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小美人在修罗场被坏男人哄 > 正文 第34章 末日有厌食症的豪门养子(3)
    傅远疏原本在公司开一个紧急会议,得知傅流野突然回家挑事,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公事,一路加急赶回家中。

    他没看到傅流野欺负他的儿子,反倒看见另一个黝黑高大的男人将他的儿子提抱在怀里。

    虞芙的身体被遮挡得七七八八,只能隐约看见一些湿透的衬衫贴在玉白的肌肤上,雪白笔直的双腿从男人大腿间隙中露出,脚尖微微踮起。

    一滴透明水珠淌过面颊,从下巴尖滴落。

    神情冰冷恭敬,眼尾却被冷水浸出一点绯色,这点艳红让他身上不可侵犯的寒意,化作旖旎的勾人劲儿。

    他早就知道他这养子生得好,当初捡到虞芙那天,他正在前往工地视察。

    半路下了一场大雨,暴雨倾盆,道路满是泥泞,他吩咐司折返归家,并让工程停工。

    项目是重要,但安全也很重要。

    那天的虞芙与现在差不了多少。

    他蹲坐屋檐下避雨,一身单薄,被洗得发白的上衣被水泡过之后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勾勒出圆润巧的肩头。

    折叠蹲下的长腿几乎没有一点瑕疵,色泽玉白细腻,膝盖却是淡淡的粉色。

    鬼使神差地,傅远疏让司停车,单阻止司跟上前撑伞的举动。

    他持黑伞,在雨势磅礴中走了过去,脚步定在石阶下。

    雨伞缓缓倾过,躲雨的人也将脸缓缓抬起。

    傅远疏对虞芙伸出一只:“我缺一个儿子。”

    虞芙就这么被他接进傅家,哪怕许多人反对,认为此人来路不明,也没有打消他的决定。

    傅远疏有意栽培虞芙。

    一来他的确对傅流野不满,二来哪怕他无数次刻意忽略这张美艳至极的脸,都无法做到对虞芙坐视不管。

    随着虞芙的一声呼喊,卫生间凝固的氛围被打破,阿钟猝然回首,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

    管家匆忙赶来,为傅远疏解释:“老爷,这是今天的临时工,名字叫阿钟。”

    “方才少爷房间的水管出了问题,底下人不足,正巧阿钟会修,我便让他来了,现在应当修好了吧?”

    管家站在门口,没有望见卫生间内的情况。

    傅远疏正平静地与阿钟对视。

    与浑身都透着质朴糙劲儿的阿钟不同,傅远疏穿着一身熨帖又严肃的正装,皮肤冷白,系到最上的一颗扣子,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格外禁欲的禁忌感。

    但他并不是很温柔的长相。

    面部轮廓分明,眉骨线条凌厉冷硬,随意一个眼神,皆具有冰冷审视意味。

    仿若要借此看穿阿钟的妄念。

    不论气质、外貌皆与他天差地别,且更与少爷相配,自卑感油然而生,压得阿钟低下了头。

    傅远疏淡淡收回目光,来到虞芙跟前,检查虞芙有没有受伤。

    卫生间四处是水,他皱了皱眉头,干脆直接把虞芙抱在怀里,步履稳健地朝外走。

    虞芙身上的水全部沾在傅远疏的高定西装上,熨帖整齐的西服揉出道道褶子。

    “dddy,你的衣服”/52gg,d/

    “事。”

    傅远疏低头轻声问,“有没有摔着?”

    虞芙摇摇头。

    待傅远疏坐下,虞芙对着管家身后的阿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已经摔倒了。”

    傅远疏正捏着虞芙的腕检查,闻声举动一顿,缓缓抬起眸,看向管家身后神情木讷的老实人。

    “你喜欢他?”

    “什么?”

    虞芙一脸迷茫,甚

    至没听懂傅远疏在什么,这样的反应让傅远疏很满意,神色稍有缓和:“这么有眼力见的人也不多见,正好家里现在缺人,张叔,把阿钟留下吧。”

    “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想单独和芙芙。”

    管家带着阿钟离开卧室,关上房门,狠狠拍了拍阿钟结实宽阔的后背:“你子可以啊,居然直接得了少爷欢心,少爷看起来冷冰冰,其实人很好。原本我还得花一点功夫才能把你进来,结果你倒好,给我省事儿了。”

    留在傅家等同于有稳定工作,傅家待遇很好,薪资可观,阿钟该开心才对。

    可他高兴不起来。

    方才那位便是海城知名世家族长,傅远疏。外貌端正、能力出众,岁月在他眼尾留下一点痕迹,反而让他拥有一种成熟男人该有的韵味。

    途径玻璃面,阿钟看清自己这张脸。

    黝黑、皮肤糙,眼尾还有做工留下来的疤痕。

    哪哪儿都比不过傅家老爷。

    方才傅家老爷把少爷抱在怀里时,少爷乖顺听话,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他蓦地想到先前在园子里听到的风言风语。

    ——“表面上是养子,实际就是他们父子俩的脔宠。白天喊着父亲和兄长,晚上也得这么喊。”

    ——“堵着一个,上一个,忙都忙不过来,这父子俩还得争风吃醋地问‘你更喜欢哥哥还是爸爸’。”

    满脑子只有赚钱的阿钟并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情,更别提男人之间的恋爱,可越是一知半解,越是气血上涌,且浮想联翩。

    许多事在脑中有了画面。

    管家没有注意到老实巴交的阿钟没有跟上,在墙角,熏香环绕的处境,有一抹格外清淡、却异常勾人的香挑着阿钟的神经。

    他盯着自己满是粗茧、黝黑的。

    就是这样一只脏,刚刚搂到了少爷的腰。

    虽然停留了不到一秒钟。

    好细

    好软。

    沉默枯燥的钟像被注入灵魂,血液开始流动,滴答、滴答,叫嚣着他刚兴起的隐秘情绪。

    阿钟吞咽了一口口水,心翼翼查看四周。

    确定无人,他才急切地将脸埋进掌心。

    *

    前一段时间,傅远疏给虞芙安排了许多功课,这两天学校放假,虞芙也没有落下课业,一直在加班加点地看书。

    傅远疏有意栽培他,他当然要借着这个会在傅家站稳脚跟。

    只有站得越高,才能拥有更多话语权,接下来破坏玩家任务也会更加方便。

    傅远疏对凡事都严厉苛责,他不允许一丝一毫的马虎,更不允许事情超出自己掌控范围内。

    这是个掌控欲很强,同时城府极深的危险分子。

    虞芙脑中飞速过着这几日复习的知识点,在他以为傅远疏会抽他课业、过问他的学习情况时,傅远疏拿过一旁的毛巾。

    “吃饭了吗?”

    “没吃了。”

    过于专注的虞芙下意识将真实答案暴露,傅远疏抬眸看他,他飞速改了措辞,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吃了不少。”

    他这哪像是吃了饭的样子?

    傅远疏叹了口气,毛巾摊平放在掌心,仔仔细细地帮虞芙擦拭面颊水珠:“乖一点。”

    “真的吃了?”

    虞芙被抱在怀里,成年男性身上沉雅的檀香包裹住他。

    傅远疏信佛,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檀香味,这个味道很让人安心,也让人产生丝丝缕缕的困意。

    虞芙听着他的话,装聋作哑。

    见虞芙不配合回答问题的模样,傅远疏觉得好笑又可爱,暂时不过问吃饭的问

    题,而是抽空拿过,发送了一条消息。

    大概只过了三秒,门被敲响推开,一群人推着推车鱼贯而入。

    最新款服装、名贵腕表、豪车钥匙一排排列着,价值不菲的物品因数量众多而显得廉价不已,仿佛街头随处可见的破石子。

    “我就当你吃了饭,”傅远疏缓缓道,“这是给芙芙好好吃饭的奖励。”

    傅远疏比谁都要清楚虞芙压根没有乖乖吃饭,更没有听话,但那又怎么样?不管虞芙听不听他的话,礼物仍旧会有。

    他只需要随便找个理由给虞芙送礼物,仅此而已。

    傅家老宅是豪宅,光虞芙的衣帽间都有00多平米,比得上寻常人一套房子的面积。

    尽管如此,衣帽间都装不下傅远疏今日送来的物品。

    虞芙皱了皱眉:“我不需要这些。”

    这样似乎没礼貌,很快他又改口道,“这样房间太挤,下次不要给我买东西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缺。”

    傅远疏选择性听着,他颇为赞同颔首:“嗯,改明儿把对面客卧打通,改成你的衣帽间。”

    “这衣帽间的确了。”

    这还?

    分明是衣服太多了。

    虞芙哑了哑:“dddy,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养情人,什么好东西都往我这边送。”

    傅远疏可没这么对过他另一个儿子。

    本意是调侃的话,傅远疏却突然笑了出来,发自内心,并无任何作假成分。

    这让总是严肃正经的五官变得稍显和缓,多出几分温柔意味。

    虞芙被抱坐在怀里,也没有觉得难为情,而是自己寻了个比较舒适的位置,懒洋洋地窝在里头,柔顺的发丝落在二人胸前,缠进靠近的指尖里。

    他懒得在这种事上和傅远疏起争执,干脆闭眼窝进傅远疏怀里,等待傅远疏下一步指示。

    “抬脚。”耳边是傅远疏轻轻的,带着点哄的声音。

    阖着目的虞芙懒洋洋抬起脚。

    脚踝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眼睫轻轻颤动,他抬起眼。

    肤白巧的脚踝上,圈上一条细细的金链,叠缀华贵宝石,衬得肌肤愈发细腻,也愈发贵气。

    长度松紧正合适,仿佛为他量身定做而成。

    一条腿曲起踩在黑色的西装裤上,精致白足上方的金链异常抢眼。

    虞芙伸碰了碰宝石,链子跟着晃动。

    “怎么样?”傅远疏和他一起玩着链子上的宝石,修长指轻轻拨动着,“不喜欢的话我让人再做。”

    虞芙知道傅远疏有收藏癖。

    傅远疏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名贵物品,他房间就有很多奇珍异宝,管家也他喜欢收集古玩,并有强迫症,会按照年份一列排下来,缺一不可。

    但现在傅远疏的癖好对象,似乎换成了虞芙。

    总是把各种玩意往他这边送,应接不暇,乐此不疲。

    傅远疏今天送的这条金链子,虞芙有一点点的喜欢。

    他往后仰了仰,几乎完全躺在傅远疏的怀里,他抬起纤白的腿,金链在半空中闪烁彩光,耀眼夺目。

    的确很漂亮。

    欣赏够了,虞芙将足落下,傅远疏的很自然地接住他的掌心,微烫的热度让他脚趾轻轻蜷了蜷,在宽大掌心里缓慢地蹭。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傅远疏眼神微暗,还在甜甜地道,“dddy送的,我都喜欢。”

    傅远疏自下而上捏着虞芙的脚,心轻轻抚过踝骨,忽的笑了:“既然喜欢的话,那陪dddy吃个饭,怎么样?”

    原来是为了这个。

    虞芙皱起眉头,满脸写着不开心,但还是勉为其难

    地同意了。

    虞芙有一个让傅远疏很头疼的问题。

    他不爱吃饭。

    经常一天不吃饭,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或是草草应付几口。

    医生他有厌食症。

    傅远疏总是让家中佣人帮忙盯着、催着,可谁让他这儿子实在惹人喜爱,许多时候佣人竟还帮着撒谎。

    所以傅远疏养成了一个习惯。

    看到什么漂亮的宝贵物件,都会想办法拿下送给虞芙,再哄着骗着让虞芙陪他吃饭,可谓操碎了心。

    傅家是一个重规矩的家族,傅远疏坐在主位,却让佣人加了个位置,这对看重规矩的傅远疏来难得一见。

    可并没有人意外,所有人都知道虞芙在傅远疏眼中是不一样的,他们在傅远疏位置旁添了把椅子。

    傅远疏给虞芙盛了一碗汤,碗不大,他知道虞芙吃饭喜欢每个菜吃几口,多了也吃不下。

    勺子舀起鲜美汤水后,递到虞芙的唇边,虞芙张唇抿了抿,眉头又拧起来了。

    “还是没胃口吗?”

    “嗯。”

    又发脾气了。

    连话都变少了。

    傅远疏叹了口气,夹来肥美的虾肉,另一只扶在虞芙的下巴下方:“试试这个,刚打捞上来的,新鲜。”

    雪白齿关微微张开一点,咬住橘黄饱满的虾肉,美食在他口中仿佛是酷刑,他咀嚼的动作很慢,眉宇间的不悦愈发浓重。

    吃饭要一口口喂着吃,每一口还不能太多,必须是份份的,不然就不吃。

    喂他也会发脾气,倒不会些不好听的话,只会冷着脸拧着眉生闷气,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不开心了。

    这哪像傅远疏的儿子?这分明是他的祖宗。

    在傅远疏一口口耐心喂着祖宗吃饭时,楼梯逐渐走下一个年轻身影。

    傅流野刚洗完澡,看见自己那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把自己刚进门的弟弟当祖宗对待。

    神情柔软,动作温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虞芙那略显骄矜的脸蛋。

    傅流野的表情逐渐微妙,哪有老子这么对儿子的?

    这死老东西不会真对虞芙存在那种不干不净的想法吧?

    “父亲。”傅流野来到桌边,恭敬地喊。

    傅远疏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喜怒不形于色。

    傅流野坐在自己的固定座位,傅远疏很看重这些礼仪,为人刻板,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特别信佛。

    餐桌上只有频繁响起的哄声。

    “烫不烫?”

    “这个味道好,试试这道菜。”

    “祖宗,再多吃几口吧,你这样不吃饭,身体受不了。”

    “”

    纵使傅远疏把嘴皮子破,一旁的漂亮男生仍冷冰冰一张脸,哄不好的样子。

    忽的,虞芙眼皮一跳,不可置信地望向傅流野。

    傅流野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低头吃饭。

    “怎么了?”傅远疏问。

    虞芙低下头,忍住闷烧着的怒火,别过脑袋道:“没什么。”

    没有人知道,厚重纯白的餐桌布下,正有一只脚缓慢蹭着虞芙的脚踝。

    傅流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拖鞋给脱了,光裸的脚尖就这么蹭着虞芙,直白缓慢,顺着鼓出柔软的腿肚往上。

    而傅远疏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专注投喂虞芙,看着那巧的口腔缓慢咀嚼一块无刺的鱼肉,心中升起莫名的满足感。

    “唔”虞芙忽然并拢膝盖。

    “是鱼刺没剃干净吗?”

    “”

    虞芙眼尾晕开一点水红

    色泽,又羞又恼地瞪着傅流野,思索再三,决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硬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没有,是我自己没注意,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白发白肤,浅色的唇被抿成淡红,过分白皙的面庞产生的一点绯色,都成为赤/裸/裸的勾引。

    傅远疏眼眸暗下。

    骨骼分明的指捏住虞芙的面颊,饱满唇肉鼓起分开,他轻声哄着:“让dddy看看。”

    “看看有没有流血。”

    乖巧吐出来的一截舌头柔软巧,在琉璃灯光下盈着一层润泽,部分唾液兜不住似的从唇角流淌,染湿了修长指。

    傅远疏眸光一紧。

    他倒是没看到伤口或者什么,只是瞧见舌头红彤彤的,不像被烫的,应该天生就是这个颜色。

    与浅色的唇不同,虞芙的舌头很红。

    看起来又很软。

    “没有伤口。”傅远疏得出结论,但又怕错过哪个角落,仔细摸着虞芙的牙齿,“乖,dddy看看有没有鱼刺卡着。”

    虞芙仰起头,觉得有点难受,眼睛轻轻眯起一点,努力把嘴巴张得更大,让对方寻找口腔内的鱼刺。

    但这并不简单,没多久他就觉得很费劲,甚至对傅远疏产生了本能的抵触。

    面颊浮现绯红,他含糊不清地:“找到了吗?”

    餐厅隐约传来口水吞咽声。傅远疏哑声道:“还没找到,但应该快了。”

    傅远疏接着寻找鱼刺的踪迹,哪怕他确定了很多次,里头并没有鱼刺。

    也不知道虞芙方才为什么出声。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也就虞芙没有注意到,傅远疏看他的眼神带有浓烈的独占欲,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傅流野无端升起点躁意,用力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食物,故意发出碗碟磕碰的声音,像孩子故意犯错吸引家长注意一样。

    见被捏着面颊的虞芙看过来,眼神带着一层潋滟水光,浮动不安的躁意被无形的抚平,甚至发出欢喜的信号。

    傅远疏松开,抽来湿巾帮虞芙擦着唇角,语气淡淡:“这么大人了,吃饭吃成这样?别让弟弟看了笑话。”

    “弟弟?”傅流野冷笑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丢,声音比寒铁还要沉冷,“你确定他是我弟弟?”

    “傅流野。”傅远疏警告道,“不想吃饭就滚出去。”

    “芙芙是我的儿子,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有我在的一天,芙芙永远是你弟弟。”

    面对父子争执,虞芙冷眼旁观地坐在一旁,脊背挺直,冷若冰霜的脸蛋全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丝毫不在乎这对父子因他而争吵,也没有出声劝架的打算,他认定傅远疏会帮自己,甚至挑衅地睨着傅流野。

    像恃宠而骄。

    傅流野都要被这眼神看笑了。

    他这弟弟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倒是看出来了,虞芙是真心实意把傅远疏当父亲对待,也是实实在在没有看出这死老东西的龌龊心思。

    否则也不会任由这老东西看舌头、擦嘴巴、喂饭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父亲天生就该如此宠爱儿子。

    你把傅远疏当父亲,傅远疏可不是!

    傅流野越想越冒火,他这弟弟是傻子吗?为什么这都看不出来?为什么还任由傅远疏这么亲近对待?

    因为习惯了吗?

    也是,虞芙来傅家有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他都不在,他们有很长的独处时间,傅远疏想做什么,估计已经做遍了。

    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过分,他要是不在,傅远疏岂不是更过分?

    不定哄着虞芙,帮他洗澡、穿衣,沐浴露涂遍

    每一个角落,赏遍所有美景。

    再告诉他培养亲情需要睡同一张床,趁他熟睡不省人事时,尝遍这张巧饱满的唇,分开柔软的唇瓣,把里头甜腻的水液榨取干净。

    又不定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这死老东西骗着虞芙,偷偷把东西放在里头,让他全部吃进去。

    越想,傅流野的郁火更盛,为什么他才回家?

    他就该早点回家,揭穿这死老东西的真面目,解救他弟弟于水火之中。

    而不是任由这老东西肆意妄为,把他弟弟哪都尝了个遍。

    “父亲,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傅流野怒极反笑,指节慢慢敲打着杯壁,吊儿郎当道,“我只是太兴奋了,我何德何能,能拥有如此貌美的弟弟,我喜欢还来不及。”

    “只不过吧,父亲你的行为是否有点不妥?看父亲您的态度,有时候我真的会困惑。我到底该喊芙芙弟弟呢?”傅流野直勾勾地盯着虞芙的脸,“还是喊你一声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