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虐文女主手持疯笔 > 正文 第73章 哔
    月笙歌丝毫没有察觉到玉影怜的异样。

    他解释道:“我当时就在想,六师妹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没什么经验,更何况渡魂秘境又极其惊险,大师兄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相伴左右,总要有些保命的东西”

    没等月笙歌完,玉影怜便打断了他的话,发出了一个灵魂拷问。

    “等一下,月师兄,什么叫做‘总要有些保命的的东西’?”

    玉影怜的嗓音骤然拔高,他难以置信道:“难道在你眼中,六儿那个灵力兽——叫‘美’的那鬼东西,还有她的那个四处乱跑的笔,还有她那个魂印,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火柴人——”

    到最后,玉影怜的声音已经拔高到不能更高,他看着玉影怜,近乎声嘶力竭地开口。

    “这些,难道都不算保命的东西吗?!”

    如果这些东西都不算能保命,那什么才算啊?

    难道你一定要能把渡魂秘境夷为平地才算是能保命吗!

    月笙歌抬起头,慢慢地冒出了水面。

    他终于直起了身体,并把全部的脸从水面上露了出来。

    他的神色也不再如以往那样惘然迷离,而是变得十分端正认真,双交叠在腹前,脊背挺直,就连发丝都被他薅到了脑后。

    他嗫嚅了几下,神色纠结,欲言又止。

    玉影怜挑起眉梢,略有些兴致。

    毕竟月笙歌作为一个众所周知的蘑菇鱼,哪怕是在望舒峰中,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月笙歌从不主动与其他人开口争辩,甚至连神色上的波动都不怎么见——毕竟他也很少从水底出来。

    哪怕是处理事务,也都是祝星垂将那些东西打包好,直接用笔勾出一把飞到,悬着东西送入望月湖中。

    起来,确实是在虞珈雪入了望舒峰后,月笙歌的神情才终于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玉影怜素来性情顽劣,此刻更是生了些好奇之心。

    也不知道道这一次,他的这位月师兄,是否还会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纠结几番后终是不语,默默退回水底?

    哪怕事情还没发生。

    但是玉影怜觉得十有**是这样。

    然而这一次,月笙歌居然没有如以往一样退缩,他终究是张开了嘴,声线沉稳,无比坚定。

    他缓缓开口——

    他道——

    “玉师弟,六师妹了,美不是什么‘鬼东西’,它是一种妖兽。”

    玉影怜:“”

    玉影怜:“???”

    玉影怜:“我&p;p;^¥%#!——”

    你憋了半天,就特么的是为了这句话?

    玉影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原本想的话全本被憋在了口中。

    一鸭一鱼隔着湖面深情对望,让路过的弟子十分诧异。

    裴天溟随师兄前来望舒峰送些东西,刚出来就见到了这一幕。

    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警觉地扯了扯慕颐和的袖子,虚着嗓子问道:“慕师兄,那两位望舒峰上的师兄,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呀?”

    实不相瞒,众人本以为在望舒峰此次一半内门弟子都离去后,只剩下三个内门弟子的望舒峰会变得比以往更寂静。

    嗯。

    如果忽略玉影怜的符箓每天轰轰烈烈的爆破,以及那被虞珈雪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留下来看家并且天天在望舒峰各个角落里阴暗爬行的火柴人。

    望舒峰是挺寂静的。

    慕颐和有些神思不属,随口道:“可能是在捕猎吧。”

    裴天溟:“?”

    他当即惊恐的看向了慕颐和。

    慕师兄,你的思维好恐怖啊!

    被裴天溟这么一看,慕颐和才刚刚反应过来,他轻咳一声,终于问出了困扰心中许久的问题。

    “到这个,裴师弟,为兄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可否请你为我解答?”

    裴天溟立刻道:“师兄但无妨。”

    慕颐和心地绕开了脚下凸起的台阶,终于走到了平地上,这才长舒一口气,优雅地拢了拢袖子。

    “虞师妹为何会称呼那些人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慕颐和蹙眉道,“不知这‘非物质’三字,又是何解?我许久不能领悟。”

    作为一个常年摆弄笔墨,书写文章的羽戈峰弟子,慕颐和对于某些词语的出现有着极为敏锐的感知。

    好巧不巧,裴天溟之前也问过虞珈雪同样的问题。

    于是在听慕颐和完后,无需任何迟疑犹豫,裴天溟立即秒答:“因为雪姐,这人对于肉身意义上的攻击其实不大,主要是精神攻击。”

    慕颐和:“”

    怎么呢?

    虞道友,您是真的很有自知之明啊!

    他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些惨痛的回忆,一不心步伐就略微歪了歪,虚浮间直接偏向了另外一边。

    神思不属,脚底打滑,本该落在那青玉台阶上,却偏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对于到了慕颐和这种修为程度的修士而言,他并不会因一个踉跄而真的摔跤,但是出因着宣夜扬的缘故,裴天溟这个破殇峰弟子,其实经常往羽戈峰跑。

    顾念着往日师兄弟情谊,裴天溟下意识伸出,想要上前扶慕颐和一把——

    但是有一道声音比他们两个更快。

    “哦——草——我的草——”

    慕颐和:“?!”

    裴天溟:“?!”

    草?!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两个人均被唬了一跳,万幸最近又开始流行起来的入道羲和曲让两人对于声音的把握更加精准。

    比如现在,他们准确地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

    是在

    他们的脚底?!

    慕颐和瞳孔地震,下意识抓紧了裴天溟伸向他的,而裴天溟则是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甩开了他的,更是直接后退两步,稳稳落在了蜿蜒于草地中的青玉石阶上。

    做完这一切动作后,裴天溟长长舒了口气。

    吁,他总算安全了。

    慕颐和:“?”

    裴师弟,你后腿两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他缓缓抬起头,试图用目光唤醒裴师弟应有的良知。

    裴天溟想也不想,面容沉静,沉痛道:“慕师兄,若你执意要拉我入草地,我们还是解除父子关系吧,以后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儿——不是,没有你这个师兄!”

    不是裴天溟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而是他突然想起来了,雪姐在走前就过,要给望舒峰留下一堆“非物质文化遗产”啊!

    如今看来,道友们,这草地,显然不简单啊!

    对此完全不知情的慕颐和:“?”

    哈,你个兔崽子!

    刚才是不是想“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慕颐和当即优雅地冷笑一声,继而优雅地撸起袖子,迈开大步向前。

    今天,他就要让裴师弟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草!

    然而就在他抬脚的那一瞬间,草地上再次想起了一阵抑扬顿挫的歌声!

    “草——也是——有生命的——”

    “草——也是——会痛的——”

    “草——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欺凌的——”

    “草——也是需要爱的——”

    “草——也知道——走路不规范——师门两行泪——”

    “草——啊——我的草——”

    抑扬顿挫的歌声啊!

    没亲耳听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有多恐怖!

    更何况这声音既不是女声,也并非男性的声音,而是一种带着奇怪质感的嗓音,不出的微妙

    尤其是前面那个“草”字!

    仅仅一个字,却能读出愁肠百转、抑扬顿挫之感,同时还能如魔音穿耳,绕梁三日而不绝也!

    比如慕颐和,他早就将自己要去教育裴天溟的初衷抛之于九天之外。

    此刻慕颐和的大脑一片空白,仅有一个字刻苦铭心、痛彻心扉、刺入骨髓——

    草!

    慕颐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慕颐和又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汝娘也!这些草的颜色,怎么那么像是曾经某位虞姓师妹的头发?!

    睁开眼最多是草。

    但只要慕颐和一闭上眼,他发现自己就会忍不住地勾勒出一个满头绿发、桀桀爬行的虞珈雪。

    ——甚至现在还多了一声“草”的背景音!

    若非他们现在是在望舒峰而不是在自家的羽戈峰,必须顾念一点优雅形象,慕颐和早就运起灵力跑了!

    慕颐和当即双腿如蹬风火轮,飞速离开了这不宜久留之地。

    等好不容易走出了这片草地,慕颐和才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

    “草师弟啊,你这片草为什么这样草呢?”

    被他询问的裴天溟同样在眩晕之中。

    方才那波声音是无差别攻击,就连破殇峰的鸡听了都必须下个蛋再走的程度。

    裴天溟脚步虚浮,晕乎乎道:“草师兄,我不姓草,我姓草——哦不是,我姓裴。”

    一句话断断续续,裴天溟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他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慢慢道:“这片草方才的歌声,就是雪姐从其他同门哼唱的入道羲和中得到的灵感。”

    慕颐和:“”

    慕颐和:“???”

    歌声?歌什么声?什么歌声?

    慕颐和眼尾神经突突狂跳。

    他道:“可是理论上,你们尚未通过灵光殿的最后测试,理应还未习得入道羲和曲。”

    裴天溟不在意地摆摆,骄傲道:“没事儿,雪姐学习能力强,听人哼几遍就学会了。”

    慕颐和:“”

    会了?你管这叫学会了?!

    我看你是学废了!

    要是妙音宗的那群音修知道你把他们赠送的曲谱改成这样,怕不是要气得拔出琴弦勒死你!

    裴天溟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祖宗,但是某种程度上他又无法完全割舍自己的良心,强行这段歌曲十分动听。

    万般纠结之下,裴天溟眉头紧锁。

    慕颐和试图劝解:“裴师弟,你就别——”挣扎了。

    “我知道了!”裴天溟眼睛一亮。

    声音比不过,但他可以另辟蹊径啊!

    “但从攻击性的角度而言,妙音宗音修未必比得上雪姐啊!”裴天溟飞速道,“草师兄,不定等雪姐从那渡魂秘境中出来,可以直接去妙音宗的‘有情阁’参加那一甲子一次的仙音会呢!”

    “我记得仙音会最重要的就是‘给人深刻印象’‘绕梁三日而不绝’,这两点,雪姐都符合啊!”

    慕颐和:“”

    一时间不知道该裴天溟实在思路灵活,还是该他真敢想。

    慕颐和再也摆不出任何表情,他只能假笑了几声:“首先,我不姓草,我姓草。”

    裴天溟试探道:“草师兄?”

    这一次他甚至体贴的换成了第四声。

    慕颐和:“”

    草(不是植物)。

    他抽了抽嘴角,索性略过了这个话题,道:“裴师弟不仅学的也很快,也挺会融会贯通的啊。”

    裴天溟半点没听出慕颐和的阴阳怪气,他憨憨地一笑,摸了摸后脑勺。

    “桀桀桀,慕师兄过奖了,都是雪姐教得好。”

    慕颐和:“”

    汝娘也!

    他并不是真的在夸奖啊!

    慕颐和心累地转过脸,打算将裴天溟安全送到破殇峰后,就立刻离开。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方才那个入道生草,为何每一句的第一个字,都是不同的声调和语气?”

    那样的铿锵有力、那样的短促高亢,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

    实话,慕颐和好曲子听了不少。

    但像是入道生草这样的,让人听了之后就想匍匐在草地中,开始扭曲、嘶吼、尖叫、痉挛、蠕动、阴暗的爬行

    这样的曲子,慕颐和是真的没见过啊!

    裴天溟:“!”

    裴天溟:“慕师兄,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裴天溟目瞪口呆地看着慕颐和,满目震撼。

    慕颐和:“。”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优雅道:“关于方才那个问题,师弟可知原因?”

    到这件事,裴天溟的眼神愈发敬佩。

    连他都在听了几句后,直接堵上了耳朵,然而慕师兄居然认真地听完了全程,甚至还未这首曲子取了名字?

    裴天溟心中不禁升起了深深的敬意。

    他怀着这样的敬意,连话声音都不由更恭敬了些。

    “师兄的疑问,我恰好知道。”

    裴天溟望向远方。

    那里是望舒峰的望月湖,静谧幽蓝,在阳光下,湖面上宛若有碎金跳跃,带着不可言的神秘与优雅。

    裴天溟看得心潮澎湃,回忆起虞珈雪,语气中更是多了一份思念。

    “这句‘草’是雪姐那个本命疯笔,在写完了几万分欠条之后发出的声音。”

    慕颐和:“”

    他依稀记得,上一次见面,虞师妹得还是“只写了几百份而已啦”。

    槽点太多,慕颐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什么。

    半晌后,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慕颐和缓缓道:“我记得,虞师妹那支笔之前被她叫成‘傻笔’?”

    “哦,慕师兄,你也那是‘之前’了。”

    裴天溟看着他,耸了耸肩:“就是在写完这几万份欠条后,雪姐的笔就从‘傻笔’变成‘疯笔’了呀。”

    语气自然,逻辑自洽。

    他的目光甚至有几分不解,像是在奇怪为什么慕颐和会问出这个问题。

    慕颐和:“”

    慕颐和:“”

    难道你就不奇怪,这位虞师妹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把自己的本命笔都逼着发出了这样绝望的呐喊啊!!!

    这个问题,不止慕颐和想知道。

    玉影怜和月笙歌也很想。

    他们两人同样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在听到第一声“草”出现后,玉影怜已经熟练地塞起了耳塞,月笙歌更是直接带上了特制的贝壳耳罩。

    估摸着差不多结束后,玉影怜取下耳塞,木然道:“六儿当时留下这个是为了什么来着?”

    月笙歌流畅道:“为了保护望舒峰的自然环境,和大师兄的心理健康。”

    玉影怜:“”

    哪怕玉影怜已经听过这话很多次,但他依旧想问这句话——

    “这一切,真的有必要吗?”

    月笙歌:“当然!”

    起这事,月笙歌完全无条件站虞珈雪,他头一次主动地、大声地开口,道:“玉师弟你不懂,我在海底才知道,其实植物——”

    “停停停!”

    玉影怜立即打断了月笙歌的长篇大论,他怀疑道:“可是当时你第一次看到六的的头发时,可不是这样的?”

    如今这样支持虞珈雪,不会是为了拉我们下水,索性让大家一起来被折磨吧?

    提到这件事,月笙歌还有些羞涩。

    他感慨道:“你得对。”

    玉影怜:“?”

    月笙歌叹息一声:“当时是我太题大做了。”

    玉影怜:“??”

    月笙歌淡然一笑:“不过就是一点绿,想要水底过得去,眼中总要带点绿。当时那些反应,是我着相了。”

    玉影怜:“???”

    看着表情平和,神态安详的月笙歌,玉影怜简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不愧是那个能搞出生发剂的月师兄啊!

    他就合该是师兄!

    玉影怜久久不语,反倒是月笙歌觉得奇怪。

    他半晌也不见玉影怜开口,难得动脑思考了一下,几息之后,恍然大悟。

    “玉师弟可是心中还惦念着先前的那个问题?”

    月笙歌用看待孩儿似的目光看向了玉影怜,慈爱道:“我并非看不起师妹的魂印和灵力兽,只是有些东西,还需要时刻在自己身上,才不会轻易被人剥夺了去。”

    月笙歌垂下眼,发出了一声忧郁的叹息:“更何况虞师妹到底年少心软”

    玉影怜:“?”

    玉影怜:“等一下?”

    玉影怜:“她心软?!”

    她哪门子的心软?

    月笙歌声道:“虞师妹当然心软了,不然又怎会因先前我的反应后,仅仅染了一次头发,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玉影怜:“”

    玉影怜:“有没有可能,我是一种可能,那时候破殇峰的鸡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月笙歌蹙起眉,眉宇之间愈发忧伤。

    他更声道:“所以在玉师弟心中,我的地位,竟然比不过破殇峰的家禽么?”

    玉影怜:“”

    这位从来做事随心所欲的前任妖主崩溃道:“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和六师妹学啊!”

    有时候,你们能不能稍微讲一下道理啊!

    此时此刻,玉影怜完全共情了他曾经的下属。

    太惨了!当那时候的他的下,实在太惨了!

    若是能重来,玉影怜一定要回去给他曾经的下属一人磕一个响头!

    与此同时,999终于和溯光仙君掰扯完毕。

    他们暂时休战,一同观看虞珈雪的试炼。

    看着幻境中虞珈雪迷离的神情,溯光仙君有些得意。

    他道:“哈,本君就,这是本君的秘境,不会出错的!”

    999:

    999心累道:

    但是有些事情,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啊仙君大人!

    下一秒,幻境中忽然传来了吹锣打鼓的声音

    999先是有些疑惑,随后陷入了隐秘的惶恐。

    它问道:

    等一下,不会是它想的那样吧?

    见999忧虑,溯光仙君误以为是这灵物被他的幻境段折服,心头更是得意。

    “哎呀,年轻的灵物啊,还是要多出去见见世面。”

    他抚须淡然道:“这是人间嫁娶的习俗,吹锣打鼓,唢呐迎亲,四处抛洒铜钱讨个好彩头,实在热闹非——什么?”

    溯光仙君满头问号。

    他转过头看向999,一指着幻境,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她趴在草丛里干什么?”

    999淡然道:

    溯光仙君:“?”

    不等他开口,一直安静的器灵曙光忽然尖叫了一声。

    “仙、仙君快看!”

    溯光仙君不及开口,再次扭头转向幻境。

    待看清后,他瞳孔地震,指发颤:“那、那时、她、不是——她现在又在干什么?!”

    为什么她会在地上一边桀桀地笑,一边匍匐在地扭着身子前进啊!

    999抽空看了一眼。

    999习以为常

    999甚至有空科普:

    器灵曙光:“?!!”

    溯光仙君:“?!!”

    一灵一仙异口同声道:“爬行?!”

    汝仙人板板的!

    这又是什么俗世新兴起的行走方式吗?

    999无比淡然:

    999振振有词:

    器灵曙光:“???”

    溯光仙君:“???”

    他们茫然地看着幻境中敏捷爬行的虞珈雪。

    虽然但是。

    ——她确实是很熟练的样子啊!

    溯光仙君都快被忽悠瘸了。

    他甚至陷入了沉思。

    所以爬行和笔修,现在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而他身边,器灵曙光已然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它仗着同族的面子,心翼翼地贴近了999。

    “灵物兄,你觉得这位虞道友,之后还会做什么?”

    短短一段时间,已经从“姑娘”变成了“虞道友”。

    999想了想,摇摇头:

    器灵曙光:“你是觉得她出不来?”

    999:

    祖宗,失忆,嫁娶,幻境。

    很好,bff叠满了,注定没救啦!

    器灵曙光:“?”

    不等它再问,下一秒,幻境中形势突变!

    只见原本匍匐在地的路人虞珈雪突然被新郎官发现,对方骑着高头骏马而来,大抵是想查看一下虞珈雪的情况,却不想直接被虞珈雪一头、一头——

    一头创进了旁边的河里?!

    器灵曙光:“?!”

    溯光仙君:“?!”

    这是什么铁发铜头吗?!

    万幸!在千钧一发之际,虞珈雪对着天空伸出了!

    溯光仙君松了口气:“算她还有几分”良心。

    话音未落,就见虞珈雪凭空弹跳,一蹦三十尺高!

    器灵曙光崩溃道:“灵物兄!敢问这又是什么?!”

    那个正常人能在忘记自己是修士的情况下,直接跳到这个高度?!

    999再次看了眼,淡定道:

    与此同时,只见空中姿容绝美的女子微微一笑,她伸出纤纤素,肤如凝脂,宛若天女下凡,在所有人仰着头,钦佩崇敬的目光中,果决地捏住了新郎官——

    身下的马的缰绳!

    器灵曙光:“?”

    器灵曙光:“捏马?!”

    溯光仙君:“!”

    溯光仙君:“捏马!!”

    捏马呀!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救马不救人?!

    溯光仙君平生最不服输,他在上界顺风顺水多年,不仅没有磨灭他的脾气,反倒让他更生反骨。

    不然也不会寻了个由头就放分身下届,试图破除天道命数。

    这一次的崩溃完全没有消磨他的心性,反而让溯光仙君愈发上头。

    “重启幻境!”他咬牙道,“等老夫换一个时间点!”

    就不信她每次都能这么轻易地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