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回七零当厂长 > 正文 167. 167 新的老大 下辈子争取当个好人……
    朱九万的公司出了点事。

    险些闹出人命。

    南雁在梁金生家的餐桌上听到这消息也没太往心里去。

    然而当天晚上,她才知道,这事竟然还跟她有关系。

    潜藏在香港的从来不止梁金生一个。

    罗部长这个搞谍报工作的人,敢让她来香港,也绝不是让南雁单打独斗。

    甚至于,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是需要南雁配合着来这边唱一出戏而已。

    晚上喝了点葡萄酒的南雁微醺,然而此刻却又是无比的清醒。

    烧掉那送来的信件,她将灰烬丢到马桶里冲走。

    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这场南雁参与其中的大戏刚刚开唱而已,只不过主角并非南雁,而是另有他人。

    翌日的竞标会上,梁金生成功竞标,拿下了来自大陆的一笔订单。

    这笔订单不算特别大,但能够闯进大陆的半导体产业,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功。

    在香港被好吃好喝招待了数日的南雁打算宴请梁金生和朱九万,后者冷笑一声,“我可没这福气,哪敢吃高姐的酒。”

    罢就冷着脸离开。

    南雁也不恼怒,请梁金生共进午餐。

    她有些高兴,午饭时多喝了点葡萄酒,从微醺变成了醉酒。

    等着半下午醒来时,就听了朱九万那边丢了东西,在找人的事。

    贺铮不明所以,“这个朱老板什么意思?”

    找人还找到了酒店这里,原本对他们一行特别恭敬的人,现在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这前恭后倨的让人费解。

    南雁喝了杯牛奶解酒,“管他呢,我们明天回去。”

    生意已经坦诚,合同签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只可惜,这场戏她注定看不到全貌。

    贺铮觉得南雁也有些奇怪,前面磨磨唧唧的没有任何举动,怎么现在又着急走?

    不过自己少话多听话就是,再多的不解都吞咽到肚子里准没错。

    南雁这边一行人离开香港是第二天上午。

    上船前这边搜查十分严苛,像是生怕被夹带走什么东西似的。

    贺铮觉得这简直离谱。

    他们可是代表部委来谈判的,怎么能这般对他们?

    南雁倒是神色从容,甚至还用英语开玩笑,“搜到你们要找的东西了吗?”

    那港警神色尴尬,这几人的行李箱都格外的简单,压根没有夹带。

    至于身上也没有。

    所以没带走吗?

    东西很可能还在香港这边,或许是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时再偷偷送到对岸去。

    这不是没有可能。

    对方到底是政府的高级官员,他们也不好再做什么,只好放人离开。

    只是苦了被抓的梁金生。

    “我没有,我跟大陆的合作是在竞标中脱颖而出,和我一起参与竞标的还有鸿升公司的朱老板。”

    “可朱老板,你为了达成合作,又是送钱又是送时装,还请人去家里吃饭,不知道梁老板在家中跟这位高姐都谈了些什么。”

    “只是请她来家中做客,的是香港的一些风土人情。”

    “梁老板不实话实的话,那我只能请梁太太和梁姐来这里做客,不知道两位娇客能不能看到这血腥场面。”

    “你敢!”梁金生怒目而视。

    得到的却是审讯者漫不经心的打量,“我有什么不敢的?忘了是谁扶持你有了今天,竟然敢跟中共那边有首尾,梁老板可真是忘恩负义啊。”

    “我没有,这是栽赃陷害!是朱九万在陷害我。”梁金生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对,就是朱九万在陷害我,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过我的订单,他才是那个跟中共有首尾的人!”

    梁金生的话让审讯者皱起眉头,“是吗?”

    那边一向狡猾的很,不然当年也不可能窃取抗战胜利的果实。

    “肯定是他们设计陷害,为的就是把我逐出局,这样一来,朱九万就能够正大光明的跟那边来往,我是冤枉的啊,委员长你要是还活着,肯定能给我主持公道!”

    梁金生的嘶吼声越来越大,听得审讯者直皱眉头。

    大陆那边会这么轻易的就暴露他们的棋子吗?

    如果他是大陆那边人,最好的办法是铲除异己,把自己的人扶持起来。

    但朱九万何必呢?

    “他是在香港土生土长的人,没道理会跟大陆那边暗相勾结。”

    但两头下注的人不少。

    不定朱九万就是其中一个。

    是不是墙头草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放过大陆的棋子。

    怀疑的种子用鲜血和皮肉之痛浸泡过后种下,很快就萌发出嫩芽。

    朱九万正高兴着自己接替梁金生拿下了和大陆那边的订单,然而高兴了没多大会儿,下面弟就自己公司被抄了。

    谁敢动他?

    朱九万气势汹汹而去,然而等到了那边一下子就怂了。

    当初那个把他从泥坑里拔出来的人,如今正坐在那里悠哉的喝茶。

    准备战斗的公鸡如今成了缩头鹌鹑。

    哪敢半句话。

    等他被提溜到那边审讯室时才知道,梁金生竟然指控他是卧底。

    “我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少校您还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是卧底,这肯定是姓梁的那老东西在坑害我,您可不能相信他的话呀!”

    穿着皮靴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梁的是真是假,我很快就能知道,不用你多什么。”

    朱九万不敢多什么,他可是见识过这人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人哪舍得死,现在这生活有香槟美女,他曾经做梦都想不到的生活。

    一万个不舍得。

    焦灼的等待让朱九万度日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听到外面的动静。

    皮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急促,仿佛要催人性命!

    这个诡异的念头竟然成了真,当被扼住喉咙时,朱九万想要辩驳都没有会。

    稀薄的空气是如此的珍贵,他从来没想过,大口的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人几乎窒息状态下,是无法把控自己的。

    比如屎尿齐流。

    少校嫌恶的看了眼,“吧,这些是怎么回事。”

    亲密的照片,对视的笑容,甚至还有他帮忙给南雁剥虾的瞬间。

    朱九万傻了眼,他都不知道怎么会被人拍到这些,“当时我想要拿下大陆的订单,这样好打进大陆市场,方便探听到更多的消息,所以就对这位高姐献殷勤。我这一切都是为了那笔订单啊。”

    “是吗?”少校冷笑一声,“那这封信你又该怎么解释。”

    信,什么信?

    朱九万看到那封信时,整个人都傻了眼,“不可能,这压根不是我写的信!”

    “不承认?你的意思是我诬陷你,这是从你的保险柜里找到的,那个密码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朱九万彻底慌了神,“是他们栽赃陷害,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他们神通广大的很,不定就知道我的保险柜密码。”

    然而少校压根不听他解释。

    那个保险柜重重防护,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知道。

    何况,他还在那个保险柜里看到了别的东西。

    那本该属于梁金生的dram存储器样品,如今在朱九万的保险柜里。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贼喊捉贼。

    真当他不懂兵法吗?

    朱九万压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当空气越发的稀薄以至于没办法维持呼吸时,他的挣扎也越发的无力。

    少校看着躺在那里的人,“丢到海里去。”

    自己精心挑选的人竟然是别人精心安排的一颗棋子。

    想到这少校就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了去。

    “鸿升那边怎么办?”

    虽然梁金生的嫌疑洗掉了,然而由着一家独大也不行。

    “他死了鸿升一盘散沙,看谁能把这散沙给聚拢起来。”谁就是新的老大。

    鸿升新的老大还没出来,但是旧老大已经被人抬到了海边。

    这年头偷渡的人何其多,死在海边的人不计其数。

    丢到这里,无疑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十一月份的海水都透着一阵阵的凉意。

    麻袋里的人在意识到自己被丢到海里后,拼了命的挣扎。

    他用尽力气终于挣脱开麻袋的束缚,拼了命的爬上岸去,有种劫后余生的惊心动魄。

    朱九万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但从就在生死线上游走的人,有他的求生之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少校要对他下杀,肯定是还有别的事。

    找到证据,只要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好。

    凉风吹来朱九万一个寒颤,他挣扎着起来要回去找证据。

    转身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时,这个摸爬滚打出身的朱老板忽然间意识到什么,“柳明嵘你哥衰仔,你他妈的坑我!”

    然而两度经历了生死一线的人,哪还有什么力气,轻松的就被柳明嵘给制服。

    用那只仅剩的左。

    鸿升公司的大学生膝盖顶在朱九万的脊背上,压着他的脑袋往海水里摁。

    海水再度灌进来,然而一个大活人就那么压在身上,朱九万这次真的没力气反抗了。

    挣扎越发无力起来。

    柳明嵘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他并没有着急离开。

    用不是很习惯的左点燃了一根烟,插在沙滩上,“下辈子争取当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