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太子妃 > 正文 55.厉 第 55 章 殿下好厉害?
    刚及辰时,秋末暖阳收敛了肆意,温柔洒落围场。

    姜亦棠完那句话后,自己都懵了一下,三皇子能在她们四人中找什么?

    谢玉照低眸,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前世这时,他刚染天花痊愈,又要面对父皇忽然而转的态度,疲于面对这些,还要腾出时间和心思分在姑娘身上,那时他是真正的方才及冠,做不到如今这般游刃有余。

    人人都三皇子是他登基的最大阻碍,但其实他并未分出多少心思在三皇子身上。

    谢玉照一直都知道,他登基的阻碍真正意义上其实只有一个。

    印象中,谢玉桓这个时候好像的确和尚书府有所牵扯,但前世他未曾放在心上,只当是他和姜亦棠的关系,让谢玉桓注意到了尚书府。

    但如今想来,真相仿佛不仅如此。

    姜亦棠自己把自己懵了,很快回神,她伸拍了拍脸颊,清脆的两声响,不仅她自个儿回神了,连谢玉照都低头看向她。

    谢玉照皱眉,攥住她的腕,有点无奈:

    “轻点。”

    姜亦棠反应慢半拍:“哦。”

    她这时才发现谢玉照穿得是身天青色的骑装,而她则是雪青色,再联想昨日,二人一白一红,姜亦棠脸颊稍稍泛红,她好像有点想明白,为什么白色易脏,谢玉照还要让绣房做一身月白色骑装出来了。

    姜亦棠顿时把三皇子抛在脑后,谢玉照本来就攥着她的腕,她一点点地勾上谢玉照指,声音轻软:

    “谢玉照,你待会要进林吗?”

    姑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双杏眸清澈明亮,偷偷地弯了起来。

    谢玉照本来是不打算去的,毕竟,他昨日来时都已经撂下话,秋狩时会跟在皇上身边,不会亲自狩猎而弄脏衣裳。

    但,谢玉照抬眼看了一眼姑娘,轻颔首:

    “去。”

    他仿若不经意道:“昨日阿离和祁王玩得如何?”

    姜亦棠没有防备,下意识道:

    “还好,他很厉害。”

    谢玉照略一抬眼,不着痕迹地抿唇,语气平静:“嗯。”

    姜亦棠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看谢玉照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她准备重新找个位置坐下,等谢玉照的好结果。

    谢玉照朝马棚走了两步,就见姜亦棠没跟上来,左顾右盼地似乎在看那个位置的视野好,他稍顿,低叹了声:

    “阿离。”

    姜亦棠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

    谢玉照:“陪我一起。”

    在姜亦棠惊讶的眼神中,谢玉照袖中指不着痕迹一动,他温声道:

    “看不见你,我心思不在狩猎上。”

    他的话很直白,直白到让姜亦棠还未反应过来,脸颊就窜上了绯红,一抹热意从脖颈直接烧到耳垂,她呐呐地睁大杏眸,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谢玉照口中出来的。

    姜亦棠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

    她不找座位了,稀里糊涂地被谢玉照一番话拐走。

    等姜亦棠清醒过来后,她人都骑在马驹上,跟着谢玉照到了林子中,她骑的还是昨日那匹马驹,昨日一事后,没人会挑选这匹马,生怕会惹上麻烦。

    姜亦棠忽然懊恼地伸捂脸,她觉得这一世的谢玉照不得了。

    昨日一事后,她今日只想低调得再低调点,根本不想进林,但她想得再好,也赶不及谢玉照一句话带来的改变。

    就在她还在琢磨怎么就跟着进来的时候,和她同行的谢玉照冷不丁出声:

    “为什么岑行简厉害?”

    他对岑行简的称呼从平常的祁王转到冷淡的姓名,姜亦棠没有察觉这点细微的改变,没带脑子地回答:

    “他骑射很厉害,昨日一眨眼就猎到了只兔子。”

    谢玉照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

    姜亦棠在这个时候还没察觉不对,直到半个时辰后,姜亦棠都坐不直腰,瘫软地抱着马驹的脖颈,她扫了眼松翎拎着的猎物,后知后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她骑了半个时辰的马,两条腿就有点受不了了,腿根处磨得有点酸疼。

    姜亦棠声音有点发颤地喊:

    “谢玉照,我们歇歇吧?”

    她累得不行,下意识地朝谢玉照撒娇,声音细软得可怜。

    谢玉照侧目,脸上情绪半点没有缓和,倒也不是无动于衷,甚至是温声地问:

    “累了?”

    姜亦棠忙不迭地点头。

    她杏眸亮亮的,以为谢玉照会就此罢,但谁知,谢玉照直接朝她伸出,姜亦棠一脸懵地把交给他,下一刻,姜亦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吓得闭紧双眼,随后她整个人都落在谢玉照怀中。

    她侧坐着,不清是坐在马背上,还是谢玉照的腿上。

    姜亦棠颤颤地睁开眼,等意识到二人的姿势,她浑身一僵,脸颊仿佛火烧得一样红,她心有余悸地抖着声不解:“谢玉照?”

    谢玉照温和地低头亲了亲她,温凉的唇一触及离,然后道:

    “休息会儿。”

    是让她休息,就真的只是让她休息。

    她侧坐着,两条腿不必磨得生疼,但这个姿势让姜亦棠提心吊胆得生怕掉下去,至于会不会有人来看见,都是次要的了,她只能伸环住谢玉照的腰。

    谢玉照没停,他一环住姜亦棠,只有在拉弓时才松。

    期间,姜亦棠懵懵地抬头,她不是第一次和谢玉照参加秋狩,但前世的谢玉照对秋狩一事向来可有可无,她从没见过谢玉照胜负欲这么强烈的时候。

    强烈到姜亦棠吞咽了下口水,莫名有点气短。

    时间久了,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谢玉照情绪不对,仿佛在置气。

    直到箭囊中箭射完,谢玉照才收了,他淡淡地觑了眼松翎中的猎物,静等了会儿,没等到想要的结果,他不易察觉地抿平了唇线。

    姜亦棠身子都僵硬,这个姿势不舒服,加上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姜亦棠觉得她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她偷觑着时间,没察觉到谢玉照的不对劲。

    确认快要到辰时,狩猎的比赛即将结束,姜亦棠的心情比参赛的人还要激动,她忙不迭地:

    “谢玉照,你快把我放下去。”

    马上就要出林,要是被人看见她和谢玉照同乘一匹马,不知又要有多少风言风语。

    谢玉照禁锢在她腰间的稍顿,有那么一刹间,谢玉照很想不管不顾地直接这样出去,让所有人都彻底看清楚,怀中女子是他的人,省得旁人觊觎。

    但当怀中人不解地抬头看向他时,谢玉照还是慢慢地松了,他垂眸,若无其事道:

    “阿离今日一直想早点结束。”

    姜亦棠瘪了瘪唇,她腰都要断了。

    四周没人,卫笠等人离得也不近,她不作隐瞒,声道:

    “我腰好酸,腿也好疼,谢玉照,我们回去吧。”

    谢玉照低头,看见姑娘的一只隐晦地按住腰肢,也是这时,他才发觉姑娘姿势僵硬,他不着痕迹地皱眉,替代了姜亦棠的那只,替她按了按腰。

    他的动作太寻常自然,姜亦棠一时都没察觉不对劲,直到谢玉照捏上腰间的软肉,酸疼和痒意一并传来,姜亦棠控制不住地呻吟了声,才察觉这般姿势太亲密,她呜咽地:

    “酸酸,别碰!”

    松翎和卫笠对视一眼,从姑娘夸祁王厉害时,他们就知道今日要受累了。

    事实也果然如此。

    松翎觑了眼天色,上前道:“殿下,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姑娘在他怀里呜咽地喊着难受,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仿佛在辨别他的脸色,谢玉照压下心中那点烦躁和戾意,翻身下马,把姜亦棠扶下来,再扶着她坐上马驹,他语气平平:“回去。”

    卫笠挑眉,知道殿下这是心中火气没发泄完,但又舍不得姑娘继续陪他受累,只能妥协。

    等他们回去后,辰时都过半,狩猎的人也渐渐从林中出来,松翎把猎物放下时,四周人都是一惊,查数的宫人懵圈:“这些是殿下的?”

    松翎反问:

    “不然呢?”

    宫人不敢再问,不怪他们糊涂,谢玉照有两年不曾参加这种比赛了。

    谢玉照这一个时辰马不停歇,结果自然格外好看,松翎一直在等,等宫人清数完,再觑了眼名单,终于松了口气,敢回去复命。

    谢玉照直接把姜亦棠带回了营帐,见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床榻上,神情不变地垂眼:

    “还疼不疼?”

    姜亦棠恹恹地点头。

    谢玉照没再话,冷脸转身离开,姜亦棠茫然,片刻后,常乐拿着药瓶进来,担忧地问:“姑娘怎么了?殿下让奴婢来给姑娘上药。”

    姜亦棠回神,有点脸红,声道:

    “磨到腿了。”

    常乐了然,褪了她的衣裳,替她仔细检查了伤口:“有点红,但没破皮,姑娘歇歇就好。”

    见状,常乐也没再给姑娘换什么骑装,而是找了身雪青色襦裙让姑娘换上:

    “姑娘这样就不要再骑马了,剩下一日,好好歇着才是。”

    不用常乐嘱咐,姜亦棠对骑马也什么兴趣。

    常乐刚出去,谢玉照就进来了,他眉眼仍有点冷冽,但不是针对姑娘,而是针对自己。

    是他疏忽,才会造成姜亦棠的不适。

    一同进来的还有松翎,松翎一脸笑意:“奴才看了,这次比赛,殿下肯定是魁首!”

    谢玉照轻颔首,随即,视线落在姜亦棠身上。

    姜亦棠忽然意识到什么,她试探地:

    “殿下好厉害?”

    谢玉照抬眼,又抬眼,半晌,才淡淡道:“岑行简出身祁王府,自幼在边关长大,骑射厉害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