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人将中的卡片递还给了方凭。
对一众除妖师道:“这灵膳卡片可以封印灵膳，也不会损失灵韵。”
“只要注入一丝法力，就可以解开其中的封印。”
“随时取用，你们要是现在不想吃的，也可以攒着。”
高山闻言，脸色一阵变换，顿时觉得自己亏了许多。
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再把这些个解了封印的灵膳还回去吧。
算了，反正自己早上来膳堂，本就是来吃灵膳的。
如此一想，高山倒也很快便平复了心情。
端着托盘走去一边的饭桌边坐下吃了起来。
排在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拿走了灵膳卡片。
便是本来打算早上只吃些普通食物，中午或者晚上再来吃灵膳的除妖师，也大都改了主意。
纷纷将自己中的竹签递了出去。
王道人一直在一旁站着。
待得众人陆续领完灵膳之后，才最后一个走上前来，换了三张卡片。
却是没在膳堂里用餐，而是出了膳堂，往东跨院的方向走去。
待得早餐时间结束，食盒里剩下的灵膳已经不多了。
方凭这才拎着食盒去了焦大的院子。
虽然剩下的灵膳卡片不多了，但是大多数的除妖师都已经领完灵膳了。
里还留着竹签的，也没几个人了。
食盒中的这些倒也足够了。
可这封印卡在方凭看来委实是有些不可思议，今日只怕是已经传开了。
不得薛总旗也会亲自前来过问一二。
故而方凭觉得，还是要跟焦头儿禀报一声才是。
然而方凭才踏进院，便见到焦头儿正在与薛总旗在院中下棋。
方凭见此，自是不敢打扰的。
正要退出去，却见焦大冲他招了招，示意他过去。
方凭见到焦大招呼他过去，连忙走上前去。
焦大转过头，一边将棋盘打乱，直接收拾起来。
一边对薛刚道:“喏，方凭过来了，你赶紧给个什么凭证，要不你们中午都得没饭吃。”
薛刚见棋盘已乱，不由得一脸无奈。
埋怨道:“老焦你个臭棋篓子，下不过就认输啊，这还带盘外招的？”
嘴上虽这么着，却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坠子，递给了方凭。
方凭连忙伸接过，却是不明所以，看向了焦大，等他的吩咐。
焦大道:“你带着赵丰收和刘长顺，先去司里库房那边找老赵。”
“让他给批些星砂铁，再去催催孙牧，半年怎么能行？”
“最后再去采购些碗碟，没看到伙房里都空了吗？中午都没餐具用了。”
方凭这才醒悟过来。
昨晚封印那些灵膳卡片的时候，都是带着餐具一起封印的。
这才不会如他第一次吃的那碗清汤面一般。
那样的狼吞虎咽，唯恐吃得慢了，餐具消散了。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坏处，就是会消耗伙房里的餐具。
幸好早上那些人大多对被封印成卡片的灵膳更好奇一些。
许多人都是直接就在膳堂吃上了。
没几个人点普通早餐的，要不伙房里的餐具还真是未必够用呢。
方凭将食盒放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毕竟里面还有灵膳呢，他可不敢随意处置。
焦大看了一眼，也没什么。
方凭对二人行了一礼，连忙退回伙房，去找赵丰收与刘长顺去了。
见方凭走了，焦大连忙将已经收拾好的棋盘与棋子收起。
薛刚见此，只是在心中暗自偷笑，也没有再出言挤兑他。
反而是正色道:“老焦，你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焦大也不答话，只是伸拿过茶杯，抿了一口。
这才若无其事的道:“就是封印术而已啊，我之前不是与你过吗？有什么好大惊怪的。”
薛刚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上次我也只是看你拍肉饼罢了，谁能想到你竟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呢？”
看他这浑不在意的样子，薛刚又问道:“起来，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老焦你可曾授箓？”
焦大避而不答，反而嗤笑道:“区区封印术而已。”
“天庭八部，诸多正神，我要授哪一部的箓？”
薛刚闻言，心下稍安。
便问了他此来最关心的事情:“既然你这封印术不需授箓，那除妖司的除妖师们能否学会？”
焦大笑了笑，伸取出了一页银色的书页。
薛刚见此，有些好奇。
凑上前去观瞧，书页上的内容虽少，却也是有字有图。
那字写的是“清汤面”，而图画，也正是一碗清汤面。
焦大看出来薛刚对此疑惑不解，于是他拿出了材料卡，给薛刚演示了一番。
薛刚拿着刚从本页上掉出来的“清汤面”灵膳卡片，看向焦大，震惊道:“你今天的灵膳都是这么做出来的？”
焦大指了指本页，摇头道:“倒也不全是。”
“我这假物术虽然用起来方便，可一开始制作这本页的时候，还是颇为繁琐的。”
“需要布置阵法不，还会将厨具也一并封印进去。”
“而且每次都要消耗许多精力与法力。”
“就算是我，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制作太多。”
薛刚闻言，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才让方凭那子去那孙家铺子下单各种厨具？”
焦大点头道:“伙房里备用的厨具都被我耗光了，平日里常用的也消耗了一些。必须再置办些新的才行。”
刚才薛刚给方凭凭证，只是知道焦大要让方凭去取些灵材，他也没有细问。
他来朱城除妖司已然有十年了，自是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的。
四大绝地，那可不是着玩的。
焦大与西山鬼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也并不想深究。
只不过是些许的灵材罢了。
他可不是那些远在京城的同僚，才不想试探这位在除妖司待了八百年的厨子。
薛刚现在知道了，这所谓的假物术，只不过是消耗些厨具而已。
也是松了口气。
转而却又有些奇怪了起来，对焦大道:“看来这封印之术，仍是关键所在了？”
“你对我的这般事无巨细，是这封印术学之不易吗？”
焦大自然明白薛刚的意思，却是摇了摇头。
对他道:“这封印术嘛，自然是不太好学的。”
“不过我的这般详细，却不是为了奇货可居，而是我真的有心推广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