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豪门女主的冤种姐姐不干了 > 正文 55. 第055章 第二更。
    以前沈露看迟牧野给女儿讲各种童话故事,倒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是迟牧野对女孩子爱听故事的刻板印象。

    但在发现迟牧野可能有点恋爱脑后,沈露却突然觉得问题大条了。

    也不知道恋爱脑这玩意儿会不会遗传,男的恋爱脑一点倒还没什么,但女孩子一旦恋爱脑了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可她也不好打断迟牧野打算作为一个好爸爸的哄孩子亲子时光。

    只好在迟牧野讲完那些童话故事以后,不断的提出问题试图引导女儿,在迟牧野讲完白雪公主以后,她会问女儿:“为什么森林里会出现一个老婆婆卖苹果呢?白雪公主随便吃下陌生人给她的苹果对不对啊?”

    迟一诺没想到沈露会这么问,故事就是故事,她好像从来都很少思考里面的逻辑。但在听到妈妈的问题后,她在认真思考后,还是会奶声奶气地回答:“森林里是不会出现老婆婆卖苹果的,她是王后伪装来欺骗白雪公主的,是坏人”

    “白雪公主随便吃下别人给的东西是不对的,老师朋友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走,也不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不知道白雪公主为什么会犯这种朋友都不会犯的错误。

    换成她的话,才不会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呢。

    而迟一航面无表情,看上去对这个老生常谈的故事不感兴趣的样子,但在沈露提问后,也是皱着眉,补充了一句:“白雪对陌生人没有警惕心,随便相信别人,所以她被王后毒死了。”

    “虽然故事最后王子用吻复活了她,但现实世界是没有复活药的,吻也不可能复活一个人,死了就是死了,这就是白雪为她没有警惕心,轻易相信坏人付出的代价。”

    沈露没想到他们两个逻辑还挺清晰,当即轻轻勾起了嘴角:“对了,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做人就算善良,也一定要对别人抱有一定的警惕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很多时候,善良和轻易相信别人,是会害了自己的。”

    “因为,世界上的坏人很多,有时候善良并不会换来同等的回报。”

    迟牧野倒没想到沈露会用这样的方式引导女儿,但他想了想,倒也觉得这样的方式不错,当即也从这个故事中找出了些什么问题,试图引导女儿:“那你觉得王子在白雪公主昏死以后,因为看到白雪公主美丽,就去亲她是对的,还是不对的呢?”

    “当然是不对的。”姑娘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煞有介事,非常肯定的回答:“男生没有经过女生的允许,是不可以随便亲女孩子的。”

    “白雪公主睡着了,她没有同意王子亲她,王子随便亲她是不对的,没有礼貌,是流氓!”

    沈露没想到她还知道流氓这个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得一下子被她逗笑了。

    迟一诺看着她笑了,当即疑惑地问道:“妈妈,我得不对吗?”

    “没有,你得很对。王子没经过公主同意就亲她,是个流氓。流氓是不值得女孩子喜欢的。”沈露清了清嗓子,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没想到,自家女儿还没有傻白甜到那么彻底的地步。

    听到沈露这样回答,迟一诺就像是找到了同盟,连连点头下了结论:“白雪公主先是随便相信陌生人,吃了陌生人给的苹果毒死了自己,然后又喜欢上了一个流氓,她可太笨了。”

    而在迟牧野讲灰姑娘的时候,沈露则会问她:“王子凭借一只鞋子真的能找到真爱吗?”

    “他爱的到底是一个人呢?还是一双合适鞋子的脚呢?”

    “莴苣姑娘的父母,偷吃了巫婆莴苣,又不遵守承诺的代价到底对不对?”在讲莴苣姑娘的时候,会对她:“你觉得莴苣为了一面之缘的王子,背叛把她视作亲生女儿一样巫婆的行为对不对呢?”

    连续几天的思路引导下来,迟一诺的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到了最后,她在听到一些故事,公主可怜兮兮的等着王子拯救的时候,她甚至会反问迟牧野:“公主为什么要等着王子去拯救,她不能自己学习武艺,拿着宝剑冲出来呢?”

    “在等不知道会不会来的王子时间里,她自己努力的话,不定早就回家了。”

    迟牧野:“”

    迟牧野一下子被女儿的天马行空给问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你得对,很对,很有道理。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做一个自强自立、靠自己,不需要别人拯救的公主。”

    “公主也可以依靠自己加冕为女王,而不是成为王后。”

    迟一诺连连点头:“我长大以后,要当女王,才不要当王后。”

    在妈妈的反复灌输之下,她觉得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到所谓的王子身上太不可靠了,与其指望着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

    朋友的感知能力是最敏锐的,在沈露和迟牧野的关系突然拉近,动不动就一起陪他们玩,给他们讲故事以后,迟一航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他皱着眉就是询问沈露:“妈妈,你最近和爸爸的关系,好像变得很不一样了?”

    “是吗?你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沈露没想到他一个朋友,还能看出这个,当即笑着问道。

    还不等,迟一航回答,迟一诺便是抢答道:“我觉得,妈妈现在好像变得很喜欢爸爸,对爸爸很好。”

    以前,她和哥哥都是觉得妈妈是不喜欢爸爸的。

    她很喜欢爸爸妈妈现在相处的氛围。

    迟牧野没想到这个朋友居然会如此语出惊人,不由愣在了当场,悄悄移开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他最近和沈露的关系变化难道真有这么明显吗?

    “难道以前妈妈就对爸爸不好,不喜欢爸爸吗?”沈露敏锐的感知到了迟牧野面无表情的面孔下,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当即看似是在回答朋友,实则是对他抱有些许调戏意味地问道。

    迟牧野别扭极了,其实很想离开这个房间,但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只好镇定的坐在原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迟一诺却显然不明白爸爸的窘境,异常肯定的回答妈妈:“嗯,妈妈以前也不是对爸爸不好,不喜欢爸爸,但现在就是让人觉得妈妈更喜欢爸爸,对爸爸更好了。”

    她是个非常照顾别人感受的朋友,从在爸爸妈妈的教育下,就从不会伤害别人的话,用词相当委婉。

    沈露觉得有些好笑:“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迟一诺认真地想了想,给出了严谨的回答:“以前妈妈都不会牵爸爸的,靠在爸爸身上,也不会和爸爸走得这么近”

    沈露和迟牧野之间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呈现在外人面前的肢体接触多了很多。

    迟牧野坐在一边低垂着眼,没有话,耳边却是略带了些许可疑的红晕。

    他万万没想到,两个朋友居然观察得如此细致,就连这种细节都会察觉到,还会满不在乎的出来。

    而沈露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和迟牧野之间的关系变化显得这么大。

    “你们两个是不是谈恋爱了?”迟一航更是跟个大人似的,语出惊人。

    迟牧野当即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你不要瞎,爸爸妈妈是夫妻,我们已经结婚了,谈什么恋爱?”

    不同于自己香香软软,舍不得一句重话的孝顺女儿,迟牧野对自家儿子的感情已经越来越塑料了。

    而迟一航对他的感情,显然也很塑料,他一点也不怕自家爸爸的冷眼,老气横秋的看了迟牧野一眼,鄙视地:“你们大人真不诚实,明明就是谈恋爱了,还不承认。”

    “口是心非,嘴里的是一样,心里想的又是一样”他深沉地叹了口气:“就像你以前明明喜欢妈妈,却从来不一样。”

    妈妈以前喜不喜欢爸爸,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爸爸一直喜欢妈妈,但他从来不。

    迟牧野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自己面对沈露始终没有出来的幽微心思,就被他这么大咧咧了出来,他的面瘫脸蹭得一下子就是红了,整个人变得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简直恨不得掐死某个混子。

    迟一航却还在鄙视他:“胆鬼!”

    迟牧野气得快要吐血了,却还在维持他高岭之花,佁然不动的形态。

    沈露看着他们父子俩这样,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迟一诺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种被自家儿子卖了的窘迫,迟牧野直到晚上回到房间睡觉,都是没法缓和下来,他看到沈露甚至都没法完整的出一整句话了,吞吞吐吐的:“你”

    “你也准备休息了?”他一看到沈露就面红耳赤,完全忘了他一开始是想和沈露些什么。

    气氛几乎尴尬到了诡异的地步。

    沈露看着他尴尬的都快脚趾抠地板了,倒是没再刺激他,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嗯。”

    他根本不敢看沈露,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来:“那,那我也休息了,晚安。”

    他飞快关了灯,和沈露一起躺到床上,本以为可以靠黑暗遮掩自己的满脸通红。

    但没想到,急促的呼吸,和狂跳不止的心跳声在黑暗安静的环境中却是显得格外明显,直接出卖了他。

    迟牧野尴尬不已,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强行假装自己睡着。

    沈露看他这个样子,听到他如鼓一般的心跳声,却觉得这个样子很有趣,不由伸出轻轻戳了一下迟牧野腰上的痒痒肉。

    迟牧野平时其实是很怕痒的人,但今天可能是太尴尬了,哪怕沈露挠他了,他也的躺在床上不动。

    沈露见状当即在黑暗中燥热了一张脸,直接摸上了迟牧野的肩膀,声道:“我知道,你还没睡。”

    类似于主动勾引这种事,沈露以前是从来也不会做的,这完全不符合她端方大气,堪当一个迟老爷子满意当家主母的形象。

    她也不想留给迟牧野或者任何人嘲笑她的会

    但在知道迟牧野喜欢她以后,沈露的胆子却是一下子大了起来,暗示意味极足的用指像猫一样挠起了他的肌肉。

    迟牧野一下子就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心跳如鼓,哪怕再不好意思,也还是主动抱住了沈露。

    过了许久,沈露才凑在他耳边,声音极低,用呼吸撒出的热气给迟牧野耳畔更添了一抹温度:“放心好了,我这个人才不像某些人一样,心胸狭窄,口没遮掩,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迟牧野:“”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沈露知道了某些事后,他几乎每天都在羞愤欲死的边缘来回试探。

    不知沈露话语里的不会嘲笑是什么意思。

    他当即态度凶狠的翻过身,在一片黑暗中又一次将沈露整个人抓到了怀里。

    他们一家四口相处和谐,易泽和丁晓天的日子却不太好过了。

    因为迟牧野对外放话要截胡易泽的项目,很多原本和易泽达成了合作意向的合作商,都回到了观望态度,想要重新对合作待价而沽,甚至坐地起价。

    而有些合作方,因为迟氏的敲打,则是纷纷放弃了和易泽的合作,完全不想为了一点利益蹚这个浑水,毕竟易泽就算在络上再火,人气再堪比当红流量,但在实力上和有着迟家和牧家数代积累的迟牧野相比差距还是很大的。

    看着对他态度冷淡许多,不复过去热切的合作商,易泽开始了连轴工作,甚至连综艺录制都请了假,脚不沾地跑前跑后的开始到各个合作商家拜访,将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疲倦非常。

    而就算是这样,他给一些人打电话,他们还是会不了几句就挂掉敷衍得厉害。

    丁晓天更是受到了自己全家上下的谴责和批判,易风科技在国外的实力不错,但对于丁家这样的家族来,却是将全副身家都压到了这个新能源开发的项目上面的,要是这时候迟牧野截胡,导致他们没法顺利拿到这个项目,丁家的亏损必然是巨大的。

    涉及了家族的总体利益,丁家人简直恨不得活撕了丁晓天。

    丁老爷子首当其冲:“你这孩子平时没给家里带来一点利益就算,现在好不容易给家里拉来一个大项目,还差点把我们全家坑了!迟氏之前根本不像是要抢这个项目的,迟牧野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从来不做这种落井下石,抢人生路的龌龊事,可你倒好你没事在上瞎曝什么料啊?迟太太和迟牧野关系好不好,是不是易泽前女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的资金全部砸在这上面了!一旦拿不到这个项目,我们会有多大的损失?你知道迟氏在燕京的影响力有多大吗?别迟太太和迟总有两个孩子,地位稳得很,迟总就算是如传闻中一般真的不喜欢她,她也是他妻子,你这样诋毁她,还闹上什么新闻、热搜,就是在触人家的逆鳞,打人家的脸,你懂吗?”丁大伯也是跟着一起骂,完全不懂迟太太是易泽的前女友关丁晓天什么事。

    就算他当易泽的弟,抱易泽大腿上瘾了,也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什么事都替易泽出头吧?

    易泽的事业毁了,他大不了继续回国外去,实在不行还能上综艺当明星。

    他们丁家毁了,可就真的是要没落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易泽那样的运气,在这么短的时间抓紧难得一见的遇东山再起的。

    别遇了,他们丁家也没这个能人啊,就指着新能源这个项目分一杯羹了。

    “迟太太跟你没怨没仇的,你非要去招惹她干什么?”丁晓天的父亲一边打他,一边将唾沫星子喷到到丁晓天脸上:“道歉,你马上想办法去跟迟太太道歉,让她劝迟总收回这个决定。迟氏既然只是放出消息,而不是直接抢项目,就明了迟总不一定是要抢我们的生路,只是要我们家一个态度而已”

    作为聪明人他们一家上下对迟牧野的用意皆是看得很清楚。

    既然没有直接抢,而是放出消息,那就只是在敲打他们家,约束没事找事的后辈而已。

    丁晓天被长辈骂得狗血喷头,心里对长辈要求他跟沈露道歉的事不服气极了。

    沈家还不如他们丁家呢?

    沈露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个贪慕虚荣、格外会攀龙附凤的女人罢了。

    眼看他眼底还有不服气,丁晓天的父亲当即拿起棍子,打他打得更狠了:“道歉,态度诚恳的去跟迟太太道歉,不然,不然你就给我滚出丁家,你不想过好日子,我和你妈还想好好养老,没那个功夫给你善后!”

    丁晓天就算心里再不甘愿,第二天还是在父母的陪同下亲自登门向沈露道歉。

    沈露是知道这位丁大公子经常在圈内发表对自己的不屑言论的,估摸着他这时候会跟自己道歉大概率是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是易泽前女友的事情捅出去有关,直接拒而不见。

    直到丁家长辈带着他轮番上门,沈露才决定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决定见他们一下。

    丁家长辈开口就是求沈露劝迟牧野高抬贵,原谅丁晓天这一回。

    沈露知道丁晓天瞧不起自己,只是笑笑:“丁公子也知道,我就是个攀龙附凤,用了段逼婚上位才嫁到迟家的女人,我老公根本不待见我。我的话哪里有分量啊?迟氏不是沈氏,生意上的事儿,我更是插不了,做不了主了。”

    丁晓天哪里听不出沈露这是在讽刺,顿时脸色难看异常。

    “迟太笑了。”丁父反就是给了丁晓天一个**斗。

    在被迟氏抢生意警告以后,他们丁家把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关于圈子里沈露那些不好听的传闻,他们家这个不孝子就是最大的谣言制造者和洗脑包传播者之一。

    也不知道这子是不是闲得慌,才会平白惹是生非。

    沈露看着他打儿子,倒也没拦着,她知道有些事是丁晓天干的,和他父母长辈无关,对丁家其他人倒是客客气气的接待了,在收下了赔罪礼物以后,也没承诺一定会让迟牧野放弃和他们抢生意的想法,就不冷不热的把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