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正文 第39章 第 39 章
    “谁叫你一直撩拨我?”

    感觉到怀里绵软身体的紧张,盛弘把呆软的兔子转了过来,放在胸口;

    “放心,我话算话。”

    怀里的真实触感让盛弘常年的戒备和野望像被抚平的刺,坚硬的躯壳被一团轻软温柔地包裹;

    就连声音也带上了安抚和宠溺意味。

    沐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盛弘的是什么意思,顿时安下心,乖乖趴着;

    仿佛刚刚充满戾气的盛弘已经不见,现在这个怀抱温暖的,是值得信任的人。

    盛弘听着怀中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轻柔地紧了紧怀抱;

    “能一直这样在我身边就好了。”

    沐言第二天是被冰醒的。

    盛弘应该是起来很久了,带着冰冷潮湿水汽的吻落在沐言的脸颊,一下把沐言从温暖的睡意中拽醒。

    “乖,起床了。”

    沐言睡觉的时候很乖,昳丽的眉眼轻闭着,浓密的睫毛乖顺地覆下,莹白的脸透着酣红,梦中有时会低唔出声,然后像幼鸟一般,往人怀里钻,将空旷的怀抱贴得紧紧满满;

    这会儿被叫醒,宝石般的眼眸茫然睁开,是一眼见底的清澈。

    微凉的唇在脸颊又落了一下,沐言终于惊醒,脸上变成鲜嫩的海棠花色;

    “我、我这就起。”

    沐言困倦地起身,地打了个哈欠,刚要下床,脚踝处就穿来微凉的触感。

    他的脚踝被盛弘握在中,除了初一相触的凉意,宽厚的掌里是熟悉又温热的体温,沐言的言钧蓦然睁大,看着盛弘有些不解。

    “不要光脚,容易着凉。”

    要换的衣服盛弘自己起来时就给沐言一并拿好了,放在床边,这会儿伸拿过棉袜,把沐言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大概是从娇生惯养的缘故,沐言的脚也养得精细,巧白嫩,盛弘一只完全能握住,就连脚趾都软润可爱,透着莹莹粉色。

    眼看盛弘堆好绵白的袜子,沐言没忍住想缩回脚,却被盛弘握得更紧。

    “乖,不要动。”

    沐言对盛弘这样的行为很不适应,毕竟原剧情里,好像盛弘和陆雎热恋时也没有这样放低自己行为的描述;

    难道主角攻就不用担心么?

    质地软滑的床单被沐言紧张得攥出几道褶印后,盛弘已经十分自然地给沐言穿好的袜子,又准备从旁边拿衣物。

    沐言瞬间揪住了自己的睡衣领,指尖洇出浅浅的粉色,垂下眼不敢去看盛弘;

    “我、我自己来。”

    耳边传来盛弘的一声轻笑,似乎十分愉悦;

    “我只是帮你拿衣服。”

    “还是、你想我帮你换?”

    低哑的嗓音让卧室的氛围陡然变得暧、昧,坐在床边的沐言脖颈、耳朵爬上旖旎的胭脂色,若是他有一条蓬松的尾巴,此刻一定会将自己蜷成一团,用尾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隙不留;

    衣服是盛弘特意挑选的款式,沐言穿白色很好看,轻软的衣料上是贝壳制的纽扣,最上面一颗,是纯黑色的,像是一颗宝石,只是切割面不像其他的宝石一样规则,却别具质感;

    纯白的衣物缀上一颗黑宝石,白色更加极致,却又多了一抹秾艳,尤其是加上沐言羞怯躲闪的眼神;

    盛弘的眼眸里滚动的暗色的旋涡,顿觉自己早上的冷水澡白冲了。

    可惜现在不是好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盛弘和沐言一起吃完早餐,便和沐言了句‘等他回来’,又和管家低声嘱咐了什么,才出门去了;

    这样温暖的场景,比梦境中的温暖

    更加真实。

    沐言这一觉睡得太长,这会儿才想起自己的,连忙去找,找到时已经没电自动关了。

    刚把充上电,楼下就传来话声,是来客人了?

    沐言出了房间去看,却发现来的是沐齐;

    他赶紧下楼;

    “爷爷,您怎么来这里了,您是来找盛弘的吗?”

    沐齐看着沐言从楼上下来,瞥了眼面前盛弘的管家;

    “我来接你。”

    “接我?”

    让长辈来接自己这件事实在有些不礼貌,“爷爷,您找我有事可以”

    沐言突然想起来,他没电,爷爷应该是联系自己没联系上,顿时脸上有些尴尬;

    “我、我昨天忘记看了”

    沐齐笑了一声,“走吧。”

    “我去拿一下。”

    沐言再下楼时,看到管家在和沐齐似乎在谈话,只是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沐少,您要出门,先和盛总电话联系一下吧,盛总安排晚上和您一起吃饭呢。”

    可惜沐言的没电,只能让管家转告一声,和沐齐上了车。

    沐言坐在车上和爷爷却没什么话讲,也并不是全是任务者的缘故,而是在原身的记忆里,沐言和自家爷爷本身相处对话就很少;

    即便沐齐非常维护这个孙子,就连逼迫盛氏总裁和自家孙子订婚这种事都做得毫无压力,但爷孙俩相处时间并不多,也没有多亲密,因此沐言上了大学之后就一直住在外面;

    除了一些重要日子,沐齐也不会刻意让他回沐家。

    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路线,不是回公寓,也不是回沐家,沐言有点懵;

    “爷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沐齐笑了笑,也许是久居高位的原因,他脸上的笑总是缺乏些亲和力;

    “先陪爷爷去见个人。”

    沐言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您去盛弘家找我,是有什么急事么?”

    “不是急事。”

    “是好事。”

    沐齐上有一根古朴的杖,尽管朴素,却价值不菲,这会儿他正用这根杖搭;

    他的腿脚自然是没毛病的,也不知是为了方便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好事?”

    沐齐见沐言好奇地看着自己,里盘着杖的把,略显浑浊的眼睛同时打量着沐言;

    似乎是要在沐言身上看出点什么。

    这个孙儿皮相自然是好的,却又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此时宝石般的眼眸望向自己,纯澈得仿佛会话一般;

    饱满的额头、光洁的额头、五官的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比电视上所谓的明星都更加精致。

    美得和沐家人没有一丝相象,

    沐齐打量许久,才开口道;

    “你和盛弘的订婚取消了。”

    “什么?”

    沐言脑子里似乎是炸响了一瞬;

    他担心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的麻烦,就这么解决了?

    沐言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

    “什么时候确定的,盛弘怎么没和我?”

    盛弘昨晚还强调了一下两人的关系呢,是才确定的消息?

    沐齐眼角的皱纹加深,却独独少了老人家特有的慈祥感;

    “你不喜欢他,爷爷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车停在一个典雅的餐厅,服务员问好后,就带着人往里间走;

    路上要经过一处中式的庭院,距离还不远。

    走廊狭窄,沐齐的秘书一下车就跟在身边,倒是沐言这个沐家孙儿一个人跟在后面

    。

    沐言也有点奇怪,沐齐之前谈生意或是见什么重要客人,都没有带着自己过,当然了,原身对这些也不感兴趣。

    可要是见的是合作伙伴,他是不是还应该回避一下?

    “爷爷,我们是去见谁?”

    沐齐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他;

    “去见你喜欢的人。”

    “言言看人的眼光倒是真不差。”

    沐言一头雾水的跟着进了包厢,看到里面的人,立马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陆雎?

    包厢里的视线从沐言进门以来,就没有离开过他;

    他和沐言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因为彻夜未眠,他的眼底还浮着暗红的血丝,瞳色更显黑黢。

    但宽阔的肩背将合体的西装撑得格外好看,即便神色冷谈,也丝毫不折损他的俊逸。

    只是这不太像是陆雎的装扮,倒有点像是盛弘的派头;

    爷爷又为什么会和陆雎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而沐言,因为休息得好,细腻的肌肤在包间温润的灯光下透出细腻的光晕,身上的衬衫剪裁非常简单,领口的一颗宝石却将他的矜贵发挥的淋漓尽致,如同天际高不可攀的清月。

    他在盛弘身边呆了一晚,就像是回到了温室的花朵;

    这样的认知,让陆雎的眼瞳又深了一个度。

    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通过周围的递到了沐齐的中,陆雎依旧定定地看着沐言;

    “我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沐言这才想起这一茬,怔怔回道;

    “盛弘他他他和你了”

    陆雎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让沐言松了口气;

    听着沐齐翻动纸页的声音,沐言总觉得有一丝紧张。

    “陆总真是英雄出少年,”沐齐合上那一叠纸,脸上的神情透着满意;

    “陆总觉得什么时间合适?”

    陆雎眉峰微抬,深瞳看了一眼沐言,清冷的音色些许浑浊;

    “越快越好。”

    沐齐笑了一声;

    “这得看陆总的诚意了。”

    沐言被简短的几句对话听得云里雾里,等爷爷抬脚离开,他转眼就看向陆雎;

    “你和爷爷商量什么?”

    而且陆雎什么时候变成陆总了?

    他不是还欠一屁股债吗?

    沐言话时,眉尾轻皱,脸上不解的神情还带着一丝不耐;

    他自己都没察觉,在陆雎面前,他都更加恣意,即便陆雎还是‘欺负过’他的人。

    “我们的订婚。”

    沐言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陆雎的眼神,让他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陆雎刚刚的声音。

    “我们?订婚?”

    回到家里,沐言的才充上电,突然蹦出来的有陆雎昨晚的几十个电话,还有盛弘今天的几十个电话以及微信消息;

    沐言秾艳明媚的脸上染上烦躁。

    好不容易撇掉一个婚约,结果又来一个婚约;

    系统的很清楚,他不能和陆雎真的订婚,和盛弘的订婚是因为剧情本身就存在这一条。

    可陆雎这是突然抽什么风?

    里被递进一杯蜂蜜水,温度适宜;

    “喝点水,消消食。”

    沐言现在看到陆雎就有些烦,一路上他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不会和他订婚,但他就和聋了一样,被逼急了,也只蹦出一句;

    “所有的事我都会听你的,但这件不行。”

    “爷爷为什么会答应你?”

    这才是沐言最疑惑的地方。

    他想了很久,虽然他上次带陆雎出现寿宴的场景很可能会让爷爷误会自己对陆雎有意思,但爷爷也不会让自己和陆雎这样的人定下婚约。

    “我给了沐总一个很好的项目。”

    “项目?”

    “刚获得大额投资的项目,出价,是市场价的三分之一。”

    沐言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咪,圆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柔软的脊背崩成戒备的姿态,音调都不自觉地拉高;

    “你根本就不缺钱!”

    亏他还一直想方设法的给陆雎塞钱,结果人家根本是逗他玩?

    脸上浮上薄粉,细白的指被自己攥成拳,力气大得臂有些发抖;

    “那酒吧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陆雎蹲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仰头看着沙发上的沐言,姿态极低,漆黑的眼瞳却紧紧锁着沐言的脸,目光有些灼热;

    “他们缠了我近十年,我用了一点方法,让他们享受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

    骗沐言这件事,确实是故意的。

    签包养合同那会儿,他确实是缺钱,也确实是厌恶沐言,甚至存了利用沐言身份的心思;

    反正只要他不愿意,沐言一个娇弱的大少爷,也动不了他。

    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和这个人相处的越久,他的初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甚至铤而走险动那群混混的钱去砸项目,好不容易倾注所有心血的项目获得了巨额投资,他又毫不犹豫地给了沐家,就为了能有靠近眼前这个人的会。

    他不能眼看着沐言走到盛弘的身边;

    死也不能。

    陆雎这个解释有些模糊,可沐言即便猜不到具体情况,也能听明白陆雎根本就不是自己印象中被追债得无路可退,只能委身自己拿钱还债;

    被欺骗的气愤让沐言脸颊染成了胭脂色,清浅的气息都有些凌乱,殷红饱满的唇抿着,巧的唇珠都被挤成了一条线;

    也不知是不是气得厉害,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清润透亮的眼睛蒙上了水雾,却依旧闷闷地坐在那里没动;

    竟是一副要被气哭的模样。

    陆雎终于慌乱起来,凑近拢住沐言细瘦的腕;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帮混混也不该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我现在所有的身家都给出去了,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好的”

    沐言垂着头,缓了这一会儿,他对陆雎的气消了不少,但又生起自己的气来了,柔软的嗓音又委屈又可怜;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很好骗?”

    也确实是这样,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任务做得和他一样乱七八糟。

    “我没觉得你好骗。”

    “也不会再骗你了。”

    陆雎眼中的情意和祈求不似作伪,沐言泛红的眼眸看向他;

    “我不要和你订婚。”

    陆雎眼睫轻敛,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声线僵硬;

    “只有这一件事,不行。”

    沐言没想到陆雎这样都不愿意放弃,圆润的眼睛因为怒气水意更甚;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订婚?”

    “为了刺激盛弘?”

    “我喜欢你。”

    “虽然我现在比不上盛弘,但是我不会比他差。”

    沐言惊讶地张了张嘴,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陆雎还在凑近,他缓过神来,立刻把人推开;

    陆雎中还带着热意的蜂蜜水顿时撒了出来,他上溅到一点,其余的尽数都倒在了陆雎的衬衣上;

    温度不至于把人烫伤,但也让沐言一激灵,娇气地叫了一声;

    陆雎自己却好像毫无感觉一样,着急去看沐言的;

    “烫吗?疼不疼?”

    沐言默了几秒,强行冷淡下来,平日温软可人的面容此刻挂上了极不相称的冷漠;

    “可我不喜欢你。”

    陆雎的心像是被锈钝的刀捅了一下,唇色泛白,漆黑的眼瞳里海浪翻涌,最后也只是拿了湿巾给沐言擦干净了指;

    “我去换了衣服。”

    人一走,沐言就赶紧联系系统;

    主角受是不是不正常?他怎么会喜欢我,这也是世界出bg了吗?

    系统这次甚至没有查询一下;

    有可能。

    那那现在怎么办?

    系统:你和陆雎订婚的剧情发生,这个世界就会立刻判定失败。

    沐言像一棵打了蔫的白菜,垂头丧气地钻进了被窝里,整个人蜷成一团,只留两揪乌发散在枕头上;

    此时他脑袋里乌七八糟的,全是在想怎么能让陆雎改变主意。

    要不继续欺负他、恶心他试试?

    系统:

    系统:你可以试试。

    全神贯注的他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位置下陷、被子被掀开的动静,直到一条臂落到腰际,一揽一捞,背脊抵上温暖的怀抱。

    沐言真的没想到陆雎会这么大胆,不经过他的同意经进来他的房间,竟然还敢钻进被窝抱他;

    羞恼的情绪瞬间上头,双奋力挣脱那条肌肉迸发的臂,脚也没闲着,往陆雎的腿上蹬;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陆雎却像是按住乌龟心窝一般,岿然不动,甚至还凑到沐言的颈间,在那个刺了他一整天的红痕上印上自己的记号;

    颈上滚热的触感和喷洒出来的呼吸让沐言娇娇地打了个哆嗦,挣扎的力道都软了下去,嗓音染上湿意;

    “陆雎,你、你个混蛋!”

    陆雎充耳不闻;

    甚至装出委屈低落的语气,“盛弘是这样抱着你睡的吗?现在你的未婚夫是我了,你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

    “我也想抱着你睡,想了很久了。”

    低哑的嗓音让沐言极度羞耻,颈间的温度让敏、感的肌肤迅速泛起潮红;

    香甜的气息潮涌而出,像一张巨,将两人牢牢罩在里面。

    热度、呼吸、柔软衣料与肤肉摩擦的触感,每一样都让人口干舌燥,肾上腺素飙升。

    “我还没和你订婚!”

    沐言努力把自己埋进枕头,躲避脖子上的触感,却给了陆雎极大的方便,仿佛引颈受戮一般,将颈项递给陆雎;

    陆雎立即垂下头,轻蹭着沐言的侧颈,神态近乎痴迷;

    “很快。”

    颈间被乱蹭的触感太过强烈,陆雎唇周冒出的一点胡茬像是恨不得刺进细嫩的肤肉里,又疼又痒,沐言推不开,只能竭力胡乱拍打,像是被逼到角落的动物,爆发出一点坚韧但脆弱的反扑;

    可陆雎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痛感,就连被子里混乱的推踹,都让他产生难言的激奋;

    锤到胸口的拳头,都能让他感受到掌上的软香,反而给他带来无比爽利震颤;

    即便沐言不接受,可两人敲定的订婚、能彻底拥有这个人的认知,让陆雎亢奋得不行;

    就像是饥肠辘辘的人每日看着吊在自己头顶的糖果,看得着、能闻到味儿,却无论如何也吃不到;

    对那颗糖的渴望已经变成刻入骨血的执念,无论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吃到那颗糖!

    要粗暴地剥开那层包装纸,要用锋利的牙抵着它,狠狠咬碎它,咬成一块一块

    的碎块、咬成粉碎的糖渣、再将它含成浓郁的糖水,大口地吞咽入腹。

    然而当他饥渴交攻之时,这颗觊觎已久的糖,突然掉了下来,掉到怀里,掉到唇边;

    即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过度的饥渴,对这颗糖垂涎欲滴,每一寸胀痛到极致的身体都叫嚣着——

    吃掉他!

    吃掉他!

    他也无法像臆想的那般,真的无度挥霍这颗糖;

    甚至只敢隔着糖纸闻闻味儿,根本舍不得放进嘴里。

    沐言那些动作激不起陆雎的任何痛感,却能让他的触觉异常灵敏,如同隔靴搔痒;

    每一次柔软的触感隔着睡衣擦过,都像是释放出强力的电流,流淌进他的血脉、经络里,细微的舒适感在陆雎的体内乱窜,刺激着他的渴望;

    但仅仅是这样,远远不够;

    反而会喂养出更汹涌的欲、念。

    陆雎在事情变得不可控之前,强抑着骨子里的灼烧感,给已经处于危险境地的事件按下了暂停键。

    他握住沐言的,声线暗哑,眼眸里的情玉汹涌得仿佛要把沐言溺毕;

    “我只是想和你谁在一起”

    “你要是继续这样,我会忍不住。”

    明明乱来的是他,这番言语却得像是自己在勾引他;

    沐言羞愤地咬住下唇,努力摆出自己最凶狠的表情瞪向陆雎;

    可此时漂亮的眼眸里蓄满泪珠,饱满的唇瓣被他自己咬得嫣红的模样,像是绵软可爱的猫咪伸出被修剪、只剩下粉嫩肉垫的爪,让陆雎更加燥热难耐;

    再僵持下去,陆雎向来引以为傲自控力也不能被信任;

    他勉力放开沐言的,搜索着言语,正准备好言哄哄沐言;

    结果沐言双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抬给了陆雎一巴掌。

    陆雎躲都没躲;

    既不想躲,也确实是没预料到;

    欲妄好似能让人的反应都变迟钝。

    略显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都愣了下。

    沐言是有些后怕的。

    陆雎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现在既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他根本没有像之前一样忍耐自己的必要;

    要是陆雎还,恐怕一拳就得去他半条命;

    盈润带水的眼珠有些慌张,红透的眼尾却仍带着气愤,还有一丝委屈;

    明明就是陆雎先欺负自己的

    陆雎喉间微动,心捧起沐言的查看;

    “痛不痛?”

    “我只是想睡在你身边,但你这样动我、我也是个男人,还是喜欢你的男人”

    “我会忍不住”

    讨好的语气太过明显。

    即便身份地位出现了翻转,但好像又还是那个任他捏圆搓扁的陆雎

    沐言悄悄放松了一点;

    通红的眼却仍旧瞪着他。

    陆雎看着沐言狼狈又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无奈,只能继续哄着;

    “你要是生气,我就在这里,让你出气,好不好?”

    “真的?”

    得到陆雎肯定的回复,沐言想也不想,立即又扇了陆雎一巴掌。

    陆雎果真向他的,没有躲,也没有什么委屈记恨的神情;

    真的给他出气?

    委屈在遇到娇惯的时候只会愈演愈烈;

    原本已经压下的被欺骗的怒气卷土重来,沐言眼尾的红晕更深,呼吸都带着零碎的抽噎,眼睫高翘却撑着一片水意不让它下落,让这张美艳昳丽的脸蛋更加惹人心疼。

    沐言没再往陆雎的脸上招呼,巴掌和拳头落在陆雎的胸口和腹部;

    落下的地方肌肉感很强,沐言却浑然不管,只顾任性撒气。

    陆雎从开始的一声不吭,变得闷哼出声。

    见陆雎被自己揍得有反应,沐言的都打痛了,却仍不肯停下;

    让你丫的骗我!

    让你丫的觉得我笨!

    混蛋!

    臭狗!

    巴掌和拳头到最后都没了力气,落下来像是抚摸一样,陆雎的闷哼和喘气也越来越频繁;

    直到落下的被陆雎包住。

    沐言一惊,感觉到陆雎的并没有用力,又放松下来,嗓音因为散了力格外甜软,抬眼的动作也轻轻软软;

    “你了让我随便打出气的!”

    陆雎被这声带喘的甜腻声音激得又闷哼了一声,面色隐忍又无奈,呼吸也变得十分粗重;

    “你再打下去,我真的忍不住了。”

    见沐言眼神迷茫,陆雎神色有些不自然;

    眼看沐言又要不开心,他轻柔抻开沐言细软的指,压着他的暧、昧又不舍地蹭、裹了下,发出一声极其双利的长叹;

    舒坦到顶点的畅快感直直窜出,烧得他头皮发麻。

    “这里忍不住。”

    沐言的脸瞬间变得烧红,从未有过的羞忿让他眼里的水光瞬间砸了下来,终于没忍住哭出声;

    “陆雎,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