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用巫女能力救济柯学世界 > 正文 第29章 光速
    枪声出现在灭灯后,宽敞的屋中漆黑一团,一丝光亮也无。

    在枪声之后,有金属块掉在木头上的声音,有“哒哒哒”渐弱的脚步声,像是自屋内往外跑,但屋内分明没人离开。

    “棺材里边,是个真人。”七璃正容亢色道。

    肌肤的触感是真的,她摇动对方很多下,没有反应。

    “都别动,我们是警察!”七璃的话音刚一落地,伊达首先控制住局面,他和萩原一人一边拽住两个男人,七璃则拉住野美香的。

    “不会是故事情节吧?”野美香弱弱道。

    “是真枪。”松田阵平声音凝重,凭他对械的了解,真假一听便知。

    棺材里的人,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了死者。

    另外三个活得好好的。

    死者在棺木中自杀,或者犯人在他们之中,又或许藏在屋中的某个关内。

    但他们中都没有枪。

    “啊!”野美香被吓得不轻。

    枪声从男士靠近棺材的那边传来,由于屋中太黑,三宫真嗣和野进距离比较近,并且伊达航离他们几米远,无法判断凶到底是谁。

    野进很害怕,抓住了身边三宫真嗣的衣袖。

    “我来找电。”黑暗中,松田凭感觉往七璃这边挪过来。

    “在这儿。”女孩伸抓住他的,黑暗中,触感愈发明晰。

    松田去摸到电式光源,亮不起来。

    它虽然是电的构造,但电源装置在每个屋子特定的那个关上,玩家需要在进入新关卡时将它携带过来,现在本关卡的电源关似乎被人为破坏。

    伊达用对讲联络工作人员,偏偏对讲也失灵了。

    几个警察瞬间明白,对讲可能一开始就坏了,因为他们过关太快,根本没给对讲出场的会。

    进入游戏前要求上交,他们乖乖照办,谁能想到东京周边找个/枪这么容易呢?

    “这样的地方没有监控,安全检查就不应该给通过。”松田阵平被气笑了。

    萩原研二:“没办法啊,监控设备问世不久,价格太贵,寻常商家没有很正常。”

    七璃再度摸索进棺材中的关,棺椁的一个短边与墙壁相接,按照他们先前的推理,棺材里是个通道,能够通到下一关。

    探索过程中,她发现棺材盖另外一侧有一个更为隐蔽的洞,直径约十厘米,够伸进一支枪。

    松田阵平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螺丝刀摸黑鼓捣电式光源,面对面不见人影的漆黑中,仍能感受到他的不爽。

    “噔——咚——”棺木关被触到,棺材盖划开。

    与此同时,随着轻微的开关声,一束光亮划开黑暗,躺在棺中的胸口流血的,赫然是个身穿赏金猎人服装,戴着半块面具的npc,大概是要在下一个关卡吓唬他们的。

    枪是袖珍款,就在他的右边。

    在场所有人面色凝重,松田持电似是不经意间扫向三宫真嗣和野进,气场凛然,“吧,谁干的?”

    “谁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不是应该先出去吗?”对于自己被当成嫌疑人,三宫非常不爽。

    野进摇摇头,“也许是自杀呢?”

    乘着光亮,萩原研二在死者身边发现了一个卡片,上面写着:“我完成了真正的恐怖游戏。”

    但自杀选在这种地方简直怎么想怎么奇怪,见惯尸体的警官先生稍作模拟便知道/枪的掉落位置不对。

    对着尸体,众人犯了难,想要保护现场不移动尸体,他们就出不去。

    除非联系到工作人员,从来的路上解除关。

    所以械大师松田阵平开始修对讲,萩原给他打电,一起观察。

    如果无法联系外界,还是要从这个通道出去。

    “先给尸体位置做个记号吧。”刑警伊达业务熟练,“有人带记号笔了吗?”

    没人能帮助他。

    女朋友默默为他递出一只口红。

    班长失笑,抱歉道:“出去给你买新的。”

    日暮七璃就站在棺材旁边盯着野进。

    他看起来胆又懦弱,对于尸体不敢直视。

    “野先生和野女士是什么关系?”七璃冷不丁问出一句。

    野美香:“是我哥哥。”

    伊达航将死者脸上的面具拿下来:“棺材里的人你们认识吗?”

    “!怎么是他?!”三人纷纷震惊。

    “是谁?”伊达看出些许端倪。

    “是我们学的同学,高田一郎。性格很奇怪。”

    “为什么这样?”

    “他时候就总喜欢装神弄鬼吓人,经常自残,好像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野美香答道。

    “滋滋”,电流声响起,松田声线略显不耐,“喂!听得到吗?密室里出命案了,快开门,报警!”

    对面似乎惊慌一阵,然后直接打开了他们进来时关卡的大门。

    此刻屋里终于能亮起明灯,当地警方到来之前,伊达航出示警官证,个人连同工作人员一直待在现场,既能观察嫌疑人的动向,又能在现场寻找线索。

    棺材另一侧的洞离野美香很远,她无法在不被七璃发现情况下作案。

    案情简单明了,除非是自杀,不然犯人就在三宫真嗣和野进两人当中。

    只要痕迹检验,犯人逃不过去。

    但奇怪的是。

    野美香:“我哥哥和我男朋友都是温和善良的人,他们绝对不会杀人,更别持枪了。”

    野进:“一定不会是真嗣,他下个月就要和我妹妹结婚了。”

    三宫真嗣:“哥哥腕还有伤,怎么可能拿枪啊?”

    娜塔丽也在观察中,她还没有亲临过完整的杀人和办案现场,细心的女老师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野先生,您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是啊,一定不是我哥哥的,他最近总是肝疼,让他检查他也不去。”

    松田阵平话锋犀利,“那怎么还要来恐怖主题的密室游戏?”

    情侣俩被问住,野进面色平静,“一直想来玩,最近身体情况还好。”

    “真的吗?”洞察力超强的萩原警官发问,他脸上还挂着温和的微笑,但莫名蛊惑人心,让谎言无法出现,“野先生,真的不害怕这样的地方吗?”

    解密的过程中,萩原观察过身边的每个人,以便如果有人害怕,他可以提供帮助。

    野进多次表现的很紧张,不是普通的害怕,而是都在抖。

    他在过关时扶过对方好几次,但问起来总没关系,现在依然是这样。

    “有一些啦,不过还是蛮喜欢的。”

    伊达航找出问题的关窍,“你们三个人和死者有冲突吗?”

    野美香和男友三宫真嗣相视一望,顿了一下才:“不算有。他平等地欺负每一个同学。”

    “枪响后,三宫先生听到/枪掉落在木板上的声音了吗?”这次是七璃问的。

    三宫想了想,摇头。

    骗人。她都听到了。

    你一言我一语,几位现役和预备役警官都已将真相推理出大概,娜塔丽虽然没想通前因后果,但也猜出来是谁了。

    于是县警到来时,伊达已经避开嫌疑人把事情介绍清楚,只需

    要鉴识科测硝烟反应和指纹。

    没想到,三宫和野身上都有很轻微的硝烟反应,“遗书”上干干净净没有指纹。

    “凶是三宫先生。”七璃的神色笃定又得意,“你童年时被死者欺负,现在发现他在密室游戏的店中当npc,恰好是在棺材中追人的角色,找准时就要报仇。你特意准备了袖珍枪方便携带,在之前来踩过点,可怜美香姐,明明知道还在替你遮掩。”

    “我没有啊!真的不是我!”三宫极力辩白。

    松田等人和七璃的眼神一接触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确实,这样的话身为警察的他们不如她更方便。

    “你迅速戴上套拿枪,作案完毕后又把套塞回口袋,瞧,还露出了个边呢。”

    三宫急忙向口袋中看去。

    “别了,是我。”

    ——话的人,是野进。

    “不是三宫,是我。”他抬眸,眼中恨意凛然,“时候在山里玩,他把我关进了墓穴。”

    “真正的墓穴。”

    “排挤,栽赃,陷害。”他咬牙切齿,“如今该他体会了。”

    “你的妹妹下个月就结婚了啊,她甚至发现之后一直在帮你隐瞒,就算”七璃听出情侣两人知道凶是哥哥,只是刻意不,毕竟站在棺材旁边的就他们两个,排除自杀后,三宫真嗣知道不是自己,那肯定知道是野进。

    同样,由于推断出三宫在帮忙隐瞒,七璃觉得,如果野进看到三宫被当成犯人,应当不会坐视不理。他的初始计划终归是伪装成死者自杀,而非栽赃给亲人。

    野美香泫然欲泣,望着哥哥。

    他狠心别过头不去看她,“我已经时日无多,就让我痛快这一回吧。对不起了。”

    “所以你确实是生病了。三宫的硝烟反应是你拉他衣袖时蹭到的,有人出去的声音是提前录音。”松田用的是肯定句。

    “你的都没错,我是肝癌晚期。”他苦笑,掏出藏在兜里的套。

    也正因为时日无多,他对处理线索很是无所谓。

    伊达等人光速出警,光速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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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营地的路上,松田终于舒了口气,经过案子一折腾,两人中午尴尬的气氛已经消失,他漫不经心打趣道:“直接指出凶不好吗?干什么还大费周章?”

    “让他自己招更速战速决啊,大好的出游时光为什么要浪费在这种鬼地方。”七璃注视着他,眼中含笑,“早看出你在里面呆的不耐烦了。”

    “唉。”松田叹气,装模作样吐槽,“你回自己家神社拜拜吧,每次和你出门都遇到案件。”

    听出是开玩笑,七璃也要反驳,“明明是东京有毛病,怎么能怪我?萩原警官,伊达警官,你们在东京遇到的案子还少吗?”

    三人无奈,何止不少,简直多得堆成山。

    七璃转向娜塔丽,“学姐,北海道是不是风平浪静。”

    金发姑娘笑得宠溺,“是啊。”

    五人齐齐赞同,“下次还是去北海道吧。东京周边也不安全。”

    松田阵平轻笑一声,“不定还能再捡回来一只熊。”

    伊达在不多透露的情况下给女友解释:“我们同期。”

    夕阳下,年轻人的欢笑声回荡在河口湖前,轻松快乐,没有悲伤。

    日暮七璃已经在计划下次会面了。

    ——和某个要过生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