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与穿来的将军丈夫在边疆养娃[七零] > 正文 第19章 第 19 章
    “二叔,二婶没法呼吸,你捂着她鼻子了。”还是三房的秦珍珠最先看到朱红霞的惨状,赶紧出声提醒秦磊,二婶都已经挣扎得翻白眼,再捂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得到提醒的秦磊赶紧放。

    “媳妇,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秦磊赶紧向媳妇认错,人命关天,他平时可以在人前耀武扬威,但此时不得不低头赔罪,他怕朱红霞闹腾。

    朱红霞重伤,一直忍着一口气清醒着,此时被秦磊这么一捂,差点捂背过气去。

    体力与精力急剧下降的她没力气跟自家男人算账,只能瞪了秦磊一眼后强打起精神对大家道:“我们被野猪撞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肯定是清曼那死丫头的阴谋,野猪是她引来的。”

    秦香眼珠子一转,跟着附和道:“对,就是清曼那死丫头把野猪引来的,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野猪,那片林子我们年年都去,年年都没有遇到野猪,怎的今年跟在死丫头身后捡点漏就被野猪撞了,事太巧,要清曼那丫头没搞鬼绝对不可能。”

    “我也觉得奇怪,你们是不是清曼那丫头见我们跟在身后不满意就故意引野猪来攻击我们?”

    三婶李美娜心中也有疑惑。

    接连听了几人的疑惑,四婶姚春英气得用力一捶炕面,怒道:“野猪是不是清曼那死丫头引来的我可以先不管,但我们都逃那么远了还能被野猪撞,要不是那丫头的算计,我绝对不信。”

    “对,那死丫头就是故意的,故意引野猪来撞我们,她这是恨不得我们去死,是为了要我们的命!”

    姚春英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秦香跟李美娜也恨得压根痒痒。

    她们三人当初可是已经避开了野猪的追击路线,要不是秦清曼引着野猪往她们那个方向跑,她们怎么可能会被野猪撞,怎么可能受伤,不受伤怎么可能会躺在这唉声叹气什么也干不了。

    朱红霞几人只要一想到今年都没法上山去掏树洞分松鼠的粮食,对秦清曼的怨恨就到达了顶点。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秦清曼。

    听秦清曼家得了一头几百斤的野猪,几个女人又动起了歪心思。

    就在心思龌龊之人算计着怎么从秦清曼里得到利益时,秦清曼也在招呼卫凌帮自己干活。

    一大盆灌香肠的肉腌制好,剩下的活就是灌起来。

    灌香肠不累,也不辛苦,但耗费的时间会长一些,忙起来的时候肯定就空不出再干其他的活,秦清曼就吩咐卫凌偶尔去厨房往灶膛里添几根柴,那么大个猪头,起码得卤煮一夜才能进味。

    卫凌精力本就好,几天不睡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得到了秦清曼的吩咐,心里反而甜滋滋。

    有需要才证明自己有用,他信奉的是实用主义。

    卫凌给灶膛里添好柴火后回到了厅堂。

    厅堂里,秦清曼正在速度飞快的灌着香肠,两只配合得无比顺畅,一段一段的香肠在秦清曼的里成型,这是卫凌第一次见到灌香肠。

    “卫卫同志,你先去东屋休息,我再忙会就能忙完。”

    忙碌的秦清曼抬眼看了看卫凌,不太自然的声道。

    虽然两人就要成为关系最亲密的人,但陌生感还是让两人的相处有点距离,就连称呼也还延续之前的称呼,没有过于亲密或者是亲近。

    卫凌知道这不对,于是走近道:“阿凌。”

    “什么?”秦清曼不解,但看到卫凌的眼睛,她才恍然阿凌的意思代表着什么,脸有点微微红,但她还是尊重卫凌的意思换了称呼,“阿凌。”

    “嗯。”新称呼让卫凌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跟秦清曼的距离感少了一分,蹲下身子,轻声

    问道:“清曼,我能做点什么。”他想融入这个家。

    秦清曼看出卫凌是在为他们的家努力,想了想,让出一点位置,回答道:“阿凌,你帮我给香肠捆线,扎眼。”

    成品的香肠每十厘米就需要用麻线困扎一下,这样是为了定型,定型后,还要用针在香肠上扎出无处的孔,目的除了排除香肠里多余的空气,也能沥干多余的水分,让香肠迅速脱水成成品。

    成品的香肠不仅不会发霉,也不会变质,能放很久。

    秦清曼声跟卫凌着制作香肠的注意事项,卫凌认真听着,学习得很快,秦清曼完他就能上。

    随着共同干活,声交流,萦绕在两人周边的生疏感在逐渐减少。

    一盆香肠灌完,两人不是有有笑,起码也是默契十足。

    原本秦清曼以为忙完得到后半夜,但因为有了卫凌的帮忙,凌晨时分就全部忙完,除了锅里正在卤的,就没有什么活需要再忙。

    欣赏着吊了满架子的香肠,秦清曼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这些香肠只要控一个晚上的水分,到了明天就可以挂在厨房里自然风干。

    风干的香肠口感虽然跟烟熏的味道不一样,但别有一番风味。

    需要忙活的事都忙完,两人把洗干净,秦清曼又给卫凌倒了洗脸水,道:“阿凌,你今天累了一天,早点洗漱休息,厨房灶膛里的火不用看了,一会我再添几根柴也去休息了。”

    能休息,秦清曼肯定不会熬夜,就算是前世,她也不喜欢熬夜。

    还有一点就是,按照她对朱红霞几个长辈的了解,她们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今天没来那是因为重伤难动,加上秦彩云被退婚的事治保主任跟妇女主任都出了面,他们被震慑住才没马上来闹腾,但明天缓过劲,这几家肯定是要上门闹腾的。

    卫凌对秦清曼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他无师自通学会了服从媳妇的安排。

    洗漱完毕,卫凌闭着眼睛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思考着回去就向上级打结婚申请,到时候他把所有的津贴、票证都交给秦清曼,以后他也是真正有家的人了。

    “笃笃笃——”

    就在卫凌越想越兴奋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耳聪目明的卫凌懊恼地翻身起床开门,他刚刚想得太用心,居然没有留意到屋外的动静,真的太不应该了。

    门一开,秦清曼抱着熟睡的楚楚。

    再次看到卫凌的身材,秦清曼有点习惯了。

    她一边抱着楚楚进屋一边声:“楚楚很喜欢你,让他多习惯习惯你,以后你们可是要睡一张炕的。”话间,秦清曼把楚楚放在了炕上。

    新挪了个地方,楚楚并没有睁眼,在温暖的炕上舒服地打着呼呼。

    “我去拿他的被子、枕头。”

    秦清曼转身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几秒钟后,再次出现身影的她真的抱着楚楚的枕头跟被子。

    卫凌自从听到秦清曼以后楚楚会跟自己睡他就惊呆了。

    这事不对啊!

    夫妻不是应该睡一张床、一个炕的吗,怎么变成他跟楚楚睡,跟他要结婚的也不是楚楚这个屁孩。

    “阿凌,我爹娘死得早,楚楚从就缺安全感,以后我们会结婚”秦清曼到结婚两个字脸有点红,视线也不好意思停留在卫凌脸上。

    而是接着又道:“我们结婚后楚楚就是一个人睡了,我想在我们结婚前让楚楚跟你多接触接触,培养起安全感,这样他才不会抵触我们结婚。”

    听了秦清曼的解释,卫凌瞬间明白根源所在。

    楚楚现在还,加上又是冬天,之前原主为了节约用柴,姐弟俩睡一个炕,

    但以后肯定不会再如此,贸然分床、分房,没有安全感的孩肯定会闹腾的。

    闹腾到最后可能会反对两人的结婚。

    看来为了以后的家,卫凌首先要做的就是赢得舅子的认可。

    想清楚的卫凌对秦清曼郑重点了点头,“我晚上会照顾好楚楚的。”

    “阿凌,辛苦你了,你放心,楚楚晚上睡觉很乖,不闹人。”

    秦清曼对着卫凌歉意的一笑。

    神色虽然有点羞涩,但确实正面看卫凌的眼睛了,明亮而美丽的眼里都是真诚。

    “不辛苦。”

    卫凌认真看着灯光中的秦清曼。

    可能是因为正准备睡觉,秦清曼的头发是披散下来的,披散着头发的秦清曼在温馨的光线中平添了一股温柔妩媚,像清风一样撩=拨着卫凌的心脏。

    酥酥麻麻的痒。

    “早点休息,大雪天家里也没事,明天不用早起,晚安。”

    秦清曼其实能从卫凌的眼里看出欣赏、爱慕,忍着发烫的脸颊,她率先大方地了晚安,然后转身穿过厅堂回了自己的屋。

    门一关上,秦清曼就捂着心脏的位置靠在了门后。

    心脏早就在卫凌的注视下不停地怦怦直跳。

    回想着卫凌的那张脸,还有那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身材,秦清曼的脸更烫,甚至口干舌燥起来,她虽然没有对卫凌一见钟情,但却是非常欣赏卫凌的脸与身材。

    那张脸与身材特别对她的胃口。

    导致她很多时候都不敢跟卫凌对视,她总觉得卫凌的眼睛能看透人心。

    靠在门后缓了好一会,秦清曼才爬上床睡觉。

    刚躺下一会就彻底沉睡过去。

    今天这一天过得多姿多彩,回来后又忙活着处理野猪,此时的她再也没有精力想其他的。

    隔壁房间里,卫凌听到秦清曼房间不再传出响声后才躺下。

    闭上眼睛前,他看了一眼沉睡的楚楚。

    见孩睡得安稳才睡了过去。

    习武之人永远都不会睡得特别死,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卫凌醒了过来,今天晚上没有下雪,夜空中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无风无雪的夜晚,还有着自然光,正适合一些心术不正的人。

    秦家的院子外响起了轻微的响动声。

    有点像是什么东西在翻栅栏。

    醒来的卫凌眼里闪过一丝凛然,然后起床。

    他没有开门出去,而是轻轻打开窗户,对着远处栅栏上黑乎乎的一团扔了一根从屋檐下掰下的冰凌。

    冰凌不长,带着疾驰而去的凛冽。

    “哎哟呜呜——”

    一道呼痛声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痛呼声刚响起,对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贼,又赶紧把塞进嘴里狠狠咬住才挡住了惊醒主人的声音。

    忍着难以忍受的痛,爬栅栏的人栽倒下了栅栏。

    扑倒在松软的积雪中,贼人不停用搓揉着受伤的屁=股,刚被冰凌打的位置又酸又涨,还麻,难受得要死。

    恨恨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栅栏,贼人想了想,还是不甘心秦家院子里的那些肉。

    观察了一下四周,又仔细聆听了一会,在没听见什么动静后,贼人忍不住再次爬了栅栏,他不觉得刚刚屁=股上的痛是人为,以为是自己刮蹭到哪引起的,所以才再次做贼。

    腿刚骑坐在栅栏上准备翻过去,贼人的屁=股再次一痛。

    这次的痛比上一次痛多了,痛得他根本就控制不住痛呼,惨叫一声再次扑到到积雪里,厚厚的积雪被扑出一个大大的人形。

    到了这个时候,贼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发现了。

    捂着痛处,贼

    人一声不吭爬起来就跑。

    不跑不行,现在可是严打时期,偷摸要是被抓到不仅要被劳动改造,还要被判刑,真坐了牢,这辈子就完了,不定大队书记能把他吊在村口示众。

    一步三滑,贼人跑得飞快,跑到家时早就摔得鼻青脸肿。

    秦家,卫凌见赶走了人也没去追。

    他跟秦清曼进屯时天色虽然晚,但还没到彻底黑,眼尖的人肯定能看到马背上驮着的野猪,胆子大的人可能看到野猪的第一时间就动了歪心思,才有了半夜爬秦家栅栏偷肉的事。

    可惜遇到了卫凌,只能铩羽而归。

    赶跑了人,卫凌关上窗户,然后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安置在厅堂里的两只鹅迅速抬起头看向卫凌,黑暗中,两只鹅的眼睛反射着雪光清澈无比,嘴里也发出轻微的啊啊声。

    “嘘。”

    见鹅没有大叫,卫凌知道它们认出了自己,赶紧伸出指轻嘘了一声警告。

    被警告后,两只灵性十足的鹅迅速把头埋进腋下接着休息,有人代替它们看门,它们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卫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两只鹅当作了看门吉祥物,见鹅还算灵,才接着往厨房的方向走。

    虽然秦清曼让他不用管灶膛里的火,但从经验来,当然是火不熄灭才更能让卤进味。

    月光好,卫凌视力不错,也没点灯,就着月光打开了厨房门。

    门一开,浓烈的卤肉香就扑鼻而来。

    也不知道秦清曼往锅里放了哪些调料,连卫凌这个前世吃惯了美味的人都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同时努力控制着嘴里的唾液分泌。

    灶膛里此时只余下一点暗淡的火子,要是没有新柴的加入,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能彻底熄灭。

    卫凌往灶膛里塞了几根柴,等火苗起来后才回了房。

    刚躺在床上,睡梦中的楚楚突然翻了个身贴近,鼻子也不停地嗅着,嘴还吧嗒吧嗒的响。

    看着这样的楚楚,卫凌顿时反应过来。

    他刚刚在厨房里待了一会,身上沾染上卤肉的香气,把睡梦中的楚楚给馋到了。

    卫凌伸点了点楚楚的鼻子,主动躺得离孩远一点。

    离得远了,肉香味没那么浓,梦中的楚楚不再受干扰,翻个身吧嗒了一下嘴又睡安稳了。

    卫凌抬闻了闻身上的衣服,似有似无的卤肉香。

    真是让人胃口大开。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在之后卫凌又被院子外的动静吵醒了几次,他不再是留警告,而是直接用五分力扔出里的冰凌,五分的力道立刻让夜晚做贼的一些人灰溜溜滚蛋。

    黎明十分,外面再无响声,卫凌趁补眠。

    秦清曼白天被野猪追击,又是斗智又是算计,身心俱疲,晚上家里多了一个武力值杠杠的男人,安全感爆棚,一晚安睡到天明。

    中途连个梦都没有做。

    夜晚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反正第二天醒来数了数院子里的肉块,一块都没有少。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里,秦清曼才慵懒地睁开了眼睛。

    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秦清曼笑了起来。

    从穿到这里,昨晚是她睡得最踏实、最安稳的一夜,哪怕不远处的东屋就睡着一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她也真正睡安稳了。

    翻了个身,秦清曼抱着被子笑了起来。

    家里两个炕都烧着,厅堂里的炉火也没有熄,整栋屋子的温度都非常好,哪怕秦清曼光着脚丫伸出被子也没有感觉到冷,还别今天家里的温暖有后世暖气的感觉了。

    “嘭。”

    就在此时,秦清曼听

    到东屋的门猛的一响,她刚把脚丫伸进被子房门就被猛烈撞开,抱着枕头的楚楚紧张地向屋里张望。

    在看到秦清曼后,孩才松了一口气。

    抿着嘴,楚楚跑到炕前一声不吭爬上炕,然后平躺了下来。

    因为他的被子还在东屋,没有被子的他也没有扯秦清曼的被子,就那么直挺挺地干躺着。

    秦清曼一眼就看出楚楚生气了。

    内心叹息一声,她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卫凌,微微摇了摇头,等卫凌把门轻轻关上后,她才对着楚楚把自己的被子掀开,语气温柔又带着笑意,“楚楚。”

    楚楚闭上眼睛不搭理秦清曼。

    他被吓到了。

    大早上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最亲的姐姐,而是只相处过半个晚上的卫凌,楚楚又惊又怕,他害怕秦清曼不见了,又或者是丢了,才在第一时间就跑来东屋找秦清曼。

    实话他不是对卫凌有意见,而是怕有了卫凌失去姐姐。

    耍着脾气的楚楚不肯原谅秦清曼。

    秦清曼虽然没有养过孩子,但后世是络时代,络上什么信息都有,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会了解到一些关于养育孩子的事,所以她知道怎么面对生气的孩。

    “楚楚,姐姐冷。”

    掀着被子的秦清曼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跟楚楚话。

    孩紧闭的眼睛立刻睁开,身子也自动滚进了秦清曼的被子里。

    见孩肯跟自己一个被子,秦清曼赶紧盖好被子并抱住了楚楚,解释道:“昨天我没有跟你商量就把你送到东屋是我不对,姐姐跟你道歉,原谅姐姐好不好?”

    楚楚没话,只是抱紧了秦清曼的胳膊。

    知道孩缺少安全感,秦清曼反省几秒,才接着道:“是姐姐不对,我原本想着你很喜欢阿凌,就想让你们多接触接触,但是忘了提前跟你一声,楚楚,你放心,姐姐没有不要你,不管姐姐是否结婚,你都是我的家人,我们都一直在一起。”

    “真的吗?”

    楚楚的声音突然响起。

    “真的,你可是我弟弟,你那么,没了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秦清曼认真看着楚楚的眼睛。

    “姐,你可不能离开我,我就你一个姐姐了。”楚楚的爪爪紧紧抓住秦清曼的胳膊。

    这话得心酸又心翼翼,但也看出孩对秦清曼到底有多依赖。

    秦清曼鼻子一酸,抱住楚楚安抚道:“你也是姐姐唯一的亲人,姐姐怎么舍得不要你,姐姐以后要让你读书,看着你成家立业。”

    “姐,你不能有了姐夫就不要我。”楚楚耍了点心思,昨天知道卫凌是姐夫后,他特别的兴奋,结果今天醒来没看到姐姐,看到的是姐夫,他对卫凌就没那么亲香了。

    甚至还有了一点被人抢走姐姐的危感。

    秦清曼没想到昨天的临时起意给卫凌带来了麻烦,只能补救,于是故意问道:“楚楚,你是不是不喜欢阿凌。”

    楚楚眉头皱起来了,他没有不喜欢卫大哥,但他是真的担心姐姐有了姐夫后就不搭理自己,不再关心自己。

    秦清曼见楚楚没有话,知道孩心气还不顺,干脆又加了把火,道:“楚楚,你要是真的不喜欢阿凌,那姐姐不要他了。”

    门外的卫凌听到秦清曼这句话差点破门而入。

    委屈,超级委屈。

    他什么错都没犯,怎么就不要自己了!

    “不行!”

    楚楚不知道秦清曼是以退为进,还以为的是真话,一下就着急起来,虽然昨天只跟卫凌相处没多久,但卫凌给他带来的安全感超过了没什么记忆的父亲。

    也正是楚楚这及时的出声才

    让门外的卫凌松了一口气。

    平时冷静无比的卫大将军有一天居然也能紧张到心神失,他那群老朋友要是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孩患得患失,不得笑死自己夫纲不振。

    想到这,卫凌情绪突然低落起来。

    回不去了,他已经战死在了战场上,现在的他是一千多年后的后世人,而他的那些老朋友也早就化作了历史中的一段记载,就连他的生平也只有寥寥几语的记录,他早已不是那个领兵百万的卫大将军。

    屋里的秦清曼可不知道自己的几句话就勾起了卫凌的回忆,她还在逗弄楚楚,“怎么,你不是嫌弃阿凌吗?你不喜欢阿凌,那姐姐换一个结婚对象,换到你喜欢,你能接受为止。”

    楚楚可不知道秦清曼是在逗弄自己,见秦清曼的神情很认真,顿时着急起来,为卫凌好话道:“姐,我没有不喜欢卫大哥,真的,我很喜欢他。”

    “喜欢还不愿跟他睡一个炕?”秦清曼打算彻底为卫凌解决隐患。

    楚楚赶紧摇头又点头,扭捏了几秒钟才解释道:“姐,卫大哥很好,我没有不喜欢他,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跟他一起睡,看不到你我害怕。”

    “楚楚,你是男孩子,姐姐是女孩,我们早晚要分床睡,咱家只有两张炕,如果你不跟阿凌睡,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阿凌跟我睡吧。”秦清曼为楚楚以后的独立提前打下预防针。

    如果她真跟卫凌结了婚,跟楚楚分房、分床是必定的。

    起来楚楚已经五岁,早就到了分房的年龄,要不是当初穿过来时姐弟就睡一张炕,加上楚楚个头发育不好显,秦清曼是不会跟楚楚睡一个房间的。

    秦清曼这句话让屋外的卫凌非常开心,屋里的楚楚就不太开心了,皱着脸道:“不行,姐,你不能跟卫大哥睡一个炕!”

    为了表示自己这句话的正确性,孩干脆掀开被子坐起身,认真看着秦清曼表态。

    秦清曼觉得意外又奇怪,问了句,“为什么?”按道理楚楚这么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娘过要我保护姐姐,姐姐没有嫁人就不能跟别人睡一个炕。”楚楚深深记得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是娘去世时紧紧抓着他的叮嘱了一遍又一遍的。

    作为异世之魂的秦清曼在听到楚楚这句话后愣了一下,然后就彻底接受了这个家。

    接受楚楚,也接受原主死去的父母。

    “好,姐姐不跟别人睡一个炕。”秦清曼把楚楚抓过来塞到被子里。

    屋里虽然暖和了不少,但再暖和也不能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感冒了怎么办,这年月的医疗水平可没后世好,一场感冒就能要了人性命。

    被抓进被子里的楚楚不再耍脾气,皱着眉头,最终自己做出了让步,“姐,我今天晚上就搬到东屋跟卫大哥一个炕。”他得看好未来的姐夫。

    “好。”秦清曼笑得眉眼弯弯。

    门外,卫凌见问题得到解决只能在内心深处叹息一声,看来,他以后得讨好舅子了。

    想清楚这一点,卫凌去了厨房添柴火。

    厅堂里的炉子也得加点柴,不然火熄灭了一会秦清曼他们起床可就没有热水用。

    西屋里,秦清曼解决了分房睡的事,就想起了昨天听到楚楚与卫凌的一些话,神情一肃,问道:“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记告诉我了?”

    “没有啊!”

    楚楚有点懵。

    “你好好想想,昨天谁上咱们家门了?”秦清曼提醒楚楚。

    “想起来了,是彩云姐她们,她们太坏了,趁你不在家就像几个婶娘一样打算抢咱们家的粮食,建铭哥他们还打算抓大白,白吃肉!”

    巴拉巴拉,楚楚把昨天自己一人在家被欺负的事

    跟秦清曼交代个清清楚楚。

    顺便还告了几个堂兄堂姐的状。

    家里现在不仅有姐姐,还有未来姐夫,未来姐夫连野猪都能抓到,安全感满满的孩完全不再害怕,甚至还希望堂兄们再来,好让姐姐跟姐夫欺负回去。

    楚楚还,什么心思都藏不住,秦清曼一眼就能从孩的脸上看出心里的想法。

    原本听自己上山后秦彩云带着几房的来自家闹事她很生气,但看到楚楚一脸的跃跃欲试她又有点忍俊不禁想笑,昨天她回来得晚,没见到朱红霞与秦彩云他们的惨样确实是遗憾。

    “姐,我跟你,彩云现在可难看了,整个头掉了很多头发,坑坑洼洼渗着血,还有几个婶娘,她们昨天都是被抬着进门的。”

    楚楚接着给秦清曼朱红霞几人的惨样。

    他昨天一个人在家被吓狠了,此时不好好笑话笑话这些心术不正的亲戚他有点不甘心。

    “对了,姐,二婶她们会不会让咱家赔医药费?”

    正得意的楚楚突然想到关键点,脸顿时紧绷起来。

    他家可没钱赔。

    糟了,他是不是办坏事了?

    秦清曼眼看着楚楚大眼里冒起雾气,赶紧揉了一把孩的头,自信道:“没事,你又没上他们家门让鹅啄他们,是他们上咱家们闹事,咱家的鹅攻击他们属于正当防卫,就算他们告到公安局都没理。”

    “真的?”

    楚楚眨巴了一下眼睛,眼里的雾气迅速消失。

    “当然是真的,别赔医疗费,我还得跟他们要精神赔偿,秦彩云一个成年人上咱家门欺负才五岁的堂弟,真是能得她,等着,姐姐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秦清曼的可不是假话,她确实打算收拾秦彩云。

    “姐,你太好了。”楚楚开心得整张脸都乐开了花。

    “开心了吧?”秦清曼再次伸揉了揉楚楚的脑袋。

    “开心,姐,特别的开心。”楚楚对秦清曼毫不吝啬笑容。

    “开心就赶紧起床,阿凌都起来一会了,咱们还躺床上真不像话。”秦清曼掀开被子起床。

    要穿的衣服都已经提前整齐地叠好放在炕头,炕面暖和,衣服也暖和,衣服穿在身上一点都不冷。

    就在秦清曼收拾自己的时候楚楚也在打理自己。

    孩个头虽然矮点,但脚伶俐,秦清曼收拾完自己时,他也打理好了自身。

    都起了床,铺面肯定得整理好。

    秦清曼把被子叠起来放到炕尾的箱子上,床单扯平整,然后才带着楚楚出了西屋。

    厅堂里的炉子里卫凌加了木柴,屋里的温度一直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数值,穿件毛衣就能在厅堂里忙活。

    秦清曼伸摸了摸烘烤了一夜的衣服,经过一夜的烘烤早就干透,她干脆把衣服收起来叠好,自己与楚楚的衣服放到西屋,卫凌的放在东屋的炕上。

    “卫大哥。”

    在秦清曼忙活的时候楚楚叼着牙刷寻着卤肉的香气到了厨房。

    刚进厨房就看到卫凌在给灶膛里添柴。

    孩立刻跑到灶台边用火辣辣的眼神注视着盖着锅盖的大铁锅,虽然还没看到锅里的情况,但他知道今天有肉吃了。

    “早,楚楚。”

    卫凌把里的木柴扔进灶膛里,站起身跟孩打招呼。

    楚楚仰头看卫凌。

    天亮后视线清晰,看着英俊的卫凌,孩心情很好,他的词汇量还少,不知道怎么形容卫凌的外貌,就觉得很好看,跟姐姐站在一起一样好看。

    秦清曼也是闻着卤肉的香气进入厨房的。

    进厨房时她已经洗漱好。

    “姐,好香

    ,肉好香。”楚楚一边刷牙一边口水泛滥,这是他有生以来闻到过最香的卤肉,还没见到肉,他的肚子就因为这诱人的香气不停咕噜噜地叫唤着。

    “厅里的炉子上蒸了杂面馒头,你赶紧洗漱,洗漱完我们一会就开饭吃肉。”

    秦清曼也被锅里的卤肉香得猛吞口水,话间她已经揭开了锅盖。

    原本就够香的香气更浓烈了,浓郁得现场三人都不顾形象地狠狠吞了吞口水。

    “咕噜噜——”

    楚楚还算是灵,快速回神的他赶紧跑出厨房把嘴里的牙膏泡沫洗涮干净,又跑回厅堂用温水洗了好几把脸,离开厅堂前还乖乖在脸上抹了蛤蜊油。

    下雪天,脸上必须防护,不然一不心就能皴裂。

    再次回到厨房,楚楚立马跑到秦清曼身边往锅里看。

    此时秦清曼正拿着筷子轻轻翻看锅里的情况,一大锅卤水经过一晚上不间断的文火卤煮,早就收成了浓烈的卤汁,猪头上的肉用筷子一戳就直接掉了下来。

    “这肉我得给书记还有两个主任家里送点,野猪是阿凌打的,不用分给屯里一半,但出于礼节,咱们还是要主动意思意思,也算是过了明路。”

    秦清曼一边向卫凌解释一边把锅里的猪头肉用盆捞起来晾凉,凉了才好装在馒头框里抱着出门送人。

    “我都听你的。”卫凌不会插秦清曼的人情往来。

    “姐,火是不是可以停了。”楚楚看着冒热气的锅问秦清曼。

    “留下火子就行。”

    秦清曼需要灶膛里有点余温保持锅里的肥肠与猪肝不冻上,一会馒头蒸好,卤好的内脏捞出来切一切就能吃,也不用费神做菜了。

    卫凌不着急回军营,加上跟秦清曼刚刚约定结婚,两人肯定要趁相处相处,也算是对婚姻的诚意。

    趁馒头还没蒸好,秦清曼打算领着卫凌把肉送出去。

    猪头肉分成四份。

    大队书记郑安国一份,治保主任钱襄阳与妇女主任郑桂花家也要各自送一份,最后一份留给自家,整个猪头也就瓜分完毕。

    就在秦清曼用框装肉时,看到楚楚那无比渴望的眼神。

    想了想,她用筷子夹起一块给自家留的猪头肉在锅里涮了涮,原本有点冻上的肉立刻又化开,她这才把肉夹到楚楚的嘴边,“尝尝味道。”

    “嗯。”

    楚楚兴奋地点了点头,张开嘴把肉含进了嘴里。

    卤好的猪头肉香糯弹牙,一点都不油腻,反而是满嘴咸香,好吃得楚楚都顾不得张口,只是对着秦清曼猛点头,一双大眼也美得弯成了月牙。

    见孩开心无比,秦清曼也弯起了好看的大眼。

    就在她打算放下筷子时,无意中看到卫凌羡慕的目光,羡慕什么?

    秦清曼瞬间领悟了。

    心跳突然就漏跳了一拍,快过脑子,当秦清曼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再次夹了一块温好的肉到了卫凌的嘴边。

    面对秦清曼的亲自喂食,卫凌一点都没有介意筷子之前刚刚喂过楚楚,而是张开嘴叼走了筷子上的美食,美食进嘴,他的眼睛也如楚楚一样弯了起来。

    可以看出卫凌此时的心情非常好,好到耳垂有点点红。

    “我们去送肉吧。”

    放下筷子的秦清曼有点不敢看卫凌的眼睛,而是抱着馒头框就打算出门。

    卫凌阻止了秦清曼的步伐,抢先一步用筷子也给秦清曼夹了一筷温好的猪头肉。

    面对护送到自己唇边的猪头肉,再看着卫凌那坚定而明亮的眼睛,秦清曼脸上的红润越来越浓。

    “姐,你也吃啊,真的好好吃。”

    终于舍得吞下嘴里肉的楚楚及时代表卫凌开了

    口。

    卫凌立刻顺杆子点头。

    看向秦清曼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期盼。

    看着两双意思不同、但同样热切的眼睛,秦清曼的心脏在不停的颤抖,这是要她当众跟卫凌间接接口勿啊,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一点。

    想是这么想,但内心却升起一股叛逆的满足。

    “姐,尝尝,真的好好吃。”楚楚催促秦清曼,天冷,再不吃筷子上的肉就又要冷掉了。

    最终,秦清曼没有辜负卫凌与楚楚的双层期盼,叼走了筷子上的肉。

    也让卫凌的心脏漏跳了几拍。

    看着秦清曼那带上了一抹油亮的红唇,他心乱了,也心动了。

    秦清曼送出去的礼不仅仅只有那点猪头肉,还给每家提了一块十来斤的肉,这在靠山屯来已经是非常重的礼,几家也都回了些礼。

    这时节肉少,几家回的都是粮食。

    跟秦清曼送出去的肉价值想差不多的粮食。

    看着卫凌扛在肩上的粮食,秦清曼对靠山屯的风气又有了新的认识。

    领导清明,办事公道,屯里其他人家的人品就不会差到哪去。

    至于秦家那几家比较奇葩的亲戚,只能原主倒霉被拿捏住了,但凡能立得起来,或者找书记、主任评理,朱红霞他们也不敢一再欺负。

    送完礼,又收了一波粮食,秦清曼心满意足。

    有了这些粮食,她们跟楚楚能吃到明年雪滑种地。

    至于卫凌,吃公粮的不愁没饭吃。

    回到家,馒头刚刚蒸好几分钟,带着松软的弹力,也带着浓浓的麦香。

    秦清曼切了些猪头肉、卤肥肠,还有卤猪肝做了个冷拼,再炒了个蒜苗酸菜就开饭了。

    一顿沾了肉腥的饭菜让一家人吃得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歇息了一会,秦清曼又指挥卫凌把分割好的肉从院里搬到井边,泼上积雪冷藏起来,这个位置不管是离水井,还是离厨房都近,方便她以后取肉。

    忙完这一切,她又把泡好的猪肺清洗干净炖上,洗干净的猪肺也是好东西,一样美味。

    大冬天,屋外都是积雪,秦清曼他们也没出门,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

    但没占到便宜的朱红霞怎么能罢休。

    就在秦清曼三人围坐在火炉边烤火时,她家的院门被大力拍响了。

    透过窗户缝隙,秦清曼能看到最少二十几个人头。

    这阵仗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