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 > 正文 第100章 第 100 章
    有了猫之后,戚灵灵彻底过上了人生赢家的退休生活。

    白猫除了漂亮点,看起来和普通猫没什么差别,但戚灵灵不久就发现,这窝猫的生长速度特别慢,普通的猫两三个月便能断奶,**个月就差不多能长到成猫体型,但这些猫却迟迟不断奶,身长和刚出生时没多大变化,只是长得胖乎乎圆鼓鼓,整天除了吃奶就是在窝里打闹,乍一看像一堆会动的绒球。

    经附近七星派灵兽苑的执事弟子鉴定,白猫似乎是西域雪絮灵猫,而奶猫们的爸爸有可能是北域高山虎纹灵猫,这种猫寿千岁,百年才能长成成猫,这窝奶猫生长缓慢,应该是随了爹。

    也就是奶乎乎毛团子的形态会保持一百年,戚灵灵想象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给大白猫取名白月光,四只猫按照出生顺序,简单粗暴地取名大毛、二毛、三毛、四毛。

    众人得知五只猫的名字都是一默,忽然觉得她给师弟取的那个一长串花里胡哨的名字可能是倾尽了全力。

    坑中无甲子,一晃三年过去,四只猫还是奶团子,锦鲤苏蛮刻苦修炼,成果斐然——继两条短腿之后,她的鱼鳍变成了两条肉乎乎白嫩嫩的短胳膊。

    她不能整天躲在石穴里不出来,只能以现在的尊容示人,师兄师姐们先前都把她当成普通鲤鱼,没想到她还会变异,着实惊讶了一阵,不过随即便释然了——师妹自己都不怎么正常,捡到变异鱼似乎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

    至于师妹捡来的另一条鱼,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汤元门众人还是莫名感觉到一丝微妙的不正常,虽然师弟尊老爱幼、彬彬有礼、勤学好问,哪哪儿都堪称模范,可就是让人感觉,此人不简单。

    此外,师弟还特别勤快,整个门派中就属他接任务最积极,算起来几乎有大半的时间都在五域各地做任务。

    除了第一次接任务瞒着戚灵灵,后来他每接任务前都会按照承诺和师姐商量,出门在外也会早点卯,晚道安,连任务细节和进度都一一向她汇报,甚至还会聊聊沿途看见的风土人情。

    戚灵灵偶尔也会接任务,不过她不缺钱,也怕出门冒险节外生枝,只是偶尔出去巡视一下戚家的产业而已,算起来每年只出一两次远门。

    白姨娘在朱雀城呆了半年,充分发挥撒泼耍赖的天赋,戚氏那些觊觎家产和继承权的旁支一点好处没占到,还惹了一身骚,城主府内外的权力也收拢到了里。

    戚灵灵干脆让她一半时间呆在朱雀城替她打理产业,每三个月轮换一趟。而她自己只是定期看看账本,点点朱雀城送来的分红,在重大决策上面把把关。白姨娘曾被电信诈骗骗去所有积蓄,吃一堑长一智,用不着戚灵灵提醒也格外谨慎,倒是没再出过岔子。

    连那个任务系统都不怎么出来蹦跶,三年里发布了两次任务,都被戚灵灵玩文字游戏糊弄过去了,戚灵灵觉得那系统比她上辈子公司开发的人工智障系统还要智障一点。

    而疑似病毒的客服统整天忙着入侵系统,偶尔跳出来一次也是敲打她,让她别忘了自己要回现实,免得沉迷虚幻世界,患上穿越者综合征。

    总而言之,戚灵灵这三年过得风平浪静,舒心自在,简直赛过神仙,汤元门众人和众花鸟虫鱼也是平平安安,顺心如意。

    不过这三年修仙界却不算太平,接连出了几桩大事,堪称风起云涌。

    先是老牌世家裴氏忽然变天,前任家主的私生子失踪几年,突然以王者之姿归来,年纪轻轻修为已经跨入炼虚期,修为比肩修炼数百年的当世大能。

    他一回裴氏,便光明正大地

    挑战当初对他赶尽杀绝的现任家主堂叔,三十招之内便将把剑架到了堂叔的脖子上。

    此后,他“众望所归”地登上了家主之位,风风光光地把生母灵位迎入裴氏祖坟,和他父亲同穴,追封夫人,而把结发道侣裴夫人的灵柩移出墓室,以妾礼重新下葬。

    他逼着裴家所有人给亡母叩了头,然后把他们一家老全部打包放逐到域外,然而一出五域,不到百里就不幸遇上了凶群,上百口人尸骨无存一——这是对外的法,据福瑞叔那边的可靠消息,裴谌一早就打算把这些亲戚斩草除根。

    裴谌横空出世,惊掉了修仙界无数下巴,罗浮当然也不例外,有段时间戚灵灵不管走到哪里,周围人都在谈论裴谌。

    连不问世事的汤圆们都忍不住聊起此人,大感震惊。

    只有戚灵灵丝毫不惊讶。

    男主就是男主,不愧是气运之子,不管有没有她的帮助都注定要一鸣惊人。

    书里裴谌在罗浮山修炼了上百年才修到炼虚期,回到裴氏争权夺位,书里他也没有把血亲赶尽杀绝,只是把前任家主堂叔一系关押起来。

    现在他只用了三年就达成了书里百年的成就,也不知又遇上了什么缘。

    戚灵灵只知道,她上那批绝留影石在黑市上已经炒到了八十万灵石一颗。

    戚灵灵不缺钱,便没有再往外放货,倒是有几个人在上元节上被虚假广告骗着买了留影石,把汤元门的奸商骂了一万遍,结果三年后一夜暴富。

    听现在罗浮山弟子都不供财神,改供戚灵灵,她偶尔去玉霄峰散散步,都有弟子排着队要握一握她的招财。

    本尊表示,就离谱。

    裴谌王者归来时,戚灵灵担心过一阵他来找自己寻仇,不过他始终没什么动作,不知是看不上她这种角色,还是对罗浮山有所忌惮。

    戚灵灵天生心大,担心了两天也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该吃吃,该睡睡,横竖锦鲤女主还在她这边呢。

    比起裴谌夺权,另一件事的影响更深远,但远没有前者那么高调——西海沙洲的黑市易了主。

    不止黑市,与之相关联的灰色商道、贸易整个地下世界,都换了新主人。和裴氏一朝变天不同,霍家是一点点垮的,起初是一桩生意不顺利,一条商道出问题,乍看都是偶然事件,只让霍震廷感到流年不利。

    实力被一点点削弱,依附于霍家的“诸侯”帮派开始不安分起来,合起伙来蚕食他的地盘。

    接着裴谌横空出世,夺了权之后便把目光投向了霍家这块肥肉——他十几岁的时候和霍震廷有些过节,这时候便成了现成借口。

    双方势力斗了半天,斗得两败俱伤,眼看着裴谌就要占上风,突然被人截了胡。

    谁也不知道地下世界的新主人从哪里来,甚至没人知道他是人是鬼,他从来不出现在众人眼前,见过他的下属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即便是见亲信,他也戴着面具,从不露出真面目。

    有人他原本是霍震廷的下,早就有不臣之心;有人他是霍震廷的堂弟,当年从他刀下逃过一劫,现在回来替父报仇、争权夺位;也有人他根本不是人,是幽冥的鬼族;还有人他是斗妖场的妖怪生的孽种,理由是他一上位就关闭了斗妖场;还有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切都是都市传。

    不过不管怎么众纷纭,这位新主人透露出的信息少得可怜,外人只知道所有做黑灰色买卖的人都管他叫“主人”。

    戚灵灵有几次突发奇想,疑心这位只遮天的大佬会不会是祁夜熵,但是算了算时间又觉不太可能,一个毫无根基的罗浮弟子要在短短三

    年里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挑动霍家和裴氏鹬蚌相争,再一口吞下霍家产业,实在过于离谱。

    况且祁夜熵每次外出做任务都有案可查,好几个任务还是他们一起去外务堂挑的,他还要每旬赶回来和她元神双修一次,单是完成任务时间就很紧了,哪里还有时间弄个黑老大当当,就算是时间管理大师也做不到吧。

    而且他还是很穷,三年也没还清那一百万债务,为了钱经常接一些没什么历练、经验可言的垃圾任务,戚灵灵怎么劝都不听。

    以书里大反派的风格,他是绝不会这么委屈自己的。都已经当上了地下大佬,还有什么理由留在汤元门,过这么憋屈的生活呢?

    这天戚灵灵一大早被阳光晃醒,起来喂了猫,逗了鱼,在大坑里转了一圈,又去玉霄峰听了个讲座,在两仪门的饭堂里吃了点好的,忙完一圈回到宗门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候。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前世生日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巧合,祁夜熵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在宗门陪她,哪怕是出任务也会提前回来,仿佛知道这天对她有特殊意义似的。

    不过他几天前接了个北域的任务,早晨刚跟她点过卯,任务进度才过一半,今天是肯定不会回来了。

    戚灵灵有些失落,随即又觉得好笑,上辈子她也从没过过生日,戚奶奶偶尔想起来,煮一顿长寿面,多加个鸡蛋,也就算庆祝过了,大多数生日两人都忙忘了,事后想起来一个不会内疚,另一个也不会矫情,他们一老一少相依为命,连活着都用尽了全力,哪来的精力矫情呢。

    这么想着,她便释然了,带着四只毛团子去找苏蛮玩了一会儿捞锦鲤游戏,回来泡了个澡,躺在床上,从枕头起来。

    谁知这本题为重生后我成了师尊的禁脔的破书挂羊头卖狗肉,看了三十章主角还在斗极品亲戚,简直是文名诈骗的程度。

    戚灵灵看着看着便犯起困来,里还拿着书就睡着了。

    也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她脸颊上感觉到一阵凉意,骤然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床边昏黄的光晕里坐着个熟悉的人影。

    戚灵灵疑心自己睡糊涂了出现了幻觉,揉揉眼睛,视野清晰起来。

    不是她眼花。

    她顾不上掩饰自己的惊喜:“师弟,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祁夜熵抬起头:“任务提前结束,就回来了。”

    戚灵灵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还穿着大氅,肩头发上有霜雪的气息,大约是刚从北域赶回来。

    她抽了抽鼻子,好像还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心头不由一跳:“你受伤了?”

    祁夜熵点了点头:“一点皮外伤。”

    一边一边撩开大氅,卷起衣袖,给她看左臂上的伤口。

    三年过去,他已经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稚气,也不复从前的纤弱,长成了成年男子颀长而有力的身型,肌肉线条漂亮得好像精心雕刻出的一般,单是露出一条臂,就能想见衣裳包裹住的那些部分有多诱人。

    臂上一道半尺来长的伤口,匆匆处理过,但仍可见伤口有点深,像是猛禽用利爪抓出来的。

    祁夜熵这次接的任务是降服一只发狂的灵鹫,看来过程有些惊险。不过这点伤势对于他来的确可以归为“皮肉伤”一类,毕竟他有强悍的恢复能力。

    不过戚灵灵还是皱起了眉头:“早上才过不能冒进,怎么又不听话呢,那么急干嘛!你等等”

    她着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地去找好药,因为他经常受伤,所以她便让戚家的商号从五域内外搜罗来最好的伤药常年备着。

    她熟练地净了,打开药盒,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继续絮絮叨叨地埋怨他。

    祁夜熵垂着长睫任由她,一句嘴也不还,末了柔声道:“是我不好,师姐别生气。”

    他的声音也比从前低沉了些,像是带着磁,这样低低地着温柔的话,像是有只轻轻拨弄戚灵灵的耳朵。

    她一下子收了声,低下头专心给他包扎伤口,最后恶意地打了个蝴蝶结:“下次再受伤就不给你包了。”

    祁夜熵一挑嘴角:“师姐每回都这么。”

    可是每回都做不到。

    戚灵灵没好气道:“你尽管试试看,看我下次心软不心软。”

    她把剩下的纱布带和伤药收起来,一边道:“早了那些灵石不用还,非要跟我算这么清楚干嘛?”

    祁夜熵照例不接茬,却从怀中取出个巴掌大的锦盒:“给师姐带了点东西,看看喜不喜欢。”

    他每次外出做任务都会给整个宗门带伴礼,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玩意,两次里总有一次给戚灵灵额外带点什么。

    三年来戚灵灵的山洞里多了很多鸡零狗碎的东西,几乎都是他送的,虽他没再送过玉猫灯和听海玉螺那么贵重的东西,但加起来还是一笔不的开销。

    戚灵灵一看那盒子就知道这次的礼物不便宜。

    “早了不用特地给我带东西,又乱花钱。你不如少做几个任务,少受几次伤,帮我省省力气。”戚灵灵道。

    祁夜熵:“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又骗人。”戚灵灵接过盒子,锦盒还带着余温。

    她心地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串红绳串起的铃铛,一串七只,铃铛似乎是玉雕成的,但戚灵灵从没有见过这样色泽和质地的玉,似玉又似冰,笼罩着一层月华般的光晕。

    细看那红绳也不是丝绳,而是某种赤红的石料刻成极细的锁链,这么精细的东西居然没有刻断,真可以巧夺天工了。

    这一看就很贵啊!

    “这花了多少钱?”戚灵灵问。

    祁夜熵:“不用钱。”

    戚灵灵不信:“你当我傻呀。”

    祁夜熵扬了扬嘴角:“真的。这次沈家的任务完成得早,主顾满意,便从库房里拿了一批东西让我挑一件,作额外的酬劳。”

    沈家是北域的炼器世家,这物件做工精巧,灵气内蕴,倒的确像是炼器名家的笔。

    他从盒子里拿起那串铃,在她腕上比了比:“本来想挑件钏、璎珞之类的东西,只可惜剩下的东西不多,没什么可选的。”

    戚灵灵这才发现这链子比她腕长了太多。

    祁夜熵把铃铛放回盒子里,遗憾道:“尺寸果然不对,师姐留着随便玩玩或送人吧。”

    “那怎么行!”戚灵灵道。

    就算她用不上,也不可能把他送她的东西送给别人。

    她想了想:“当链太长,兴许戴在脚腕上差不多呢。”

    她着抬起腿,比划了一下:“果然差不多。”

    祁夜熵:“这样好么”

    戚灵灵:“有什么关系。”

    她着便去解链子末端的金扣,但是怎么也解不开。

    “我来,”祁夜熵歉然道,“这链子是库存品,有些瑕疵。”

    戚灵灵连忙安慰他:“哪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祁夜熵长指拨弄了两下,金扣便开了。

    “我替师姐戴吧,”他状似不经意地道,“这扣子开合有窍门,

    不扣好恐怕容易掉。”

    戚灵灵也不跟他见外,坐在床上,撩起裤腿,退下罗袜,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

    祁夜熵让她把脚搁在他膝头,把脚链环在她踝骨上方比了比:“果然差不多。”

    那扣子的确有些瑕疵,他拨弄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扣好,然后用指尖轻轻拨动赤色链条。

    戚灵灵有些痒,不由自主地缩脚,被男人握住脚腕:“别动。”

    他将金扣转到内侧,七只玉铃垂在她脚腕上,那莹润的光泽也不知是玉铃还是她的肌肤发出的。

    “很好看,”祁夜熵端详了片刻道,“要解下来么?”

    戚灵灵试着晃了晃脚,铃铛声音很轻,以修仙之人的耳力也只能听到极细微的声响。

    她两辈子都很少戴什么饰品,因为嫌麻烦,但刚戴上就急着解下来,未免有点嫌弃礼物的意思。

    祁夜熵生性敏感,她不愿让他误会:“不用摘,我很喜欢。”

    收了铃铛,戚灵灵想到他有伤在身,还急着赶了大半天的路,便催促他早点回去休息。

    祁夜熵一向听她的话,自然是从善如流。

    回到自己房中,他点起灯,脱下氅衣、外袍,中衣,然后是又一层中衣,浓郁的血腥气弥漫了整个洞窟。

    黑猫站在床柱顶上,看着他解开染血的绷带,露出胸前的伤口。

    “不是万无一失吗?”黑猫打量着他,“是哪路英雄好汉,能把你伤成这样?裴家那子?”

    祁夜熵轻蔑地一哂,把塞在血洞里的纱布拽出来,眉头都没动一下。

    “是北溟的人?”黑猫继续猜。

    祁夜熵打断它:“没谁,我自己,挖了块骨头取了点血而已。”

    黑猫大吃一惊,差点脚一滑:“骨头?你该不会是挖了那块骨头吧?”

    祁夜熵不以为意:“嗯。”

    每个祁夜身上都有一根邪骨,护着心脏上唯一一处薄弱的地方——只有从这个地方刺穿心脏才能把他制住。

    那根骨头坚不可摧,任何神兵利器都刺不穿、斩不断,别人根本动不了,只有他自己能挖出来。

    讽刺的是,这种大凶大邪之物却是辟邪的圣物,也许因为太邪,所以其它凶邪见了都避之唯恐不及。

    这也是他全身上下,唯一一根断了就无法再生的骨头。

    黑猫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块骨头现在在谁身上。

    “你子一定是疯了!”

    祁夜熵换了块干净纱布堵回去,拿出干净衣服穿好,把血衣拿到净房,点了个火咒烧了。

    他没疯,他只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师姐而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