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瞒着首辅生了崽 > 正文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唔”

    在双唇相触的瞬间,男人的瞳孔微扩,骤然震动,僵立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身上所有的刺意,都被她的亲吻消解融化。

    柔软,香甜女人独有的成熟蜜桃的馥郁体香,萦绕在身周,令人闻而心醉。

    如月色下森林中极通人性,勾人清幽的魅灵。

    望之心靡,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女人垫脚伸脖,极其迎合

    二人呼吸交缠,鼻尖相触,轻绵软蜜的亲吻落下,不停在他薄唇上挪动着,亲了亲唇珠与唇峰之后,又微微抿磨了一番男人的唇瓣

    甚至一将男人的脖颈勾低了些,一碰住男人英朗的面庞,由上至下极耐心地亲着他额头,鼻峰,面颊,下颚

    然后松开他。

    眸光雾雾胧胧,语调因亲密之举变得黏腻娇媚。

    “玲珑已得了教训,今后必不再逃。

    大人莫要再那些话,可好?”

    李渚霖并未有何动作,只按捺着心底的翻腾炙热,耐着性子,只为见她会取悦自己到何种程度,谁知她却骤然停了下来

    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揪住了那个极其生疏的称呼不放。

    “你唤我什么?”

    “大人。”

    “错了。

    再唤一次。”

    阮珑玲的面容愈发酡红了几分,轻抿了抿唇,糯糯含羞纠正道,

    “霖霖郎

    唔”

    在这个熟悉的称呼回归的刹那

    李渚霖伸出臂,将她单掌可握的柔软纤腰,紧按入怀,带了几分急不可耐,伏身复又吻了上去。

    不比女人吻得心翼翼,讨好试探。

    男人的一举一动间,带满满的占有欲与霸道,仿佛想要将这五年间欠的都讨回来。

    他甚至有些微粗鲁,直直撬开了女人的舌腔,似是想要从中攫取一切,重舔重压,恣意地在其中上下左右回旋翻转

    面对这如火山爆发般的热情,阮珑玲不禁有些害怕,微颤不止的娇软身躯往后退了退,甚至将脸往侧偏了偏,可男人岂肯放过她?薄唇立即跟了上来

    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及情不自禁的娇咛声

    此时夜风忽起,顺着回廊窜入庭院当中,吹得屋檐下的灯笼上下剧烈晃动,二人的衣角飞扬飘荡

    狂风一刮,吹散了些欲欲兴起的火苗。

    怀中的女人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后,终于让李渚霖在色令智昏之余,生了些怜惜之心,他喘着粗气,似是极为艰难才止了动作,从她的唇间撤了回来。

    微微后退,将身上的鹤氅褪下,迎风一展,将衣裳单薄,并未穿袜女人笼罩在下。

    二人方才都有些不免有些失控。

    现在亲近过后,反而缓过神来了些。

    李渚霖确实贪婪与她欢*好,却并不是色急之人。

    今夜未沐浴净身,又无更换衣物,且也不愿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下榻,更主要的是,若是今夜发生些什么,进展太快,想必阮珑玲会觉得无法适从。

    她以往是恨他。

    现在又是怕她。

    二人的关系畸形许久,能缓便缓,徐徐图之罢。

    只要她能如今日这般轻言细语好好话,他自然也不愿总是剑拔弩张。

    “你真的要娶我?

    娶我做妻么?”

    女人因方才他那番动作,发髻纷乱,额间垂落下几缕发丝,面上的潮*红之色并未彻底褪去,唇角还带着微微发亮的水渍,弱声问道。

    李渚霖吞咽了口唾沫,拉拽住心猿意马的思绪,生生挪开目光,干脆背过了身去。

    娶自然是要娶的。

    岂能还让她逃脱了去?

    可因着她隐瞒生子这件事,李渚霖到底还有些余怒,心中感受颇为复杂,更不想轻易显露出那份在意。

    “你运道好。

    首辅府正好缺个持家管事的女人,你又正好有命生下了我的长子。”

    “世家勋贵子弟中,自就围着许多莺莺燕燕,其中不乏想要伺怀胎,企图嫁入豪门攀附权贵的女子。

    阮珑玲,你攀上我,确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了。”

    捅出如此天大的篓子,阮珑玲自知有错,所以对于这番冷嘲热讽,她并未往心里去。

    且她愈发清楚,以李渚霖今时今日的权势,弹指间就能让整个阮家覆灭。

    他之所以没有因瞒子之事而降罪于阮家,之所以她今夜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之所以他还依旧愿娶她入门唯有一个情字而已。

    李渚霖还对她留有余情,且此情意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阮珑玲从未被人如此笃定地选择过。

    当年刘成济不就是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为了权势,扭头就将她抛诸脑后了么?

    可李渚霖,他分明生得好,长得好,中有钱有权有威有势分明什么都不缺,分明什么都有,却依旧能对她做到如此地步。

    她不过就是一届商女,只是生得有几分姿貌罢了,性子还如此娇蛮任性,做事不计后果他却偏偏青睐她,整整五年都再没有过其他女人。

    这种种的落差,不禁让阮珑玲心中生出些不配得感。

    她心中是很感念这份浓烈炙热的感情,甚至愿意开始尝试着,将姿态放低些,收敛些锋芒

    她跨步上前,从后圈住他细窄的腰身,将面庞贴在他的宽肩上,柔声恳诚,难得道出几句心里话。

    “霖郎,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

    “可可我也不得不。

    孩子是我怀胎十月,忍着骶骨撕裂之痛,拼着性命诞下的,母乳喂养,悉心看顾,下雨了是我给他添衣,天晒了是我给他撑伞为安才能平安康健,无恙成长至今。”

    “这些年你虽然没有享儿孙绕膝之乐,可也没有忍婴孩呱噪之苦我是欠你,但是不是却也并未欠那么许多”

    “入京之后,我惊惧之余,欲盖弥彰下,也行出了许多匪夷所思之事

    但你既然还愿娶我,还愿给为安一个完整的家那我也心甘情愿嫁给你,今后不跑不闹,就如为安所,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在被从后抱住的瞬间,李渚霖就浑身一僵。

    这是阮珑玲第一次,不带任何伪装,没有任何情绪话,这般直白袒露出心声

    他闻言五感交杂。

    朝前走一步,就是温馨和美的安宁之日,若是带着怨念意气相争,只怕今后又是一对怨偶。

    以往已经错失五年了。

    他不想再与她错失一辈子。

    罢了。

    她既然已经主动示好道歉。

    那他还有什么计较的呢?

    沉默许久之后,李渚霖并未回答,而是用行动给了她答案,他牵过她微凉的指尖,朝主房走去,

    “你生产之后身子不好,莫要吹风,早些歇息吧。”

    将她送上床榻后。

    李渚霖又默然一阵,紧而乍然道了句,

    “你这几日准备一下,得空随我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