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与穿来的将军丈夫在边疆养娃[七零] > 正文 第31章 第 31 章
    秦清曼与卫凌再次相见是半个时后,闹了乌龙的秦清曼在湖里磨蹭了好久才选择上岸。

    泡了那么久,汗都泡了出来,再不上岸能泡晕过去。

    脚绵软的秦清曼察觉到不对劲赶紧穿衣离开了温泉。

    刚转过岩石,她就看到挂在窝棚那里的灯光把窝棚门前卫凌的影子拉扯得很长,很长,长到她脚下就踩着了对方的影子。

    “清曼,我烧了水,你赶紧回来把头发用清水清一清。”卫凌对秦清曼的关心超过尴尬,远远的,他在完这句话后就想避开。

    他知道秦清曼面皮薄,之前的事对方面对自己时会不自在。

    “阿凌。”

    秦清曼及时叫住了卫凌的脚步。

    “清曼?”卫凌不知道秦清曼为什么会叫住自己,他内心其实是有点忐忑的。

    秦清曼刚刚在湖里磨蹭的那些时间其实就是在想两人今后怎么相处,注定要成为夫妻的两人其实早晚都会面对这样的境况,在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她才出的湖。

    此时见卫凌要避开,秦清曼脸上的红润并没有消散,而是鼓足勇气开了口,“阿凌,你能帮我冲冲头发吗?”

    窝棚里条件有限,没有盆,洗头只能用锅,但头发又不能放锅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卫凌帮她把锅举起来把积雪加热后的水慢慢浇在头上。

    以达到清理头发里湖水的残留。

    至于彻底清洗,那就只有回家用茶油籽再好好把头发洗一遍。

    卫凌对秦清曼的要求心花怒放,重重点了点头,点完头才想到秦清曼视力没有自己好,在这暗沉的夜色中可能看不到他的点头,于是又赶紧嗯的应答了一声。

    就这样,尴尬的两人共同极力忽略了之前的尴尬。

    窝棚里的火堆烧得非常大,温度也高,非常有利于洗完头发后的秦清曼把头发烘干。

    简单用清水冲洗过头发,秦清曼坐在了火塘边,指缓缓穿过拨在身侧的发丝。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头发在慢慢变干。

    但这样的变化与后世的吹风比起来还是太慢了,慢得她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她困了。

    秦清曼的变化一旁的卫凌都看在眼里,想了想,主动靠近,道:“清曼,你靠着我,我给你梳梳头发,应该干得快些。”

    “好。”秦清曼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想起了卫凌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然后顺从地把头靠在了卫凌的肩膀上。

    面对秦清曼的信任,卫凌的心情非常好。

    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修长的指被当作梳子一样轻轻梳理着秦清曼的头发,每一次的梳理力量都恰到好处,让秦清曼觉得非常舒服,舒服得渐渐闭上了眼睛。

    随着秦清曼呼吸的平稳,卫凌指穿梭发丝的速度更慢。

    长长的发丝在他有条不紊地梳理中随着时间慢慢变干。

    秦清曼干后的头发黝黑中带着光亮,这是营养到位后的自然体现,卫凌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茶油籽香,看来秦清曼长期用茶油籽洗头,才让香味自然存留。

    柔顺的发丝丝滑干燥,让卫凌久久舍不得停,但他知道坐着睡觉没有躺着睡觉舒服,明天他们还要赶路,如果秦清曼坐着睡一晚上不至于落枕,但明天起床后脖子绝对会僵硬。

    “清曼,清曼。”

    卫凌在秦清曼的耳边轻声地叫唤着,带着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的温柔与呵护。

    秦清曼是卫凌叫自己第五遍才醒过来的,看着卫凌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有瞬间是迷茫的。

    “清曼,头发干了,躺床上睡去。”

    卫凌温和地看

    着秦清曼,也托在秦清曼的后颈。

    “哦。”秦清曼乖巧地顺着卫凌的力量躺倒在了简陋的床上,躺上去的瞬间才反应过来此时此地他们在哪,脸慢慢的红的,但她也没有再矫情,而是顺势扯了扯卫凌的胳膊,声道:“你也赶紧睡觉。”

    这是叫卫凌同床共枕。

    反正都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不差多这么一晚。

    开心无比的卫凌应邀请躺了下来。

    简陋的床上就铺了卫凌的棉大衣,这棉大衣白天出门穿身上御寒,晚上铺在木柴上成了两人的褥子。

    棉大衣再长也长不过卫凌的身高。

    躺在床上,卫凌的大长腿一大半是搭在什么都没有木柴上,为了让秦清曼躺得更舒服,他尽量让出位置,一半身子下方是没有棉衣的。

    但这样卫凌也已经非常满足。

    闻着身旁秦清曼的气息,他内心平静中带着微微的紧张。

    秦清曼昨天睡觉的时候是没有留意到临时整理出来的床不够两个人平躺,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卫凌的怀里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的身体比她的思维更早一步接受了卫凌。

    知道卫凌把大半的床都让给了自己,秦清曼做不到无动于衷,红着脸,她指有点微颤地抓过卫凌的胳膊枕在了自己的头颅下,然后整个人很自然地侧身缩进了卫凌的怀里。

    跟早上两人醒来时一个模样。

    软香再怀,卫凌瞬间惊得头皮发麻。

    侧着身子,他空着的那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放,放在哪!

    然后秦清曼帮他了。

    都侧身的情况下,卫凌的只能放在秦清曼的腰上是最安全的。

    揽着秦清曼的腰,卫凌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搭在秦清曼腰上的心微微汗湿。

    脸发烫,呼吸也急促起来。

    太近了,他与秦清曼挨得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秦清曼呼吸出来带着湿气的空气,也能闻到秦清曼身上自然的幽香,而这些气息混合在一起对于他来就是极致的诱惑。

    卫大将军一贯沉稳的心境乱了,心冒汗,呼吸急促,就连喉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阿凌,睡觉。”

    卫凌的变化紧挨着他的秦清曼当然感受到的,此时红着脸的她非常紧张,毕竟两人之前还存在过一个口勿。

    “嗯。”

    面对秦清曼的警告,卫凌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甚至为了平复秦清曼对自己的影响,他主动回想起自己身死的那场战役。

    无数的敌人冲击着城墙,城墙上所有士兵都在战斗着,烽火四起,狼烟直冲云霄,他的身边围着无数的敌人,有敌方好几位著名的将领,也有普通战士,他们每个人里的刀剑都对准了他。

    虎落平阳被犬欺,卫凌就算再勇猛,几进几出的战斗也早已让他精疲力尽。

    他没力气了。

    全身的力气都在消失。

    但他的身形挺=拔地屹立着,他用自己的身躯为己方的战士筑起永不言败的旗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最后一滴血,他都在坚持着。

    最终,他们等来了援军。

    他们的身后来了浩浩荡荡的援军,是太子亲率大军赶到。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卫凌站在马上掷出里的长枪,长枪一往无前穿过人群,在敌方众人震耳欲聋的惊呼声中投中对方的主帅,然后他与敌方主帅同时倒下。

    这一倒下再睁眼就是另一世。

    一个与曾经的年代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武器是枪,各种枪;是炮,各种炮;还有飞、坦克无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这些东西比他曾

    经生活的那个年代先进了无数倍。

    幸好他拥有原主的记忆,幸好原主这具身体保留得有本能的条件反应,不然他能在第一天就露陷。

    为了不露陷,卫凌在人后苦苦练习这个世界的新式武器。

    才有了真正的取而代之。

    回想起曾经种种,卫凌的思绪越飘越远,内心也平静下去,最终抱着秦清曼沉沉睡去。

    有了前一天起床的经验,第二天两人非常默契的错峰起床。

    及时避免了尴尬。

    熊皮经过一个晚上的阴晾,直接被冻得硬邦邦,轻轻敲打,里面的水分变成冰粉洒落下来,水分没了,熊皮自然就恢复了柔软干燥。

    卫凌把熊皮卷成捆背在身上,这样一来就不会影响他滑雪的速度。

    熊皮处理好,熊掌当然也要挖出来带走,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味。

    秦清曼知道黑熊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都是国家不允许猎杀的动物,她现在可是托黑那群狼的福才有的好运,绝对不能辜负黑的好意。

    昨天晚上剩下的那点炙烤好的熊肉也被卫凌从火塘里扒拉了出来。

    有厚厚的松针包裹,肉没有沾到灰,用树枝穿着在火上烤了烤,加热后的熊肉都进了秦清曼与卫凌之口。

    下山可是力气活,肚里没点食物是滑不动雪的。

    秦清曼也不讲究大早上吃这么豪,垫吧过肚子后才与卫凌向山下进发。

    这次卫凌身上背着一大张熊皮,也就不方便再像带秦清曼进山那样带人下山,两人各自滑着自己的滑雪板稳打稳扎地循路下山,幸好大部分路都是下山路。

    滑雪时耗费的力气不算大,也幸好天色就算阴沉也没有下雪,不然更会增加下山的难度。

    就算这样,秦清曼回到靠山屯还是累得双都微微颤抖。

    秦家昨天本是全屯人视线的中心,所有人目光若有似无地集中在秦家,秦清曼跟卫凌刚进屯就有人发现了他们,原本这人是要打招呼的,可看到卫凌身后背着的熊皮,顿时惊得什么都忘了。

    昨天可是有人带回山上狼、熊大战的消息,秦清曼两人能从狼嘴里得到熊皮,这可是天大的本事。

    瞬间,秦清曼两口子得了熊皮的消息就像乘了顺风车一样传遍了整个靠山屯。

    大队书记与钱襄阳也得了秦清曼两人回来的消息。

    想了想,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就赶去秦家。

    秦清曼与卫凌是从山上下来的,刚进家门,肯定累坏了,他们此时上门不仅会招人嫌,还有可能破坏对方的休息,所以还是等等吧。

    反正秦清曼回来了楚楚肯定会把家里的情况告知。

    郑安国他们打算把事情缓一缓,等秦清曼有个心理准备再上门。

    这样一想,郑安国直接吩咐自家儿子挨家通知村民别去打扰秦清曼。

    甚至还派出屯里的民兵专门去看守秦磊家。

    秦家,秦清曼与卫凌紧赶慢赶,赶了四个多时终于到了家,到家的时候天阴沉得特别厉害,感觉再晚两个时可能会下雪。

    送秦清曼到家口,卫凌就得赶回部队去汇报山上的情况。

    时间紧急,他也就不进秦家门,而是在院门口跟秦清曼告别。

    熊掌卸下来递给秦清曼,熊皮还背在背上。

    “清曼,这熊皮要过了师部的明路才能用,我先带回去交代清楚,然后让老师傅硝制出来,年前给你跟楚楚一人做一身衣服,以后冬天去哪都不冷了。”

    秦清曼被卫凌的话感动坏了,推辞道:“阿凌,熊皮太贵重,我们不能要,你自己做身衣服,这皮子这么大,肯定够给你做一身。”

    卫凌笑了起来,“清曼,我是军人,军人

    不能穿这样的衣服,你别推辞,我们是一家人,你跟楚楚穿就相当于是我穿,我喜欢看你们穿上这副熊皮做的衣服。”

    秦清曼的脸因为卫凌的话有点红,但经过几天的相处,她此时已经能自然地注视卫凌,“阿凌,要不你拿去送礼,或者送给家人。”

    她记得卫凌过家人在京城的。

    卫凌摇头,“这样的东西在京城太打眼,反而是在这里穿没有任何问题。”他虽然才在这个时代生活一年,却早就搞清楚了这个时代的所有政策。

    秦清曼得到提醒,瞬间反应过来现在才七十年代初,正好出于十年时期。

    这时期最好是远离京城这个政治中心,做人也得心谨慎。

    “好。”清楚情况,秦清曼也不再推辞。

    实话,她怕冷,如果有了熊皮做的衣服,冬天才不会那么难熬。

    “清曼,回去吧,我处理完部队的事就回来。”卫凌看向秦清曼的目光充满了不舍。

    两天的相处,让他对秦清曼的感情急剧升温。

    秦清曼当然看出卫凌眼里的留恋,忍着脸上的烫意,点头道:“我等你回来。”一句回来就代表了双方都懂的意思,而这里,以后将成为他们的家。

    “嗯。”卫凌伸帮秦清曼把风刮下来的发丝挽在对方耳后,叮嘱道:“快下雪了,回去,别感冒。”

    他们赶了半天路,内里的衣服肯定汗湿,要赶紧处理。

    卫凌舍不得秦清曼,秦清曼也舍不得卫凌。

    看了一眼身后的家,秦清曼坚持道:“我要看着你走。”

    面对秦清曼的坚持,卫凌最终转头走了。

    卫凌走得很快,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了身影,直到看不见卫凌的背影,秦清曼才转身推向院门,第一下居然没推开,探头一看,院门是锁着的。

    看来楚楚今天没有出门。

    就在秦清曼想着是敲门还是翻栅栏进家门时,屋里的鹅感受到了秦清曼的气息,不停地用翅膀扇着门。

    这让蹲在炉火旁练字的楚楚敏锐地察觉到可能是秦清曼回来了。

    扔下里的碳条,孩顾不得穿上棉衣就拉开了门,然后看到院门外站着的秦清曼。

    “姐”

    孩欢快的声音清脆响起,随之而来就是楚楚跑向院门的身子。

    “怎么不穿衣服,回去,回去把衣服穿了再来开门。”

    秦清曼看着楚楚没穿衣服的身子脸色一寒,生气了。

    楚楚之前的身体有多差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养了好几个月也没养好,怎么敢这么糟践身体。

    秦清曼的语气非常严厉,瞬间让楚楚吓到了。

    不过孩还是很听话地回去穿了棉衣才再次出来。

    看着裹得像个球一样的楚楚,秦清曼才松了一口气,她是真怕楚楚生病,这种地方感冒生病来不及就医那可不是一点头疼脑热,不定会发展成肺炎。

    “姐。”

    楚楚在秦清曼的面前不记仇,拉开院门迎接秦清曼时已经是满脸笑容。

    “我回来了。”看着活泼的楚楚,秦清曼伸揉了揉孩的脑袋。

    “姐夫呢?”楚楚探头往院门外看,他记得秦清曼离家时是卫凌来接的,那回来两人应该也在一起。

    “阿凌回部队了,他在部队里还有任务要交接。”秦清曼见楚楚对卫凌是真的亲厚,也不逗弄人,解释了一句,“阿凌忙完部队的事就回来,我们在家里等他。”

    “好。”得了许诺,楚楚安心地关上院门并锁上。

    秦清曼看着孩锁门也没什么,只是进门走几步她突然发现自家院子里的脚印好像有点多。

    顺着脚印,她看到了水

    井旁的深坑。

    “怎么回事?”

    秦清曼震惊地问楚楚,她家水井旁怎么会有这么深一个坑,要是不知道,她跟楚楚掉进去怎么办,大冬天在室外活动的村民非常少,要是半天叫不来人,可是会冻死人的。

    “姐,应该是姐夫挖的,昨天晚上还抓了三个贼。”

    楚楚见秦清曼也不知道这个坑的来历,懵逼了一下,但立刻就自动把功劳归结卫凌的身上。

    “贼,怎么回事?”秦清曼眼神冷了下来。

    看来她之前还是太仁和了,让屯里某些人认为她好欺负。

    “姐,贼抓到了,书记爷爷跟主任爷爷都来了,把人抓到了知青点,是等你回来再处理,他们还”见了亲人,楚楚又开心又兴奋,嘴巴拉个没完。

    等秦清曼进门洗完脸,换完汗湿的内衣,就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贼是秦建铭两兄弟与刘三棍子,秦清曼脸上的寒霜更重。

    就在秦清曼打算好好泡个热水脚解解乏时,她家院门外突然传来了阵阵哭声。

    空寂的屯里,这哭声怎么听怎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