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正文 第70章 第 70 章
    苏和玉初出茅庐,但自随父亲浸淫官场,皇帝虽然语出惊人,但他也不至于应对不得;

    “应大人为官数年,为黎民造福甚广,和玉如今虽有幸蒙受皇恩摘得状元名号,却是享前人福荫,自不能与应大人相提并论。”

    虽是自谦,但苏和玉声音清越,不卑不亢,隐隐有种将应琛当做目标和对的模样;

    似乎并不真觉得自己不如应琛。

    为官方面,他确实差得只有时间,而野心方面,较应琛自然是不及的。

    “苏状元文采斐然,心有天下,想必日后定能造福百姓,光耀门楣,也自能青胜于蓝。”

    应琛自然知道皇帝将自己和苏和玉比较,并非是指这些,但面上光彩他肯定是要替皇帝补上的。

    三言两句结束了这个话题,一众学子便要离殿,筹备祭天和游街。

    沐言赶在苏和玉转身之前喊住了人,他轻侮人的剧情还没走呢!

    “苏和玉”

    “微臣在。”

    沐言刚打算把前一天羞耻的话再来一遍,还没勉强做好心理准备,就接到应琛瞥来的,略带警告的一眼;

    “皇上,各位学子稍候还有其他流程,不能误了吉时。”

    沐言被那一眼看得一惊,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抿了抿唇肉;

    “那、那行吧。”

    苏和玉一走,沐言又恢复了打酱油的状态,趁应琛和群臣认真议政之时,他又开始梳理剧情任务。

    上次和傅辰和应琛见了一面,不知道情况怎样,目前苏和玉这个配角和应琛,好像进展比较正常;

    只是除了刷傅辰的厌恶值之外,感情线也不能放着。

    毕竟傅辰这样满脑子只有忠心两个字的模样,要把厌恶值刷满,似乎很有难度。

    应琛一边回应着群臣的启奏,也分了一些注意力在皇帝身上;

    似乎苏和玉离开后,皇帝就在走神,就仿佛之前的认真,不过是为了等苏和玉,以及在苏和玉面前表现;

    上次皇帝也是在上朝时要传苏和玉进宫,但盘算下来,皇帝和苏和玉应该只有殿试的一瞥,当时自己也在场,并未见他对苏和玉多看两眼。

    但如今几句话不离苏和玉,人走了又是这副失魂的模样

    这是又看上别人了?

    应琛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皇帝荒淫无道,本就喜新厌旧,对自己,恐怕也不过是因为碍着自己的身份不能强迫,无法得的占有欲和胜负欲作祟;

    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又怎可能长情。

    皇帝把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但应琛却没法高兴起来。

    沐言专心想事情,也没发现应琛的目光短暂地扫了几下自己。

    早朝将尽尾声,沐言光是坐着都有些乏累,靠在皇位上的软枕上,腰身软塌下来,显出几分柔弱无骨的姿态;

    好在有珠帘挡着,朝臣们看不到。

    至于应琛,自己坐得端正还是歪斜他总是看不惯的,想到这里,沐言靠得更心安了些;

    软白的腕骨搭在座椅宽大的金色扶上,娇又矜贵。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沐言抬起眼睛往下看了一眼,因为疲乏,神情恹恹,即便如此,也精致得像待开未开的花苞;

    “吧。”

    “陛下,如今南夷已平,宁将军已有多年未回京,不少新将都立了功劳,年关将近,也需犒赏”

    只开了个头,沐言就知道要的是什么事。

    宁毅

    宁将军又在想法子回京呢。

    沐言原本松散地情绪不见了,骄矜地扬起下巴,没有半点天子气度,反而像富家娇养的傲娇公子哥;

    “不召,就让他在那里呆着。”

    紧接着又有一个朝臣站了出来;

    “陛下,南夷战事已告捷,如今不需要那么多驻军,这样军费耗损过大,更何况将士们都几年未归,为昭示陛下恩泽”

    沐言直接打断了他文绉绉的奉承;

    “那就让别人回来,把宁毅留在那里。”

    再直白一些的话,朝臣也不出来了,只能尴尬站着,不时瞅一眼应琛;

    这本来也是摄政王答应宁将军的。

    应琛适时开口

    “陛下,您与宁将军的四年之约已过,宁将军如今完成了陛下的考验,歼敌远超您当年定下的约定,若不让宁将军回京,若议论起来,会影响陛下威严。”

    “好大的胆子,谁敢议论朕?!”

    沐言扬起眼尾,粉润的唇瓣因有些不快的情绪微微嘟起,像只爪子还未长出、奶凶奶凶的老虎;

    配上这身明黄,更加相像了。

    应琛:“陛下”

    沐言这次连应琛的面子都不卖了,唇齿间糯白的牙似乎都磨了起来,恶狠狠地;

    “其他人摄政王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但宁毅,他想回来,朕就偏不让他回来,除非他死了,﹢朕倒是可以发发善心,给他埋回来的会。”

    朝臣们大约也知道一些皇帝和宁将军的过节,每次提到宁将军,皇帝必要大发一通脾气,叫无辜的人遭殃;

    这次有人肯站出来替宁毅话,也不过是受摄政王所托。

    大殿内群臣战战兢兢,一时雅雀无声,应琛见此,也没继续提这件事。

    早朝散得有些不欢快,一散朝,沐言就怒气冲冲上了鸾架,等车辇远离了大殿,也远离了应琛和朝臣们,沐言才渐渐松快下来;

    一旁的太监适时发声;

    “陛下,前面御花园的芍药花开得正好,进贡的多色殿春也十分好看,陛下是否要去看看?”

    “去吧。”

    芍药确实好看,大朵大朵的芍药花缀在枝头,娇花吐蕊,迎风微动,清浅的花香铺面而来,着实让人心情舒畅;

    沐言往花丛深处走了走,被花朵包围的感觉,让他顿时想起了上个任务世界灼艳的玫瑰;

    玫瑰花丛里的秋千,还有秋千上的那个吻;

    脑海里骤然想起什么,白皙的脸颊飞上一点芍药的花色,比身侧的鲜花还要娇美。

    这会儿皇帝曜黑的眼眸看着芍药,眸光却虚浮地飘在某处,似乎是透过花在想谁。

    来迟的应琛才踏入芍药园,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光景;

    随即挥,无声地将附近的随从都挥退。

    沐言还没能察觉应琛的到来,眸光扫到一株双色芍药,开得极其好看,便自觉地抬脚凑了过去;

    他还没见过同一株上双色的花朵,有些好奇地伸想碰一碰,但还未触及,一只大掌比他更快,将那支花折了下来,递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

    看到应琛,沐言的眼眸睁了睁,像只受惊炸毛的白软狐狸;

    “应琛?你、你怎么在这里?”

    皇帝迟迟未将花接走,应琛看向他,此刻的身形,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陛下不喜欢?”

    沐言看了一眼面前的花,语气有些差;

    “我只是好奇想碰一碰。”

    “我更喜欢它在枝上的样子,谁让你把它摘了?”

    应琛看着那朵花,沉默下来。

    沐言想起自己的人设,把花接了过来;

    “既然摘了,就是朕的。”

    他又强调了一句;

    “本来就是朕的,整个御花园都是朕的,用得着你送我吗?”

    皇帝还在为大殿上应琛为宁毅的事话而生气。

    应琛:“陛下的是。”

    “朕昨晚传召你,你为什么不来?”

    应琛:“微臣有要事耽搁了。”

    沐言当然知道他在撒谎,但该走的剧情还是要走;

    “那今天呢?”

    环顾了一下,御花园里四下无人,沐言细软的指触到应琛宽大的袖摆,一寸一寸地往上攀,玉色的指尖被墨色的官服映衬得几乎泛着光晕;

    一点一点凑近的距离十分磨人,那触感分明没有碰到自己,应琛却觉得皇帝的指尖不像是落在袖子的衣料上,而是轻抠着背上的脊骨,一段一段地往上爬;

    那细嫩的指尖,每一下,都像是要钻进脊骨的缝隙里,让他整块背脊都紧绷起来,像是在抵御入侵;

    应琛十分想要甩开那只,最后却又忍住没动,反而放纵这那只顺畅的接近;

    而与他意料中不一样的是,这次皇帝的没有像上次早朝那样,摸上自己的背,而是在腕下的衣料处就停了下来。

    应琛的心口一阵空泛,原本一直虚拢的也霎时握紧。

    沐言是想到上次上朝时应琛的厌恶,才没把搭上去的,这里又没人看着,要是应琛来了脾气动,自己喊人都来不及,他当然还是要防备着的。

    应琛比沐言高,这样的角度,能看到皇帝一簇一簇浓密的眼睫,阳光下脸颊细嫩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两瓣唇肉比花瓣的形状还要好看,颜色比盛开的芍药还要艳丽;

    这个角度,对皇帝是极度的不敬。

    但皇帝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有些羞怯地靠近了一点,重复问了一遍;

    “那今天,朕能召你过来么?”

    明明是号令天下的皇帝,但此刻,反而在紧张试探地询问一个臣子的意见。

    应琛没有回话。

    皇帝脸上露出几分失落的情绪;

    “今天也不行?”

    “你是不是不想见朕?”

    “那你想见谁?”

    沐言脑袋里蹦出一个名字,想也没想就问了出来;

    “苏和玉?”

    芍药花丛里登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沐言这个位置,正好瞥见一截淡蓝色的衣摆飞快地隐入芍药丛后。

    沐言怔了一下。

    淡蓝色的衣摆,这个颜色有些熟悉;

    好像不久前才见过。

    应琛:“不是。”

    应琛特殊的声线将沐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沐言没想到应琛会回答自己这么无聊的问题;

    “不是苏和玉?”

    应琛出声之后,才想到自己回答了什么,抿了抿唇,没有解释自己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问完这句话,沐言也想起那截衣摆是谁的了;

    苏和玉。

    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苏和玉可能看到自己刚刚勾引应琛的样子,羞耻的情绪顿时上涌,他是以为附近没人才那样做的!

    漂亮的脸上泛起害羞的潮红,眼睫慌乱地颤动,攥着应琛衣料的也攥不住了,缓缓松开往回缩,心地后退了半步。

    但才收到半路,就被一只干燥的掌握住。

    应琛察觉沐言要离开的,第一时间就握了上去,几乎都没来得及思考。

    掌心凉软绵腻的触感,让他瞬间想起自己做出了怎样的出格举动。

    他今日

    怎么会这么失态?

    掌想要尽快松开,臂的肌肉却不听使唤,有些不舍地握紧。

    挣扎半晌,应琛便果断放弃松开的想法。

    反正这不就是皇帝要的吗?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应琛索性放开了些,大掌覆住那只略的,掌心和指腹细细碾压,没有规律地揉按,甚至捻起指缝那点细嫩地皮肉摩挲,感受着指如娇蕊一般轻颤;

    在那只软受惊地往回缩时,又骤然扣紧,藏进心,仿佛窝藏什么珍宝。

    皇帝浑身上下都娇养的异常精细,也一样;

    上的骨架很,肉感很足,却依旧显得十分纤细;

    指腹微鼓,心软肉内凹,指尖微凉,被自己的包裹了一下,凉意驱散不见,心却变得湿沁沁的,像是拢了一团潮湿的水汽;

    仅是上这点肌肤的相触,应琛后颈就窜起一股形容不清的麻意,连带出声时,声线都有些低低的;

    “陛下真的不愿让宁将军回京?”

    应琛突然握自己的的举动让沐言吓得不轻,他差点就觉得应琛不正常了;

    明明那么讨厌自己的人,居然主动握住了自己的!

    上难耐的触感让沐言想要尖叫,他几乎立刻想要抽回跑掉,但想起自己的剧情任务,又强自站在那里不动;

    等听清了应琛的话,他反而安定下来。

    这么主动,原来是因为宁毅的事有求于自己。

    上的触感依旧难受,特别是应琛还恶劣地磨着他敏感的指缝,指拼命想要合拢,又轻而易举地被分开;

    沐言的脸白了又粉,指缝间的麻痒感让他抑制不住地浑身都想颤抖,就像是自己整个人都被应琛的指按住摩擦一样;

    他身子微微后仰,努力拉开距离,声音紧张得有些发颤。

    “是啊,他不是那么瞧不起朕,凭什么他想回来,朕就要让他回来?”

    应琛:“陛下怎样才愿意让他回来?”

    “怎样都”

    沐言刚想拒绝,脑内什么一闪而过;

    应琛这是想和自己做交易?

    乌黑的眼瞳轻晃,沐言翘起眼睫;

    嫣红的唇肉微微翕动起来,吐出馨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比芍药花香还要好闻几分;

    他的右被握着,只能伸出左,绵软的指隔着官服轻搭在应琛的胸口,胸口传来剧烈的心跳声吓得他的缩了缩,最后避开胸口,指尖扯住一点颈下的衣襟;

    轻软的嗓音像是带着饵料的勾子,钻进了应琛的耳朵;

    “你想要用什么,换他回来?”

    因为想着旁边有人,沐言的声音放得很低,语调听起来有些黏糊,简直像是在调、情;

    应琛的嘴唇抿得发白,握着沐言的那只力道突然有些重,粗糙的指腹揉按着细嫩的指腹,指尖顶刺着软密的掌心;

    沐言难受得想要挣脱,又扯不出来,挣扎一番,只能泄气地让他握着。

    “陛下。”

    应琛的声音有些僵硬,听不出是警告,还是被迫妥协;

    他猛地凑近了一些,凑到了沐言的耳边,从旁的地方看,像是他将皇帝强行抱进了怀里;

    “今晚、臣有要事和陛下相商。”

    灼热的气息喷到细嫩敏、感的耳廓上,烫的沐言有些酥麻,软嫩可怜的耳垂被炙成了海、棠色,像颗强行被催熟,汁水饱满还带着点酸涩的果子,让人口齿生津;

    应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宁毅要回京,他有很多办法,至少用不上这个。

    但看到皇帝乖软地伏在自己胸前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哪怕顺了皇帝

    的意,又有什么关系?

    何况皇帝还这般娇媚可人。

    他突然有些忘记,自己之前为什么那样抗拒皇帝;

    现在想想,若是能尝尝滋味,似乎也不错

    应琛脑海里已经全然没有宁毅的事了,眼眸锁着眼前那一点红嫩的耳垂,像是极饿的人瞥见极为可口的食物;

    嗓子里焦渴得发疼,干涸得像是喉咙、气管都要皲裂开干燥的裂口。

    喉结猛地往下落了落,应琛顺从心意,凑过去,轻含了那颗耳垂一下;

    动作很轻,像是怕将果实的表皮碰破。

    沐言却陡然颤了一下,音调受惊地拔高,如同突然被拎起长耳朵的兔子,茫然又惊恐地蹬腿;

    “你、你干什么!”

    他双用力地推了应琛一下,却没能推开;

    沐言终于害怕起来;

    应琛不是很讨厌自己吗?怎么会主动和自己靠得这么近?!

    就算是为了交易,也不用这么

    沐言羞怕得眼眶都泛出红,眼睫可怜兮兮地往下搭了一点,丰润的唇肉被自己咬出痕迹,尾音都有些湿润,拖着绵软的尾调艰难道;

    “朕、朕答应你。”

    “你先放开朕”

    刚刚被碰过的耳垂更红了,像颗红宝石一般,沾着一点水色,十分明显,看着尤其动人;

    方才那一下,如同饮鸩止渴,喉间的焦渴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叫嚣他继续行那不轨之事。

    应琛知道自己应该松,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未动;

    直到远处传来话的声音。

    “苏状元!你怎么在这里,微臣找了你好久!”

    沐言慌乱到停顿的思绪瞬时转动,恐惧羞愤愈加;

    刚刚的画面不会也被苏和玉看到了吧!

    正当他尴尬的脚不知道怎么放时,应琛放开了他;

    两人的视线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苏和玉自知躲藏不住,强自镇定地从芍药花丛地走出;

    “林大人,不好意思,御花园太大,我不心走失,刚转到这里,幸好遇到您了,我这就跟您过去。”

    那个所谓的林大人看到苏和玉身后的皇帝和摄政王,慌忙跑过来,下跪问安;

    苏和玉像是才看到两人,也连忙跪下行礼。

    “微臣不慎走失,惊扰了圣驾,望陛下恕罪。”

    这样的意思,是他没看到自己和应琛吗?

    但自己方才明明看到了一截衣摆。

    他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

    沐言悄咪咪地看了苏和玉一眼,正好对上他看向自己的视线,惊得他一下缩到了应琛身后躲了起来;

    这也太尴尬了!

    “没事不要在宫中乱跑!”

    “带路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人闯到这里?”

    有了应琛高大的身影遮掩,沐言立即找回了一点气势,当即冲两人发难。

    礼部的官员一听皇帝震怒,立即磕头;

    “陛下恕罪,微臣确实安排了领路的人,许是中途”

    那头磕得十分实诚,沐言看着都觉得疼。

    苏和玉:“陛下,是微臣路过御花园,被奇花乱眼,才致走失,与林大人无关,还请陛下恕罪。”

    那位礼部大人见苏状元主动揽了责罚,心下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乱闯御花园又惊扰圣驾都是重罪,应琛既有心培养苏和玉,当然要替苏和玉话,减轻责罚;

    可沐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应琛开口。

    他脑袋一时有些短路;

    怎么,应琛不是十分欣赏苏

    和玉吗?

    四人安静了半晌,沐言看向应琛,却见他还盯着自己,甚至看了看自己的耳垂;

    顿时浑身一麻,臊得厉害,恨不得顿时遁地离开。

    他也不敢站在应琛身后了,快走两步,把距离拉得远远的;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罚你们三月俸禄,要是再惊扰了朕,心你们乌纱帽!”

    沐言似是十分生气地瞪了下面的人一眼,只是那眼尾上的潮红、湿润的眼眸,反倒更像是受了委屈的人,也没有半点杀伤力;

    这一眼又对上了苏和玉的眼眸,沐言又瞬间移开;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看着自己,自己脸上还能开花不成?!

    他一甩袖子,脚步急得像是要跑起来;

    “来人,不看什么劳什子花了,起驾回宫!”

    等皇帝的圣驾看不到了,两人才从地上起身;

    林大人余惊未消;

    “苏状元,你随我”

    苏和玉打断他未尽之言;

    “林大人,微臣想起有事要禀告摄政王,还请您先行一步,微臣随后就到。”

    林大人看了两人一眼,随躬身告辞。

    苏和玉看着应琛的身影,心绪有些复杂。

    方才在殿上,他就觉得应琛对自己似乎略有不喜,甚至有些轻微的敌意,这会更有这种感觉;

    只是在殿上时,他以为是圣上的言论让应琛觉得自己是轻浮自傲之人,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自他中选之后,父亲曾多次和他夸赞摄政王的事迹和盛名,言语都是让他以应琛作为自己的为官榜样,为民造福,为君分忧;

    他也一直以为应琛是心系百姓,忠心耿耿,令人天下学子神往敬佩的好官。

    哪怕刚刚离殿之时,他仍旧是这样想的。

    可刚刚花丛中的那一幕,让他将脑海里的认知彻底打破。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想什么,他不过是个才中选的状元,哪怕今早才封了官职,却还未能去上任,在大殿上、在这人面前,更是半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朝中大半官员都在应琛的掌控下,哪怕父亲身为两朝元老,也无法与之抗衡;

    但脑海里这人大逆不道地将天子拥入怀中的画面不断回放,让他全然无法平静,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和家族因为自己言论可能遭受的影响;

    “应大人,陛下是天子”

    应琛身为臣子,怎能、怎能如此以下犯上!

    只是惊怒之下,自己心底那点看到皇帝来到此处赏花,自己却舍不得离开的心思,却被他忽略了。

    沐言溜得很快;

    当然了,他这可不是逃跑,而是给苏和玉和应琛留下私下相处的时间!

    毕竟这两人原剧情里思想很是默契,此时大概在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吧?

    回想了一下剧情,沐言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苏和玉对应琛,除了追随之外,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不明不白的暧、昧

    这苏和玉,不会喜欢上应琛吧?!

    那傅辰呢!

    沐言一惊。

    傅辰这会儿和应琛似乎还没搭上关系,自己这一搅和,不会让第三者上位了吧?!

    刚想到傅辰,返程的圣驾上,沐言瞥见了殿外傅辰仍跪着的身影。

    身形和早上离开时一样挺拔,但仔细看看,脸上又苍白了一些。

    “他吃饭了吗?”

    太监呆愣了一下;

    “回陛下,未曾。”

    沐言隽秀的眉毛微皱;

    “不是交代你让人看着,怎么没吃饭?”

    “陛下,这”

    太监急得直抹汗,这也没听罚跪还要给饭吃的啊。

    沐言回忆了一下,自己也确实没给饭吃,但傅辰身上还带着伤呢!

    太监还是十分灵的,试探问道;

    “傅统领也跪了大半天了,可是要让人起来?”

    “起什么,还没到时间呢!”

    沐言怒气冲冲的;

    “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朕的话是圣旨,让跪一天,就得跪一天!”

    “谁要是给他求饶,就陪他一起跪!”

    太监跪地求饶;

    “是、是、是,奴才不敢了,请陛下恕罪”

    沐言的声音特意没有放低,这个距离,傅辰应该听得很清楚;

    但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厌恶值增加的通知。

    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这样都不涨,真是死心眼。”

    沐言是皇帝,膳食自然精细,哪怕一个人吃,也摆了慢慢一桌;

    等他细嚼慢咽地吃完,肚子都有些撑了,桌上饭菜还和没动过似的。

    好像有点浪费

    见宫女们一道一道地往下撤,沐言喊住她们;

    “等等。”

    他随点了四五道菜,“把这几个拿去给傅辰吃了。”

    见宫女心翼翼地收进食盒,沐言又皱眉道;

    “弄乱一点,弄成狗都不吃的样子给他吃,告诉他是朕不要的,扔地上了的,让他必须吃完!”

    殿内当值的宫人都见怪不怪,皇帝脾气大,生了气必定要找人出气的,这样的段比起之前,再温柔不过,对当奴才的来,几乎都算是赏赐了;

    毕竟天子之食,不是谁都能吃到的。

    等宫人回禀傅辰吃完了,沐言依旧没听到厌恶值增加的声音;

    “真是死脑筋!”

    应琛既然答应了自己今晚要来,沐言还得做好应对准备。

    御花园里那一会儿让沐言有些受惊,应琛明明那么讨厌自己,为了让宁毅回京,还能做出这种事情,要是自己勾引没把握好尺度,让应琛误会了什么大尺度的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算能涨厌恶值也不行!

    不过到时候倒能找会让傅辰和应琛接触一下。

    打定主意,沐言让人准备了衣物就去了浴池。

    他并不习惯太过细致的服侍,哪怕是上个世界,习惯的也只是斯诺而已,把殿内的人清了干净,他才穿着汤浴的衣服坐进了浴池中。

    池内是引入的天然温泉水,水面散着馨香的花瓣,水雾弥漫,疲乏被水流涤荡;

    太过舒适的结果就是,沐言直接在汤池中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浑身骨头都泡酥了,动了一下,反倒差点整个人滑到池底。

    沐言被吓到了。

    他不会是第一个泡澡淹死的皇帝、和第一个泡澡死掉的任务者吧!

    “来人。”

    “来人!”

    不仅是骨头,连声带都被泡得透了,比气音大不了多少;

    喊了几声,几乎就将剩余的力气透支干净。

    但他将人遣得太干净,这么轻的声,宫人们根本听不到。

    正当沐言无望地想要不要向系统求助时,屏风外传来开门和脚步声;

    沐言顿时连力气都回来了些;

    “快,抱我出去。”

    水中轻纱的衣物微微浮起,随着水波飘荡,如云似雾;

    潮湿的乌发飘散在池水中,薄透的轻纱什么都遮不住,反而粘在肩头,透出被池水泡得微红的肤色;

    皇帝连脸都是湿

    润润的,乌泱泱的睫毛湿黏黏地粘在眼眶上,唇肉又湿又红;

    温泉水的热气将他身上的香气蒸得满室都是,裹在湿热的水雾中,丝丝缕缕沁入肺腑,将来人的心肺都浇得**的,呼吸和心跳都迟滞了许多;

    此刻皇帝正半个身子攀附在池边,锁骨上还沾着片猩红的花瓣,脸颊贴在光洁的臂上;

    简直像是水中的鬼魅、勾魂摄魄的妖精。

    沐言闷的难受,热气冲得他脑袋发晕,连带着对宫人滞笨的反应也十分不满;

    “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抱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