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短命炮灰皆成白月光(快穿) > 正文 44. 被黑化男主一剑杀死的炮灰花妖(十一)^^……
    苏卿梦到底没有吻下去,她站直身子,对司染:“天剑宗的人寻来了,司染你怕吗?”

    浓烈的酒味还未散尽,不管是周围的,还是他嘴里的,司染双眼朦胧地抬起来头。

    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容颜却是浓艳如暮春骄阳,谁她一身白衣与那佛修的僧袍般配,明明他亦一身白衣,内衬的红与她乌发间的那抹红皆是一样的。

    他回答苏卿梦:“有师尊在,司染不怕。”

    苏卿梦笑了起来,她拿过司染中的酒坛,一饮而尽,司染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那酒他方才喝过。

    他与苏卿梦共饮一坛酒。

    “走吧,就是不知道这前厅是不是又得修了?”苏卿梦着,阿星才刚把前厅修好,还是叫了妖界的妖来帮忙,这几天阿星还特意将那些来帮忙的妖送回妖界。

    司染微笑:“师尊莫担心,大师兄有本事。”

    苏卿梦又笑了,叫司染也忍不住跟着扩大笑容。

    天剑宗死了两位长老,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本来和长夜阁就有过节,即便长夜阁在极北之地,天剑宗还是派了四位长老过来——天剑宗总共就十二位长老,来的四位还是剩下十人里修为最高的四位。

    四位长老过来,倒是不急于立刻撕破脸皮,他们仍旧递了拜访帖,阿星不在,是开阳引他们进来的。

    不必开阳前去通报,苏卿梦便主动过来了,身边带着司染。

    四位长老见到司染,便有人冲动地要拔剑,还是为首的陈长老按住了那人的剑。

    苏卿梦的目光在四人身上一扫而过,淡淡问道:“怎么没派巫云锦过来?”

    司染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猛地望向站在他正前方的女子,他听到她冰冷地:“之前巫云锦刺了我徒弟一剑,她若来了我必还她这一剑。”

    四位长老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陈长老压着怒气:“苏阁主,我们这次来是要司染这个杀人凶的,还请苏阁主不要包庇他。”

    “哦?他杀了谁?”苏卿梦明知故问。

    “我天剑宗的两位长老。”陈老师得咬牙切齿。

    “你要不要看清楚我徒弟的修为再开口这句话,”苏卿梦冷笑着,“他一个筑基后期越级杀两个元婴剑修,是太看得起我长夜阁,还是你们天剑宗是纸糊的,元婴都能一捅就破?”

    陈长老也觉得不可能,就算司染身上的魔气冲破封印,也不可能一下子杀掉天剑宗的两个长老,除非有人帮忙。

    他忌惮地看向苏卿梦,当初长夜阁与天剑宗之间的过节,他是清楚的,彼时的苏卿梦已经可以连杀天剑宗的两位长老了,如今他看不出她的修为,她一口气杀两个元婴剑修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宗主以魂灯为引,看到的杀人凶确实是司染。

    天剑宗宗主虽不想善罢甘休,但是他还是给了无音一个面子,对四位长老,若是苏卿梦愿意交出司染,那么这个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但若苏卿梦不愿意,他不介意让长夜阁彻底消失。

    比起其他三位长老,陈长老更内敛一些,也并非见面就只会打打杀杀的那种人,只是天剑宗的架子摆在那里,就算他忌惮苏卿梦的修为,也不会在外叫天剑宗天下第一宗失面子。

    陈长老:“我们天剑宗既然来要人,必定是有证据的,何况司染本就是天剑宗的叛徒,天剑宗自是要清理门户。”

    陈长老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中,他的修为在天剑宗中仅低于宗主,已经是化神中期的剑修,当他握着本命剑的时候,威压直接压得开阳和司染两个辈一口鲜血喷出。

    开阳不顾司染还在旁边,直接劝道:“师父,这子本就是他们剑修的人,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他”

    苏卿梦冷冷斜视了他一眼,他立刻乖乖闭上嘴。

    “带着你师弟躲远点。”苏卿梦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防御法宝扔给开阳,抽出鞭子就以一敌四。

    苏卿梦再厉害,对上两个化神、两个元婴期的剑修也有些吃力。

    站在远处的开阳背上的那把本命七玄琴蠢蠢欲动。

    司染的修为低于开阳,只是他天生对杀气和敌意敏锐,握紧中洞箫,:“开阳师兄,你若杀了我,师尊不会饶过你的。”

    开阳笑了笑:“师父最是重感情,我跟着师父这么久,杀了你,师父虽然生气,却并不会要我的性命。”

    他的七玄琴已在他的上,杀招直接朝着司染而去,司染中的洞箫也早已有准备,挡住飞向自己的琴弦。

    开阳暗自吃惊,眼中的凶光更甚,他如今三百岁,也才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司染才几岁?竟然已经能抵住他的致命一击了。

    若是再过一百年不,不用一百年,司染就会超过他。

    开阳的七玄琴没有一点犹豫,他知道这是他唯一杀死司染的会,纵然苏卿梦会因此生他的气,责罚他,但是他必须为长夜阁除掉这个祸害!

    司染再厉害,也终究不是开阳的对。

    已经三百岁的音修,自便跟着苏卿梦,在七玄琴上的造诣远高于司染于洞箫。

    七玄琴上的七根弦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配合着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攻向司染的要害。

    数十个回合之后,司染中的洞箫落入开阳的里,而他的脚更是被四根弦钉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到了这步田地,开阳依旧笑得和煦:“师弟,你本就不该留在长夜阁的。”

    司染的眼睛微眯,情急之下,一股灵力集中在丹田,竟在这般危的情况下结了丹,自筑基期一下子步入金丹期。

    并借着结丹的灵力,冲开了那四根弦的束缚。

    他朝后退了数步,躲开七玄琴的攻击,只可惜如今他无寸铁,无法反击——

    也并非无寸铁,他的那把剑还在收纳袋之中。

    司染只犹豫了一下,便迅速将收回来,徒去接攻过来的琴弦。

    开阳先是吃惊于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结丹,眉头紧皱,随即又察觉到他的犹豫,舒展开眉头,笑问:“师弟在犹豫什么,你的本命法器在我的上,你的储物袋之中是不是还留着过去的剑?”

    司染垂眸,开阳很聪明,也一直藏着对他的敌意,不巧,他也很聪明,所以在一开始明明开阳对他的态度远比阿星好,他却并没有与开阳深交的打算。

    何况,他比开阳更清楚,如果他现在将那把剑拿出来,他便真的一线生都没有了。

    纵然七玄琴打在身上很痛,他也绝不能在有苏卿梦的地方把剑拔出来

    “师父来不及救你的,你若想要活命不如拿出剑,和我堂堂正正比一场。”开阳诱导着,七根琴弦不断地攻向司染的要害。

    司染那件白色的外袍被鲜血染得几乎和内衬没有区别,然而司染还是紧紧咬着牙,徒与开阳相拼。

    只是即便他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然而他的金丹不稳,根本不是开阳这个金丹中期的对。

    最终他倒在地上,仰头对着天空的那轮太阳,竟与上次在白夜崖的情景颇为相似。

    他张了张嘴,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涌上来,全然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开阳的琴弦悬在他的印堂之上,眼见着便要插入他的命门——

    “叮咚”一声,长鞭直接击开了琴弦。

    琴弦上的灵力反噬开阳,他连连后退,最终没能稳住身子,重重吐出一口血之后,跪在了地上。

    “师父”开阳不甘地开口。

    司染努力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被一个白色的身影所挡住,虽然那白色上沾染了血迹,却依旧如极北之地的雪一样干净,她头上的束发绳不知落在了何处,乌发披开,发尾随着风飘过他的鼻尖,痒痒的,却让他格外安心。

    他无声地喊着:师尊

    苏卿梦冷冷看了开阳一眼,“回头再与你算账。”

    “师父,他不能留!”开阳面目狰狞,终于撕开了一直以来对司染的和善。

    然而苏卿梦不为所动,单结界,竟直接以自身三分之一的灵力给司染设了一个防御结界,除了她之外无人可进。

    陈长老冷哼道:“苏阁主倒是舍得,花这么多灵力去护这个孽障,只是你分出了那么多灵力,还能是我们的对吗?”

    “怎么就不能呢?”苏卿梦笑了起来,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祭出她的大鼓。

    开阳跟着脸色苍白起来,道:“师父,你的本命法器不能再沾血了!”

    苏卿梦淡淡道:“开阳,两百年前,这鼓便已经为你们沾了血,所以如今也不在乎再沾一回。”

    司染费尽所有的力气撑起身子,看到在他面前从容的开阳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很是狼狈。

    他看到苏卿梦的大鼓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敲响,一敲天地共鸣,二敲日月失色,那轮幻化出来的骄阳因为鼓声没入极夜之中。

    长夜阁成为了真正的长夜阁,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星星点点凝聚在苏卿梦身边。

    白衣女子在光影之中,舞于大鼓之上,鼓声忽远忽近,仿佛能洗涤人心之恶,可它终究是在天地之间铺开了漫无边际的血色,那血色里隐隐夹着司染所熟悉的魔气,将天剑宗四人拉入红色的漩涡之中,与那片血色融化一体。

    司染愣住,那片血红不单单吞没了四个剑修,还有苏卿梦。

    苏卿梦站在大鼓上,那一身白衣却也被染成了红色,鼓身上的一片红居然落下,露出无尽的黑,随即她跪在鼓上。

    开阳想要奔上前,却被一股灵力狠狠震开。

    “不要过来!”苏卿梦看过来,双目赤红,是入魔之相。

    司染感受到更加强烈的魔气。

    开阳,那时候苏卿梦染了魔气,被无音所救,而那魔气其实从未从苏卿梦身上拔除,她只是将魔气藏了起来。

    摇光和玉衡不知何时站在角落里,面露担忧地看向苏卿梦,却并不敢上前。

    燥脾气的摇光回头就狠狠骂开阳:“你是有病吗?师弟都来了那么久,你还想借剑修之赶走他,害得师父祭出本命法器!”

    外出的阿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回来,只是他也没有靠近,就这样站在边上,等着漫天的红一点一点地褪去。

    阿星就站在司染身边,看了一眼被灵气护住的司染,口气极为冰冷地着:“司染,今日之事你既然看到了,我便绝不会允许你背叛长夜阁,若是你背叛长夜阁,我便将你千刀万剐。”

    司染大口地喘着气:“大师兄,你曾过师父的大鼓并不是用来杀人的。”

    阿星的脸色更臭了,怒骂了开阳蠢货好几声,才终于对着司染:“师父这个音修,以净为灵力,本是以乐净化人心,与佛修异曲同工,她的本命法器名为梵音神鼓,是来自梵音寺的佛器,不可沾染血腥,只是那时候魔气太多,她以梵音神鼓为容器,将魔气引入其中,想要慢慢净化。”

    没想到却碰上天剑宗大肆杀害长夜阁中弟子,她以一人之力终难抵挡天剑宗众人,所以她将梵音神鼓化为杀器,反利用其中的魔气来吞噬剑修。

    这是最快杀人的路,却也因为梵音神鼓沾染杀戮,反噬于她。

    司染紧紧抿住唇,艰难地问道:“师尊会死吗?”

    同为修士,自是明白这种佛器化为杀器,主人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阿星没有回答,倒是开阳先发了疯,朝着他怒吼:“师父才不会死,只要没有你,师父就会好好的!”

    “开阳,你给我闭嘴!”阿星的灵力瞬间扑向开阳,压得他又吐了一口血,单膝跪在地上。

    开阳却是狰狞地笑开:“大师兄,难道你不想赶走这个外来者吗?他本是剑修,身上又有魔气,留着他只会害了师父!”

    “师父既然要留下他,谁也赶不走他。”阿星寒着一张脸,司染也是第一次在他这张少年脸上看到大师兄的气势。

    天地间的血色终于退尽,长夜阁的太阳终于再现,驱散掉叫人心慌的黑暗。

    苏卿梦收起了她的大鼓,走到了她几个弟子的面前。

    之前还在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尤其是开阳极为安静地跪在地上。

    “开阳,你应当知道,我最讨厌同门相残。”苏卿梦淡淡开口,“我也听到你那时候不想在苦寒的门派呆一辈子。”

    “师父!我那时候只是想将司染骗走!”开阳面色苍白,跪趴在苏卿梦的脚下,全然没有形象地拼命磕头,“师父,徒儿错了,只要您不赶我走,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苏卿梦神色淡淡,并没有开阳苦苦的哀求而显露出心软。

    阿星面露不忍,上前拉了拉苏卿梦的衣袖,“师父,开阳他知道错了。开阳虽然脑子混账,但我相信他绝不会对长夜阁有二心。如今北斗七子只剩三人,您忍心再将他赶走吗?”

    苏卿梦转眸看向还有半口气喘着的司染,几个师兄姐也都眼巴巴地望向他。

    玉衡哭着喊他师弟,眼中却是为开阳求情。

    司染是个绝对记仇的人,开阳差点杀了他,他又怎么会轻易原谅开阳?

    只是他对上苏卿梦那双化了冰的桃花眼,却想着,她不惜入魔也要护着的弟子,若是再少一个,她应当会很难受吧

    他抿了抿唇,:“开阳师兄虽然想杀了我,却也是为了师尊,我我不怪他”

    苏卿梦上前,伸轻轻点了点他鼻梁上的那颗红痣,他第一次听到她长长的叹息与眼中的无奈,也第一次见她的柔情似水,她是真的呵护着她的弟子的。

    司染不禁想,若苏卿梦的弟子为了保护她而释放出魔气,她才不会像巫云锦一般一剑刺过来,她必不会嫌弃那个入魔的弟子,也必会不惜一切地护着他,哪怕要与全天下的修士为敌。

    他心中酸涩,既在嫉妒阿星开阳他们早早拜在苏卿梦门下,又在庆幸还好无音将他送到了长夜阁。

    苏卿梦收回,冷下一双眸子,对上开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开阳的眼里跳跃出喜悦。

    “去寒冰洞思过,修为未突破金丹就不许来见我。”苏卿梦接着。

    开阳又白了脸,动了动干涸的唇,最终没有反驳,朝着苏卿梦重重磕了三个头:“徒儿谨遵师命。”

    苏卿梦上前一把将高瘦的司染打横抱起来。

    司染一下子红了脸,都不记得身上的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动什么动?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为开阳补最后一下。”苏卿梦横了他一眼,害羞的少年窝在她怀里不敢再动。

    司染心翼翼看向苏卿梦,比他矮的女子却十分轻松地抱着他,朝他的厢房走去。

    他垂下眸,试探着将一双环在苏卿梦纤细的脖颈上,叫两个人更近了几分,他几乎贴着她,一整颗脑袋都能枕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嗯?”苏卿梦发出轻微的疑惑。

    司染红着脸:“师父走得太快,我怕摔下去。”

    苏卿梦笑开,声音震动胸腔,便是司染也能感受到她胸前的起伏,失血过多的脸反而红得不像样子。

    苏卿梦将他抱到厢房,放在床上,又塞了一堆灵药在他的嘴巴里,直到司染出声阻止她:“师尊不能再喂了,再喂下去,我体内的灵力就要爆开筋脉了。”

    眼前的女子难得茫然地眨着眼睛,于她而言,似乎从未想过灵力还能爆开筋脉这样的事。

    司染突然就觉得,摇光和玉衡拼命塞东西的习惯大约是从苏卿梦这里学来的。

    他没能忍住,笑出声来,连带着震开伤口,痛得脸色苍白。

    苏卿梦没好气地看着他,甚至还在他的伤口上按了一下,叫他痛得脸色更苍白了。

    她才收,笑得恶劣:“该。”

    “师尊”而他可怜兮兮地喊着她。

    “好了,闭上眼睛,静静给我听着。”苏卿梦伸,那只纤细的、温暖的覆盖在他的眼眸上。

    司染便听到耳边响起能治愈伤口的哼唱——

    苏卿梦的声音如她的鼓一般,具有治愈的力量,司染静静听着她的哼唱,身上露骨的伤口迅速地愈合,痛苦也渐渐远去。

    不知道为何,司染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从到大,他受过很多伤,每一次都是像野兽一样,躲在角落里自愈,他甚至还不能叫人看到伤口,因为周围那些人会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就算是作为他曾经师父的巫云锦,也仅是冷冷看他一眼,扔给他一瓶伤药之后扬长而去。

    其实上一次他从白夜崖受伤回来,苏卿梦也仅是扔了伤药给他,但是如今他却知道,那是他还未被苏卿梦纳为自己人。

    一旦被她纳为自己人,竟是这般幸福。

    难怪开阳不惜一切设计,想要将他赶走。

    司染想,他若是开阳,只会做得比开阳更过,因为他也不想再多出一个人来分走苏卿梦的这份呵护。

    他睁着眼睛,悄悄地从指间的缝隙凝视向在哼唱的女子,长长的乌发披落,一双桃花眼像融化的雪水,红唇轻启,魅惑人心的容颜偏透着叫人无法挪开目光的圣洁。

    “师尊,”司染声开口,“往后不要再用你的梵音神鼓杀人了,我会护好自己,也会护好您的。”

    苏卿梦的吟唱顿住,发出噗嗤一声笑,“不过金丹修为而已,就敢在你师父面前狂?”

    司染弯了弯唇,将自己的覆盖在那只捂在眼睛上的上,又将苏卿梦的往下移到他的鼻梁上,声问:“师尊,鼻梁上有痣的人一生不顺,那师尊可不可以护我一生?”

    他完,眼中满是忐忑,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人提要求,若是苏卿梦拒了他

    司染想着,其实拒绝他也是正常的,只是他有些不想就这样松开苏卿梦的。

    苏卿梦的指轻轻点在他鼻梁上的红痣上,“鼻梁有痣,一生不顺。不过你是我的弟子,区区一颗鼻梁痣算什么,只要我还在,必叫你这一生顺风顺水。”

    司染的眼睛猛地睁开,定定地望着面前笑语晏晏的苏卿梦,怎么办?他更加不想松开她的了

    苏卿梦将从他的里抽出来,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就是,明日你也不用来伺候我了。”

    阿星收到苏卿梦让他过去伺候的指令正喜滋滋的,却没有他过去的时候,司染已经站在苏卿梦的面前了。

    “师弟不是受了重伤吗?”阿星干巴巴地着,“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司染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脸上笑容却格外灿烂,“大师兄放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师尊早已习惯我的伺候,大师兄粗粗脚,我怕师尊不习惯。”

    屁!阿星在心底重重骂了一声,司染来之前,明明都是他在伺候苏卿梦,司染这才接半年多,怎么师父就不习惯他了?!

    放屁,纯属放屁!

    “可是我已经采了师父要喝的桃花露。”阿星想要递给苏卿梦,却被司染一把拦住。

    他对着阿星笑道:“师尊今日应当喝的是雪莲蜜露,我早已为师尊备好,大师兄有所不知,这个时辰的桃花露并没有丑时采摘的甘甜,这些事还是由我来吧。”

    阿星目瞪口呆地看着司染将他的活都抢走,更是看着司染为苏卿梦梳出他见都没见过的新式发式来,别,司染这双还真是巧得可怕!

    阿星失魂落魄地从苏卿梦那里出来,带着两个师妹去做晨课。

    没一会儿,司染也过来了。

    摇光与玉衡见到司染,立刻问长问短,完全忽略掉在一旁的阿星。

    阿星瘪了瘪嘴,等到司染回过头来,便没有看到阿星,他立刻警惕地回到苏卿梦的院子里,果然看到阿星站在那颗桃花树边哇哇地哭着。

    “师父,师父,我还是您的大弟子吗?您过我虽然是妖,但是永远是您的大弟子。”阿星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配上他那双圆圆的眼睛很是可爱。

    苏卿梦笑着从桃花树上下来,伸摸着阿星的脑袋,安抚他。

    司染咬了咬牙,只是在苏卿梦望向他时,已经是笑容满面:“原来大师兄在这里,我们几个还等着大师兄带我们做晨课呢。”

    苏卿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却是纵容地对阿星:“去吧。”

    阿星斜着瞥了司染一眼,从苏卿梦那出来之后,愤愤地道:“你们人类果然心眼多。”

    司染笑眯眯地回他:“大师兄,师尊就是人,你这是骂师尊吗?”

    阿星张了张嘴,突然有些后悔,昨日开阳怎么就没有弄死他呢?!

    天剑宗在极北之地一下子折了六位长老,便再没派人过来,昔日寂静的极北之地也不再有人来打扰。

    在半年极昼半年极夜的交替下,司染不知不觉在极北之地待了近十年。

    十年叫他从少年成长为青年,如今他已比苏卿梦高出许多,身形也不再单薄,修为也已经是金丹后期,伺候苏卿梦愈发得心应。

    只是远远还不够,司染知道,他想要得到更多。

    司染在极北之地的第十个极昼,已经熟悉于极北之地的各类魔兽,也知道什么魔兽的肉质更鲜美,更能让苏卿梦喜欢。

    他将新鲜的兽肉准备好,去寻找苏卿梦,询问她何时再去那个有流水的冰川之地吃烧烤,却见到阿星一脸凝重地站在苏卿梦面前。

    苏卿梦的脸色也比以往更冷一些。

    “师尊”他恭敬地叫着,在苏卿梦一旁的案几上看到一封来自正大陆的信,是天剑宗送来的,“是天剑宗又要”

    “不,是魔尊司彦逃出了封印,修真界只怕又要有一场恶战了。”苏卿梦直视向司染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