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正文 第56章 第 56 章
    沐言一直数着时间,可是明明已经过了上次系统被解禁的时间,但系统依旧没能出现。

    难道这个屏蔽时间还有递增?

    沐言更加着急了,怎样系统才能回来?

    他还得赶紧做任务,现在系统不在,他连剧情和任务进度都不知道,而且仿佛做什么都不顺!

    还是得按照原计划去找埃德温

    沐言才从寝殿转出来,又遇到了洛缪尔,他闷不吭声地站在走廊边,看着沐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见到这个身影,沐言眼睫抬了抬,又快速挪开,流露出一丝不耐和嫌恶;

    洛缪尔靠近的步伐因为这个眼神,顿时停顿下来,垂下眼皮。

    子爵还是讨厌他的,哪怕被迫容忍自己的靠近。

    沐言是想转身就走的;

    但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自己走。

    眼尾微挑,沐言被复古欧式马甲包裹下的纤细腰身回转了一下,视线扫过洛缪尔,走到了离他距离不过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洛缪尔已经恢复了往日高洁淡漠的模样,冷淡的眼眸却因为沐言的停留泛起微微涟漪。

    “子爵”

    “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沐言质问的语气直接打断了洛缪尔的问候,微微拉着的调子透着微凉的恶意。

    “昨天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斯诺,斯诺也没来见我。”

    洛缪尔是猜测过沐言的意图的,只是稍作打听,就知道了缘由。

    子爵对埃德温公爵有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欲,撞上过公爵和斯诺几次见面,便记住了斯诺,找了几次茬。

    甚至为了孤立一个血仆,不惜和自己做出这样的交易,也不愿意违背公爵的诺言,杀掉一个自己极度厌恶的血仆;

    埃德温公爵在子爵的心中,应该是无法比拟的重要吧。

    沐言抬探向身边花瓶里的玫瑰;

    花瓶里的花是清晨仆人们新换的,上面还带着未散尽的晨露,微粉的指尖拨弄着软韧的花瓣,沾上了些鲜花的气味。

    见到洛缪尔和自己亲密后,斯诺就走了,也没出来见人,大概是伤心了?

    他一边为总有一件事情按照自己的预算的方向走而高兴,一边又为自己又狠狠得罪一次主角受而担心;

    等到后续的剧情,主角攻受在一起,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沐言闷头想事,玫瑰花瓣被出花汁,在指尖上染了一层艳红的颜色,也没发现。

    子爵没有话,洛缪尔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沐言几乎是靠在齐人高的暗金色大花瓶上;

    血族喜欢浓烈阴暗的美,花瓶里的插花也尽是这样的风格,而白衣雪肤的沐言站在旁边,被衬得极其清丽;

    衬衣领最上方的扣子没有扣,衣领松松地搭在锁骨上,盈盈可握的腰肢被贵族喜好的束腰马甲束出极其蜿蜒的线条;

    比熟练工匠造出来的花瓶瓶身更加凹凸有致;

    花香伴着沐言身上蔷薇花香,让沐言此刻像是花圃里独开一支的娇花,一支细瘦的花茎托起花萼,远离纷杂的花丛,遗世独立,美而致远;

    与暴戾残忍的血族,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产物。

    洛缪尔心中萦绕许久、却并不成熟的想法无法压抑——

    “你想去血族以外的地方吗?”

    “圣庭和人族也有很多不一样的风景。”

    “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圣庭好不好?”

    沐言的思绪被打断,洛缪尔的话听得并不太分明,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没想到洛缪尔在他面前主动提到圣庭

    ;

    这不是自爆身份吗?

    圣庭最高贵的圣使,邀请一个纯血血族,也就是圣庭永恒的敌人,去圣庭?

    是洛缪尔脑子不好,还是自己脑子不好?

    洛缪尔自然比沐言想的多,埃德温想做的事,必定会在血族中掀起波澜;

    到时候的血族,就不会是现在的血族了。

    至少圣庭,能够在不被卷入血族争斗的同时,还有余力应对其他的风险情况。

    洛缪尔:“有我在,你在圣庭会很安全。”

    沐言没觉得一个血族只身进入圣庭会很安全,只觉得洛缪尔把自己当做和他一样没脑子。

    “等我哪天心情好,会去圣庭的地盘捕猎的。”

    人族,对于血族来,不就是食用的猎物么?

    沐言收回被花汁弄脏的,他身上没有带绢巾,就直接将指往洛缪尔的衣襟上擦;

    看着洛缪尔浅色的衣料上染上凌乱的鲜红,沐言瞥了一眼,敷衍地告别。

    洛缪尔想回圣庭,大概是他和公爵的合作下导致的血族动乱的剧情要来了。

    可剧情进行了一大半,主角攻受的情感进度半点动静都没有。

    沐言心烦地离开,就看到自己安排打探消息的仆人在和自己打招呼,立刻走了过去。

    “那个您吩咐要关注的血仆正在公爵的书房,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儿。”

    有了前车之鉴,沐言还是先去找了管家。

    等到管家给自己开门进去时,就看到斯诺跪在地上;

    没有什么血腥场景,也没有什么主角攻受该有的亲密画面。

    大概是讨论了什么剧情相关的事情,这回儿已经讨论完了,才让沐言进来。

    埃德温坐在书桌后,褐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靠在高背沙发椅上;

    原本亲和的形象,因为这个姿态,显现出几分强势和压迫。

    沐言已经走到了书桌旁边,却犹豫着没有靠近,有些许尴尬;

    上次他被埃德温打屁、股时,也是在这个位置上

    埃德温却直接握住了沐言的臂,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把人拉到了身边;

    粗糙的指腹隔着轻软的衬衣摩挲着,掌握下去还有盈余的娇软臂。

    他甚至没等沐言明来意,主动问起了沐言;

    “艾斯来过了。”

    看着沐言瞬间有些僵硬的站姿,喉结微动,将人亲密地带入怀里,圈拢了起来,声线低柔;

    “你和他关系很好,喜欢他?”

    这个姿势有些过分亲近,甚至有些昭示所有权的意味。

    沐言只觉得有些黏糊,这至少不该是公爵和自己该做的动作,正想不动声色的推开,又被艾斯的话题惊到了。

    埃德温虽然同意让艾斯见自己,但若是知道艾斯对自己做的那些事,肯定是要不高兴的;

    在这个城堡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埃德温的眼皮底下。

    沐言也摸不清楚埃德温只是随口问问,还是知道了什么。

    他磨蹭了会儿想抽回臂,没能成功,就没再挣扎;

    “他、他就是听到外面的传言,有些担心,才来找我的。”

    埃德温看着沐言好似很不习惯自己的触碰一般,睫毛垂着,身体有些可怜地缩着,尽量减少两人的接触;

    “担心到想让你去他的城堡?”

    沐言哽了一下;

    “我、我没有答应”

    埃德温扶着怀里人的腰,把人转了过来,面对自己;

    捉住了那只指尖泛红的,夹住软嫩的指,一点一点揉掉上面的花汁颜色;

    “为什么没答应?”

    埃德温的语气十分亲和,就像是在问候今天吃饭了没?冷不冷?

    但沐言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压力;

    如同在接受审问,等待审判宣告自己的罪行。

    紧张地抿了抿饱软的唇肉,沐言还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他往书房中央那个跪着的身影上扫了一眼,斯诺还跪在那里,眼皮垂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视线转回面前的埃德温身上,就撞进那双褐红色的眼眸里;

    沐言受惊一般移开视线,直到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抬起绵软的,攥了一点埃德温的衣襟。

    埃德温明明是坐着,视线要比沐言低一些,但看上去,却像是坐着的那个人身居高位,俯视着其他人一般。

    挪动步子,沐言心翼翼地靠近,臂攀上埃德温的肩,然后一点一点,坐上了肌肉勃发的腿。

    感受到坐着的腿部线条一点一点收紧,沐言玉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冷艳感又被妖妖娆娆的魅感所取代;

    “我喜欢这里,喜欢”

    沐言忍住牙酸的冲动,把剧情里勾人的话一字一字地复述出来;

    他显然不适应这些挑逗性、意味的话语,语气青涩、甚至还有些生硬,但含着羞怯水意的红眸有些惶乱地扫过来,又慌张的躲开;

    从未讨好过男人的生涩表现,却努力做着讨好的举动,远比那些熟练的挑拨更加让人血脉偾张;

    那张极致纯情又媚意入骨的脸,如同最猛烈的椿药,让人欲罢不能。

    埃德温只是诧异了一瞬,就立刻坦然地享受起来;

    无论是月圆夜将近给成年不久的血族带来躁动,还是有着什么别的企图,这样的讨好,没有人能够抵挡;

    他不能;

    也不想抵挡。

    腰上的大掌轻轻按下,沐言娇哼了声,腰身立即软了下去,靠着臂撑着,才没撞到埃德温的脸;

    急遽拉近的距离,让沐言脸上的粉意变成带着热度的胭脂色。

    腰上的让他直不起身,腰窝处传来的敏、感触感带着太过明显的暗示,不容忽视。

    沐言难耐地咬住了下唇,止住有可能从自己唇中溢出的羞耻声响,但维持这样的姿势也十分困难,埃德温在明显等着自己

    他怎么就这么配合;

    下面还跪着主角受,难道他就对主角受一丁点意思都没有吗?

    樱粉的唇瓣被自己咬出殷红的艳色,在牙齿的挤压下,饱满得不可思议,沐言却继续无知无觉;

    眼眸里的水迹把乌泱泱的眼睫打湿成一绺一绺,好不容易忍下了腰间作乱的感受,却因为臂支撑得酸软,发出闷软的哼哼声;

    让书房内的温度骤然攀升一截。

    褐红色的眼眸攫住眼前这张蹙着眉心,却依旧明艳漂亮的脸,视线一点一点攀爬触碰;

    从昳丽的眉尾、湿润的眼眶、挺翘的鼻尖,最终在形状可爱的唇上停驻、描摹。

    目光似乎也带着滚烫的温度,被这样的注视着,沐言总有一种自己在被肆意玩弄的感觉,即便什么都没做,也忍不住羞耻地颤抖起来,脚尖混乱地点着地。

    感觉到沐言的异样,埃德温一只掌扶到了他的后颈,仿佛将沐言整个人都握在心。

    指腹伸进柔软的发间,微微按下,把娇艳的唇瓣送到了自己的唇边,只要微微抬脸,就能触碰到臆想许久的美味;

    此刻埃德温却不想这么做。

    逼迫着沐言躲闪的视线对上自己,埃德温薄唇启动;

    “你想做什么。”

    现在做给我看。

    埃德温似乎总能看清别人心里所想;

    沐言瞬

    间就明白了埃德温的想法——

    他想要自己主动

    唇瓣羞耻地抿得更紧,可这样被禁锢的姿态,自己也无法逃开;

    沐言闭上眼,睫毛像是濒死的蝴蝶一般颤动着,被咬得湿红的唇如男人所想,乖乖地、软软地贴了过去。

    像是枝头上开得最好看、最让人垂涎的花,不用动折下,就这样轻轻地飘到嘴里,让自己含住

    颈后的大掌难以自抑地搓揉着沐言的后颈,将人往自己的唇里按;

    埃德温依旧靠着椅背,松弛的双腿肌肉隆起,微微分开,调整成更加舒适的坐姿;

    身上的沐言却因为这个动作陡然双脚悬空,极力踮脚,才能碰到一点绵软的地毯,漂浮着失去了着落感;

    身体的重心也由此改变。

    本就酸软的臂已经支撑不住全部的重量,沐言几乎还是整个人都陷进了埃德温的怀里,还是完全敞开,无法反抗的姿态。

    沐言有些惊慌地想爬起来,却被衔住了唇,微微刺痛的感觉让他立即乖乖放弃了挣扎;

    埃德温安抚地碰了碰才被自己粗鲁对待唇瓣,声线十分沙哑;

    “乖一点,继续。”

    在唇瓣再次凑过来时,埃德温重新吻进了唇缝,探进了湿软的唇瓣内里,甜嫩的舌尖乖乖让人含住;

    沐言的眼眸渐渐湿润,羞耻和压抑过渡成迷茫和渴望。

    在沐言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之前,埃德温停了下来;

    “出去。”

    沐言茫然地眨了下眼,才反应过来的不是自己;

    湿红的眼眸望向书房里的另一个人。

    斯诺的姿势似乎没怎么变,也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情绪外露的人,之前都是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沐言能从对视中捕捉到一点。

    这样看他的身影,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总觉得和之前又不太一样,让人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沐言对自己的猜想有些疑惑,接着就被埃德温捏着下巴扭回了脸。

    “看什么?”

    “公爵之前不是要杀了他,怎么现在又见他了?”

    埃德温甚至都没施舍那人一眼;

    “还有用。”

    斯诺沉默地起身。

    跪久了的双腿有些麻痹的刺痛,他动作有些僵硬地往书房门口走,没有回看一眼。

    直到管家重新关上书房门时,迟滞的转身中,看到了公爵把子爵放在书桌上的画面。

    沐言对这个位置有些恐惧,埃德温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慢条斯理地解开有些繁复的领结;

    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形象,随着衬衣松散的领口浮出裂痕。

    埃德温双撑到深棕近乎黑色的实木桌上,轻轻一扫,齐整的书籍、摆件闷声落地;

    桌面被粗暴又快速地清理干净。

    他抿了抿薄唇,似在回味,又凑近沐言被吻得红透的唇瓣上嗅了一下;

    接着鼻尖又下落到脖颈,微冷又硬挺的触感一路从脖子下滑到衬衣的领口。

    “沾了谁的味道。”

    沐言本来就被这个动作弄得痒意难耐,突然听到这句话,背后浸出冷汗;

    “有、有吗?”

    湿凉的触感在脖颈处一点一点的轻触,又痒又麻,让沐言忍不住微微缩着脖子,却在感受到坚硬触感的牙峰时,立马哆嗦起来;

    “没、没有谁”

    “我只是、只是昨天进食过。”

    沐言惊慌地揪住自己的衣摆;

    他明明都清洗干净了,埃德温不可能有察觉

    埃德温轻笑了一声;

    “骗子;”

    “骗艺不精。”

    不过没关系。

    埃德温用尖牙在颈上留下一道红痕,力道并不轻,再重一点,就会立即刺入软嫩的皮肤;

    “很快了”

    很快他的计划就要完成了。

    “很快就会是我的。”

    沐言在感觉到埃德温的獠牙时,就已经害怕得不行了。

    他只是过来走剧情在斯诺面前撩一下公爵,刺激一下两个人,但现在斯诺已经离开,自然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但为什么埃德温突然连獠牙都出来了啊!

    是他撩得太过火了吗?

    他只是只是亲了一下埃德温而已啊

    沐言只是看了一眼埃德温的獠牙,几乎想立马钻到桌子底下去。

    血族的牙代表着血族的各方面能力,而埃德温的獠牙和他的尖牙对比

    这、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沐言此刻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去,埃德温却似乎已经准备享用自己的甜点了;

    看着沐言没有动静的唇,指腹循着唇缝按了进去,熟练地摸索到应该出现尖牙的地方,抵住摩挲。

    沐言几乎是瞬间感受到了自己还未露头的尖牙的激烈反应,应激一般推开埃德温的,然后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唇,舌尖用力抵在尖牙要长出来的地方;

    “我、我还不行”

    “我还没准备好。”

    沐言从书房出来,脸上却没有开心的情绪;

    埃德温放过了他,但月圆夜要去陪他。

    逃出来了,但没完全逃脱。

    斯诺似乎受的打击有点大;

    几天都没有去见洛缪尔,也没有去见公爵。

    系统依旧没有回来,沐言不知道自己的策略有没有生效,但明显的是,斯诺和埃德温好像依旧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感进度。

    而沐言还得操心月圆夜的事

    焦躁地过了两天,沐言突然发现一件事。

    诺好像消失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来找自己。

    是不准备继续两人的血液交易关系了?

    沐言又到了急需进食的时候,可心仪的食物不见了。

    饿得实在难受时,沐言还是让人带了血仆过来,特意嘱咐让血仆先清洗干净,毕竟上次看到的血仆居所,还是让他有点心理阴影的。

    忙活完一圈带过来的血仆,还不等人凑近,沐言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液苦涩味,这味道根本无法下口。

    在仔细形容了自己要找的血液味道,却依旧没找到入口的食物后,饿得都要没力气生气的沐言决定自己去找。

    沐言在睡袍外随套了一件衣裳;

    过度的饥饿让他没有精力再去讲究装扮的精致度。

    但即便如此,略显苍白的肤色,和精致的五官,仍然赋予他令人惊叹的美貌;

    睡袍宽松柔和的衣摆,让平日矜贵的姿态柔软下来,因为饥饿而迟钝下来的感官,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懵懂无害的钝感,如同一只迷路的白兔。

    但血族守卫和血仆显然不会因为子爵的外表而忘记他的危险。

    埃德温公爵从未涉足过血仆的居住地;

    即便众多血仆投奔埃德温来求取生存,但并不代表他们会对危险的血族失去警惕心。

    几乎是在沐言踏足居住地入口的瞬间,所有血仆都惊慌地躲藏起来。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都只靠着几盏昏黄的灯照亮,生活在这里的血仆显然已经适应了黑暗,反倒是感官应该相对灵敏的沐言有些看不

    太清。

    不过他也不用看清;

    他只需要嗅闻食物的味道。

    即便不睁开双眼,他也能听到脉搏里微弱的血流声、闻到血液目前所处的方位。

    血仆们的躲藏并没有让沐言恼怒;

    他恼怒的,是闻不到想要的食物味道。

    都是苦的、涩的,他几乎闻不到鲜甜的血。

    他从没想到,原来诺的血那么珍惜;

    要是早知道,他什么也得和诺搞好关系呀!

    味道还不错的倒还是有个人,斯诺。

    但是斯诺最近又是差点死了,又是被心爱的两个人伤害,此刻一定恨死自己了,自己要是还吸他的血,不定得刺激得他想咬死自己,或是干脆自裁

    沐言艰难地压下吸食斯诺的想法,继续往黝黑的深处走;

    这里少也有上千人,他就不信找不出一个不那么苦涩的食物!

    血仆的居住地有点类似地牢,木头和泥墙隔成一个一个的方块,分布在走道两侧;

    沐言能感觉每个格子里,几乎都有着血液的气息缩在角落,有些只有一个,有些甚至躲藏着五六个,蜷缩在不过五六平米的格子里。

    沐言对他们的味道并不感兴趣。

    这条走道非常长,走得沐言几乎都感觉到了疲累;

    就在他觉得他今天可能找不到入口的食物时,走道的尽头,飘来了几乎没有苦涩味的食物气息。

    对猎物的渴望几乎瞬间振奋了沐言的精神,坑洼地面上有些踉跄的脚步都稳了许多;

    甚至在他逐渐靠近时,他能感觉到那股血液在缓慢的变甜。

    就像逐渐变熟、积累糖分的果实。

    最角落的格子间已经近在眼前,沐言稠丽的脸上几乎被这几步路走出了薄汗,心脏的跳动极其的不规律,昭示着这具躯体已经负荷过载;

    再不进食,他的身体可能会存在危险,比如血统退化;

    他可能成为血族唯一一个把自己饿到血统退化的血族。

    沐言站到这个黑黢黢的格子门口,本能地嗅了嗅食物的味道;

    他还在这里;

    甚至这会儿,味道更甜了。

    一个滋味极好的诺消失,让沐言认识到美味食物的珍稀和重要程度;

    这会儿沐言已经饿到了极致,但他却不准备贸然进食把人吓到。

    他得找到一个长期饭票。

    纤白的搭在了潮湿的木柱上,沐言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视线落在了食物所在的方向,再三斟酌的言语因为这会儿不佳的状态透着急切;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当我的血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十分熟悉的语句。

    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高大身影竭力压抑,才没让自己在看到那倒身影时就立刻扑过去。

    “什么都可以?”

    “我不相信。”

    还没听清那两句低沉的声音,沐言突然就被大力拽进黝黑潮湿的格子里,按在一根同样潮湿的木柱上;

    他万万没料到,会在血仆居所被血仆袭击。

    张唇求救的瞬间,粗糙的东西抵进唇中,将所有呼喊都粗暴地按捺下去。

    阴沉的声线几乎是擦着沐言的耳廓吐露字眼,压抑而紧绷到极致的呢喃从喉管挤出——

    “没关系。”

    “都没关系。”

    “我来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