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鬼舞辻无惨！
这个声音在富冈义勇的记忆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篇,它深深地刻在大脑中，绝不会轻易消失。
他的一瞬间握紧，还有血肉的背上青筋迸起,指节间用力得仿佛要将骨头和械全都捏碎。
虽然她还保持着朱迪的模样，但是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其实明显发生了变化——但是这并不是鬼舞辻无惨的拟态，而确实是另外一个不同的个体。
能够直接承受鬼舞辻无惨的全部精神、将鬼舞辻无惨奉为神明，这或许就是朱迪会拥有“壹”这个数字的主要理由之一。
富冈义勇仍然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那种应该属于上弦、甚至是属于鬼王的压迫力。
对方还隐藏着什么吗？
专员强烈地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此时却怎么也抓不住。
布鲁斯和提姆此时已经退到了阴影处,就像任何一个普通市民一样，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害怕，对蝙蝠侠的出现感到恐惧，并且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形势突然紧张,根本没有鬼会在意他们两人的存在。
完全的消失方式，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那把刀,我记得你确实是——水之呼吸,对吧？”“朱迪”一眯眼,但是脑子能够想到的却不包括富冈义勇的名字，在那一代的鬼杀队员之中，鬼舞辻无惨真正能够清晰记住名字的,恐怕就只有灶门兄妹,富冈义勇的脸在他最后一段记忆之中,但是蝴蝶忍就没有了,她并没有真正活着到达他面前，所以刚才在看到蝴蝶忍的时候,通过朱迪的眼睛,他才没有意识到蝴蝶忍的身份,“在鬼杀队之后，你成为了罗宾？”
“而你，寄生在别人的意识里。”蝴蝶忍嘴上一点也不留情，刀在腕上转了一圈，“简直就像是寄生虫一样呢。”
“朱迪”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富冈义勇也在此时开口插了一刀，“本体看上去快要死了一样，所以精神寄生在别人的身上。”
敏感的话题一下子戳爆了鬼舞辻无惨的神经，被激怒的他本体在背后伺动着，腰后伸出刺鞭撕裂了朱迪的衣服。
而就在此时，迪克的蝙蝠侠已经无声地露在了朱迪的身后，卡在是拳头上的拳刺已经从背后捅进了朱迪的身体之中。
对着蝴蝶忍和富冈义勇的分神让她没有意识到身后靠近的人——或者在鬼舞辻无惨的记忆里，连鬼杀队的诸多剑士他都不放在心上，就更别提那些连日轮刀都没有的普通人了。
没错，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蝙蝠侠只能是普通人。
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身体中的异变。
拳刺中带着凹槽，有什么东西趁着刺痛的瞬间流入了朱迪身体的脊柱之中。
“紫藤花吗？”鬼舞辻无惨的声音里带着轻蔑，“对于我的意识来，这样的东西可是没有用的。”
紫藤花毒对鬼舞辻无惨的效果实在是太有限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东西来刺激，他就是生吃紫藤花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对他来，就像是一个不换吃的东西，不喜欢但不代表不可以。
“这不是紫藤花。”经过变声器的处理，迪克的声音简直和布鲁斯的喉癌一样低沉，话的同时并不耽误他的动作，重装的脚踹在了眼前这个身体的后腰上，只听“咔哒”一声——不是被踹的骨头挪动的声音，而是拳刺从根处断裂的声音。
金属留在朱迪身体里，后背上的肉蠕动着，就像是一个张开的嘴一样，里面甚至还能看到一排牙齿。
它马上将拳刺吐了出来，尖锐的刺头上能够看出空心，似乎是有粉末曾经存放在其中。
富冈义勇和蝴蝶忍可不会站着看鬼舞辻无惨操纵朱迪的身体，一左一右，无言的默契让他们两人配合着从不同角度出，确保至少有一边的死角攻击会难以防御。
琼斯此时才像是如梦方醒，他摸了摸腰间，想要确认自己那重要的东西是否带在身上。
但是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在找这个？”
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琼斯猛然回身，这才发现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家伙正拿着他的试管。
“夜翼。”琼斯认出了对方胸口的蓝鸟标志，他原本就是布鲁德海文出身，只是工作在哥谭，他和企鹅人的合作原本就是跨越了两个城市的，当然会注意两个城市的义警。
只不过，常年在哥谭工作，合作者企鹅人的忧虑也主要是针对蝙蝠侠和罗宾，所以对夜翼并不算熟悉的他没有发现，眼前的这个夜翼的块头可比正常本的夜翼大了不少。
布鲁斯很少这样穿夜翼的制服，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应急计划当中没有这个选项。
卡里棍在里旋转着，一个细长的试管用其脆弱的管壁和卡里棍接触着，“有趣的东西，这个不会恰好是可以摆脱鬼王控制的东西吧？”
琼斯的脸一抽动，证明布鲁斯的话没有出错。
这话显然也惊动了鬼舞辻无惨，朱迪特殊的体质让其可以短暂的承载鬼舞辻无惨的精神，但其身体素质无法完全带动鬼舞辻无惨的能力，所以富冈义勇和蝴蝶忍的配合才能拖住他。
蝙蝠侠和罗宾——迪克蝙蝠侠和正罗宾，已经趁着这个时间处理掉了场内其他云集在一起的鬼。
这其中当然也有十二鬼月，但一旦了解了鬼的能力模式和弱点，鬼力量本身对人的加成都是以人体本身的素质为基础的，没有人会因为变成了鬼而进化为格斗大师，再加上提姆原本就花了时间去了解他们，所以有备而来就不难对付。
当然，这样的数量也确实拖住了他们二人的脚步。
有鬼正在妄图脱离鬼王的掌控——这个认知激怒了鬼舞辻无惨，曾经的珠世对他的背叛间接导致了他的失败和死亡。
富冈义勇注意到，“朱迪”那血红色的竖瞳在震动，随之而来的就是身后那展柜当中那肉茧的蠕动。
不，应该来，这已经不是蠕动级别了，原本用来吸收营养的肉条甩开，顶头处伸出獠牙一般的尖刺，重重地打在透明的柜壁上。
专员或许认不出这种组成柜壁的材质，但是在蝙蝠侠的资料库里，这种材料的承受力是普通钢铁的上百倍，密度和韧性都非常好。
但是鬼舞辻无惨的本体只一击，内壁就已经完全皲裂成蛛一般，粘稠的液体从里面渗出。
——这个展示柜根本困不住他，他留在里面的唯一理由就是养分和恢复。
沉闷的“咚咚”声回荡起来，天色愈发的黑，布鲁斯把那管药放了起来，一个旋身躲开废墟中凝聚起的地刺。下一秒琼斯便出现在了他眼前，他的整条臂都变成了一把镰刃，锋利的刃面闪烁着寒光，从正面劈下。
外行。
蝙蝠侠从琼斯的动作几乎就能判断出他的职业，身上的肌肉大都是通过血鬼术塑性的，所以琼斯根本就不知道不同的肌肉在他身体里起到的不同作用，只是看着图片捏造而已。
琼斯一定拥有一份需要长期坐着的工作，从他肩颈习惯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样的人别是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之后膨胀，就是经过月余的紧密训练也很难成什么样气候——就像是一个坐上了蝙蝠车的孩童，就算拥有了权限也无法发挥其各种功能的真正作用。
这就是鬼在哥谭发展的现状，底层的鬼来自于底层的人——帮派、平民、犯罪者等等，他们和被吃掉的人一样，只是一个数字
，一个批量生产的数字。
“鬼”被垄断在另外一部分的人的里，他们发现了鬼血的惊喜之处，但同时也察觉到了其副作用所在。
企鹅人这样真正实质上掌握这种权利的人不会给自己用这样带着明显缺陷的东西，他只是站在背后操纵着。
那么，难道企鹅人真的会制造一个强大到不能控制的盟友吗？
只不过是利用巨大的直观变化冲昏人的头脑，十二鬼月的基础条件除了食人——吃掉更多的人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鬼王血——而能够接触到更多鬼血的人除了自己的天赋以外，本身也需要渠道。
提供这种渠道的人——至少目前看起来是企鹅人，他的掌控欲很强，所以为了不给自己的未来造成麻烦，他需要把关。同时，鬼舞辻无惨自己也几乎长期处于恢复阶段，他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几乎没有过多的干涉，只是把十二鬼月当成看了一个奖励制。
本来，对于鬼舞辻无惨来，其他的所有鬼都是可以随时制造、随时放弃的道具。
综合这些因素，就直接导致了这一批十二鬼月的质量非常低。
当未知的神秘面纱消失，浮上水面的东西就再不可怕了。
布鲁斯将夜翼的卡里棍卡位一转，力量锤在臂根部向上一挑，紧接着卡里棍头有光束一闪。
顿时，灼烧的感觉带着了一丝灰烬的味道，琼斯失声痛呼，“啊——！”整条臂和半个肩膀都瞬间化为了灰烬。
如果不是琼斯对危险的敏锐感知，恐怕现在掉的就是他的头了。
“光？”
卡里棍上的光线已经熄灭，布鲁斯甚至用了相当偏夜翼感觉的轻快语调，“制作这个花了我不少时间。”
黄太阳光——
使用了一些氪星资料，这并不完全是高科技，黄太阳房间中的灯需要极大的动力源才能够维系，这种动力源都无法随身携带的。
但是先前拜托超人寻找的东西有了进展，能够储存阳光的东西确实存在，这是一种外星矿物——只是依然，其储存的时间并不长，储存的数量也非常有限。
但是关键时刻已经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了。
“夜晚的阳光？这种反自然的东西不可能存在的！”琼斯色厉内荏着，但是底气明显已经不足，“就算有，你那一根棍子又能储存多少？”
“你可以猜猜看，也可以赌赌看——我不介意。”
卡里棍的头指向琼斯，对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扑到了一旁，紧接着，整片地面——包括墙壁和坍塌的天花板都在融化，像是变成了沼泽。
目的就是为了阻碍行动——夜翼要杀他，鬼舞辻无惨更是不会放过他，他想要逃。
展示柜的柜壁已经几乎撑不住了。
蝴蝶忍看着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黄太阳光，大脑中突然有一根弦接上了，她的心脏疯狂跳动了起来，呼吸瞬间被顶到了极限。
彼时，他和富冈义勇正一人一边将朱迪钉在地上，“朱迪”的背已经炸开，血肉模糊地被沼泽一样的地面吸进了半边身体，但眼睛里带着疯狂的笑意，数字仿佛在发亮，甚至连极致的黑暗过后，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都没有影响到她。
不对，不对——
刚才顺着空心拳刺流入朱迪身体内的东西，就是那种储存着阳光矿石碎，它非常，对鬼的侵蚀效果没有紫藤花那么快，但是却是绝对致命的。
甚至在实验中对鬼王的血也是绝对致命的。
他们刚才确实有等待矿石将黄太阳的力量散发出来的时间，但是怎么算——按照什么剂量的实验，现在也应该发作了。
但是看着朱迪的样子，四肢被斩断的都未长全——可却没有一点受到阳光伤害的
意思。
一瞬间，富冈义勇也理解到了。
为什么朱迪看上去这么弱，但是却被鬼舞辻无惨如此重视，即使养伤也要把壹的数字留给她，让她待在自己的展柜身边从不离开。
为什么现在即使马上就要天明，朱迪却依然没有害怕，反而是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为什么她的身上感觉不到强大的气息，她应该几乎没有吃过人，维系着自己的反鬼性，所以才会看上去那样弱。
她的血鬼术——不，应该是她的身体特质，在鬼中极端中的极端。
蝴蝶忍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能够行走在阳光下的灶门祢豆子没有保持住自己的人性，而是归于鬼舞辻无惨麾下的话，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就是眼前了，噩梦变成了现实。
“咔嚓”一声，展柜完全碎裂，腥臭粘稠的液体瞬间覆满了地面。巨大的肉茧张开带满利齿的大嘴，一口将正在逃窜的琼斯吞了下去。
原本正在追击的布鲁斯只能马上躲开，以免殃及池鱼。
这个和肉茧匹配的嘴几乎有一层楼高，三个人宽，从中散发出来的那种被血液盈满的味道刺鼻得可怕。
不好！
对于鬼舞辻无惨来，吞噬了什么鬼，就会获得这个鬼的一切，包括血鬼术。
地面蠕动的东西瞬间就变成了鬼舞辻无惨的一部分，而眼下，朱迪几乎已经被吞入了半边身体，朱迪身边的流体微微凝固，甚至凸出了牙齿。
没有犹豫的时间，甚至没有思考的时间。
蝴蝶忍，将日轮刀用力地压了进去，她的力量不大，但是对穿刺和下压的技巧非常有心得，战斗让她的体温升高，呼吸强行拉动着心跳，一个蝴蝶的纹路从她的脖颈延伸到了脸颊下。
瞬间的爆发力被提到了极致，她不仅是将日轮刀刺入了伸出，更是将自己的也伸了进去，那种被鬼融合的感觉熟悉得可怕。
趁着朱迪还没有被吸收掉，趁着鬼舞辻无惨还在适应琼斯的能力。
“富冈先生！”
一股水汽从富冈义勇的嘴里吐出，日轮刀被换在了左，刀的嗡鸣声和他心跳的声音完全同步，脸上的斑纹颜色加深，体温顺着心传到了刀面上，一瞬间，原本海蓝色的刀面被炙烤成了赤红的颜色。
——赫刀！*
右的义肢顶在刀柄后加力，微不可闻的“叮”一声响，两把日轮刀在血鬼术下交叉碰撞在了一起。
此时，鬼舞辻无惨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身体从肉茧当中脱出，那些巨大的肉块尽数被放入了一个并不算高大的身体里。
这个鬼很危险，比以往遇到的任何鬼都要危险。
人类生存的本能在疯狂叫嚣着逃跑。
“歘”的一声破空，鬼舞辻无惨来了！
夜翼的蓝色制服在空中一闪而过，他超过两百磅的身体用力砸下，卡里棍的黄太阳光束钉在鬼舞辻无惨的头上。
焦黑的伤口剜去了鬼舞辻无惨的半个头。
但对他来也只是一瞬间的迟钝而已，刺鞭掀翻了身上的人。
布鲁斯的神经反应非常快，几乎在鬼舞辻无惨脱走的瞬间，就像卡里棍投掷了出去，它会比自己动身的速度要快，他一抓住刺鞭的鞭身卡在肘上一拉，妄图限制鬼舞辻无惨的行动。
五个大脑、七颗心脏——
不只是而已啊。
黑色的披风在鱼肚白的微明下仿佛一个影子，特制的束线勒过鬼舞辻无惨的脚，罗宾藏在迪克的影子之下，长棍一捅，顶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膝盖上，光束发出的瞬间，迪克也接住了那根卡里棍，绷着束线，他踩在提姆的肩膀上一个翻身，绳子勒着鬼舞辻无惨的脖子，向
下一捅，卡里棍自上而下抵在了鬼的腿弯处。
黄太阳光切断了他的双腿。
他们上的黄太阳余光不足以杀死鬼舞辻无惨的所有心脏和大脑，所以要做的就是限制行动，黄太阳的切口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鬼舞辻无惨现在都只有半张脸，骨头和牙齿裸露在外，看上去异常狰狞。
鬼王的心念一动，地面上的一切都是他的身体，用力向上一刺，迪克和提姆的战斗思维让他们下意识地就想要用鬼舞辻无惨来做挡箭牌。
但是很显然，鬼舞辻无惨并不介意被自己的能力刺上。
迪克的反应更快一些，尖锐的棱刺穿过鬼舞辻无惨自己的身体，捅进了他的腹部，他只来得及将提姆甩到身后，甚至没有时间调整姿势。
蝙蝠侠的铠甲都没能阻碍鬼舞辻无惨的刺鞭，哪怕一秒的时间。
他的实力，肉眼可见的强。
但是他们争取的数秒时间是值得的。
赫刀的力量开路，蝴蝶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力量像今天这样大过，斑纹带她进入了身体的下一个极限。
没有性命的顾忌，她将一切潜力压榨出来，她甚至不自觉地吼了出来，释放压力。
朱迪的身体被强行从地面剥离，其脑中还完全是鬼舞辻无惨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行动力的她一把抓住了蝴蝶忍的脖颈，只要再一翻身就能投入鬼舞辻无惨本体的怀抱中。
而此时，不论是富冈义勇还是蝴蝶忍，他们的身体都多多少少陷入了沼泽一般的地面里，尤其是蝴蝶忍，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以下已经被消化掉了，几乎抬不起来，皮肤被酸性的东西溶解到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只有大片大片的红肉。
这样的状况下，他们似乎已经无力阻止朱迪的行动。
布鲁斯正斩断了鬼舞辻无惨的刺鞭，迪克的腹部被开了一个比他自己腕还粗的贯穿口，提姆被迪克那用力一甩根本来不及在空中借力。
没有人能阻止鬼舞辻无惨获得行走在阳光下的能力了吗？
不可以！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绝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上来是专员的意志，还是蝴蝶忍自己从契约中延伸出来的强烈精神，一种信念从心底升腾而起，和富冈义勇相通的意志在这个瞬间强行拉着抗拒的他达成了共识。
脖颈上传来的压力已经折断了她脖颈处的骨头，碎裂的骨片从内部划开了皮肉，蝴蝶忍根本顾不上任何疼痛，为了维系身上的斑纹和上的力量，她放弃了用嘴呼吸，而是顺着脖子的裂口强行汲取空气，骨片被高压的呼吸带入了身体，甚至划破了肺。
生命的极限被压榨出来，蝴蝶忍的刀也染成了赤红的颜色，她反向下，日轮刀贴着富冈义勇的腿刺了下去，紧身的罗宾制服在这时候起到了相当好的作用，倒钩的刃面旋开富冈义勇腿边一全的血鬼术，露出了他已经显现出几分白骨的脚腕。
根本没有时间感受身体本能地叫嚣，意志超越着本能。
富冈义勇一脚踩在蝴蝶忍用最后一分力气平铺的刀面上。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击之潮！
多段的攻击在一瞬间被打出，朱迪的脖颈被鬼舞辻无惨全力地保护着，他左的力量绝对没有会直接斩首。
他一瞬间做出判断，刀锋瞬间将朱迪身体的四肢全部截断，赫刀的力量可以一定程度上阻止鬼的再生，打击之潮最后一刀砍在她的肩膀上，旋身在腿上用力，他将朱迪远远地踹了出去。
那是提姆的方向。
同样的罗宾制服似乎让他们的思维也胡同了起来，提姆用腰带动身体，中的棍子一转之间窍打开，延长的部分击在
朱迪的颈后，将她带得更远，完全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范围，也完全被挡在了蝙蝠家的几人之后。
还没有结束。
富冈义勇没有会去转头确认什么。
鬼舞辻无惨扑过来的身体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知道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对方把鬼杀队的剑士当成最大的敌人，就算要变道，也一定会顺先杀了他。
这是刻在反派意识当中不会改变的东西，也是可以用来争取时间的会。
富冈义勇已经来不及转身，感受到有东西捅穿自己的心脏的瞬间，他反持刀，将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夜的武器捅过了自己的身体。
赫刀的炽热感穿过肺，在极致的呼吸法下，和身体极致贴近的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哀鸣——仿佛只有刀的主人才听得到这样的声音，日轮刀烫到隐隐发出了亮光。
刀穿过了鬼舞辻无惨的腹部，精准地切开了他的一个心脏，将之瞬间烧成了灰烬。
完成了这件事，他的还在下压着刀尽力的卡主鬼舞辻无惨的位置，即使那双蓝色眸子已经灰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