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正文 第74章 第 74 章
    应琛的气息将沐言几乎整个人都包围住,鼻息、衣料下的皮肤几乎都能感觉到应琛身上那股强烈的侵略气息;

    沐言被这股气息惊扰得无法思考,连呼吸都零碎又混乱;

    脑子里迷糊一片,只能被动重复应琛的话;

    “傅辰,你、你去远一些的地方”

    看到皇帝这样不加思索又乖顺的模样,应琛再次愉悦地低笑了一声;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和皇帝相处是这样叫人高兴的。

    应琛随即将音量抬高了些,对殿外朗声补充;

    “傅统领就去殿外丹墀处候着吧。”

    沐言没有反驳;

    此刻他全然忘记自己的初衷是向傅辰求救,只能混乱地顺着应琛的话往下想。

    丹墀处离寝殿有近三十步的距离,殿门又关着,傅辰应该听不到了。

    而应琛,他则是故意为之;

    陛下不知习武之人五感灵敏,这样的距离,只要傅统领想听,殿内的动静也依旧能听得一清二楚。

    才吩咐完,沐言的唇又被捂住;

    沐言漂亮的眼眸迷茫地望向应琛,像只随时都要扑闪翅膀飞走的鸟雀;

    只是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翅膀正被眼前的人恶劣地擒住,捉得严严实实。

    溪水般澄澈清亮的眼眸倒映出应琛垂头凑近的动作,沐言幅度地偏开脑袋,却又正中应琛的下怀,将敏、感的耳朵递送到了应琛的唇边;

    湿热的呼吸吹打在几近透明的耳廓上,连沐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被这样可怕的气息激得敏、感地发颤时,盈盈弱弱地可怜极了,也诱人极了;

    看着眼前的风景,应琛颈项的喉结有些粗鲁地动了两下;

    “陛下,臣想试一试”

    试什么?

    即便看不到,沐言也能感觉应琛此刻正看着自己的耳朵;

    还时不时将吐息一层一层地撒落上去,如同在逗鸟一般。

    而时而贴近到几乎要碰上去的距离,让沐言感觉自己的耳朵下一秒就要被应琛吞吃进去;

    沐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攥住,心跳都不受控制,随时都在被挤压爆炸的边缘犹移。

    应琛不是最厌恶自己吗,为什么凑得这么近,那么高的厌恶值都是假的吗?!

    不管应琛的是什么,沐言都不想、也不会和他试;

    “应琛,你放开朕!”

    那极度紧张的声音都带上了泣音,脑袋往软塌上的软枕上钻蹭,想要离应琛远一点。

    而这个动作,让应琛一眼发现了从前从未注意到的东西。

    皇帝的耳后内侧,有一颗极的、精致可爱的红痣;

    在泛粉的雪肤上,艳丽的一点玫瑰色,妖娆又勾人,即便是在旁人根本无法发现的地方。

    应琛的呼吸骤然截止,随即又以比从前燥、热、浓烈数倍的姿态席卷重来,黑沉的眼瞳里只容得下那猩红瑰丽的一点;

    沐言能感觉到自己喊出声后,应琛变得更加激涌的情绪,立即更加害怕地缩起来,根本顾不上会弄乱发髻或是维持自己的天子形象;

    直到耳后骤然落下炙热的触感,耳后细嫩的肌肤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缓慢又重重地刮过;

    沐言几乎要将下唇咬破,才没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憋成通红的眼眶终于没忍住溢出一些水迹,将红红的眼尾浸湿;

    他简直要臊疯了;

    终于不再一味躲藏,沐言发软的脚都在拼命推打应琛;

    “应琛,你疯了!你把朕当什么?”

    “你现在就滚,滚出去!”

    即便这时,他

    的视线都不敢看应琛的脸,更不敢下落,怕看到应琛那将严谨官服撑得明晃晃的东西。

    应琛即便在剧情里玩弄权术,但总体也算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受黎民百姓和百官敬重爱戴;

    他怎么能对自己做出这种无耻的事,还没有丝毫廉耻地在自己面前显露,出这种话

    沐言委屈得不行,还又惊又怕,深怕应琛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强忍下想哭的冲动,他勉力搜刮撑起一点天子的气势,想借以震慑应琛。

    应琛如何看不出来皇帝这纸糊的厉色有多么不堪一击;

    但他也确实知道自己有些过激。

    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些遍及混账内容的话本,又头一回肖想如此血脉偾张的场景,以致于让向来冷静自持的自己变成毛头子,分寸全失。

    默默平复了呼吸;

    “陛下恕罪,微臣妄言,做不得数,陛下不要生气。”

    声音依旧哑的厉害。

    但应琛的面容已然恢复了从前严谨自持的神态;

    沐言粗睨了一眼,竟恍惚以为刚刚那个不正常的应琛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他一低头看到

    沐言的情绪又开始抓狂,磨着糯白的牙齿,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咬应琛一口;

    “那你还不快收回去!”

    那么张扬做什么,显得自己很厉害吗?!

    应琛也顺着沐言的视线低头看了看,眉头皱了皱,像是真的在思考可行性,但紧接着又道;

    “无妨。”

    “陛下,我们继续看话本。”

    沐言:“”

    他一点都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刚刚不过才翻动了几页,应琛就已经这样了,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他会发什么疯!

    应琛已经重新将话本打开了;

    这会儿再看,他眼底再无方才的轻视与不屑,反倒像是在钻研攻克什么自己极度陌生的知识领域,简直求知若渴;

    只是看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十分无耻地发出疑问和讨论的声音,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腰带?”

    “毛笔居然还有这种用途?”

    “足尖?”

    “头发?”

    “玉珠串”

    应琛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翻动书页的都在发抖,清明的眼眸中生出几缕鲜红的血丝。

    沐言只是看应琛的脸也觉得怕极了。

    “朕、朕不想看了”

    应琛的视线被沐言轻软的声音吸引过过来,将沐言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不放过,仔仔细细的巡梭了一遍,语气危险;

    “陛下刚刚是想和傅辰玩这些?”

    “没有!”

    沐言湿润的睫毛都着急地支棱起来,殷红的唇肉仓惶地翕动;

    “我只是罚他读话本!”

    “我、我也没有玩过这些、这些话本我也没看过!”

    虽然这些话本是他宫中的,但他真的没看过;

    “真的!”

    应琛心中的压抑卸了一些,但在仍旧高涨的情绪下,这点松快无济于事;

    应琛脑中快速转动了一下,吐出几个字;

    “微臣想、伺候陛下”

    似乎是知道沐言不会答应;

    “昨夜微臣失约,陛下理应惩罚微臣,就罚臣伺候陛下。”

    沐言:“”

    朕还没答应啊!

    “朕、朕不需要你伺候”

    应琛的目光已经开始在沐言的身上上下下地寻找,将沐言看得浑身白软的狐狸毛都要炸起;

    最终,

    视线在沐言握得紧紧的、骨节精细的拳上停了下来。

    他轻握住沐言的,将细白的指一点一点松开;

    “陛下,松开,要受伤了。”

    沐言的因为握得用力,骨节已经泛白,指尖几乎要陷入掌心的皮肉里;

    许是握拳的时间过久,指几乎都不能顺畅的打开,完全松散时,上的酸疼得沐言娇气地哼了一声;

    “疼”

    湿热的气息骤然窜到掌心,让沐言的指茫然地动了动,圆圆的猫眼呆呆地看着应琛;

    这是朋友才会做的举动吧?

    “陛下,握得久了,会损伤经脉,臣帮您舒缓一下。”

    应琛想起方才翻看的话本中闪过的情节,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当做微臣失约的惩罚。”

    沐言看了应琛一眼,似乎是在犹豫。

    他搞不清楚应琛突然要伺候自己是个什么花样;

    可他不想再和应琛继续看什么破廉耻的话本了,这一个情节也需尽快过去,同意应琛将宁毅从边关召回来。

    刚刚经历的事情让沐言仍旧有些警惕;

    “你替朕舒缓?”

    “怎么舒缓?”

    应琛没有出声回答;

    宽大的掌托着沐言略显娇、又玲珑精细的,他在沐言打量的神色中微微垂头;

    掌心被湿软又滚烫的东西快速的触了一下,又痒又烫;

    而软嫩的掌心处,除了自己握出刚刚握出的几道印子,在掌心的凹陷处,泛着一点湿润的色泽。

    这是

    沐言纯然的脸有些懵,看看应琛,又看看自己的掌心。

    这叫伺候?

    这是舒缓的经络?

    哪里来的怪道理?

    然而下一秒,沐言就知道应琛的是什么意思。

    粗糙又湿热的舌面一下一下刮过软嫩的心,整个掌面都被覆上了水色;

    应琛高挺的鼻尖碰到了指腹,鼻骨似乎比沐言的指骨还要坚硬,将略显饱软的指腹抵得微微下凹;

    炙热又湿热的呼吸无法逸出,潮潮地拂过掌面,然后从指缝间零碎地窜出,留下游走到全身的难言痒意;

    软嫩的指缝被刮得尤为频繁,酥痒过后泛起微微的刺疼,仿佛那一点细嫩的皮肉即将被刮破,几个原本白嫩的指缝处都泛出胭脂色,像是被使用过度留下的伤痕;

    沐言低头看去,还能看到红艳的舌尖在指缝处钻动,靡丽异常。

    可他难受的是心和指,哪里需要关照指缝?

    而且这哪里是什么伺候和舒缓;

    分明是

    应琛根本就是找了个借口,轻薄自己!

    沐言自然不想让应琛如愿,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动作下真的十分难受;

    整个都湿黏黏的,指缝刺刺麻麻的,还有不时喷洒来的滚烫的呼吸,和游动的东西钻来绕去。

    沐言想将收回,但托着自己腕的力道不容反抗;

    他艰难收了收指,却不心将作恶的湿软物什夹了一下,传来应琛的一声闷哼。

    像是什么没有什么下限的游戏

    沐言顿时骇了一跳,指半点也不敢动了,肤肉中的血色几乎要透出来,一点湿糯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我、朕”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眼下的应琛似乎十分兴味,没有发觉沐言的慌乱,甚至没有察觉沐言方才动作的异常;

    沐言只能看到他在自己身前移动的头颅,自己的则被遮盖的严实,一点边角都看不到。

    视觉无

    法触达的情况下,触感只会更加鲜明。

    下唇的唇肉被自己咬得软乎乎地肿胀着,看着十分可怜,沐言却分毫未觉;

    “应琛朕、够了”

    “宁毅回京的事朕、朕同意了”

    “你、松开”

    应琛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宁毅的事;

    他施施然地舔了舔薄唇,听到沐言的声音,微微抬头,唇上的湿意让他的唇此刻看起来都红了一些。

    哪怕他此刻坐在软塌上,又弯着腰,需要微微仰视沐言;

    但略显卑微的姿态却无法隐匿他身上,属于狩猎者的气息。

    “陛下,臣的惩罚还没结束。”

    语毕,他又垂下了头;

    沐言只感觉自己的指被湿乎乎又热烫的空间包裹,软烫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整个人都在被挤压,像是周身的空气被剥离,要被囫囵地吞进腹中。

    身体泛起一点陌生的、舒适的、却又脱离掌控的危险感。

    这、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不行

    但除了被动承受,好像又别无他法。

    十指连心,指几乎要融化的触感复制到全身,沐言几乎坐不住,顺着应琛的力道,跌靠在软塌上;

    红艳的嘴唇微张,似乎是想点什么,最后只是吐出一点猩红的舌尖,微微喘着气;

    鼓胀的唇肉露出的唇缝也红润润的,勾得人想往里看。

    直到指尖被锋利的牙齿磨了一下,危险的动作像是要将指骨咬碎;

    沐言瞬间清醒,惊慌地挣扎,指搅出一连串破碎的鼻音,还有细微的,黏腻的水声;

    极度糜丽。

    吓得沐言立刻僵硬地停止动作,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地瞧着应琛。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躺在了榻上,而应琛微微俯身,悬停在他身上较远的地方,像一头观察猎物的野兽,将猎物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都纳入眼底。

    猎物有些委屈地看着应琛,眼中的水意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红彤彤的唇肉被轻咬着,眸光看着自己的,又看看应琛,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让他哭出来;

    漂亮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

    湿糯的嗓音一声接一声的喊;

    美得让人不自禁战栗起来。

    然而这样的艳色中,总有一点陌生的,引人好奇的感觉;

    应琛在这张艳丽的脸上巡梭数遍,也未得知怪异在哪里。

    直到他若有所感地低了低头,即刻便看到沐言身上也微微地撑了起来的衣料;

    原就如墨的眼眸颜色霎时更深,应琛呼吸激烈地颤动两下,唇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瞳色似是惊喜,又似亢奋;

    像是无主的珍宝骤然落到了自己的中,标记上自己的署名。

    应琛停下的动作让沐言有些恍惚;

    略感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瞳孔遽然惶乱地放大,倏地剧烈地挣扎起来,居然挣脱了应琛的桎梏,将抽了回来。

    他整个人慌张地团成团,远离应琛,缩到软塌的一角;

    耳尖到脖颈,甚至露出的一截腕,都红成了艳丽的胭脂色,脑袋埋进臂里,一瞬都不肯出来。

    这样可爱又羞怯的反应让应琛仿佛心口被狠撞了一下,又酸又麻;

    更难捱的,是随着心绪又张扬起来的反应,脑海里才设想过的、话本里的画面疯狂交织;

    他凑过去按住沐言的肩膀,宽厚的臂膀几乎将沐言整个包到怀里,声线低到嘶哑;

    “陛下,微臣可以帮你”

    沐

    言几乎是软软地嚎叫了一声;

    “不要!”

    “朕不要你帮!”

    “你出去,你现在就出去,不要碰朕!”

    沐言羞耻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终于忍不住抽噎起来,呜呜地哭着;

    他被自己吓坏了,怎么会被舔一下指就

    一定是那些话本的问题,都是应琛的问题!

    他怎么会这么丢脸,这么变态

    沐言哭得十分伤心,面对罪魁祸首的安慰,情绪更加难以缓和,整张脸布满泪痕,哭得乱糟糟的,还抽抽地打着哭嗝;

    应琛看得心疼,只得紧急收敛动作,专心哄人;

    但应琛虽在权术上有所建树,哄人这一点却没什么特长,甚至可以是惨不忍睹;

    哄了半天,半点成效未见不,反而一直遭到皇帝坚定的驱赶。

    应琛有些无奈,“陛下,微臣这样,怎么出去。”

    这话让沐言又想起了糟心的事,将软塌上的话本、软枕、几扔了一地,指指着殿门,愤愤喊道;

    “我不管,你现在就出去!”

    磨了半晌,应琛那点久未消散的反应终于消失,他也怕皇帝自己将自己气出个好歹,只能离开。

    走出殿门,应琛一眼就看到了傅辰。

    傅辰似乎没有看他,双眸紧盯着殿门。

    应琛整了整衣袖,勾勾唇,抬步离开。

    路过傅辰时,他的脚步停了一瞬,眼眸虚望着殿外的长廊;

    “陛下方才辛苦,需要憩,傅统领此刻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瞥见傅辰身侧攥成青白的拳,才又扬起眉眼,提步远去。

    ——————

    第二日沐言没敢再旷工,爬起来上了早朝;

    只是早朝上应琛那钻骨的眼神让他在皇位上坐如针毡,早朝一散,就慌忙爬上鸾架回宫了。

    他本意是回去就就将应琛的折子找出来批复的,以免被应琛盯着;

    结果他前脚才回寝殿,应琛后脚就到。

    应琛将他驳回的折子又重新拟了一遍,分好了类,亲自送来了的寝殿;

    美名其曰朝中事务不能耽搁。

    倒像是责怪沐言不该发气性。

    沐言趁应琛行礼时偷偷瞪了他一眼,却不想被应琛抓个正着,只能红着耳尖僵硬地移开视线。

    “你放在这里就行了,朕批好后就差人送过去。”

    沐言见应琛虽然没有昨日的气氛,但也头一次没有了好脸色。

    应琛直接抬步走到沐言的书案旁,替他摊开了折子,捻起袖摆开始磨墨。

    沐言无法,只得憋闷地抬笔批复。

    应琛就站在一旁,磨墨时的衣摆还不时蹭到沐言身上;

    这样近的距离让沐言想起些不好的回忆,他也没心思细看奏折的内容,笔尖因为紧张微抖,‘准奏’两个词被写得歪歪扭扭,难看极了。

    沐言瞄了一眼,这奏章上又没办法重写,只能微微脸红当做没看见,拿起下一本。

    全程落笔到下一本,他几乎都没仔细瞧一眼奏折的内容,十分自然地执笔写下‘准奏’两个字;

    应琛曾也想过自己每次分类好,等待皇帝批复的奏折在被审阅时,会是什么场景;

    皇帝性子顽劣,又不在乎朝政大事,平日恨不得连上朝和批阅奏折都省了,不定根本不会看奏章长篇大论写的什么内容;

    但意想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皇帝在自己的奏折上看也不看就写准奏时,应琛心中忽地升起一种微妙的愉悦感;

    被人牢牢信任着的感觉。

    应琛

    的角度,正好能在沐言伏案时瞥见沐言的耳后;

    那粒红痣所在的地方极其隐蔽,即便离得这样近,也寻不到踪迹;

    但昨日应琛的动作却在耳后细嫩的皮肉上留下一块红痕,像是一朵桃花开在雪肤上,十分胜景。

    舌尖似乎又感觉到细腻肤肉的柔软触感,眸色渐沉,磨墨的碾动的力道不自知地有些加重;

    “已经够了,别磨了。”

    沐言不过是随意瞅了一眼,就看到应琛磨墨磨得起劲,上都沾了墨汁。

    可他这才需要写几个字,哪里能用得上这么多墨水。

    应琛适时回神,看了一眼自己侧被墨渍染黑的一块,掏出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

    不多会,雪白的绸巾被墨染得不成样子。

    扫了扫沐言快速批复完的奏折,应琛眸色动了动。

    “臣近日听,青州山城出现了一仙人踪迹,停留许久,传这位炼丹施病、救人无数,被百姓称作活神仙;”

    “不知傅统领是否有着人前往寻找。”

    从应琛嘴里迸出这个话题,让沐言警觉了一瞬,装作语气不善的轻傲模样;

    “他着人找了又如何,想必又是找不到的。”

    应琛替沐言取下中的朱笔,悬于笔架上,眼眸却始终盯着沐言,有些意味深长;

    “傅统领出京两年有余,一无所获,辜负了陛下的期待;”

    “陛下却仁慈,不追究他的失职。”

    沐言心脏蓦地一跳,昳丽的眉眼扬起,带着点怒气;

    “谁朕不追究他的过错了?”

    应琛最近提起傅辰的次数有些多,但沐言看着,却不像是对傅辰有什么好感,异常的走向让沐言有些心慌;

    “你想些什么?”

    应琛如何看不出沐言遮掩下的情绪;

    他低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不若臣也找找试试,那里是臣的故乡,臣倒有一些熟识的人,方便寻踪访迹。”

    沐言转过脸,细细地打量着应琛,应琛也全然不避,任人观赏的模样;

    原剧情里,应琛为了帝位名正言顺,除了要了皇帝的传位诏书之外,还做了一件事,给自己的即位冠以‘顺应天意’之名。

    难道这段剧情提前了?

    沐言琢磨不出是好是坏;

    但目前傅辰的厌恶值毫无进展,傅辰和应琛的感情线也没有看出苗头,倒是和另一个同是配角的苏和玉牵扯不清;

    “不若你们一齐找吧,他找了两年,寻访仙人也算有些经验。”

    沐言昳丽的眼瞳清亮亮地看着应琛,有些迫不及待地发出点暗示;

    “你们一定要多多交流,这一次,定要替朕将仙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