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小美人在修罗场被坏男人哄 > 正文 第32章 末日有厌食症的豪门养子(1)
    “傅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收一个养子?傅远疏不是有一个过继来的儿子吗?”

    “要是把自家家产给了外人,那多亏啊。”

    挑高的豪华门厅外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草地,鹅卵石铺设的道两边阴凉处,一群皮肤黝黑、带着遮阳帽的中年男人正坐地闲谈。

    “亏个屁,你是没见过那养子的脸蛋!”中间那人听闻此话,冷嗤一声,惹来不少人的好奇。

    “你见过他?”

    “上次我来这儿除草时瞧见过他,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姑娘呢,看到喉结才明白这是个男的。脸蛋跟朵水灵灵的花似的”男人伸出满是粗茧的,在空中比了个宽度,“那腰,嚯,就这么细一把。”

    “男人腰再细又怎么样,又不是我们的菜,何况人家是什么身份,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比我们强”

    “这你就不懂了吧。”

    男人故作玄虚道,“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傅家老爷是为了培养继承人,但看到那张脸,我什么都明白了。这么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傅老爷是留着自个儿在被窝里享用呢!”

    “啊?!可他是个男的啊!”

    “男人又怎么样?如果是他,让他骑我脸上我都愿意。”他嬉皮笑脸道,“到时候我还怕我的脸太糙,把他的肉磨疼了呢。”

    他们是傅家请来的临时工,前段时间傅家清了一批叛徒与间谍,新的仆人来不及挑选,庭院仍旧需要照顾。

    在管家的张罗下,找到一批做苦力的劳工,虽只是临时工,但活少钱多,他们乐意得很。

    对这群劳工来,最好调剂生活的乐趣便是沾点颜色方面的话题,一人开了个头,接下来也就有些收不住嘴。

    “那应该也不会吧,傅老爷今年都三十六了,连对象都没谈过,我们都多半是那方面有问题,自卑着呢。不然以他这条件,什么样的人找不着?”

    “而且傅家还有个少爷傅流野,他能让他父亲这么胡来?弟弟变妈,这也够离谱的。”

    那人比出一根指摇了摇:“这就是你们没见识了。”

    “就是因为他们是豪门,所以玩得才花哩。要我,估计傅少爷也参与其中。”

    “表面上是养子,实际就是他们父子俩的脔宠。白天喊着父亲和兄长,晚上也得这么喊,嘿嘿嘿,这不是更刺激吗?”

    “堵着一个,上一个,忙都忙不过来,这父子俩还得争风吃醋地问‘你更喜欢哥哥还是爸爸’。”

    劳工身边的人原本还龇牙乐,眼角一瞥,脸色大变,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但他正着开心,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朝这边比了个噤声的势,还在乐呵呵往下。

    “但这问题让他怎么答嘛?答哥哥答爸爸都是错,最后当然得被教训得更惨,不定还得同时挨两个!”

    “这可怜的,那么薄的肚子被灌得满满的,跟怀胎三月的妇人一样”

    他得正激情,察觉气氛不似先前那般热闹,友人一脸如丧考妣的天塌样,正狐疑,扭过头,脸色煞白。

    “扑通”一声,竟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傅、傅少爷”

    落地拱窗映出一旁的高大身影,傅流野以一种极其散漫的姿势靠在华丽白墙上。

    深黑色的军礼服考究扩挺,皮靴与金属徽章在日光下闪烁刺目光芒,长相风流多情,眉眼却裹挟挥之不去的阴翳郁气。

    琥珀色的桃花眼充满无质的冷漠,百无聊赖地甩着中黑鞭,流苏敲击叮咚作响,鞭打地面的声如催命符,让人大汗淋漓。

    他忽然笑了笑:“啊。”

    “怎么不继续了?”

    “什、什么?”

    劳工都要吓傻了,磕磕巴巴,被这位活阎王吓得心脏都要骤停。

    偏生傅流野像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怖,戴着黑色皮质套的右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鞭子:“我听着正起劲呢。”

    眸光蓦然狠厉,“我也想知道,我和父亲,是如何一起操我的‘弟弟’。”

    “怎么不话?哑巴了?”

    在雇主背后编排雇主,又被雇主当场抓包,劳工现在悔的肠子都青,哪敢继续话,只能哭丧着脸求饶。

    “傅少爷,是我嘴贱,是我嘴贱,您大人不记人过”

    冰冷沉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所幸地上是草坪,他没有受伤,连滚带爬地继续道歉。

    长鞭狠狠抽在他膝前的草坪,茂盛翠绿的草地即刻陷下一块,夺走生气被蔫垂在那里,他大气都不敢出。

    要是这一鞭落在自己头上,恐怕这儿就是他的命案现场。

    “张叔。”傅流野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人,唤的却是一旁管家的姓名。

    管家擦了擦额边冷汗,忙应声跑来。

    “您在傅家待了也有一段时间,别跟父亲一样,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

    鞭子拖着地,靴子踩在地面发出沉闷压抑的声音。

    他的脸阴恻恻的,哪怕在热烈日光下,仍拥有一股阴冷气息。

    傅流野不过在外待了一段时日,家中竟然多了个抢家业的弟弟,傅远疏这死老东西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怎么,是嫌他太安分了?

    傅家是一个弱肉强食、养蛊似的家庭,家庭内部成员自相残杀,选出最强大的领袖。

    在很多年前,傅流野认定自己会是下一个领袖,任何敢拦在他面前的石子,都会被他碾碎。

    “弟弟。”这两个字在他的齿关中咀嚼,多了几分黏腻湿稠感。

    他要是看看,要跟他抢傅家家业的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傅家除了傅远疏,无人不畏惧傅流野,不仅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更因为他的性格。

    在他眼底没有常人的是非道德观,一切只随他开不开心、乐不乐意,世人遵循的条条框框于他而言都是废纸一桩。

    疯狂、偏执、冷血。

    像个疯子。

    一路上无人敢拦,这会儿少爷还在睡觉,有人匆匆给傅远疏通风报信,祈祷傅远疏能在大少爷发疯前赶回家中。

    傅流野轻而易举拿到房间钥匙,在门口停顿片刻,推开门,大步流星踏入卧室。

    卧室在二楼,采光很好,面积也很大。

    听方才那个佣人,似乎是这子不喜欢爬楼梯,傅远疏便把整个二楼都给了他。

    真够宝贝的。

    傅流野神情冰冷漠然,黑靴在地毯发出沉闷声响,床上的人仍旧熟睡,没有受到惊扰。

    戴有黑色皮质套的拨开透明白纱,他蓦地怔住了。

    这位新来的“弟弟”正乖巧躺在床上,被子深黑,衬得露出来的肌肤更白。

    一袭白发散落在身下,长而卷翘的睫毛垂落着,因为梦境轻轻地颤。

    傅流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眸光如毒蛇吐信舔舐过这张脸。

    这人怎么长这样?

    柔软的搭在被沿,指节透出健康的粉色,不知是不是因为感知到有人闯入房间,他不安地发出一声轻哼,指尖跟着收拢,紧紧捏住被子一角。

    色沉暗黑的薄被,巧白皙的。

    看起来很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把他碾碎。

    开什么玩笑?

    傅远疏接这种漂亮男生回家干什么?

    看起来无缚鸡之力,这脸

    蛋的还没他掌大吧?脸倒是生得好看,皮肤白白净净,估计连毛都很少

    不会真拿来做那种事的吧?

    傅流野的表情一瞬微妙。

    傅流野以为对方会是个狠角色,没料到竟是这样一朵娇嫩的白花,难怪那些粗人会如此幻想,就连情感淡薄的自己看了,都想弄一弄他。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距离靠得太近,已超出正常社交范围。

    傅流野却觉得还不够近,他几乎把整张脸贴了上去,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黏在虞芙的身上。

    过近的距离反而看不清对方容颜,但其它感官不受阻碍。

    丝丝缕缕的香气如影如随,钻入鼻尖。

    亦有轻软和缓的呼吸,蹭着他的唇边。

    饿。

    还渴。

    这是傅流野仅存不多的想法。

    他升起一股焦躁灼热的异常,仿佛那点呼吸钻入皮肤到达体内深处,把他整个人点燃。

    怎么他妈的这么热?

    睫毛好长,鼻子又又挺,眉毛也细细的,嘴巴看起来好软

    想咬。

    傅流野向来想什么便会做什么,无拘无束,他喉咙痒得厉害,牙齿也迫切想咬点什么。

    但他又不是gy,也没那么色,不可能真的去亲这张嘴。

    他低头将唇贴在纤细的腕上,慢慢地蹭着。

    温热细腻的触感掀起燎原一般的势头,傅流野愈发不知满足,贪婪饥渴地用唇碰着皮薄肉嫩的腕。

    他的腕纤细,碰起来却柔软滑腻,青色血管明晰,好像再凑近点,都能看见里头血液的流动。

    睡梦中的虞芙轻轻蹙起眉头,隽秀的眉毛拧在一起,像在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腕仿佛被一只冰冷粗壮的蛇缠上,湿黏阴冷,这种阴暗湿冷的气氛让虞芙难受极了。

    他仍带着睡意睁开眼皮,一张苍白英俊、却尤其陌生的脸撞入眼底。

    傅流野早就预料到他会醒,非但没有愧疚或心虚,反而扣住他准备抽回的腕。

    冰冷的皮质套在温热的肌肤上慢慢滑行,琥珀色的双眼具有穿透性般、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傅流野将唇贴在腕。

    探出滚烫的舌尖,狎昵地在一片湿润的腕内壁舔了一口。

    果不其然,那张白玉般的漂亮脸蛋满是惊恐与愕然,隐隐还有一些薄怒。

    他咧开嘴角,似欢愉、又似挑衅。黏稠的尾音延长,逐字喊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