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be弹幕配送中…… > 正文 第17章 第 17 章
    她仿佛是被什么奇怪的术式控制了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直到伏黑惠拉上了她的,流鸟才惊醒,“好,好的!”

    世子和伏黑惠领着流鸟进入屋子。

    “流鸟想要喝点什么吗?”世子问。

    “都,都可以的。”流鸟下意识扬起笑容。

    当世子离去,流鸟终于软下了身子。

    正好此时,伏黑甚尔提着菜篮子回来了,瞧见流鸟,挑眉,“哟,这是回来了?”

    “是的,老师。”流鸟回答。

    甚尔将菜提进厨房,瞧见正在准备饮品和甜点的世子,想了想,问:“那个女孩是谁?”

    世子闻言,下意识:“什么女孩子?”

    这个回答让伏黑甚尔沉默了一瞬间,之后他神色如常:“流鸟来了,就是鬼头的那个朋友。”

    世子立刻扬起笑容,“哎呀,原来是惠惠的朋友啊。”

    “不过才下雨不久,流鸟一定浑身湿透了。等会我去拿一件衣服给她换上,万一着凉就不好啦。”

    “嗯,你去吧。”

    “那这里就拜托甚尔君咯。”

    世子离开厨房,前往了卧室。

    忘得好快!

    只是一个转身就忘记流鸟了吗,好奇怪

    所以世子到底是为什么会忘记流鸟啊,游戏里没有啊!

    大家不用急,按照狗策划的性子,估计再过不久就可以知道了

    我可算是知道了,游戏就是各方势力打架的日常,前传就是流鸟受难日记

    前面的好武断,好歹挣扎一下啊!

    感觉有刀,我这就跑!

    应该不用担心的吧,就算流鸟真的被忘记,不是还有绘象子嘛

    啊这绘象子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制作完成,还差最后一步才完成吧

    虽然但是,流鸟这个忐忑不安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嘤嘤嘤,委屈屈的流鸟,可怜兮兮瑟瑟发抖的鸟,呜呜呜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像吞进肚子里啊!!!

    游戏党来科普一下,绘象子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所以利用绘象子让流鸟被世子记起来估计不行,况且就算找到了绘象子,在不在五条悟上还难

    我不管!!!!我就要和流鸟殉情!

    都了不要把太宰治那一套用在我的老婆上!

    伏黑甚尔看着半成品的饮品,耸肩,直接端着就离开厨房。

    他将杯子放到流鸟的眼前,“给我惹麻烦了?”

    流鸟摇头,“老师总是这样,明明很担心我,但是总不会心里话。”

    惠十分赞同点头,“老爹一点都不坦率。”

    一副电视里心理专家的大人模样,看得伏黑甚尔牙后槽痒痒,于是一拳打在伏黑惠的后脑勺上。

    见鬼头吃痛捂住脑袋的样子,伏黑甚尔相当愉悦地笑了。

    “对了,老师。我在东京给你们买了很多东西!”流鸟将自己的背包取下来,把里面的东西一一翻出。

    “我还给老师买了东京那边才有的清酒!”

    精致的酒瓶子被流鸟掏出来,献宝似的送给自己。

    甚尔毫不客气收下了,“好东西。”

    “还有给惠惠的玩偶。以后有了玩偶,那召唤出来的狗狗就不用担心孤单没有人陪伴啦!”

    狗狗形状的玩偶吐着可爱的舌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闪闪发光。

    伏黑惠的脸立刻红了,“谢谢流鸟姐姐!”

    噗!害羞的惠惠子真可爱

    照目前看来,应该没有刀子,我可以放心食用啦!

    嘿嘿,惠惠子嘿嘿

    诸位,身为磕学家的我又找到新的p可以磕了!

    我我我我知道我知道!年下养成!养成!

    嘿嘿,可爱的惠惠和温柔天然的流鸟,嘿嘿

    啊啊啊我不依我不依!流鸟是我老婆!是我的老婆!

    都不要吵了!都是我的老婆!没有先来后到,我的爱每一个人都有!

    将礼物送到后,流鸟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流鸟姐姐不打算留下来吗?”伏黑惠拉住了流鸟的,问。

    “而且,这一次妈妈好像又把流鸟姐姐忘记了。”

    男孩的面颊还有这肉肉的婴儿肥,看起来软乎乎的一团,和那一头刺挠的头发配合在一起,就和一个海胆似的,分外可爱。

    流鸟揉了一把伏黑惠海胆头,“没关系的,而且我的心意已经送达了。”

    她指了指桌上送给世子的樱饼,“世子收到礼物之后,应该会很开心。无论怎么样,只要我的心意送达就好啦。”

    “那,那妈妈为什么总是忘记流鸟姐姐呢?明明我和妈妈过很多次了。”伏黑惠有些急切问道。

    伏黑甚尔突然又是一拳敲在伏黑惠的脑门上,“都了,你流鸟姐姐的事情少管。”

    一天之内被臭老爹敲了两次脑袋,伏黑惠整个团子都散发了强烈的怨气,面带谴责盯着甚尔。

    “哈哈哈,这种事情惠惠长大以后,我就告诉你。现在的惠惠还不可以知道哦。”流鸟笑道。

    她又从兜里掏出仅存的几颗糖果,递给伏黑惠,“那我要走啦。”

    “好吧,流鸟姐姐再见。”

    伏黑甚尔瞥了眼卧室的方向,对站在门口的流鸟:“真不留下来?世子估计快要出来了。”

    红发少女摇头,笑容灿烂,“不了,我要赶快回去,不然中也该担心了。”

    “行,你走吧。”

    “嗯!老师再见!惠惠再见!”

    红发少女打开门,离开了这间屋子。

    敲好此时,世子拿着衣服从卧室里出来,面上还带着迷茫的神色,“甚尔君,刚刚是有谁来过吗?话,我之前去卧室是要做什么吗?”

    “啊,你估计是去卧室找昨天买的丝巾。”伏黑甚尔。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我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了。”世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

    “还行,至少比鬼头好用。”伏黑甚尔着,低头看了眼正在揉脑袋的伏黑惠。

    伏黑惠很相反驳两句,但在妈妈灿烂又温柔的笑容下,伏黑惠还是选择闭嘴。

    “樱饼,东京那边买的,味道估计很不错。”

    “东京买的?”

    “嗯,我的学生送到,味道很不错。”甚尔扯了扯嘴角,笑道。

    “原来是甚尔君的学生吗?真是一个好孩子。不过,这个孩子总是不愿意来这里做客,甚尔君也要稍微劝一劝嘛。”世子抱起伏黑惠,面上扬起了灿烂而明媚的微笑。

    “啊,下次我会的。”甚尔。

    然,在他的眼前,世子的笑容正在不断与那个远去的红发少女的笑容靠近,最后重叠成了同一张笑容。

    乌云带来了大片大片的倾盆大雨,而在这水色形成的薄雾中,总是有人不知道该去往什么地方。

    红发女孩站在街口,似乎是陷入迷茫。

    她的红发沾染了灰尘,又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变得蔫巴巴的,活像是晒久了的海带。外套也破破烂烂的,被不明物撕开的布料内,是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狰狞伤口。膝盖破了皮,还在不断往外渗出红色的血丝。

    在雨中,红发女孩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鸟,迷茫又无助。

    卧槽卧槽战损流鸟!啊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

    重点错了吧!重点是流鸟的笑容和世子的一模一样啊!

    所以,流鸟是世子的女儿!!!

    噗呵呵哈哈哈神特么女儿,来搞笑的嘛!照这么世子真是年少有为

    哈哈哈哈虽然但是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哈哈哈哈

    不是啊不是啊!爹咪和妈咪的孩子只有惠惠一个人啊!而且一看就知道流鸟不是两人生的(试图证明)

    不要再歪了,笑容这一点真的超值的在意的!

    现在这种形式看,流鸟的笑容估计是和世子学的。之前流鸟的梦境中,世子应该是没有忘记流鸟的

    好怪好怪好奇怪到底是什么个剧情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变成一团不可名状跑去敲一敲狗策划的门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狗策划:不要什么锅都甩给我啊!

    梦境里的也不一定真实,要知道梦只是反应主人最想要的东西而已

    嘶——脑子要不够用了

    流鸟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直到豆大的雨滴变成了毛毛细雨。

    “哎呀,你是谁家的孩子。”女人的声音在流鸟的耳边响起。

    流鸟扭头,便看见了身穿职业装的短发女人。

    她的笑容温柔明媚,在这冰冷的雨水中,仿佛是一道的烛光。

    “流鸟,我的名字是流鸟。”她。

    女人走向流鸟,“初次见面,流鸟。我是世子,伏黑世子。这里就在我家附近,要和我回去坐一坐吗?你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如果再不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会着凉的哦。”

    流鸟看着女人。

    “你在担心我?我感知到了。”流鸟。

    世子微微诧异,但还是维持着温柔的微笑,“是啊,我很担心流鸟哦。”

    “呐,和我一起回去吧。”她朝流鸟伸出了。

    这一只,白皙而干爽,没有任何的污渍和伤疤。

    流鸟举起自己的,发现自己的掌上都是擦伤和黏在伤口上的碎石。

    世子也发现了流鸟掌心中的伤口,于是她从包里拿出一方丝巾,轻柔地将流鸟的包起来,“那么,我们走吧。”

    女人的摸上去很干燥,但是很温暖。

    流鸟抬头,望着前面的女性,一字也不。

    走了一会,他们终于来到了带着庭院的房子前,世子翻出钥匙,开门。

    “甚尔君,我回来了哦。”

    身穿围裙的男人从厨房出来,“哟,欢迎回来。”

    然后,他就瞧见了站在世子身后的红发姑娘。

    浑身脏兮兮的,一张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尤其是面颊上的两条黑色咒纹,衬托着整个人都丧丧的。

    是个咒术师姑娘,还是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姑娘。伏黑甚尔内心评价道。

    对咒术师这一种职业人员没什么好感,但伏黑甚尔没有表达出来,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对世子:“没有淋湿吧?刚才的雨势很大。”

    “没有哦,我的包包里有伞。只是,流鸟淋湿了,我带她去洗漱一下。甚尔君可以帮我们准备热茶吗?”

    “行。”

    心中对这个叫做流鸟的鬼头更加不喜了。

    伏黑甚尔进入了厨房,开始准备热茶。虽吧,不怎么喜欢这个莫名就被世子捡回来的鬼头,但世子的话还是要听的。

    这个时候惠惠还没有出生诶!

    穿围裙的爹咪!家庭煮夫甚尔君与职场女性世子桑,好耶!

    妈咪呜呜呜我也想要这样的妈咪呜呜呜好温柔啊,可以摸摸我的头吗?

    这个时候的世子果然没有忘记流鸟!不对,两人是初次见面

    世子从衣柜里翻出了衣服,还有一套没有穿过的内衣,“伤口要心点,不要碰到水哦。水也要开的热一点,不然会着凉的。”

    流鸟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接过衣服之后,又看了眼世子,“谢谢你。”

    “哈哈哈,不用谢。流鸟真是一个好孩子呢。”世子完全揉了揉流鸟的脑袋,全然看不见流鸟乱糟糟的头发似的。

    等流鸟进入浴室,世子在外面站了一会,确定女孩在里面没有出什么意外,才回到了客厅。

    此时,甚尔已经将热茶和点心准备好了。

    “谢谢啦,甚尔君真是贴心。”

    甚尔扯了扯嘴角,“啊,那个鬼头,哪里捡的?”

    世子瞪了一眼伏黑甚尔,“甚尔君,不可以这样女孩子哦。”

    “啧。”

    “也不知道流鸟遇到了什么,身上的伤口也很多。真是叫人苦恼啊,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世子唉声叹气。

    见妻子这一副担忧的模样,甚尔对流鸟的好感度再次下降。

    一个咒术师身上受点伤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况且,一个咒术师,能被什么人欺负?这些傲慢的家伙可不会允许没有咒力的普通人踩在他们的头顶上。当然,异能力者也不行。

    不过,竟然会有这么的咒术师来到横滨吗?那个鬼头脸上的咒纹可不简单,按理来那些大家族是不会放过这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出来的。何况还是异能力者盘踞地的横滨。

    那句话怎么来着?

    太久远了,伏黑甚尔回忆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是在禅院家听到的一句话,“身为咒术师,怎么可以和劣等的异能力者混淆,他们的血液绝对不可以污染咒术师的血统!”

    啧,不好,脑子里混进了腌臜玩意,不能再想了。伏黑甚尔稍微感到牙酸想道。

    “甚尔君,我们的医药箱放哪里去了?”世子翻找着抽屉问。

    “那个啊,我去拿吧。处理伤口的事情我比较擅长,等会你和那个鬼头聊一聊就行。”甚尔起身去拿医药箱。

    等他拿着医药箱回来时,就看见坐在世子旁边的红发女孩。

    “啧。”甚尔再次不爽咂舌。

    甚尔看流鸟好不爽啊样子嗷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甚尔吃醋了吗?嘻嘻嘻,可惜你不是姑娘

    我觉得甚尔讨厌流鸟,很可能是看出来流鸟是咒术师,毕竟甚尔对咒术师一向没啥好感

    吐了啊,垃圾禅院,封建瘤,如果甚尔没有遇到世子,完全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啊

    笑死,整个咒术界,除了个别几个即将脱离或者已经脱离的家族,也就五条家好一丢丢,其余都是一丘之貉

    干啊,马克思的蠢蠢欲动了

    去!推翻封建统治!

    哈哈哈,家主大人不是正在努力嘛

    伏黑甚尔打开了医药箱,拿出里面的纱布和双氧水,“伸过来吧,我处理一下伤口。”

    流鸟眨巴眼睛看着伏黑甚尔,在对方非常不友善的眼神下,伸出了两只伤痕累累的臂。

    这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伏黑甚尔又是一阵牙酸。

    双氧水被伏黑甚尔毫不客气倒了上去,伤口上立刻起了起了白色的泡泡。

    世子在打了一下甚尔,“甚尔君,太多啦!温柔一点啊,流鸟是女孩子!”

    流鸟没有话,面上也没有表情,只是盯着不断往外冒泡的伤口,整个人静悄悄的完全不受疼痛影响。

    “鬼头可不怕这点疼痛。”甚尔无所谓道。

    伤口消之后,就是用纱布包扎。

    他的动作不多么温柔,只能是完全不在意流鸟的感受,怎么效率怎么来。

    等伤口终于包扎好,流鸟才轻轻:“谢谢你,甚尔君。”

    甚尔挑眉,“鬼头还挺自来熟。”

    很奇怪的,对流鸟的不爽消散了一些。

    咱就是,没有人可以拒绝流鸟!没有人!

    看着好痛啊,这些伤口,甚尔完全不在乎直接倒上去了,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好心疼,呜呜呜,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的流鸟,好心疼qaq

    流鸟完全不觉得疼吗?完全面无表情的样子,流鸟呜呜呜,要是我早就嗷嗷痛哭了

    感觉这不是流鸟第一次受伤了,嘤嘤嘤不敢想象流鸟在成为甚尔的学生前到底受了多少伤

    “流鸟喜欢点心吗?都可以试一试哦,流鸟或许会喜欢。”世子。

    流鸟看着眼前的点心,“不知道。”

    从两人相遇到现在,女孩的面上脸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活像是一个没有生的娃娃。

    世子突然笑了,“流鸟明明长得很可爱,为什么不愿意笑一笑呢?”

    这个问题似乎是流鸟的知识盲区,她木着一张脸思考了很久,才:“我笑起来,很难看。他们不喜欢我笑的样子。”

    流鸟刚刚完,就感觉到脑袋上多了一只,“嘛,不如流鸟对我笑一笑可以吗?我很想看一看哦。”

    女人的笑容依旧是温柔的,如果不是感知到女人的负面情绪,流鸟甚至不知道原来眼前的女人是“不快乐”的。

    她的五官抽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挤出来了一个笑容。

    瞧见这个笑容,伏黑甚尔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确实,丑死了。和街上抢东西吃的老鼠一样,丑死了。”

    “甚尔君,不可以这么!流鸟只是不擅长而已!”世子骂了一句。

    甚尔乖乖闭嘴。

    只是他看着流鸟脸上的“笑容”,心中还在嘲笑。

    真是难以言喻的难看,原本可爱的五官在这种笑容下都变成了了蔫巴巴的秃顶鸟,看着虽然可怜,但就是丑兮兮的。

    e,流鸟,不要勉强自己

    噗哈哈哈,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嗯,虽然吧,第一眼看着很丑,但其实看久了就觉得丑萌丑萌的

    咱就是,有没有觉得这个笑容很熟悉?

    哈哈哈哈,这不是五条带着流鸟去买可丽饼时候的笑吗哈哈哈哈我记起来了,可丽饼奇行种哈哈哈哈哈哈

    “流鸟笑起来其实很可爱噢,只是,需要稍微修饰一下。”世子笑道。

    流鸟歪头,“修饰?”

    “恩恩,就是修饰一下。”世子。

    她伸,将流鸟奇怪弧度的嘴角拉起来,然后又调整了一下流鸟的眉毛。

    女孩就这样任由世子在自己的脸上揉来揉去。

    终于,世子将流鸟的笑容修饰好了。

    她拿出一面镜子,然后对着流鸟,让她看清楚自己的笑容。

    “看,这样的流鸟是不是可爱多了?”

    镜子中,红发少女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一双金色的眼眸之中倒影的色彩如同是亲泻而下的晨光。

    是一个叫人看了,就觉得内心阴霾被吹散了的元气少女。

    伏黑甚尔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见两人面上如出一撤的笑容,嘴角抽了抽。

    “好厉害,世子好厉害!”流鸟道。

    她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这是我学会的第一个表情!”

    “哈哈哈哈,以后,只要流鸟愿意,我可以教会流鸟更多表情哦!”

    “嗯!我知道了!谢谢世子!”

    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变好了。

    伏黑甚尔:有种被抢了老婆的微妙感,啧,臭鬼。

    果然啊,流鸟的笑容就是和世子学的啊!

    好可爱,两人都好可爱嘻嘻嘻

    甚尔君疯狂吃醋啊哈哈哈哈

    所以,世子到底是为什么忘记流鸟啊,明明两人关系那么好

    不听不听我不听,狗策划出来挨打!

    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一次的回忆中应该可以交代清楚

    自那以后,流鸟时不时就会跑到伏黑家看望世子。

    在这样简简单单的日常中,世子怀孕中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有些时候,流鸟还会趴在世子的身边,盯着世子鼓起来的肚子,一些匪夷所思的话。

    比如“在肚子里的宝宝会有情绪吗”“惠惠子,惠还有惠惠哪一个名字你会开心”“如果世子吃可丽饼,那么肚子里的宝宝会吃到可丽饼吗”,总之就是相当匪夷所思又忍不住让人发笑的言论。

    “我,臭鬼你该回去了吧。”伏黑甚尔一脸不爽望向还趴在世子肚子上听宝宝动静的流鸟。

    流鸟眨巴眼睛,“可是,惠不希望我走。”

    甚尔:“臭鬼。”

    当然,最后流鸟还是被伏黑甚尔以天黑了回家不安全为理由提留到了门口。

    “鬼,我可不管你什么身份,总之你是咒术师这件事情不要和世子提。”伏黑甚尔对女孩。

    “甚尔君一直都不喜欢我,看见了我就感觉很烦躁。”流鸟突然。

    “啊,你那个术式?听起来还挺鸡肋,貌似不怎么能祓除咒灵。”

    流鸟沉默了,就是瞪着一双眼睛,那种眼神十分奇怪,看得伏黑甚尔浑身痒痒,连拳头都硬了起来。

    他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于是干脆一个脑瓜崩捶在流鸟的脑门上,“鬼头,表情没多少,眼神戏还挺多。”

    流鸟吃了甚尔一拳,揉揉脑袋,“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来。”

    “明天你来我就把你丢出去。”

    “如果你这么做,世子就会不开心。上次你打了我一拳,被世子看见,世子骂了你好久。”

    “滚滚滚。”

    “你在无能狂怒,我感知到了。”

    再一次被流鸟看穿心思的伏黑甚尔后牙槽痒痒,又想去给这个不知道是缺心眼还是天然黑的姑娘一拳。

    在伏黑甚尔的正义之裁距离流鸟的脑门只剩下最后一厘米的时候,流鸟突然直视甚尔的眼眸,:“世子和我,如果想要感到开心,那就要尝试着让别人开心。”

    伏黑甚尔挑眉,收起。

    “我问了世子,甚尔君什么时候会开心。因为你总是有负面情绪,而且见到我的时候负面情绪更加浓郁。”

    “对不起,我让甚尔不开心了。”姑娘表情认真,眼神真挚。

    就连见过各色人物的伏黑甚尔,也不能在其中看见虚假的意味。

    “世子和我,当初和甚尔君在一起,是因为看见了甚尔君很悲伤的样子。这样的的甚尔君,世子很心疼,所以总是忍不住靠近甚尔,然后让甚尔开心起来。”

    在流鸟的语言下,伏黑甚尔的神色减缓,有了软化的趋势,“啊,世子和你了这些啊。”

    “嗯。世子,当她看见你的微笑的时候,也由衷感觉到了快乐。”

    “所以,想要感受到快乐,那就想办法让他人开心起来。如果想要感受到幸福,那就让其他人也感受到幸福。”

    姑娘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色彩,“因为,幸福是会传染的。甚尔感到很幸福,所以世子也很幸福。等到了以后,惠也会幸福。”

    “世子也希望我幸福,所以,我以后想要努力,让别人幸福起来!这样,我也可以变得很幸福了!”

    伏黑甚尔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咂舌一声,转身:“知道了,赶紧走。”

    “是!明天见,甚尔君!”

    “明天就把你丢出去。”

    “甚尔君才不敢呢。”

    伏黑甚尔现在总算肯定了,流鸟就是流鸟,不是什么别的咒术界大家族派来横滨的卧底。毕竟他没见过这么傻兮兮的卧底。

    别人什么就信什么,接受了善意之后就会变成粘人的鸟,怎么驱赶也赶不走。叫人匪夷所思的时候又突然给人会心一击。

    因为咒术的关系,她完全可以感知到所有人的负面情绪,在这一方面相当敏锐。也正是咒术的关系,让红发女孩的人情世故扭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在这方面真是天然的厉害。

    总而言之,伏黑甚尔看她顺眼了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惠总算要出生了。

    “这子估计得在阴雨天出生。”伏黑甚尔轻轻拍了拍世子的肚子。

    肚子里的惠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触碰,稍微动弹了一下。

    世子闻言,笑容灿烂:“下雨是大地的恩惠,所以,惠惠在阴雨天出生刚刚好哦。”

    完,她轻咳了两声。

    “受凉了?这子的错,等他出来我替你揍他一顿。”甚尔。

    “甚尔君,不要总是开这些玩笑啦。”世子又气又无奈。

    流鸟抱着膝盖在旁边看着,闻言,颇为赞同,“嗯,惠惠如果刚出生就被爸爸打了一顿,会很伤心的。”

    世子被流鸟的话逗笑了,正想两句,喉咙便传来了痒意。

    “咳咳!咳咳咳!”

    见妻子因为咳嗽而涨红的脸,甚尔皱起眉头,“反正快临产了,不如先去医院。”

    “好吧,就听甚尔的。”

    世子的病来得并不是时候,越是临近产期,身子便越要心翼翼。

    这样的疾病,就算是进入医院也没有好转的趋势,在生产的十几天前,世子的病情再次加重。

    医院之外,大雨磅礴。

    流鸟趴在世子的床边,指缠着她的腕,“世子,你的病很严重吗?”

    女人的面色有些苍白,“不会哦,惠惠出生之后,我的病就会好转的。”

    “唔,好吧。世子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她。

    诸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

    +

    不不不不会吧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的!

    不可能!世子后面都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

    只要我摁下暂停键,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走了啊,各位,回头各位告诉我结果

    正如伏黑甚尔猜测的那样,惠在一个阴雨天出生了。

    “世子骗人。”流鸟。

    病床上的女人伸,抚摸着流鸟的红色长发,“或许,只是表现起来比较虚弱而已呢?”

    “我感知到了,世子在伤心。世子骗了我第二次。”

    “好吧。”女人的表情无奈,“对不起,请原谅我,流鸟。”

    “世子,会死掉吗?”流鸟突然问。

    红发女孩同样苍白着一张脸,看起来生病了。

    尽管她很努力地扬起笑容,但还是失败了。

    太悲伤了,太悲伤了,笑容根本无法支撑起来。

    医院总是这样,太多的负面情绪积压在一起,变成了一团乱糟糟的线团,然后塞进流鸟的脑子里。

    而现在,就连世子的悲伤也掺杂在其中。

    “世子,会死掉吗?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吗?会没有呼吸,会浑身是血,会一动不动。”流鸟抓紧了世子的指。

    她的表情是空白的,全然陷入了迷茫之中。

    而她紧抓着的指,如此冰凉,哪怕是放在火焰旁,也不能让指温热起来。

    “世子,会忘记我吗?”流鸟突然问。

    “可以,不要忘记我吗?”

    世子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随后,她抱住了流鸟。

    “不要哭啊,流鸟。我是不会忘记流鸟的。流鸟是如此温柔可爱的好孩子,我怎么会忘记流鸟呢?”

    流鸟抬起头。

    “我,没有哭。”

    世子用拇指擦着流鸟的眼角,“可是,流鸟眼眸中流露的情绪,分明是悲伤啊。”

    女孩的身体突然僵硬了。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回拥了世子。

    “世子,不要死掉,不要忘记我。”她。

    “我不会忘记流鸟的,我保证。”世子对怀中的流鸟轻声。

    “嗯。”

    抱着一份的承诺,在这个被悲伤淹没的医院内,流鸟一直在等待。

    “世子不会死的。”流鸟。

    伏黑甚尔沉默半晌,“啊,鬼头现在还在闹脾气?”

    “世子不会死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襁褓中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流鸟的存在,朝她咿咿呀呀伸出了。

    流鸟下意识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不用担心哦,惠惠,世子会一直健康下去的。”

    “怎么,术式终于把你的脑子烧坏了?”甚尔。

    “甚尔君,我们把世子带回去吧。”

    “嗯?”

    “世子要在家里醒来才行。”

    不清楚眼前的女孩要搞什么鬼,但相当诡异的,甚尔还是照做了。

    怀中的女人面色死灰一样苍白,胸脯更是没有丝毫的起伏。她孱弱的呼吸仿佛是风中的蜡烛,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吹散。

    她睡得很沉,沉得不想醒过来。

    到家之后,伏黑甚尔将世子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鬼,你想做什么?”伏黑甚尔问。

    怀抱着微弱的期待,他看向红发女孩。

    可能吗?这种事情存在吗?生命这种东西,沉重地谁也无法背负。就算是曾经作为术士杀的伏黑甚尔,也不能背负。

    在无声的等待之中,那一缕微弱的气息,终于如同灰烬,消散了。

    伏黑甚尔猛然抓住女人的指,面无表情。

    “臭鬼,你”

    金色的光芒突然在一边炸开,极其绚烂的色彩仿佛是耀眼的阳光,将一切阴暗照亮!

    他听见了女孩口中的话。

    “异能力,无名者葬礼。”

    仅仅是看见,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温暖。仅仅是触碰,便感受到了生命的震撼。那金色的流光缠绕在两人之间,宛如生命女神的拥抱,将那沉重的生命托起,然后注入失去生的躯体之中。

    透明的泪珠不断从红发女孩的眼眶中滑落,在这璀璨的光芒中,她的眼眸装满了悲伤的情绪。

    那不断从面颊滑落的泪水,一滴又一滴拍打在衣衫上,就好似湖面的涟漪,正在不断扭曲着折射而下的阳光。

    她的脸上突然呈现了无与伦比灿烂的笑容,明媚而耀眼。

    她问:“世子,会记得我吗?”

    光芒逝去,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甚尔下意识看向了床上的女人。

    她先是呓语片刻,随后,在甚尔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当伏黑甚尔出现在她的眼前,女人下意识笑了起来,“怎么这样的表情啊,甚尔君。我睡了很久吗?”

    “啊,是挺久的。”伏黑甚尔下意识回答。

    世子的笑容扩大,“甚尔君真是喜欢开玩笑。”

    视线的余光注意到一边的女孩,世子转头看向她。

    然后,她:“哎呀,这是谁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