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几步?[娱乐圈] > 正文 第54章 第 54 章
    呦呦田园收官前的最后一集再次引起全热议。

    严斯铭的国民度摆在这儿,谁不认识他?

    严导去参加节目,本身就自带受众和关注。再,呦呦田园节目质量过硬,大家也乐意看到严导和嘉宾之间的化学反应。

    这期也没辜负众望,再次掀起一股血雨腥风!

    原来大导演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也要吃饭喝水睡觉,也像绝大多数人一样:晚上不肯睡、白天起不来。他吃到酸桃子和不甜的甜瓜并不会丢掉,而是一口一口吃干净,节目组安排的任务无论大也都尽力完成。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平易近人、亲和温雅,但严斯铭这人的确是没架子,偶尔开开玩笑能把全员逗乐,也能接受被别人调侃

    值得一提的是,严导和程老师这两人之间关系,好得有些让大众出乎意料。

    程松宁对别人那都是礼貌温和、乐于助人的。

    谁能想到严斯铭一来,程老师就化身暴躁子了呢?

    如果,伍、王这对学生时代就有摩擦的冤家吵架是每日保留节目,那严斯铭的到来,也激发了程松宁埋藏得很深的那层“真性情”:严导踩到菜苗了要挨骂,把羊放去了错误的栅栏口要挨骂,收菜力气太大把苗整个儿了要挨骂,毡房拿错了程松宁的枕头,那严导恐怕要被程念叨一整晚!

    程松宁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放肆过?

    严斯铭也没有纵容过任何一个人这么“作威作福”。

    这两人的关系,颇有些亦师亦友的味儿:一边是笑着包容、全盘接受,一边是真情放纵、毫不遮掩,二者的相处之道怎么看怎么有意思。

    不过再一想也没毛病——

    因为严斯铭某种程度上确实是程松宁的伯乐。

    当初演员的品格里严导以s换s也要把人换到自己这组,甚至连着两期都对程松宁委以重任,让他演了重要角色乃至剧目主角,使得观众一步一步顺着严导的视角发现程松宁的好,收官那期更是真情流露,称程松宁是他看来最好的演员

    严导对程的滤镜之大,粉丝都不敢夸得这么凶!

    再回程松宁,“宁妲己”之名也称得上是家喻户晓了。

    这个花名本身是由黑称洗白消化而来,既不至于贬义也不算完全的褒义。喜欢程松宁的自然认可他通杀、甚至以下克上的绝对魅力,看不惯他的觉得他沾花惹草、撩人无形,最后扭头就走还不负责任

    但不管上的评价如何,欧娜的目的达到了。

    程松宁通过呦呦田园超额完成曝光刷脸的任务!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少至一年,长至两年,他不会再需要类似的工作,这一次的红利已经足够程松宁吃很久,他只需要好好拍戏,等着作品一部接一部地抬上来。

    演员固然需要曝光,但更重要的是神秘感。

    没有曝光,只能靠做作品硬砸;

    但曝光过度,观众印象定型,又容易出戏。

    欧娜将这个尺度把控地极其严格,稍稍搔到痒处就让程松宁撤离,哪怕在这之后接到再高的综艺出演片酬也不心动,专心致志为他接洽接下来的工作。

    不仅如此,她还劝程松宁:“接综艺是很赚钱,可接的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你不想将来拍了戏播出时,观众一看你的角色,脑子里想的却是你在各个综艺里的名场面吧?那种出戏的感觉,一旦扎根就很难再拔出,影帝视帝来了都不管用!”

    所以别人家清高不下凡出演综艺节目。

    真要来了,那大概率会是演员和观众的双向失恋。

    与其让大众印象破灭,还不如好好保持“神格”,该高

    冷时就高冷,神秘一点,维持好角色滤镜总没错

    *

    汨江缭乱拍摄地在d市。

    早在3月开春时节,这部剧就已经开,只是拍摄任务重,一直到现在还没杀青。

    稍稍在家里养了几天后,程松宁在一个晴天落地d市。

    事实上,他这趟行程并不是秘密。营销号爆料他将在汨江缭乱中特别出演,且没有哪一方出来打假否认时,大家就知道有这么一遭了。一时间,黑酸各种阴阳怪气的发言纷纷冒了出来。

    “什么实绩都没有,这算不算贷款接戏啊?”

    “怎么不算呢?否则为什么不是别的生而是他。”

    “电影还没上映,据商务也快要来了#微笑”

    “开三个月了才来特出,这是什么情况捏?”

    “宁粉偷着乐吧,别再哥哥是没资源的可怜蛋。”

    “为什么要人家粉丝偷着乐啊?光明正大的乐不行?”

    “笑死,宁妲己就算不去演也轮不到你担演ok?”

    可以,除了程松宁自己的粉丝,粉圈没人高兴。

    特别出演和客串还是有些区别,汨江缭乱这样的班底去蹭个角色还真不亏,演好了回头就是高质量的亮相。而程松宁从烂红杀青后,再一次投向银幕,这个信号在众人看来就是“两抓”——

    电影拍着,电视剧这边也不撒,多贪心啊!

    另一头,汨江缭乱剧组接到程松宁。

    导演刘英是个很消瘦的中年人,他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只是认真看了程松宁几眼,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安排人带他去换装化妆,是拍完剧照后下午直接去片场上工。

    整个流程不超过十分钟,甚至更短。

    刘英默认程松宁在接下剧本后已经记住了台词、自己私底下也准备过不少,并且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周围人更是见怪不怪,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有序地忙活起来。

    “程老师这肤色刚刚好!”

    程松宁能怎么?

    “呦呦田园那边平均海拔200。”

    海拔高的地方紫外线也强,晒黑一点儿很正常。

    造型师懂了,转头给他拿了件刺绣墨蓝镶银边的褂子,领口敞开了不少,露出覆盖着薄而不柴、且线条漂亮的肌肉的胸膛。一条重金打造的、充满民族风情的繁琐项链长长地垂到前胸,细长的流苏碰撞到褂子上的银质扣子叮当作响。室内灯光很随意地照着,甚至不需要打光和高清镜头、滤镜的加持,程松宁露在外的皮肤已然呈现出细腻均匀的光泽感

    此时,欧娜正在外头片场和男主角周信崇叙旧。

    起来,他俩也是老熟人了,不同于欧娜出去自立门户,当时的周信崇并没有多红,因此十五年长约到期之后就签到山海,毅然舍弃从前的“地位”再次从配角熬资历。所幸,刚满40岁的周信崇在收获了一个最佳男配角后,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男主大戏。

    “你看着几乎没什么变化啊?”

    欧娜仔细地端详他,不由地发出感慨。

    周信崇闻言便笑了起来,眼尾还是有了细细的纹路:“哪能完全没变化呢,到底还是老了。”

    这话有谦虚的成分,有的人天生就比别人抗老。

    而周信崇是很正统且古典的俊朗长相,剑眉星目,儒雅正气,越大越熬出一股韵味儿来。

    比起程松宁25岁参加演员的品格被称作遗珠,其实周信崇才是最早一批的遗珠:年轻时俊俏得不像话,因为关键时期遇没能对上,早年间一直辗转着做配,等到30多岁好不容易熬出踏实的名声来,周信崇却已经不再年轻。签

    到山海之后,他索性专注转型,直到汨江缭乱才等来真正意义上的好会

    “真没变,是你没变!”

    周信崇笑道:“我看苗妙现在势头正好,你带的程松宁也不错。实话,当初要不是你们嘉衡下快,其实山海这边也观望了一阵子的。”

    欧娜了然一笑:“下不快,回头就该后悔了。”

    她看着周信崇嘴角始终挂着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松宁看着面善脸熟?”

    这么一点出来,越看就越是那么回事。

    周信崇点点头:“真有点那种感觉”

    “你没发现,他和你当初有些相似么?”

    欧娜指给周信崇看:“他的眉骨走向和你的几乎一模一样,额头都是这样饱满漂亮的,甚至美人尖也是。不过松宁的眼睛要更大一点儿,双眼皮褶皱没你这么深,但眼皮很薄,抬眼向上看的时候比你年轻那会更加无辜,有种清纯感!不单单是我觉得像,我之前和刘导沟通的时候,他就你俩有点缘分。”

    周信崇听着不由笑了:“真的这么像?”

    他索性推开门看向里头正在化妆的程松宁,铺满墙面的化妆镜清楚地映出他的面庞,见到门口的动静,这个年轻人也朝他眨眨眼笑了笑。

    二人又轻轻关上门,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不是很像?”

    “是有点像,但我年轻的时候不如他,否则有这张脸在,什么角色不是任着我来挑呢?”周信崇话里有三分玩笑的意味,更多还是自嘲。他这一代里,成名早的同龄演员里头奖也多,所以当年轮不上纯属撕杀太激烈,再加上当时大众审美不吃这一套、更偏爱坏男人坏子那类,注定周信崇命里没有年少成名的运气

    *

    花了将近三个时,收拾妥当的程松宁一身叮叮当当地走出来,周围工作人员无不惊艳——别,这土司,还真有股又壕又霸道的味儿!

    “这一身行头,真是夸张又合理。”

    周信崇忍不住摸了摸成程松宁的发冠:“重不重?”

    程松宁连点头都费力,轻轻嗯了一声。

    他头上顶着三四斤重,身上里里外外还套了不少真金白银宝石的配饰,这一身行头别的不,起码是抵得几十头羊。

    当天下午,程松宁就拍了入组汨江缭乱后的第一场大戏:“土司制度”早在30年代废除,可一些封闭且高度自治的地方不通外界,它们依然没有动摇最高权力的把控。发展上的矛盾和长期以往的习俗冲突,爆发只是迟早的事情。老土司没了,新土司继位,官方和自治区就是在祭典这天爆发冲突。

    程松宁饰演的就是继位的土司“阿迦索”。

    他那双深而静的眼睛被头冠边缘缀下的鱼鳞型银饰挡住,镜头探过去,只能看到阿迦索长长垂下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紧紧抿住的唇。只有等他微微扬起下巴,才能从细碎的银光之中窥到那双沉静的眼眸。

    着普通话的男主角宋安国带着民兵闯入祭典。

    宋安国本想“先礼后兵”,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儿,可当他对上土司澄澈的双眼,蓦地又顿住,并想起自己来时曾经放话要“抄”了土司家,把人家后院全部挖空,一根金条也不拉下全部搬走

    这场戏全是文戏,大场面文戏最要紧的就是神态和台词。

    宋安国身上是有些谈判技巧的,可面对油盐不进、握大权的土司,再厉害的嘴皮子也得磨破,他没想过一次性通对方,在席上讨了杯酒就带人匆匆离去,改日“再战”。

    这一连串的戏份无一例外都是大场面!

    从下午新任土司的继位仪式到晚上的庆典篝火,整场拍下来动用了好几百员的群演,之中有

    当地艺术团的舞蹈演员,也有土生土长的普通老百姓。主要演员是没吃几次ng,但为了拍足角度,最重要的戏眼还是多保了两条,以丰富取材。

    进组汨江缭乱的第一天,程松宁拍得头痛无比。

    字面意思:头冠太重,压得头痛。

    下戏收工之后,他感觉从太阳穴开始,到脑子里,全部都在一抽一抽的疼,头皮也坠坠的!以至于晚上根本没胃口吃饭。

    欧娜从周信崇那儿拿了药膏,程松宁涂完就昏昏欲睡。

    “不出意外,你月下旬就能杀青。”

    程松宁躺着,从鼻腔里发出懒洋洋的回应。

    他背后有好几处的红印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蚊子或虫子咬得,没起包,但抓了几下过后,呈现出一片充斥着细微血点儿的红,那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的结果,和某种印记产生的原因本质没得差,欧娜遥遥看了一眼,还以为那是吻痕

    她再一想,程松宁之前两个月都在镜头底下过的,回来之后又有乔艾成天的陪着,去哪儿找人?白吓自己一跳!

    正着呢,震动、提示有语音打过来了——

    “你继续按着,我给你拿过来吧。”

    欧娜绕到按摩椅后头的茶几,拿起程松宁的,不可避免看到来电方赫然是“严斯铭”三个字,她眉头一跳,心里飘过一阵怪异的感觉,想想呦呦田园里二人关系,到底还是容忍了程松宁这种模糊界限的称呼方式。

    “拍多久啊,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的严导话很是随意,熟稔的态度显而易见。

    程松宁答得也很随意:“月底吧。”

    欧娜很难强迫自己不去接收消息,她听到这儿,没忍住挑了挑眉:月下旬和月底,到底是两个不同的时间概念吧?

    “烂红再过几天就内部试映了,你回得来吗?”

    “回不来。”

    欧娜闻言又是一哽:松宁,以你特出的戏份,和剧组打声招呼空半天回去也是做得到的。

    “那怎么办?你要是不来,这试映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刻,欧女士脑子里雷达响个不停。

    她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打断:“我去看看明天的排戏。”

    程松宁调低了按摩椅,彻底放平自己,懒洋洋地道:“你爱办不办,反正我回不去。”

    他知道严斯铭脑子里想得什么。

    这人自己是铁打刚炼的,就以为其他人也能抗住同样的强度。之前的四个月里就见识过严导不要命的肝法,反正这会儿程松宁不伺候了。

    欧娜是给他接了汨江缭乱的特出来维持状态。

    事实上,剧组原先也没想着要占特出演员那么长的档期,非要压缩时间的话,半个月、乃至十天也是能拍完。

    既然程松宁能挤出时间,那剧组当然就欢迎之至了!

    更何况,他其实是问过周青岚的。

    人家周副导早坦白了:“什么内部试映会?粗剪的毛|片儿也值得专门开会观看吗?”

    还是,导演和男主角的单独观看也能算内部试映?

    严斯铭轻声笑道:“你不回来就没意思了。”

    程松宁又困又累,赶了半天的大戏,一直紧紧绷着的神经得以放松,睡意很快席卷全身,在按摩椅不停地运作之下整个人都使不出劲儿,他没好气地拆穿严斯铭:“我问过周青岚了,他毛|片没什么好看的。”

    “他什么你就信什么?他是总导演?”

    严斯铭语气有些似笑非笑的,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程松宁才懒得管他在想什么,直接撂下一句“还有事没?没事我要休息了”。

    “别挂断!别挂断”

    严斯铭的呼吸声缓慢而克制,二人静静地对线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程松宁猛地琢磨过味来,大骂出口——

    “你有病吧!”

    这都能搞起来?

    严导是标准的磁性低音,一旦压低着声调来,别,听得人耳朵的确是一片酥麻。程松宁又赧又气,还想多骂两句,偏偏按摩椅进入到下一阶段,腿肌肉在仪器的震动按压下酸爽加倍,他咬紧牙关也没能忍住声响,牙缝里溜出去的那一丝半响的,听得严斯铭更来劲儿。

    “这能怪我吗?都怪宁宁喘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