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笨蛋Alpha柯学恋爱指南 > 正文 第9章 不知道为什么
    森鸥外其人,利益至上者。他伪装出来的担忧的语气在另一人耳中不算作假,但面上却是万分冷淡,隐在黑暗中看不出心思。

    “哎呀呀,这下可真是”他叹息,却又毫不犹豫地将无辜的人推向火坑。

    太宰治觉得很无聊。

    他的双被分别拷在墙上,脚尖能勉强着地,但吊着大半个身体的重量的腕仍然会青紫发胀。

    棕发oeg的打了个哈欠,哪怕仓库里已经充满了自己那鸢尾的信息素,他也像个没事人一样。倒是负责看押他的守卫已经在浓郁到超标的水生花的香气中头晕目眩,枉顾命令出门透气去了。

    嘿呀,中也动作也太慢了。

    太宰治在心里数着节拍。

    外面突然传来枪声和嘈杂声,经久不息。

    棕发少年睁开眼,瞬间明白了这次来的人是谁,将森鸥外的准备实施的计划想了个通透。

    是这样啊,原来已经到达森先生的忍耐限度了。太宰治想笑,却发现自己的唇角紧紧抿着。

    外面的长谷川彻心里很是焦急。

    他学的是杀鬼的刀法,从没有想过有哪一天要将自己的日轮刀对向人类。哪怕没有出鞘,他也不敢下太大的重,这就让长谷川彻战斗时几乎是一味地闪躲子弹,偶尔才试探般地打晕几个人。

    但这样的话就太慢了。

    长谷川彻想到森鸥外的话,紧咬着牙齿,将太宰治浑身伤痕满面血污的画面从脑海里强硬地抹去。褐发少年右紧握着自己未出鞘的日轮刀,深吸一口气,大量的氧气顺着肺部流入血液。

    他有一个秘密

    子弹带着灼烧的气流擦过肩膀,燎过面颊,又或者是埋入身体的某个不重要的部位里,长谷川彻却都没有管。

    因为他有一个秘密。

    八岁那年,他的父母好不容易在繁忙的公务中回了趟家。孩兴高采烈地告别了修治君,准备和父母度过一段难得的温馨家庭时光。

    但是第二天夜里,血色就缠绕上了那栋公寓。

    父亲的血,母亲的血,还有长谷川彻自己的血。

    长谷川彻的父母并不是被鬼咬死的,而是人造的子弹。凶当然不会有仁慈之心,同样给了被枪声吓醒的孩一颗子弹。但他不知道的是,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人的心脏会长在右边。

    长谷川彻在血泊里再次醒来。

    但如果不是富冈义勇,那在卧室床上呆坐的孩大概也要沦为循着血腥味闯进门来的鬼的食物。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伤口,但是儿童床上却氤氲出大片的血迹。

    长谷川夫妇的尸体已经被消耗极大的鬼啃得不成样子,富冈义勇只能在斩杀鬼之后先抱着男孩离开那惨不忍睹的现场,并通知了鬼杀队的隐组成员来善后。

    长谷川彻突破火力的防锁线时浑身都是伤口,但当他打晕所有人推开仓库门时,那些伤就像是没有存在过。

    褐发少年看见坐在地面,背靠着墙壁的太宰治长舒一口气。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在紧闭着双眼的oeg身边蹲下。

    “治君。”他轻轻喊着,足无措,就连琥珀色的眸子里都开始凝出水汽。

    oeg平日里面色苍白,很难有几分血色,如今却是有些潮红。他纤长的羽睫颤了颤,露出鸢色的眼,暗沉无光,几乎要让人不敢对视。

    但长谷川彻才不怕呢。

    alp身上本来浓郁的硝烟味被鸢尾花的香味包围,但却仍是一无所知的天真模样,在这个隐秘的仓库里格格不入。

    太宰治注意到长谷川彻有些破损的衣物,没有话。

    长谷川

    彻看着他青紫肿胀的腕,眼眶一热,真的就掉下泪来。

    “真是笨蛋狗,一点没有长进。”太宰治叹气,抬摸了摸长谷川彻的脸。

    狗藏藏掖掖地掉眼泪。他就是舍不得看到太宰治受伤,少爷在他心里永远都是聪明的,笑着故意抢他口袋里的糖惹他哭才对。

    太宰治一只半捧住对方的脸,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哭。

    “你从青森离开后,被带去哪了?”他问道。

    长谷川彻不想。

    太宰治捏住他的脸颊,扯了扯那软绵绵的婴儿肥,催促道:“快。”

    长谷川彻没有办法了,只能口齿不清道:“被关在在一个学校里。”

    他后来被检测出拥有很罕见的治愈爱丽丝,被富冈义勇打包送进了那所寄宿学校学习如何控制能力。结果刚认识的朋友们又被卷进了学园里的纷争,想逃都逃不出来。

    太宰治终于松开了,那张可爱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看起来可怜死了。

    长谷川彻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人,突然面上闪过几分扭捏。

    这样子的alp从没见到过,棕发少年按下心中的其他情绪,话语里不免带着几分好奇和引诱:“怎么了,彻?”

    褐发alp磕磕巴巴,一点点从未有过的情绪从还未平复的激烈心跳中升起,驱使着他去做些什么。

    “我”长谷川彻的后颈有些发烫,烧得他此时比太宰治还要脸红,他问:“我可以抱一下你吗,治君?”

    长谷川彻看着面上并没什么表示的太宰治,闭上眼,心一横,心想被骂就被骂吧,反正已经习惯了。

    他大声重复道:“我想抱一下治君,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突然很想抱一下”

    少年alp的话突然顿住了,只因为他听见衣物的摩擦声,感觉到了面前空气的流动。

    他心翼翼地睁开眼,看见棕发少年正微笑着,对自己张大臂。

    长谷川彻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确认了几秒,然后猛地扑了过去。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太宰治的肩弯,伸出紧紧搂住少年劲瘦的腰肢。

    那点不明的情绪得到了安慰,终于不在心里大张旗鼓地跳脚。他的睫羽还有点湿漉漉的,因为使用全集中呼吸法而急速的心跳却慢慢地缓和下来。

    他就知道,治君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

    太宰治没有低头,只是感受着怀里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目光看向仓库门口。那里开着一条缝,光从那里洒了进来,却又照不到他们所在的深处。

    他鸢色的眼里有着什么,却又像此刻什么都没有想。

    长谷川彻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他趴在太宰治的怀里,轻轻嗅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闻到。

    他不免有些失望。

    既然闻不到那就问本人吧!

    少年抬起头,撞进了太宰治因为动静而低头看过来的眼神里。他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趴回去:“治君,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想知道?”太宰治问道。棕发少年伸撩开alp脑后褐色的碎短发,露出那片白净的后颈。

    冰凉的指摸得alp有些瑟缩,但却很乖地回了一声。

    仓库里水生鸢尾的浓度不低,但他却什么都没有闻到。太宰治眸光暗沉,不怀好意地捏了捏那片皮肤。

    褐发少年像是被顺了毛,整个人都恨不得在人怀里趴成狗狗饼:“嗯昨天夜里好像闻到了橘子酒的味道,那是中也的信息素吗?”

    附在后颈上的好像顿住了。

    长谷川彻想抬头去看,但被人用另一只按住了脑袋。

    “”

    太宰治低

    头看着乖巧趴在自己怀里的alp,哪怕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毫无抗拒地展露在自己中。

    似乎已经完全属于自己。

    但就像他毫无意义地在青森等了一年多一样。

    一切都是虚假的。

    太宰治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起来。

    “治君?”

    alp有些闷闷的疑惑传来。

    太宰治没有回答,而是又重新向仓库的门看去。长谷川彻要比他五感更敏锐一点,听到了有脚步声往这里跑。

    “有人来了!”他想爬起来,却被太宰治阻止。

    “不用担心哦,是森先生的人。”

    长谷川彻不太好意思,他这样向太宰治撒娇的姿势被别人看过去,会不会有损鬼杀队对外的形象啊?但他确实不想起来,便揪住了太宰治身下垫着的大衣外套。

    “太宰先生!”进来的是一位完全闻不到信息素的bet部下,毕竟其他人实在不敢进这个充满了阴郁压迫的信息素的仓库里。

    “首领给您的东西。”他恭敬地向oeg上司弯腰,递来一个巴掌大的保温箱。

    “知道了。”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bet顿时收回自己想要乱飘的视线,逃跑似的离开了。

    仓库里又只剩下太宰治和长谷川彻两个人。

    “阿彻,你怕痛吗?”太宰治问。

    长谷川彻其实是怕的,但他为了不让太宰治瞧自己,便摇摇头,“不呜!”

    褐发少年睁大眼,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不知作何反应,下意识地捏紧了中抓着的那件大衣。

    冰凉的药剂从没有发育完全的腺体下注射进去,流进血液里,下一秒带起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滚烫。

    alp想要挣扎,却又下意识收着力道,以免伤害到太宰治。

    “呜好烫痛”褐发少年没忍住,哭了出来。

    这种五脏六腑都要燃烧殆尽的痛苦根本难以忍受,更别他的后颈腺体正在被催熟。

    仓库里那浓烈阴郁的水生鸢尾终于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从他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钻进去,侵蚀他的血液,敲碎他的骨头。

    太宰治拔出那注射完的针,把它扔回药剂箱中。看着长谷川彻痛得从自己身上翻滚下去,褐色的发丝沾上了灰尘。

    少年破碎的呼痛和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没能引起他任何波澜。直到某一刹那,仓库里突然静得可怕,太宰治才捏紧了掌。

    “还真是毫不留情啊,太宰君。”

    仓库门被人恭敬地推开,森鸥外从外面走了进来,踏入了黑暗里。

    太宰治站起身来,拎起铺在地上的那件黑色大衣抖了抖,也不在乎送它的主人就在旁边,就这样随意的搭在臂弯中。

    “接下来没我的事了哦。”少年语气轻柔,“我腕好痛,果然要请一天的病假嘛。”

    森鸥外蹲在半昏迷过去的少年身边,戴好医用套,拿出提取alp信息素的工具。

    他捏住alp的下巴,看着对方半敛着的无神的双眼,突然笑了一声:“哦?我还以为太宰君一定很想知道彻君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

    棕发oeg似乎已经走远了,声音遥远地传来:“我了,我很讨厌狗哦。”

    彻底脱力的长谷川彻从喉咙里呜咽一声,想蜷缩起身体,就感觉有什么卡在了自己的口腔里,然后便是冰凉的器贴在了腺体上。

    随后就是更加强烈的痛。

    仿佛就连死都是一种期冀。

    在黑暗彻底袭来时,先前那种飘渺的,让他仿佛置身云端的幸福感也随之彻底破碎了。

    “啊呀呀。”森

    鸥外看着器上显示的指标,以及试管内提取到的alp的信息素分子颗粒,“真是了不起呢。”

    真可惜,狗的归属感太强,又过于正义。否则,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