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 > 正文 第55章. 055.爆炸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门,顾庭甚至感觉那些震动、轰鸣就像是一场幻境,来得太过突然,明明上一秒里他还和零七相谈甚欢,但下一秒就看到了扭曲的空气里聚散着火光,耳朵在一瞬间门因为巨大的爆炸声而“嗡嗡”做响。

    在一派朦胧中,他看到冲着自己大喊的恩格烈,看到神情惶急的叶莱,看到目眦尽裂的索勋,看到难以置信的阿莫尔,更是看到自己被银发雌虫扑着抱在怀里,随后巨大的蛛腿宛若铺天盖的礼花般释放出来,像是一座堡垒,将珍贵的宝石保护在了屏障之下。

    视线在很短的时间门里错乱颠倒,但顾庭依旧看到了片片皲裂的零七。

    零七就像是一块报废的器,从皮肤上开始绽出裂纹,里面露出了蓝色的内里,宛若盘根错节的树根,随着爆炸声响起,他的身体也溅出火光,炽热浮动,破碎的肢体铺开在半空之中,很快又被余爆震碎。

    零七的脸上是浓浓的不敢置信,他一向情绪很淡的瞳孔里盛满了震惊,就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爆炸一般。

    随着身体的破碎,那些储存在他大脑深处的记忆开始苏醒,零七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他是被抛弃在黑市的流浪亚雌,被黑市的主人当做是一批“商品”带了回去。因为他自就出众的外貌,零七成为了那一批商品中的佼佼者,每一次“实验”都会被重点关注,他恐惧被绑在术台上研究、观察的感觉,但为了活命又不得不如此。

    慢慢地随着时间门的流逝,零七长大了。他几乎是按照黑市主人的心意被改造成了现在的模样——美艳,乖巧,听话,有战斗力,且忠心不二。

    最重要的是黑市幕后的操控者辛烛在零七的身体里藏了一个秘密——一个只要被主人启动就会自毁爆炸的装置。

    最初零七在黑市东边失踪后,辛烛仅仅是为自己失去了一个乖巧的“玩偶”而惋惜了半个晚上,很快他就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处。

    直到星盟的虫忽然到达oe0号星球,早一步知道消息的辛烛丝毫不在意自己在黑市中的产业,头也不回地就将一切抛下,只是他竟意外发现跟在顾庭身侧的亚雌是零七。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巧合呢?他以为无用的、丢弃的棋子在最后一刻又起到了作用,简直就是上天的礼物!

    辛烛简直爱极了这个礼物,虽然他能大大方方地抛开黑市中的势力,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于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他决定把这个礼物送给自己。

    那个时候,他目送着零七随顾庭他们登上了星舰,看着那星舰逐渐靠拢飞跃轨道,直到时正好,他按下了联络器中的启动符号。

    “砰!”辛烛望着天际闪出的亮色,虽然自毁程序的波及范围不广,但从星舰内部爆炸也足够那群星盟的虫头疼一阵了。

    他唇角勾出了愉悦的笑容,轻声道:“这是一个不错的礼物呢。”

    风声渐起,辛烛抚平了他黑色的风衣,戴上了捏着里的帽子。他就像是一道影子顺着深巷里的墙根走,很快就消失在了阴影之下,只有几缕紫灰色的鳞粉在空气中缓缓浮沉,最后被过路的虫彻底冲散。

    ——滴滴滴。

    星舰上的警报声一直在响着,被炸毁的侧翼正好连接了整个星舰的运作器,再坚不可摧的外壳下包裹着脆弱的内部器械,经此一炸,这黑漆漆的大家伙瞬间门瘫痪,整个星舰上的虫都忙了起来——还有行动能力的帮着伤者进行转移,一个个放在星舰中层的救生舱被找了出来,图因斯在一片混乱中指挥着:

    “动作快点!”

    “把救生舱的开关都打开!”

    “心那边的伤者!”

    “开始往周围的附属星舰撤离!”

    虫群很快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但在最靠近炸毁地点的却是一片枯黑的大洞,原先作为星舰支撑的铁板、长钩变成了搭叠在一起的废墟,而最开始距离零七最近的顾庭和坎贝尔都被掩在了废墟之下。

    星舰在摇晃,废墟之下充满了危险,更有断开的电线在下面闪烁着瘆虫的蓝色光芒。

    索勋无法维持自己的冷静,明明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怎么才一照面,就又失去了对方的踪迹,“还愣着干什么!下去找啊!”

    话落,他率先跳了下去,阿莫尔、恩格烈紧随其后,一向以理智著称的叶莱头一次抛开了自己此刻该有的职责,只是吩咐图因斯照看好一切,便也跳了进去。

    图因斯握着拳头,他深深看了一眼那开在星舰上的洞,抑制住了心里的某些心思,重新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之中。

    ——有些虫,他碰不得,也碰不到。

    时间门在一分一秒地走动,其余虫员已经成功撤离,图因斯再一次站在了枯黑的洞口之上,扬声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即使雌虫的虫形再强大,但也扛不住一艘星舰爆炸的威力,他们必须在警报器倒数之前离开这里。

    站在一处钢筋上的叶莱眉头死死地皱着,他浑身上下都是灰尘,原本漂亮的金色长发此刻雾蒙蒙地一片,连白皙的脸侧都染着污渍,“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恩格烈紧紧抿着唇,整个虫绷紧到像是一张彻底拉满的弓。

    “怎么回事?妈妈明明就掉进来了!”索勋暴躁地厉害,他徒劳地翻着一切能够翻开的东西,侧颈、臂上裂开的肉缝中眼珠瞪着火气,却怎么也找不到顾庭的踪迹,“应该就在下面才对”

    最令他无助的是,原先和水晶断断续续的感应这一次彻底中断,过去他有多讨厌水晶占据妈妈的视线,此刻就多希望那种连接可以一直持续。

    阿莫尔埋头找着,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确信自己看到坎贝尔抱着顾庭落了下去,可他们此刻却一无所获,所以在中间门的那一点时间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图因斯再一次开口:“该走了,还剩下最后三十秒。”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恩格烈的眼睛都憋红了,他深深望了一眼叶莱,两虫在彼此的视线里看到了沉沉的默契。

    于是下一刻,恩格烈起身拽住索勋、叶莱拉住阿莫尔,被桎梏的两虫同时反抗,但立马又被强硬地扯了回去。

    索勋瞪着恩格烈:“妈妈还在下面!”

    恩格烈沉默地提着索勋的后领跃出废墟,叶莱紧跟其后,丝毫不放开挣扎着的阿莫尔。

    上去以后索勋和阿莫尔几乎是同时准备甩开臂再一次跳下去的,但却被眼疾快的叶莱一虫给了一耳光。

    叶莱冷冷道:“还有最后十五秒,你们是想死在这里一了百了,还是想活着出去再想办法?万一他们没事,你们岂不是白死了?”

    索勋侧脸印着巴掌,他握着拳头盯着叶莱,最后妥协地跟上了图因斯的步子。

    阿莫尔肘在原地,硬生生被恩格烈拉着离开,只是那双红色的眼睛却一直落在后面枯黑的洞中,试图透过铁板看到他担心的对象。

    随着他们撤离时倒数的最后一秒时,黑漆漆的星舰在星空的背景之下彻底爆炸,已经站在附属星舰中的叶莱望着那一片明亮的火光,心里却一片冷意。

    他虽然着“万一没事”的话,可实际上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只是他万万不可能让索勋和阿莫尔也因此折在这里。

    这一趟的回程本该是对蓝宝石失而复得后的喜悦,但此刻却成了静默无言的压抑,他们每一只虫都在期盼着顾庭与坎贝尔安然无恙。

    从oe0星球的范围内到翡冷翠的回程路上速度很快,整个附属星舰的队伍都在一片低沉之下,坎贝尔是他们的领袖、是他们每一只虫都认定的强者首领,但此刻造成的结果,却是他们每一只虫都不愿意相信的。

    在翡冷翠迎接星舰的虫很多,跨越星的报道总是很快就能让家家户户知晓星盟得到了oe0号星球的所有权,于是等候在这里的每一只虫都喜气洋洋,他们认为这是星盟扩大疆土的一大创举。

    “你们看到新闻了吗?我简直太意外了,之前还谈论蓝宝石失踪,没想到星盟直接给我们这么大一个惊喜!那可是oe0号星球呀!我听我哥哥过那上面黑市的事情,感觉很不可思议!”

    “咱们首领的段还是雷厉风行啊,不但蓝宝石没丢,还多收归了一个星球,这笔买卖简直太值了!”

    “他们的星舰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看看蓝宝石了!”

    “我更崇拜首领!从乌比斯联盟推翻帝国以后,坎贝尔首领就是我的偶像了,我励志考入军校,以后成为坎贝尔首领下的兵!”

    虫群嘈嘈杂杂,但无疑他们的情绪都是激动的,当天边的飞跃轨道上逐渐出现数道黑沉的影子后,一部分观察力仔细的虫发现了问题——

    “等等,我记得当初走的时候是主星舰在最中间门,现在怎么没有了?”

    “你这么一好像真的是,现在只有附属星舰,我当初还和朋友那艘主星舰太酷了!”

    “难道是留在了oe0号星球上?”

    “巡游也可能在继续进行?但是为什么只有主星舰不在?”

    这一刻没有虫能解答他们的疑问,数十艘附属星舰缓缓降落下来,当舰门打开后,虫民们目光灼灼地望了过去——他们看到了面色冷凝的叶莱、看到了神色严肃的恩格烈、看到了戾气横生的阿莫尔他们甚至看到了被当做是罪虫一般戴着镣铐压下来的金发亚雌。

    没有星盟的首领,也没有星盟的蓝宝石。

    从星舰上下来的虫们行色匆匆,他们离开了大众的视线,却留下了一地的疑惑。

    有虫发出了不解:“所以首领和蓝宝石呢?”

    这个问题不止他们想知道,就是刚刚苏醒的顾庭也想知道,他和坎贝尔好像失散了。

    “嘶”

    年轻的雄虫此刻灰头土脸,他捂着隐隐眩晕的脑袋从一片草叶堆里醒来,周围尽是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不远处似乎还有流水的动静,举目四望是拔地而起、比普通树大了好几十倍的巨木,那树干的粗壮程度就是十来个他拉着都围不住。

    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像是被放大了,而顾庭的存在就像是进入了大人国的不点儿,他撑着边比自己还大的树叶站起来,抬头竟是连完整的天空都看不到——层层叠叠的树叶将湛蓝的天空遮住,只留下一点缝隙透出了零星的金色光斑。

    ——这是哪儿?

    ——坎贝尔在哪儿?

    此刻盘踞在顾庭脑海里的问题只有这两个,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危险发生的前一刻——零七身上突然发生爆炸,在那震耳发聩的动响之下,他被坎贝尔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切的危险似乎都被隔绝在坎贝尔的背后,可那一瞬间门他分明看到了银发雌虫痛苦的表情。

    他们当时明明抱在一起,但现在醒来却只剩下他一个。而且就算是星舰爆炸,他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一团一团像是毛线一般的疑问在他的脑海里纠缠着,一时间门看不到能够解答的线头。

    顾庭喘了口气,他忽然想起什么伸摸到自己的口袋里,原来一直睡在兜里的水晶也不见了踪迹。

    “怎么都不见了”

    面色苍白的雄虫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轻轻拍了拍自己发晕脑袋,试图振作精神,看能不能在周围找到坎贝尔和水晶。

    他的视线里充满了恍惚,看着周围物体时总是闪烁着重影,走路踉跄,只能半扶着巨大的草枝以做自己行动的支撑。

    才走了两步,顾庭后知后觉自己的衣服好像一片潮湿。

    他低头一看,发现殷红逐渐从衣料下渗透出来,那些大片染开的血迹,让他注意到自己臂上的红色裂纹又如春草一般旺盛生长。这一次明显更加严重,连细白的指尖上都被红色的纹理勾勒,就像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图腾,或许是神迹的祝福,也可能是诡异的诅咒。

    没有痛感的体验再一次降临。

    顾庭伸对着四散的光斑观察自己的指,苍白的肌理被红色缠绕,看起来甚至有种诡谲的效果,只是这一次除了身上的痕迹加深、血流如注、没有痛感,他并没有再感受到其他症状不,或许也是有的,从尾椎传来的麻痒并不过分明显,却一直存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残存的东西——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还被鲜血洇湿,原先戴在身上的空间门钮也因为这一场爆炸而变成了废铁,此刻他唯一剩下的就是性命无虞的自己了。

    为了以防万一,顾庭又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见除了红色伤痕外再无其他外伤时,年轻的雄虫忍不住又开始担心护着自己的坎贝尔。

    一朝回到解放前也不过如此了。

    顾庭站在原地,他打算等身上的血液止住一些再继续走。

    好在这一次他身上的血基本上被脚下的土壤吸收,那种渗血的速度比最初时慢了不少,待它们基本干结后,年轻雄虫抱起一片柔软的巨大叶片裹在了肩膀上,像是个蚂蚁似的继续在巨型森林中前行。

    ——簌簌簌。

    层层叠叠的树影之间门,几片深绿的叶子忽然掉了下来,顾庭仰头看去,只看到了微微颤动的枝头。

    ——或许是风吧?

    他继续走着。

    枝干深处,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速度极快,甚至令虫难以捕捉,而已经背过去的顾庭自然没有察觉到分毫。

    当他逐渐离开这一片后,一道银白色的蛛丝忽然从林子深处飞出,黏住了地上那染着极少血液的叶片,瞬间门收了回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令虫牙酸的啃噬声。

    另一边,顾庭还在走着,除了他一切都变大的感觉很不好,走到哪儿都压迫感十足,那些巨大的草枝和叶片也成了他前行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有时候他甚至需要爬着从某些露出地面、延伸出很远的树根上穿行,这路走了不到十分钟,便叫他气喘吁吁。

    他有些不抱希望地坐在树根上,气息不稳地喊了一声,“有虫吗?”

    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动静,再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一整片林子里,就好像只有顾庭一个活虫。

    喘匀了气,顾庭只能继续走,他不确定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同样放大好几倍的野兽,如果有的话,那他一定是连塞牙缝都不够的餐后甜点。

    他走了大概半个时,从最初醒来的地方走到了一处有水流的溪前,不,对于他来这条溪被称之为是“大河”也不为过。

    潺潺的水流落在顾庭的耳朵里就像是飞流的瀑布,甚至里面可能还藏着某种巨型的鱼类。

    但年轻的雄虫实在是太口渴了,他撕下半截草叶,心翼翼靠近水边,半蹲在地上舀起水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很清甜,看着也很干净,立马缓解了他喉咙里的干渴。

    顾庭在水边蹲了一会儿,见似乎没有什么巨型鱼类的踪迹,便又靠近了些,舀着水浇在身上——那些黏黏糊糊、几乎干结在身上的鲜血被水流冲掉一部分,让顾庭感觉皮肤有了喘息的会。

    他一边清理自己,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眼前这道溪流挡住了他原先定好的前进方向,急湍的流水又隔绝了他过河的可能,便只能再另寻他路。

    就在顾庭沉思的时候,溪流中忽然有一道水花溅了出来,下一刻还被年轻雄虫心里念叨着的巨型鱼一跃而起,浑身银白、脊背上点缀着一条红线,自脑袋上盛开有一截肉红色的冠。

    那鱼庞大的体型超过了十米,一个尾巴甩过来就能将型悬浮车抽飞出去,而此时它的嘴巴正对着顾庭张开,显然是盯上了岸边这用于解馋的点心。

    黑发雄虫瞳孔放大,他凭借身体的本能向后闪躲,飞溅的水花扑了他一身,湿漉漉的状态一下就拉低了他的速度,眼见鱼口即将罩面,忽然一截猛然的力道自腰腹间门升起,把顾庭重重拉了出去。

    ——哗啦!

    那鱼半截身子担在了岸边,身后鱼尾扑动,很快又借着水流的浮力重新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环境里。

    而千钧一发之际被拉起来的顾庭则是被扯到了树干之上,他甚至连“好心者”的面都没见上,就被一层一层的银白色丝线缠绕,紧紧地束缚在了被叶片遮挡的树木深处,层层叠叠,不见一丝光源。

    身上的丝线缠绕地很紧,顾庭动弹不得,当他的视线逐渐适应了昏暗后,才有功夫打量自己当下的境况——

    绕住自己的似乎是蛛丝,他曾在坎贝尔那里见过一模一样的,那些蛛丝从他的肩膀一路束缚到腰腹,使他只能保持靠着树木的姿势坐在枝干上,而射出蛛丝的“主人”却不见踪影,要不是有这些蛛丝做证据,顾庭甚至觉得刚才一瞬间门发生的事情都是幻想。

    绑在身上的蛛丝即使在黑暗里也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柔韧劲道,顾庭尝试呼唤道:“坎贝尔?”

    很安静,只能听到顾庭自己的呼吸声和树叶的簌簌声。

    他再一次尝试道:“坎贝尔,是你吗?”他希望是他。

    依旧没有回应,那些蛛丝紧紧地绕在他身上,就好像是为了看住某个不错的猎物。

    顾庭无声叹气,不由得自嘲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忽然,树影之外传来了剧烈的“哗啦”声,还有什么东西“啪啪啪”来回击打的动静,很激烈,像是发生了一场战争。

    年轻的雄虫皱着眉毛,他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茂密的枝叶挡住了他的视线,直到水边的声音渐渐停歇,忽而一道蛛丝喷来黏住了顾庭对面的粗壮树干上,下一刻有什么大家伙被沉甸甸地拉了上来——

    是那只银色的巨型鱼类,因为脱离了水下环境而扭动着尾鳍,但随着其位置的升高,鱼挣扎的动静越来越,直到悬在顾庭面前的时候已经彻底没了动静。

    这一刻万籁俱寂。

    那几道蛛丝熠熠生辉,似乎在向顾庭炫耀着这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