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他的小撩精 > 正文 第42章 第42撩
    翌日是周六,上午白薇薇来看鹿笙,正巧,南怀璟在院子里。

    门开,南怀璟了声:“你好。”

    见是他,白薇薇眼波一亮,歪着脑袋,规规矩矩:“鹿笙在吧?”

    昨晚白薇薇只跟鹿笙了上午来,但没具体时间。

    “在。”南怀璟往旁边站了点,让她进门。

    白薇薇进去的时候,南怀璟眸光瞥见她纸袋里的东西,他皱了皱眉。

    到底是别人家的院子,而且因为南怀璟教授的身份,白薇薇满心拘谨,她往楼上指了一下:“那我先上去了哈!”

    南怀璟点了点头。

    原本上一楼的时候,白薇薇还是一步一阶梯,结果上了一半,她就用跑的了。

    四楼闪出人影的时候,南怀璟往上看了眼。正好南孝宇从房间里出来。

    “哥。”他头发翘了好几撮,眼里还有几分刚睡醒的惺忪。

    南怀璟的视线从四楼回到二楼。

    “你上午去健身房吗?”话音刚落,他就打了个哈欠。

    “不去。”完,南怀璟收回视线。

    “那你不去的话,你健身房的卡给我用一下呗?”他心里喜欢的人,最近在追一部剧,剧里的男主一露肌肉,她就嗷嗷叫。

    南怀璟没话,但是往楼梯那儿去了。

    结果南孝宇跟着他到了三楼,南怀璟却没转脚,南孝宇忙拽住他的胳膊:“哥,上面是四楼了!”

    南怀璟拂开他的:“我知道。”

    知道还往上去?

    敢情不是给他拿健身卡的?

    南孝宇站在原地看着他哥两步作一步上楼的大长腿:“”

    南怀璟敲鹿笙门的时候,是白薇薇来开的门,门一开,南怀璟的视线从白薇薇脸上匆匆掠过一眼,接着就看见鹿笙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右指尖捏着一块鸭脖。

    还没来得及把鸭脖往嘴里送的鹿笙,下意识就吞咽了一下。

    昨晚吃饭的时候,南怀璟叮嘱过她,这几天不可以吃辛辣的食物。

    白薇薇顺着南怀璟的视线扭头看了一眼,默了两秒,她尴尬地笑了笑:“南教授吃鸭脖吗?”

    南怀璟没有话,直到把鹿笙里的鸭脖给‘看’到了盒子里。

    南怀璟这才开口,不过不是对白薇薇,而是对鹿笙:“昨晚你答应我的。”

    白薇薇:“?”

    这话莫名听着像情人间的情话似的?

    等南怀璟一走,白薇薇立马扑了过去:“,你俩刚刚打什么哑谜?”

    鹿笙看了眼鸭脖的盒子,很不舍地舔了下指:“我不是烫到了吗,他不让我吃辣。”

    就这?

    白薇薇看了眼旁边无辜的鸭脖:“烫伤不能吃辣吗?”恕她常识不多,竟然第一次听。

    不过抛开这个问题,白薇薇还有一肚子的八卦想知道:“他在管你?你俩现在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鹿笙迟疑了好一会儿,“就是朋友。”

    就是朋友?

    就只是朋友?

    白薇薇呵呵一声:“那他这个朋友管的还真宽,”她撇嘴:“上次你发烧的时候,他就那么上心,这次烫着了,他又管你吃辣,”她嘴角都要瞥到下颚了:“挑破那层窗户纸就这么难是吧!”

    鹿笙不过她,干脆把话题岔开:“这鸭脖你等下带回去吧。”她看了眼自己的:“我这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好。”

    白薇薇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抱着胳膊,继续念叨:“以前也没见你伤这伤那,打从你喜欢他,又是发烧又是烫伤的!”

    鹿笙失笑:“哪有伤这伤那啊,上次是我自己玩雪受了凉才会发烧的好不好?”

    白薇薇哼哧一声:“那这次呢?你你没事煎什么鱼啊!这可幸亏人家给你把鱼杀好了,不然你是不是还得把给切了?”

    鹿笙扭头给了她一个眼神:“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白薇薇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我倒是盼着你好,可你也得争气啊!”

    鹿笙起身坐到了沙发里:“早知道你来这一趟是来训我的,我就不告诉你了。”

    白薇薇睨了她一眼,“的好像上次你发烧就立马告诉我了似的!”

    见她低头不话了,白薇薇岔开了话题,“马上快过年了,今年你还不回去啊?”

    鹿笙声音瞬间就焉了:“回去是一家团圆的,可那又不是我的家。”

    白薇薇抬起胳膊,揽上她的肩:“那就跟我过,嗯?”

    鹿笙摇头笑了笑:“不用了,”她的轻描淡写:“其实也就是顿年夜饭,到时候我叫一桌子的菜,边看联欢晚会边吃,也挺好的!”

    白薇薇作气地把她搡开:“你就孤独终老吧你!”

    谁知,鹿笙突然弯起了嘴角:“不过今年,我也许不用叫外卖。”

    白薇薇秒懂她的意思:“去楼下蹭饭啊?”

    鹿笙笑着没话。

    结果,白薇薇更气了:“蹭房东的都不来蹭我的,你可真够可以的!”

    “哎呀,”鹿笙挽上她的胳膊:“你们一家三世同堂都在一起过年,我过去算什么事啊!”

    白薇薇声音低下去,刚刚的气性变成了心疼:“二十多口人,多你一个又不多!”

    鹿笙撒娇似的晃了晃她的胳膊:“那你就晚上给我带几个大闸蟹来!我边看电视边吃你爱意满满的大闸蟹!”

    白薇薇嘁了声:“回头自己烧姜茶的时候注意了,别被火烫着了!”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简女士上来敲门。

    “简阿姨。”

    “鹿笙啊,中午和你这位朋友到楼下吃饭啊!”

    鹿笙扭头看沙发里的白薇薇。

    白薇薇忙站起,摇头加摆:“不用客气了阿姨,我和鹿笙中午出去吃的。”

    简女士嗐了声:“我都做你们的饭了,还出去干嘛呀!”

    白薇薇很坚持,“阿姨,餐厅我都订好位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

    等简女士走,鹿笙问她:“你真订餐厅啦?”

    白薇薇给了她一个眼神,这才掏出,“你现在还不是人家的儿媳妇呢,我去吃饭,像什么呀!”

    到去外面吃饭,鹿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坐到沙发里:“等下你介意我带一个人吗?”

    十一点四十的时候,鹿笙和白薇薇出了门。

    听见门声,正在吃饭的简女士往没关门的门外看了眼,然后随口问南怀璟:“鹿笙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

    白薇薇在穿衣上和鹿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走的是性感惹眼的路线。

    南怀璟:“不知道。”

    旁边的南孝宇接话:“那鹿姐出去吃饭怎么不带你?”他对鹿笙的称呼,一时一个变。

    南怀璟扭头看了他一眼:“吃你的饭!”

    南孝宇为了他最近想要的一款篮球鞋,乖乖闭嘴了。

    饭后,南怀璟去了咖啡店,店里只有孟一个人,南怀璟走到吧台前:“你好,许洲远呢?”

    大中午的,咖啡店没几个人,孟也在擦杯子:“老板出去吃饭了。”

    南怀璟了声谢谢,刚转身,孟又坠了句:“他跟鹿笙一起走的,你要是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我估计他离回来还得要一会儿!”

    南怀璟转回身,表情意外:“你他和鹿笙一起走的?”

    孟:“对,还有一个女的。”

    南怀璟皱眉,眉心陇上浓浓一层思绪。

    回到院里的时候,简女士喊了他两声,他才给反应。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南怀璟问:“怎么了?”

    简女士笑了笑:“后天不就是你的生日了吗,今年是在家过还是去饭店?”

    他略作思考:“到时候再吧。”

    还到时候呢,就两天了!

    简女士又问:“不然你和鹿笙单独出去过也行。”

    南怀璟还未完全摊开的眉心一紧:“我和她还不是可以单独出去过生日的关系。”

    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泼到了简女士的头上。

    她被堵的一时不知该拿什么话接:“你、你你——”

    怎么就这么‘扶不上墙’呢!

    看着他那径直往楼上去的背影,简女士气的直跺脚。

    十几分钟后,南怀璟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南孝宇在二楼大喊一声:“哥,你是不是去健——”

    他话还没完,他哥就出了门。

    鹿笙他们三人吃完饭回来是一点,回来后,鹿笙和白薇薇在咖啡店里坐了会儿。

    白薇薇拿脚碰了下鹿笙的脚:“你不时他后天就过生日了吗,那你是不是要送他礼物?”

    鹿笙点头:“怎么,你有好的推荐啊?”

    白薇薇现在对南怀璟一肚子的意见:“你就送他三个字!”

    鹿笙脸一红:“什么呢!”

    白薇薇瞧着她那一脸春样,连“哟”三声:“你以为我的是什么?”她哼笑一声:“我爱你啊?”

    鹿笙还真就以为她的是这三个字,她怔了一下:“那你指的是什么?”

    白薇薇毫不留情,一字一顿:“假、清、高!”

    鹿笙嗔了她一眼,扁嘴道:“以后不跟你我和他的事了!”

    白薇薇是个典型的刀子嘴:“不拉倒,我还不想听呢!”结果话音落下三秒,她又用脚碰了下鹿笙的脚,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给我支棱起来,别事事都被他拿捏着,婚前不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里,婚后你就哭吧!”

    打从白薇薇认识鹿笙那天起,她就一直觉得,无论是鹿笙的脸,还是鹿笙的性格,都应该是被男人捧在心里疼的。

    这些年,追她的男人前赴后继的,她一个也没看上,黑布隆冬的夜突然冒出来一个,就这么一颗心都给了人家!

    白薇薇光是想想就来气!

    不过这都是白薇薇的以为,站在鹿笙的角度,她倒是觉得自己把尺度拿捏的刚刚好,她是喜欢他,但也没有毫无尊严地倒贴。

    一次发烧、一次烫伤,她就把他隐忍的心思给逼了出来。

    见她不话,白薇薇又碰了她一脚:“听见没有?”

    鹿笙看着她笑,还是不话。

    白薇薇长叹一声:“真要被你气死了!”

    可气归气,‘招’还是要支的。

    “现在车钥匙不都有皮套吗,你就上给他定做一个,然后把你的名字给带上去!”

    鹿笙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能不能有点创意?”

    这还没创意?

    白薇薇嘴一撇:“那你给我个有创意的!”

    鹿笙抿嘴笑:“都了以后他的事不告诉你了!”

    白薇薇:“”

    还真是现学现卖!

    两点多的时候,白薇薇离开了咖啡店,鹿笙去了吧台。

    许洲远又在擦杯子,他抬眼看了鹿笙一眼,从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出来了:“有事?”

    鹿笙抬勾了下耳边的发,抿了两次唇后,才试探着开口:“你的巧克力,可以卖给我吗?”

    许洲远里的动作停下:“敢情你中午请我吃饭是打我这巧克力的主意呢?”

    鹿笙忙摇头不是:“之前租房子的时候,我不是事成的话就请你吃饭吗?”

    许洲远笑着打趣:“这事都成了快俩月了,所以这段时间,你是把这事给忘脑后了?”

    他还真猜对了。

    不过鹿笙当然不会承认:“上段时间,你店里不是忙吗”

    许洲远把里的杯子放回去,言归正传地问她了:“好吃的巧克力可不止我这里有,你要是喜欢吃,我可以推荐几个牌子给你。”

    鹿笙问:“那你知道他除了喜欢你店里的,还喜欢哪个牌子?”

    虽然鹿笙没有点名道姓,可许洲远还是秒懂,他眼角一眯:“你是要送给他啊?”

    鹿笙没在他面前藏着心思,点了下头:“后天不是他生日吗?”

    许洲远问:“要多少?”

    鹿笙抿了抿唇:“二十二块”

    许洲远:“”

    鹿笙知道自己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所以她忙加了句:“我可以出双倍的价格可以吗?”

    许洲远凝眸看了她一会儿,又扭头看了眼冰箱

    如果二十多块黑巧就能将那个一只脚踩进佛门的好友拉回红尘,那他这黑巧也算是个红娘了。

    *

    外面气温零下,南怀璟在健身房里汗如雨下。

    刚从划船上下来,一个穿着浅紫色训练衣的女人就朝他走了过来,脚还没到他面前,里的水就先递了过来,女人声音甜腻:“你这样练可不行,明天全身都会抽了筋的疼的。”

    南怀璟没接她里的水,睨了她一眼后,他走到旁边,弯腰拿起地上自己的水瓶。

    女人不觉尴尬地收回,笑了笑,继续:“我的教练还不错,要介绍给你吗?”

    南怀璟拧上水瓶的盖子,朝她左右挥了下。

    女人没懂他的意思,弯眉一挑,唇角一弯:“怎么了?”

    “你挡到我了。”声音很淡,有点不近人情

    女人往后看了眼,见自己站在一台椭圆前,她面露窘色,侧身退让。

    从健身房出来,已经四点。

    凉风吹过,他站在门口,长舒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车里循环播放着她最喜欢的那首英文歌。

    “lve,lveteentwenyppernfrntfe”

    车窗开了一半,凉风灌进来,不仅没能让他清醒,耳边微微沙哑的女声,不知怎的,突然清脆,鬼使神差的成了她的声音

    回到知南街,走到巷口,南怀璟停脚看向咖啡店,不管怎样,都该问清楚。他调转脚步,去了咖啡店。

    店里客人不少,许洲远正在教孟冲调。

    南怀璟站在吧台前:“有没有时间?”

    许洲远抬头,见是他,原本还挺正经的脸上,突然勾笑了下:“你先找个位置坐,我等下给你端过去。”

    窗边的位置都有人坐了,南怀璟便去了里面一个靠墙的位置,有三三两两异性的眼神看过来,南怀璟收回原本看向窗边的视线。

    没一会儿,许洲远端着两杯热巧过来,放了一杯在南怀璟面前,他笑着坐到他对面:“今天我也来尝尝我这店里的热巧是有多好喝。”

    南怀璟不露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后,端起马克杯,一如既往地闻着杯里的浓郁醇香。

    许洲远抱着双臂,凝眸看他,“有事?”

    南怀璟放下杯子,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教人看不清情绪,他语气平常,“没事,就过来找你聊会儿。”

    虽他面色如常,可许洲远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点正是咖啡店来客人的时候,他要是真来找他聊天,绝不会选这个时候。

    许洲远轻笑一声:“聊什么?”

    他思忖片刻,没有把话题直接带到他想知道的问题上,他问:“你以后还有没有再婚的打算?”

    他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再婚,许洲远颇感意外:“你不是吧,我才离婚多久,你就开始过问我的下家。”

    看他这神情,许洲远猜他应该还没收到那二十二块‘爱’的巧克力。

    嘴角带了点笑,许洲远朝他太了个下巴:“你还是先把你的婚姻大事解决了再来我吧!”

    南怀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话。

    许洲远便顺势问了句:“最近看你和鹿笙不是走的挺近,你对他”

    因为他的欲言又止,南怀璟抬头看了他第二眼。原本他是想来试探他的,没想到,他成了被试探的那一个。

    南怀璟笑了笑,“你应该比我早认识她吧?”

    许洲远点头:“那是自然,我可是她的忠实听众。”

    南怀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洋洋得意的优越感,他压下心底升起的酸涩,问:“那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许洲远没去细想他这话里的意思,直言:“漂亮,让人看了就忘不掉的漂亮。”

    南怀璟还第一次听他这么夸一个女人的长相,他靠向椅背,“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人的长相了?”

    许洲远长了一张与他本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风流脸,一笑,痞劲十足,他斜勾了点嘴角:“我是男人好不好?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事物?”

    南怀璟没有反驳,他端起马克杯,浅浅喝了一口又苦又烫的热巧。

    “你呢?”许洲远盯着他看,饶有兴致地反问他:“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南怀璟蹙了蹙眉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扭头看向离自己颇远的玻璃窗。

    寒冬季,透骨的凉风裹着浓浓夜色,袭人眼鼻。

    “南教授。”

    刚要踩上三楼楼梯没两阶,站在三楼平阶的鹿笙就喊了他一声。

    南怀璟抬头。

    对,她很漂亮,是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漂亮,所以在那次交通事故前,她两次去了学校,他都认出了她。

    可当时也仅仅只是认出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她有所交集,没想到自己会喜欢她。

    他站在原地,没有应她,没有走上去迎她,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鹿笙背着双,跑着下了楼梯。

    踏在楼梯上的那只脚,不由自主地落了回去。

    鹿笙站的比他高两个台阶,灯影把她的人压在了他怀里。

    她把背在身后的东西,双递到他面前:“送你的。”

    是一个白色的纸袋,袋口系了浅灰色的蝴蝶结,他没有接,抬头看她,目光微敛:“是什么?”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一些吃的,”她的尽量随意:“之前在超市,你不是也给我买了果冻吗?”

    见他还是不伸接,鹿笙拉起他垂在身侧的腕,把袋绳套在了他的上。

    不给他开口的时间,鹿笙转身就往楼上跑。

    南怀璟低头看着里的袋子,脸上神色复杂,等到他回了房间,拆了袋子,看见熟悉的圆柱形铁盒里装的是许洲远那里才有的黑巧时,他眼里的光影一重一重聚拢,终于乱了个彻底。

    他起身出门,连外套都没穿。

    咖啡店里,许洲远又在给咖啡拉花。

    南怀璟背着指,在台面上连磕两下。

    许洲远下意识抬头,右拿着拉花缸的又是一抖。

    这场景,似曾相识。

    他叹气,放下里的拿铁,搁到一边:“又干嘛?”

    “你倒是大方。”南怀璟凝眸看他。

    他那双眼尾微翘的眼睛,若是眯起来几分盯着人看,是很要命的。

    许洲远庆幸自己不是女人。

    他一脸平静地回答:“我从来都不气,好吗?”

    不气?

    南怀璟轻哼一声:“以前问你要两块,你都舍不得。”今天倒好,一下给了人家二十二块。

    许洲远抬着食指挠了下鼻尖。

    他大学主攻心理学,可南怀璟大学毕业拿的是法学和心理学双学位。

    他不再拐着弯地套他话了,单刀直入:“你们什么关系?”

    许洲远抬头看他。

    都南怀璟是个不太把情绪摆在脸上的人。

    即便是许洲远,也少有在他脸上看见这般因为质问而没有耐心,甚至带了点烦躁的神情。

    许洲远勾起嘴角低笑了声,他没回答南怀璟这个问题,直接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他觉得?

    他觉得许洲远可能对鹿笙有意思!

    不是可能,是肯定。

    不然为什么出这么‘大方’?

    那黑巧,市面上买不到,是许洲远不知在什么地方自己定做的。

    南怀璟不喜欢八卦别人的感情,即便这个人是他多年好友。

    可现在,他的多年好友竟然和他喜欢了同一个女人。

    南怀璟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动了心,就遇到这么让人棘的问题。

    他把‘你们是什么关系’换成更加直接的反问句:“你喜欢她?”

    这语气,带了几分试探,可听在旁人耳里,却像质问。

    可许洲远却被质问的兴致勃勃:“怎么,不行吗?”

    平时那么聪明一人,却没听出他的激将之音。

    南怀璟站直身体,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许洲远终于在他眼里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慌张。

    像是有什么在翻涌,可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南怀璟压下心头的失落与不甘,语气尽量平静:“我知道了。”

    许洲远一时怔愣。

    就这样?

    见他转身就走,许洲远嘴巴张了张,还没想好要怎么,就见南怀璟推门出去了。

    糟糕,这激将法好像没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