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战神图录(快穿) > 正文 第30章 古代炮灰茶几倒霉将军—30
    扈靖伟开了头,那十来个副将也都纷纷投诚,他们的哪个岳父是哪个地方的富商、哪个地方的县令、哪个地方的世家

    利州军的士兵们已经没眼看了,彻底放下上的兵器,完全放弃了抵抗。

    半个山头那边的厮杀声没有了,这边有人过去阻止了,免得造成更大的伤亡。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利州军易主。

    扈靖伟等人先关押起来,楚江开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他。

    先查查利州军的账务,再查查他过去做过的事情,如果做过罄竹难书的罪行,再杀不迟。

    倒是山下的利州城,让楚江开挺意外的,因为没有关城门,百姓该赶集的赶集,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战十:利州城的知府搬着板凳在城门口等着你。

    楚江开:我要是不去,他会怎样?

    战十:他们派了人上山探查情况,你不下山,大约下午他就会上山。

    楚江开:祁智,这个任坤挺神奇,当然他都是道听途,没有真正打过交道,据他也是和扈靖伟狼狈为奸

    楚江开:但扈靖伟这人,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以为又是一个肖折昆,哪知道并不是,他可能欺上瞒下,但应该是个好将军。

    至于与肖折昆勾结之事?他不像肖折昆那么没有底线,他送出来挣军功的人还另有来头。

    一部分是蜀都那边发配过来的死刑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而蜀都发配过来的一部分犯人,有的是得罪了权贵,那些人都在利州城生活得好好的,有才的还被任坤聘为幕僚门客,为他出谋划策。

    但利州城里里外外就这么大,再有大才,施展的空间也有限,所以时间长了,这些人也都放弃建功立业的想法,还是保护好家人,好好的过日子罢了。

    日头上来了,利州军大营重新整顿,士兵们该做什么做什么,问到他们倒是无话不。

    “每个月薪俸有准时发到你们上吗?”

    “扈靖伟虚报了多少人?吃了多少空饷?”

    被绑在木柱上的扈靖伟大声道:“楚将军,我知道啊,他们不知道实情,我可以告诉你啊!”

    “我们利州军五万人,具体多少,我忘了,我账户上是六万一千多人,虚报了一万多人,但蜀都那边一年也就发六个月的军饷,这多出来的一万多人还不够我填的窟窿”

    “楚将军,我这人吧毛病一堆,但我也是兵爬上去的,我是会钻营,但我没有苛待我的兵,薪俸我能发的都发了,我还贴钱了,我们家养家的是我老娘和我老婆们,她们有嫁妆”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士兵声道:“董将军,我们每个月的薪俸都有发,或许会延迟一些,但不超过十天。”

    “军规严厉,不允许欺负普通百姓,军中也没有军妓的存在,蜀都流放过来的人,尤其是女人都生活在城里,利州城这地方男人多女人少,但孩子是女人生的,扈将军了有本事求得女人心甘情愿的嫁人,但不能巧取豪夺”

    董浩瀚点了点头,他心中忍不住嘀咕着,这家伙真的很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任坤带着几个差役,还有他的师爷、幕僚等人,吭哧吭哧爬上山,就正好听到扈靖伟投诚表衷心的话语。

    任坤:“”

    他心里松了口气,人还活着就好。

    先前他和扈靖伟讨论,那个楚将军的名声不是虚的,不能因为人家被俘了一次,还假死了一次,就看低他的能力,让他千万心

    扈靖伟大言不惭地表示,守着易守难攻的玄关,再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除非他长了翅膀,否则他攻不过来。

    但这话打脸了,对方就是那么轻而易举地潜伏过来,摸进营地,直接把十几个将军都给制住了,看样子,他确实可以飞过那些悬崖峭壁来着。

    “老任,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我不是个好人,但我没有做过亏心事”

    “你这叛变蜀国,不算是亏心事?”

    扈靖伟义正言辞道:“我没有叛变,我是被俘虏了,我总得活命吧?我还有老娘老婆孩子一大堆人,我得为他们想想吧?”

    任坤抱着,颇有几分闲情逸致地看着扈靖伟,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没有扈靖伟这样好的精力,皆耷拉着脑袋,看到任坤等人,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

    扈靖伟想到了什么,瞪着牛眼怒道:“任坤,你个王八蛋,你还我?你来干什么?你来投诚的?你才是叛变”

    “我没有,我是利州城的父母官,我得为十万百姓着想。”任坤十分有理有据。

    扈靖伟骂他才是没节操的混蛋!

    主帐里,楚江开听着他们在外面骂来骂去,十分的无语。

    战十:这些人还挺有意思的。

    战十:好像是扈靖伟的家人正往军营来,他们还抬着一个箱子,里面好像是几千两银子,是买扈靖伟的命。

    楚江开:咦?正发愁要拿他们怎么办呢。

    拿钱赎人,不错不错!

    战十:好像有一队差役来了,应该有什么急事?

    战十:卧槽,利州军易主的事情没有传开,蜀都那边发配过来的犯人到了,正要扈靖伟和任坤去交接。

    楚江开:

    外面,任坤也是麻了,怎么这个时候来呢?

    但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连战十这一串数据都给震惊了!

    “大人,流放犯人的差队来了,这次有七八十人,这是名单。”

    那差役把名单递给任坤,还声道:“王师爷在招待他们,把差役们灌醉了。”

    任坤微微松了口气,他接过名单表一看,目瞪口呆道:“褚丞相?”

    扈靖伟震惊道:“蜀都流放犯人的差队来了?还有褚丞相?”一串国骂后,不只是扈靖伟,副将们也纷纷抬起了头。

    “褚丞相?怎么可能呢?”

    “那咱们的军饷怎么办?”

    “你傻呀,咱们都被夏国俘虏了,军饷的事情”

    “嘿嘿,董将军,快找楚将军来啊,我们可以联合起来骗蜀都那边的军饷嘛,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是不是?”

    董浩瀚:“!!!!!”

    这家伙这么没节操,但他该死的很心动。

    楚江开嘴角抽了抽,这才从大帐里出来。

    扈靖伟痛哭涕零道:“楚将军,我还有用,真的,我非常有用,我们可以演个戏,骗一骗蜀都那帮子傻帽”

    “我们以前一年只发六个月军饷,还是褚丞相各种周旋努力发下来的,那帮子傻帽既想要我们出力,还不给钱,我们就算是再吃草也没这么多血”

    “该死的宁远,刘承望就是个傻逼,刘承望那群儿子闺女也是傻逼,满朝文武,只有褚丞相真心做事”

    刘承望就是蜀国现任皇帝,年过六十岁,当他老了后,也没有雄心壮志了。

    扈靖伟哭了,先前他没有透露过一丝半点的褚开宇的相关事情,但当发现褚开宇居然被流放至利州城,他绷不住了。

    “见过楚将军。”任坤马上收敛了浑身的惬意,微微躬身,神态拘谨了好几分。

    楚江开颔首道:“你好,久仰任大人大名。”

    任坤低头讪笑道:“不不不,楚将军过奖,臣只有一点微名,不及楚将军名满天下。”

    楚江开着人把扈靖伟放了下来,道:“你和任大人去应付那对差队,该怎么做,你们应该明白吧?”

    扈靖伟情绪有几分低落,他搓着臂上快成布条的衣服,董浩瀚着人去拿了一套他们利州军的制服。

    “楚将军,先前多有冒犯,但下官真的没假话”

    任坤微笑道:“楚将军,下官别无所求,求的也不过是利州城上下百姓的安危。”

    楚江开眯了眯眼道:“本将军对褚丞相敬仰已久,既然与褚丞相有缘,那自然是要见一见。”

    扈靖伟、任坤:“”

    蜀都那群傻帽,把真正有能力的人送给敌对方了!

    楚江开派了章路带着一队人,还把丹掣、寇礼蹇、海湃个少年郎派给章路,他们有内力,脚步轻盈,可以提前察觉一些事情,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能提前发个警哨。

    刚准备好,要下山了,扈靖伟的老娘和老婆们来了。

    扈靖伟默了,尤其是发现箱子里的银子,他都快压不住了,暗暗瞪了他的老婆们几眼。

    来的人是他的老娘和正妻、二夫人,夫人、四夫人留守家中,还有五夫人正在营中,看到她们来了,五夫人连忙从屋子里跑出来,和姐姐们站在一起,这才有安全感。

    “你们给我等着!”一步回头,狠狠瞪了几眼,他老娘就瞪回去。

    而利州城这里,真的没几个人知晓利州军营当中的事情,本来城中的富商们还有些怀疑,但看到扈靖伟和任坤一起下山,还有有笑的样子,他们就彻底放心了。

    扈靖伟和任坤先去见了褚开宇,褚开宇全家家眷加在一起,有五六十口人。

    所以,这次流放的凡人,就褚开宇全家并被他牵连的岳家和恩师家里。

    “丞相,是不是宁远那个王八蛋”看到盘腿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形容不是很好,面色有几分苍老,扈靖伟和任坤当下就要热泪盈眶了。

    褚开宇四十七岁,他看了看扈靖伟和任坤,神色有几分古怪的样子。

    “我没事,多谢两位的关心。”

    顿了顿,褚开宇苦笑道:“只是以后,利州城这里的”

    扈靖伟迫不及待道:“丞相,不用了,用不着了”

    任坤一巴掌把他脑袋拍下去,连忙道:“丞相,我们晚点再,先交接工作。”

    随后,便是去把醉倒的差役们唤醒后,对着名单点人。

    任坤和扈靖伟装得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他们不好出头,但让师爷们和县丞、差役们给差队的人接风洗尘。

    “蜀都的事情?哎,我们这些差役能做什么?”

    “新的左丞相是皇子的舅舅,褚丞相就是被宁远和皇子搞下去的。”

    “那个宁远真的是个搅屎棍,谁给他钱,他就帮谁话。”

    “听宁远在圣上面前诋毁褚丞相,褚丞相志得意满、功高倨傲,没有褚丞相,陛下坐不稳皇位”

    “陛下震怒,还有有心人设局套褚丞相儿子的话,一环又一环下来,丞相有口难辩。”

    隔壁的大木屋,褚开宇和他的家人们吃了一餐热饭后,就要被押解走了。

    一群人状态都非常糟糕,跟着差役们往外面走。

    外面已经是夕阳,山林间的天气几乎是太阳一下山,空气就特别的冷。

    那吃着大餐、喝着热汤的差队差役们探头往外面一看,有人问道:“还是送去采石场挖石头吗?”

    “是啊,我们这儿只有这个,兄弟们放心,罪犯嘛,来了自然是要干活的。”

    哪知道那群差队的差役们面面相觑,为首的头领声道:“你们还是别太苛刻了。”

    “哈哈哈哈,陈兄放心,我们怎么苛刻?采石场那都是惯例,挖石头嘛,虽然辛苦点,但干得多,吃得多,不碍事的。”

    那群差役默了,倒是利州城这方的差役们互相看了看,而后纷纷心中有数,这群差役还算是好的。

    这不是上一批那群差役,上一批差役那可真是什么人种都有。

    王师爷去回禀任坤时,就:“大人,估计是蜀都那边也知道褚丞相是冤枉的,特意安排了心性好的差役押送他们,不然褚家老的老,的,还有年轻貌美的女眷”

    任坤舒出一口气,叹道:“也罢,合该蜀国亡国。”

    王师爷声道:“大人,咱们就这样接受了么?”

    任坤抱着,看了看师爷,还有县丞他们,他淡定道:“无论蜀国,还是夏国,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一个祖宗出来的,只要上面对百姓好,无所谓。”

    但如果是卫国就不行了,他会竭力反抗,豁出去这条命都无所谓。

    “王师爷,明天好声好气地把他们送走,要让刘强他们暗地里看着,看到他们真正进入蜀关。”

    “大人放心,在下明白。”

    而褚开宇这里,带着家眷跟着士兵们出城。

    褚开宇觉得有那么一点怪异,因为他发现扈靖伟对前头那名年轻将官有忌惮。

    按作为利州军主将,他和任坤是同起同坐的身份,怎么会畏惧一个年轻将领呢?

    “这将军是什么人?好像没见过”

    “是没见过,好英俊的兄弟,真的没见过呀?”

    “是的呀,不只是这个将军没见过,那几个兵丁好像也没见过,好漂亮的少年”

    褚开宇耳朵动了动,他心下猛跳,有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上心头但转念一想,他都成为阶下囚了,似乎没有资格再为蜀国忧国忧民了。

    一时间,褚开宇心头万般涩然。

    出了城门后,远处便是一望无际的大山,晚霞铺满了天空,为那片苍翠增光添彩。

    队伍徐徐前行,褚开宇的大儿子偷偷地问:“爹,你有没有觉得利州城有些怪?”

    褚开宇看了看儿子,大儿子褚昀看了看前面,依旧声道:“我记得扈将军,爹和他有交情,还有前面那个将,扈将军似乎在看他眼色行事,刚才城里那些百姓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年轻将领”

    褚昀有些懵,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褚开宇淡定道:“待会就知道了。”

    出城门时,是半边天的晚霞,慢慢的,晚霞越来越少,天色昏暗起来,当队伍到达半山腰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前头后头都举着火把。

    军营那个方向的火光非常的明亮,几乎是满军营都亮晌晌的,还有操练的哼哈声音传来,中气十足。

    忽然,前方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队穿着与利州军制服不一样的制服的军队出现。

    “董将军,我圆满完成任务,不信你问章将军!”扈靖伟那态度立时变了,连身子都弯了几分。

    褚开宇心中有数,没多大震惊,但褚昀并其他人皆是目瞪口呆,这可是一军主将,怎么会对别人点头哈腰呢?

    带着这份疑惑,又走了大概两刻钟,才来到比较开阔的军营。

    大部分士兵在另一处空旷的训练场训练,前头这里还没那么多人,只是气氛森严。

    扈靖伟的老娘和老婆们还在,但那个箱子不在了,她们枯坐着等着。

    扈靖伟一望过去,不只是他家女眷,其他副将的家属都来了,个个耷拉着脑袋,情绪十分不高的样子。

    “嘿嘿,楚将军,你看我是不是很有用?求你留下我!”他扑通就跪下了。

    楚江开没眼看,他觉得自己不要脸,但生平第一次碰上了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战十:这人真的很有趣。

    褚开宇定定看过来,楚江开不开扈靖伟,目光也是看向褚开宇。

    火光其实很亮,照应出这个一身尘霜的男人,但却不减他的气度。

    楚江开颔首道:“褚丞相,久仰大名,在下楚家军行舟队主将楚舟。”

    褚昀并他的弟弟、妹妹们全都哗然,神情恍恍惚惚起来。

    褚开宇深呼吸一口气,揖首一礼道:“在下褚开宇,见过楚将军。”

    扈靖伟哀嚎道:“丞相,对不起,拉你一起入敌营了。”

    “昨天晚上,我们就被楚将军俘虏了。”

    “本来我还抱着一线希望,但丞相,您都被流放了,我可就没希望了。”

    褚开宇眼角抽了抽,他与扈靖伟有几面之缘,但那都是五年前了,对他的行事作风有些了解,虽然看不惯,但好像也没有别的毛病,且他也确实守住了利州城。

    当然,这话打脸了。

    褚开宇与他的家眷们暂时安置在两个大木屋里,这军营房子不多,帐篷也没几顶,且沧浪军那边还过来了两万人,压根就住不下,现在在临时修建木屋。

    夜色渐渐深沉,亥时过后,军营也安静下来了。

    褚开宇和儿子们,并恩师、岳父、大舅子舅子等悄悄开了会议。

    “开宇,你这算怎么回事?”

    “我原想着,先在利州城蛰伏几年,等宁远和诸位皇子把朝堂败得差不多了,陛下肯定会想起你,我们一定能回蜀都”

    “人算不如天算,那能怎么办?”

    “楚将军少年出名,必然不是浪得虚名,且他还是天寿公主的驸马,据我的朋友所,楚将军大后方的安稳就来自于天寿公主,天寿公主非常受夏皇的宠爱,不是一般的宠爱,据我知,天寿公主最近在和华阴郡主争锋,但夏国朝廷上陨落了很多官员,这些人的目光全都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纷争,却没有看到这背后的意义”

    褚昀缩了缩脖子:“那天寿公主再厉害,还能越过夏皇的那些皇子?”

    褚开宇的恩师皱眉道:“你看看我们的那五个公主?是人都有野心,公主也一样,而且这个天寿公主似乎很有头脑,再这样下去,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最后,褚开宇嘴角抽了抽,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色微微亮,营地里就有动静了,士兵们开始晨练。

    八点钟过后,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

    城里来人,还是任坤亲自爬上山来的,是把那群差役好声好气地送走了。

    褚开宇并家眷们并未被禁足,他们可以在营地里到处观看,但秉承着心谨慎,他们还是没有去到铁索桥那边。

    “任坤,你们就这样投降了?”

    “大公子,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办?负隅顽抗?”

    任坤没好气地瞪了眼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的扈靖伟,道:“老扈大半夜被楚将军从被窝里擒住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营地里进了百十来号外人,居然没一个人发现”

    褚昀等人哑口无言,这种情况能怎么办?

    “利州城的主力都在利州军,利州军都沦陷了,你们是要我组织一群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抄着锄头、斧头硬拼到底,最后被全杀光?”

    任坤前后左右看了看,道:“丞相,楚将军肯定会用你,你的这些家人可能会被他送去夏国都城,您可要心中有数。”

    褚开宇沉思半晌,正要什么,就听到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传来。

    “扈靖伟,你特么也有今天?”话音落,就见一个大块头大步流星地跑过来。

    扈靖伟咻地一下就爬上了院墙,他抱着那墙头,胆战心惊道:“魏陶,你干什么?”

    “你特么看清楚,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你要是敢打我,我会向楚将军告状的!”

    一个在院墙上,一个在院墙下,魏陶拎着两柄锤子,从左换到右,非常想把锤子捶到扈靖伟身上。

    任坤眼角抽了抽,声道:“丞相,他叫魏陶,是铁索桥那边沧浪军的一名将领,与扈靖伟打了很多次仗”

    突然想起了蜀都那边的事情,任坤话题转回来,道:“丞相,蜀都那边您觉得几时落幕?”

    褚开宇情绪都低落了,他们褚家是蜀国七百多年的大臣,五百年来,蜀国皇帝换了个姓氏,但褚家即便是浮浮沉沉,却传承了这么多年,他们对蜀国的感情很深

    “诸位皇子看我不顺眼很久了,即便不是这次,我也挡不住明年后年。”

    “那个宁远真那么奸诈?”

    褚开宇静默半晌,道:“这次的差队应该是宁远安排的,我才知道他是昔日宁家子,他是来报仇的。”

    哪个宁家子?任坤他们不知道,褚昀解释道:“宁家传承百年,十多年前,宁家人站错了队,被发配渝州那边,十年前,宁远唯一的姐姐被纳入后宫,但没两年死在了后宫”

    好么,不必了,宁远的目标就是为了败掉刘氏江山。

    午后,利州城的差役来报,他们亲眼看到那队差役队伍爬上天险玄关,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快马返城的。

    营帐里,楚江开正和董浩瀚、龚梓明他们讨论利州城的事情。

    折子和消息都已经发出去了,沧浪城那里,楚易安排的楚家人很快会过来。

    还有金吾卫那里,及利州军这里也要裁员的事情。

    金吾卫要在利州城建立卫所,那么就要招人,从退伍的士兵当中招人是一个好法子。

    五天后,利州城上下百姓才知道,他们利州城易主了,从蜀国城池变成夏国城池了。

    城中的富商们:“”

    原来前几天不是错觉,特么怎么易主毫无动静呢?

    富商们让厮去街头打听情况下,听听普通百姓怎么?

    然后厮回来汇报,大部分商贩、普通百姓就是震惊了一下,然后看了官府公告后,请读书人仔细讲解了公告的内容,然后全都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

    “楚将军我知道啊,那可是夏国”

    “错了,你应该是咱们国家,我们现在是夏国人。”

    “打嘴打嘴,口误口误,我知道北疆楚元帅,楚将军是楚元帅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我还知道楚将军是英勇侯府世子,也是天寿公主的驸马。”

    “天寿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嫡女,也是唯一嫡出”

    “既然是楚元帅、楚将军,那就没事了。”

    富商们听了厮们绘声绘色的汇报,全都默然不语了。

    “咱们这个任大人真不是盖的。”

    “任大人才是咱们的父母官。”

    有几个富商约在茶楼喝茶,而后就有厮来报,去年的商队来了。

    铁索桥那里完全放开了,沧浪城和博城的商队闻讯而来,他们带了很多夏国紧俏的商品过来。

    比如一直都很畅销的肥皂、香皂等等,还有一些新奇的美容护肤产品,是专门卖给城里大户人家的女眷的。

    没几天,利州城百姓发现,城里北区的那些破烂巷子,有几处地方被推倒,招募了城中的工匠队修建房屋。

    这里有一处地方是金吾卫卫所,还有便是楚家商号,会建成一个商业大楼。

    先前被城中女眷疯抢的那些护肤品,楚家商队这边,带来了更多的产品,先临时租了铺子,摆上了各种新奇的商品。

    有人发现,似乎从利州军退伍出来的某些人就在这新铺子里工作。

    还有城外有开荒,似乎要建一个庄园,种植一些药材、花草,也是从当地聘人,还有利州军退下来的军人,有不少在这个庄园干活,连他们的家眷也在庄园里干活。

    楚江开最新的折子和消息抵达京城,永元帝喜形于色,第二天在朝堂上肆无忌惮地表扬了楚江开。

    “果然是子舟啊,经那一难,子舟成长了。”

    “沧浪城的新知府祁智做得很好,黄大人,你们吏部把正式的任命下达过去,祁智做得很好,足以担当知府一职。”

    “这个祁智,朕十分满意子舟做得非常好,果然虎父无犬子,还是文斓教得好呐!”

    左右丞相、吏部尚书等人默默低头,他们有些木然,最近陛下不管话语怎么转弯,最后都会拐到楚元帅身上,然后变着法地夸赞楚元帅。

    这会子没一个人想起楚江开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天寿公主的驸马来着。

    其实诸位大臣万分想不通,其实朝中不是没有人拐歪抹角地给楚元帅上眼药,但永元帝要么听不出来,要么听出来后十分生气,把那人给贬责了,或者骂一顿。

    然后没人敢再迂回婉转地讲楚元帅的不好,什么功高盖主这话,永元帝压根不会信。

    可以讲诸位皇子的坏话,但不能讲楚元帅的坏话。

    几个大臣闲暇聚在一起,喝个茶、聊个天。

    “你们”他做了一个势,指着天,低声道:“上面真的那么相信一个上十万大军的元帅?”

    “现在不只是十万大军了,麒麟军和琅琊军的主控权也在楚元帅上。”

    “你们就看看大皇子和四皇子去了北疆各种糟心的事情,大皇子还差点丢了一命,有见楚元帅被申斥的吗?”

    “很难想象啊,换了我自己,我都不会那么相信我的铁杆好兄弟,亲兄弟都不会相信,更别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就是因为是朋友,才会相信,亲兄弟还不值得相信。”

    “对了,华阴郡主和天寿公主到底在争什么?”

    “咳咳,道消息,听华阴郡主看上了一个男人,但天寿公主也看上了那个男人”

    “等等不是吧?华阴郡主的郡马早死了,天寿公主可是有驸马的,还是楚元帅的儿子,陛下那么看重楚元帅,会让天寿公主乱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这应该是谣言我听是华阴郡主的回风山庄与天寿公主买的一座山有关”

    这谣言传得特别离谱,全都是假消息。

    民生药堂。

    乃是天寿公主给宋罗伊开的药馆,给她找了一大批的学徒,一半男童,一半女童,还有就是十五岁至二十岁的年轻男女。

    李文敏从外面回来,拉长了嘴,凑到宋罗伊面前,声道:“宋姐姐,我又听到很多人公主与华阴郡主争锋,是因为看上了同一个男人。”

    宋罗伊看了看她,淡定道:“没事,别担心,公主会让自己吃亏吗?”

    宋罗伊也不知道天寿公主想做什么,但她做的确实是好事,那就足够了。

    “我们来了京城,都见不到驸马。”

    宋罗伊忍俊不禁道:“你不是很怕驸马吗?”

    李文敏嘟嘴道:“是很怕,但我又莫名觉得很安心。”

    她歪着头想着,声道:“比我爹、大哥他们还安心,他们一天天就知道要我乖一点,要勤劳、贤惠,才能嫁给好人家。”

    李文敏的双胞胎兄长李文晨和几个堂兄都来到了京城,现在在宋罗伊名下,帮民生药堂做各种事情。

    前期其实他们不太懂,但前期也有公主的人帮忙,现在进入正轨,就完全不需要旁人带了,他们自己就能做好。

    天寿公主在宫里,她先去了御书房,永元帝心头愉悦,看到她自然是和颜悦色。

    “子舟真是做的太好了,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收获了一座城。”

    “接下来才是难关,蜀国朝堂上再是混乱,当知道利州城易主后,也会反应过来的。”

    不过等他们反应过来,应该又丢失了两座城。

    “对了,父皇,金吾卫那边已经在沧浪城、利州城都建了卫所,龙麟卫我单独设立的据点,到时候会吸纳一些教九流的人。”

    永元帝哼了哼道:“你钱多没处使?”

    金吾卫还是朝廷拨款,但龙麟卫就完全是私人养着,所以有时候永元帝钱不趁,他就理所当然的忘了,反正金吾卫也够用了。

    但哪知道他女儿把龙麟卫愈加发扬光大了。

    “挣钱很简单。”天寿这语气很平淡。

    永元帝吹胡子瞪眼,这话太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