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白月光她追悔莫及 > 正文 第90章 离开
    鹿眠把林涧的微信加回来了,亲帮她把东西搬回了她们的房间里,她们同床共枕,缠绵浓情。

    鹿眠对她不再冷言冷语,不再忽然变卦,很温柔,她们似乎真的回到了当初热恋的时候,像在做梦一样。

    一切苦难都过去了吗?

    比起从前,现在的林涧更懂得珍惜,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欺骗鹿眠,那代价她无法承受。

    她不再隐瞒,将自己之前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鹿眠,包括她身份,她的产业,将她这些年来的故事当做睡前故事一样讲给鹿眠听。

    品牌服装“wtere”的创始人,圈内一幅画可以卖到七百万的顶级画家“温眠”也是她。

    “温眠”的名声虽然很火,却一直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脸,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鹿眠听过这个名字,圈内常有人讨论,真没想到就是她那沦落到卖酒为生楚楚可怜的忱边人,没想到,笔名还是用她的名字来命名。

    她的画室和公司总部在帝都,打算之后迁到江城,再也不离开她。

    鹿眠听完,把玩着她的发丝感慨:“又是画家,又自己有这么大产业,林涧,你比我有钱这么多啊?”

    林涧很不喜欢她这么,明明自己整个人都是她的,包括钱和心和身体,就算在外面再怎么样,她在眠眠这里永远都是眠眠的私有物。

    她知道眠眠很强势,无论是哪一方面,她想眠眠可以一直强势,无论她是什么身份。

    她往鹿眠怀里缩了缩,“真的很谢谢眠眠当时带我去姨的画室,要不是有眠眠和姨,现在我肯定不会有现在的成绩。”

    “是么?”

    “嗯啊”

    林涧看不见,鹿眠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只有她一个人入戏。

    鹿眠能感觉到林涧的心翼翼和温柔体贴,比之前还要黏人要乖很多,总是下意识的去讨好,是被抛弃的后遗症吗?

    确实,比起讨好自己,还是发病会让她更痛苦一些,为了能让自己好受,其他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那天了结婚之后,林涧就总跟她撒娇问结婚的事,恨不得马上跟她去民政局,将她永远绑在心里,让她永远做的她的药,宁愿演一辈子是吗?

    如果一开始就能演一辈子该多好?谎言已经被揭穿,被骗的人心里永远都有一块疙瘩啊。

    林涧她能改,林涧她会乖,可始终都只是而已,她改不了,她心里到底怎么想,鹿眠还是看不清,也无法相信。

    林涧或许爱她吧,可就算爱,鹿眠也会觉得那是在基于她能为治病的前提下,假如有一天她痊愈了,她就算没有她也能好好生活,这份爱偏执的爱会不会消失?

    那时候她还能违心继续演戏吗?

    鹿眠输不起。

    林涧又提起想结婚的时候,鹿眠笑着问她:“我妈不同意我们结婚,怎么办?”

    林涧这才想起来当初霍婉的态度是那么决绝。

    一想到霍婉她就难过,愧疚又难过,甚至惧怕面对她,她害怕霍婉嫌恶的目光,打心底里害怕,也许是她曾经真的从那位长辈那得到过亲情却又实实在在骗了她,令她失望。

    在那位母亲眼里,自己就是伤害了她女儿十恶不赦的罪人。

    眠眠会因此放弃她吗?

    她急忙问:“眠眠,我要怎么做,阿姨才能原谅我?”

    “要我怎么样都可以的,我会很努力”

    本以为鹿眠会开出条件,没想到鹿眠包揽的全部:“交给我,我会解决的,你什么都不用做,在家乖乖的就好。”

    林涧感动得鼻头一酸,“真的吗?”

    鹿眠笑:“

    真的。”

    “这段时间我妈很担心我,一直想我回家住,结婚这件事她一开始肯定不同意,我回家陪她几天,慢慢磨她,她会同意的。”

    经历过先前的事,林涧对鹿眠要离开这件事很不安,怕又会被抛弃,鹿眠没跟她太多,直接去吻她,林涧招架不住,被她做到要坏掉,根本没力气粘着她一起走了。

    只能求着鹿眠一定要按时回她的信息接她的电话,鹿眠全都答应了。

    在鹿眠的诱哄声中,林涧再一次睡着。

    这次她安心了好多,她记得上一次睡醒鹿眠就在她身侧看电影,温柔对抚摸着她的脑袋,这一次心中所想也会如愿吧?

    *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林涧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鹿眠发去消息,鹿眠很快就回她了,还跟她连上了语音,腻歪了半个多时。

    挂断电话以后,林涧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日历上的某一个数字,拨通了号码。

    “您好林姐,我们全天为您服务,您随刻可以到我们店来制作,我们会给您安排了专业人员指导。”

    “嗯。”

    林涧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数字上久久不离去,许是回忆到了某些不好的时刻,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八月七号,眠眠的生日。

    她爱眠眠这么多年,却从未参与过她的生日,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可悲。

    她一直都知道眠眠对当初自己没有给她过生日的事耿耿于怀,是啊,这么重要的时候没有最喜欢的人陪伴,眠眠当时会有多伤心呢?

    眠眠这样的性格在当时那么轻而易举的原谅她,肯定非常非常喜欢她吧。

    非常非常的喜欢,所以非常非常的伤心

    想象一下她当时的感受,林涧真的觉得她好委屈,自己好过分。

    其实一直都记得鹿眠的生日,也日日夜夜的思考过到底要送她一些什么好,但她发现就算她打工整个暑能挣到所有的钱也不过两三千块,可这包含了她之后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和资料费,她能拿出来送鹿眠礼物的钱不会超过五百块。

    五百块对鹿眠意味着什么呢,甚至一件t恤都不够。

    她想她的礼物能被鹿眠无时无刻戴在身上,可那样廉价的东西会不会掉了鹿眠的价呢?

    她会思考到这种问题,也会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忘记了鹿眠的生日,鹿眠的喜欢会不会支撑她继续喜欢自己呢?

    鹿眠生日的当天晚上,目睹着那么多人为鹿眠准备那样贵重奢华的惊喜,她终究还是自卑的选择了假装忘记。

    可她永远忘不了当时鹿眠抬抹眼睛匆匆离的背影。

    鹿眠哭了,她知道,那时候她很紧张,也很心痛,甚至差点就追出去,她其实比谁都更怕失去鹿眠。

    可有些道理她现在才明白,也幸好,隔了八年,她还有资格弥补。

    她想亲定制新的戒指,在生日的第一秒跟鹿眠求婚,想用自己的余生来弥补过错。

    —

    这几天鹿眠一直很主动的和林涧保持联系,虽然住在家里陪父母,但会主动将她约出来,两个人一起逛街,一起去餐厅吃饭,就像是在约会。

    鹿眠还经常把带妆的林涧亲出唇印或吻痕,弄得林涧又甜蜜又苦恼,如果每天都约会的话,她的戒指能不能按时完工啊

    但她根本拒绝不了鹿眠的任何要求,更何况是眠眠想要见她。

    所以只能白天和鹿眠约会,晚上再加工做戒指准备惊喜,虽然有点点累,但她整个人完全被幸福和甜蜜包围,晚上就算鹿眠不在身边也可以安心入睡。

    因为短暂的分离着,她更加期待那天的到来。

    *

    时间很快来到了八月六号晚上,林涧很早就准备好,将车开到了鹿眠家附近的江边,估算好距离和时间,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发消息好想她。

    好想她,所以忍不住来找她,这句话忽然让她想到鹿眠曾经因为太想见她故意去她家附近,问她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那时候她总是拒绝鹿眠,让鹿眠失望。

    有时候拒绝完晚上根本睡不着觉,怕鹿眠太失望了从而离开她,又给她一些些糖,将她吊住。

    那些事真的好荒唐啊,她太卑劣了,之前鹿眠的离开确实是她应该接受的惩罚,所以她很珍惜现在,绝对不要再错过鹿眠的生日,任何重要的日子。

    迎接新的一岁的第一秒,陪在她身边的人只能是她。

    鹿眠同学在哪呀?

    在家啊。

    今天好凉快,鹿同学要不要一起出来吹个风啊。她用着之前的口吻,好像真的回到了当初,十八岁那年,她其实也很喜欢很喜欢鹿同学的。

    发个位置。

    林涧给她发去了位置,自己都没察觉到心出了好多汗,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好期待啊,真的好期待。

    她怀里抱着一束白玫瑰,穿着白色的花边连衣裙,她记得从前有次艺术节她这么穿的时候鹿眠眼睛都看直了,所以那时候鹿眠同学有没有忍不住想要去吻她的冲动呢?

    肯定有吧,所以她待会的求婚,她也会忍不住接受的。

    背靠在栏杆上,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有种不出的美感,路过的人必定多多少少都为她驻足停留,而她的视线,只落在鹿眠来这的必经之路。

    心跳好快,好想鹿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上的时间走到了十一点四十五分还不见鹿眠的踪影,林涧开始有点着急了,各种不安在脑海里上演,她做不到继续在原地等待,朝着鹿眠家的方向走去。

    她捧着花一路跑,五分钟路程走了将近一半都没有跟鹿眠碰面,她更着急了,给鹿眠打去电话却一直是占线状态,她大脑一片空白,忘却了对霍婉的恐惧,来到她家楼下,朝着二楼大喊鹿眠的名字,喊了好几声,她才怔怔的发现,鹿眠的房间并没有开灯。

    她在这一刻彻底乱了阵脚,眠眠从家里去定位的地方找她只有她刚才走的必经之路,眠眠去哪了?

    难道从一开始她就不在家,对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林涧转身拼命的往回跑,刚跑一段距离,忽然被一个女人叫住。

    她回头看,站在她身后的女人是霍婉。

    “霍阿姨”林涧见到她还是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告诉自己必须稳住,刚将表情勉强整理好,霍婉却冷冷道:“不用找了,眠眠出国了。”

    顿了两秒,中的捧花掉在了地上,林涧的声音在抖:“什么?”

    “眠眠一个三时之前就走了,现在应已经在飞上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阿姨,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嘴上着这种话,林涧其实从鹿眠不接电话那一刻就开始慌张了,她跌跌撞撞走到霍婉面前,“阿姨,眠眠在哪?你告诉我好不好?”

    看着面前双眼通红状似疯癫的女人,霍婉冷静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连我都不肯告诉,可见她有多不想让你知道。”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的,眠眠她要跟我结婚,她要跟我好好在一起,她”

    “你冷静点!”霍婉怒斥道:“你对她死了心吧!她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

    “不会的!”林涧不下去了,用捂住了头,双眸充血,又蹲下捡起地上的捧花往回跑,长发凌乱,言语亦是混乱,

    像是精神失常的疯子,鹿眠一出问题,她就要疯。

    她有多么的离不开鹿眠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知道跑了多长距离,她的微信忽然响了,她赶紧掏出来看,心里把这条信息当做是最后的救命稻草,点开来看,上面的信息将她彻底击垮。

    鹿眠发了一张图片,是坐在飞上拍的外面,还有一段很长的文字:

    林涧,你现在难过吗?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因为我再一次脱离了你的掌控,你是不是又要病了?精神上的痛苦让你很难熬吧,你不知道,我同样也是。

    我曾经两次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就连几天之前,我都在尝试着去接受你,我给过你会。

    其实醉酒那次我一直醒着,我发现了你偷看我好久,我觉得很可怕。

    如果我真的醉了,我就不会知道你会做这件事,就像我不知道你从前背着做了那么多欺骗我的事一样。

    我不能二十四时监视你,我也无法掌控你的一切,我永远无法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已经无法用你的行动证明给我看了,因为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被你自己彻底挥霍光,尝试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无时无刻不在猜忌,猜忌你面对我的深情下是不是轻蔑的嘲笑,猜你着爱我,是不是只是想我知道你爱我?我无法信任你,无法服自己。

    我曾两次爱你,却两次差点被你逼疯,你要我救你,可你救不了我,我必须要自救。

    从幸福的顶端跌落谷底会让你更死心吗?不要找我,你找不到的,我会忘记你,就像之前那样慢慢忘记你,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我会爱上新的人,我会被新的人治愈,希望你也是。

    假如有一天再见面,希望你已经获得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