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俏媳妇翻身记 > 正文 第10章 刘焦乔一台戏
    婧儿趴在窗户边上,只见一鬼鬼祟祟的身影往外走,看身形,不像是娇玲珑的姑娘,倒像个七尺高的壮汉。

    天啊!

    平日里,姑子为人很正经,是个有主见的人。

    但偷汉子这种事,婧儿相信姑子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不多时,住在他们斜对门的涂音房屋里亮起煤油灯。涂音袅娜的身姿映在门窗上,正在脱衣服。

    夜里不睡觉,起来换什么衣服?

    婧儿猫着脚,越过呼呼大睡的涂雷身体,想下炕去证实姑子的清白。

    “啪啪啪”的几声,是从涂电屋子里传出的摔书本子的声响,这么晚了,他也没睡。

    联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婧儿秒怂回被窝里,哪儿还敢好奇外面的事?

    明早,她还有好多的事儿要忙呢。

    天蒙蒙亮,婧儿已经起身到厨房里准备一家人的早饭,白而浓稠的大米粥。

    水一开,淘洗过的大米倒入到锅里,时不时的搅拌,不至于米沉底,烧糊。

    这口锅看着就有好些年头,上边有岁月的痕迹,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点发黄发黑。

    那是使大力也擦洗不去的斑驳,不美观却透着温馨。

    多少人家想有这么一口装得下个大人的大锅,都不定有银子买。

    看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柴米油盐酱醋茶又不缺,家人之间又和睦,涂家是嫁人的好去处,这话没毛病。

    婧儿娘哭着也要把女儿嫁过来,也是看中了这些。

    “老东西,不会带孙儿学好!”

    白粥上桌,香甜浓稠。

    婧儿依着顺序,先给婆婆盛了满当当的一碗粥,再就是不爱话的公公,后是自己男人和自己的份。

    算来,她做嫂子的顺帮叔子和姑子打碗粥,也没什么。

    只是涂电和涂音两人的气色看上去都不好,也不问人,夺过碗筷就先人一步大快朵颐,滚烫的白粥没几口,两人已经干了三碗。

    涂音昨晚没吃,饿坏了多吃些也正常。

    涂电却不然,他砸吧嘴:“嫂子,拜托你以后熬粥,多往里加水,稠糊糊的不顶吃。”

    “妈的,煮粥要放三碗米,水只能过?”

    “败家玩意儿,我平常都是放一碗半的米,让你管家能把家里吃空,胖成个什么样了!”

    胡氏跟只炸了毛的母鸡,一如既往地尖嗓子骂骂咧咧,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咒骂刘姥姥他们,乃至大半个村子的人问候了一遍。

    吃了枪药的胡氏,不仅矢口否认自己过的话,还飞快的夺过婧儿里才吃过一口的粥。

    “妈,我?”

    “好了好了,妈你什么就是什么。”

    “可我?”

    “诺,我的粥给你吃。”

    涂雷笑着打太极道。

    为了耳根清净,他不介意自己少吃点。

    然而,涂雷的碗还没递到婧儿的中,就听见胡氏破口大骂道:“吃吃吃!自己男人要下地干活,瘦成什么样了?你还跟他抢口粥喝?你少吃两口,饿不死你!”

    在胡氏虎视眈眈之下,涂雷哪能有胆子将自己的粥分给婧儿吃。

    婧儿摸着空落落的肚子,也没赘肉,怎么就算是胖了?

    “还坐着?不看天都出大太阳了?还不出去晒稻草?你是会挑时候嫁进门,田里的农活都忙完了,伤不着你那千娇百嫩的。”

    胡氏一通唠叨,念得人心烦气躁,个个脸色都极其难看。

    首当其冲的是涂音,跟造反似的站起身来,嚷:“妈,您能不能不要再啰嗦?天天听您念经,我现在见了刘姥姥都没脸打招呼问好。您还当是好事呢?多少人背着我们的面,议论我们吃相难看?”

    “哈,天下奇闻,一个靠着我才能填饱肚子的人还有脸指着我骂?”

    “女儿不是骂您,是?”

    明知跟母亲讲不了道理,涂音还是生出一股倔强的勇气,持着不服输的态度。

    饶是服从惯了的婧儿看了,都不禁为姑子点个赞。

    “妈,咱也不能顾着里子,不要面子?”

    “你算哪根葱?这有你话的地方?出去!”

    胡氏朝大儿子涂雷使了个眼色,涂雷就跟个二十四孝儿子似的半拖半拽将婧儿推出堂屋,还无情的关上了门。

    这,是什么意思?

    “砰砰砰”婧儿拍得门震天响,张嘴就喊:“妈,妈?相公?相公,你给我开开门,我我不了还不行么!”

    “咚”的沉闷声响,是里边有人拿凳子砸门,力气很大。

    婧儿因这反常的动静,吓得慌慌脚,疑心自己犯了众怒,可能会被赶出涂家。

    她没敢滞留在家,逃也似的赶到草场去干活,一刻也没逗留。

    偌大的草场,不是只有她家的草垛堆放在这儿,但凡村子里种田有地的人家都将稻草玉米杆放在此处。

    与别家黄青带水的秸秆不同,涂家的稻草已干枯变了样,抱回去就能点燃烧饭。

    婧儿赶到草场,看着自家场上堆着的三四垛比人高的秸秆,很是头疼。

    一个人,干不来这活。

    她绕着草垛转了一圈之后,猛然发现右边的草堆被人掏出个洞,像是人为的偷草。

    “真个气死人,那**以为自己是什么?想拿我当枪使?老娘才不上当呢。”听这软绵绵的话声,是村口石大娘家的儿媳,刘氏。

    刘氏年过二十,比婧儿大了二三岁,至今无子。

    村里人私底下议论,都她是个不会下蛋的刘母鸡。

    “哎哟哟,还有更过分的呢。前年,我儿满月酒,那个贼婆娘明目张胆的顺走几桌人的饭菜,还别人未必吃,留着浪费。听着是好话,可那几桌亲戚后来都是饿着肚子回去的。为这事儿,我家那口子没少赔笑脸呢。”

    话粗里粗气,却故作娇声娇气的是村里秀才家的焦娘子。

    与焦娘子并肩而立的是乔氏,人前闷葫芦,不喜热闹。

    乔氏发愁道:“她让我们去找刘姥姥麻烦,我们不去,会不会被她骂啊?”

    刘姥姥?

    没等婧儿走出来吓她们一跳,也跟着凑个热闹,就听到了她们起刘姥姥,唬得她往草垛后面缩了缩。

    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倒要听一听别人家的是非,瓜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