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年代文家庭食物链顶端[空间] > 正文 第31章 第 31 章
    苟子娘过来借热水瓶,她上次就跟甄臻过这事,苟子娘的儿媳生孩子了,要去县医院住院,没有热水瓶不方便,可农村人买不起那个,就想来找甄臻借一下。

    甄臻把热水瓶递给她,还给她抓了两把瓜子,苟子娘也没客气,嗑了一下。

    “呦!蕙兰艺真不错,做什么都好吃。不是我,蕙兰,你自打生完老二,这是越来越水灵了,人白了也窈窕了,衣服和发型也越来越洋气了。”

    焦蕙兰不习惯人家夸她,有点脸红。

    “我娘非要我编头发,这样打扮洋气,衣服也是她画图给冯裁缝做的。”

    “你娘疼你,她眼光好,你就跟着她好好打扮。”

    焦蕙兰不好意思地点头。

    这原味瓜子挺香的,甄臻觉得不错,用纸包了几包。

    一包送给张翠花,感谢她骂架从不缺席,张翠花扭扭捏捏,要甄臻塞了好几次才拿着。

    “我家蘑菇不行,瓜子却不错。”

    张翠花咳了咳,有点不自然。

    一包送给程素,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身世经历都怪可怜的,甄臻当娘上头,多少想照顾她一点。

    甄臻去了知青厨房,程素正蹲在地上洗黄瓜,清新的像山野间摇曳盛开的黄花。

    “素素。”甄臻喊了一声。

    程素抬起头,两眼泛光,软声喊:“甄大娘,你怎么来了?”

    “家里炒了瓜子送给你尝尝。”

    甄臻笑的温柔平和,看人时没有丝毫审视,就像在看家里的辈,身边的亲友,交好的故人。

    程素喜欢她这样的眼神,每每看到甄臻时,她都觉得这个年长的农村妇女跟周围人格格不入,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

    程素脸红红的,冲上去紧紧握住甄臻的,“甄大娘,天这么热还让你跑一趟,下次你要有好吃的送给我,叫人给我带个话,我自己去拿。”

    甄臻觉得好笑,这女主怎么还不客气了呢?

    “行,下次我叫人给你带话,”甄臻原想叫她去家里吃饭,又怕接触多了孟华情根深种,也就没提,“你尝尝这瓜子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

    程素忙不迭点头,“只要是甄大娘送的东西我都爱吃。”

    甄臻泪流满面,叫什么甄大娘,能不能别一次次戳人心窝子,她家里已经有七个辈了,真不想再收个腿部挂件了。

    大家对瓜子评价不错,再原味瓜子本来也没别的搞头,只要瓜子饱满,炒的火候够就行了。

    甄臻就想做点买卖。

    回家后她给三个娃冲了奶粉,二丫刚吃了母乳,喝的不多,剩下的叫大丫喝掉了。

    三娃喝了奶粉后死活不肯喝母乳了,有时候陶爱红强迫他喝一点,他也不大乐意,甄臻也不知道为什么,猜测陶爱红的奶不养人。

    甄臻给三娃冲了00毫升,三娃咕噜噜喝掉,孟大国就带着大丫回来了。

    最近村里的男人都去河里洗澡,大丫听别人家孩子下河洗澡好玩,还可以捉鱼,馋坏了,叫她爹带她去。

    孟大国倒没什么,但甄臻不愿意,她怕河水脏,孩子会生病,再洗澡的都是大老爷们,还是要防范一下的。

    大丫就抱住甄臻大腿,哭着要去,甄臻只好同意了。

    父女俩神采奕奕,显然玩的很开心,大丫头发稀薄,糊在头顶,有点地中海造型。

    “走,水已经准备好了,阿奶带你冲个澡。”

    大丫美滋滋地点头,站在大桶里让甄臻帮她冲凉。

    洗好后穿着甄臻给她做的棉布白裙,抱着二丫睡觉去了。

    孩子睡着了,甄臻就把三个儿子叫进来了,甄臻很久没把三人一起叫来了,他们站在门口合计了一下,觉得家里一定是出事了,怀疑娘在村里被人欺负了。

    孟华想得深,觉得他娘可能是有人了,要跟他们兄弟三人摊牌。

    为什么这么猜测呢?

    家里最近刚盖了瓦房,兄弟三人一个比一个高兴,出去干活时都免不了跟村里人吹嘘一下,大嫂二嫂就更别了,谁不是做梦似的?二嫂那么闹腾一个人,住上气派的大瓦房后,话声音都轻了,再也不敢跟娘吵吵。

    可娘却心事重重的,孟华一早就觉得不对,怀疑她娘看上隔壁村的陈工了。

    以前不好意思,现在房子盖了,没有任何负担,就想把他们兄弟三人甩掉,奔着陈工的怀抱去了。

    孟华进来时眼神不太对,甄臻见这子又皮痒,拿起烧火棍问:

    “你这什么表情?找揍了是吧?”

    孟华一想起烧火棍打在身上的滋味,生生把刚才的表情压了下去,笑如春风。

    “娘,您找我们有事?”

    着就坐在甄臻边上,给她捶背去了。

    甄臻哼哼着放下烧火棍,把卖瓜子的事跟几个儿子了。

    孟大国有了卖野猪的经验,对卖瓜子并不抗拒,反而隐隐有种难言的期待。

    孟二勇想到上次卖猪肉赚了两百多,也蠢蠢欲动。

    瓜子虽然利薄,但本钱少,家里的草锅就能炒,很适合他们。

    孟华就更不能反对了,“娘,怎么卖?去哪卖?谁去卖?”

    “我想等忙完夏收的,我和你大嫂一起炒,你们三人负责售卖,老三做主力军,老二老大做辅助,谁有空谁去。”

    三人都不反对。

    孟大国问:“娘,那瓜子从哪来?”

    甄臻打算找赵美兰买,虽然瓜子要票,每人每年才三两定额,但这东西不算稀缺,想想办法肯定有的。

    甄臻又问了两个儿媳的意见,这种事一家人都要上阵,谁也跑不掉,她们三人负责炒瓜子和分装的,得统一战线才行。

    焦蕙兰没想到婆婆会跟自己商量这种大事,心里高兴着呢。

    陶爱红上次事情闹大了,外头传得不好听,她有心挽回一下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当即表示,娘什么就是什么。

    甄臻就把这事给定下了。

    她隔天就跑去赵美兰那找她问瓜子的事。

    上次她给的物资半天就卖完了,赵美兰赚了好几块钱,高兴着呢!

    男人一直问这位大姐有没有再出现过。

    赵美兰激动道:

    “姐,你这次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上次的三样东西都很好卖,你那要是有,我都定下了。”

    甄臻就又给了她各十件,主要是怕拿的太多引人怀疑,被人抓到就不好了。

    甄臻拿的东西有保证,这次跟上次的质量完全一样,没有以次充好,赵美兰非常满意。

    甄臻空间里有不少大白面馒头,焦蕙兰做的面食好吃,她也不乐意吃这种市场上买的了,就想全部出掉。

    馒头她有250包,4个一包,她拿了25包出来,赵美兰眼睛都看直了,直夸这馒头又大又香,按照市面价格给了甄臻5块钱。

    甄臻把钱收好,就问了她瓜子的事。

    赵美兰还真有门路,“去年有个人偷卖板栗和瓜子,我打听过他的进货渠道,知道怎么把东西弄出来,我给你搞!”

    都是一条船上的,甄臻也就没瞒着,“我出了事你也跑不掉,这事你得帮忙瞒着。”

    “那肯定的,宁愿少赚点也不能冒险。”

    达成共识后,甄臻在城里等着,赵美兰的男人傍晚就给她搞了五麻袋瓜子,瓜子本钱低,真的跟不要钱似的,甄臻付了三块钱就带着瓜子回去了。

    赵美兰又给她搞了不少号纸袋,用来装干货最好。

    这东西不是稀缺物资,甄臻给了点钱意思一下。

    路过黑市,见有人偷偷摸摸卖书,甄臻翻了翻,买了几本回去,打算没事时掏出来看看。

    路上周叔问起,甄臻只是她二哥送的草料,养猪用的。

    有了瓜子,甄臻带着两个儿媳就忙活起来,焦蕙兰主炒,这是个体力活,她有时累了,要喂奶什么的,甄臻和陶爱红就顶上。

    陶爱红有一点好,她算账灵敏,三人把瓜子分装在纸袋里,陶爱红很快就把钱算了出来,再减去成本,这一算,的瓜子竟然能赚大钱。

    以前还真是瞧了这东西。

    “娘,这五麻袋瓜子能赚大几十呢!这东西不起眼,怎么就那么赚钱呢?”焦蕙兰低声。

    甄臻也没想到卖瓜子利润这么大,不过后世甄太平的邻居卖干货,家里买了好几套铺面,而且每年只干半年活,剩下半年在家休息。

    他们区还有个卖炸串的,一年能赚百来万,看来真不能瞧做生意的。

    炒好后甄臻把所有瓜子装好放在筐子里,正巧夏收结束,孟华拿的工分少,早早下来做准备。

    甄臻把瓜子递给他,叮嘱道:“今天城里有一场电影,家属院区晚上也放电影,肯定很火爆,你就这两处卖。你记好了,一包三分钱,娘另外给你装了一些散的,别人买瓜子时你就抓一把送人家,对人要和气,和气生财。”

    孟华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有些没底,却也生出些许不同来。

    那是破茧成蝶前的忐忑,是前路明朗的坦然,也夹杂着些许兴奋,好像总算有什么东西让他证明,自己生来不是只为了种地拿工分,他也可以像个人一样,自由地活着。

    孟华雀跃的表情连甄臻都看出来了,甄臻还有点不放心,拉住他沉吟:

    “华华,你知道娘为什么要叫你打头阵吗?”

    孟华眨眨眼,“不知道。”

    他心里是有猜测的,可他想听娘亲口,娘整天夸孟大国,就不知道夸他一下。

    甄臻笑笑:

    “我这三个儿子里,你大哥会干活人也本分孝顺,可就是不够激灵。你二哥倒是灵,可惜稍显油滑,又是个耳根子软的,禁不起媳妇吹枕边风。娘把生意交给你大哥,你大哥很可能会被人抓住。交给你而二哥吧,你二哥觉得自己付出比别人多,肯定要占点便宜,账怕是永远都不可能对上了。你娘能放心把生意交给他们了?”

    孟华听到娘这番推心置腹的话,顿时明白过来,娘以前夸孟大国和孟二勇,只怕是权宜之计,为的是用权衡之术,让这个家保持和睦。

    那么,三个儿子排除两个了,还有谁?

    孟华心里渐渐生出一丝雀跃来,他面无表情,可眼神很亮。

    “娘?”

    “娘当然不放心了!娘要把这生意交给娘最信任的人,华华,你知道娘最信任的人是谁吗?”

    她满怀期待,似乎他们娘俩心有灵犀,是这世界上感情最好的母子,空气中都弥漫着爱的气息。

    孟华抿瞥她一眼,笑:“是我!”

    “哎!华华你是懂娘的!娘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也不想拿卖瓜子这么的事来麻烦你。你就当练习一下,为以后飞黄腾达做准备。好好把瓜子卖好,咱们老孟家的事业图就靠你去开拓了!”

    孟华狠狠点头。

    把三儿子忽悠走,甄臻从水里捞了个西红柿和黄瓜出来吃,有儿子跑腿就不用自己去了,大热天的躺在床上看书岂不不自在?

    甄臻把书掏出来,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她今天买的是言情,有点后世地摊文学的意思。

    那尺度还挺有看头,打算吃饱喝足躺床上慢慢鉴赏来着,谁知现在翻开一看,竟然是一本建筑丛书?

    这书面也有点不对。

    甄臻搓了搓那书封,发现外面的书面是假的,别人包了一层绘的水墨画纸,里头则写着“永乐大典”几个字。

    书页是特制的皮纸,柔软却有韧性,内容是楷字体,这字不是一般人能写的,更何况整本书透着一股贵重的皇家气息。

    甄臻一脸问号,她只是想看个黄文,毕竟寡妇难熬大家是知道的,谁知竟被换成这么个东西?

    第一反应就是卖家故意掉包她的书,参考后世海鲜掉包。

    略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年头的人实诚,那本杂书没有掉包价值,就算有,价值能大过永乐大典?

    应该是局势紧张,对方不敢把这书留在家里,扔掉烧掉又觉得可惜,就想趁处理掉。

    这样推测,书应该是正的。

    虽这书放在后世价值连城,但甄臻也不会感谢他,要不是她有空间,留着这么个东西在家里,实属祸害。

    这书是嘉靖副本,讲的是宫廷建筑,门廊门框什么的。

    她骂骂咧咧把书放进空间,无比怀念自己的黄文,又拿出另一本古本红楼梦看起来,这一看就发现跟她后世看过的本不太一样,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孟华骑着大川借给他的自行车赶到电影院门口,这时候电影就那几部,来来回回放,每次都很多人。

    还有不少搞对象的大龄青年,眼神拉丝,明明是一起看电影可就是要装作不熟。

    孟华把车停在隔壁巷子里,冲路过的人喊了一句:

    “卖瓜子,三分钱一包,看电影必备!”

    隔壁情侣正在搞对象,这是俩人第一次出来约会,都特地穿了干净衣服。

    听孟华这么一喊,都有些惊讶,这年头还敢出来卖瓜子,这是天大的胆子啊!

    不过瓜子只有年关时能分到三两的票,一年吃不到几回,男孩子还能忍,女孩子却馋的厉害。

    那女孩两眼放光,孟华就笑:“大哥,大姐长这么漂亮,你肯定要多买点零嘴让她高兴高兴。”

    男人被他这一调侃就红了脸,来看电影就备好了钱,消费几毛钱都不成问题,这瓜子才三分钱一包,看着整洁干净,伙子嘴也甜,男人当下就掏了三分钱出来。

    孟华递给他一包,又笑着从筐子里抓了一把,“大哥,这是送你的,好吃下次再来。”

    男人有些意外,笑着了谢谢。

    走了几步就对女朋友:

    “这伙子不简单,会话又会做事。”

    女朋友接过瓜子,红着脸点头:

    “长得也很帅!”

    男人改变主意了,下次还是不来买瓜子了。

    正如甄臻所,电影院门口是最好卖的,影院这种地方人流多,孟华这种年轻人并不招人眼,没多久就把瓜子卖了一大半出去。

    他这次出来只带了三分之一的量,电影开场后瓜子卖不出去,他就换了个地方。

    家属院区在放露天电影,他一边蹭电影一边偷偷摸摸卖瓜子,一场电影看完,瓜子也卖完了。

    回去的路上,孟华心情雀跃,车子骑得飞快,不仅是因为赚钱了,更是因为赚钱的这种感觉。

    他双脱把,骑着车飞快回了坝头村,特地选了一条人少的路。

    不过天已经黑了,村民们明天还要干活,都早早回家洗澡睡觉了。

    孟华支好自行车,推门进去,陶爱红正在奶孩子,第一个听到动静了,当时就推着孟二勇:

    “快去!你弟回来了!”

    夏收以来,孟二勇累得够呛,每天回到家就倒头大睡,对于孟华卖瓜子这事,他其实没太放在心上,野猪一头能卖两百多块钱,那值得他花心思,这瓜子一包才三分钱,够干啥的?

    “回来就回来呗,老子要睡觉,你别烦!”

    陶爱红从窗户缝里偷瞄,“你还嫌我烦?你弟车筐子是空的!肯定赚了不少钱,这瓜子是我炒的,分钱应该有我一份,你赶紧去看看赚了多少钱!”

    孟二勇不乐意,但禁不住陶爱红催,再他也想看看孟华到底卖了不少。

    可不要一分钱没卖出去,货被人缴上去了!

    要么就是车子骑到沟里去了,瓜子全部泡水作废了,否则这一晚上不至于能卖那么多瓜子。

    孟二勇穿着大裤衩,走到甄臻房里,孟华正在咕噜噜喝绿豆汤。

    这是甄臻为他备下的,加了汤的绿豆汤放在井水里冰着,口渴的人最爱喝这个。

    孟华喝完才来了精神,打开布袋把钱都掏出来,硬币都是一分两分的,纸币是壹角贰角和伍角,壹元的纸币都很少,可钱币数值没什么,它量大呀!

    这一布袋子能装多少钱啊!

    这里的一分钱都有不少购买力呢!

    甄臻把钱数了一下,一共不到十五块钱,虽然不算多,可对于这年头来,抵得上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样一算,这五麻袋的瓜子最终能赚个四五十块钱。

    孟二勇呵呵笑:“不错啊!三弟!你脑子够灵活的,第一次上阵就把瓜子全部卖光了?”

    孟华冷笑,心蜂窝煤眼子再多都是弟弟,他有一万个心眼子,脑子灵活这种事还需要你?

    不过他还是满怀期待地看向甄臻。

    甄臻挑眉,毫不吝啬那不要钱的夸赞:

    “华华不错,娘果然没看错你,要是娘去,指不定还卖不完,华华就不一样了,这才几个时就赚了十几块,真是娘的好儿子!”

    孟华心里美着呢,面上却不显。

    孟大国回来也是一顿夸。

    不过甄臻却在想一件事,她是不是把价格定便宜了?虽然瓜子的成本便宜,可这年头瓜子也是定量供应的,三分钱确实太便宜了点,不定卖个一毛两毛也是行的。

    她打算下次叫儿子们试验一下。

    孟二勇回去后,陶爱红连忙跑过来,“怎么样?卖多少钱?”

    “十五块不到!想当年我去县城卖猪肉,两天就赚了两百多,三弟跟我比差远了!”

    陶爱红心你不吹牛会死吗?

    她挺高兴的,卖瓜子比赚工分可好多了,一个月轻松赚好几百,虽然风险大可是利润高啊,这种干事业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腰杆子都挺直了。

    夏收后的收尾工作也挺忙的,但村里的气氛比前段时间好多了。

    次日,孟大国摸了几条黄鳝回来,孟华跟几个伙伴不知怎么弄的,把人家兔子窝给端了,拿了一只兔子回来。

    “这兔子可真肥!”焦蕙兰直夸。

    大丫太崇拜三叔了,“三叔你真厉害,比我爹厉害多了!我爹都不会抓白兔。”

    孟大国有些嫉妒了,“你爹不是抓了黄鳝吗?你瞅瞅这黄鳝肥的!”

    大丫摇头,她也会抓黄鳝,上次就抓过一条的,会抓黄鳝不算什么,会抓兔子才了不起。

    孟华被侄女夸得有些飘了,他昂着头把野兔拿出去扒了皮,想再表现一下。

    结果等大丫拿着菜叶子回来时,就看到一只血淋淋的红兔子,大丫受不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甄臻走出来,责怪道:

    “大丫还,你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她能高兴吗?”

    孟华就知道大丫一哭,自己就得靠边站,不过把侄女弄哭还是让她挺尴尬的。

    “大丫不哭,叔给你买冰棍吃。”

    大丫忽然不哭了,考虑了一下,瘪瘪嘴,就拉着他的去买冰棍了。

    这兔子可肥了,扒了皮也还有几斤重,甄臻想吃麻辣兔肉,但家里人多,陶爱红也没出月子,肯定要考虑大众口味的。

    焦蕙兰不太会烧兔肉,去邻居家问了一圈,总结出几种做法,回来切生姜和葱丝,准备试试张翠花的做法。

    黄鳝放在水缸里吐泥,晚饭就是烧兔肉,番茄炒鸡蛋,炒藕片,蒸胡萝卜。

    喝的是面稀饭,吃的是大白馒头。

    现在家里赚钱了,伙食好一点每个人都愿意,孟大国几个干活的主力,吃的饱饱的第二天才有一把子劲儿,这不,大国今天就被李德成表扬了,他做事尽心。

    甄臻还叫孟华给孟老太和孟老太爹送了一份去。

    俩人也很多年没吃过兔子了,这玩意不好抓,狡猾得很,再村里人人都饿肚子,要是有好抓的野兔,早被人抓完了,哪里还轮得到孟华这子?

    不过孟华真是个灵的,从脑子就灵活,话会给大人挖坑,跟其他孙子不一样。

    孟老太乐呵呵的,吃着兔肉就大馒头。

    “你大嫂这艺真不错,兔子叫她做的跟龙肉似的。”

    孟华就笑,“阿奶,你吃过龙肉?”

    “阿奶没吃过,但阿奶可以想象,你还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吗?不过你娘也真舍得,家里是存了多少油啊,炒个兔子就用这么多,难怪好吃!”

    你老二媳妇怎么就把日子过这么好呢!

    前几天人人都老二死了后,老二媳妇一准改嫁,这家就散了!

    谁知不仅没改嫁,还把这个家照顾得那么好,谁都,甄桂芝的三个儿子虽然有滑头的,可劲儿都往一处使,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孟老太吃完饭就把碗还给孟华,让孟华带回去。

    家里孩子闻到兔子肉的香味,都馋的厉害,孟大嫂就把他们关在屋里,怕他们进来要肉吃,丢人现眼。

    瓜子眼看着不够卖,甄臻又去了一趟县城,找赵美兰买了点瓜子,同时想买几包奶粉备用。

    毕竟奶粉这东西得提前买着,省得孩子没口粮。

    不过她票不够了,得拿东西出来换。

    她又拿了个大铁锅出来,价格参照上一次,赵美兰很快就给她找到了买家,对方给钱很爽开,甄臻给自己买了根冰棍,又买了两斤糖,两斤桃酥。

    赵美兰直她花钱大大脚,叫她悠着点花。

    甄臻笑了笑,不仅不收着,还想叫她帮忙定一辆自行车。

    这年头买自行车要排队,虽然现在钱还不够,但等排到时钱肯定赚到了。

    这不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吗?有赵美兰在,排队都能快点,票据什么的也能叫她想想办法。

    赵美兰靠甄臻赚了十几块钱了,这点事虽然难办,但也不是不可能,她满口答应下来。

    这次来县城,孟大嫂特地嘱咐甄臻来给孟丽带点东西。

    甄臻买完东西后就去孟丽家了。

    孟丽的公婆都是棉纺厂的职工,俩人住在家属院里,这家属院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家属区,很容易找。

    甄臻过去时,孟丽正坐在家属院里洗衣服,洗了整整两大桶。

    “孟丽。”

    孟丽一愣,不敢相信地抬头,脸都亮了起来,“二婶!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