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国师带着皇帝的小金库一起穿了 > 正文 第80章 第80章
    谢清风三人到半山腰牧家别墅时已经是两个时后。

    这次的雇主姓牧,是牧氏企业如今的牧董。

    出事的是牧董的大儿子牧启,今年二十七,几年前已经开始管理牧氏。

    半个月前牧启去参加一个宴会回来后就昏迷不醒,至今未醒。

    牧董本来已经这两年不太管事,将公司全权交给大儿子,如今大儿子出了事,他一边要管理公司,一边还要想办法寻求名医把人治好,心力交瘁。

    但半个月过去,送到医院发现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可就是醒不来。

    牧家的生意和章家有牵扯,上一次也去参加了章老爷子的寿辰宴,听了谢大师,加上牧启如今这样觉得很邪门,干脆拜托谢大师过来瞧瞧。

    郝吉鑫开着车直接到了牧家外,管家早就等在那里,车一停立刻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但等车里下来两个外形极出色的年轻人愣了下:完了,没问题老爷,这哪位是谢大师啊?

    郝吉鑫将车交给司,他从另一边溜达到管家旁边,好心介绍:“这位是谢大师,至于这位么是谢大师的特别助理。”

    郝吉鑫完朝景玺眨眨眼。

    景玺没理他。

    郝吉鑫啧了声,不就是大师嫌弃他老了吗?他都豁得出去给大师用美男计,这算什么?也就大了几岁,不算事儿。

    管家是听老爷过这位谢大师的厉害之处,虽然年轻,但很厉害。

    他边把三人往里迎,边解释道:“本来老爷是留在家里等大师上门的。谁知道公司出了事,之前公司的事都是大少爷管,如今大少爷出了事,老爷这两年不太管事,就有些忙。大师莫千万不要误会,老爷绝没有不重视大师的意思。”

    谢清风摇头:“无妨,只要见到牧先生即可。”

    管家听这位大师不像是生气才松口气。

    牧启住在三楼,是三天前从医院接回来的

    牧启身体没任何问题,只是单纯昏迷不醒的原因,继续待在医院也没用,加上牧董求上章老爷子那边想见谢大师,怕在医院不方便见,干脆接了回来。

    到了牧启房间,打开里面守着一个护工,听到动静站起身:“管家。”

    管家朝护工摆摆:“这里先没你的事,你先去楼下,喊你再上来。”

    这护工是临时找来的,怕口风不严,并没提及找了位大师的事。

    护工应了声低头离开。

    谢清风在门关上后上前,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面容苍白,双目紧闭,额头的发丝垂在脑门上,呼吸很轻。

    谢清风看到对方的模样却是眉头皱了下,觉得有点眼熟。

    郝吉鑫就站在谢清风身后,探头看了眼:这位牧总长得不错啊。

    这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他们大师,估计悬了。

    他这段时间跟着谢清风学了不少,连医院都查不出身体有问题,多半是遭人给用了不干净的段。

    拖得时间久了,对身体难免有影响。

    但大师不一样,不管多久,绝对“药”到病除。

    郝吉鑫经过这么多次已经是熟练工,他直接上前,把这位牧总的头发全都遮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

    谢清风重新看向这位牧总,先前只觉得熟悉,如今一瞧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这位牧总长得跟他其中一位师侄儿有点像。

    但他想不起来那位师侄儿是不是姓牧。

    谢清风对于这些晚辈一向宽容,因为这点相似,倒是眸光也柔和不少,仔细瞧了几眼,才让郝吉鑫松。

    管家心里没底,心翼翼问道:“大师,大少爷他到底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谢清风嗯了声:“他中了‘鬼纸人’。”

    管家头皮一麻:“什、什么是鬼纸人?”光是听这名字都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会是什么治不了的东西吧?

    谢清风看他吓得脸都白了:“虽然难办了点,但不是问题。”

    管家长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大师还望出相救,老爷无论多钱我们都愿意的。”

    话间,牧董的电话来了。

    管家接起来抖着嗓子了几句,询问谢清风:“大师,老爷想和你两句话。”

    谢清风嗯了声,接过来。

    对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焦急的声音:“谢大师,我这就往回赶了,还望大师多辛苦瞧瞧儿能不能治,不管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管家就行。”

    谢清风嗯了声:“别的倒是不需要,质量上乘的玉石需要一块。”

    “有有有,玉石是有的!提前备下的!”牧董显然是听章老提及过,得到准信儿谢大师接了活,他立刻让人买了好几块。

    管家接回电话听着对面了几句,连连应下后,匆匆跑去书房,再回来时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几块质地很好的玉石,灵力还算不错,足够救醒牧启了。

    谢清风选了一块差不多的玉石握在掌心,随着玉石上的灵力汇聚在指尖,他站在床边,以指为引,轻飘飘用灵力引出牧启体内的符咒。

    不多久,一滴黑血从对方眉心渗透出来,滑落下来,顺着眼窝鼻梁处滴落,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一幕让管家瞧得目瞪口呆,呼吸都慢了下来,生怕打扰到大师。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谢清风很快收了,拿过郝吉鑫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拿过玉石的,转身道:“行了,半个时应该就会恢复意识。”

    管家大喜过望:“这可太好了!多谢大师,这次真的是多亏了大师!”

    确定不会打扰到谢清风,管家才心翼翼问出什么是鬼纸人,大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谢清风解释道:“他应该是半个月前被人下了咒。所谓鬼纸人,就是以牧先生的生辰八字以及各种能制作替身的贴身之物制作成纸人,造就一个能代替牧先生的纸人。将这个纸人烧毁将所谓的纸人的‘人’变成‘鬼’,也相当于将牧先生的生给毁了,这就是所谓的鬼纸人。虽生毁了,但纸人与真人还是不同,牧先生的身体刚开始不会立刻出问题,但生命会一点点流失,直到彻底没了气息。”

    管家倒吸一口气,脸色大变:“是谁这么心狠,竟然对大少爷下这么重的毒?大师能看出来是谁吗?”

    谢清风摇头:“暂时看不出来。”

    这次下黑的人倒是聪明,用了特殊的法过了几道,并未在牧启的面相上留下痕迹。

    不过对方一旦露面,他却是能从对方的命格上看出他做过的事。

    管家虽然失落,但能救醒大少爷已经是意外之喜。

    谢清风既然来了,打算半个时见到牧启醒来就走人。

    管家生怕怠慢了大师,赶紧让人送上来各种茶点。

    谢清风三人坐在不远处的圆桌上。

    上面摆得满满当当都是点心和下午茶。

    谢清风本来没胃口,但不得不牧家的厨师艺不输他穿来后吃得那些,点心很香,他瞥了眼,也没客气,拿起一块尝了尝,的确和卖相一般,好吃。

    谢清风一样尝了一块,郝吉鑫也没忍住开始吃。

    郝吉鑫一连吃了几块,发现一旁的景玺没动:“吃啊,特别好吃。”

    以后有钱了他也要专门请个大厨,天天不重样的吃!

    景玺依然没动,只是幽幽瞅着谢清风。

    谢清风抽空瞥他一眼,边扔了一块点心入口。

    郝吉鑫这会儿回过神,压低声音:“别是怕被人看出你的脸吧?哈哈,你还有偶像包袱?”

    景玺没理他,继续直勾勾瞅着谢清风。

    谢清风嫌他目光太炙热,干脆拿起一块:“张嘴。”

    景玺下意识张嘴,谢清风已经飞快扯下他的口罩,把点心塞了进去,再给他拉上口罩:“这下就不怕看到了。”

    景玺更郁闷了,他是因为这个吗?明明是因为国师自从来了牧家一直盯着这个牧什么的看,他数过了,足足看了三十五眼。

    这是以前绝对没有的事。

    但不远处有个外人管家,还有个大嘴巴郝吉鑫,他还不能太直白的问,只能憋气但嚼了嚼,味道也就一般么,御膳点心哪一道不比这好吃?

    景玺等吃完嘴里这块,朝谢清风瞥了眼,再瞥眼。

    谢清风想装作没看到,但怕这厮眼角抽了,只能看过去:干嘛?

    景玺努了努:我还要吃。

    谢清风气笑了:你没长?想吃自己不会拿?

    景玺却是眼睛笑了笑:国师喂的更好吃。

    谢清风:吃空气去吧。

    谢清风懒得理他,干脆转过身,继续拿了一块要往嘴里放,景玺飞快起身落下口罩,探头一口咬住,把点心抢了去。

    谢清风只觉得指腹像是碰触过什湿软,下一刻捏着的点心就没了。

    郝吉鑫被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没咀嚼直接把嘴里点心咽了下去,噎得伸脖子直拍胸口:啊啊啊他要是死在这里,做鬼也不放过景影帝!

    谢清风本来还在发呆恍惚瞧着自己的,下一刻回神看到郝吉鑫这模样,赶紧递过去一杯水。

    郝吉鑫灌完才觉得活过来,一抹嘴,幽幽瞪了景玺一眼,再看向谢清风咧嘴一笑:“大师,你不能厚此薄彼,我也想吃你亲、、喂、的。”

    景玺本来还在同情郝吉鑫,听到这话直接一脚踹他凳子:你想屁吃。

    郝吉鑫提前闪到一旁:“大师,你看他!”

    谢清风面无表情看了景玺一眼,后者摸了摸鼻子,老实坐在那里。

    郝吉鑫这才哼哼一声,在一旁坐下,拉过椅子离景玺远远的。

    谢清风抽了一张湿巾纸擦,等擦干净想继续吃,但已经抬起,莫名却觉得已经被擦干净的指依然残存着怪异的触感,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干脆不吃了。

    抬眼发现景玺正瞅着他,全程看完他的举动,眼神幽怨:你嫌弃我?

    谢清风干脆又拿了湿巾擦了擦:是又怎么样?

    景玺:

    他干脆抬起,做了一个扎心的动作,头一歪,像是真的嘎了。

    谢清风彻底无语了。

    郝吉鑫却在一旁快笑傻了,真想拍下来给景影帝的那些粉丝瞧瞧,他家正主私下里是这鬼样子,啧啧。

    谢清风既然不吃了,干脆把头偏到窗户去看下面的花园。

    里面养了很多花,大部分还在开着,很漂亮。

    牧启醒来时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他记得自己从宴会上喝了酒回家后就觉得不舒服。

    他想起来喊人,但脑子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受掌控,就这么很快陷入了黑暗沉睡。

    他终于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有些刺目的日光,等眼睛适应之后,就看到不远处侧对着他坐着的人。

    正对着窗户,日光照在脸上看不清模样,但整个人像是发着光,让他觉得格外温暖。

    不远处一直忐忑瞧着病床的管家是最先注意到牧启醒来的。

    管家一开始压根没反应过来,等慢半拍终于意识到不是自己出现错觉,惊呼一声:“大少爷!你终于醒了!”

    谢清风听到动静偏头看去,正对上牧启怔怔瞧着他的双眼。

    谢清风望着那张与师侄儿几分像的脸,眸色柔和下来,轻轻一颌首,算是回应。

    管家已经上前,激动询问牧启的身体状况,等牧启终于搞清楚如今的状况后,才重新看向那个最开始看到的年轻人:竟然是大师吗?

    谢清风看牧启醒了也没事了,那么他们也该走人了。

    管家听他们要走,迟疑挽留:“大师要不等老爷回来?老爷还有半个时就到家了。大师辛苦来一趟救醒了大少爷,至少留下吃个晚饭。”

    谢清风摇头:“不必了。”

    钱也收了,玉石也用的牧家的,他们这一趟还吃了不少,不亏。

    管家却是着急,总不能让老爷连大师的面都见不到吧?想到刚刚大师挺喜欢点心,连忙道:“家里的大厨本来是为了过两天老爷生辰宴请宾客请的,特别有名,只请了半个月,会很多菜色,平时很难吃到。先前知晓大师要来,已经让大厨提前准备,很快就能吃了。”

    谢清风已经迈起腿,但刚刚那点心的确比外面卖得好吃很多,一时有些迟疑。

    牧启已经坐起身,适时咳了两下:“我这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劳烦大师赏脸吃个晚饭,确定我这身体没问题也省得大师再多跑一趟?”

    谢清风看了眼牧启苍白的脸,脑海里闪过那些师侄儿时候围着他转的画面:“那行吧。”

    郝吉鑫意外不已:大师竟然同意了?

    他仔细去瞧这牧总的脸,病怏怏的,但依然无损姿容,他立刻去看旁边大高个杵着的景影帝。

    果然后者戴着口罩也挡不住臭臭的脸色,郝吉鑫乐了,差点没笑出声,压低声音朝景玺凑过去:“大师竟然真的同意了?牧家的点心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到底是东西好吃?还是人好看啊?

    景玺没话,只是朝着郝吉鑫凉凉一笑。

    郝吉鑫觉得后脖子发凉,迅速蹿出去,跟上大师,还是待在大师身边安全,后面那个让他使劲儿泡醋缸里,最好多涮几遍。

    谢清风三人这边被迎到餐厅。

    牧启没多久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在管家陪同下了楼。

    管家眉开眼笑,没想到一个时前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不仅醒了,甚至连床都能下了。

    精神瞧着也不错,只是这半个月没怎么吃东西,身体虚弱了些。

    管家已经吩咐厨子炖点粥,等下给大少爷,先养养胃。

    牧启在谢清风对面落座,朝他温和笑了笑,询问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谢清风左右闲着没事,也都耐心了。

    两人相谈甚欢,管家在一旁笑着,郝吉鑫拼命灌茶水,没办法总觉得旁边的景影帝要把他冻死。

    一直往外冒冷气,这是酸冷酸冷的,有本事直接把大师话头截过去,生闷气算什么?

    景玺瞧着比平时话多了点也耐心不少的国师,深吸一口气,不行,这口气忍不下去了,就在他开口吸引国师注意前,门外有人匆匆进来,和管家了什么,本来还一脸慈笑的管家脸色变了。

    牧启察觉到什么,抬眼:“怎么了?”

    谢清风几人也看过去。

    管家犹豫一下,还是了:“禀少爷来了。是听大少爷一直昏迷不醒,专程是外地赶过来的。”

    显然对方不知道牧启刚刚已经醒了。

    牧启抿着唇,但到底还是摆摆:“让他进来吧。”人都来了,到底还有过去的情分在,不能就这么把人赶走了。

    更何况,因为当年的事,对方毕业离家后,除了逢年过节让人送来厚礼,也不敢上门。

    这次大概是听他病得严重。

    管家让人放行的时候,谢清风三人对视一眼,郝吉鑫问道:“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们就先”

    牧启连忙道:“不必,方便的。对方估计也就待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大概是怕三人误会,迟疑一下,还是在来人进来前解释道,“这位是我父亲的养子,只是好多年前发生了一些事,他几年前毕业离家后都没怎么联系了。这次大概是听了我的事,他和我们家关系一般,不必太过在意。”

    郝吉鑫意外,养子不怎么联系,那当年的事不是一般的严重啊,这是间接断绝关系了啊?

    很快,有人带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对方步履匆匆,瞧着比牧启年轻几岁,却年纪轻轻眉头紧锁,身上有种厚重的沧桑感。

    郝吉鑫瞧着这位养子,倒是意外又是个长得很好看的,还是不输牧启的好看。

    不过意外的是,大师只是看了眼对方就收回了目光。

    郝吉鑫挑眉,和不开心的景玺对视一眼:看来果然大师对牧总是不同的。

    这么好看也只看一眼,就一眼。

    景玺幽幽瞅着郝吉鑫:他觉得他的骨头想松一松了。

    郝吉鑫望天花板:就、就这肚量,酸死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