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清选择了粮油落户肯定是要到农场报到,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看了看身型高大的杜宏毅，态度非常好的给出建议，“黄婉清同志,你要是早点去报到不仅能选宿舍，还能挑一挑工作。”
劳动也分很多种的，有轻体力活,也有重体力活。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黄婉清的眼神亮了起来。
她正愁今天晚上去哪休息,现在就有了解决途径,选择立刻去报到。
早点报到也能不用再麻烦xxx师部的两位同志。
脸上挂着笑,黄婉清客气地问工作人员,“同志，请问去报到需要准备什么材料,今天能过去吗？”
“可以的，黄婉清同志，你等着，我给你批个条，你拿着去报到就可以了，红旗农场那边也有接待知青的办公室，你去了那边会给你安排妥当的。”工作人员飞速在介绍条上签字盖章，然后递还给了黄婉清。
“谢谢同志。”黄婉清礼貌道谢。
“黄同志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你去了红旗农场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来找我们反应。”工作人员在黄婉清的道谢下挺了挺胸脯。
“好的，谢谢。”
黄婉清开心地拿着批条跟在杜宏毅身后离开了办事处。
杜宏毅看着一脸开心的黄婉清，想了又想,最终什么都没有。
当农民的知青不好当,但农民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确实应该让这些生长在城市里的知青感受一下农民的艰辛，只有了解了农民的艰辛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黄婉清开开心心跟着杜宏毅与田秋芸走了。
杜宏毅开车，原本就要回师部，红旗农场在离靠山屯不远的镇上，刚好顺路，黄婉清就还能再享受一次专车特送。
白城知青办事处里，办理粮油登记的一位女同志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同志，不解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你就算再热情也没什么会吧，没看见那位女同志身边站着一位军人吗，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男同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同事，他都无语了。
好一会才解释道：“你都往哪想！看清楚了吗，能坐着部队的车来报到，家里条件一定不错，就算不是家里不错，咱们也得看在那位军人的面上话客气点。”
女同事这才明白平时眼高于顶的同事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真是够势利眼。
男同志就算没听到女同志什么也明白对方是怎么看自己的，无所谓道：“那个男同志的衣服着装一看就是部队里的干部，咱们对那位黄同志态度越好对方就越念情。”
“也许人家根本就不记得咱们叫什么。”女同志撇了撇嘴。
她家里条件不错，不然也不会来这么个让无数人眼红的岗位工作，要不是杜宏毅长得不错，她刚刚都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据很多当兵的家里都挺穷。
男同志看女同志这态度，也懒得再多，而是快速整理起上的资料来。
“对了，你干嘛让那个姓黄的如果在农场遇到麻烦来找咱们，咱们可不管地方上的事，再了，地方上的事也不好管。”男同志不想多，女同事却突然又想起关键的一点。
“我就那么客气的一，知青到了咱们这可不比咱们当地人自由，他们进出都是需要打证明的，从红旗镇来咱们这，没有农场领导批条，她可能都出不来，我刚刚真的只是客气一下！”
男同志原本是不想再解释的，但想了想女同志家里的情况，只能多了一句。
完赶紧借口去倒开水离开了办公室。
黄婉清可不知道现实的世界有这么多的门道，一个多时后，她终于到了红旗农场。
红旗农场很大，大门也大，两边的高大门柱上写着主席批语。
大冷的天，她甚至还能看到农场里的员工进进出出。
怎么看怎么都是一片繁荣景象。
面对即将到来的知青生活，黄婉清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更让她兴奋的是她觉得她一定能找到邻家哥哥。
“杜同志，我到了，谢谢你们送我。”
黄婉清没打算让杜宏毅开车送自己进农场，因为家里老早就告诫过她不要搞特=权，也不要让人觉得她有特=权。
“黄婉清同志，要不，我们帮你把行李提进去？”
杜宏毅回想起黄婉清那个大箱子，不忍心让黄婉清一个身型单薄的女孩在这寒冷的冬天自己忙活。
“不了，杜同志，田同志，非常感谢你们今天送我，天色不早，你们赶紧回吧，别黑在了路上。”黄婉清已经麻烦了杜宏毅差不多一天，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
“好吧，黄婉清同志，再见。”
杜宏毅看出黄婉清隐藏在骨子里的好强，点了点头，下车帮黄婉清把行李提下车。
“杜同志，田同志，再见。”
黄婉清向杜宏毅与田秋芸挥。
“黄婉清同志，保重，红旗农场离我们师部不算远，你要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给我们带信，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临走前杜宏毅还是不太放心黄婉清，最终留下了一句贴心的话。
“嗯，我知道了。”
黄婉清对刚认识没多久的杜宏毅充满了好感。
白城留在黄婉清心目中不好的印象终于因为秦清曼、卫凌，楚楚、杜宏毅，还有师部的王师长等人逐渐远去，黄婉清相信这个世上好人比坏人多。
目送吉普车远去，黄婉清才把视线转向农场大门。
宽敞的大门毫无遮拦，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不远处就是冒着青烟的无数房屋，更远处则是良田，此时田地里白茫茫一片积雪，带着寒冬的肃静。
“同志，你是来报到的知青吗？”
就在黄婉清打量着自己接下来要待的农场时，一道试探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侧头，黄婉清就看到几个穿着很整齐的男人。
年龄都不大，衣服的款跟当地人略微有点不同，很像城里早前的款，再看其中有两个戴着眼镜，黄婉清立刻知道这是早几年下乡的知青。
“各位同志好，我是刚来报到的知青，叫做黄婉清。”黄婉清向几人自我介绍。
“黄婉清同志你可是今年来得最早报到的知青，来来来，我们带你去报到。”几位同志一听黄婉清是新来的知青，更加热情。
黄婉清行李再多都不够几人帮忙的。
于是几人簇拥着黄婉清往报到点走。
远处，几个女同志看着围在黄婉清身边热情的男同志撇了撇嘴，看向黄婉清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怜悯。
这新来的知青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敢让赵天成，吴卫民靠近，估计以后会被骗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提醒提醒？”其中一个姑娘看着黄婉清远去的背影有点不忍心。
“怎么提醒，厂里谁不知道赵天成与吴卫民家里的关系，这事外人没法提醒，只能看这新来的知青聪明不聪明，要是真聪明，多接触几次就知道这姓赵与姓吴的人品了。”
“是啊，这两人家里一个是革委会的，一个是厂长家的，咱们这些啥都不是的哪里敢得罪。”
“走吧，走吧，咱们再多看几眼，要是赵天成他们没达到目的不定会认为是咱们使坏，咱们还是赶紧走，惹不起，躲得起。”
“快走。”
不到一分钟，几个姑娘就消失了人影。
此时的黄婉清还并不知道热心帮忙的几个知青不安好心，此时的她正在几人的带领下去知青点报到。
路上，领头的赵天成不停用话语试探着黄婉清的家境。
赵天成是几人中长得最好看的，五官俊朗，一双桃花眼看谁好似都在脉脉含情，显得有点轻浮，也有点油腻，真是糟蹋了这么正宗的桃花运。
黄婉清虽然单纯，但人却不笨。
虽然她感谢赵天成几人的热情帮忙，但却不太喜欢赵天成看自己的眼神。
有点像青蛙的眼神，又有点蛇类的粘=腻。
她不喜欢，也就不会跟赵天成几人实话，能隐瞒的就尽量隐瞒，不能隐瞒的大众信息也就似是而非地告知，反正当赵天成几人把黄婉清送到报到点也没搞清楚黄婉清的具体背景。
只知道黄婉清是京城来的知青。
赵天成对黄婉清有好感，不仅忙进忙出地帮黄婉清选工作，还帮黄婉清申请了四人宿舍。
这可是他们农场知青的顶配了。
一般知青都是住大通铺，十几人的大通铺，一间房里住上十几个人，性格各不同，生活习性也各不同，可想而知这样的宿舍到底有多热闹。
黄婉清不仅靠着赵天成的关系弄了一份农场宣传员的轻省工作，还住了四人间。
“感谢几位同志的帮忙，谢谢，谢谢你们。”
站在宿舍门口，黄婉清是真诚地感谢赵天成几人。
“黄婉清同志，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你也别把我们叫得这么生分，我叫赵天成，你叫我赵同志，或者连名带姓叫都可以，我身旁这位是吴卫民，王吉，周韬。”
赵天成终于找到会介绍自己一行人。
“几位同志，今天太感谢你们了，改天我请大家吃饭。”黄婉清是真心感谢，同时也是间接的送客。
天都快黑了，她想赶紧把宿舍打扫出来早点休息。
奔波了一天，就算是坐车也很累的，更何况她此时觉得非常冷，真的很想躺进被子里好好暖很暖和。
“婉清同志，要不要我们帮你打扫打扫宿舍？我们还可以帮你生炉火，你这间宿舍暂时只有你一人，一人打扫一间房不容易，我们人多，帮帮忙，一会就能打扫出来。”
赵天成听出了黄婉清的送客之意，但他实在不想走。
在红旗农场，他见过很多外来的女知青，但没有哪一个女知青能像黄婉清这么吸引他。
是真的吸引他。
他见了黄婉清第一眼就心动了。
甚至还在没有跟黄婉清打招呼时就嫉妒上了杜宏毅，等杜宏毅走后就赶紧主动靠近人，就连对黄婉清的称呼也从最开始的黄婉清同志变成了婉清同志。
黄婉清很不习惯赵天成的热情。
同时心里也产生了警惕。
她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这么亲密的称呼自己，也不想赵天成这几个男性进入宿舍，带着为难，黄婉清看向赵天成的目光非常真诚，语气也真诚，“赵同志，这里是女生宿舍，你们久留不好，对你们的声誉会有影响。”
赵天成很想没人敢议论他，但看着黄婉清的眼睛，他收敛了全部的暴躁。
“赵同志，你看，其他女同志都在往我们这看，你们再留下去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事。”黄婉清提醒着赵天成几人该走了。
虽男女同志之间是可以相互帮忙，但也得注意分寸。
“婉婉清同志，我一会去食堂给你打些饭菜来。”赵天成最终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赵同志，不用了，我带得有干粮。”
黄婉清赶紧推辞。
“婉清同志，就这么定了，我一会让人给你送饭菜，
你要是不接就是看不起我。”赵天成当然看出黄婉清的拒绝，但他想送的东西不管谁拒绝都没用，干脆在完这句话后就带着吴卫民几人走了。
看着赵天成一行人远去的背影，黄婉清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喜欢赵天成，非常不喜欢。
这人太过于强势，看似非常礼貌，其实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这是一种隐藏在礼貌客气之下的不尊重，也是蛮不讲理的霸道。
黄婉清非常讨厌霸道的人。
忍着不满，黄婉清开始打扫整间宿舍，四人间的宿舍比十几人的宿舍肯定要很多，但也有的好处，那就是好打扫。
清扫干净宿舍，黄婉清在炉子前蹲了下来。
报到的时候她已经领了木柴跟煤，此时可以生炉火了。
如果黄婉清没有在秦清曼家待过她绝对不会生这样的炉子，在秦清曼家，她不仅跟秦清曼学了一点生存之道，楚楚还教过她怎么生炉火。
带着松脂的薄木片用木柴点燃后用铁钳子夹着放进炉子里。
看着松脂燃烧得很旺，黄婉清才往里面添大块木柴，木柴燃烧充分后才加煤。
几分钟后，感觉到炉火温度的黄婉清紧绷的心情松懈下来。
晚上不用挨冻了。
大肚提壶与火炉是配套的，黄婉清去室外接上水烧上，终于可以整理自己的铺盖了。
知青点领的铺盖肯定没有家里的质量好，但胜在还算干净。
炉火生起来后，炕上的温度也开始起来，黄婉清感受了一下宿舍的温度，没敢脱衣服，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回想起赵天成走前过的话黄婉清根本就不想去开门。
但敲门声锲而不舍地响着。
忍着不满，黄婉清拉开了门，门外不是赵天成，而是一个个子矮的姑娘。
“黄同志，这是赵天成同志让我给你带的饭菜。”
姑娘对黄婉清并不热情，平淡着一张脸公事公办地把装着饭菜的饭盒塞向黄婉清。
“我跟赵天成同志过不用，你带回去，我不会收的。”
黄婉清细细的眉毛全部皱在了一起，非常不满。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吃人短的道理，面对姑娘塞来的饭盒，不仅没接，反而直接把门关上。
她家有钱、有粮，可不缺这口吃的。
龙娟娟没想到黄婉清会拒绝，看着关上的房门，直接就愣住了，愣了好一会才再次敲门。
这饭可是赵天成让她送的，她要是不送到黄婉清的里，肯定会被赵天成欺负，只要一想到赵天成的蛮横，她就无比的害怕，敲门的力道也重了好几分。
“黄婉清同志，饭我送到了，你要是不接就是害我。”龙娟娟是真的害怕，不敢大声嚷嚷，只能一边敲门一边声出这句话。
屋里的黄婉清原本是不想再搭理龙娟娟，但听到龙娟娟那带着祈求的声音，她心软了，同时也明白赵天成可能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好相处。
带着对龙娟娟的一分同情，黄婉清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龙娟娟正彷徨不安就看到黄婉清打开了房门，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直接就把里的饭盒直接往一旁的栏杆上一放就跑了。
反正饭盒她当着黄婉清面放下，收不收是对方的事，她任务完成了。
黄婉清看着栏杆上的饭盒眉头一直紧锁，她没有拿饭盒，而是转身再次进屋关门。
反正她是不会吃这盒饭的。
另一边，龙娟娟一脸紧张地跑下楼，刚过拐角，就被赵天成四人堵住了。
“赵同志，饭盒我已经交给黄婉清同志了。”
龙娟娟脸色惨白地跟赵天成汇
报。
“婉清收了？”原本还吊儿郎当的赵天成听到龙娟娟的汇报眼里立刻充满了光芒，就连对黄婉清的称呼都不在避嫌，直接叫得非常亲密。
龙娟娟的内心瑟缩了一下，回想了一下放在栏杆上的饭盒，肯定地点了点头，“对，黄婉清同志收了。”
“行，你走吧。”
赵天成满意了，大方地挥放龙娟娟离开。
龙娟娟赶紧低垂着脑袋飞速地跑了。
“头，姓黄的知青也没她表面看起来那么清高，嘴上叫着不要，等好饭好菜送到还不是比谁都收得快，要我，她们这些知青都一样，身娇肉嫩的，下乡来有几个真干得了活，你看嘛，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姓黄的就得求你。”
吴卫民见赵天成心情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卫民，别姓黄的姓黄的叫，咱们得尊重人，叫同志。”赵天成警告吴卫民。
同时也是向几人表态自己对黄婉清是认真。
“是，头，我们都听你的，以后我们都尊称黄婉清同志为黄同志。”吴卫民看出赵天成对黄婉清有意，赶紧与王吉，周韬附和。
没办法，赵天成的老子是革委会的主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走，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喝酒。”赵天成心情一好，大一挥就领着吴卫民三人骑着自行车去了镇国营饭店。
他们这的天虽然黑得早，但此时正是饭点，现在去饭店肯定能吃上好菜。
靠山屯的秦清曼根本就不知道黄婉清刚到红旗农场就被人盯上，此时他们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由于肉食充足，加上卫凌在家，秦清曼一点都没有吝啬野猪肉。
秦清曼让卫凌把冻得硬邦邦的五花肉切成一寸大的方块，然后起锅烧油，她打算做红烧肉。
红烧五花肉油脂丰厚，吃多了会腻，秦清曼又让卫凌切了半盆白萝卜。
五花肉经过爆炒煸出多余的油脂，然后下香料，酱料、红曲调色焖煮。
一个时的焖煮，肉开始软烂，秦清曼才把切好的萝卜倒进锅里一起焖。
大火烧开，火焖煮。
当夜幕降临时，不仅是秦家上下弥漫着浓郁的肉香气，就连整个靠山屯也充斥着若有似无的肉香。
闻着这诱人的肉香，所有村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清曼家。
这秦老大家起来了，秦清曼丫头找了个好男人。
这年代，吃饱饭，有肉吃，已经是顶级让人羡慕了。
很多人狠狠吞着嘴里的口水，同时幻想着自己也咬上了一大块肉，馋肉，非常馋肉。
希望天气赶紧好起来，大家好上山狩猎。
杜宏毅就是在靠山屯弥漫着肉香气的时候上门的，不仅他来了，训练完的袁向阳、左高朋，还有石也都来了。
不过他们没有空着来。
他们从师部食堂打了玉米窝头，还打了几个菜。
这种临时上门，主人肯定不会做他们的饭菜，但闻着秦家的肉香，他们就算是吃窝头也香。
更重要一点，左高朋与袁向阳是第一次来，他们是来认门的。
所以秦家饭菜刚上桌，秦家的院门就被敲响了。
卫凌正在厨房帮秦清曼，是楚楚开的门。
楚楚掀开厅堂的帘子就在夜色中认出了杜宏毅与石，然后去开了门。
四个大男人上门，秦清曼炖的大半锅红烧肉炖萝卜肯定保不住了。
原本秦清曼还想着天气冷，炖红烧肉费柴，就一次性多做了些，能吃两三天，结果卫凌这几个战友一来，只能刚刚够吃。
吃饱喝足，一群人坐在秦家厅堂偷偷解皮带。
饱，特
别的饱。
但也舒坦，特别的舒坦。
红烧肉软糯合适，充满了肉香，水灵灵的萝卜吸收了红烧肉多余的油脂又脆又清甜，跟肉一样好吃，好吃到杜宏毅跟左高朋几人根本就停不下来。
最终一锅一家三口能吃三天的大菜被大家一顿就消灭得干干净净。
“弟妹，年底我们师部也要分肉，都是我们师部自己养的，按照我的级别最少能分二十斤肉，到时候我都提你家来，算我吃这顿的补偿。”左高朋笑嘻嘻跟秦清曼话。
秦清曼怎么可能让对方吃一顿还二十斤，知道左高朋打的什么主意，她也没戳破，而是同意道：“行，到时候我把肉腌成腊肉，大家能吃很久。”
“弟妹，还有我的肉，我父母离我远，我一直在食堂吃饭，以前这肉我们都折算到每月的伙食里，现在吃了弟妹做的饭，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美味。”袁向阳对秦清曼也无比推崇。
“行，你们分的肉都拿我家来，我给你们处理。”
秦清曼知道杜宏毅他们是军人，离营的会并不是很多，不会天天上自己家吃饭，也就不客气地答应几人的蹭饭。
“弟妹，我们跟老卫商量过了，明年给你家建房子的时候也把我们的房子修好，到时候我们几家可就是邻居了。”杜宏毅对于明年的日子非常盼望。
更想着明年后经常到秦家蹭饭。
秦清曼还真不知道杜宏毅几人也要修房子，还打算把几家房子修在一起，于是诧异地看向卫凌。
卫凌看着几个漏勺一样的杜宏毅，跟秦清曼解释道：“他们年龄也都大了，早晚要结婚离开军营，早点把房子建起来到时候才不会忙脚乱。”
更不会像他现在这样，住在媳妇家，连点什么事都不敢干！
秦清曼听卫凌这么一解释就明白了根源。
杜宏毅这几人近几年是不打算调走，甚至打算在边疆成家，如果成家，确实是先把房子修建起来比较好。
“姐，姐夫，你们不要我了？”
就在大人们兴致勃勃谈论着明年的建房时，楚楚的声音突然响起，孩甚至紧紧抓住了秦清曼的衣服，看向卫凌与杜宏毅几人的目光就像是在防贼。
他怎么感觉这些人要抢走他姐姐。
他一直以为姐姐跟姐夫不会离开，会跟他生活在秦家的。
只要想到秦清曼会离开自己，楚楚吓到了，眼眶里也迅速积满了泪水。
“楚楚，你别慌，姐姐不会离开你的。”
秦清曼一看楚楚这样，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安抚。
“楚楚，你别怕，我跟你姐都不会丢下你的，我们只是在隔壁不远处再修栋木屋，到时候两家都随你玩耍，随你住。”卫凌也赶紧安抚受惊的楚楚。
楚楚有点不太信，抓着秦清曼的力度一点都没有放松。
“楚楚，你姐夫的是真的，你姐姐跟姐夫结婚了，你家以后还有添加人口，人口一多，两间屋子就不够住，可不就想着提前把房子建起来，到时候你也能带着外甥们好好玩耍。”杜宏毅已经跟楚楚见过好几次面，此时开口相劝非常有分量。
他的话不仅让楚楚安下心来，也让秦清曼的脸色绯红。
虽然杜宏毅的话语得隐晦，但表达的意思太清楚不过，这让还没圆房的她害羞了。
“姐，真的吗？”
偏偏这个时候楚楚还向秦清曼求证。
秦清曼不回答也不是，回答也不是，红着脸，根本就不敢看卫凌，只觉得自己的整张脸都快冒烟了，要不是杜宏毅这几个客人还在，她都想冲出门去透透气。
“当然是真的。”
卫凌及时把楚楚从秦清曼的怀里抱了过去，同时认真看
着楚楚的眼睛道：“楚楚，你以后会长大，会像姐夫一样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你会娶她，会给她一个家，到时候你家跟姐夫家就紧邻着，我们可以彼此照应，但又不相互打扰，你觉得呢？”
他知道楚楚很聪明，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果然，楚楚听了卫凌的话认真思考起来。
他虽然还，但他有眼睛看。
叔叔家，姑姑家都是结婚后就跟父母分开重新修房，然后家里会有表哥，表姐，家里人越多，房间就越多，要是不够住还得扩建。
“姐夫，我懂了。”楚楚觉得自己理解了。
卫凌与秦清曼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之前确实忽略了楚楚，总想着楚楚还，他们修了房子把孩带过去住就行，没想到孩会认为被抛下。
解决了楚楚的担忧，卫凌看了一眼杜宏毅四人。
吃饱喝足，就不久留，该回师部了。
杜宏毅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让秦清曼难为情了，早就坐不住，当卫凌的视线投过来时，他赶紧拉着左高朋几人站起身告辞。
秦清曼难为情是难为情，但并不会迁怒。
当杜宏毅几人离开时，她还是一人送了几段香肠，都是她提前煮熟放凉的，这样的香肠拿回去随便加工一下就能吃，味道也不错。
“谢谢弟妹。”
面对秦清曼送的重礼，杜宏毅几人受宠若惊。
“有空来家里吃饭。”秦清曼就算脸还红着，但举止大大方方。
杜宏毅几人是踏着夜色心满意足离开的。
回程的路上，几人都没有开口，但他们的脑子里一直转动着，看了卫凌的幸福生活，他们对于婚姻有了期盼。
“上次政委跟我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路走了一半时，杜宏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左高朋与袁向阳也异口同声接话：“政委也这么跟我过。”
“那我们去找政委。”杜宏毅咧嘴笑了起来。
张政委完全不知道早前埋下的雷今天炸了。
秦家，在杜宏毅几人离开后卫凌就乖巧地收了碗筷去厨房清洗，他知道秦清曼害羞劲应该还没过。
默默看了卫凌的背影一眼，秦清曼去整理铺盖。
昨天晚上黄婉清留宿，她用的是卫凌之前用的那套铺盖。
“姐，姐夫又不是外人，咱家柴火不多了，没必要烧两个炕吧，我看堂哥家就烧一个炕，一家老都睡一个炕，也睡得非常好啊！”楚楚看到秦清曼搬铺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秦清曼抱住铺盖的身形僵硬了。
厨房里，耳朵灵敏的卫凌瞬间心花怒放。
不枉费他对楚楚这么好，这子开始助攻了，还是神助攻，只要一想到晚上会跟媳妇睡一个炕，卫凌的全身就开始发烫。
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出门去洗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