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与穿来的将军丈夫在边疆养娃[七零] > 正文 第69章 第 69 章
    靠山屯离红旗农场真不近,坐爬犁快的情况下都得四五十分钟,走路没一个半时根本就走不到,郑安国他们之前可是从靠山屯跑到红旗农场的。

    幸好都是体力不错的男子,不然这么远的距离没点体力根本就跑不下来。

    郑安国他们来时是跑步,回去当然还是得靠两只脚。

    幸好有郑良赶着牛车,桂英婶子,秦清曼,还有楚楚,三人体质弱,肯定没有男人的体格,他们几人就坐到牛车上跟随着大部队前进。

    来时跑得匆匆忙忙,回程就不着急了。

    不过大家也没慢慢走,而是大踏步的走,比跑步慢,但又比一般的速度快,这样快走估计一个时就能走到靠山屯。

    “书记,主任,你们俩上车坐着呗,车上还有位置。”

    郑良赶着牛车招呼郑安国与钱襄阳。

    郑安国五十出头的人,年龄不算,坐车不会有谁什么,至于钱襄阳,钱襄阳虽然比郑安国岁数,但体质没那么好,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去公社找社长。

    “书记,主任,爬犁空着也是空着,多浪费,你们快坐上去吧,我们可不想你们俩拖累了我们的步伐。”

    人群里有人跟郑安国与钱襄阳开玩笑。

    随后立刻有人跟着开起来玩笑,“书记,主任,快上车,一会我们要是跑起来你们俩肯定被我们甩到后面,到时候多丢脸。”

    “哈哈,就是,就是,书记,主任,你们俩快上车。”

    人群里大部分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们开起玩笑来比中年人放得开,加上郑安国与钱襄阳威信高是高,但平时在屯里讲道理又和蔼,大家该怕的时候怕,合适的时候也能开开玩笑。

    “书记,主任,你们俩快上车吧,大家伙都嫌弃你们俩拖后腿了。”

    郑良忍不住再了一句。

    秦清曼看着众人脸上的轻松,淡笑不语。

    大家都挤兑成这样了,郑安国与钱襄阳也知道大家是关心他们俩,对视一样,郑安国道:“老钱啊,要不咱们就随了兔崽子们的意。”

    “行,那咱们就上车看他们走路。”

    钱襄阳点头赞同。

    他倒不是想占便宜,而是身体确实不能跟一帮年轻人比,快步走那么远的路确实吃不消。

    郑安国与钱襄阳上车的时候大家伙也没等,反正爬犁比人走路快,只要不掉到队伍最后面就行。

    秦清曼在车上看人群里的几个叔叔与姑父。

    这群人中可以除了郑安国与钱襄阳,她这具身体的这几个亲人年龄最大。

    “想不通?”郑安国的声音轻轻在秦清曼的身边响起。

    秦清曼知道郑安国看出自己的疑惑才这么问,想了想,声回答道:“如果是三叔,四叔,姑父跟着来我能理解,我不能理解的是秦磊为什么会跟来。”

    这点秦清曼确实不太明白。

    她跟秦磊家的恩怨不轻,因为朱红霞的事,两家已经闹得断了亲缘,这种情况下,如果应郑安国的指挥应该是秦建铭兄弟俩来,但为什么是秦磊。

    毕竟秦磊的年纪也不,四十多岁的人了。

    郑安国知道秦清曼疑惑的是什么,道:“秦磊这人吧,怎么呢,要是大恶人,那也不至于,但他喜欢贪便宜,加上又没什么眼光,贪便宜也容易造成严重的后果,事没相通时他可能不在于,想通了会愧疚。”

    秦清曼瞬间想到了原主。

    原主家当初就是几个婶娘跟姑上门借这借那才搞得自己家穷得叮当响,就连借出去的木柴都不好意思开口让这几家还回来。

    借出去的人不开口,借东西的更没想着主动还。

    可不就出现了原主换成秦清曼的狗血事件。

    “书记,我没打算原谅他们。”秦清曼不是圣母,她没有资格替原主原谅她这几个亲人。

    别看她之前送了三叔、四叔、还有姑几家肉。

    目的其实有两个,一是离间这三家与朱红霞一家的关系;二是做给外人看的。

    只要还生活在靠山屯就不可能真的孤家寡人。

    秦清曼可以不希望这些所谓的亲人帮衬自己什么,但绝对不会让外人觉得自己孤单无依可欺,所以亲人要留几个能普通走动的就行。

    郑安国与钱襄阳听到秦清曼的话都看向秦清曼,就连桂英婶子的视线也看了过来,赶车的郑良虽然没回头,但耳朵也高高竖起。

    大家都知道秦清曼家之前跟几个叔叔家闹成什么样子。

    也理解与明白秦清曼为什么这样的话,秦清曼这话也是间接告诉大家,他们家跟几个叔叔家关系回不到从前,只能是面子工程。

    “我跟姐姐是一样的意思。”

    楚楚坐在秦清曼的怀里,看着大家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也坚定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任何时候他都站在他姐这边。

    而且孩至今都记得几个婶娘不还他们家物资时他家过的是个什么光景,先别吃不吃得饱饭,就当初家里没柴烧时的那个冷。

    他至今想起来都忍不住打寒颤。

    太冷了。

    没有柴的冬天太冷了,那种冷是冷到骨子里的。

    郑安国听着秦清曼姐弟俩先后表明自己的意思,他笑了起来,道:“丫头,你误会了,我们没有谁打算让你们原谅你们不愿意原谅的人,不仅我们是这个意思,包括秦家几兄弟也明白。”

    “那他们还来帮我?”秦清曼疑惑了。

    这会换成钱襄阳对秦清曼解释道:“秦磊也没想过你会原谅他跟他们家,他今天之所以来,还是因为屯里的规定,团结,所以回去后你们想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外人不会什么。”

    秦清曼听懂了,也理解了。

    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有人会用道德来绑架人。

    “书记,主任,你们把屯管理得非常好。”秦清曼是由衷的佩服两人的智慧。

    抓大放,靠山屯反而更能平和的发展。

    实话,人性真的没人能控制,如果一直压迫总会有人反抗,还不如现在这样就好,该团结的时候团结,该不满闹腾的时候就闹腾。

    “书记,回去后我需要做什么吗?”

    秦清曼虚心请教。

    今天劳动大家伙帮忙,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对乡亲们有所感谢,不过感谢最多也就是言语上的感谢,多余的她也出不起什么。

    郑安国想了想,才回答道:“感谢肯定是要感谢的,但不需要物质上的感谢,一会到了山屯,你跟大家几句感谢的话就行。”

    这跟秦清曼想的一样,于是秦清曼点了点头。

    大家离开农场时天还没黑,但离天黑差的也就半个时,所以大部队刚过红旗镇,天就黑了,很黑很黑那种。

    幸好大家都早有准备。

    火把,电筒,油灯,各种照明工具都使用起来。

    漆黑的夜里,灯火通明的蜿蜒队伍浩浩荡荡往靠山屯而去,瞬间吸引了一些大晚上出门上厕所的人。

    看着热热闹闹的赶路队伍,这些人抓着裤腰带惊诧不已。

    好多年没看到这种壮观场面了。

    有些消息灵通的立刻就知道什么情况,目送大部队离开后,回家就跟自家人嘀咕起来。

    吴卫民死在大庭广众之下,消息并没有隐瞒住,离红旗农场近的红旗镇居民当然也都知道

    了,甚至一些消息灵通的连整个吴家倒台也都知道了。

    “要我,那吴家就是活该,一家人都不做好事,这会就是遭了报应。”

    “也是吴家人命该绝,惹谁不好,惹了靠山屯的人,咱们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靠山屯的人最护短,看看,敢诬陷靠山屯的人,靠山屯就敢出动那么多人去讨公道。”

    “这事靠山屯做得对,靠山屯护短是护短,但人家那是有理有据,不是瞎胡闹。”

    “我真羡慕身为靠山屯的人,要是咱背后也有这样的靠山,我还怕谁。”

    “那啥,你想收拾我?”媳妇瞪了一眼自己男人。

    男人赶紧笑着赔罪,“媳妇,你多想了,你那么好,我哪里敢收拾你,我的意思是外面,外面谁敢欺负我,我一招呼就能冒出这么多人,多威风。”

    “切,就你那胆子,给你十个胆子也打不出一个屁。”媳妇鄙视自己男人。

    男人脸上燥热得慌,赶紧转移话题,“媳妇,咱吴家呢,据吴家犯了大事,一大家子人都要被送到劳改农场去劳动再教育。”

    “呸,活该,那吴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是是是”

    郑安国这群靠山屯人走过之处,陆陆续续各家各户都有窃窃私语,不管怎么议论,但共同的观点都是吴家活该,吴卫民死了更是活该。

    从红旗农场到靠山屯,郑安国他们快走了五十分钟才到。

    还没进屯,远远的,大家就都看到整个屯灯火通明,积雪早就让电线成了摆设,所以此时家家户户亮着的都是油灯或者煤油灯。

    平时舍不得点的煤油灯也都点上了。

    甚至屋外空地上还点了火把,村里组织人员轮流照看着。

    远远看到蜿蜒而来的火把,惊动了看守的人。

    “回来了,咱们靠山屯的人都回来了。”兴奋的声音随着第一个发现郑安国他们回来的人高亢地传了开去。

    不到一分钟,各家各户的院门都打开,大家都一脸兴奋地汇集到了屯口。

    屯口有个大坝子,夏天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在这闲聊,而这里还有口水井。

    水井的水夏凉冬暖,一年四季不断,冬天大雪封山时,很多人家吃水都靠这口井。

    当秦清曼他们到坝子时,看到的就是无数乡亲们。

    靠山屯是个大屯,人口不算少。

    哪怕郑安国带走了一批人去打架,但留下的人更多,不过更多的是老弱妇孺。

    打架需要的是精英。

    “当家的,你没事吧?”人群里有人冲了出来,直奔自家男人,抓到男人就上下检查起来。

    “孩子他娘,我没事,真没事,好得很。”男人赶紧安抚自家媳妇。

    “狗蛋,狗蛋,你在哪?”有妇人急切寻找孩子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狗蛋——,嗷——熬——狗蛋!”

    大家听到有人被叫名,立刻欢乐地起哄起来。

    “别闹,别闹,再闹我就叫你们名了。”狗蛋红着脸从人群里跑向自家老娘,同时也威胁起哄的人群,都是一个屯从光屁股时代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的名。

    别以为他狗蛋的名多土气,还有更土气的。

    “娘,我没事,你放心,一点事都没有,吴家那群孙子根本就不经打,我们一去他们就怂了,三两下我们就把他们都打趴下。”狗蛋跟他娘吹嘘。

    妇人抓着狗蛋检查,嘴里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牛崽,你在哪?”

    “二蛋,人呢?”

    “猪牙,还不快滚出来,知道老子眼神不好就麻溜自己滚出人群。”

    自从狗蛋的名被

    长辈叫出来,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名声,别看孩子都成年了,有些甚至都已经结婚生子,但对于老人来,更习惯叫早就根生在脑子里的孩子名。

    这样一来,二蛋、猪牙,牛崽这些刚刚还笑话狗蛋的年轻人不得不涨红着一张脸跑出人群各自跟自家老人问好。

    人群里响起更热烈的笑声。

    没有人受伤,加上靠山屯的人大获全胜,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热热闹闹的议论着,好似过年一样喜庆。

    更有人开始跟自己的亲人述打架时的勇猛。

    面对这样的成绩,大晚上大家在室外好似都感觉不到冷一样。

    郑安国几人也都从爬犁上下来,看着热闹的场面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大家伙都听我一句,天晚了,外面冷,咱们走了一路,身上都出了汗,也都别在这闲聊了,都回去,大家都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好好暖暖胃,歇一歇,有话回屋再。”郑安国向大家喊了一句。

    他家儿子也来接他了,大冷天的,他想回家吃饭烤火。

    “行,都听书记的。”大家都看向郑安国。

    秦清曼趁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们这边,把怀里的楚楚放在地上,向前走了几步。

    原本还有点声音的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大家都看着秦清曼。

    也知道这次靠山屯劳师动众去红旗农场是因为秦清曼。

    秦清曼一双清亮的大眼认真看着众人,虽然因为灯光的原因不能看清楚每个人的面孔,但她用最真诚的态度面对大家,真心诚意道:“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忙,谢谢。”

    她没有太华丽的感谢词,就是简简单单的感谢。

    而老百姓想听的也不是多么动听华丽的感谢词,大家从秦清曼的话语与态度里感知到秦清曼的诚意。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此起彼伏的回应声响起。

    有的时候,情谊就是这么简单,不一定要你报答,但必须知恩。

    “谢谢。”秦清曼对着大家鞠了一躬。

    楚楚也跟着对大家鞠躬。

    “清曼丫头,太客气了,都是一个屯的,别什么见外的话,快回去,天冷,你跟楚楚都要照顾好自己。”

    “回吧,清曼丫头,你跟楚楚快回吧。”

    人群接受了秦清曼的感谢,渐渐分散。

    “清曼丫头,快带楚楚回去,别多想,事情结束了就结束了,真要有事我跟你钱叔顶着。”郑安国见人群散去,也赶紧让秦清曼带楚楚回去。

    甚至还看了桂英婶子一眼,有些话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跟秦清曼,这是让桂英婶子提点。

    桂英婶子也灵,看懂郑安国的意思,走近秦清曼,非常声提醒了一句,“清曼丫头,楚楚,今天亲眼见着死人了,你晚上警醒点,孩子要是哭闹,就用烈酒给孩子擦擦四肢。”

    秦清曼立刻看向楚楚。

    楚楚这个时候还在乐呵呵地跟朋友们再见。

    甚至非常得意跟朋友们显摆脸上的伤,好似那是功勋的见证。

    “婶子,谢谢你的提醒。”秦清曼没养过孩子,很多都不懂,得了桂英婶子的提醒又担心又感激。

    “清曼丫头,回吧,快回吧,我们也都回去了。”

    各家都有人来接,大家也都相互打了个招呼就领着自家人回家。

    秦清曼等楚楚跟最后一个朋友告别完才背着孩往家走。

    屯口刚刚还汇聚在一起的火把也都向四面八方分散,星星点点,非常好看。

    楚楚在秦清曼的背上高高地举着一根火把照明。

    今天

    晚上的天特别黑,有根火把照明更能看清脚下的路面。

    姐弟俩今天出门原计划是天黑前就到家,也就没带电筒,没想到遇到了意外,幸好坝子上点着的火把多,他们随意抽了一根也能照明。

    “姐,饿了吧。”

    楚楚乖巧地趴在秦清曼的背上心问。

    午饭的时候他吃了一个包子,姐姐吃包子的时候先是被讨厌的舅妈打断,然后事情又一出连着一出,后来更是连再吃包子的时间都没有,孩此时才有这么一问。

    楚楚不问还好,一问秦清曼就感觉到了饿。

    她这段时间规范吃饭,早就养成了规律饮食,中午那顿没吃好确实有影响,“那咱们赶紧回家弄饭吃。”

    “姐,饭盒里还有包子。”楚楚把自家饭盒保护得很好。

    “恩,一会在煮几个饺子,我记得咱家还有包好的饺子。”秦清曼也在考虑吃什么。

    “再煮点豆芽。”楚楚到吃的还很有想法。

    “好,再煮点豆芽。”秦清曼同意楚楚的点菜。

    姐弟俩着话一会就看到了自家屋子,因为卫凌不在家,他们家并没有亮灯,但周边都亮着灯,他们家也没有显得孤单。

    一进门,秦清曼就放下了楚楚,然后点灯去通火炉。

    火炉封了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烧过了。

    幸好这个时代的煤炭质量都不错,加上秦清曼的火封得好,新加了煤与柴后,火力迅速上升,原本还有点冷的屋子也快速回暖着。

    “楚楚,衣服先不脱,屋里还冷,先洗,咱们先弄吃的,吃完估计屋里就够暖合了。”秦清曼提着提壶往盆里倒水,提壶里的水一直温在炉火上,是热的。

    “姐,我先给大白、白喂东西。”

    楚楚在给两只鹅切萝卜。

    他们离家前留下的食物两只鹅都已经吃完,这会得添加一些,同时也要打扫一下两只鹅留下的垃圾。

    秦清曼认真打量楚楚,此时的楚楚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孩有没有被吴卫民的死影响到。

    但秦清曼也不能问。

    这种事不问比问的好,不定孩都不记得,自己一问反而勾起了回忆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家的姐弟俩忙忙碌碌,最后当饭菜香弥漫整个家的时候,他们终于安稳地坐了下来。

    “姐,饺子好吃。”

    楚楚把沾的醋的饺子塞嘴里,吃得满嘴香。

    “你之前不是包子好吃吗?”秦清曼一边咬中午自己没吃完的包子,一边故意逗了孩一句。

    楚楚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包子也好吃,饺子也好吃,只要是姐姐做的都好吃。”完立刻看着秦清曼笑,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花招。

    秦清曼被孩逗笑了,忍不住摸了摸孩头。

    楚楚的脑袋圆溜溜,头发软软,摸着特别顺。

    “对了,咱家的风干腊排骨做好了,下次做来试试味道。”秦清曼接着跟孩吃的事情。

    楚楚脸上的笑容更深,可还是犹豫了一下,“姐,咱们还是等姐夫回来再吃吧。”孩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到对自己不错的卫凌。

    秦清曼愣了一下,回答道:“好,那就等阿凌回来再吃。”

    “嗯嗯,我觉得我们还有很多好东西吃,只要是姐姐做出来的我都觉得更好吃。”楚楚接着拍马屁,也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眼力劲高。

    吃饱喝足,姐弟俩休息了一会就开始脱身上的棉衣。

    两个炉子都烧着火,不管是厅堂还是西屋的温度都起来了,这会两人身上的棉衣已经穿不住,再不脱就得流淌满身的汗。

    两个人的饭菜简单,要洗的碗筷也不多,但

    姐弟俩还是一起合作着收拾完。

    洗完了碗,姐弟俩在屋里来回溜达了好一会,就打算洗澡。

    今天出门冻了半天,加上撞到死人这么晦气,必须要洗洗。

    秦清曼把西屋烧煤的炉子烧更旺才把澡盆推进去,往澡盆里兑好水,秦清曼才叫楚楚来洗澡。

    洗澡水放得多,够孩好好泡个澡。

    孩收拾完,秦清曼又收拾自己,她把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个遍,洗完才发现楚楚已经在炕上睡着了。

    秦清曼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晚上九点多,确实是孩平时睡觉的点。

    摸了摸还没干的头发,秦清曼没有去睡觉,而是洗起姐弟俩的衣服来,外套都是马上就要淘汰的,不用洗,就洗里衣,里衣轻薄,用水不多就洗完。

    洗完衣服把衣服晾在架子上,秦清曼看了一眼缸子里的水。

    只有浅浅一层。

    想着这么晚也就没有打算再去井边打水,而是关上门窗把厅堂的炉火封上回了西屋。

    西屋的煤油灯亮着,炕暖呼呼,楚楚也睡得呼呼的,很安稳。

    看着孩这样,秦清曼松了一口气。

    但她也没有上床睡觉,而是拿出还没织完的毛衣坐在炉子边接着织,顺便再烘一烘头上的头发,她头发长,一定得等头发彻底干了才能睡觉,不然容易头痛。

    煤油灯的光挑到最亮,秦清曼开始快速地织毛衣。

    一边织毛衣,脑子里一边回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她从早上出门时开始回忆,一点一滴都没有放过,最终复盘了一天的全部过程,对自己处理事情的态度与方法都还算满意,唯一让她意外的就是卫凌会赶来。

    特别是卫凌的那当众一抱。

    秦清曼能感觉到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羡慕。

    回想起卫凌,秦清曼心里甜滋滋的。

    里织着的毛衣好似更加的温暖,也好似卫凌就坐在身边看着她。

    摸了摸发烫的脸,秦清曼加快了里的动作。

    半个时后,织毛衣的停了下来。

    秦清曼拿起半成品毛衣用比划了一下,今天她虽然织的时间短,但效率不低,毛衣大半个身子被她织了出来,估计再织三天身子部分就能织完,到时候再织两个衣袖就更快了。

    卫凌估计一个星期就能穿上新毛衣。

    秦清曼把指穿插进头发里,一点湿度都没有,打了个哈欠,她开始收拾没有织完的毛衣与毛线团,然后把炉火封上。

    上炕前,秦清曼看了看楚楚,孩睡得一脸红扑扑。

    很沉,没看出不对劲,秦清曼才放心上炕。

    担忧孩子半夜惊醒,秦清曼并没有吹灯,而是把灯光调到最。

    炕烧得早,整个炕暖呼呼的,脱了衣服的秦清曼躺进被窝闻着卫凌的气息很安心,安心的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并没有等卫凌,卫凌在执行任务,谁也不知道任务什么时候完成。

    就在秦家姐弟俩都进入梦乡时,红旗农场还处于一片热闹中。

    其实也不能一片热闹,热闹的只有吴家,其他人家家家户户都已经吹了灯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吴家所有屋子都还点着灯,卫凌正带着人仔细清点吴家的东西。

    食堂门口,吴家人早就被带到了卡车的车厢里。

    车厢带蓬,蓬是油布的,能防雨,也能防雪,就是不怎么防寒。

    三辆卡车的车厢里都坐满了人。

    卫凌还算仁慈,让人从吴家搬来了被褥,这才让这群吴家人不至于夜里被冻死,大家紧紧裹着被子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无精打采。

    晚上没吃饭,这群早就过习惯了好日子的吴

    家人时隔多年后再次感觉到了饥饿。

    大家捂着肚子卷曲着相互靠着,都在忍受。

    恐惧,害怕,饿,冷

    这是这群人此时最深刻的感受。

    各种情绪交织着,车厢里除了偶尔的咳嗽声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再看着戒备森严的军人,吴家人慌乱起来。

    他们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军人押送。

    军人押送与民兵押送的性质完全不一样,民兵押送是犯事,是违反纪律,但军人押送就代表着犯罪,他们没犯下被枪=毙的罪。

    别看他们吴家人仗着吴远明狐假虎威,但真没敢犯下死罪。

    如果不是他们犯死罪,那么就是

    所有吴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吴远明的身上。

    吴远明与金援朝、全爱国三人并没有被单独押送,是跟吴家人扣押在一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三人被捆绑了脚,身边有拿枪的军人看守。

    一个年龄比吴远明大点的吴家人心翼翼看了一眼看守在吴远明身边的军人,问道:“远明,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害得咱们吴家人全部被抓?”

    从他们被移交给军人时,他就开始恐惧。

    他们吴家到底怎么了!

    这不,憋了半天,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而且他们吴家要是真有问题,那问题肯定是出现在吴远明的身上。

    被问的吴远明也一头雾水,他就一个农场的场长,平时利用职务之便偷拿点,吃点,喝点,真过于违法的事他根本就不敢干。

    句不好听的,他可能还没他儿子吴卫民犯下的事多。

    所以吴远明被问懵逼了。

    面对所有吴家人的目光,吴远明只能把视线移到一侧的金援朝身上,满嘴的苦涩,“是你们犯事了,是吗?”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金援朝没有回答吴远明,而是闭上了眼睛。

    从被抓的那一刻起,他想尽了办法逃跑,结果都因为看守得太森严,他被捆绑得太彻底,什么都做不了。

    “回答我,是不是你犯了什么大事!”

    吴远明见金援朝没有回答自己,更慌乱,忍不住用身子大力撞了一下金援朝。

    “滚。”

    被撞的金援朝睁开眼睛冷漠地瞪了吴远明一眼。

    这一眼非常陌生,哪里还有曾经在面对吴远明时的心翼翼与谨慎。

    吴远明懂了,自己可能被这玩意坑了,他之前给这子打的包票就是催命符,“你他妈个瘪犊子玩意,你敢坑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吴远明豁出去地猛撞金援朝。

    “都给我老实点,再不老实我就开枪了。”随着一阵枪栓拉响的声音响起,不管是车上看守金援朝几人的军人,还是车下警戒的军人枪口都对准了车上。

    全车人都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

    就连吴远明与金援朝也都老实了。

    与活着相比,谁都怕死。

    这一晚对于吴家人来是煎熬的,也是恐惧到极致的,离天亮还有一个时的时候,汽车终于发动了,几辆卡车随着吉普车的指挥离开了农场。

    农场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的所有人也才松了一口气。

    卫凌送吴家人去劳改农场要经过靠山屯,不仅要经过靠山屯,还会经过xxx师部。

    远远看到黑暗中的靠山屯,卫凌忍了好一会才控制自己打方向盘的,最终带着车队消失在路上,一路往劳改农场而去,积雪地,平时几个时的车程,他们这次花了整整一个白天才把人送到劳改农场。

    与卫凌交接的是一位比王承平级别更高的军人。

    交接完毕,卫凌并没有多留

    ,而是领着车队直接往回赶。

    金援朝与全爱国是他们师部接到上级命令要协助抓捕的人,至于两人犯了什么罪,师部也不清楚,他们只是按命令行事。

    “那就是卫家那个主动跑来戍边的子?”

    宋少将问身边的人。

    “对,就那子,叫做卫凌。”身边的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