听到两个人心声的阿尼亚:?

    她刚刚被当成了炸/弹?

    ——“你有成为炸/弹的潜力,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组织。”

    ——“好耶,阿尼亚最会爆炸了。”

    脑补完以上对话的阿尼亚,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片刻后,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把这段不要美好的记忆晃掉。

    “福杰朋友,我送你回家吧。今天的事情,我建议还是不要告诉圆谷同学了,不然会给他压”和茱蒂聊完的冲矢昴回来时,正好看到了正在晃脑袋的阿尼亚:“?”

    ***

    劳埃德福杰,致力于清除一切破坏和平潜在势力的间谍,今天体验了一天996打工人的悲哀。

    富士山底交易回来的资料和程序文件,在被公安方全部复制了一遍后,又被原封不动地装好,由他继续扮演那位交易人,带回了西蒙公司的总部。

    他的卧底生涯再次启动,不再是枪火、黑势力和危险组织,而是咖啡、电脑和办公室。

    这个公司非常谨慎,在检查过他带回的交易品后,就让他回自己的岗位继续干活。

    据他对这个公司的了解,前不久因为旗下一位高层的私自主张,险些引起了一场针对孩子的大脑安全的危,但显然,这场事件,是由整个西蒙公司主导的,死去的高层只是替罪羊。

    他现在所知的是,这家公司正在和那个跨国犯罪组织进行一项合作,研发某种程序。

    拖着些许疲惫的身躯,劳埃德终于回到了家门口。

    进门后,发现家里没人,早应该放学的阿尼亚也不在家。

    他随即拨通了约尔姐的电话。

    约尔今日在大使馆工作了一天,在回来路上又去顺便执行了一个任务。

    接到电话时,才意识到时间有些许的晚了。

    “劳埃德先生?你阿尼亚吗?我今天加了一会班,她没有和我在一起什么,阿尼亚不不在家吗?!”

    这时,站在房门口打电话的劳埃德,看到被彭德叼来的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他弯腰接过纸条:

    父亲母亲,阿尼亚和认识的大哥哥去冒险了,很快回来!——阿尼亚参上。

    劳埃德:?

    “你阿尼亚和一位大哥哥在一起?!那个人是绑架犯吗!”

    一边通电话的约尔,抬眼时突然看到了远处熟悉的身影。

    阿尼亚被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牵着,男人在这种二十多度的天气穿着长袖和高领,“坏人”这个词仿佛就写在背上。

    电话对面的劳埃德正要解释阿尼亚留下来的纸条的消息内容,就听到约尔道:“劳埃德先生别担心,我这就去把阿尼亚救回来!”

    “等一下,阿尼亚留下纸条其实是”

    ——嘟嘟嘟

    劳埃德:“”我还没完。

    *

    冲矢昴会牵着阿尼亚,纯粹是怕孩子乱跑。

    结果才走到半途,就突然感觉到了从背后传来的——杀气。

    从扮演阿笠博士隔壁的邻家大哥哥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时刻走到刀刃上的感觉了。

    那是组织里最顶尖身的杀,才会明目张胆流露出的气息。

    他在瞬间松开了阿尼亚的,偏身躲开了来自背后的袭击。

    回头后,他看到了一脸怒意的女人,正用着薄凉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阿尼亚正要开口喊“母亲”,冲矢昴先一步问道:“这位姐,是有什么误会吗?”

    对方几乎是一点不给他任何喘息的会,刃出击,至逼他的脖子。

    身同样矫健的冲矢昴伸去格挡约尔的这一招,胳膊与刃相触,他才意识到对面的这一击又重又狠。

    约尔仍旧不罢休,跃起后一脚踢向冲矢昴。

    这一击太快,冲矢昴无法闪避。

    不好,会踢到面具。

    他不得不选择侧开一些,用肩膀接下这一击。

    约尔落地,她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的不简单。

    难道是哪个派来针对她的杀,故意带走阿尼亚来威胁她的吗?

    冲矢昴也在思考约尔的来历。

    是那个组织的人?

    这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

    短短几秒钟的交锋,两人已经过了数招。

    冲矢昴退后一步,摆出了截拳道的架势。

    约尔也捏起拳头认真了起来。

    “福杰朋友,跑远一些。”

    “阿尼亚,到我这里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然后惊讶地对视。

    沉浸在震惊中的阿尼亚,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恐怖的杀母亲,和fbi大哥哥,刚才因为她打了起来。

    “母亲,你没有看到我的纸条吗?”阿尼亚同同脚地走到两人中间,出声问道。

    约尔一秒恢复失措的:“诶诶?什么纸条?”

    以为今天自己要在这里搏命的冲矢昴:“母亲?”

    ***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冲矢昴先生。”

    一路上,约尔都在道歉。

    “没事的没事的,都是误会。”冲矢昴则尴尬地表示没关系。

    阿尼亚则在为母亲的武力值做解释:“母亲真是的,都了不要在外面轻易使用你的防身术啦。”

    冲矢昴默默地推眼镜,看向自己擦破口子的衣服:“”你管这杀人的身叫防身术?

    等到了家门口,从一个人道歉,变成了两个人道歉。

    劳埃德也加入了约尔的道歉队列。

    “对不起,劳埃德先生,都是我太莽撞了。”约尔难过道。

    “是我没有一开始就发现阿尼亚留下的纸条。”劳埃德叹气。

    “都是阿尼亚的错”阿尼亚也老实地道歉。

    冲矢昴觉得被这一家子道歉压力有些大,三番两次表示没事。

    不过他确实有点介意,这位福杰太太的身是不是有点过于浮夸。

    “既然都这么晚了,要不冲矢先生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吧,就当是表达我对您的歉意了。我今晚正好想亲自下厨做道菜!”约尔提议道。

    母亲亲自下厨?!

    阿尼亚的脸部表情瞬间僵硬了。

    就连劳埃德的面部表情也难看了一起来:“要不还是我来吧。”

    阿尼亚扭转脖子,看向冲矢昴:“大哥哥快跑,趁现在还,来得及!”

    冲矢昴:?

    *

    结果fbi大哥哥还是留下来吃饭了。

    阿尼亚看着桌上几乎全部由父亲做的晚饭,却丝毫没有松下一口气的感觉。

    劳埃德自我介绍道:“我叫劳埃德福杰,是一名心理医生。”

    [只不过今天去了西蒙软件公司做卧底。]

    约尔微笑着:“我是东国派来日本大使馆的政府职员。”

    [今天下班晚是因为接到了个来自组织的任务,顺便去动了个]

    冲矢昴大哥哥也面带笑容:“我是在东都大学就读的工科研究生,现在住在阿笠博士旁边。”

    [不过真实身份是作为fbi的卧底,为了保护cia的水无怜奈而假死,伪装成了现在的身份。]

    劳埃德想起了什么:“阿笠博士呀,是之前阿尼亚和朋友们一起去做客的那位博士吧?”

    [也是东京博物馆那个快速破解了案件的可疑人吧,那他和那个博士又是什么关系?]

    冲矢昴点点头:“嗯,我就是那次认识福杰朋友的。”

    [这栋房子,这个父亲,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我多疑了吗?]

    阿尼亚努力地,抑制住自己因为紧张抽搐的嘴角,试图用饭将嘴填满。

    从未想过,在这个家中,杀,间谍,卧底,和超能力者,能齐聚一堂,互相怀疑。

    虽然很刺激,但是她不是很想面对这种情况。

    只要吃完这顿晚饭,应该就好了。

    阿尼亚这般想着的同时,劳埃德的响了。

    劳埃德低头去看来电显示,是公安的那一位。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离座去了隔壁。

    “今天的情报我都报给你们的人了。家里还有客人,有什么事吗?”劳埃德接起电话后问道。

    “我今天才知道你住在了那个街区,想打电话提醒你注意某个人。”安室透此时正立在刚刚上锁的咖啡店门口,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他叫赤井秀一,是一位fbi,现在伪装成了住在阿笠博士隔壁的某位东读大学的研究生。你的孩子跟侦探团那些人很熟,应该知道阿笠博士吧?”

    “”劳埃德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询问道,“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他曾经和我一样,是那个组织的卧底,后来因为被组织发现离开了,能力不俗,和他一起的一些fbi也对那个组织有想法,但是毕竟不是我们国家的人,有些事我不想让他插。如果你被他发现可能会有些麻烦。反正你尽可能避开那个人吧。”

    安室透叮嘱完后,挂了电话。

    此刻,血红的夕阳涂满天空,就像那一日,他同样卧底的同伴死去时他无法忘记掉的画面。

    这一边,劳埃德也将重新揣回口袋,回到客厅。

    随后他注意到阿尼亚有些惊恐与扭曲的表情。

    劳埃德:“怎么了?”

    阿尼亚当然不能,她的超能力穿墙,“不心”把父亲那边的内容听得七七八八。

    她只会:“母亲她去做个菜”

    “是吗?”劳埃德淡淡道,他面容冷静,比起约尔的致命毒菜,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看向坐在桌边的冲矢昴。

    [冲矢昴(okysbr),去掉和,就是kybr,用罗马音读下来,就是赤井秀一,他就是安室透口中的fbi。]

    阿尼亚将口中嚼不烂的叶子,努力地咽了下去。

    糟糕,fbi大哥哥的身份,果然被父亲发现了。

    难道——

    阿尼亚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只见他状似随意地开口道:“冲矢先生,你原来是左撇子呀,茧都在左。”

    冲矢昴笑了笑,同样淡定地回答:“因为经常做实验和拿笔记录,所以在部分指关节处会留下痕迹。”

    [哦?我是被怀疑了吗?]

    “哦,原来是做实验留下的。”劳埃德夹了一口菜,目光不去看对方“我看这样子,还以为是长时间使用某种武器导致的,比如狙击枪之类的呢,看来是我乱想了。”

    阿尼亚的一抖,叉子上的肉落在了桌面上。

    “父亲,冲矢哥哥上次请我和朋友们吃过煮物,艺很好!”她努力地,转移话题。

    虽然阿尼亚不清楚fbi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秘组织,但是和这位大哥哥接触下来,会读心术的她可以判断的出,这为大哥哥是个好人。

    冲矢昴的视线滑过劳埃德握刀的:“福杰先生,照这么,你的也不像是心理医生的呀,心理医生也需要做术吗?”

    “当然不需要。”劳埃德用刀切开盘上的肉,“但是心理医生需要经常给患者记笔记,上的痕迹多一些也是正常的。”

    阿尼亚赶忙补充:“我以前去过父亲的心理诊所,特别的大!”

    “对了,你你住在阿笠博士旁边,那里应该不是你的住处吧?”劳埃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因为要寄住在别人家,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吧。]

    “我认识那家的主人,是他们借住给我的,原来租住的房屋在一次事件中被纵火了,所以只是暂时的。”冲矢昴回答时,眼镜藏在眼镜后,看不出情绪,“话你们家的房门都是关着的,看着像是有很多秘密的样子。”

    “哈哈是吗?”劳埃德笑得很自然,“我和阿尼亚的母亲因为一个是心理医生一个是政府职员,所以有时候家中会放一些重要的档案和文件,不想要孩子弄乱,所以会关着门。”

    阿尼亚委屈:???

    她当然知道那些房间里都是些什么。父亲和母亲的房间,可是知晓了秘密就无法再回去的地方。

    是整个家中的禁忌。

    她想反驳,但是脑海中浮现出fbi大哥哥被父亲和母亲联合杀死,然后抛尸的画面。

    ——大哥哥可能再也无法踏出这个房子了。

    “”阿尼亚硬生生开口道,“是呀,阿尼亚过家家时经常会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话,这么热的天,冲矢先生穿高领不热吗?”劳埃德又问道。

    [是为了遮住变声器吧。]

    “因为实验室总是开空调,我的体质又不太好。”冲矢昴自然地回答,又很快反问,“又不是动画片,我这么做总不可能是为了遮住什么伤口吧。”

    “也是呀,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劳埃德点头赞同,并解释,“阿尼亚经常看间谍片,时间久了弄得我也被影响了。”

    阿尼亚:“是呀,父亲总是陪着我看间谍战争!”

    面对两张虚假的笑容,阿尼拉感觉到了由内而外的压力。

    她仿佛承受了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承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