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信息素识别障碍 > 正文 第30章 禁渊的残骸
    地下城,朝日区上空,空中堡垒。

    刚刚经历爆炸的餐厅一片废墟,大批警卫守在门外,各个表情严肃紧张。但里面的空气倒是放松了下来,不再如同刚才那般火药味浓重。

    “所以——”

    周九鸦看着叶疏,神色复杂。

    “你早就猜到了教会的人会来。”

    “对。”

    城主大人眯着眼笑,

    “早在一个月前,我听地球上有虫族复生的时候,就猜到了你们会来。”

    到这句话时,叶疏捕捉到了周九鸦脸上微微的惊诧,轻嗤道,

    “怎么,只允许你们在我天冬星上安插眼线,不允许我送个回礼?”

    “不”

    周九鸦摇摇头,他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叶疏能够如此心平气和地这件事。

    毕竟,一个月前,虫族在地球上复生的时候,是霍朝的忌日。不过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叶疏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所以提前布好了局。

    “禁渊的假位置,也是你故意暴露给教会的?”

    “当然不是。”

    叶疏单支着侧脸,

    “不给点真正的甜头,怎么能把人骗进去,只不过那里没有禁渊的核心,只是一具残破不堪的骨架罢了。”

    到这,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某种阴郁而快意的笑,

    “不过,我倒是给他们准备了些别的东西。”

    比起裴长云那个讨厌的狗皇帝,叶疏心中的仇恨值第一还是非教会莫属。甚至提起这两个字都恨得牙痒痒,

    “别的东西?”

    嗡嗡。

    周九鸦腕上的光脑又震动了一下,那是特别关注的通讯号二次提示消息未读的功能,好在这时候,他终于有稍微的闲暇起来看了一眼。

    [江瓷:教会的人,进入了荒漠无人区的地底下。]

    “”

    虽然只是简单地报告了一下教会那些人的情况,但是以周九鸦对这家伙的了解,江瓷绝对是跟过去了!

    见银发lp的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叶疏挑眉,

    “怎么,是得知了什么坏消息,出来让我乐一乐。”

    周九鸦沉默半晌,才脸色沉沉地开口,

    “江瓷也跟着过去了,在荒漠无人区的地底,他没有带白泽。”

    “”

    城主大人方才的笑意瞬间淡了,

    啪——!

    叶疏朝着军团长大人狠狠丢了一个杯子过去,在地面砸得四分五裂,

    “该死!”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周九鸦!你他妈怎么连个eg鬼都看不住!!!”

    周九鸦没接话,只是阴着脸逼问,

    “——所以你到底在那下面埋了什么东西?!”

    “”

    虫族。

    叶疏咬了咬牙,到底没把那两个字出来,只是“唰——”地起身,

    “我看江烬生真是瞎了眼,临死的时候才会把那鬼托付给你!!!”

    完,他狠狠撞开周九鸦的肩膀,大步朝外面走去。后者顿了一秒,也立刻转身跟上。

    只是

    这一刻焦灼又气愤的城主大人并不知道,他担忧的那群可怕的怪物,正像一群二傻子似的,对着漂亮的eg疯狂流口水。

    [他好香哦。]

    [这个花花的颜色真好看!]

    [不愧是王的花花,要是能给我舔一舔就好了]

    [舔一舔]

    [王的忍耐力真好,]

    [他是怎么能忍得住不舔一舔花花的?]

    []

    或许因为这些都只是还没有进入蜕变期的幼虫,它们并不像成虫那样对王带有一种极度的畏惧感,反而更多的是亲近。

    但霍闲风这时候已经无暇去关注那群叽叽喳喳的幼虫们,因为他突然被江瓷古怪的反应和话给打蒙了。

    再这些奇怪的话就扣钱???

    不是,他只是问一下香水或者什么药物而已,怎么奇怪了,还突然扯到了扣钱???

    霍闲风呆住。

    毕竟一千万可不是个数目,哪怕少将大人再怎么有钱,也不是个任人随便坑的傻子。他只给了一百万的定金,后面部分的钱分批打过来。

    所以怎么扣,扣多少,都是江瓷了算。

    但重点不是扣不扣钱,重点是对方为什么会是这种怪异的反应。

    霍闲风快步跟上去,想要观察观察江瓷的神色以此揣度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方现在似乎在刻意躲避他的视线,总之就是不给看。

    “?”

    少年发现eg的心思真的很难懂。

    算了。

    不愿意,他自己也可以推测出来。之所以多问一句,不过是想多几分把握。

    此刻,少年朝前面看去,这个巨大的溶洞仿佛堕入了黑暗的深渊,而且岔路极多,好似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迷宫,x发出的光仅仅只够照亮方圆三四米的地方。

    不过这对霍闲风来并不算是什么问题。

    他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某些方面表现出了和虫族很相似的特征,比如极快的恢复力,比如对芷玫花的喜爱,再比如,能够夜视的眼睛。

    最重要的是,现在可以问路。

    [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

    王的询问,几乎瞬间让所有的虫族都兴奋了起来。

    [有的有的,有一个形状很奇怪的便便]

    [还有闻起来臭臭的石头。]

    [啊!还有好多漂亮的金属]

    []

    总而言之各种答案层出不穷,最终,霍闲风听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答案。

    [有一个会发光的架架]

    得到了具体的路线,霍闲风快步走上前,稍快江瓷一步,得到了重新导航的权利,他一边双懒懒环抱在胸口,一边走在江瓷的旁边,忽然开口道,

    “你昨晚潜入拍卖会找的东西跟虫族有关吧。”

    银发少将的脚步突然一顿,瞳孔骤大。

    江瓷迅速地将自己和霍闲风见面的点点滴滴细节全部过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能够跟虫族联系得上的细节。

    整个过程中,少将大人只露出了一瞬间的不自然,他继续往前走,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怎么突然这么问?”

    尽管对方极力掩饰,霍闲风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据他调查的,关于虫族的相关资料,能够吸引虫族的香气只有一种东西,

    ——芷玫花。

    毕竟写入了帝国法律,芷玫花的存在并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情,相反这是常识。之前霍闲风之所以没有想到,是因为他那时候完全没有往这种香味吸引的目标往虫族身上想。

    但现在,一旦确认了这种香味很可能是芷玫花之后,霍闲风很轻松就能猜到那天江瓷进入拍卖会的目的。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来找芷玫花的。

    毕竟那天晚上,江瓷是专门进入了一间保存很多稀有植物的保险室内,

    只是霍闲风想不通,江瓷出身豪门世家,身为珍贵的eg,又是帝国第一军团的少将,跟皇帝严厉禁止的东西扯上关联?

    而且经过这两天简单的相处,霍闲风大致摸清了江瓷大概是个怎样的人。对方很明显不是背后主谋,要么被蒙在鼓里,要么就是为了什么更重要的人或事,不得不铤而走险。

    霍闲风又一次绕过了江瓷的提问,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

    虽然实力极强的eg进入军队,非常概率,但是为什么江瓷怀孕之后竟然还会来这种地方执行任务?

    官方任务,还是私事?

    大概率是后者,毕竟eg这么珍贵,怎么会派一个怀孕的eg来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

    “你来到天冬星做这些,是为了那个让你怀孕的lp么?”

    江瓷骤然停住:“???”

    想起来了,异变芷素的影响并没有解除,他现在在霍闲风的眼里,或许还是一个怀孕丧偶的eg。

    少将大人抬头,银环发着光,安静地漂浮在两人之间,幽幽的蓝光中,少年深邃而俊美的轮廓在逆光中若隐若现。

    但江瓷看不懂对方眼睛里的东西。

    除了一个名字,他现在对霍闲风这个人一无所知。所以哪怕第一反应是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江瓷这一刻又猛地醒悟过来,

    ——他为什么要跟霍闲风解释呢。

    少将大人发现自从自己遇见对方之后就一直被少年牵着鼻子走,于是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

    “你呢,你潜入昨晚潜入拍卖行,是想要做什么?!”

    霍闲风眨了眨眼,

    “当然是为了钱啊。”

    “”

    江瓷愣住,一时竟无言以对。

    对方好像总是能以最简单又最不能令人辩驳的答案,四两拨千斤地堵住一些敏感的问题。这样敏锐的思维和反应能力,很适合做间/谍。

    江瓷一时间不知道当时情急之下的选择,是对是错。

    不过这一刻,他已经暗暗下定决心,等到身体里的信息素散尽,他就必须得跟这个叫霍闲风的lp划清界限。

    作为eg,虽然天生在各种身体条件上不如lp,但是往往在一些细的地方,江瓷的第六感很准。

    比如,直觉告诉他,

    ——眼前这个lp很危险。

    不论是生理上的武力压迫感,还是心理谋略方面的精神压制。

    都是江瓷见过的,最强的一个。

    这一刻,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凝滞。

    霍闲风看着那双漂亮的绯色眼眸中逐渐生出的戒备,勾唇轻笑,

    这时候才想起来防备他,会不会太晚了些?

    不过,即便方才生出了些许隐秘阴暗的心思,霍闲风也没有具体要实行的打算。他微微拉开了些安全的距离,继续往前走。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江瓷跟上,皱眉:“赌什么?”

    “赌我可以猜中你怀孕的原因。”

    “”

    eg怀孕能有什么原因?!

    除了成结还能有什么?

    江瓷觉得这家伙又在满口荤话,而且绝对不安好心。于是少将大人当即阴了脸色,就要快步离开,但是霍闲风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

    “如果我没猜中,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漂亮的eg一愣,下意识确认了一次,

    “——什么都可以?”

    “对啊,”

    霍闲风回眸,幽深的眼底泛出些许涟漪般的笑意,

    “——什么都可以。”

    他的尾音微微拖长了一些,在空旷的溶洞中回荡出一种莫名的性感和蛊惑的味道。

    “”

    江瓷忍住了想要揉耳朵的**,他定定地注视了霍闲风几秒,似乎是在确认少年这话的真实性。

    “那如果你猜中了呢,结果是什么?”

    “那你就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江瓷诧异:“就一个问题?”

    霍闲风点点头,显得很真诚,

    “对,就一个问题。”

    “”

    ——这看起来是个相当安全的赌约。

    银发少将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

    “不能关于个人**,不能涉及道德原则。”

    “当然。”

    霍闲风笑眯眯道。

    那样的笑容江瓷很熟悉,甚至于熟悉到在这一刻他忽然很想反悔。因为每一次少年不怀好意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笑。

    少年没有直接抛出答案,而是慢慢开始从头分析,

    “当时,罗德斯发现你被标记后十分地震惊,也就明对方的认知中,你并没有结婚,甚至没有被标记过。”

    那江瓷身上为什么会有孕期eg才会有的信息素?而且,军部不会让一个怀孕的eg上战场的。

    所以这也就意味着,在上个月的地球他在地球上跟江瓷干架的时候,后者并没有怀孕,甚至没有被标记。

    当然这点霍闲风没有出来,不然可就掉马了。

    所以,事情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在这一个月内,江瓷经历了被lp标记,怀孕,再到标记lp死亡的整个过程。

    当然这在时间和生理逻辑上是不通的。

    且不一个月内能不能怀上,就算怀上了,也不可能散发出足以让人察觉到那样浓度的孕期信息素。因为eg怀孕,一般三个月之后才会出现很明显的信息素气息变化。

    所以只剩下第二种可能——

    “你注射了什么药物,而这种药物让你的信息素改变,并让人误以为是怀孕,同时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别的lp的信息素。”

    江瓷:“”

    竟然全中!!!

    他来天冬星的目的,实际上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身上的解药,此行的目的也主要为了调查,至少戴罪立功,揪出芷玫花背后的人,好帮贺准减轻些处罚。毕竟虫族刚刚复生,天冬星就出现的芷玫花,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在这件事情上,贺准到底是做错了,甚至大错特错。

    但霍闲风似乎并不甘心只到此,他歪头微微思索了一下,甚至还直接猜出了更深的一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给你注射这种药物的人,应该就是之前你进行通讯的那个bet!”

    毕竟,对方话的腔调和无意识的动作,非常地像一个医生的职业习惯,而且江瓷恢复行动力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打给了他。如果不是什么亲密的血缘关系,就只可能是医患关系了。

    “你”

    江瓷震惊,

    “你到底”

    但震惊的这一刹那,他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霍闲风所的话,并不是什么露骨狎昵的告白,真的就只是字面意思的询问。

    “”

    这一刻,银发少将不知道是该震惊于对方敏锐的观察还是过分快速准确的推理,还是恼怒于刚才自己自作多情的误会。

    “你怎么知道他是bet?”

    毕竟隔着通讯,也没办法识别信息素。

    ——这倒是简单。

    霍闲风首先排除了lp,按照江瓷的性格他肯定是不可能跟一个lp成为好朋友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eg?

    “唔”

    少年坦然道,

    “——因为他没有你好看啊。”

    贺准属于那种斯斯文文的温谦长相,初看并不惊艳,但很耐看。只是比起过分精致漂亮的eg,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江瓷:“”

    虽然从大数据上来看,eg的长相的确比其他性别更加精致一些,但单单至从这方面判断的话,未免也

    少将大人扭过头,冷刺一句,

    “肤浅!”

    “”

    霍闲风倒也没生气,只是耸了耸肩。

    愿赌服输,江瓷沉默了半天,还是决定旅行赌约,他扭过头问霍闲风,

    “你到底想问什么?”

    少年像是才想起这茬来似的,随意应了句,

    “唔,还没想好”

    那样的态度,就好像刚才他只是一时兴起玩儿了个过分简单的游戏,但而作为游戏的另一方,江瓷输得惨烈!

    最重要的是,对方对于赢来的奖品毫不在意。

    “——先存着吧。”

    生怕被问到什么尖锐问题而做了半天心理准备的江瓷:“”

    他以后要是再跟这家伙打什么赌,他就不姓江!!!

    每次交锋,每次吃瘪,江瓷拒绝再跟这个lp话,于是两人沉默下来,继续往前走。

    二十分钟后,根据幼虫们的指路,霍闲风感觉应该快到了,正打算什么,但这时候,江瓷猛地扭头看他——

    “你刚才那个赌,是故意的!”

    少将大人终于醒过神。

    “什么故意的?”

    少年眨眼,表情无辜。

    看见那张脸上熟悉的表情,江瓷真的再也忍不住,一把攥住对方的领子摁到旁边的石壁上

    “霍闲风!!!”

    江瓷压低声音,气恼得咬牙切齿,

    “你明明早就”

    这家伙明明早就猜到了真相,之前还故意问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为了标记他那个lp等等

    ——分明就是故意耍着他玩儿!!!

    哗啦啦

    上方忽然掉下来几块指甲盖大的碎石,幽幽暖光从拐角伸出溢散出来。两人同时怔住,他们走过前方的拐角,

    远处,原本黏稠浓密的黑暗忽然被一片暖橘的辉光驱散。

    ——那是一处巨大的能源反应堆,

    反应堆的四周,萦绕着无数光子轨道,将所有的能源往上传输。这些光子轨道无数云晶锻造而成,随着能源液的流动,便从不同角度反射出夺目的炫光。

    这么庞大的能源反应堆,几乎都可以维持十个地下城的能源开支了。可这么大的能量,是输送到哪里,做什么的?

    霍闲风抬头,微微眯起眼,视线顺着那无数交织着的光子轨道往上

    ——找到了。

    只见反应堆的正上方石壁的镂空处,坐着一副极为巨大的甲的残骸骨架,无数细的光子轨道穿梭着输入进去,就像是万千道血管。

    这副巨大的甲残骸看起来仅仅只是半完全形态。却已经几乎和当初在地球上,霍闲风见到的双甲万将相当。

    残存的轮廓支离破碎,每一块碎片上都裹挟着漫长岁月前残留的硝烟与血腥,仅仅只是安静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强烈煞气。

    不过很明显可以看出,这具残骸被人认真地仔细清理修复过,只是胸口空空,像是被人挖去了心脏。

    “这是”

    江瓷睁大的双眼,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放大

    “——禁渊!”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这只是禁渊的残骸。

    江瓷见过,因为周九鸦的书房里,有禁渊的照片。

    禁渊,人类拥有的唯一一台3甲,霍朝元帅的标志。

    “原来是这样”

    江瓷终于明白了,他望着面前高达百米的巨型甲残骸,低声喃喃,

    “原来他他们,都是为了争夺这个而来的。”

    霍闲风注视着面前这具巨大的残骸,低声喃喃着

    “禁渊?”

    他知道禁渊是那位霍朝元帅的甲,但按照资料上的法,应该早就在三百年前就灰飞烟灭了才对,怎么会藏在天冬星的地底下?!

    难道教会的人想要的是禁渊的残骸?

    不不不,哪怕再如何强大的甲,报废过后都只是一堆废铁,真正有利用价值的只有甲胸口处,与驾驶舱融为一体的核心。

    不过,既然禁渊的残骸在天冬星,那么它的核心自然也一定在这里!

    霍闲风终于恍然,原来军部和教会同时突然出现在天冬星上,为的就是禁渊的核心!

    很显然,江瓷同时也猜到了这一点,他重新将银环戴在腕上。

    砰——!

    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极细的合金丝从银环上射了出去,最后死死钉在禁渊残骸左腿旁的石壁内。

    霍闲风皱眉,

    “你要做什么?”

    “去检查驾驶舱的位置一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完,他按下键钮,整个人倏然化作一线利箭般直冲而上。

    但刚刚起步,就感觉腿一重。

    江瓷低头,果不其然看见那个熟悉的lp挂在他的腿上,

    “霍闲风!”

    “在。”

    “”

    算了。

    江瓷哽了几秒,最终还是不跟他吵。

    毕竟这家伙每次都那么无赖,根本吵不过。

    嗒。

    江瓷单抓住了禁渊腿骨破开的支出的一道残片上,因为左肩受伤,他现在只方便用右。再加上这个线长不够,现在只能从禁渊的腿处徒攀上去。

    但霍闲风太重了,江瓷都很难单自己爬上去,更别提带着两个人,

    “放!”

    “”

    霍闲风抬头,目光在对方左肩处大片干涸的血迹停留片刻。

    下一秒,江瓷感觉腿上的重量微微一松,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稍稍松口气,就被对方捏着脚踝往下一拉!

    唰——!

    猝不及防间,江瓷直接脱,生生被拽了下去。

    “什”

    不过强烈的失重感仅仅只持续了两秒,漂亮的eg就“啪——”地一下趴落在了霍闲风宽厚的肩膀上。

    突然的坠/落和姿势变换让江瓷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他此刻的姿势很奇怪,几乎是被霍闲风抗在肩上的,于是这也就意味着,在这百米的高空,他全身上下的着力点就只有对方的肩膀,

    这种将生命和安全都交付给别人中的方式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江瓷的瞳孔放大,无意识死死攥紧了少年背后的衣服,像一只恐高的猫咪。

    “霍闲风!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后者轻拍了一下江瓷的腰,沉声道,

    “抓稳了。”

    哗——

    lp少年下忽然用力,衣袍在风中倏然贴紧,又猛地鼓起,他整个人宛如黑豹般灵巧而迅猛地攀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