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正文 第89章 第 89 章
    滚热啃噬感几乎要将过分娇嫩的肌肤粗鲁地弄破,沐言咬着唇浑身哆嗦,不肯溢出一丁点声音,却被这难忍的感觉夺去了所有感知,连关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方才沐言坐下时宽大的木椅,在应琛坐下后变得异常狭窄,这会儿分开的膝盖抵在坚硬的木质椅面上,却没有额外的活动空间。

    甚至在应琛刻意抬腿的动作下短暂地悬空,丰腴的软肉被恶意地磨蹭、挤压。

    交错的失重感、挤压、啃噬,甚至是黏湿的嘬、吻声,让沐言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绵软的挂在应琛的胸前,连攥住衣襟的气力都没有。

    湿润的脸红成不自然的珊瑚色,昳丽的眉眼紧蹙着,沐言不清是方才有人的惊惧,还是此刻应琛的对待更叫他难捱,如同被人捻在指间,过分把玩的鲜花,花汁倾溢,已经瞧不出高缀枝头时矜贵高洁的面貌。

    在最后一丝意识剥离的时刻,后颈的软肉突然被捏住,像是拎起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吸气。”

    应琛低沉的声音传来,沐言黏湿的眼睫费劲地挣动开来,涣散的眼瞳异常缓慢地聚焦。

    然后在下一刻,靡艳的唇肉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濒死一般汲取着空气,随着气流涌入,僵硬的脚中停滞的血液开始恢复流动。

    心里无数的气愤几乎要化成巴掌落在应琛脸上,可应琛在自己后颈的力道一松,沐言就跟团软棉花似的,晃晃荡荡的往下栽;

    反应过来屋内已经没有人,沐言软黏的睫毛被怒气上涌的眼睛费力地支起,还带着泣音骂出声;

    “你、你放肆!”

    骂完这一句,白腻的背抹了抹眼睛,迷蒙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晰。然而第一眼,沐言就瞅到了应琛鼻尖和薄唇上沾着的一点黏腻水渍,脸上的怒气顿时僵住。

    应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得体的、稳重的,甚至比他这个皇帝更具有上位者的威严。

    但无论如何,这样俊俦沉静的脸上,都不该出现如此混乱、无法自持的痕迹。

    不知怎么,看着这样的应琛,沐言反而有些心虚。

    这与原剧情中的应琛,好像完全不一样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应琛上的动作并没有完全停下来,薄茧一点一点磨着软肉,逼出一点难以忍受的幽咽。

    因为刻意的压抑,沐言唇中的那点声音声量极低,声线拉长,婉转生媚,勾人摄魄。

    听着这样的声音,应琛脱离掌控的情绪才有一丝被填充的满足。

    他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眼中的欲涩和惯有的沉静交织,仿佛要将他分裂成两个人;

    明明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却似乎比方才的皇帝更加苦痛挣扎。

    “陛下,你有什么话要同我吗?”

    沐言的神经已经在方才的折磨中十分疲乏,雾津津的眼眸迷茫地看着应琛,不明白他要听什么。

    应琛也十分有耐心,就这样静静等着,掌在脊背的凹陷处来回游走。

    沐言被这样近的目光看得有些忐忑,恹巴巴地打了两个哭嗝,肿软的唇瓣微微抿着,不知道该些什么。

    自己坑应琛的事情太多了,是应琛发现了什么,所以方才才刻意报复自己?

    可应琛也没他发现的是哪一件,万一自己的不是应琛想的那件,岂不是还提醒了他?

    沐言被看了好一会儿,感觉半边身子都被盯得发麻,厚实温暖的大氅下,后背却一阵一阵的发凉。

    唇肉张合了数下,才声道;

    “没有、没有什么要的。”

    应琛轻笑了一声,眸色却极冷,方才萦绕在身周的愉悦感已经尽数消失。

    他不该对陛下抱有期待。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我会等陛下亲自告诉我的。”

    沐言直觉不妙,刚想要些什么,脑海就传来熟悉的系统通知声,与之同步的,是红色字体的通知内容。

    沐言连忙聚神去看,但才看到剧情两个字,系统的显示界面像是突然断电一般,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了?

    系统bg了?

    沐言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呆了一下,屏幕一时也没再度亮起来。

    习惯性地看了一下系统的位置,却发现,这段时间总是属于离线状态的系统,这会儿显示在线。

    在线为什么不回复自己的消息?

    沐言连忙准备和系统对话,问下现在任务的情况,可才喊出系统两个字,就见到系统的状态在自己的注视下由在线变成了离线,仿佛刚刚只是短暂的停留。

    被忽视的感觉实在不好,沐言的心情更加沮丧,眼中已经干涸的水意又滚动起来,眸中满是委屈。

    娇气劲一上来,沐言连面前的应琛也不怕了,应琛一动,就呜呜咽咽地喊疼,应琛不动,又叫唤着冷,要人伺候穿衣服。

    皇帝本就娇气得很,喊得如此真情实感,倒叫应琛心底的怒气不清不楚地散了。吩咐人去皇帝的住处取了衣服,又亲给皇帝穿上。

    只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哪里是会伺候人的,沐言瞥见自己身上没法见人的痕迹,更加郁闷,脸冰冷,给了应琛无数个冷眼。

    也许是被皇帝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取悦,应琛将皇帝撒的气全然接了下来。

    府衙里伺候的下人不多,却没有宫中的人嘴严。

    那位京城来赈灾的摄政王,抱着那位府衙里才来不久的客人从书房出来,亲自送回房里的事,当天就在府衙里传了个遍。

    应琛这样刻意作为,府衙中的其他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沐言身前的那点伤口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肿得厉害,再柔软的衣料覆在上面,动一会儿就疼得厉害。

    他一晚上都没睡好,折腾着林总管找了几身软和些的中衣,清早一醒来,又让林总管去找御医取伤药。

    林总管才出门没一会儿,就听到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回来得这么快?

    想着待会还要上药,沐言还穿着那身软和的中衣,坐在床边。

    过了一晚上,疼痛感半点没散,反而好像更加严重了。

    沐言有些不确定,拉开了一点衣襟往往里瞧。

    锁骨处原本被衣料遮盖的肌肤因为这个动作露出一片,只是原本应该白腻如雪的肤肉,这会儿印着许多斑驳的红痕,深深浅浅交错,极其艳丽,一看知道是通过何种方式留下的。

    沐言回想起什么,白皙的脸有些泛红,在心里将应琛又骂了个遍。

    目光又继续往里看了下,瞥到一块略带弧度的肤肉上。

    确实还肿着,只是昨天他也没有细看,这会儿看不出来有没有好转。

    沐言郁闷地嘟囔了一声,皱着眉眼抬头,眸光瞥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看起来比起林总管高大许多。

    是傅辰。

    自己刚刚有传傅辰进来吗?

    沐言懵着脸回忆,等确认了答案,注意力才回到傅辰身上,然后就看到了傅辰有些奇怪的视线。

    顺着这道视线,沐言的目光又回到了自己松散的衣襟处。

    瞬间,他飞快地拉起衣襟,脸上浮起羞怒的红晕;

    “放肆!”

    傅辰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不通报闯进自己的寝殿就算了,还敢这样盯着自己看!

    “谁让你进来的

    ,滚出去!”

    傅辰艰难地移开视线,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听话的出去,闷声喊了一声“陛下”,站在原地不动。

    沐言不知道方才傅辰看到了多少,但这副模样,肯定是瞧到了,不定还在脑中想些什么。

    泛着粉的指尖不自觉地将衣襟攥得更紧了些,却不心将原本宽松的衣料勒到了伤处的软肉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沐言顿时吸了一口气,唇中溢出一声短促的哼吟。

    不远处的傅辰立刻绷紧了背脊,握成拳的背上筋络迸起。

    濯黑的眼睫浮上生理性的泪水,单薄的腰身也轻颤了颤,沐言难捱地咬住了下唇,口口地吸气,一时没有找傅辰茬的心思;

    “去找林总管来。”

    傅辰向来冷峻的面容脸色有些难看,这会儿却一声不吭立即出门出去找人,将林总管带了进来。

    林总管哪里跟得上傅辰的脚程,一路连走带跑,到了屋里还在喘着气;

    “陛下消肿去淤的药替您取来了”

    屋里还有站着一个傅辰,林总管这样口无遮拦,让沐言的脸又粉了一片;

    瞪了一眼林总管,却没敢去看傅辰。

    “替朕寻一身舒服的衣服来。”

    林总管做事细致,当下道,“已经找好了,奴才这就服侍陛下更衣。”

    沐言细白的指搭在衣襟上,半晌都没动。

    就算林总管不会出去,沐言也没脸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

    “你们先出去。”

    林总管和傅辰对视了一眼,“陛下,那这伤药”

    沐言不耐地牵动眉尾,“出去,朕自己来。”

    林总管行了个礼,就见到自己下的太监跑进来;

    “陛下,宁将军在外求见。”

    沐言这会儿正难受,半点都不想应付他们。

    “不见,谁都不见。”

    完又想到,若是应琛过来,林总管估计也拦不住,于是又喊住了傅辰;

    “你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傅辰头一回没有立即领命,而是又追问了一句;

    “应大人呢?”

    沐言正抬幅度地拉着衣襟,避免衣料磨在伤口上,见傅辰望过来,立即收回了,衣襟落下的摩擦感,让精致的脸露出一抹苦色。

    听到傅辰有些精准的废话,含着怒气的声线一字一顿;

    “谁、也、不、见。”

    沐言的皮肤娇,很容易留下印子,但散得也快。

    更何况身上的红痕到处都是,若都是涂上药,得浑身腻得不行,他便犯了懒些懒,只在肿了的伤处涂了药。

    御医制的药都是特地为皇帝准备的,才涂上去,清清凉凉的触感就刺痛压下许多,连触到衣料都没那么痛了。

    痛感减轻,沐言就有心思想起昨天那个被中断的系统通知。

    在脑海里看了看系统界面,还是一片空白。

    系统状态的显示也依旧是离线。

    剧情出现了什么问题,才触发了系统通知?

    系统最近为什么一直不在。

    沐言有些不安,明知道系统这会儿不会回复,还是没忍住在脑海里试探地喊了一声,心翼翼的语气透着些可怜。

    傅辰再次没有经过通传闯进了屋内,甚至脚步有些匆忙。

    沐言那点伤感的情绪也被冲没了,仰着脸,耐心告罄;

    “谁让你进来的。”

    傅辰脸上些许迟疑,“臣似乎听到陛下在唤臣。”

    沐言微挑着眼睫看了傅辰一眼。

    傅辰倒不是谎的人,难不成是出了幻听?

    瞧着傅辰的脸色也不上好,沐言的烦躁被药膏的清凉压下去不少,倒没有方才脾气那么大,脸淡漠道;

    “不舒服就去找御医看看。”

    傅辰答了声“是”,但显然没有去找御医的意思。

    沐言也没有耐心管他,“还不走。”

    傅辰微微抬眼。

    屋内还有淡淡的药香。

    面前的皇帝还穿着中衣,衣料格外薄软,将圆润的肩线体现得十分完美。

    衣襟处有些轻微的皱痕,领口却整齐地合好,早上无意瞥见的痕迹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半分。

    再往下,带着微微坠性的衣料在一片平坦中,被顶起一点点尖尖,似乎是涂了药膏的缘故,衣料的那一点透出一点湿润。

    他看过那处,自然也能凭着现在的迹象辨别那处肿得有多厉害。

    傅辰腮肉收紧,喉间涌出淡淡的血腥气,似乎是感觉到皇帝对自己的不虞;

    “陛下,臣的内力可以散淤消肿。”

    沐言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傅辰怎么突然起这些。

    不一会儿,白软的脸颊便迅速漫上粉,也不安地抬到领口处,指尖羞耻地细颤。

    “滚出去!”

    ——————

    沐言养了三天伤,身上的印子消得差不多了才敢出院子。

    这几日丰州都是好天气,院子里的积雪本就清扫过几回,这会儿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沐言在府衙逛了一圈,才发现府衙比自己来的时候还要空旷许多,许多院子都落了锁。

    林总管在一边解释,丰州赈灾之行事务差不多了结,应琛带过来的人已经提前出发回京,年关将近,也需要人去料理京中的事务。

    沐言点点头,得知应琛这会儿不在府中,索性也懒得回屋里去闷着,放心地让人搬了软塌去花园里。

    府衙里的花园冬日没什么花,看着空空落落,晒太阳却不错。

    只是才躺下来,就听到书房往后院走的回廊里传来吵闹声。

    林总管瞥见皇帝皱眉,连忙使个眼色让人去驱赶,扭头回来,却发现皇帝坐了起来,似乎是想去看,又连忙在前面引路。

    沐言实则是闷了几天,无聊得紧,等走过去,发现正和下人拉扯的人还有一分熟悉。

    那人看到沐言,眼眸一亮,连忙把那阻拦的下人扔到一边,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大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沐言此次出行并没费心给自己安排什么官职,一时竟答不上来。

    但他在朝堂唬那些朝臣经验十分丰富,秾艳的脸冷丽非常,仿佛丝毫不将面前的人放在眼里。

    “你是谁?”

    那人肥胖的身躯被这一眼看得抖了抖,顿时额上都出了颗颗分明的汗。哪怕面前的脸漂亮得移不开眼,也掐着自己没敢再看;

    “草民是、是丰州商会的会长周全此次丰州大灾得几位大人相助,丰州才能平安渡过,因此我等代表百姓,设宴相待,感谢各位大人的辛劳”

    听着是找应琛的,沐言顿时没有什么兴致,淡淡“嗯”了一声,准备离开。

    那人一急,又疾走几步,挡在沐言面前。

    林总管虽然不会武,却十分警戒,连忙护住皇帝,喊了一声“来人”,廊下顿时无数侍卫围了过来。

    那周会长吓得不轻,膝盖一软就跪到地上去了;

    “皇草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应大人公务缠身,想着大人您去也是一样的”

    苏和玉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见周全一双眼还往皇帝身上瞧,立刻站在他面前挡住窥探;

    “周会长

    ,擅闯府衙可是重罪,苏某已经过,应大人和我们是奉旨赈灾,无需什么答谢,你若再不走,恐怕今日就走不了了。”

    那周全惧怕又不甘,只能告辞,一边走还一边伸长脖子回望。

    沐言瞧着,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他往那位周会长的方向走了两步,仿佛突然来了兴致。

    “只是设宴,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这话听得周全皮子一紧,脸上有些僵;

    “安排、倒是有些,不知道是否合大人心意”

    “那周会长可得好好安排。”

    沐言睨了他一眼,玉色的面容含着似有若有的笑意,好似能勾走魂魄。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设宴不如就在今晚。”

    周全看得有些呆,直直点头。

    人还没送出门,沐言就刻意避开了苏和玉回了院子,生怕苏和玉找他谈去连州赴任的事。

    他是不能再因为这事去找应琛了。

    又怕应琛提前回来不让自己去,回去换了套衣服,筹备早些出门,还将傅辰也带上了。

    沐言原本以为丰城如今大灾既过,即便想铺张,恐怕也没有什么铺张的本钱,可到了地方才发现,此处奢靡的程度竟全不输京城。

    他到的有些早,被带到一旁憩片刻,能见到下人捧着菜鱼贯而入,菜色比他在府衙内吃的还要精细。

    另一边的帷帐下,那位周会长站在帷帐后,一旁还站着一个生面孔;

    “这真的是皇帝?”

    “错不了。”

    晚宴开始,沐言被恭敬地迎上主座,其余还另有七八人,一一在下方坐好,对着上座的沐言了不少恭维的场面话。

    沐言一身雪青色的衣袍坐在主座上,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衣料,在屋内的烛光下泛着浅淡的光华,叫那妍丽的眉眼自带一股迫人的意味。

    让人既想让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自己,又在那双美目扫过来时,生出自己会玷污这双眼睛的无地自容感。

    下座传来微不可见的抽气声,侍立在一旁的傅辰眉峰紧蹙。

    皇帝的身份天生就习惯了被注视,并未发现屋内的异常。他一懒懒地支着精致的下巴,露出一截玉质的纤细腕骨。

    在周全举杯向自己敬酒时,沐言丝毫不给面子,透粉的指尖点了下润红的唇,连面前的酒杯都没碰,兴致缺缺道;

    “这就是周会长的安排?”

    沐言的音色并不凌厉,反而透着软,但那属于上位者的语调轻缓又矜贵,在质问人时,又十分有气势。

    下面的其他人都十分紧张,看了一眼周全,都垂着脸不再吭声。

    周全又开始冒汗,连忙应答;

    “大人,自然还有旁的安排。”

    沐言没有自己的官职,他便只能模糊地称呼大人。

    只见周全拍了拍,屋内便进来一群舞姬,有男有女,衣着清凉,身形有致。

    行完礼后,屋内便响起丝竹声,舞者们闻声而动,顿时热闹起来。

    上座上的沐言坐实了自己荒、淫无度的名声,兴致盎然地看了起来,似乎连眼睛都舍不得移。

    见主位上的客人心情好些了,周全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忙趁热打铁;

    “大人,草民还备下了些上好的菜色,不知大人平日喜好口味”

    沐言看了周全一眼,心里有些奇怪上个菜有什么好问的,面上依旧矜傲;

    “把最好的都呈上来。”

    周全脸色怪异了一瞬,眼眸心地看了眼主位上身姿纤细、浑身都透着娇贵的皇帝。

    虽传言都有根源,可无论如何,他也瞧不出眼前的皇帝能

    玩得这样大。

    但周全毕竟是生意人,知道博大的道理,也没什么好舍不得,当即把自己准备的上好‘菜色’都呈了上来;

    方才舞者们站的地方,一时都有些‘盛放’不下。

    那些人衣着艳丽,五官出挑,得了周全的眼色,无论男女,都扭着腰往沐言的身边走。

    前面走得快的眼看要坐到沐言的身边,妖妖娆娆的往沐言身上搭。

    沐言完全没想到周全嘴中的‘菜色’竟是这么回事,被这么多人围过来,莹白的脸又白了一个度。

    这些‘菜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人,似乎还地位极高,不免生出些妄想,急匆匆地往主位凑,生怕自己被遗漏。

    眼看带着脂粉香气的要落在自己的衣襟上,沐言乌泱泱的眼睫惶乱地颤动,似乎不知如何反应;

    这时,极窄的缝隙里冒出一柄剑鞘,瞬间将妄图沾染皇帝的人拍到一边。

    傅辰中有剑,那群男女即便十分想凑近,也在长剑的胁迫下远远站着不敢动。

    周全自然是知道傅辰身份的,见到傅辰动,差点直接撩起长袍跪在地上。

    他想不出傅辰会擅自动,只当皇帝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意,甚至生了怒,顿时战战兢兢。

    “大人,这是”

    沐言在殷红的下唇上咬出了一道印,才缓过来方才的紧张,眼眸还有些润润的,咬牙瞪向周全;

    “这就是你们的最好的‘菜色’?”

    害自己还让他都‘呈’了上来。

    周全体会了一番皇帝的话,看了看自己那些珍藏,又看了看皇帝,心中一时憋闷。

    皇帝样貌太过出挑,可不就将这些平日千金难求的美人衬成了庸脂俗粉。

    可莫找比皇帝更好看的,就是找个大差不差的,恐怕也找不出。他周全识人无数,就没见过皇帝这般漂亮的人。

    沐言知道周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好解释,闷着脸装作挑剔模样,留下了个会抚琴的,算是揭过。

    只是那位抚琴的美人,坐在一边,经受着傅辰刀刃一般的眸光,即便再想靠近,也得保命为上,离沐言离得远远的。

    沐言喝不惯这里辛辣的酒,叫人换了果酒上来。

    周全等人自然不敢有意见,他们都被刚刚那阵势吓到,原本准备好的话,谁也不敢开口。

    饮了两杯,沐言脸上就沁出了醉人的桃粉,眼眸中水意盈动,叫人心颤,连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周全没想到皇帝酒量如此差,自己计划着在这里讨些好处,弥补此次被朝廷收粮的亏损的计划看来泡了汤,肥胖的脸上顿时有些萧瑟。

    皇帝却似喝到了兴头上,主动与他们搭起了话。

    也许是醉得很了,皇帝丝毫不顾忌自己还瞒着身份的事,将自己要建长生塔,寻至善之人的事讲了个十成十。

    周全原本听得没兴趣,听到皇帝许下的给至善之人的好处,又有些意动。

    能不能长生延寿是一回事,长生塔上,日后是要受百姓香火,叫后世传颂的。

    商贾之家向来是低人一等,子嗣也没有为官的会,若是与皇帝一同供在塔上,这是何等的荣耀?

    更何况,若是塔上有名,在各地方官府走动,都是个凭借,不定还有会成为皇商。

    听了这个消息,满桌的人,除了沐言,心思都开始活泛起来。

    沐言刻意喝得很慢保持清醒,但这果酒味道甘甜,酒劲却好像十分大。

    不过三四杯,沐言清澈的眼眸便被水雾漫得有些看不清,饱满红润的唇肉被酒液湿得泛着水光,软润可人。

    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目的,话到一半

    ,茫然地看着下座的人,眨巴着昳丽的眼睫无声询问。

    众人看得心中惊叹,却不敢没命地去接皇帝的话。

    紧接着,是更加糟糕的感觉。

    五脏六腑仿佛被酒液浸透,一阵一阵地发热,烧得沐言四肢发软,浑身都像在往外冒着热气。

    他绵软的指揪着领口齐整的衣襟,不知道是该拉紧还是松开,忽而又觉得口干,晃晃悠悠地去找桌面上的酒杯。

    可才端到半路,杯中的酒液就被撒了个干净,还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衣料洇出暗紫色的湿痕。

    沐言仰头喝了一杯空气,砸了咂鲜嫩的唇,没尝到味道,又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肉,随即湿漉漉的眼睛迟钝地望向酒杯,委屈又可怜,没明白自己的酒跑去了哪里。

    酒意让高台之上的贵人坠入凡尘,高不可攀的孤冷变成触可及的媚色,屋内此刻所有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落在了酒醉的皇帝身上。

    直到被一道挺拔瞬间遮挡。

    沐言抬头望着坠下来的黑影,眼中水汽氤氲,看不太清面前人的脸,却本能地感觉到安全。

    指从衣袍的下摆缓缓爬上腰际,攥住傅辰的衣带,难受地哼喘;

    “水、想喝水”

    甜腻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勾人,短短几个字,傅辰就浑身僵硬得如同雕塑。

    他轻柔地揽住座位上醉得没有丝毫坐相的皇帝,吩咐了下人去倒水,又低头想要哄着带人回去,可掌触及到沐言后颈发烫的肤肉,顿时眉目一凝。

    抬击出剑鸣声,十来个玄色衣袍的人不知从何处跳入屋内,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将里面的人团团围住。

    傅辰脱下外衾裹在沐言身上,脸上却是与动作完全不符的冷峻,杀意弥漫;

    “解药。”

    沐言仿若完全未感知到屋内的异常。

    他本就热得难受,还被厚重的外衾罩住,更加难捱,只能不住地往外伸,想要获取空气中的凉意,却又一次次被傅辰捉回,收进外衾内,不让人看见分毫。

    热意无法纾解,逐渐从骨缝里泛出痒,难受的哼唧声染上了堪怜的湿意,仿佛在低声哭泣。

    纤泄愤一般拉拽着傅辰胸口的衣襟,又抓又挠,遍布红晕的脸却乖巧地贴着傅辰微凉的衣服挨蹭,鼻尖和下巴被衣料磨出绯红。

    只是这点舒适和成倍增长的热度完全不成正比,沐言腰身在傅辰的臂弯难捱地扭动,挣扎着想要逃脱,一边扬起媚红的脸,迷蒙的眼瞳祈求地望着傅辰。

    此刻,艳如花瓣的红唇微张,甜香的吐息被热气蒸得发腻,浓郁又让人上瘾,一息一息地涌到鼻尖。

    傅辰甚至配合地垂了垂颈,离那勾魂的体香更近,贪婪地捕捉更多气息。从他的角度,正好从微张的唇缝里看到一点鲜红湿嫩的口腔内壁,乖软的舌尖时而扭过,仿佛在让人将它填满。

    喉颈干涩地吞咽,傅辰的眼底浮上难言的焦躁和急切,又被强行压下。

    这和他见过的中毒都不太一样,更像是

    很快,酒楼的老板也被绑着扔进了屋内,身上刺鼻的脂粉味熏得人直皱眉。

    傅辰低头在沐言的发间轻嗅着甜香,缓解体内翻滚的躁意和杀气。

    一旁的副已经按着人问了一遍话。

    那老板嚎得哭天抢地;

    “贵人哪,我做了半辈子生意,怎么可能给贵人下毒!”

    长剑在颈间划出一条血线,刺耳的声音顿时熄止。

    老板战战兢兢地急转心思,不知该些什么才能在今日保全性命,余光却扫到那身玄色衣袍的贵人身上。

    一只软白透粉的从那位背对众人的贵人腰间露了出来,如同瑰丽

    轻灵蝶翼在空中扑腾两下,无力地跌落到一侧,缓了一会,好似惘然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又顺着衣摆往上攀;

    纤指时而微微蜷着,时而捻着一点衣料轻晃,或是胡乱地舒展开,指尖、掌心贴着衣料来回蹭动,软若无骨的指尖被蹭得轻盈地发颤,还不肯停下。

    仅是一只,就能看出被抱在怀中的人生着怎样一副叫人血脉喷张的媚骨。就连她这双看遍风月的眼,见这方才那几下动作,都深觉比看了一场鲜活的春戏还要刺激,难怪惹得贵人要喊打喊杀。

    老板仅看着只,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当即抢道;

    “贵人哪,他没有中毒,他是”

    剑锋又入一分,老板立马改口;

    “有解药,我这就给贵人您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