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最强替身的穿越 > 正文 第14章 (14)
    “所以呢,杰你把受伤的同伴扔下自己走了?”

    夜蛾老师中气十足地吼道。

    夏油和更纱坐着教室的空椅上,就像被训的朋友一样。

    夏油杰表面上看起来很认真地听训,但更纱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定,思绪不知浮到哪里。

    他体内的咒力乱成一团。

    明显在处理波涛汹涌的恶劣情绪。

    她移开视线,心情更郁闷了。

    ——跟她出任务有让他厌恶到这种程度吗?

    “杰,你在听吗?你这是把私情跟正事混淆在一起了。”夜蛾老师更气了。“你这样”

    夜蛾老师在台上发火,但台下的两人明显都心不在焉。

    式守更纱托着头。

    到底还要听多久啊,肚子饿了,好想吃甜饼

    “夜蛾老师。”她抬头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夜蛾老师瞪过来。

    “我、呃”她本来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个检讨会,但想的话却顺理成章地滑出口腔,“我不想跟夏油组队了。”

    眼前两人都愣了一下。

    她挺起胸膛,“我可以自己出任务的。”

    正好对于人数稀少的咒术师来,组队其实是比较少见的做法,通常只有高专新生才会短暂这样做。

    ——所以独力面对咒灵才是正常的。

    “驳回!”夜蛾正道却中气十足的拒绝了。

    “为什么!”她鼓起脸的问。

    “我也赞同她的法。”夏油杰稍微回过神来,点头,“她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战斗和咒术,不需要另一个人跟着。”

    咦,居然称赞她?

    这家伙也有良善的时候嘛。

    她惊叹了两秒,但又立刻驳回了这个想法——他只是嫌她碍事而已,没有别的原因。

    “你们!”

    夜蛾一拍桌子,把两人都招回神。“首先是你,更纱!”

    “是!”她下意识挺直腰杆。

    “只不过是出个任务就弄成这副惨样!你觉得你能离开杰的搭档吗!”

    “那是因为夏油他!”更纱想争辩什么。

    然而话到口中又停顿下来。

    ——算了,要不是夏油吃了那咒灵的幻觉攻击,不定傻站着任宰任杀的人就是她了。

    她把脸撇到一旁。

    “今年的咒灵量异常的少,也不太强,外面并没有缺咒术师到要学生进行单独任务。”夜蛾徐徐解释,“这种会每个十年都不会有一遍的,给我好好珍惜!”

    欸,咒灵变弱了吗。

    她的思维不由得散发了一下为什么呢?

    “还有你,杰!”夜蛾又拍了一下桌子,把她的思想又打散了。

    “我知道你这些天都在找杀了悟的仇人的位置,但是术士杀伏黑甚尔绝对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对象。”

    夜蛾放软了一点口吻,“你不要把自己迫得太紧。”

    对啊,被杀了的五条悟是夏油的挚友来着,那自然会想复仇吧。

    式守更纱把视线转向夏油的身上。

    “我没有。”但夏油杰却斩钉截铁的否认,眼神暗沈,“我不在乎那个杀了悟的人在哪里,也不打算去找。”

    式守更纱顿时感到不解,忍不住问,“为什么?夏油,你不想为朋友报仇吗?”

    他看起来很坚定。

    但夜蛾老师应该也不会看错吧?

    “不用。”夏油杰转过头去,看不清阴影中的表情。

    “因为没有意义。”

    “意义?”

    家入硝子停下上写报告书的问,“夏油那家伙这样了?”

    然后不等更纱回答,硝子又喃喃自语道,“嗯,也像是他的风格吧”

    式守更纱坐在医务室的办公椅上转了转。“硝子,夏油一直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那个笨蛋想的,都是像大义那种东西吧。”

    家入硝子又恢复了工作的专注,只是分神向她解释。“咒术是强者为了保护弱者而用之类的真是笨蛋。”

    居然了两遍。

    啊不对,算进上次是三次了。

    到底是觉得夏油杰有多笨蛋啊——式守更纱只敢在内心吐槽。

    在她看来,夏油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她天天都跟他出任务,所以确实很清楚他就是在找那些下落不明的人,但他嘴上又不打算复仇。

    “我这样做只是因为那些人很危险,他们还有可能害到其他人,所以我作为强者得去铲除他们,保护弱者。”——他这样。

    他的眼中却一瞬间涌现了某种充满愤怒的黏稠黑暗。

    明明很想给挚友报仇,却不能面对自己的本心,只有找到正当理由才能让自己行动起来。

    真是个別扭到极点的家伙,她想道。但是——

    “为了保护其他人而成为咒术师不对吗?”她疑惑地问,“五条家的人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不会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哦。”家入硝子笑了。

    “那硝子为什么要当咒术师?”她茫然地抬起头问。

    “唔,也没什么原因吧。硬要的话是钱?”

    “跟冥冥姐一样?”

    “不是不是。”家入硝子摆道,不紧不慢的笑着。

    “主要是在这里当咒术师的话,感觉买烟的钱、吃饭生活的钱都不用担心,就顺势留下来了反正我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感觉、是很现实的法。”更纱搜刮着合适的形容词。

    总觉得金钱之类的概念,对她来仍然很遥远。

    “不是每个人都是夏油那种理想主义者啊。”家入硝子笑着随又点了一根烟,绕着腿。“这又不是美少女无偿拯救世界的卡通片,我们可是有得到报酬哦。”

    “”最喜欢看美少女拯救世界卡通片的更纱。

    但是确实,每次完成任务之后都有一串数字加到她的帐户里。

    “偶尔也试着拿这些报酬去放松一下怎么?”家入硝子用轻松的口吻。

    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自我。

    也许不尖锐,但绝对坚韧无比的自我。

    “嗯。”更纱有些羡慕。

    “起来,你跟夏油的搭档怎么了?”家入硝子问起,“我听你们好像要拆队?”

    起这个更纱就有些郁闷,“没有拆掉。”

    “所以你们和好了?”

    “本来的关系就没有’要好’的成分啊。”更纱忍不住吐槽,把脸转另一个方向,“姑且算是没有拆伙,但也沒有和好吧。”

    刚才被夜蛾老师训话后,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了高专教室。

    两人默默在庭园里走了一会。

    式守更纱有点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夏油,点什么吧。”

    “”

    “你在生气吗?因为我任务做得太差了?还是因为我不要搭档?”她吶吶地,完全不擅长处理尴尬的场面。

    “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夏油杰看着前方。

    不是生气却头也不回的跑掉?

    式守更纱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那你不觉得我扔在现场太过分了吗。”

    夏油杰眯眯眼看向她,“也没有很过分吧,你不是自己爬回来了吗。”

    “可以别用爬来形容吗。”

    她的本体,姑且是个美少女来着。

    式守更纱瞟了他的侧脸一眼。

    既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的话,那他不爽原因只剩下那个了——

    “你最近拉不出屎吧。”她确信道。

    “别开这种粗俗的玩笑。”

    夏油杰蹙眉的表情看起来很想洗耳朵。

    “好吧,那不玩笑。”

    式守更纱鼓起脸颊。“夏油,果然我们还是拆伙吧。”

    “不行,是我刚才武断了。”夏油杰却,“夜蛾老师得对,现在还不是拆伙的时候。”

    “这是真心话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讨厌我。”

    “你明明希望我在你眼前消失。”

    式守更纱撇开视线。

    他选的任务永远都在她的能力之上,而救她的行动永远都慢一拍,伸出的援永远都带着挣扎和不情愿。

    就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让她被咒灵吞噬。

    她忍不住问道。“你在旁边看着我出任务的时候,是不是好几次都想让我被咒灵杀掉?”

    风似乎吹过了他的浏海,似乎带来安静的瞬间。

    夏油杰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我只是在平衡你的安全和让你得到训练之间的距离感。”

    不是的。

    式守更纱在内心。

    她很清楚,他一直都无意识对她抱持一定程度的杀意。

    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点令人不爽。

    “只有真正危及性命的战斗是成长的肥料。”夏油杰平静地道,“你要一刻尽早学会使用悟的力量——事实上,你没有理解到作为五条悟会面对什么危险。”

    “那你就更应该让我自己去做任务,不是吗?”她闷闷不乐地。

    她其实不太在乎他的回答——就算不是那憎恨似的眼神,他眼中的排斥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

    既然夏油那么讨厌她的话,他们就不应该组队嘛。

    挚友死亡后,有个从外表到咒力都一模一样的冒牌货天天在身边晃悠,那也太残忍了。

    “这世上最不需要一个虚假的五条悟的人就是你了。”她,“需要我的大概只是五条家和一些被救的人而已。”

    “你”夏油杰停顿了一瞬。

    “就算夜蛾老师不同意,我也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出任务的。”

    “我可以自己跟咒灵战斗,不需要你陪在身边,所以”

    ——所以,不要流出这么痛苦混乱的咒力。

    宛如有什么信念在摇摇欲坠的感觉。

    式守更纱的六眼能感受到那种被情绪折磨的咒力流动,他很不对劲——连她都感受到的不对劲。

    “有人过,你很自以为是吗?”夏油杰卻突然道。

    她愣了一下,像是没能接收到突如其来的批评。

    “这是我的责任,我不需要你帮我逃避。”他转身发出低低的气音。

    那种语气既像告诉她,又像在服自己。

    夏油杰在她的身边擦身而过。

    “而且你误会了,我一次都没有希望过你被咒灵杀掉。”

    “因为世界需要悟的存在,哪怕那不是他。”

    啊,不需要她啊。

    式守更纱愣住慢慢停下脚步。

    无论是他的杀意,还是他的毒舌,甚至他直接把她扔在现场她都没有生气过。

    但现在她好像知道自己讨厌什么了。

    她讨厌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好像她只有作为替代品的价值,好像烦厌她连替代品都当不好的态度。

    ——跟五条家看她一模一样的眼神。

    明明她只是在担心他。

    “自以为是的人到底是谁啊。”她停下来,慢慢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