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国师带着皇帝的小金库一起穿了 > 正文 第54章 第54章
    谢维声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清风二人离开,他不敢拦,也没有这个脸拦,他此刻想起刚刚自己的所求只觉得难堪,更多的却是心底无法忽视的落寞。

    在知道二弟被抱错的时候他的确很意外,但他与弟弟差了七岁的年纪,谢维欢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他太忙了,即使刚开始还对这个出世的弟弟很喜欢,但因为学业太忙,加上很多东西要学,渐渐的也就淡了心思。

    直到后来他越来越忙,虽然对谢维欢很在意,其实感情一般,知道抱错的时候他是无所谓的,毕竟无论是这个相处十八年的弟弟还是一面都没见过的所谓血缘关系的弟弟他除了一份责任外,并没有觉得如何。

    回国后知道断绝关系的事也觉得只要回头好好见一面谈谈,没有人能拒绝滔天的富贵,更何况,养父母以后能给他的有限,聪明人会有更聪明的选择。

    他从父母就是这样教育他的,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此刻他却生出一种茫然,他所以为的一切价值在对面面前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甚至这个他以为不足为道的亲生弟弟,也从未将他们这一家放在眼里过。

    尤其是想到这些时日父母对于这个亲生弟弟的评价,他只觉得愈发难堪。

    谢维声重新坐回车里许久,直到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最终还是接听了,对面是谢父的声音:“那个大师怎么的?肯出吗?他要多少钱,不管多少钱都答应他!我们谢家不缺钱!但你弟弟得救!”

    谢维声张张嘴,听着最后一句,想到这段时间门公司里不断传来的不好消息,只觉得疲惫不堪,尤其是谢父命令的语气以及时不时传来谢母哭泣的声音,他突然意识到,父母压根不是像之前的那般把抱错的两个孩子都一样平等对待。

    当初将谢维欢留下来也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有感情了,家里不缺一口饭,留下也无所谓。

    谢维声当时觉得无所谓,但此刻却生出一种离谱的念头,他们显然更在乎谢维欢,如此之前谢清风在谢家待的一个月,到底受到了什么对待不用想也一清二楚。

    谢维声听着对面从一开始的命令到不耐烦:“维声,你怎么不话?你是不是压根没去找大师?这是你亲弟弟的命,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谢维声:“他不是我的亲弟弟。”

    谢父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你在这个节骨眼怪我们?还不是那个混账自己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的?他不过就是故意耍脾气,过段时间门自己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不就见到了?现在维欢连命都要没了”

    谢维声揉着眉心打断他的话:“你没听那个牧队长吗?他害了人,就算能醒来,他也要得到惩治。”

    谢父:“那都是尹家的孩子一个人的,你弟弟是这种人吗?我不信!他们肯定是泼维欢脏水,等维欢醒了,看他们还”

    谢维声:“如果救谢维欢,要用我的命来换呢?”

    谢父压根没听出谢维声话里的不对劲,愈发气恼对方不上心:“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弟弟了?是不是怪我们对他更关心?可我们不在乎你吗?不在乎怎么能把家业都交给你打理?他如今这样,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如果只是要让你损失点寿命,你年轻,先想办法让你弟弟醒来”

    谢维声突然笑了声,这怪异的笑声让谢父一愣,意识到自己了什么,赶紧补充道:“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着急了,你弟弟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身体一直很好,所以才”

    谢维声却觉得自己从没有比此刻更清醒,他阻止谢父继续下去:“我刚才刚见过那位大师,这位大师拒绝了,他他不救心思恶毒之人,如果我们再找来,他不介意出。他是大师,段不是我们常人能得罪的,一旦真的得罪稍微动点,后果怕是我们承受不住。所以换别的大师吧。”

    谢父也吓了一跳,尤其是听这些大师会各种诅咒或者符咒的邪门东西,万一真的给他们神不知鬼不觉下套,的确查都查不出来,嘀咕一声:“算了算了,也许就是假把式,那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高人,赶紧去找。”

    谢维声听着对面毫不迟疑挂断的电话,趴在方向盘上许久都没起身,以及他还能问出来的话:如果谢维欢的确是谢家的孩子,他这个所谓大哥所谓当成继承人培养,是不是只是以后为谢维欢收拾烂摊子的?就算一开始的确是,可后来随着更重视谢维欢,心也早就偏了。

    另一边,谢清风和景玺慢悠悠朝区走去,这边离区不远,走回去就行。

    谢清风并没有因为谢维声的出现受到影响,但走了一段距离,还是明显感觉到旁边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他在下一次景玺看过来时精准睨过去:“看什么?想问什么就问。”

    这么一直看,能从他戴着口罩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不成?

    景玺却是双抱胸,故作夸张惊恐的表情:“国师,你刚刚气势太吓人了,我被吓到了。”

    谢清风上下看他一眼:“哦?是吗?皇上这是在内涵我凶吗?”

    景玺本来是想趁寻个安慰,结果一看势头不对,立马认怂:“自然不是,我是想国师这样的气势,让人很有安全感。”

    谢清风却是慢悠悠摇头,叹息一声继续朝前走:“起来我想起来一件事,我们这种修道之人,可见不得打打杀杀的,记得以前有次宫宴有刺客,皇上那时候还是太子,一剑把那刺客”

    谢清风还没完,突然肩膀一沉,偏头就看到景玺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看到他看过来,一副大病未愈的虚弱模样:“听国师这么一我也想起来了,当时为了保护国师,我忍着晕血愣是刃刺客”

    谢清风已经抬把人薅下来的动作一僵:晕血?这话出来他自己信吗?

    景玺更是直接闭眼:“更晕了”

    谢清风很不习惯对方这靠近的举动,偏偏这时候有不少人发现两人,停下脚步看过来,谢清风脸皮一热,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行,我这里有专门治晕血的,贴上符纸让皇上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什么毛病都没了!”

    着就要往景玺脑门上贴,景玺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毕竟他对符纸还真的不太了解,立马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一跃退后好几步,身形飘逸,加上那一头长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戏。

    谢清风环规一圈,警告看了景玺一眼,抬步就走了。

    景玺看人真的不高兴了,立刻规规矩矩隔了几步跟上来,本来就是想逗一逗,怕他因为谢家的人不开心,结果逗过了。

    两人到了单元楼大厅,这次有不少人,他们等了一会儿先让别人上,等旁边就要下来的电梯,等待的时候,有人从外面回来了,低着头穿着短袖短裤拖鞋,里提着一大袋子吃的喝的,一直没朝前看,所以并没发现电梯口的谢清风二人。

    等发现的时候一抬头,那人显然吓到了,尤其是看到景玺那标志性的长头发,更是脑海里闪过不久前对方竟然知道他在猫眼里偷看猛地靠近的模样,年轻人往后挪,贴着墙壁不敢靠景玺太近。

    景玺本来没发现对方这动作,但大厅本来就他们三个,国师正不理他,他闲着一回头,刚好看到贴着身后墙壁往大厅外退的邻居,上下打量一眼,眉峰一蹙,眼神凌厉看过去:“我瞧着很可怕吗?躲什么?好邻居。”

    年轻人又把头低着,半天才点点头又摇头:“没有我想起来还有东西没买”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撞到对方枪口上了?怎么比上一次偷看被发现还凶?

    谢清风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再轻飘飘看了景玺一眼。

    景玺立刻站好了,回头朝谢清风无辜一笑:“怎么了?这不是巧了又碰到邻居,聊两句。”

    谢清风却是看向年轻人,对方大概听到这个凶巴巴的邻居骤然改变的态度意外抬头飞快看了眼,又低下头,想到自己之前干的事,往后又退了退,还是声道:“对不起”

    景玺倒是意外,他的确不太喜欢这个邻居,尤其是从猫眼偷看他们,但对方也没做别的,顶多吓唬两句,倒是没想到对方主动承认了。

    谢清风却在看到对方抬头那一眼眉头皱了起来,没话,景玺意识到什么,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年轻人没得到回应也没勇气去第二遍,就贴着墙壁不敢靠近也不敢搭话,也就没看到谢清风看过来的视线。

    等电梯到了,里面的人走光,两人走进电梯,年轻人却是低着头没跟着进来,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景玺挡了一下:“邻居,不走吗?”

    那人飞快抬头,对上景玺垂着眼看过来的目光,下意识抬步走了过去,进来后却是身体更僵硬,贴着角落不敢乱看。

    一直等到了2楼,年轻人只能硬着头皮慢几步跟上去,景玺这边开门的时候看了谢清风一眼,按照他平时的习惯压根不会多嘴,不过显然这人应该有什么问题国师才会看他,之前对方身上就一直有古怪的烧纸钱味道,难道真的出问题了?

    而且国师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

    谢清风一直等打开门,跟着景玺走进家门,年轻人松口气这才上前,只是到了门口,发现对方门没关。

    谢清风看着对方的面相,突然开口道:“一张驱鬼符,需要吗?”

    年轻人原本还以为他们终于要因为之前他偷看的事算账了,结果:??

    谢清风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起伏:“你可以考虑一晚,不过最迟凌晨十二点,超过十二点,夜间门收费翻倍。”

    年轻人终于听懂了:“哈?”

    谢清风完后最后看他一眼,然后把门当着年轻人的面关上了,至于怎么选择,决定权在对方里,至于为什么选择开口,第一离得近,也就开门的功夫,要是真的猝死在对门,警察上门务必会询问他们。

    第二明知道对方会出事,他既然看到了,也做不到真的当做看不到。

    但如果对方不信,那即使他提醒了对方也不会信也不会买,所以只能选择权在对方中。

    景玺等门一关,状似无意闲谈般开口:“先前你直接告诉谢维声你的身份,他如果回去告诉谢家人,他们会不会找来?”

    谢清风看了眼故意没话找话的人,也不戳穿,他既然敢那么自然是清楚谢维声不会出去,反而会因此与谢家产生隔阂。

    从谢维声这个大哥知道二弟抱错三个多月都没露面,显然与谢维欢的感情一般,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同时他也想求得父母的认同,因为越是被忽视,越是在意想得到父母的承认。

    可当他知道自己无论做得再好做的再多,他想寻求在意的父母更在意的反而是没有血缘关系甚至不用出力做尽恶事的谢维欢,打击是暴击似的。

    这种一般只会生出逆反,不仅不会提醒谢父谢母,甚至想看到他们最后知晓真相时的反应,以达到报复。

    所以谢维声不仅不会出去,反而会帮忙隐瞒,直到瞒不住的那一天。

    景玺摸了摸鼻子,继续没话找话,谁让他把人得罪了,要是不哄好,怕是晚饭他真的又得自己一个人吃了:“这位邻居遇到那东西了?”之前应该是没遇到,否则国师不会到现在才开口。

    谢清风点头:“嗯。”

    景玺松口气,肯理他,危解除,主动拿出杯子倒了一杯水给谢清风:“他身上一直有烧纸钱的味道,这次更浓郁了,是他害死的还是无辜被牵扯进去的?”

    谢清风看了看一直递到面前的水,仿佛他不接他就一直举着,最后还是接了过来:“你不是猜到了吗?”

    典型的没话找话,但他愿意搭理,也是闲的。

    景玺拉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看着谢清风喝水,只是喝水他觉得自己都能看一整天,当然国师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喝,不现实:“那他还挺惨。”

    果然对于人品有问题的人就算是真的看到了也不会出言提醒,既然开口,那么对方显然还是后者,而且还是让国师都觉得有点惨的人。

    谢清风瞧着满脸好奇的人,也没瞒着,毕竟晚上怕是也会被打扰到,这种鬼祟闻着烧纸钱的气味过来,难保不会蠢到走错门,他上下望着景玺这张脸,慢悠悠开口:“晚上皇上睡觉浅一些,如果闯错门将错就错看上皇上把你带走了,那么惨的就是皇上了。”

    谁知面前这位显然不觉得被调侃了,反而凑近一些与有荣焉:“国师这是在夸我长得好?连女鬼都能被我给迷惑住?”

    谢清风却是突然莫名笑了声:“谁是女鬼了?”

    景玺表情怪异看了眼:“男鬼?”

    谢清风挑眉没话,显然是默认了。

    谢清风之所以开口的确是觉得对面邻居有点惨,不仅是惨,甚至可以是连环惨,先是刚毕业因为成绩不错进了一个大公司被同学嫉妒,干脆恶作剧在上装作误加到对方联系方式,扮作女生意图恋,等对方动心再告诉对方真相。

    谁知道却知道了对方的秘密,对方是喜欢男生的,因为觉得隔着络,很坦然承认了,将同学当成陌生人聊了不少自己真正的想法。

    对方的坦诚反而让这个男同学逐渐上心,只是对方不肯承认自己喜欢男生,反而按照之前的计划把邻居喜欢男生的事捅了出去。

    邻居家长接受不了,邻居受到打击之下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到此的确不算惨,毕竟对方有工作又毕业了不用回学校爆出性向也无所谓。

    谁知道这个男同学看他不在意干脆承认自己其实是男生,还和邻居表白了。

    邻居当时吓到了,直接拒绝了,隔着络,压根没打算谈恋爱,结果这男同学更加气恼,他本意是恶作剧,结果反而自己被拒绝了,第二天第三天没有理邻居,等第四天的时候以家长的口吻和邻居发消息,这个账号的主人因为失恋自杀了。

    邻居至此都没再能联系到对方,还被吓到了,觉得是自己的拒绝让对方竟然没了命,但他联系不到对方,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地址姓名,自然没办法找到人。

    内疚与自责之下,精神越来越萎靡,工作频频失误没多久就被辞退了。

    邻居觉得自己害死了一条人命,生怕某一天对方的家长知道真相会找来,只能越来越不敢见人,躲在家里偷偷烧纸钱。

    景玺听到这明白了:“怪不得他身上总是有一股烧纸钱的味道,不会还在家里摆了灵位吧?他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这那同学也够损的。”用这种方法吓唬人恶作剧,也是过了,但很快景玺想到什么,“不对,要是假死的不至于还有鬼祟,那男同学不会”

    谢清风点头:“这男同学知道自己计划不仅成功了,甚至成功吓到对方,把工作人生都搞毁了心情不错去旅游,然后在外地出意外死了。”

    景玺:“他既然是出意外死的,来找对方干什么?”

    谢清风:“死了之后大概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想把邻居一起带走”所以从头到尾这位邻居才是真的纯纯大冤种,什么都没干,却罪都让他受了。

    景玺:“那是挺惨的。”他决定原谅之前这邻居用猫眼偷看的事,跟对方的惨一比,的确是不值一提的事了。

    谢清风和景玺这一晚睡得不早,谢清风本来还在打坐,快到凌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场不太对,紊乱波动了一下,他皱了下眉,撤了周围的屏蔽,刚撤下后,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了不少。

    谢清风表情僵了一下,他白日里不会乌鸦嘴成功了吧?这男鬼真的走错了门?

    几乎是同时,房间门的门被敲响,等得到回应,景玺推开门:“国师,邻居来买驱鬼符。”

    谢清风看了眼景玺:“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太对?”

    景玺:“有吗?”

    谢清风看了眼跟在景玺身边不远处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的男鬼,那垂涎三尺的表情让谢清风皱了皱眉,不过显然因为景玺周身阳气足对方压根没办法靠近。

    或者是已经靠近过了只是感受到了危险,所以只能这么远远瞧着。

    很快青黑着脸皮的鬼祟顺着景玺的目光看过来,看到谢清风时黑漆漆没有眼白的瞳仁甚至都亮了一下,飘了过来,但是被景玺挡着,又被弹出老远。

    谢清风:“”

    景玺发现谢清风没话:“怎么了?”但明显国师没话,而是起身,突然朝景玺走了过来,甚至主动靠近了。

    虽然能直接将这鬼祟给除了,但刚刚对方那眼神,他嫌弃,对方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能散在他家里。

    景玺望着主动站过来还靠得这么近的谢清风:???

    他目不斜视只当没感觉到那鬼东西的存在,毕竟周围温度一降,虽然看不到,还是隐约能感觉到的,上前臂一探,揽住谢清风的肩膀,压低声音:“是不是?”

    谢清风看了眼他的,想了想,没推开,比起那东西凑到眼前碍眼,还是皇帝比较顺眼,天然的人形避鬼屏蔽器。

    两人到了门口打开门,门外正是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的邻居,看到二人又把头低下去了,声道:“我想了想,还是买一张吧”

    与此同时,那鬼东西已经先一步飘到过道上,看到邻居,又看了看谢清风二人,竟然还在迟疑比较带走哪一个,谢清风毫不迟疑在门上设置了一道结界,随即用灵力画了现形符,朝鬼东西砸去。

    同一时刻,景玺已经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把那敢觊觎他的人的鬼东西踹得鬼气四溢,差点无法聚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