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我是只正经狐[穿书] > 正文 11
    一晃一个月的禁闭就要结束,晚上胡以白帮凤翎收拾东西,看着一地的锅碗瓢盆,不禁有些感慨。

    眼下这最难的第一步棋算是让他走完了,经过这一月不辞辛劳的送吃送喝陪聊陪玩,他跟凤翎的关系怎么也能勉强互称‘兄友’。

    相信此刻若是他提一个要求,凤翎肯定会一口应下。

    但他很清楚,现下凤翎对他的一切好感,都是建立在‘师兄’这个虚拟身份上,一旦暴露他其实是胡以白,不是‘师兄’,这先前建立的好感不但会立刻化为乌有,而且他还会对自己更加深恶痛绝。

    一个陷害过自己的人,又来用另一重身份接济自己,这种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恩威并施,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图谋不轨,且极端不爽。

    毕竟目前他所施的恩情都太简单了,换句话,太不值一提。

    对原主来,只需要付出一点时间和灵石就能做到的事,肯定抵消不了凤翎因为他挨的那三十鞭。

    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等凤翎出去后,两人的接触也不能就此中断,他还得时常出现刷好感。

    争取早点把三十鞭刷平衡了才行。

    胡以白边想着边把最后一件东西放进储物袋,抬头就看凤翎垂眸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安静整理着东西。

    凤翎骨伤已愈,皮外伤也好了大半,如今身姿笔直的站在那,一头束起的墨发拂肩而落,芝兰玉树,神色凛然,宛如枝头初放的白梅般圣洁不可侵犯。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他无意间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跟凤翎相处时,时常聊着聊着就会陷入这种谜之安静。

    最后还得胡以白打破:“明早晨钟一响就会有人来开门,东西都带好,日后多保重。”

    凤翎只是简单嗯一声,又不话。

    胡以白心里默默叹口气,这孩的脸皮也忒薄了点。

    自己像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上厕所都能毫不避讳的跟同学比长短,当然他这么坦荡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从没输过。

    自己又没掏出来跟他比长短,就是不心碰了他一下,还是兽形的时候,不至于敏感成这样吧?

    可转念胡以白就想起来一件事,这好像是本**文,通俗来就是男男搞基文学。

    虽原著里凤翎没对任何人倾心过,可也架不住这本书的分类是纯爱啊。

    万一他的性取向就是男,那自己那欠一下,不就间接等于在撩骚?

    胡以白把他和凤翎替换成一个学长和一个情窦未开的稚嫩学妹,将两人发生的事在心里重演一遍,顿时起了一鸡皮疙瘩。

    他这样确定有点不好。

    想到这胡以白再看凤翎时,眼神不禁谨慎了许多:收拾这么多东西也累了,明日还有早课,今夜便早些休息吧。”

    见凤翎还是不作声,他只得故作轻松道:“那就先这样,时辰不早了,今日一别,来日我们有缘再见了师弟。”

    完转身便要离开。

    没想到将要踏出隔间门槛时,一直沉默的凤翎忽然出声。

    “师兄,这些日多谢你出相助,药食之恩凤翎铭记于心,今后师兄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凤翎必在所不辞。”

    最后还给胡以白行了个大礼。

    听着咣当一声头结结实实磕在地上,胡以白赶紧回头把人拉起来:“你我平辈,这等恩惠可行不得这么大礼。”

    他透过斗笠看了眼,少年额头都撞得一片红肿。

    微凉的指尖刚抚上去,又想起要适当保持距离,只得收回去袖子里掏出瓶外伤药给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这药何时能停。”

    看凤翎未接,胡以白直接塞进他里:“最后一瓶,再伤可没有了。”

    凤翎望着中的药有些愧疚,他又给师兄添麻烦了。

    胡以白看着他额头上顶个大包,刚才还芝兰玉树的公子,转眼又成了遍体鳞伤的可怜。

    虽一开始的接触是别有目的,可中间相处了这么久,没有半分情谊肯定是假。

    想到男主这倒霉体制,胡以白叹口气,又去储物袋里摸了一片系着雪白流苏的玄玉叶递给他。

    看凤翎一副惶恐不敢收的表情,胡以白直接俯下身,系在了他的腰封上。

    乾灵院剑修居多,几乎占了五分之四,因为他们这些初级修者还远未到在识海中开空间储物的地步,平日里佩剑都是放在储物袋中。

    但凤翎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因为拜龙迟予和胡以白所赐,就算带着也会经常被偷被抢。

    而这枚玄玉叶是远比储物袋要高级很多的储物玉,外观看着跟普通玉佩没什么两样,但是内在空间却是一般储物袋的十倍。能防御能认主。

    而且它还有一个特殊功能。

    胡以白把玄玉叶的侧面指给凤翎看:“这不但是枚储物玉,也是一枚哨子,原本是一对,现在我们两人各执一枚,如若遇到危险或者有何需要帮助,吹响哨子,即使远隔千里我也能听到。”

    刚才师兄拿出来时,凤翎就看出这肯定不是普通玉佩,只是没想到比他想象的还要贵重许多。

    储物加千里传音,放在拍卖市上都是有市无价的。

    凤翎尴尬的要去把玄玉叶解下来:“师兄这太贵重我真的不能要。”

    这次他是真有点急了,这一件件恩情细数下去,要何时才能还清。

    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除了找出当年杀害父母的真凶为双亲报仇,洗刷当初的冤屈沉冤昭雪,已经别无所求。

    受恩于人,他还可以做些事还报。若是再收下如此贵重的灵器,就算把他卖了都不一定还得起。

    可胡以白却一把按住他的:“这不是白给你的,这是我送你的酬劳。”

    “酬劳?”凤翎怔怔抬头,不明所以。

    斗笠下发出一阵温和笑声:“你不用知道,只需明白这是你应得的就好。“

    上次他光许愿也没给凤翎什么回报,这愿望也是一直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

    后来他一想似乎有些欠妥,这拜神拜佛还得先捐些香火钱呢,他什么都没给一上来就许愿。

    似乎有白嫖之嫌。

    都心诚则灵,那他不放点血也不过去了。

    但给灵石未免太俗气些,且凤翎会不会收还不一定。不如直接送一件他需要的灵器,反正原主那储物盒里多的是,留着也不能下崽儿。

    还不如送给凤翎物尽其用,还能讨个人情。

    看师兄告别后就挥而去,凤翎低头看着腰间的玄玉叶眸光微动。

    今日一别,下面见面不知会在何时。不过纵使他们相见,若师兄摘掉斗笠站在他面前,他怕是也难以认出。

    何况自己还有两个难缠的仇家,对他这样的灾星,或许再也不见才更好吧。

    *

    晨光破晓,东方天际冉冉升起一抹清亮的鱼肚白。

    一抹清瘦的身影,正顺着红松林间的石阶,踏着一地碎光徐徐而行。

    凤翎被阳光刺得微微眯起眼,这几日在禁闭室中不见天日,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显毫无血色。

    白皙纤瘦的身影伫立松林的阴影间,像是一抹游荡世间的孤魂。

    凤翎也常常有这种错觉,或许在父母离世的那日,他也该死的。可是上天偏偏留下他这条命,让他受尽屈辱苟活于世,大抵就是为了让他替父母报仇沉冤昭雪。

    否则他这条命活得毫无意义。

    若有一天大仇得报,那他就算立刻死去也毫无遗憾。

    可是如今,凤翎看着腰间的玄玉叶,眉间一蹙,又迅速将心头的那股悸动强压下去。

    不能再牵连师兄了,绝对不行。

    想着他便将那枚玄玉叶摘下来,想要收入衣袖中。没想到迎面胡均刚好抱着洗漱用的温水和汗巾从对面走来。

    两人迎面相碰,胡均见是凤翎,本来不屑的轻嗤一声就打算过去的,毕竟还得服侍少主洗漱更衣,可不能在这贱种身上误了时辰。

    但没想到视线朝他中不经意一瞥,顿时望见了一枚眼熟的灵器。

    这不是少主的寒霜玄玉叶么?!

    胡均里的水盆咣当一声扣在地上,指着凤翎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种,还敢偷我们少主的东西!”

    他一把抓住凤翎的腕,看着那枚灵器再次确认道:“这分明是少主的寒霜玄玉叶!”随即望着凤翎冷笑起来:“不怪是下贱胚子,连脚都这么不干净!”

    凤翎蹙着眉一把推开他。

    胡均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力气,猝不及防,一下被推到地上摔了个大跟斗。

    爬起来就骂:“好啊,你偷东西被发现恼羞成怒了是吧!有本事你跟我去少主面前对质,这寒霜玄玉叶应该是一对,少主把其中一枚平时都带在身上,只要吹响那枚,你这枚肯定也会响!”

    凤翎听着胡均的话,看着中的玄玉叶微微一怔,这玄玉叶的侧面开口极,一般人不凑近仔细看,很难发现这是枚哨子。

    可胡均却一开口就能吹响,且跟昨晚师兄的情况分毫不差。

    想到这凤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而胡均见他突然沉默,以为是凤翎在心虚,顿时气焰更加猖狂。

    想起刚才被凤翎推得跟斗,他又不敢冒然上前,力气比不过他,就去把少主叫来!

    他边往寝房方向跑边指着凤翎叫嚣道:“你等着!我马上把少主叫来!偷窃我们少主私物,你就等着再挨三十鞭吧!”

    “呸!贱种!”

    胡以白: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