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全家大佬我养老 > 正文 第34章 开战
    夫妻二人依依不舍地望着彼此,内心挣扎不已。

    不飞,那就意味着时间一到,他们这队便算作弃权,擂台赛正处于淘汰阶段,数万修士大浪淘沙,他们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进入下一轮的会吗?

    两人目光微闪:咦,为什么不行呢?

    滕风轻看出爹娘的想法转变,眼底浮现一抹不甘,仇恨的种子深埋在她心底,她迫不及待想要尽快走出晏清大陆,横渡五色海。

    她要站在那些曾经亏欠他们,对不起他们一家子的人面前,用口中言语和中利刃,一刀一刀将他们凌迟。

    会就在眼前,仇人就在海那边,她不想退!

    就连向来不使心的滕云淡,此时也焦急地仰望半空,中这把绛紫宝剑与他心弦共颤,呜呜发出低鸣。

    滕云淡:“剑啊,你是一把成熟的宝剑了,能不能自己飞顺便带上我们一家子?”

    绛紫灵剑:呸,明明都会飞,为啥让我背,懒死你们!

    一家五口人,去留2:2,滕幼可明白,是时候该她出场了。

    她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一个队伍,骑着鹅摇摇摆摆走到最当中那个丰神俊朗的男青年面前,微微仰头,甜甜一笑。

    “大哥哥你好,我爹娘是凡人,长姐和二哥都不会飞,你可以送我们上擂台吗?”

    周围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主要是在看那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年轻公子。

    这张脸也太犯规了吧,别在场的男修少有能及,便是那些精心打扮的仙子,容颜气质上竟也逊色一筹!

    没错,滕幼可就是挑了最顺眼的一个求助,不然她宁愿自己飞,反正她是风灵体,突然顿悟学会御风术,不过分吧?

    过分也给她憋着,天才就是这么任性!

    男青年意外地挑眉,他旁边的几个队友已经善意地笑起来,“姑娘有眼光,一挑就挑中我们里头最好看的,哈哈哈!”

    “别乱,她还是个孩子。”男青年严肃制止他们,扭头却冲滕幼可眨眨眼,声问,“这里那么多大哥哥,为什么单单来找我?”

    废话,那不是因为你不仅长得好,身上更宝光灿灿一看就不差钱,肯定有靠谱的飞行法宝送我们一家子上去吗?

    难不成让你一个一个把我们拎上去?我肯,我二哥无所谓,我爹娘长姐不要面子的吗?

    滕幼可腹诽一通,大眼睛扑闪两下,语气最是天真无邪,“因为你最好看呀!”

    不知道是滕幼可太可爱,还是她夸人的模样太真诚,男青年心情大好,当即从灵兽袋里捞出一条黒鲤鱼,往上方一掷。

    黒鲤鱼的眼珠动了动,身体迅速膨胀变大,直至刚好能承载滕幼可一家五口。

    “去吧,龙鲤,送他们上擂台,飞慢一点别吓到孩子。”

    鱼眼珠眨巴两下,看向滕幼可,却见滕幼可正盯着它舔嘴唇,一脸“你看起来很好吃”的表情。

    三阶妖兽相当于金丹期的龙鲤:“”

    它跟黑龙潭里那群天天混吃等死,等着被人捉的蠢货可不一样!

    “别误会,我只是在怀念一个朋友。”滕幼可一本正经地解释一句,心中无限怀念它芳香的灵魂,以及烤熟后的高贵身躯。

    谢过男青年,拍拍大白鹅,她领着龙鲤回去接上爹娘长姐和二哥,差点让这个家都散了的难题迎刃而解。

    从未尝试过开口向人求助的佛子/阎君/魔圣:我家可真厉害啊!

    **

    五人一鹅顺利抵达擂台。

    滕幼可为了对刚刚的垂涎表示歉意,从花圃里随摘了颗灵果送给龙鲤。

    龙鲤眨眨眼,本来想高傲地拒绝,它

    才不是那么随便的鱼,可那灵果散发的甜香仿佛带了钩子,勾得它哈喇子直流。

    它的嘴有了自己的思想,嗷呜张大一口吞掉灵果,心里的满足感像开了快进镜头的潮水,瞬间涨潮退潮,走之后留下带着几分寂寥的沙滩。

    龙鲤:“”

    哎呀,那灵果是啥味儿的来着?

    艰难地挣扎了一秒,不能更多,它发出了又甜又软的奶音,“谢谢姐姐,还、还阔以再吃一颗吗?”

    鱼眼睛配合地布灵布灵闪烁,一下唤起了滕正在孵蛋幼可一颗慈母心。

    “当然行呀。”滕幼可这次给它摘了两颗,其实就是花圃里一棵普通李子树,只不过在里头活了少也得有七八千年了吧?

    龙鲤将其中一颗塞进怀里的储物袋,里面都是主人平时送的礼物,剩下一颗先是仔细嗅了嗅,而后口口地咬,细细咀嚼,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下方的男青年:“”

    来人啊,快把这条蠢鱼弄走,我不认识它!

    为了骗孩儿果子吃,一个糙老爷们儿居然装嫩,它好意思装,他都不好意思看!

    龙鲤是他的坐骑,也是战宠,周围几个队友对它什么尿性当然熟得很,见状恨不得捶地大笑。

    “哈哈哈哈,龙鲤它怎么能干得出来?”

    “哎呦笑得我肚肠子疼,哈哈哈!”

    龙鲤假装听不到下面几人的狂笑声,嫩声嫩气和滕幼可了声“再见”,摆着尾巴飞回地面。

    男青年迅速把它塞回灵兽袋,多看它一眼都怕眼瞎!

    与此同时,由于龙鲤的现身,男青年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众修士只觉得果然如此。

    怪不得这男青年如此不俗,普天之下,整个沧海界,里有一条龙鲤的,就只有泰安大陆裴家族长的嫡长孙,裴嘉言。

    “是那个雷灵根的裴家天才?”

    “十八岁才炼气大圆满,也算不得多厉害吧。”

    “不知道别瞎,你当他才修炼多久?三年!短短三年就有此成就,这还是裴家怕他晋阶太快心性不稳,硬压着的结果。”

    这下没人敢出言嘲讽了,谁让他们一个炼气六层,都整整花了三五八年呢!

    只不过不少人心中升起另外一个疑问:这位裴家的雷灵根天才既然这么不凡,那他前面十多年干嘛去了?

    **

    半空中,二百个队伍均在规定时间内飞上擂台,有自己飞的,也有花灵石请人帮忙的。

    一炷香烧完,比赛准时开始。

    “每场擂台赛分为两轮,第一轮,双方队伍各派出一人,任意挑战对方一人,第二轮为两个队伍混战,如此总共对战三次,三局两胜。”

    侍女宣布完规则,示意各个擂台的裁判,“可以开始了,注意不要出人命,作弊者一律废除修为逐出九重天宫。”

    这句话是提醒,也是威胁。

    昨天青楼有人喝花酒吃霸王餐的事早传遍了一重天,如今一听这话,不少人头皮一紧,彻底打消了在斗法中用些旁门左道的歪心思。

    3号擂台上,滕家五口和对面五人互相打量完毕,心里皆有了思量。

    裁判示意个人战开始,“两边各自派出一人,挑选对,之后抽签决定对战的先后顺序。”

    哪怕是个极的细节,他们也做到了公平公正,不给人钻空子亦或诟病的会。

    滕家站出来的是滕云淡,他昂首挺胸,就差脑门上写着“本顶梁柱来也”。

    挑战的人选已经挑好,是玉佩帮他选的。

    原话是:“那个女修看起来只有炼气三层,实则是炼气大圆满,应该是个陷阱,避开她,选她左边那个八字胡,

    外强中干正适合你拿来练。”

    滕云淡从不怀疑师父的判断,当即出自己的选择,对面的女修深深看他一眼,回头和被选中的男修传音了什么。

    跟着,对方队伍同样站出一人,恰是刚刚被选中的男修,他不无恶意地笑笑,指了指被滕家几人有意无意挡在身后的滕幼可。

    “我选她。”他颇有深意地看滕云淡一眼,“既然上了擂台,那就是参赛者,虽则年龄了点,但在下也不敢轻视,稍后定然全力以赴。”

    听起来没毛病,细一想,这不就是在警告滕云淡,敢赢他,他就狠狠收拾他妹妹吗?

    “卑鄙。”滕云淡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滕屠夫沉着脸,阎神婆摸着纸人的头笑得人心里发毛,滕风轻已经在帮这人挑选最难受的死法。

    裁判虽然不齿这男修的险恶用意,但规则就是规则,他的没错,敢来,就要应战,否则直接认输打包回家便是。

    “人选已定,抽签吧。”

    两根写有“先”“后”的竹签浮在擂台正中。

    滕云淡想着自己运气好,不如先抽,只要他先上场,把对方万剑穿菊,妹妹下一场铁定就安全了。

    又或者他艰难赢下一场,妹妹就可以直接认输,彻底规避了受伤的风险,最后混战时他们一家子再齐心合力拿下对方,照样能赢。

    然而,对方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动作比他更快,居然掷出飞镖打落其中一根竹签。

    也没规定必须用拿,这根竹签便算对方的了,滕云淡暗怪自己死脑筋,忍不住开始担心妹妹的处境,难过自责都写在脸上。

    结果公布:男修先战。

    挑战对:滕家幼可。

    滕幼可骑着大白鹅摇摇摆摆走上前,问裁判:“前辈,这是我灵宠,可以陪我战斗吗?”

    “当然可以。”裁判笑得和气。

    带灵宠作战是规则允许的,否则叫那些擅长御兽的修士怎么办?只不过不能超过三只,不然就太欺负人了。

    男修也走上前,在滕幼可对面站定,反复打量大白鹅几眼,既疑惑又有些不屑。

    他可是炼气九层修为,即将冲击大圆满,筑基有望,这么近都看不出这只鹅的深浅,也感受不到它周身有灵气,难不成它的境界已经臻至圆融,是只化形期大妖?

    怎么可能,那种大妖跑来给个炼气二层的孩子当坐骑,不要颜面的吗?

    原本他想和那个当哥哥的先打,趁拿这丫头威胁他一二,这样赢面更大,谁让他们剑修最爱越阶打架,哪怕是三层他也得防一。

    可惜事与愿违,既然他先上场,那就换个策略,这丫头要是当着他的面吐血昏迷,他还有心思打下一场吗?

    男修勾了下嘴角,听到裁判喊开始,抬一掌从正面打向滕幼可的右心。

    两人之间境界差了七层,左边是心脏容易打死人,那就打右边,让她吐血昏迷刚刚好!

    在他无限靠近滕幼可,指快要触到她衣衫时,大白鹅抬起脚丫子一脚踹他脸上,男修整个人咻一声砸破防御阵,“啊啊”惨叫着掉下擂台,在地上砸出个大坑。

    上方传来大白鹅的嘎嘎叫骂声。

    “卧槽,上来就是咸猪,你丫朝哪儿摸呢,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