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与我的美少年马甲们 > 正文 第19章 第 19 章
    黎深从好友口中得知了丁眠近期的动态。

    “听喔,丁总好像身边有人了,”好友极其八卦地挤眉弄眼,“年龄不大,长得很俊。”

    黎深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举杯和他喝了口,淡淡道:“知道是谁家的吗?”

    他以为丁眠身边的人是京市上流圈子里曾追过她的富二代之一,谁料好友也迟疑了,他挠了挠脸,忐忑道:“没听是哪家的。”

    黎深愣了愣,他咽下酒液,皱着眉多问一句:“不是圈内人?”

    好友耸了下肩头:“真没听是谁家的”缓了一缓,又道,“毕竟,要是谁真的采到丁总这支鲜花,恐怕要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好一阵。”

    丁眠身边的人口风很紧,她最亲近的助理也从不在社交络、朋友圈里发一些与老板有关的内容。黎深追丁眠时,特意找乔助理套近乎,乔助理从来都公事公办,没有给过什么老板的私人喜好信息。

    黎深若有所思,他听着好友又将话题扯远,起最近新买的豪车美酒。

    他半心半意地应着,不时低头看看,找出丁眠的联络号,点开头像看她的朋友圈。

    工作原因,他们这类人都习惯将朋友圈直接开放,不设置什么半年屏蔽等权限。

    丁眠的朋友圈,风格简洁,公私各半。工作内容大多是去往全球各地出差的简短图文,用词克制,颇有论文的条理感。私人内容则是以分享为主,没有私人照片,只有与亲人在外游玩时拍摄的当地风景等。

    她极重视个人**,不爱将生活袒露给他人观看。不比京市上流圈内某个富家少爷,祖辈打拼下的家业浩大,属于国内顶尖豪富的那一波,因而被友们戏称为“国民老公”,时不时就在自己千万粉丝量的微博上发表言论,颇有多毛禽类招摇过市的滋味。

    黎深垂下眼帘,心中琢磨半天,淡淡笑了:论财力,丁家恐怕不逊色于顶尖豪富,丁燧管理丁家时便行事低调,到了丁眠接,更是一脉相承了兄长的处事作风。

    她很少在公开络里发自己的个人照片——哪怕她的美貌足够让不少友成为她忠实的拥趸。除此之外,她的个人官方微博号也由专业团队管理,从不在社交平台发表什么可能惹人非议的言论。

    某种程度上,丁眠比寻常人都要懂得克制自己,她不爱招摇。

    他扫过她最近发的朋友圈,具体内容与工作相关。黎深失望地划过,他走神想着丁眠“身边的人”究竟会是谁,情绪惆怅失意。

    畅谈着限量豪车的好友注意到他的脸色,面上表情变了下,他心翼翼地试探:“欸,哥们,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呢?”

    黎深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好友觉出意思来,他拧着眉头想了好半天,大胆建议:“真不死心的话,约个见面的会呗?你们俩公司项目上不是有合作吗?找个时间约个饭。”

    “你们年龄相当,又是老同学,交情也深,指不定就有会。”

    话到这,黎深心中勇气鼓胀,他略一犹豫,找到置顶的丁眠对话框,给她发了条约饭的消息。

    约饭的借口是谈公事,实际半遮半掩是为了和她聊些别的。

    果然,以工作为重的丁眠痛快回了个好。

    等真到约饭那天,黎深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光鲜亮丽,颇有几分潇洒俊朗。开车到燕子赋私厨的后院停车场,他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确认看起来还不错,这才准备拉车门。

    燕子赋私厨每日接待客人的数量有限,停车场面积不大,日流量顶多三四十号人。早中晚停车,若是和熟人约了点就餐,很容易在停车场先见一面。

    黎深提前了得有半

    时到达,他人在车内还磨蹭了几分钟,在拉车门的那几秒钟,听到一道熟悉而悦耳的女声,“哥,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嗯,人在燕子赋,让阿姨别煮饭了,我一会谈完公事给你们带点吃的回去。”

    燕子赋私厨接受定餐食客外带菜品,黎深停下了拉车门的动作,他觉得有点尴尬,毕竟丁眠正在和她的家人交谈,他贸然出现恐怕会妨碍对方。

    “几个人的份额?”那边似乎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丁眠笑吟吟地重复了,她的音调柔和而清越,“五个吧。”

    黎深愣了一下。

    他与丁眠是老交情,自然熟知彼此的家世。丁家如今也就丁燧、丁眠,如果是丁眠要带饭回去,也就多个住家阿姨的份额。

    就算丁眠要在回家后再吃一份,加加减减算着,也明丁家起码有两个外人。

    他咽了咽唾沫,耳边警铃大响,还想再听下去,丁眠已经看到他的车牌号,她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门,抬眉示意:“来的挺早?”

    老朋友之间朴素平淡的戏谑,从来不够亲近。黎深心中有点落寞,但还是冲她点了点头,拉开车门,两人并肩往私厨包间走去。

    名义上是借着饭局会,希望能深入了解丁眠的私人生活。

    然而实践起来颇为困难,无他,丁眠在商业中的段过人,堪称“老狐狸”,不是黎深这才接公司没多久的萌新能够处理得了的。但凡他有撇开话题的意图,丁眠都会不动声色、不解风情地拐回正题。

    直到这顿饭快要吃完了,黎深一不做二不休,大胆发问,也没再来迂回婉转那套话术。

    他实在很想知道丁眠的感情状态如何,自己是否还有会。

    “听你谈恋爱了?”

    老同学问,丁眠喝着茶水的微微一滞,她笑了一下,没正面回答:“哪里听来的消息?”

    黎深:“和朋友聊天时候谈到的。”

    “这事是真是假啊?”他故作不在意地挑眉微笑,“你要是谈了的话,之后婚期请我做个伴郎吧?”

    人际交往中的心理学,两性关系中的“追求”是非常复杂的存在。

    尤其是黎深这类已经被丁眠直白坦言拒绝过的人,心中既有不甘,又有妄想,还试图给自己留几分面子,不希望太被低看。

    丁眠扬了扬嘴角,轻描淡写道:“你想得太多了。”

    黎深心中燃起希望之火,他心中立刻嗤之好友的八卦消息——真假性估计掺和了不少水分。

    谁料,下一刻,丁眠的话又让黎深原有的喜悦打了水漂。她的笑声低雅,一点点漫不经心,一点点放纵随意,“没有结婚的计划。”

    见黎深一脸惊诧,犹如心有不甘。

    丁眠不露辞色,平淡开口,决心彻底打消老同学的念头,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回归最基础、最正常的商业伙伴、老同学,而不是掺杂了各种奇奇妙妙的单向暧昧,正色道,“身边确实有人。这几年不会有结婚的打算。”

    黎深强笑了一下,“你哥没催你早点结婚啊?”

    丁眠眼也不眨,她嘴角一翘,笑容轻松而散漫,平铺直叙道:“年龄太了。”

    黎深懵了一下,凉水洗面般打了个抖,他怔住了,久久不出话来。

    丁眠知道今天这对话,外传出去的话,就证实了她身边有人的法。但她也不算太困扰,毕竟与“自己们”相遇后,既然不能解释他们是自己,那么一些与之相关的暧昧绯闻滋生,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已经解决了最亲的兄长那一关,确保他不会为此而焦心上火。再有旁人提及什么,她属实没那么在乎。

    “年龄太了?”黎深呛住,他知道丁眠的年龄,和他一般大,今年刚满二十

    八周岁,虽然看起来还跟个大学生似的青春靓丽但她肯定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啊!

    国内法律要求,年满22周岁的男性可以结婚。

    也就是,丁眠和她枕边人的年龄差至少有六岁。

    黎深失魂落魄,他艰难地朝她笑了一下,情绪非常不稳定:“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年龄的男人。”

    丁眠眼也不眨,她坦然:“没有人不喜欢年轻好看。”

    她甚至还举了个例子做佐证:“就前阵子和我们一块投标的王先生,他的现任妻子也不过三十出头,比他足足了两轮。”

    这话当然不是指责王氏夫妇,不过是以事实来告诉老同学,枕边人岁数是他们这类掌握着金字塔顶尖财富的人常有的选择。

    黎深:“是哪一家的年轻公子哥吗?”

    “介意我知道是谁吗?”

    他继续深入问询,一边问一边心中凄凉:他从不知道丁眠的取向是年龄的男性,他甚至想都没想过这种可能!

    她单身多年,沉溺工作,对追求者不假辞色。黎深曾以为自己起码能靠着与她多年的交情赢得一席之地,谁能料到今天的打击太过剧烈,他恍惚而失意,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要哭出来了。

    “”

    这句问话,得来的是丁眠的沉默。

    她的指尖细腻玉白,落在燕子赋私厨坊的淡色瓷杯上,印衬得整个人如雪般高贵清雅。年轻女性身上有着很淡的香味,沁人心肺,室内最后食甜点的蜜味与茶水的清苦,与她身上的气息萦绕混合,最后氤成让人心神俱颤的清灵。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丁家掌权人用漆黑的眸子瞧着他,清凌凌的视线中泛滥出微妙的笑意,她游刃有余地道:“还记得上次慈善活动后的酒会吗?”

    黎深猛然抬眼看向她,他错愕万分,慌张地道:“上、上次?”

    丁眠款款地举杯,与他碰了下杯身,若无其事:“嗯,就是上次。”

    黎深终于从记忆里扒拉出上次慈善活动后的酒会,事后他多次想过丁眠与那两个年轻男孩接触的用意,碍于种种原因,他没敢亲口询问丁眠。

    又因为丁眠重视个人**,即便什么娱乐块出现她的消息,也会在短时间内压下,导致他完全错过了关于那两个男孩的相关信息。

    今时今日,他终于从正主嘴里得到了部分。

    “靠。”

    黎深目瞪口呆,他捂着脸,长长叹声:“没记错的话,是两个吧?”

    更要命的是,丁眠居然没有反驳他的这一句,只是冲他深深地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