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靠复制异能称霸世界 > 正文 第69章 永悬不落(八)
    朱鹭诚一的头发有点自然卷,短发时他的气质柔和慵懒,现在是长发,微卷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披散在身后,配合脸上那两颗痣,和比之前白皙许多的皮肤,让他的五官显得精致妩媚。

    不像是镇守一方的神明境主,倒像是被搜罗来献给神明的美人。

    难怪要开门见山强调自己是“神明”。

    察觉到万铱在看他,朱鹭诚一侧脸朝她一笑,霎时间他眉眼之间迸发出勾人的神采,波光流转欲语还休。

    万铱:“”

    朱鹭确实是个帅哥,他现在这个眼神也确实很摄人心魄。

    但是,他很有名,万铱在无数站见过他的摆烂表情包,还在现实生活中见过他正常的状态。

    那么这个笑容,就充满着“样看我迷不死你”的气息了。

    联想到这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定是要嘎她腰子。

    两个一起嘎的那种。

    万铱转头就喊:“衍哥,救——”

    她的反应出乎朱鹭意料之外,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脸还是蛮有自信的。

    不过他毕竟是世界前十,反应飞快,一收紧,把人揽得更近,附在她耳边低语:“嘘。别话。”

    ap-4的无限定者对上ap-3,还因为能级交错现象有赢的可能,但是对上ap-2,可是完全的被碾压。

    万铱只感觉温热的气息扑到自己耳廓上,随后那些蕴含着无尽力量的话语闯进她的脑海,强行停止了她的言语功能。

    话完,他还不撤开,伏在她肩膀上,呼吸之间的气流流动不断蹭过她的耳垂。

    触感像是猫咪的尾巴轻轻扫过。

    万铱:“”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什么孔雀开屏。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是朱鹭显然对撩人这件事有一些宝贵经验,他在她耳边闷闷笑出声,略带沙哑的男声简直像是银丝鹅毛,柔软、蓬松,一不留神就钻进耳朵深处,激起令人警惕的刺激战栗。

    “别反抗,闭上眼睛,乖一点。”他带着笑意,这么道。

    救。救命。

    在黑暗降临的一瞬间,万铱感觉到了即将被女妖精拆吃下腹的唐僧的恐惧。

    朱鹭的下一句话是对路熙的,他的话语轻飘飘,蕴含的力量却重如万钧:“忘掉我们,离开这里。”

    朱鹭诚一虽然喜欢迟到和早退,但是在关键问题上对时间的把控还是较为严谨的。

    显然,趁着强敌不在,把对方的可爱妹妹抢走了,不管接下来要干嘛,最差的选择一定是待在原地不动等强敌回来。

    万铱感觉两颊擦过飒爽凉风,除此之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朱鹭才不会犯那种让芦苇蹭过她脸,让她确定自己路过了河边这种低级错误——完全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在被剥夺了一部分感官的前提下,也难以准确感知时间的流逝。

    万铱被飒飒凉风吹得臂发凉,忽然觉得身上一暖,耳边连续传来几扇门的开合声音,接着就感觉朱鹭诚一停了下来。

    “请坐。”朱鹭:“睁开眼睛吧,话声一点。”

    被加诸在她身上的锁链瞬间清除。

    她坐在堆满宝物的岩洞里。

    这是一个一览无遗的开阔岩洞,里堆岩洞满各种珍稀宝物:铜器、陶器、玉器、金器、石器、象牙、海贝、绿松石、琥珀、和田玉、珍珠、田黄石、碧玺,甚至角落里还有铜制神树、顶尊跪坐铜人像、圆口方尊像是某个远古断代博物馆所有的藏品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

    朱鹭注意到她的眼神,举起,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我住在这儿的第一天它们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可没故意弄乱。”

    就是也懒得收拾。

    有个现成的地方可住,没有必要去管上一任境主的收藏嘛,反正有足够的空间能放下他的床。

    他在那堆闪耀着熠熠光辉的宝物中翻找了一下,拽出一块平整的石刻板,上面用炭笔画着一张人脸。

    朱鹭给她介绍:“我觉得我们俩以前认识,不出意外的话,关系还很亲密。”

    万铱:“何出此言?”因为言灵的限制,她的声音又软又细,像刚起床的状态。

    朱鹭把上的石刻板往她面前一送:“你看,我什么都忘记了,但还记得你的脸,记得你很重要。”关系到我下半辈子的好逸恶劳。

    万铱:“”

    万铱实在没看出来自己和那张炭黑的幼稚园画风大作有哪里相像——除了都有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万铱也没觉得自己和朱鹭的牵绊深到了这个地步。

    她冷静开口:“你应该认错人了。这张画和我一点也不像。”

    朱鹭斩钉截铁:“完全一模一样。就是你,不要分辨了。”

    他往万铱的方向靠了靠,眼神略往左上角飘,陷入了回忆中,出的话深情脉脉:“我出现在这个陌生的人世时,脑海里唯一记得的就是你的脸。”

    万铱深谙“兵车未动,情报先行”的道理,在来的路上不断地拓宽所掌握信息的深度和厚度。

    很遗憾的是,这些情报里没有一条提到了朱鹭诚一在寻找某个人。

    朱鹭——居于汉水最北的强大境主,神出鬼没,行踪不明。一年前某个夜晚忽然出现在汉水最北端的祭坛上,把被供奉的邪神驱散,自己成为了这方土地的境主。

    居住在汉水北岸的人们虽然很懵,但他们本来也是不得已才会供奉邪神,现在既然有正神降临,他们很快就服了自己换一个供奉对象。

    而且,这位新神明虽然出勤时间短,但是每次顶着一张“这世界怎么还不毁灭算了”的脸出现后,都能精准让境内一切魑魅魍魉魂飞魄散。

    万铱:“我没有听你在寻找任何一个人。”

    朱鹭长叹一口气:“我努力活下来已经很累、很辛苦了,一直没腾出来找你。”

    万铱:“”

    很累指的是用ap-2的无限定打顺风碾压局吗。

    就算这种碾压局,一年也只打三天。

    朱鹭:“而且我每天都有用仅剩的精力来回忆一遍你的脸。”

    万铱:“”就是懒得来找,是吧。

    朱鹭大概觉得坐在椅子上和她对话很累,往她身边一坐,然后直接躺在她身后了。

    没错,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万铱还被那句“请坐”牢牢禁锢在他的床上,动弹不得,只听见朱鹭躺下之后满足地喟叹一声,声音显而易见地慵懒下去,熟练地撒娇:“好饿啊”

    撒娇到一半,他发现了有件事情忘了。

    于是他中场暂停了一下,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万铱不由自主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朱鹭续上刚才撒娇的口气:“铱铱,我饿了,给我做好吃的。”

    万铱的身体继续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她沉默地看着自己往外走去,忽然听见朱鹭又出声:“要尽全力哦,不可以糊弄我。”

    万铱真想回身走到床边给他闷死。

    这个岩洞的面积很广,构造也很精巧,穿过一处不起眼的暗门,走过长长的走廊,就可以到达供奉神明的祭坛。

    祭坛方八尺,遍布值苍,四通八达,立石是淡红色的安山岩,由外圆向内圆层层高起

    ,处处透露出建造者的用心和使用者的胡来。

    如此恢宏大气的祭坛,供台本应一尘不染,但是事实恰好相反,上面挤满了乱七八糟的珍宝。

    每月供奉给朱鹭的祭品规格和前任邪神的一模一样,但是朱鹭只是把其中能吃的东西拿走,其他都扔在原地不管。

    日积月累,祭坛上堆满金银珠宝、铜人玉器。但是祭司们害怕触怒神明,也不敢擅自裁剪祭品规格,只能把下一轮祭品尽量挤在供台边缘。

    万铱估计,最多再过半年,这祭坛就没有多余的空间放新的祭品了。

    不过,感觉如果问朱鹭为什么不和山下的祭司沟通“只送食物就可以”,他会一本正经地回答:

    “因为很麻烦,懒得去。”

    万铱发现这个岩洞里,担任着厨房功能的那个房间里,有使用痕迹的只有一口甑——就是蒸锅,这个时空气泡的调料本来就简陋且品种少,绝大部分还都没开过封,保持着完整的包装自己默默无闻地坏掉了。

    所以,他烹饪食物的方式,仅仅是把食材扔进蒸锅,然后加热,对吗。

    这个人能活到今天,真是生命的奇迹啊。

    “好香。”见她端着一个木质食案进来,朱鹭用行动表现出了他对她上食物的期待——他坐了起来。

    肉是用碳火直接烤的,刚刚从火上移开,烤得火热,肉质松散酥嫩,白色的经络嚼劲十足,送进嘴里之后,奇异的焦香久久弥漫不散。

    杂菌菇撕成条,裹满调料在锅炉上烤了一遍,鲜美异常。

    荷包蛋极嫩,亮如白玉,是完美的椭圆形,卧在煮得软糯的白粥上,一咬开,鲜甜可口,暖意直窜到胃里去。

    朱鹭好歹还有点良心,让她准备的是两人份。

    他埋头吃到一半,感人肺腑、真心实意地了一句:“你真的很重要,这次是真话。”

    万铱:“”

    万铱心中涌出把他的脑袋按到粥碗里活活淹死的冲动。

    她问:“你不好奇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认识的吗?”

    朱鹭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十分耐心:“请讲。”

    万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转述给朱鹭了。

    朱鹭听完,规规矩矩地把那盘烤杂菌挪到一边去,然后熟门熟路地摸出一瓶丹丸,推给万铱:“吃点药吧。”

    万铱:“”

    朱鹭:“不要不好意思,我上次还看见天上往下掉烤鱼。”

    这个人到底稀里糊涂吃了多少没弄熟的蘑菇,才会这么熟练啊!

    朱鹭见她不动,懒懒起身,从宝物堆里拽出又一个石刻板,上面依旧是画风幼稚的简笔画,哄孩一样讲解道:“蘑菇没熟会有毒,中毒会产生幻觉,所以要吃药。”

    要不是他讲解,万铱还真没看出那石板上的扭曲线条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不过万铱的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个物品上。

    朱鹭把第二块石刻板拽出来之后,一个黑色的环状物出现在了万铱的视线范围。

    是一个基本完整的终端环。

    万铱又惊又喜,指着那个环:“你看,这是佐证,我也有一个类似的装置。”

    朱鹭扫了一眼,诚实地:“我对它完全没有印象。”

    万铱:“因为这个时空气泡篡改了你的记忆。”

    她发出灵魂拷问:“你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吗?”

    朱鹭已经吃完了,就地往床上一滚:“假设你的都是实话,回到纳尔星之后真的那么好,那我不加入你们,你们就不继续完成任务了吗?”

    万铱:“当然不是。”

    朱鹭:“那你们完成任务之后,我是不是就能回去

    了?”

    万铱点头。

    混沌遗物领航主要用来固定返回纳尔星的空间坐标——在这个混沌遗物出现之前,进入混沌空间的无限定者返回纳尔星时,可能会出现在任何一个时空撕裂带前。

    如果只论“回到纳尔星”,那确实是可以的。

    朱鹭:“不管我帮不帮你们,我不是都能回去吗。”

    万铱:“”

    万铱:“没有你的帮助,我们有可能失败啊。”

    朱鹭:“你刚才仇衍是你的同伴,他很行,你也很行,你们俩一定行,不会失败的。”

    万铱:“谢谢你的肯定,但是你难道不想让任务完成的这一天提前吗?”

    朱鹭:“如果不需要我帮忙,想;如果需要我出门工作,那么不想。”

    万铱:“”

    朱鹭发出诚挚邀请:“对了,我觉得仇衍一个人也行,他的无限定评级不比我低,一看就是个负责任的好人,你要不别管他了,和我一起躺着准备迎接胜利果实吧。”

    万铱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跳:“你的无限定评级那么高,而且无限定类型也和精神力有关,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对纳尔星真是完全没有感情。

    朱鹭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意志力这个东西,我一点也没有的啦。”

    他顿了一下,又:“算了,编谎话很麻烦,直接告诉你吧。我的无限定和精神力没什么关系,我也可以驱使无生命、无意识的造物,只不过如果我使用无限定的时候,违反了基础规则,我会很累。”

    “命令别人用一辈子去平山填海,和命令海水分开让我走过去,后者比前者累很多很多。”

    万铱:“请不要命令其他人做这种事情。”

    朱鹭把脸上的散乱长发往后一拨,乌黑的头发乱云一样堆在玉枕上:“只是举例子,这种麻烦事,就算对全世界都有利,我也不会去做的。”

    万铱沉默了几秒钟,问道:“你很讨厌自己是个无限定者吗?”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工作。

    朱鹭:“那倒不是,我平等地讨厌世界上每一份工作,因为我是个好逸恶劳的人。”

    刚刚吃饱,他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是个很长的故事,我懒得讲,不要问我。”

    朱鹭眯着眼睛,对着食案上的杯盘碗盏:“去把自己洗干净。”

    万铱:“不是命令有意识的人,比命令无意识的物品要轻松很多吗?”

    刚才的命令似乎耗尽了朱鹭最后一点精力,即使外面天光大亮,他依旧选择现在就睡觉,整个人舒服地瘫在床榻上,回答道:“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万铱立刻泛起不好的预感:“等一下,你别——”

    朱鹭已经给出了新的命令:“不要话,乖乖到我怀里来。”

    万铱眼看着自己如同牵线木偶一样,顺从地爬上床榻,滚到他怀里。

    朱鹭长呼一口气,像抱毛绒玩具一样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侧脸蹭了蹭她的脖颈,呓语道:“我也不是什么都忘了我还记得你呢。”

    “你很重要。我记得这个。”

    他的声音愈发的沙哑,低低地压下去。

    在不故意使用性吸引力的时候,他的举止和言语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异**往的领域,只让人觉得他确实太累了,精疲力竭。

    他抱的不紧,像对待毛绒玩具一样,随便压了一点重量给她,大约只是觉得抱着更舒服,能睡得更好。

    万铱一边被他的摆烂情绪感染,枕着他水纹一样的散乱发尾,心里忍不住猜测他的过去;一边用理智做出判断——

    出去抢了个人回来,然后吃完饭睡觉,还要别人,到底哪里累了啊?难道是呼吸吗。

    感性和理智在万铱体内激烈争夺阵地,还没分出胜负,朱鹭忽然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想起个事。”

    万铱:“?”

    朱鹭:“我下山是因为今天是工作日。看见你之后,把工作的事情忘掉了。”

    他想了想:“算了,已经鸽掉半天了,干脆就全部鸽了吧。”

    不要的那么理直气壮啊。

    朱鹭:“下次祭祀的时候,你帮我和祭司们解释一下,补个假条,就我那天有事没空。”

    果然,看了再多新闻报道,都不如现实生活中见识一下。

    在今天之前,万铱是绝对想不到,有人一年工作三天还要请假不去,而且请假地点就在家门口,也不亲自去。

    交代完这件事之后,朱鹭心无挂碍地睡过去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如他安排的那样顺利。

    大约只过去半个时,万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接着遥遥冲来一股气浪。

    有人把门砸开了。

    床边垂下的帷帐被风吹得扬起。

    瞬息之间,万铱就看见床边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仇衍的气质本来就凶,平常不笑的时候已经很有威压,现在沉着脸,眉目之间满是煞气,就算是在正午看见他,也不由得让人凛然生畏。

    “人给我。”仇衍言简意赅。

    朱鹭扣着万铱的腰,睡眼惺忪,哑然一笑:“就不给。”

    仇衍的理智危险地悬在一个临界点上:“滚下来和我一对一。”

    朱鹭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才一个时辰,你已经把事情摸清楚还找上门来了——我才不要和你打。”

    仇衍语气愈冷:“不准抱她,松,她不喜欢。”

    朱鹭:“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

    仇衍:“”

    朱鹭诚一微微笑,似乎是在故意激怒他:“而且,虽然你来得很快,但是,还是晚了。”

    仇衍的煞气简直凝成实质,就算这怒意的对象不是她,万铱依旧觉得房间里的气压低得过分,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和万铱挨得太近了,仇衍就算评级高,也是权杖序列,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出,朱鹭拿捏准了这点,甚至有恃无恐地将她抱的更紧了一点:“她现在可不愿和你待在一起。”

    万铱本来还能看见仇衍,被朱鹭往怀里一扣,半张脸都埋在了他肩膀上,只能看见朱鹭因为不良睡姿蹭进领口的部分长发。

    仇衍二话不,当即伸去抢。

    万铱只觉得肩膀一沉,接着一股力气带着她整个人往上飞。

    朱鹭根本不松,紧紧扣着她的腰。

    仇衍没有用无限定,朱鹭也没有用,两个人全凭躯体的力量在拉锯。

    按理来,朱鹭这种能躺绝对不坐着的人,不可能在力气比拼上赢过仇衍的。

    最初事情也确实是这么发展的。

    眼看自己留不住人,朱鹭忽然开口:“你可以话了。”

    万铱猝不及防,从嘴里漏出吃痛的吸气声——他们俩角力的场所可是她的身体。

    仇衍条件反射地松开力气,怕再弄痛她。

    但是朱鹭正好抓住这个会,猛地往后一退,帷幕被他行动带起的风浪吹得往前涌去。

    这个时空气泡在漂染颜色上的造诣不高,鲜艳的布料大都是用艳丽的植物染就的,穿不了多久就会褪去颜色。

    但是献给神明的都是最好的东西,这些青色帷幕是用矿石颜料染的,青翠欲滴,被风吹起,仿佛在密林顶上,置身于无尽的古邈绿意之中。

    仇衍飞身追去。

    现在是正午时分,本该是一天中唯一能见到“太阳”的时候,但是外面的天空乌云搅动,云中不时闪过耀眼白光,随时准备应声降下霹雳,以主生杀枯荣。

    朱鹭诚一对这附近的地形极为熟悉,虽然在体力上不占优势,但这建筑本来就邪门,暗门在各种不起眼的地方存在,甚至床后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