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巧的是林一念想起咸鱼一家很久没上过货了,这一批多肉也养了很久了，眼看着夏天就快过去了，买家买回去不用担心度夏难，也不会被抢购一空,店里多少有个商品在。
不同于芦荟是空调房必备神器,和净化空气的绿萝。
多肉只能观赏，只是可爱一点,让人心情放松一点。
她可以直接上货,挂着慢慢卖,卖得掉就卖,卖不掉也没关系。
林一念上了二十个多肉盆栽，价格很劝退,999的超高价,但是这些多肉看一个,直径不超过十五厘米,和别的店里二十几块包邮的多肉差不多大。
标题还地提示了一下好看的黄金凝脂菊，观赏盆栽，谨慎下单。
再每个id限购一件。
她配了图,图片上的黄金凝脂菊群生多头，金灿灿的，还晶莹剔透,半球的形状也很漂亮。
可就是太漂亮了显得有点假,像是p过图一样。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p图,只是借了点阳光。
这是林一念前几天搬到太阳底下拍的，正值下午，橘色的阳光给它增了点色,看起来更偏金色一点，实物颜色淡一点点，但色差不大，实物是真的很好看，又很可爱。
刚上了链接，林一念就去摘番茄了。
真的种多了，草莓盆栽种多了，可以供给鱼塘，每天都来摘一点。
番茄用不出去啊，除了自己一家人吃，就是给大姨和二姨家送一点，眼看着这几百盆番茄又红了一批，林一念头都是大的，这要摘多久啊？
种太多了，摘番茄也是种痛苦。
林一念还在摘番茄，她刚上的多肉盆栽已经被发现了。
恶龙聚集地的买家一看价格999，这也太贵了一点，群里只是讨论了一下，多肉盆栽上线了，咸鱼宝宝怎么不发微博？他们想去微博逮她。
这时候，群里有人晒出一张照片。
栗子：[草莓开花jpg]
栗子：我的超级草莓开花了，很快就能吃到了
萌了个萌：羡慕了！
狐狸：呜呜我也想要！
烧仙草：你们最早那批买家，是不是都实现草莓自由了？
栗子：陈涛，他家应该有很多盆。
栗子：我家只有几棵，实现草莓自由还有点远。
才几棵草莓苗，也不够吃呀。
但群友们还是很羡慕，自己家就有超级草莓，这也太幸福了。
据他们所知，早期买家是99的超低价连草莓带果苗一起发货的。
收获了一片羡慕声，又有几个早期买家晒图，他们的超级草莓苗也开花了，好好呵护一段时间，就能吃上超级草莓了，群友们谁不羡慕啊？
又有人到咸鱼一家刚上的多肉。
日复一日：颜值太高了，没有真实感，看起来假假的。
锅了个大铲：颜值高还不好？你喜欢丑东西？
日复一日：颜值高也要有真实感啊，这个太假了！
烧仙草：真的太好看了！
可爱多：要不，我找点关系，帮你们看看？拍个实物图？
可爱多在群里窥屏许久，咸鱼一家新上的多肉她也看到了，这么好看的多肉，不心动是假的，999对她而言真的不多，上当也不怕。
她口中的找点关系，咳找自家狗子的关系算不算？
二被咸鱼宝宝带走了，也算攀上点关系了吧？！
群友们一听，纷纷响应，好啊好啊，去拍啊！
如果实物和图片的差距不大，他们也愿意为漂亮的东西买单。
林一念还在摘番茄，购物app的提示音了，她也没看，继续摘番茄，直到身后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她一回头，就见隔了一排架子的二正歪着脑袋看她。
二也是条乖狗，除了智商低了点，脾气挺好的，大喵和二喵冲它凶，它也只是嗷嗷叫着唱歌，它们再凶一点，它就怂怂地往她身后躲。
来到大棚里，它也目不斜视，对草莓一点向往都没有。
她给它吃几颗番茄，它就吃几颗，不搞破坏也不讨吃的。
林一念就放低戒心了，也可能是被它蠢萌的外表所迷惑了，再加上自家威风太乖了，看到二也乖得不像样，就把它归类为老实狗了。
二乖乖地蹲坐在多肉前面，没有偷吃草莓和番茄，也没有挪动过过屁股。
林一念夸了它一句：“二是条乖狗，等会给你吃西瓜。”
二嚎了一声，像是回应。
过了几分钟，后方又响起悉悉窣窣的声音。
林一念再次回头，二还是坐在原地，可能是无聊，在挠地。
直到她摘满一筐番茄回来，就看到摆在地上的多肉盆栽都被它掉霍霍了，盆是盆，土是土，多肉是多肉，群生的黄金凝脂菊全被扒散了，想修复都不知道从哪里下。
关键是这条蠢狗还坐在原地，好像不知道自己闯祸了。
见林一念在看它，它还可可爱爱地给她来了个歪头杀。
这一瞬间，林一念的血压飙升，想把它拖出去决斗！
“蠢狗，你已经没了！！”
放下筐，林一念就冲着它来了。
一抓住它的后颈，另一拎起它的腿，就把它从多肉堆里提出来了。
找了个空地把它按倒，它挣扎着想起来，林一念单脚蹲在地上，另一条腿曲起来压在它身上，不让它起来，还冲着它一顿凶，急得它嗷嗷叫。
“你还敢冲我叫？你扒拉了我二十多盆多肉！”
“我那些多肉，把你卖了都不够赔，你还敢冲我叫？”
她种了那么多盆栽，它还是第一个敢搞破坏的，毁了她二十多个多肉盆栽，可爱多要是不赔钱，她就要把这条狗子发配到叶奶奶家了。
以后让它跟叶奶奶养的鸡同吃同住！
二还没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它在自己家就是个拆家能，经常气得可爱多嗷嗷多，还跟它打过几次架，但最后都拿它没办法，最多饿它一顿。
它的狗眼里还带着迷茫，似乎不明白林一念为什么要生气。
这下子，林一念不觉得它蠢萌了，就是一条蠢狗！
林一念气呼呼的，按着它不让起来，想到她刚刚上了一批多肉，盆栽都被毁了，还卖什么货？必须下架了，不管卖掉几个，都要劝买家退款。
她赶紧打开，第一时间选择下架。
还好，只卖出两个。
看地址都在盛元大厦，应该是二号韭菜精买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号韭菜精又跳出来问多肉了，林一念又瞪了眼蠢狗。
远山雪：你家多肉的颜值全靠p图价格还死贵，给我来一张原图。
远山雪：让我看看实物是什么样的。
咸鱼宝宝：亲，我们家没有多肉卖喔～
远山雪：[多肉链接截图jpg]
远山雪：骗子，你又想骗我？还好我留了证据。
咸鱼宝宝：刚被狗子踩死了，嘤～
远山雪：
远山雪又返回多肉链接。
嗯？他截图时还看到十八个，她又下架？
怎么每次他要下单，她就来个突然下架，有点针对他的意思啊！
远山雪表示不服气，被针对了很不爽。
远山雪：你骗过我那么多次，你看我还信不？
远山雪：狗踩死了，你也要给我看个多肉尸体！
咸鱼宝宝：[一地狼藉jpg]
远山雪：
远山雪：节哀，必要的话，可以饿它一天。
咸鱼宝宝：疲惫，不想索发
远山雪：那就不索发了
远山雪也沉默了，这回是真的，她没有骗他，多肉全被踩死了。
有点可惜了，那么好看的多肉被一条狗子给霍霍完了。
可他没有爆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买家，也不好安慰她。
罪魁祸首又在嚎叫，还挣扎着想要起来，林一念把它压在上不让起来。
“闯了祸你还想起来？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你的主人不拿钱赎你，你就别想起！”
一号韭菜精无话可后，林一念又上微信联系二号韭菜精，前面那两单赶紧退货，这种群生的株拼都拼不回去，她看到就头痛，也不想拼。
二十多盆啊，怎么拼？
顾景臣正在开会，屏幕突然亮起，是林一念发来的消息。
林一念：你刚买的两个多肉盆栽申请一下退款。
g：什么多肉？
林一念：地址盛元大厦，不是你买的？
g：不是我，你把联系电话发给我，我让助理联系他们退款。
林一念打开购物app，把联系号码复制过来，都发给顾景臣。
心累，她的多肉被毁了，还得找买家退款。
二号韭菜精又发来一条消息。
g：多肉怎么了？
林一念：[沧桑点烟jpg]
林一念：被一条狗霍霍完了。
顾景臣目光一凝，狗？
威风在他办公室里，外面的狗子去她的种植园里搞破坏？
那可太糟心了，如果是流浪狗破坏的，所有损失都只能自己承担。
g：流浪狗？
林一念：不是，你那个朋友家的狗，他妹妹把狗扔给我就走了。
林一念：我就带它来种植园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g：你等一下。
顾景臣了声：“你们继续。”
他拿起走出会议室，就给林一念拨去视频电话。
刚响了两声，林一念就接了。
屏幕里的林一念气鼓鼓，两眼都快冒火，但看起来特别鲜活。
顾景臣神色一正，轻声问：“狗在哪里？”
林一念：“被我按住了。”
她切换到后置摄像头，他看到哈士奇倒地上，还有一条腿把它压制得死死的，看狗子的眼神好像还很不服气，一脸“老子很能打有种咱们单挑”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顾景臣也受到了不的冲击，她这是跟它打了一架吗？
平时多冷漠的一个人，居然跟狗打架，可见她有多生气。
就在这时，不甘寂寞的狗子又嚎叫起来了。
林一念一巴掌拍在它头上，“你还有脸叫？闭嘴！”
二一声还没嚎完，就屈服在她的巴掌下，委委屈屈地闭嘴了。
它到现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当拆家成为日常，它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顾景臣马上表态：“这些多肉价值多少？我去找她哥哥索赔。”
林一念：“一万一盆，总共二十六盆，狗给他，这些残次品也给他。”
她的多肉盆栽售价是999一盆，但自愿买卖跟搞破坏是两码事。
毁了她的盆栽，肯定不能按卖价让他赔，搞破坏必须加一位数。
她又把镜头对着那一地狼藉，让顾景臣看个清楚明白。
“那是它的犯罪现场，我看到那一堆东西就想揍狗！”
顾景臣能体会到她的心情，努力成果被人破坏了，换了谁都会生气。
他安慰道：“那条狗记吃不记打，跟它计较只会气坏身体，该赔的让它的主人赔，我去找它主人谈赔偿的事。你要不要看看威风？它在公司很受欢迎，有很多人给它送零食。”
林一念：“不看了，我还有三只猫猫。”
威严也很乖，大喵二喵都是萌物，等会抱抱它们，她的气就消了。
顾景臣：“你拍两张照片发给我，我去找它的主人。”
林一念挂了电话，就拍了几张现场图，又单独给肇事狗拍了一张照片，它的斗眼还瞪着她的，隔着屏幕，看它的表情像在嘲讽，更为致命。
她又捏了把它的狗脸，“等你的主人交赎金吧！”
顾景臣主动揽过帮她索赔的事，他觉得一万一盆太少了。
二十六万，陆斐然可能不会放在心上，再赔几次都不痛不痒。
再帮她加一位数，虽然也够不着肉痛，但也能让陆斐然买个教训，会教育好自家狗子。
刚拨通了陆斐然的号码，那边秒接：“老顾，又有什么事？”
顾景臣：“看微信，我发给你发了几张照片。”
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起初，陆斐然看到一地乱糟糟的东西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是什么鬼？发给他干嘛？
他正想问问顾景臣什么意思，顾景臣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看到那条长了双斗眼，自带喜感的狗子，陆斐然沉默了。
二在外面闯祸，还被人挟持了。
陆斐然：二跑去谁家撒野了？这是哪里？
g：这是林一念家，它砸了二十六个盆栽，十万一个，赔钱吧。
陆斐然：什么盆栽十万一个？当我人傻钱多呢？
g：你家狗子闯的祸，你不想负责？
陆斐然：负责和被宰是两码事，几个破盆栽就让我赔二百六十万？
陆斐然：但凡你别那么黑心，少一位数，我也能干脆地赔了。
g：打五折，不能再少了。
陆斐然：我跟你讲，不可能！
g：你妹妹把狗丢给她，你不赔，那就找你妹妹索赔。
陆斐然一听，心里的警报声再次拉响，顾老狗贼心不死，果然惦记上他妹妹了，故意跟他个高价，如果他不答应，顾老狗就有理由联系他妹妹了。
昨天，他和妹妹离顾老狗远一点。
然后妹妹告诉他，顾老狗的猫猫叫公主，她的猫猫叫白雪。
陆斐然早就知道顾景臣的猫名叫公主，只是没往这方面去联想。
算算年纪两只猫猫的年纪，白雪比公主大个至少两三岁，也就是，顾景臣把公主带回家的时候，甚至更早之前就惦记上他妹妹了，给猫猫取名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还有现在，就算自家狗子毁了林一念的盆栽，也轮不到顾景臣找他妹妹索赔，顾老狗就是找会故意接近他妹妹，实在太心了！
不行，不能给顾老狗会。
妹妹那边他已经交代过了，顾老狗心深沉，让妹妹不要跟他接触。
陆斐然对自家妹妹很放心，但他对顾景臣不放心，还是要防一。
赔钱，他现在就赔！！
陆斐然：行吧，负责就负责，你把林一念的卡号发给我。
陆斐然：五折，我现在打钱！
g：你等一下。
陆斐然：我一分钟也等不了，马上把卡号发过来，别找我妹妹。
g：
他就知道陆斐然又误会了。
顾景臣一提到他妹妹，就触动了妹控哥哥的敏感神经。
脑回路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他以为的——
林一念本该找他妹妹索赔，一定是顾景臣跟她了什么，才会兜一个圈子先找上顾景臣，也给他制造了一个接近自己妹妹的会。
事实上——
本该是林一念的事，顾景臣为什么蹦哒得那么积极？
但凡陆斐然对他妹妹的滤镜没有八米厚，也不会这般敏感。
顾景臣心知跟他不清，妹控总以为他妹妹是个天仙下凡，谁都想抢他妹妹。
他去找林一念要银行卡号。
g：我和她哥哥谈好了，每个盆栽赔五万，你把卡号发过来，他现在打钱给你。
林一念：你等等。
林一念：[多肉盆栽链接]
林一念在看到那个五万，当场就愣住了，不愧是他，二号韭菜精！
已经是他第二次帮她割韭菜了，夸他，他是棵合格的韭菜精！
五万一个，就是一百三十万，让他直接打到卡上，万一人家告她敲诈呢？
还是上链接吧，交过税的钱才是合法收入。
顾景臣收到回复后，又把链接转发给陆斐然，让他拍二十六件。
另一边的陆斐然比他还急，火速下单拍了二十六件，自家狗子闯下的祸，让他损失了一百三十万，付完款，他截图发给自家妹妹，他已经赔过钱了，让她把那只蠢狗领回家。
看到截图后，可爱多的表情当场就裂开了！
(。。)咋回事啊？！
她当时扔下狗子就跑了，结果害得哥哥赔了一百三十万？
那只傻狗那么能闯祸吗？
可爱多得瑟不起来了，她发到群里就是一顿暴哭。
可爱多：无法呼吸！
可爱多：你们知道999的多肉盆栽为什么下架吗？
乖乖：榜二大哥发了微博，咸鱼宝宝被狗子踩死了。
栗子：怎么回事？
可爱多：气哭，那是我家蠢狗做的，售价999，赔偿价五万一个！
乖乖：
日复一日：
可爱多又把订单截图甩到群里，证明自己没有骗人。
群友们都震惊了，一赔五十？这是什么赔法？
只是代入一下，他们也快窒息，这哪是狗子？这是破财的祖宗！
必须饿它三天！
就有群友弱弱地提出疑问。
乖乖：你家狗子是二哈吗？
可爱多：对，是只二傻子。
乖乖：心疼你我家也养了只二傻子，前些天把我爸带进沟里去了，我爸骨折了，它依然活蹦乱跳。
日复一日：好惨哈哈哈哈！
是很惨，但群友们忍不住想笑是怎么回事？
不用等下午，可爱多中午就来到上原村，她犹豫了一下，就拐了个弯先去林记大排档喝个西红柿蛋花汤，来都来了，不喝碗汤就太亏了。
钱已经赔了，也不怕林一念对二做什么。
最多饿它一顿。
可爱多吃饱喝足后，才给林一念发去消息，来接狗。
林一念牵着二回到村里，里还拎着一个袋子，里面全是被二扒散的黄金凝脂菊，陆斐然已经确认收货了，这些多肉和狗子一起还给她。
可爱多打开袋子一看。
多肉的颜色是很漂亮，只是现在散开了，之前在链接上的图片也很好看，应该不是照骗。
太可惜，那么漂亮的多肉，败在自家狗子里。
“这些还能种活吗？”可爱多看着袋子里的多肉，还有点喜欢，的也可爱，她用翻了两下，有大有，也不全是散的，颜色都漂亮。
“插在泥里就能活，就是散了，没那么好看了。”林一念。
“能活就行，我要拿回家种起来。”可爱多放心了。
“你要花盆吗？要就给你二十六个。”林一念留意了一下她的表情。
不愧是能花十万块吃一盘白菜的人，一百三十万花了些零碎的多肉，她还高兴上了？
这孩子太乐观了。
“不用花盆，我自己去买。”可爱多也不差那点买花盆的钱。
钱都赔出去了，肯定要带回家种好，就当买了个教训。
可爱多带着狗子回家了，她想借狗上位，结果被狗子坑得一脸血。
以后不能带二去别人家了，太能闯祸了。
可爱多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买花盆，直接大笔地买了二百个。
多肉太多了，二百个都未必种得下。
她边种边在嗨呀又饿了群里直播，因为是群生的，和单头的不同，散开后都是细细一根，一个盆里能种下好多根，她看心情种，少的几根，多的十几根。
群里的吃货们都了解了真相，表示佩服。
可爱多也不清为什么，看到那些多肉就心情好到爆。
她还越种越上头，在群里夸。
可爱多：多肉全是活的，一点都没蔫，我感觉自己赚了！
可爱多：一赔五十听起来很多，但一盆多肉不止拆出五十个的。
可乐：单个的卖不起999
可爱多：它不上相，实物比照片更可爱，我觉得很值！
养乐多：好心情是无价的，能让你开心，这钱就花得值。
可爱多：对哒，我也觉得很值夸夸我家二傻子，是我错怪它了如果没有它，这些多肉就被别人买走了，哪轮得到我？我要给它加餐
草莓：你有毒！
可爱多：不，你听我解释！
其实，林一念已经不生气了，她当时气的是狗子毁她盆栽。
现在看到可爱多非常爱惜它们，特地买了漂亮的盆栽，很认真地把它们种下去。
她的脾气顿时就没了！
事情证明，不止可爱多一个人喜欢。
她爸妈和奶奶看到后，他们这些没养过多肉的人见到了，也觉得很可爱，一个，但叶子很饱满，晶莹剔透，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挤出水。
只是盯着它看一会，忙碌一天后的疲劳感像是减轻了很多。
当然了，这只是心理上的，身体该累还是一样累。
陆妈妈爱不释地捧着一个盆栽，“送几个给你表姐吧。”
可爱多的表姐有抑郁症，没办法开心，这些能让自己心情好到爆的多肉，不知道表姐见了会不会开心一点，可爱多大笔地送了十个给表姐。
送出去十个，她还有一百九十个，每个人的房间里放几个。
剩下的，分别放在家里其他角落。
陆斐然回家后，发现二十六个盆栽变成二百个盆栽，他抱起一个盆栽轻轻地戳了戳叶子，很神奇，那种被宰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心绪也平静下来了，好像被治愈了。
他抱着盆栽静坐了很久，越看越开心。
和上次吃白菜一样，他诡异地觉得一百三十万花得很值！
陆斐然再次打开购物app，不但打了五星好评，还返了一张图。
顾景臣送威风回上原村，下午公主相亲成功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他送威风回上原村时，已经临近天黑了。
林一念牵着威风正要回家。
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林一念回头望去，“什么事？”
顾景臣刚收到陆斐然发来的感谢消息，今天的钱花得很值，瞬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明明碎得不成样子，还特地感谢他，那些盆栽肯定不一般。
顾景臣问：“十万的多肉盆栽还有吗？我也想买几个。”
林一念一时没过脑，脱口而出：“你韭精中毒吗？”
刚完，俩人同时沉默了。
顾景臣在细细地回味着这句话，韭精中毒？
所以，他=韭菜？
林一念的表情有点尴尬。
他早上刚给她送了蟹黄包子，还帮她薅过两次羊毛，在她心里，他是棵自由行走的韭菜精，但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出来就有点不太友好了。
尤其他们现在有点熟悉了，他昨天还送了她个超梦幻的星空灯。
是不是有点太白眼狼了？
还没想好怎么补救，又听到顾景臣问：“在你心里，我是棵韭菜？”
林一念坦诚地点点头，并纠正他：“不是韭菜，是韭菜精。”
听到这句，顾景臣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没忍住闷笑出声：“韭菜成精？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林一念装死：“”
顾景臣又：“韭菜精长得很快，你要不要多割几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