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快穿] > 正文 第43章 见死不救异能者(一)
    做什么,怎么做?

    是我想的那个做吗?

    时雾渐渐理解过来。本能地想挣扎,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本来就是暧昧期的年轻情侣啊。

    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保暖思**。好不容易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有了个头顶有遮瓦的地方苟命,暂时没了生存危

    按照剧情走向,要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他得遵从人设,不能挣扎。

    于是时雾躺平了。

    白斯年一只腿半跪在床上,压着时雾的两只胳膊,低下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促狭道,“景哥,我都没紧张,你怎么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

    时雾耳根有点红。

    抿着嘴没话。

    过了一会,看着白斯年,一副有话要又勉强吞下的样子。

    “怎么了。”

    “那个,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下面?”

    白斯年低声笑了,时雾才意识到自己嘴瓢了,耳朵更红,他解开时雾的衣服扣子,“都行。你先选,我听你的。”

    时雾别别扭扭地别开脸。

    这是什么羞耻选项,我为什么要主动问出这种傻逼问题,这难道就是拥有感情线的炮灰生活吗。

    和任务对象进行负距离身体交流什么的,不是攻略组们才会面临的事情吗,怎么办,现在要不要去买点相关道具,不然一会儿他不满意怎么办。

    时雾忽然想到更要紧的事情。

    不对啊。

    他怎么能和主角受真的上床呢,那之后主角攻知道了还不得更是把他往死里整!

    “怎么了。”白斯年衣服脱得好好的,忽然看他开始扣上扣子,想着自己刚刚是不是有哪里让他不开心了。

    “我还得去卸货呢。那个人了,不干活的话,我们就没有晚饭吃了。”

    白斯年笑了笑,“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儿干这个,我帮你去。”

    “不行。”

    时雾将人抓住,摁回了床上,“这一路上,你已经给了我太多东西。如果什么都还让你去干,那我还算你男朋友吗。你就在这里乖乖坐着休息,等我给你带晚饭回来。”

    白斯年扬起嘴角,“好,那你量力而行。我把家里给你收拾收拾。”完又取来一件厚外套,把围巾给他拿上,“外面冷,出了汗也别脱掉。”

    时雾点点头。

    打开门,迎面吹来一阵寒风。白斯年出来,里拿着一双旧套,好像是刚刚临时从哪里翻出来的,“戴上这个,别磨破了。”

    真贤惠。

    时雾犹豫了一下,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拉住白斯年,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离别吻。

    “在家等我,累了就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就有吃的了。”

    “嗯。”

    不远处,楼梯口几个盯梢的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白斯年的笑脸和时雾的背影,抱着枪骂骂咧咧。

    “这干什么呢这是,黏了吧唧,出去干个活这么难舍难分你送我我送你的。”

    “这男的命真好,白斯年这种精神力a级的大美人竟然愿意跟他。”

    “渍渍渍”

    几个人互相交换个眼神,决定给那个浑身土的要死的‘男朋友’一点教训,让他趁早自己从这里滚出去。

    白斯年那种美人,应该给他们老大才行。

    成队的装甲车开进基地,外面还糊着一层黏黏糊糊的暗色血迹,被高压水枪冲没了以后,没有精神力的工人们开始上去帮忙卸货。

    时雾还穿着他们来时那件到脚踝的破洞军大衣,戴着头围有些过大地毛线帽,脖子上还围着三

    圈白斯年的红色长围巾。缩着脖子站在旁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上帮忙,远远看过去真的不太行——哪怕是作为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他也太瘦了啊。

    时雾呵着白气,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滴溜溜转动。

    他跟着那些身体黝黑的人走向集装车,排队等待着下一个包裹。

    穿得虽然又厚又土,但是伸出接货的腕却白嫩嫩的,像块豆腐雕的,纤细又脆弱。

    专门负责看守搬运的高级异能者眯了眯眼,里的长棍抵了抵那送货的人,“换一个给他。”

    那人看了看眼色,挑了个最轻的。

    时雾接过包裹还是踉跄两步,像是抱着个大西瓜似的两条腿左摇右晃好几步才找准走路的节奏。

    好,好重。

    时雾的积分不够,什么辅助bff都开不了,只能自己硬搬。

    路上还歇了两次。

    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在登记表上签字,那边称了重量后登记,告诉他,如果他每次都只能搬这么点,那至少还得20趟,才能换一碗白米饭和一根玉米。

    时雾:“?!”

    这也太难为人了!

    可是他已经答应了给白斯年带晚饭回去,什么也不能在这里放弃。

    时雾擦了擦额头的汗,“知道了。”

    “你得快点。”登记的人见他声音还挺好听,多提醒了一句,“抢着搬货的可很多。”

    时雾揉了揉腕,跑着过去。

    结果却在拐角集装箱处被人一伸脚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哟,新人啊。”身后人赶着一头拖东西的骡子过来,他虽然没有,但他上面有人,可以不用和这群没有异能的废物抢卸货的活儿。

    但他有时候也想多吃点肉,所以赶了头骡来。

    时雾一时半会都没爬起来,好像摔得太狠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看到那头骡子,显然露出一点欣喜的表情,“请问,可以借我吗?”

    “什么?”

    “您的骡子,可以借我吗,一天也可以,一,一趟也行。”

    真的只靠他搬的话,今天他就算是搬到天黑,可能也没办法给白斯年带回去一碗米饭。

    “你自己不就是头骡子吗,你还想借骡?”那人哈哈笑了起来,“哦不对,你还不如骡呢,我的骡一天能帮我挣到两颗鸡蛋,你呢。你一个饭团都挣不到吧。”

    时雾见他并不会帮忙,也不多费口舌。

    “走那么急干什么啊。”

    那人显然是故意来为难的,旁边几个人三三两两地围上来,将他堵在集装箱角落里。

    他甩动里的鞭子,时雾伸出双挡住,一道鞭声后套破损,两道血痕齐齐出现在掌心位置。

    完了。

    掌受伤了,这可怎么搬东西。

    见那人还想再一鞭子挥过来,监督搬货的那位高级异能人吹了吹哨子,“那边,干什么,以为我看不到吗!”

    欺负他的人一哄而散。

    时雾慢慢脱下套,吹了吹两个受伤的掌。

    朝着递货的继续伸出。

    “你都这样了,怎么拿东西。”那位高级异能者看向时雾嫩生生的掌心,皱了皱眉。连饭都吃不起的普通人在基地里地位是最低的,他们更不可能买得起药,“今天回去吧,再搬你的伤会更重。”

    时雾默默地将掌心一点渗出的血痕擦在身上,“没事,我我得带点吃的回去。”

    “我记得你。”

    “你不是有个a级异能的朋友吗,他想弄点吃的轻而易举,怎么让你来搬东西。”

    时雾似乎更窘迫了。

    是

    啊,白斯年想要吃饱饭多容易啊,他就这么难。

    过度的自尊心受挫让他指微微收拢,像只笨重的企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可是,不管怎么样。

    当初是他非得追求白斯年的,他好养他一辈子,怎么能反过来被他保护。

    “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恋人。我给他赚点吃的天经地义,和方式没有关系。”

    那异能者眯了眯眼。

    挠了挠鼻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送他,“你这人还挺有意思,我叫周谨,一会儿我让人送两碗饭去你房间,就当是你今天赚的,你别告诉他就行。”

    “谢,谢谢。”

    “别谢我,我也只帮你这一回。之后别来找我。”周谨语气冷淡。

    这话的意思,是他认为时雾一定每天都赚不到一顿饭了。

    但好歹今天的饭解决了。

    时雾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破损地套叹了口气,这可只有一双,希望回去后白斯年能想办法给他补一补。

    拖着酸痛的胳膊回到宿舍楼里,房间里竟然穿出了炖肉的味道,那香味简直飘了好几里,已经很久没吃过肉的时雾肚子里馋虫被勾得蠢蠢欲动。

    他惊愕地推开门:“年,你哪里来的肉。”

    “哦,他们主任务队日常巡逻,我去跟着稍微转了转。”

    白斯年拿着铁勺搅动肉粥,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暖。他调了火,解开围裙,“对了,热水也有了,你看看我给你弄了个什么回来。”

    白斯年捂着他的眼睛,将他带到浴室前,神秘兮兮地推开门。

    时雾睁开眼惊呼,“浴桶!”

    这东西搬运困难,可是很少见的。白斯年从哪里搞来的,他可以泡热水澡了!

    “就知道你喜欢。”白斯年扒开几乎遮住他全部脸颊的围巾,捏了捏他的脸,感一如既往软乎乎的,就像一朵草莓棉花糖,“对了,你今天搬运得怎么样,刚刚有人送了两碗饭来,是你的劳动成果吧。”

    “你看,你的米饭,和我的肉,正好煮成一锅肉粥。以后呀,我们就好好搭配,把日子慢慢过下去。”

    白斯年给他盛了一大碗,又给他拿来新领的勺子。

    时雾被热气熏得眼角泛红,点点头,“嗯”他伸出去接筷子。

    白斯年猛地扣住他的腕,笑容一下就不见了,“你怎么了?”

    时雾想好了辞,“搬东西的时候,不心被绳子勒了下,没事,我已经掌握技巧了,以后不会了。”

    白斯年的眼神深邃,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那道伤口,又瞥了时雾一眼。

    目光流转,没有再多问,“你先吃,我去给你找点药来。”

    “不用。”时雾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日常的伤药,“我有,你吃饭吧,你也饿了很久了。”

    吃完了,白斯年脸色似乎恢复如常了,他问,“饭是我做的,那你可以洗碗吗。”

    “当然。”

    时雾点点头,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没发现什么时候他人已经出去了。

    忽然,外面轰隆隆传来几声巨响,时雾里的汤勺都不心掉到地上,还好是木制的,没有摔坏,不然又不知道要搬多久东西才能换一支新的。

    时雾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直到听到几声熟悉的藤鞭挥舞的破空声——白斯年杀丧尸的时候,他听过这种声音。

    他吓坏了,赶紧跑出去,扶在走廊上果然看到他在底下跟人动呢。

    把人四肢都缠住了,一个用力,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骨。

    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但谁都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不就是对着那白脸抽了一鞭子么,再了,那白脸脸也不白,灰不溜

    秋的。

    “白,白哥,错了”那人脖子也被缠着,脸紧紧绷成猪肝色,“以后不,不动他了”

    “哼。”白斯年冷哼一声。

    时雾脸上那点血色都吓没了,赶紧从楼上跑下去,最后几阶梯的时候踩塌了,差点摔下来,还好一支藤蔓迅速托住他的身体,卷着他的腰直接将人稳稳地放在地上。

    白斯年以前杀丧尸的时候,都不让他看那样子。

    这还是时雾第一次在大白天,清晰地看到他的异能。

    腰间那支藤蔓开出几朵漂亮的花,好像是在讨他的开心,微微摩挲他的腰间后缓缓抽离。消失在白斯年身后。

    “你怎么下来了。”

    时雾看到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拉了拉白斯年的,似乎很害怕对方报复,“不是了吗,我们刚到这里,不要惹事。”

    “景哥,是他们先惹我们的。”

    时雾失措地低下头,“没事,我不是很疼”

    怎么是这么个胆怕事的男人。

    旁边几位明眼人都皱眉。

    白斯年可是异能a级,基地里除了几位s级和那位s+级的,有谁打得过他。简直就是能在这里横着走的水平。

    像现在这种世界,早已经不是现在文明社会讲究什么礼仪谦让。

    而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白斯年的做法是对的——如果挨打了都不狠狠打回去,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时雾穿着厚厚的外套,红色的围巾几乎将半张脸都遮住,他抬起头看向白斯年,“我们回去吧,回去好不好。”

    “好。”

    “站住。”

    高处,中午给过时雾伤药的那个周谨皱紧了眉,俯瞰着底下闹事的几个人,“基地内禁止私下斗殴,你们不知道规矩吗。”

    时雾一脸‘我就知道惹事不行’的表情,慌慌张张张开双臂,把白斯年护在身后。

    咻——

    一道冰锥直接冲着时雾袭击而来。

    藤蔓挥舞着从时雾脚下的地面破土而出,直接将其打落。

    时雾吓得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上。

    无数冰锥更快地往这边打来,见白斯年能游刃有余地防住,力度越来越大,密度越来越强。

    凛冽的风裹着寒气不断向二人袭来。

    而上面的周谨,只是抱着臂一动不动。

    “完了,是周谨。他可是冰系s级异能。这个新人撑不住吧。”

    “也不一定,你看,基本都防住了。”

    时雾听到以后更是害怕。

    他是s级,s级是什么概念。白斯年现在只是a级,再这样硬碰硬下去一定会受伤的!

    他受伤没关系,年不能受伤!

    他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们不会乱打架了——”

    然而话音未落,不过刹那,白斯年还是落了点下风,几块冰锥从藤蔓的缝隙里穿过,擦着时雾的脸颊飞过。

    “林景!”白斯年惊呼,伸去抓那根走漏的冰锥,却失错过。

    冰锤擦着他的脸掠过,将那条红色围巾掀起,高高扬向半空。

    始终被围巾包裹的脸意外露出来,脸颊处还擦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时雾侧着脸,仿佛还在刚刚差点被秒杀的恐惧里不能回神。

    周围的声音忽然寂静了半秒。

    “我草啊。”

    “妈的,什么情况。”

    时雾摸了摸脸,刚刚那种劲风擦脸过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早已瘫软着坐在地上的他此刻更是被吓得脚发软。

    他几乎是爬了几步到了白斯年的脚下,“别打了。

    ”

    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地精致面容,连恐惧都令人赏心悦目。

    细长的脖颈在寒风里瑟缩着,细腻白皙地锁骨露出一截,透着脆弱的美感。

    白斯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盖住呼啸的寒风。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动地,是我,是因为我。那个,对不起。如果要关禁闭的话”

    周谨身后,慢慢地走出另一个人。

    他是刚刚就在那里,还是一直站在后面的阴影处,为什么白斯年丝毫没有感觉到那里竟还还有个人。

    那人眼窝很深,眉骨高耸,相比较白斯年那种,他的俊美显然是极有攻击性的那一挂,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强烈地压迫感。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走廊边,上面的几个人都自觉地给他让出宽阔的位置。

    “顾老大。”

    “老大。”

    时雾对上这个人眼睛的瞬间。

    就本能地感觉到一点害怕。

    背脊汗毛竖起。

    他往白斯年身后退了半步,又好像想到什么,站起来拦在他恋人前面。

    白斯年知道那个人并没有恶意,应该只是在试探自己的异能强弱,安慰道,“景哥,你别担心,没事”

    “谁没事。”

    顾如寒淡淡地打断,“基地禁止斗殴,不知道吗。”

    时雾脸色苍白。

    顾如寒的目光只在他脸上停留半秒,就转而看向旁边的白斯年,“作为一个新人,你对异能的控制力很不错,下一次出任务,你跟着周谨那一队历练。”

    不行。

    白斯年才觉醒异能不到半个月,他去基地周围巡逻巡逻还行,怎么可以去出任务。

    “好。”白斯年直接应下。

    ***

    “你看,我了没事吧。”

    晚上,白斯年给他地掌上药,时雾疼得一阵一阵地缩,被他牢牢抓住,故意凶巴巴地,“不许动。”

    时雾本来很担心他之后出任务的事情,被他那表情逗笑了。

    “出任务的事,要不你再去和周谨,你现在对异能的掌握力不太够,如果受伤的话”

    “我不会受伤的。”

    白斯年安慰地吹了吹他的伤口,“景哥,别老担心我的事情。”

    他喊景哥的时候,明明一本正经,可时雾又莫名觉得他有种正在撒娇的狗狗的感觉。

    白斯年只在他面前,会展露这种语气。

    时雾唇角露出一点甜蜜的微笑,“我怎么会不担心你呢。”

    床头灯昏暗,时雾鼻尖的那颗浅色的痣看上去格外娇羞动人,白斯年心头滚烫,发现他又起了点反应。

    时雾也发现了。

    他有些尴尬地挪了挪腿,将中的药瓶拧紧,放在床头。

    “你放心,这个基地我之前就听人打听过,听对新人会着重栽培和训练的,他们应该是想直接带我出去提高我的实战经验,不是真的因为我私下斗殴了在惩罚我。”白斯年伸出,捏了捏时雾的两颊,在上面轻轻啄了一口。

    “景哥,我们去洗个澡吧”

    我,我们?

    时雾:“一,一起吗?”

    “嗯。”白斯年又亲了亲他鼻尖那颗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颊上,“一起。”

    时雾脸颊红彤彤的,“那我,我先去放热水。”

    他脚步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进了浴室,将浴桶里的水放满——一起洗个澡而已,没事没事。情侣之间经常会这样的。

    时雾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脱了衣服先泡进浴桶里。

    然

    后才轻轻道:“我,我准备好了。”

    门外没什么动静。

    时雾耳朵根发红,“我,我热水已经放好了。”

    咦,难道是白斯年又不想和他一起共浴了吗。

    时雾披着一条长毛巾,堪堪盖到膝盖,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白斯年把房间卫生搞得很干净,时雾光着脚踩过木质地板,脚底仍旧是粉嫩白皙,没有沾到一点灰尘。

    他看到原本只属于他和白斯年的屋子里,坐着另一个男人。

    是今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顾如寒。

    他坐在床边仅有的那张皮椅上,略一掀眸,“他走了。”

    时雾吓了一跳,飞快地蹦回浴室内,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后出来,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顾顾老大。”

    “他,他走去哪儿了”

    “执行任务。”

    时雾愣了下,“这么晚?”

    “嗯。”

    顾如寒似乎只是过来把消息通知给家属的。

    完了就走。

    “那个。”

    时雾明明一副很胆的样子,此时却鼓起勇气喊住了他。顾如寒看上去一副冷漠的样子,竟也真停下了脚步。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可以稍微照顾一下他。”时雾抿了抿嘴,漂亮的唇珠殷红如裹着一层朱砂,头发还湿湿嗒嗒地滴着水,“毕竟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如果有”

    “知道了。”

    顾如寒淡淡地打断他,这一次,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这是。”

    时雾慌慌张张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从夹缝里翻找出一个东西,“我知道这个东西放在现在已经不珍贵了,但是之前,这可是我花了三千万买下的。”时雾摊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华丽的戒指。

    这枚戒指,本来是他打算等白斯年答应告白,就送给他。

    没想到后来就爆发丧尸病毒了。

    好几次他想卖了它,可是,根本卖不出好价钱。在这个世道,人人都想活命。没人会在意一枚戒指的价值。

    那就,把他当个人情,送给别人吧。

    “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可以送给她。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个的。”

    时雾将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这么送出去了。

    还很珍惜的擦了擦上面的灰。

    他知道,这个姓顾的是整个基地里最强大的男人,精神力更是难以估量的s+级。

    “希望你们可以,稍微照顾一下年。只要稍微照顾一点点就可以,不用太麻烦我会,很感谢你们的。”

    顾如寒收下了那枚戒指。

    “白斯年是你男朋友。”

    “嗯,是的。”

    时雾似乎觉得顾如寒问这种私人问题有点奇怪。

    抿了抿嘴,并不想要继续话题。正要送顾如寒出去,却发现脑袋开始发晕,

    渐渐地,在和对方的对视中。

    时雾漂亮的狐狸眼轻轻一眨,眼神变得空洞。

    顾如寒的眼神漆黑如夜,在他即将站不住的时候,单扶稳他。

    声音低缓如提琴,带着不可抗拒的蛊惑力,响在他耳畔。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