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台上喊：“起拍价，25万。”
野迟暮喊：“26万。”
台上喊：“起拍价，36万。”
野迟暮喊：“3万。”
一万一万的价，玩儿似的。
连续喊了很多次，她几乎次次竞拍。
放在以前顾知憬可是眼睛都不眨，大一挥直接包场，如今看着在台上累计的数据，霸总眯了眯眼睛。
野迟暮偏头看她，“还可以买吗？”
台上明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发丝轻轻地晃了下顾知憬的眼睛。
静谧的拍卖会上只有高举的牌子和拍卖声，随着不停累积的金额，拍卖师连续喊两了声，最后一锤即将落下。
顾知憬点头，语气淡定，“可以。”
野迟暮举牌：“0万。”
旁观的系统：噗嗤。
之后，野迟暮又要了一对珐琅彩耳环，听是别人戴过的，拍下来略有些不喜欢。
顾知憬：“不喜欢就扔着玩。”
大不了她把外面那台车卖了顶上。
顾知憬插在兜里，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一百万两百万都是意思。
秦光晖就很急，挤眉弄眼地连续喊了几次姐，给她比了一根指，表示咱们出门就带了一百万。
顾知憬直接无视。
玩玩闹闹，野迟暮拿了总价值三百万的东西。
顾知憬当了霸总二十载，六岁起零花钱就过百万，现在居然过起捉襟见肘的日子。
想来她还是落魄了。
野迟暮最后拍下的是一条项链，蓝色海钻石，也叫“人鱼泪”，裸钻差不多是6克拉。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项链上，台上也给足了镜头，她褐色的眸子映入了蓝色的光，像极了深海的人鱼。
人鱼都是会唱歌的。
野迟暮歌声好像也很动听。
顾知憬总觉得这个项链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谢谢。”
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顾知憬偏头去看野迟暮，她红唇抿着，短发微微擦着肩膀，她靠着椅子眼睛看向拍卖台，“36”号的竞价拍牌放在她的腿上，不像是开口过话。
拍卖会落下帷幕，算是正式结束了，会场里的人都起身有序离场，顾知憬走在前面，野迟暮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下台阶时顾知憬稍微侧着身体，伸出臂拦了下野迟暮身后的人，让野迟暮走在前面。
野迟暮的经纪人邱淑萍在门口的拐角处等着，看到顾知憬一脸谄媚的笑，“顾总，我带迟暮去见个导演，谈一谈工作，待会再让她过来陪你。”
顾知憬问：“跟谁谈？”
邱淑萍很意外她居然关心这个，：“杨昊导演。”
顾知憬对这个导演有点印象，“搞综艺那个。”
“对对对，最近不是恋爱综艺很火吗，她们最近很想邀请我们迟暮去。”她一直观察顾知憬的表情，怕踩到顾知憬的雷区，就怕纨绔阻拦艺人的发展。
原著里有这个剧情，这是野迟暮重大的转折点。
野迟暮被曝以后，演艺圈彻底对她关上大门了。
唯一一个综艺看上了她的热度，给她发了邀请。
综艺偏向恋爱，组p那种，完全是娱乐大众。
当时野迟暮废了很大的功夫，拿下了这个综艺。
可等野迟暮准备去时，却被女主抢了名额，而这个名额是因为男女主一夜情了，男主补偿给女主的，后面男女主上节目吸了一群p粉。
这也是野迟暮恨男女主的起因。
她费劲千辛万苦拿一个综艺，却被别人轻而易举当人情送了。
看来这次她也打算想要这个会。
顾知憬点头，在她们走时跟在她们身后送了几步，叮嘱着：“遇到事就报我的名字，照顾好她。”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邱淑萍都愣住，偷偷用余光看顾知憬，笔直的西装衬得她身姿卓越，走道的灯光侧描着侧脸弧度，宛如绷着的弦，孤傲有气质。
野迟暮长腿往前迈，裙身微微展露她的长腿，她很少话，到拐角处回头看向顾知憬，羽睫微微闪，略有疑色。
顾知憬停在原地，想着综艺的事儿。
能拿下来自然好，就是男女主出场会带来很多变量。
在秦光晖追过来时，顾知憬率先了声“停”，冷声：“今天花出去的钱你去找老爷子要，谁出来玩就带一百万，给女孩子买个东西都不够，脸都让他丢尽了。”
秦光晖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心，先前还觉得大姐变好了，都是错觉！
明明就是个纨绔，这就是个慈善晚会，上面拍得东西都是别人捐的！谁劺足劲一口气拍出三四百万！
顾知憬算是发现了，找大人要钱不能好好，就得理直气壮地渣一渣。
俗话会哭的孩有糖吃，会闹的大人有钱花。
渣，谁不会，她要是渣起来谁都得让步。
“你去告诉他，就他这样还想要孙子，扯淡呢。”顾知憬道，“出来约会都没钱开房。”
“是、是，有道理，我这就去打电话。”秦光晖连连点头。
“把我的原话一五一十告诉他。”
“好好好。”
秦光晖努力回忆，在电话接通后，忙：“老爷，一百万不够花啊，大姐给女孩子买个东西都不够，她现在想去开房都拿不出钱！你再不打钱过来，就抱不到孙子。”
“脸都让你丢尽了！”
“大姐让我的”
顾世昌沉默了几秒，顾知憬也沉默几秒。
然后顾知憬响了。
虽然但是，秦光晖很有要债的潜质。
钱很快到了，顾知憬直接操作转到慈善后台，今天就想把东西拿走，这儿地方她不想来第二次了。
弄完续，顾知憬从过道离开。
来拿东西的人不多，今天拍东西的人都是选择让慈善工作人员送到家，她们七天内转账就可以了。
秦伶月早早的去等着了，看她过来吹了一下口哨，：“不错啊，一掷千金为博美人笑。看你给野迟暮花钱的样子，总让我觉得你遇到了真爱，要从良了。”
今天顾知憬就是慈善会上最大的冤大头。
“应该的。”顾知憬多问了一句，“你拍什么了？”
“月牙链，真是烦死了，其实一点也看不上，但是你也知道我的人设，只要有和月亮相关的东西，我一定会买下来。”秦伶月，“哎，野迟暮怎么也不把链拍下来，这样我就不用多花钱了。”
秦伶月取到东西，一边吐槽链掉价，一边跟跟她挥挥离开。
遇到秦伶月还算好，毕竟她算个正常人。
慈善会名义是“慈善”，来这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顾知憬走完程序，出来收到了消息。
陌生电话号：知憬，我在慈善会，出来浪，野迟暮也在，待会想个办法把她也带上。
顾知憬从医院出来后清理过原主的社交圈，有些人没必要接触直接拉黑，以后再也不来往了。
野迟暮在前面包厢，顾知憬看完信息顺便过去看。
正好野迟暮谈完了工作，她刚走出来站在门口的人就对着她吹了声口哨，目光盯着她裸露的胸口，眼神极其下流不，察觉到野迟暮的腺体受伤，他还故意释放了几缕信息素，腿伸出故意挡野迟暮的路。
野迟暮攥紧了，身体很不舒服，突然对eg释放信息素，就跟性骚扰差不多。对方察觉到她的不舒服，非但不把信息素收回去，还释放了更多，问她：“香吗？”
野迟暮很“不识抬举”的绕开他，眼神刺向赵开煜，赵开煜继续释放信息素，得意地冲她挑眉，神色嘲讽羞辱，野迟暮里要是有刀，此刻应该毫不犹豫地捅过去了。
经纪人低声警告野迟暮，让她别开口话，“你别肘，忘记了他什么身份吗，硬拼你能有几分胜算，他可是华世的公子，赶紧给公子快赔礼道歉。”
野迟暮自然不会道歉，眸沉下，高跟鞋起起落落，她直接挣脱经纪人的，抿紧了嘴唇从赵开煜眼前离开，全身带着不屈的傲劲儿。
看着她纤细蹁跹的身影。
让人想彻底将她拦腰折断。
赵家公子眼睛冒出了绿光，斜了下眸子，势在必得的光让他全身绷紧了力量，他攥了攥指，骂了野迟暮一句，“贱货。”
顾知憬全部看在眼底，她偏头问秦光晖：“那人谁啊。”
“你忘记了吗！他是你的好哥们啊！”
“好哥们？”顾知憬皱眉，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反思，“我还认识这种人渣？”
秦光晖点头，认真看向顾知憬。
你曾经也是，就是脑子有毛病后稍微好了一点。
“那是华世的公子，他爸跟咱们老爷是好朋友，家里也很有钱的，他是你的好哥们，平时你们经常一块出来玩，上次野迟暮那件事他也在，你忘记了吗，给野迟暮下东西，还是他给你出的主意。”
顾知憬只是书里一笔带过出现的人渣，因为迫害了野迟暮所以死的很惨烈，其他人渣的罪证并没有一一列举。
从野迟暮角度看这本书，人渣是真的多。
出来就碰到了一个。
“咱们要不要去找野迟暮姐解释解释？”秦光晖低声着，也觉得跟华世公子话太难听，跟这种人最好划清界限。
“不着急，再等等。”接下来她要做的事不适合eg观看。
顾知憬语气很淡，没有什么波澜，野迟暮走得没影儿了她才发出声音让前面注意到这边。
赵开煜看到顾知憬，立马对着她挥了下，插在兜里拽兮兮地：“知憬，怎么最近都没看到你，你不会是不想要我这个哥们了吧，还是你脑子真被野迟暮弄坏了，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顾知憬没回他的话，他自个走到过来，同样是西装他穿起来看着人模狗样的，赵开煜：“我打听了一下，刚刚野迟暮是去见导演了，那导演我熟，到时候安排个聚会，咱们再去搞她一波。”
原著里过，
野迟暮为了拿到那个综艺吃了很多苦头。
原来苦头在这里。
顾知憬薄出淡淡地吐出字，：“我劝你善良。”
赵开煜听这话不乐意了，“啧，要走肾走心了吗，当初不是玩腻了就扔，让她给我们当舔狗，玩成抹布吗？总不能你尝过了，不给我喝口汤吧，真不够意思，没有我的帮忙你能成功标记上她？”
“舔狗抹布。”
顾知憬是个很正经的人，不轻易和别人动口舌，她眉心微微拧，目光落在赵开煜梳着大背头的脸上。
“你可别不认啊。”赵开煜冷哼，插在裤兜里，“那玩意可是我费了很大功夫找人搞来的。”
顾知憬没话，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情绪沉郁，如果气场有颜色，应该能看见她身上正在冒黑气。
赵开煜觉得她这样很好笑，人渣还装正人君子，直接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对了，上次那个摄像好了给我一个备份，你怎么一直没发给我，你让我也观摩观摩啊，一起欣赏下野迟暮有多野。我就喜欢她这种性子的女人，明明很穷酸，又喜欢清高，装什么呢。当时让你第一个尝到她，纯粹是我看在哥们情分上。”
顾知憬斜睨着自己的臂，看着被赵开煜碰过的地方，眸子暗了几分，她将自己的臂收回来。
“怎么了？”赵开煜皱眉。
顾知憬勾了下唇，问：“药还有吗，再借我两包。”
“啧，很爽吗？”赵开煜问。
“还行，”顾知憬靠着墙，额角的一缕发贴在额角，看着冷性不羁。
现在给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那什么时候给我也尝尝？”赵开煜笑了笑，打量顾知憬的表情，刚他听了，顾知憬玩似的让野迟暮拍了三百万的东西，这个价都可以去包两三个艺人了，更别野迟暮只是刚出道，没有什么名气。
只是她那张脸惊为天人，见过让人难忘。
“你带了吗。”顾知憬唇微动，带着浅浅的笑意，同他们平时鬼混时如出一辙的渣。
赵开煜眨了下眼睛，“肯定的啊！”
顾知憬冲着他勾了下指，赵开煜掏出两包药。
“现在就给你尝。”顾知憬指握了握，下一秒她转过身捏住赵开煜的下颚，直接将药塞进他嘴里，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顾知憬释放施压的信息素拽着对方的将他拖进了旁边的洗间。
赵开煜防不胜防，顾知憬对着他膝盖就是一脚，赵开煜半跪在地上，额头磕得洗台一声响。
“艹，顾知憬，你疯了！”
“顾知憬唔顾”
水混着液体咕哝全进了他喉咙里，赵开煜缓了口气，“顾知憬你疯了，你在做什么，他妈的你想弄死我。”
顾知憬揪着他的后颈，再次将他按在水里，长型水池泛出一波又一波的水纹，赵开煜气息和水混合在一起，发出临死前的咕哝。
顾知憬再把人抓起来，赵开煜整张脸涨红了，平时赵开煜也是宠着长大的，家里最的公子哥，谁见了都让他几分，这就是奇耻大辱啊，他愤怒地骂道：“顾知憬你居然敢，我早晚弄死你”
药劲上来，他全身闷出了热意，像个烤乳猪。
“那我先把你弄死，之后就看你有没有翻身的会了。”顾知憬语气不波不澜，再次将人摁进水里，水打湿了她的指，顾知憬干脆把人摁的脑袋磕水池子。
“干了坏事就是要付出代价。”
赵开煜鼻腔嘴里全是水，哪怕他想开口求饶，此时也不出什么话，瞳孔放大，两包药劲上来浑身无力，身体滚烫如火烧，提前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扭动身体，尽显丑态。
秦光晖在门口足无措地盯着他家大姐看，整一个人呆住，他先前是怎么认为她家大姐变好了变温柔了，明显更渣了。
“还愣着做什么。”顾知憬冷冷地开口。
秦光晖走过来站在旁边不知道往哪里放，这可是个即将发情的lp啊，“顾总，我，我该做什么”
顾知憬把装药的袋子塞到对方兜里，再把让给秦光晖，让他把人控制住，：“你是个bet闻不到信息素，这个人先交给你，暂时别人让到他，我出去叫人。”
“叫人做什么？”
“录像。”
顾知憬加重语气，眼尾狭裹着戾气，“方便观摩。”
罢，她拉开洗间的门，脚刚迈出来，直接和站在门口的野迟暮打了个照面，她下意识勾了勾门把。
野迟暮提了个棒球棒，目光对上，她也往后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