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顶级翻译官Alpha和她的精英女王受 > 正文 第35章 不讲武德的姐姐
    野兽被驯服的过程,只有驯兽师知道。

    我们看见的,算是驯服成功的,但仍然有脾气,新闻里也时常出现野兽伤人事件。

    可见,野兽的难驯之处,不仅是野性难除,兽性也难除。

    野惯了的陆知夏显然没那么乖,她不乐意接纳的,会直接反击。

    睡醒一觉的人,力气很大,反而沈晚清,睡不好,持久力和爆发力都下降。

    两人在床上打架成了常见的事,僵持之下,陆知夏得逞地笑“不是让我见识一下吗?来啊。”

    蛮力解决不了,沈晚清便换了套路。

    突然偏头殄了一下陆知夏的腕子,她氧得直接松了。

    沈晚清可逮住会,膝盖压着她的后背,抓着她的向后拧,淡声道“见识到了吗?”

    “你偷袭我。”陆知夏唾弃她不讲武德,“段卑劣!”她可记得,初见时她输掉比赛就是因为类似的方式。

    “段不在新,管用就行。”沈晚清按着她,“还凶不凶了?”

    “你等下次,下次肯定不中你的招儿。”陆知夏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沈晚清拧拧她的耳朵,惋惜道“可惜啊,下次你还是会输。”

    沈晚清优哉游哉,淡声道“诸葛亮七擒孟获,你看我怎么次次擒住你,让你心服口服。”

    话音落下,沈晚清跃身而起,从陆知夏身上下来。

    陆知夏甩了甩臂,鄙视道“这样的方法,我也可以赢。”

    “你可以用啊。”沈晚清不以为意,陆知夏切了一声,道“我可不像你脸皮那么”

    那个字,她没出口,主要是被沈晚清的异瞳通着,跟两把刀似的。

    陆知夏秉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念,低头默默穿好衣服。

    全程被沈晚清围观,轮到沈晚清换衣服,人家落落大方,当着她的面直接扯下睡袍。

    陆知夏没脸看,连忙背过身。

    然后,脑袋被睡袍罩住,她一把扯下来,不悦道“干嘛总往我头上丢!”

    嘴上嫌弃,但骨子里很乖,喜欢优昙华信息素。

    “让你看看我的技术准不准。”沈晚清慢悠悠穿好衣服。

    本想两人吃完早餐再分开,沈晚清接了个电话提前走了。

    陆知夏一个人在酒店吃完早餐回家了,今天周末,她打算到处走走。

    正值酷暑,陆知夏沿着树荫走,仍然闷热。

    没溜达多远,接到言芳华的电话,是让她接受媒体采访。

    “为什么是我啊?”陆知夏拧眉,“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采访是关于两家联姻,老一辈沈语堂接受采访,现在这辈是言芳华接受采访,但沈廷筠愿意陪同,至于一辈的采访对象言芳华希望是陆知夏。

    起初言芳华得好,夸奖之词数不胜数,陆知夏最后听出的话话茬儿是沈晚清拒绝接受采访。

    她干脆挑明地问“是不是沈晚清拒绝接受采访,才找得我?”

    言芳华被她问得愣了几秒,坦率地承认,确实如此。

    截至到现在,沈晚清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采访,原因是什么,没人知道。

    很多媒体都希望能采访沈晚清,所谓的首秀,具有特别的分量。

    言芳华都好声好气跟陆知夏了,她作女儿的,没办法狠心拒绝。

    亲妈答应给她稿,她照着稿子回答即可。

    接完这通电话,陆知夏逛街的兴致锐减,她干脆坐到公园的长凳上。

    夏日树荫下,基本都是以家为单位,其乐融融,让人好不羡慕。

    年轻的父亲抱着孩子悠来悠去,像是荡秋千,童真的笑声传出很远。

    母亲帮着忙,将孩子放到父亲的脖颈上,孩子嘴里喊着飞飞。

    父亲上举的双,扶稳孩子,嘴里呜呜着向前跑,女人在旁边拍照。

    陆知夏轻叹,呢喃道“真幸福啊。”

    她打就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她没有父亲陪她玩,母亲也很忙。

    幼儿园有时举行亲子活动,她一个人像是孤儿,坐在角落里。

    老师心疼她,要跟她互动,她执拗着不肯。

    老师不是她的爸爸妈妈,那就不是亲子活动。

    渐渐大了,陆知夏也不会为这类事难过,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玩。

    老师让请家长,她随便找个人糊弄,久了老师才发现,她父母每次都不一样。

    为此,老师上门家访,见她一个人在家,也不忍再什么。

    老师问她“那你吃饭怎么办?”

    陆知夏就打开冰箱,里面有吃的,她热热就行了。

    老师又问她“那生病了怎么办?”

    陆知夏去书房翻出药箱,里面的药放得规整,黄色是消炎的,绿色是感冒的,紫色是退烧的她记得很清楚。

    老师最后麽麽她的脑袋问“一个人睡觉害怕吗?”

    她犹豫了很久,才抬起头“我不怕。”

    不怕吗?陆知夏后来总能想起那次家访,那好像是她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病,一个人睡觉

    后来以为长大了就好了,但是长大了还有更可怕的事等她。

    其实她挺怕的,但硬撑着,后来撑不住的时候,母亲回来了。

    家里安了监控也没用,于是搬新家,搬到现在这里,门口的灯也是她家装的,晚上一直亮着。

    只不过那时她也渐渐大了,已经不习惯依赖谁,即便害怕也有自己坚持的方式。

    她开始逃离,她不愿在家,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了家。

    陆知夏听着耳边的欢声笑语,往事不管不顾涌上来。

    她长叹口气,身体都发沉,闭着眼睛躺靠在椅背上。

    阳光透过层叠的枝叶洒落,风吹过时,闪烁的光影洒落在她的眼睑上。

    眼前淡淡浅浅的闳,像是谁的鲜血,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重复播放血腥的画面,她突然一阵恶心反胃,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旁边玩乐的人被她猛烈的咳嗽声吓了一跳,见她脸色苍白地蹲在椅子边上,年轻的父亲跑过来,递给她一瓶水,问“没事吧?”

    陆知夏费力地抬起头,虚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父亲里牵着的孩子,眼睛红红地望着她,声“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后来,陆知夏那一家三口邀请陆知夏一起坐坐。

    陆知夏才知道,孩子天生患有恶疾,几乎常年不离药。

    生活里的不幸有很多,比起朋友,陆知夏其实算是幸运的。

    陆知夏挥跟她们告别,往路边走去。

    沈晚清的电话这时候打过来,让她晚上来吃饭。

    “我不去。”陆知夏眼睛还闳着,跟哭过一样,她不愿展示脆弱的一面。

    “言教授让你来的。”

    “那我也不去。”

    最后,沈晚清了句“逆子”便挂了电话。

    陆知夏心里其实想见沈晚清,可她内心却又抗拒。

    尤其是沈晚清冷淡的态度,她摆正了彼此的关系,只是床伴。

    对于接紊时沈晚清没有大脑一片空白,陆知夏耿耿于怀。

    即便她们未来真的要签订某种协议,她的计划仍是尽量保持距离。

    受制于人的感觉不好受,陆知夏现在已经开始被沈晚清所影响。

    刚才难受的劲儿没完全过去,陆知夏整个人躁得很。

    点了个烟抽得恶心,她捻灭丢进垃圾桶,去对面的超市买了根冰棒。

    一瞬间冷却后,整个人火烧火燎,大脑也热得发晕。

    陆知夏坐在路边的公交站牌下休息,公交车驶过一辆又一辆,她摸摸额头,冰凉,但汗水却不断。

    她靠着广告牌,昏沉沉地打瞌睡,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汽车鸣笛声吵醒。

    陆知夏拧眉睁开眼,瞥见熟悉的侧脸,一瞬间没想起来。

    那人下车,摘下墨镜,她想起来了,是顾砚明。

    顾砚明低着头,露出鄙夷的眼神,不屑道“你是变态么?”

    陆知夏正难受,没搭理他。

    顾砚明却俯身揪住她的t恤,质问道“你们明明是姐妹,为什么要做那种事?还穿情侣装?”

    陆知夏慢慢地抬眼,黑漆的眸子里满是冷意,淡声道“把放开。”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顾砚明有些恼羞成怒地问“啊?你们真的一起了?”

    陆知夏挥拳,猛地砸出去。

    顾砚明没料到病恹恹的人,还挺有劲儿。

    他捂着阵痛的脸,怒道“我告诉你,姓陆的,你不要脸,沈家还要脸,要是我把这事出去,你们谁也别想好!”

    “有种你就试试。”陆知夏甩了甩腕子,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远离渐渐聚拢看热闹的人群。

    顾砚明却不依不饶,从后面要踹她,她闪身躲过,冷声道“顾砚明,你再得寸进尺,别怪我不客气。”

    “你以为她会喜欢你?”顾砚明从兜里掏出,嘲讽道“她只是在利用你,在玩你罢了,不信你看着。”

    顾砚明拨通沈晚清的电话,他开了免提。

    巷子里的风吹得陆知夏有点晕,她其实很想睡觉。

    也不知是回忆往事让她难受了,又或是天气太热,她好像有点中暑。

    陆知夏实在走不动,只能靠着墙壁。

    顾砚明的响了好一会,嘟嘟声戛然而止。

    顾砚明深吸口气“沈晚清,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会再打扰你了。”

    “你吧。”沈晚清的声音一如往常,冷漠寡淡。

    “我知道那天和你来的人叫陆知夏,你喜欢她么?”顾砚明顿了顿,又补充道“一丁点的喜欢都算。”

    “我的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沈晚清有一丝不耐烦。

    “我希望你亲口出来,让我死心。”

    “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所以请你别再来烦我。”那边直接挂了电话,顾砚明晃了晃,“听见了吗?你只会是她的玩物而已。”

    他笑得悲怆,自嘲道“我比你可优秀多了,她都不放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知夏本就难受,顾砚明聒噪挑事,她蹙眉骂了句“滚远点!”

    “你谁滚?”顾砚明看出陆知夏状态不行,也敢叫板了。

    顾砚明刚才挨了一拳,这会儿挥拳还回来,两人厮打一阵,最后巷口经过路人喊报警,顾砚明才作罢。

    路人有心帮忙,陆知夏却抬挡开对方,血模糊了视线,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沿着路边走,像是行尸走肉。

    有人举起拍照,发到上,热心呼吁快来看看这是谁?满脸是血,还不让任何人帮忙,如果她的家人和朋友看见,快来带她去医院。

    沈晚清看到这张照片时,刚结束和总部的通话。

    照片里的人,白色t恤落了猩红的血点,刀刻般的五官染上血,显得更狠更凶,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旁边路人入镜,眼神都是诧异,带着一丝打怵。

    沈晚清立即拨通电话,拧眉道“去元化路,接个人,送到我这。”

    她把照片发过去之后,又给陆知夏打电话。

    打了三次,陆知夏才接起来。

    沈晚清什么,她都没个动静。

    沈晚清语气冷了,叫道“陆知夏,你别耍孩子脾气。”

    那边咳嗽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嘶哑,沈晚清语气缓和道“我派人去接你,你来我这,先处理伤口,你”

    “沈晚清。”她费力地叫她的名字,沈晚清嗯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回来再,听见了吗?”

    “为什么”陆知夏得有些吃力,头脑轰隆隆的,几乎要听不见沈晚清的声音。

    她眼前好像有星星在闪,陆知夏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吃力地问“为什么你的大脑”

    沈晚清以为她在胡话,安抚道“你先别话,站在原地别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大脑、大脑不是”话音低了下去,陆知夏心里突然充满委屈和难过,身体慢慢软下去,喃喃道“不是空白的呢?”

    沈晚清了然,直白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