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短命师尊不好当 > 正文 第 209 章 云顶门三剑客 16
    怡然要坚持,她要撑起这个家,她要继续父亲的事业。

    一个男人在商场中盘旋都是万分凶险,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除了她的母亲,可能,不会有人心疼她。

    男人们明面上捧着她,是因为她现在的家业足够雄厚,所以他们不敢当着她的面出来,但背地里不知多会些什么下流侮辱的话,而那些女人更是恨透了她这个专勾男人的魂狐狸米青

    没有人能看到怡然的经商天赋,所有人都觉得她能把家族企业壮大是因为她的床上()功夫了得。

    怡然没有解释过,或许是知道,就算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解释与讲道理,也是要看人的,而这些人,不配。

    怡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她一直活得很心,不仅是在商场上,生活中亦然。

    只是,纵然万般心,她终究是低估了女人为爱疯狂的程度。

    这是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她本是不愁衣穿用度,生活美满。可是,自从她的丈夫在谈生意的时候遇见了那个狐狸精,这一切都变了。

    她的丈夫不爱她了,她在府中的宠爱一落千丈,后来,因为他的丈夫生意失误,败光了所有的家产,她甚至无家可归。

    她的丈夫告诉她,是那个狐狸精骗走了他所有的钱,也是那个狐狸精一直撩拨他,勾引他,这一切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

    这一切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

    疯女人的脑海里深深地铭刻着这句话。

    她要报复,她要报复这个勾引她丈夫,抢走她家家财的狐狸精!

    疯狂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从被灌输守妇道和贞操的她想出了最为恶毒的报复方法。

    疯女人雇来帮,与丈夫联,引开侍从,将那个狐狸精劫持走,扔进乞丐堆!

    那些从没碰过女人的老乞丐看到干净的女人,果然很兴奋,一拥而上!

    疯女人笑得癫狂,狐狸精不是爱勾引人吗,这些臭乞丐与她是绝配!

    女人笑着,看着那人挣扎,看着那人惊恐,看着那人被摁住,动弹不得--

    一贯处变不惊的貌美女子此刻又踢又躲,肮脏的愈发衬得凝脂般的肌肤白净。

    很快了,很快,就没那么干净了--

    女人睁大眼睛,笑声压抑不住地从喉咙深处涌出,似是乌鸦般喑哑的叫声。

    她要看着,她要亲眼看着这个狐狸精被玩烂--

    “啊--”

    扒拉着衣服,迫不及待地蹭蹭着的乞丐们被一道剑气扫晕。

    突然的变故让女人还未来得及爆发的癫狂笑声卡在了嗓子眼里。

    “你你是谁?!”

    疯女人看着从天而降的白衣少年,变得警惕起来。

    大笑被打断让她的脸皮显得有些抽搐。

    “啊!”

    女人才出声便被一道泠冽的剑气震飞出去,撞在墙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咳--”

    咳着血沫,疯女人看着那气质外貌皆是上乘的白衣少年脱下衣袍,动作轻柔地盖在那狐狸精身上,眼里是直白的怜惜与自责。

    甚至,还为她受伤流血的腕绑住发带止血。

    少年的神情很明显,他与怡然认识,甚至还有感情--

    “她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女表()子!她不过是玩玩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疯女人只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这个狐狸精那么好命,千千万万的男人都赶着往上凑,现在连这个灵修都成了她的裙下臣!

    “闭嘴”

    与疯女人想的不一样,那灵修少年不但没有扔下狐狸精,反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提醒他的自己!

    “我的都是事实,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不然,下一次,我找更多的臭乞丐来玩她!”

    疯女人有恃无恐,她是知道的,灵修不能滥杀无辜,尤其是不能对普通人下杀,否则,不但会受到极为严格的戒律惩罚,还会遭到天谴。

    她就不信,就这么一个破鞋,能让一个灵修坏了规矩!

    “也不知道那些臭乞丐进去了没有,毕竟裤子都解了,衣裳也扒了,要是没发生点什么,出去,怕是都没人信”

    疯女人看着那个狐狸精抖得越来越厉害,只觉得越发的痛快,嘴上更是不停。

    “相信明儿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喜欢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已经饥渴得连臭乞丐都不放过了!哦,不用等到明儿,我现在,我马上就去告诉所有人,哈哈哈哈--呃--”

    疯女人打算转身离开,嘴里一痛,一柄长剑明晃晃地扎进她的嘴里。

    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那柄长剑便自动抽离,接着,有什么东西被弹进了她的喉咙里,顺着喉管滚入腹中。

    &qt;呃!&qt;

    一阵干呕的刺激,眼眶发酸的她朦胧地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嘴里掉了出来,啪嗒地粘在地上,软啪啪的一坨。

    她看着那柄长剑即使无人操持,也能够自由的活动,从她的嘴里抽出来,飞到那灵修的身边。

    &qt;呃啊!&qt;

    女人惊恐地捂着嘴,涎水与血水从裂开的嘴角,从闭合的指缝漏出。

    舌头

    是她的舌头!

    女人瞪着一双快要突出眼眶的眼珠子,憎恨,惊恐又不甘地死死盯着前方的白衣少年与他怀中的狐狸精。

    &qt;呃--&qt;

    尖锐的刺痛猛地从腹中蔓延到四肢,脚无力,她倒在地上,疼得不停抽搐。

    白衣灵修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疯女人,只是将怀中的人儿抱紧,御剑离去。

    而在他离开之前,他震醒了昏过去的那群乞丐。

    疯女人倒在地上,四肢无力,口不能言。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乞丐注意到她,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肮脏的乞丐向她靠近,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酸臭的乞丐向她伸

    无法挣扎,无法呼救,断舌后的咿呀声成了这片阴臭之地的催()情剂。

    这是一场不间断的,耻辱的折磨。

    疯女人在被玩死之前,依旧死死地盯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恨意与不甘让她即使没了生息,面容也显得格外可怖。

    在这个弥漫着酸臭味儿的破庙里,源源不断地滋生出许许多多坏的,恶的生命

    逍遥将怡然送回了家。

    自那次的事情之后,这是他第一次来找她。

    他逃避了许久,他终于选择面对她。

    可是,当逍遥将怡然送回家,当他看到那个孩子时,逍遥意识到,自己带去的伤害,可能比他自以为的,更甚

    逍遥来不及与怡然话,因为怡然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即使被救下了,即使那些乞丐没有真正地与她发生什么,但是,怡然依旧是止不住的后怕,忍不住的颤抖。

    那带着酸臭的唇舌,味道难闻的汗液,抚摸,虫需动,恶心,好恶心

    怡然抱着自己,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她虽被他救了,但也被他看到了她最为狼狈的一幕

    她忍不住地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

    母亲告诉怡然,那白衣少年一直在门外守着,不肯离开。

    怡然听着母亲的话,只感觉身体与灵魂似乎分成了两部分,恍恍惚惚,生死难辩。

    这一次,他又救了她,并且,这一次,他终于认出了她。

    她一直不让自己想,一直逼着自己忘。

    她以为她做到了,她以为她能放下他。

    可是,当她再次见到他,当她再次嗅到那梅香时,她才不得不崩溃地承认,她还在想,她忘不了--

    若是以前,他来找她,该多好

    怡然坐在铜镜前,她看着自己,抬,轻轻地拂上脸颊。し

    铜镜里映照出的,是个脸上残留着泪痕的女人。

    方才,当他出现时,她还是会为他心动。

    他是她青涩的暗恋,是永远让她怦然心动的少年,无论她八岁,十六岁,十九岁,还是二十四岁。

    她的心动一成不变,可岁月,转瞬即逝。

    她抚过自己的眼角,抚过自己的鬓发。

    她知道,有一天,这里会爬满皱纹,这里会生满银发

    她无法逃避地意识到,她与他并不合适,他们的身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会老。

    她做了决定。

    她去见了逍遥。

    她望着这个一如初见的少年,她,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怡然,她为自己的乘人之危道歉。

    怡然,她请求他将这个孩子留给她。

    怡然,她希望,他不出现,不打扰她的后代。

    逍遥看着怡然,她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退让。

    怡然看逍遥的目光是特别的,而这份特别,直到现在,依旧存在。

    她着让他离开的话,她让他发誓不再出现,可逍遥总觉得,她是在克制自己。

    师父,他最好不要再与她联系。

    他,逍遥,习占卜之人,无缘情爱。

    逍遥问过自己,他对怡然抱着怎样的情感。

    他不知道,他没有因她而心动过,他在最开始答应与她接触不过是因占卜所预知画面里有她。

    哪怕是到了现在,他对她,依旧没有心动,只是,莫名有些闷。

    逍遥是理智的。

    他答应才是最好的决定。

    他是修士,他不可能放弃云顶门的一切。

    而她是普通人,她有自己的家,她也不可能放弃一切。

    明明很清楚这是最好的决定,可是,莫名的,他不想答应,有一种隐隐的冲动在撺掇着他做最不理智的决定。

    “好”

    最终,逍遥还是答应了。

    他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冷静得近乎无情。

    “这样的话,请你离开吧。”

    怡然看着逍遥,笑了笑。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她知道,可是这会儿,她想着,他的话太少了。

    他没有留恋,没有挽留,亦没有欲言又止。

    挺好的,他答应得很干脆。

    这样也好,免得她一见他犹豫,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再见。”

    他如她所愿。

    “再见”

    怡然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一如曾经。

    怡然抚着自己的胸口,她的感觉直白地告诉她,她依旧会为他心动。

    多年后,怡然临终前让人将一条梅花发带系在她的腕处,与她一同入棺。

    她留下了一朵永不凋零的凤仙花,放在她的灵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