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小可怜穿成豪门赘A后 > 正文 第42章 第 42 章
    紫罗兰的香气幽然馥郁,有着oeg信息素特有的清甜芬芳。

    alp的本能让景夜无师自通地衔住了巧的腺体。

    oeg的香味就像是来自伊甸园的诱引,像是这种等级的oeg,换做任何一个alp来都不可能把持得住,她的信息素外泄以后可能会引发一场很大的灾难,但就在香味开始扩散之前,却被alp的信息素给堵了回去。

    雨水冲刷着面庞,景夜的头发和衣服都湿透干净,但却依旧情不自禁地被oeg的信息素给吸引着,搂着她的肩膀,嗅闻姐姐身上的味道。

    大雨能掩盖掉不少气息,包括那些alp的信息素,但却不能阻挡这片燃烧起来的热情。

    景夜只觉得脸颊烫得不行,即使意识开始昏沉,却依旧坚定地抱住了怀里的人,用很轻的力道咬破了她的腺体。

    这时候的oeg腺体仿佛已经成熟饱满了的水蜜桃,只消轻轻触碰,就会出现让她能标记的缝隙。

    在分化生长出腺体与信息素的同时,alp一般也会长出锐利的虎牙,方便以此来标记oeg。

    景夜咬破了一点腺体后就没再用力,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信息素输送一点出去。

    紫罗兰的芬芳与葡萄起泡酒的味道在空气中短暂地纠缠了下,浓醇的葡萄酒味道信息素却收敛起了全部的攻击性,并没有让oeg感觉到丝毫的难受。

    在混混沌沌中,意识在逐渐剥离,江思娴却感觉到有alp的信息素注入了自己的腺体里。葡萄酒的香味并不太厚,也不刺激,纠缠着她的信息素来了场短暂的临时性融合。

    虽然两人从未去检测过适配度,但花与酒的信息素本身就是在无数次研究实验上证实过匹配度较高的。

    并不是所有的alp和oeg都能想分化出什么信息素来就分化出什么,而是要看运气和概率。

    这两种都属于是比较罕见的高端信息素,oeg最常见的信息素其实是牛奶、蜂蜜等比较甜腻的气味,花卉型信息素多半是茉莉栀子水仙,但有的alp信息素甚至可能是榴莲、霸王花等攻击性特别强的,也导致oeg被标记的话会非常痛苦。

    在信息素完成结合的刹那,江思娴浑身一颤,眼睛微微睁开一线。纤长漆黑的睫毛被濡湿,却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被咬破了的腺体有点火烧火燎的感觉,但却远远不及心脏撕裂般的剧痛。

    江思娴的长发被打湿,一件雨衣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却无济于事,很快,就有警察过来把这几个人都给带走了,先送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里的护士动作飞快地给几个人都打上了抑制剂,在看着车辆呼啸远去的时候,林霜夜面露不赞同的神色,一边替廖诗诗撑着伞,一边语速很快地嗔怪:

    “刚刚你也太莽撞了,明知道这里有那么大的事件还要来掺和,你忘了自己也是oeg了吗?万一被alp的信息素给影响了该怎么——诗诗?”

    林霜夜话都没来得及完,就被廖诗诗的反应给吓住,眼看着她红着眼眶蹲到了地面上,吓得连忙伸去扶,声道歉:

    “诗诗你怎么了?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雨水顺着伞骨哗啦啦淌下,在地面上凿开一个个水花,脏污的泥泞喷溅到廖诗诗干净的白鞋上,她的眼神空洞,脸颊却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使劲咳嗽了几下,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

    林霜夜瞳孔一缩,连忙把人给抱住,在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躯与自己贴得越来越紧时,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的针剂。

    对准廖诗诗的腺体注入进去。

    **

    alp的信息素会导致oeg进入发热期,廖诗诗的反应显然就是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她一向都是温和冷静的性格,其实和景夜的关系更好,而与江思娴毫无交集。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江思娴瘫倒在地上时,廖诗诗就不管不顾地冲刺上前,甚至眼眶都泛着可怖的红,那个架势恨不得是想要找那些alp拼命。

    林霜夜当然不至于认为她是对江思娴有什么别样的情感,但看着这样子,廖诗诗应该也是有过什么特殊经历的。

    为防万一,林霜夜还是把人给送到了医院,带着她去做检查。

    林夫人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林霜夜的状态。

    林霜夜身上有很浓郁的隔离剂的味道,她本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被廖诗诗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是一家很大的公立医院,林霜夜什么也不肯回去,也不肯让专业陪护来,非得要亲自跟廖诗诗去挂号。

    “霜霜你还真是”

    林夫人眸中浮现出嗔怪不安的情绪来,她很害怕林霜夜会因此出事,毕竟女儿也是个oeg,万一到时候真被怎么了,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自己。

    “要不要我陪着你们?我给你爸打电话了,你爸十几分钟后就到。”

    “行了妈,怎么整的跟我病入膏肓了似的。”林霜夜无奈笑了下,搂着廖诗诗的肩膀就转身,“爸工作那么忙你还让他来干嘛,一点事而已,我又没怎么。”

    她无视了林夫人非得让她做个检查的话,直接带着廖诗诗离开了。

    廖诗诗在路上显得情绪很低落,拿到了医生的排号单走上电梯,这个点的医院除了急救科没什么人,这里很安静,两人的鞋底敲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两人正准备去找值班医生,廖诗诗却在一个办公室前停顿了下,抬眸看向了那上面的人名字又往里面望了眼。

    林霜夜注意到那个主任医生姓廖,而后忽然想到之前跟自己的,她的父亲是医生,立马就问道:

    “你爸爸是在这里工作?”

    廖诗诗点点头,她的情绪一直就很低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林霜夜一直都勾着她的肩膀。

    江思娴和景夜也是在这个医院里边治疗,做完检查之后,林霜夜劝廖诗诗回家休息,她却非得要去看看。

    “看看景夜也就罢了,你和江姐有什么交集吗?”

    林霜夜犹豫片刻,实在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却见廖诗诗略微犀利的目光朝她扫了过来,不复之前的温和。

    “霜夜,你自己也是oeg,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有多需要安慰吗?她们很可能会在侵袭下铸成心理阴影,哪怕没有真的造成伤害,也会非常害怕。”

    林霜夜其实想那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但是看着她神色特别认真,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她总感觉廖诗诗对这种事特别在意,今天晚上的情绪也很不对劲,她不知道为什么,想知道却也无从开口,估计廖诗诗也不会跟她。

    林霜夜忽然有了一种被排除在世界之外的颓丧感,不过下一秒在看见林夫人也准备跟着进门的时候,心脏立马就倏地一下悬了起来,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悠哉悠哉的感觉了。

    糟了,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在廖诗诗得到了医生的许可推门而入时,林夫人也想跟进去看看。

    林夫人本来就是那种比较热心肠的性格,看到廖诗诗那么关心景夜,早就产生了好奇。最主要的是她看林霜夜平时朋友也没有那么多,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多跟人交流交流,能多个朋友也多条路。

    按理,一个刚刚分化的alp是比较危险的,控制不好自己的信息素就可能会对oeg造成伤害。

    不过医生已经给景夜打了大量的镇定剂,她的意志力也非常好,所以不需要担心。这个医院的控制效果还是非常强的。

    “妈!”

    林霜夜刚喊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看见林夫人直接走了进去,她现在也没心思再去想廖诗诗的事情了,满脑子都是景夜和自己相似的那张脸。

    人与人之间长得像倒是没什么不可能的,但巧就巧在景夜和林夫人的鼻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的嘴唇偏薄,更像是林先生,全都结合了父亲母亲的优点,才构成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跟她妈妈长得像没什么,和她爸爸再长得像,哪怕林夫人第一时间不会朝那方面怀疑,却也足够让人忧心。光是廖诗诗那天的话就已经足够膈应人了,林霜夜根本不敢想象,万一林夫人也出那样的话

    景夜躺在特殊病房里翻了个身,腺体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有点木胀胀的感觉,有种想要将信息素倾泻出去的**,但身边并没有oeg散发信息素,就会让她稳定很多。

    这个病房是特殊材质,她也喝了药,医生她的初始等级比较高,之后可能还会往上提,所以信息素的稳定性也比较强,暂时还不能对oeg深度标记,以防伤害oeg。

    在看见有人进来时,她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江思娴,疼痛昏迷过后的委屈油然而生,软软地叫了句“姐姐”。

    但在看清楚是廖诗诗等人的时候,脸色闪过一闪而逝的尴尬。

    “阿姨好。”

    景夜不认识林夫人,但在看见她挽着林霜夜的时也能大概猜得到她的身份。林家这对夫妻对孩子都是异常宠爱的,在看见林夫人的一瞬间,她还以为林霜夜出了什么事呢。

    不过她和廖诗诗看起来都是好好的。

    景夜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在那最后一刻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廖诗诗的声音。当时她纯粹就是凭借着本能在支撑着而已,也没想到会是廖诗诗接听。

    但对方不仅听到了,还来了,这就让她挺感动的。

    景夜差不多恢复了清醒,连忙给廖诗诗和林霜夜道谢,廖诗诗直摆没事,她现在其实状态也不太好,毕竟摄入了有点多的alp信息素。

    “对了,你应该没被影响到吧?”

    景夜回想到当时浓郁的气息,自己都觉得后怕。数个alp的交战简直就是没有硝烟的硕大战场,虽然刃不见血,换做承受能力差的oeg可能就不是晕倒那么简单了。

    廖诗诗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坦言道:

    “闻到了一些信息素,他们还在空气里洒了催情药,我过去的时候不心吸入了一些,但还好霜夜随身携带了alp仿真信息素给我注入了一点,就没事了。”

    alp仿真信息素对于oeg来,有点像那方面的玩具,相当于是临时标记的效果,比镇定剂要见效更快,但不能经常用,否则会依赖上瘾。

    景夜注意过这个时代的oeg其实还是多数比较腼腆的,没想到廖诗诗会那么直白地出来。林霜夜更没想到,脸红了下,神色复杂地抿着唇没吭声。

    林夫人闻言也是一愣,旋即皱眉,规劝道:

    “那种东西对身体可能会造成依赖性,霜霜你偶尔用一次还行,以后可别拿来乱用,更不能给别的oeg乱用啊。”

    “知道了。”

    林霜夜声音压得很低,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林夫人这次倒是没有因为她不高兴了就放过,而是正正经经地给她科普了一番。

    林家的家教好,夫妻俩对女儿虽然宠爱但不至于宠溺,该的道理都会。

    她和景夜也不算太熟悉,本来看过以后就该走的,但林夫人在视线落到景夜身上的时候,却莫名泛起了一种亲切感。

    或许是因为景夜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那姑娘刚刚分化,眉目却并不显得和其他alp那样凌厉,生了一双天生漂亮水润的大眼睛,俗称狗狗眼,哪怕不戴美瞳,瞳孔也清澈明亮。

    林夫人一直都很喜欢姑娘,不管是alp还是oeg,亦或是bet。她看向景夜的眼神很温暖,一点也没有上位者的压力,见她精神还不错,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现在是还在上学吗?学的什么专业呀?”

    “设计专业。”

    虽然对方没有任何敌意,但景夜不太习惯跟这样的人物交流,在林夫人面前还是稍微有点压力的。

    可林夫人似乎对他非常好奇,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才准备出去。

    “我看你还跟我挺有眼缘的,以后要不要来我家一起玩玩?”

    “谢谢阿姨,等到时候再吧。”

    在几个人走掉以后景夜不禁感慨,这个林夫人还真是个社牛。不过林夫人在出门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见到一个人就感觉那么亲切,以往她在辈面前都是很稳重的形象。

    林霜夜也脸色不太好看,想劝廖诗诗回家她却不肯回去,就只能在这里干等,不过等待之前还是把林夫人给劝走了。

    两人在这里僵持着也没什么话题,直到在走廊里站了两分钟之后看到外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爸爸!”

    看到那人,林霜夜脸上这才浮现出一点笑容来,亲切地喊了声。

    “诗诗,你们怎么在这里?”

    白大褂见状有些惊讶,同时也有几分紧张,在女儿给自己复述了情况之后也来不及问她怎么会认识景夜,有点不太高兴地看了林霜夜一眼,转身就往病房一走进去了。

    他在以前是江思娴的医生,也知道病人的身体情况,今天在上夜班的时候接到了这个单子,立马就参与了进去。

    景夜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刚想叫护士过来问问自己能不能去看一眼江思娴,却见有个熟人推门,而入立马就坐得笔直。

    她对这个医生还是又敬又畏的。

    “你分化了?”廖医生上来第一句就开门见山地问,眼中闪过不赞同的神色,“你怎么能不听我的嘱咐,在刚上来的时候就标记了你老婆,还好你的信息素跟她的匹配度非常高,而且只是临时标记,不然——”

    这毕竟也是人家的私事,而且也没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廖医生到这里就不太好下去。

    但景夜怕他误会,立马就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她当时标记江思娴并非是在非常清醒的情况下完成的,而是一个alp对于oeg本能的渴求。自然,如果江思娴不愿意被她标记的话,景夜心里还是挺愧疚的,她现在只想赶紧看见江思娴,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不过按照她们之前的表现来看,姐姐应该没有那么介意她只是临时标记一下吧?

    应该吧?

    虽然景夜心里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点害怕,毕竟她也知道如果alp不顾oeg意愿强行标记相当于是性骚扰,更重一点的行为就是强奸。

    景夜尤其还很担心江思娴当时的伤势,虽然她从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皮外伤,但不知道在经过那样的情况,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创伤。

    廖医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担忧,心道还算是有点良心,不像有的alp在给oeg标记过后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了,于是语气稍微好了点:

    “你老婆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你现在分化之后,信息素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之后还有会提升到最顶级的可能,你的潜力很大,但在一周内一定忍住了不能跟你老婆同房。”

    景夜拼命点头,哪怕不也不会这么做的,虽然她对姐姐现在似乎也有一些那方面的好感,但绝对不会做出自己刚分化就要挟对方上床这样的坏事来,更何况江思娴可是差点受到羞辱,她怎么可能在对方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行了,那去看看你老婆吧。”

    **

    脑袋阵阵作痛,像是有只苍蝇在旋转,疼得江思娴不禁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紧紧抓住了医院里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单。

    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雨。

    甚至也是这样模糊不清的夜色,窗外的雨声稀里哗啦,她能清楚地听到车轮在医院的走廊上碾压过的声响,沉闷的声音仿佛在自己的心里划开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04号床,转icu抢救,快点!”

    铺天盖地倾泻而下的雨水,仿佛把她的眼泪给抢夺殆尽,明明心脏痛到极致,却根本没法哭出丝毫,那孩子身上流的血太多了,甚至哪怕医生用纱布给包裹住又喷了止血喷雾,那的身体还是在往下滴血。

    医院的瓷砖是白色的,滚烫的鲜血一路滴过来,犹如一朵朵开在地面上的花。

    短短一段路对她来犹如灼烧的修罗地狱,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有力气追过去的了。

    icu的灯从红色变成灰色的刹那,江思娴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为之停了一下,震颤着,继而停止一瞬。

    在看见医生摘下帽子垂着眼走出来时,明明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她却仍旧宛如疯妇一样,歇里斯底地冲了上去:

    “为什么不抢救我的孩子,你们想要多少钱都拿走,她现在还在病房里,你们怎么出——”

    “这位女士,很理解你第一次当妈妈的心情,但请节哀。”

    和她话的是医院的系主任,因为是个很棘的难题,所以主任亲自赶来上阵了,却依旧无法从死神的中挽回她的宝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痛太过,她都已经记不清楚宝宝纯真的笑脸,只记得那清脆的声音一次次软软地喊着自己妈妈,让她在那段苦痛的岁月里获得了为数不多的一点快乐。

    只有在看见那个孩子时,她才会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也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那段时间里内忧外患,外面有亲哥哥的打压,江老爷子冷眼旁观,她与江祁鑫在江家就宛如被逼到了末路的棋盘上的王,不得不厮杀一场。里边有名义上妻子的背刺,公司已经濒临破产,她仿佛站在悬崖边,感受着陡峭凛冽的寒风,恨不得跳下去,一了百了。

    唯一让江思娴留在这世界上的希望就是她的宝宝,那个上天赐予她的意外,也是在那段濒临绝望的时间里唯一的救赎。

    可就连这么一点在寒冬里,稍微燃起的温暖,却也被渣a毫不留情地夺走。

    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伪装出纯善的样子来,在背地里给了自己最狠的一刀。

    在把那个孩子下葬以后,她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先前的责任心一概崩塌干净,通过所有的段找到了人渣。

    在她走到那个装修漂亮却被糟蹋成一团糟的出租屋时,那个野心勃勃的狼崽子还在跟谁打着电话,语气又气又急,眼里甚至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可从来没看见过那个人渣哭成这样。

    除了在做完坏事,搞得别的oeg找上门来后,跪在自己面前掉上几滴鳄鱼的眼泪,渣a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冷漠的。她仿佛对这个世界有无尽的恨意,不光是对自己,对其他的oeg?alp?都是那副德行。

    甚至在女儿死的那天,分明那孩子的身上也该算是有对方的血脉,她却在电话里枕着孩子的哭声笑得直喘气,江思娴你不是不让我碰吗,我现在也碰不着你,那你的孩子就代替你来受难吧。

    刀刃刺入孩子的身体时,听到在给妈妈打电话,她的孩子哭的声音都压低了。

    囡囡从来不认渣a,只和她亲近,那孩子很懂事,不希望她被威胁,甚至还敢去反咬那个禽兽,但江思娴下一秒就听到了清脆的耳光声!

    她心如刀绞,都在抖,一路把车开到最高速,闯了不知多少个红灯,也对于一条生命的流逝无可奈何。

    当时人渣在听到敲门声时还下意识问了句“谁啊”,在从猫眼里看见她的时候,吓得鬼喊了一声转身就跑。或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不敢开门,她一个alp居然被江思娴一个oeg逼到了阳台上——

    江思娴拿到了她家门的钥匙,没有上报让警察来帮忙,而是选择自己亲自惩罚凶。

    她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听到电话里还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起本地语言来有点别扭,能听出是外国口音,但被她踩碎了。

    之后人渣吓得从二楼跳了下去。

    之后她追上了那个人渣,用“滋滋”作响的迷你电锯挖出了她的腺体,喂给了饥馑的野狗。

    她本来以为这样就算是解脱,但在同归于尽后,自己居然重生了。

    江思娴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腺体还有点很轻微的疼痛,那是被alp标记了的感觉,她前世只有过一次,但毕生难忘。可当时alp极其粗野急躁,现在留存在她腺体上轻微的那点信息素却只是浅尝辄止。

    像是礼貌的试探,暧昧的一点痕迹,根本不会阻碍到她丝毫。

    难道她重生到了别的时候?

    在盯着医院的白色墙壁放空时,江思娴的记忆也慢慢回到了脑海。但正在此时,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是她!

    听到熟悉的嗓音喊自己,江思娴一瞬间牙咬得死紧,指甲嵌入掌心也不自知,仿佛感觉不到那股刺心的疼痛。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炽烈燃烧着,左冲右突要撕裂她的心脏。

    在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蛋时,江思娴却没了之前一丝一毫的心动,取而代之的唯有无尽的恨意凝结成的怒火。

    一想到自己之前居然和她还那么亲密过,胃里就一阵翻涌。

    如果现在有可能的话,她再也不想容忍下去,恨不得抓起床边的水果刀就把人给刺死。

    江思娴为自己之前没有及时解决掉这个祸患而顿感后悔,甚至他还居然送这个狼崽子去上大学,任由她睡在自己的卧榻之侧。

    先前她的记忆没有完全觉醒,如果早知有今日,她会在重生的第一天就毫不犹豫的把刀刺进渣a的心脏。

    不,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反而是便宜了她。

    在滔天恨意涌来过后,很快就有更为强大的理智把她给压倒,江思娴在心里反复告诫着自己,千万不能逞一时之快,就这么轻松地放过这个狼崽子。

    这个人渣在前世可是给自己设下了一个难以解开的局,她如果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报复回去,直接要了渣a的命,反倒并没有那么爽快。

    女儿的死是横在江思娴心里的一根刺,贯穿了她曾经并不长久的一生。回到了女儿还没有出生的节点,她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把女儿给要回来,而不是把渣a给杀死,这样她的女儿就再也没有能回来的可能。

    她之前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所以才会把人渣给留到现在。

    但江思娴从来没有一刻对把自己的女儿找回这件事的渴望如此强烈过。

    她要把女儿给找回来,然后让这个渣a死无葬身之地!

    “姐姐?”

    景夜很快就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对劲,还以为是自己之前的标记惹了江思娴生气,连忙就走过去道歉。

    低眉顺眼地站到了她的附近,眸中闪烁着惊慌不安的神色,轻轻伸出来,想要去勾江思娴的指尖,却被躲开了。

    心里有委屈一闪而逝,但景夜很快就想到,如果自己是一个oeg忽然被人标记,估计也会是这样的反应,于是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来,甜甜地又叫了她一声。

    “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当时是因为你正好在我旁边,我又正好分化了,才会那么冲动,之后肯定会注意的”

    但景夜虽然是这么着,心里却有点不太高兴,明明姐姐之前已经默许了她的种种接近,两人也似乎达到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关系,可为什么江思娴却这样生气?

    难道对于这个性别来,平时的接近跟临时标记根本就是两码事,她从来没有当过oeg,也没法完全理解oeg的感受,心里又开始纠结的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过来。”

    江思娴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再像之前一样每次呼唤她的时候都带着点调皮的笑意。

    景夜慢吞吞走到了她的病床旁,那里有一支便利水果刀,装在匣子里,用指纹解锁就可以打开。

    在她走过来的时候,江思娴甚至恶毒地想,如果这时候她把人给喊到身边,又把刀狠狠刺入她的腺体里,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当年渣a伤害自己时的快感?

    但江思娴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忍了下来。

    她反复提醒自己,她的目标不是让渣a现在就死,而是让对方能在痛苦中饱受折磨,让她像前世的自己一样只能在丧尽一切的绝望以后,孤苦伶仃地死去。

    最重要的是,她是个oeg,还得需要alp帮助自己才可以生出孩子。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那个孩子给找回来,而不是逞一时之气。

    不知道思索了多久,江思娴才压下心头铺天盖地的恨意,勾勾指,示意景夜坐在她的身边。

    “我刚刚态度不好,向你道歉,就是刚醒来的时候心情有点差,没别的意思。”她竭力压抑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点,“我很喜欢你的信息素,以后可以随时标记。”

    起来,她好像觉得这人的信息素和以前不一样了,江思娴不太记得以前渣a的信息素,因为在那次被强行标记以后她只要闻到alp信息素就感觉恶心,但依稀记得不是这样的。

    而且在标记自己的时候,景夜好像也没有很粗暴,似乎也只是真的跟她的那样,只是一时半会忍不住,源自alp的本能浅尝辄止而已。

    不对。

    她也不能被渣a清纯无害的外表给骗了,难道前世已经错了一次,今生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江思娴深吸了口气,但她感觉现在脑子凌乱不堪,根本没精力再去继续思考,更没法在景夜面前那么伪装下去。于是只得勉强扯出一抹疲惫笑容:

    “要不你先出去,让我休息一会吧,待会我们回家。”

    “那姐姐好好休息。”

    景夜声回了句,帮她贴心地盖好被子,想什么但欲言又止。以往在这时候,江思娴肯定就能看出了她心里的犹豫,询问景夜到底在憋什么了,可今天却眼神涣散,没注意她的脸色。

    在轻轻把门给关上的刹那,回想起江思娴当时的眼神,景夜心情复杂,忍不住有点颓丧情绪在蔓延。可渐渐的,又从之前的细节里品味出点不对劲来。

    如果江思娴仅仅是因为被她标记了而态度不好,倒也有这种可能,可她为什么觉得姐姐对自己的态度像是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