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婚后再说 > 正文 21. 晋·江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第02章吃醋

    到了月末,一场更大的雪席卷了北京城。

    这场大雪持续了足有半个多月,春节过去,北京还是白茫茫一片。年后那几天都在访亲,忙得很,终于到了初五初六,总算偷得几日闲。

    江景行和陆宴沉去了瀛台看雪,顺便拜访两个长辈,回来时,他接到老爷子的电话。

    闲扯了几句,他嘴里笑着着快到了,挂了电话,看那前头一长串车排得跟长龙似的,忍不住扶额。

    陆宴沉见状,从侧边超车,猛打方向盘,直接转道从四环抄路过去。

    “你可得谢谢我。”

    “谢你什么?这车技!”冼文昊在后面骂他,死死拉着吊环。

    江景行摸着食指上的戒指,只是笑。

    到了清大舍区,他直接上了楼。屋子和以前一样,还是两室一厅,摆设也很简单,叶青淮在书房里看书,桌前亮着一盏台灯。

    上了年纪后,姥爷的眼睛更花了,像这样的阴天也得开着台灯,否则根本看不清字。

    苏校长也在,边喝茶边跟爷爷闲侃,着要给他在后山单独辟一间屋舍,他这样的身份,跟其他人住一块儿不像话。

    叶青淮头都没抬,只是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擦了擦,问他,都是做学术的,他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苏校长有些下不来台,讪极了,只能赔着笑。

    江景行失笑,爷爷年轻时就很有脾气,上了年纪反而更甚,最看不得苏校长这样的人,怼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不过,苏校长这样的人虽算不得伟光正,但也是难得的实在人,这两年给学生谋了不少福利,只是社交场上混久了,难免染上几分迎来送往的习气。

    他时候是养在爷爷膝下的,曾经也瞧不得这样的风气,后来步入社会,游走于名利场,心态又渐渐改观,强极则辱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抬叩一下门板,朝里面微笑探身:“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姥爷看到他很高兴,拉着他了好一会儿的话。

    江景行边听边递了个歉意的眼神给苏茂,抽空跟他搭两句:“姨丈。怎么有空来这边?”

    这就是一句闲侃,算是扯开话题的随意一句,苏茂却有些受宠若惊:“过年了,没什么事儿,你姨又跟你妈出国了,这不,过来看看你爷爷,谁知道他这么嫌我。”

    “你得了,在辈面前编排。”叶青淮瞪他一眼。

    苏茂干笑,不敢跟他顶嘴,转而又跟江景行闲聊,三分殷勤,更多的还是真心,他真喜欢这个后辈。

    分明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却丝毫没有此类人身上那种圆滑腻歪的习气,真是怪事儿。

    归根究底还是归咎于他有个好出身,祖辈却又都是知识分子,耳濡目染,常年跟金钱打交道也并不沾染铜臭味。

    因为,他跟自己这种穷苦出身的人不一样,骨子里还是不拿钱当钱的。

    对他而言,钱更像数字,是他里的砝码,是用来博弈寻求刺激的筹码,是输是赢都不放在眼里。

    又了会儿,苏茂站起来:“下午校友基金会的人要过来,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叶青淮不耐烦地挥挥。江景行过来了,他就是个煞风景的。

    苏茂苦笑,礼貌地退了出去。

    “我送您。”江景行一直把人送到门外,转身要离开了,苏茂又叫住他,“你跟温家那丫头、还有夏家那个丫头的三角事儿,是真的吗?”

    “什么?”江景行微微拢眉。

    “外面都传遍了。”苏茂八卦地看着他,“怪不得你不喜欢夏家丫头,那个模样确实是好。夏老头前两天特地过来问,你姥爷好面子,被一通数落,可气了,我劝你一会儿灵点儿,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是什么话?难道要我为了他的面子牺牲色相?”江景行都笑了。

    真是难得看他吃瘪,苏茂哈哈大笑:“反正你看着办吧。”

    回到书房,叶青淮果然问起这件事儿。

    “外面乱传的,没有的事儿,我是不喜欢夏歆瑶,不过,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江景行。

    “没什么关系你把夏家丫头甩了,人家约你你还故意爽约?还不跟人家道一声歉?”叶青淮气呼呼的,“她妈不三不四的,她女儿能有多正经?你向来是头脑清醒的,怎么这次这么糊涂?”

    江景行多看了他一眼,一双眸子清正且亮,隐隐带着探究。

    叶青淮反而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这口气,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您面前了什么?您都没有见过她,怎么就生出这种偏见?背地里人那种人,才是品行堪忧。”

    叶青淮被他给堵了,脸色不太好看。

    这是连他都骂进去了。

    江景行施施然一笑,又给他找台阶:“不过我知道,您品行刚正,自然不是那类人,只是防不过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不停在您面前编排。”

    他的脸色才好看些。

    江景行又:“而且,人家也未必瞧得上你外孙呢,答应结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不,过了个年,都没怎么联系我。”

    他一他就火了:“她竟然瞧不上我孙子?!”

    “是啊。”江景行叹气,“她之前是跟凌旭订的婚,后来凌旭劈腿,她还对人家旧情难忘呢。”

    叶青淮怒火中烧:“凌旭?谁?”听都没听过。

    江景行就给他了:“家里是做房地产的,他本人也是学金融的,现在是中宸资本北京这边办事处的高级合伙人,是家里的老幺。”

    听他一通完,叶青淮难以置信:“就这么个玩意儿,哪里比得上我孙子了?这姑娘是瞎了眼吗?”

    知道他死要面子的脾气,江景行憋着笑,面上一本正经,继续激他:“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有竞争力了。”

    “狗屁!”叶青淮的火爆脾气上来了,“你给我争气点!一把年纪了,连个姑娘都搞不定?”

    “那我努力。”

    “就这样?你把你姥爷给忽悠住了?”事后在电话里和温蓝起来,温蓝还觉得不可思议。

    “他就一搞学术的,脾气差,但人挺单纯的。”到这里江景行还笑起来,跟她,“他喜欢看书,书法很好,喜欢养鱼、下棋,回头我给你补习一下,一定能讨得他的欢心。”

    温蓝握紧了里的,感觉一颗心怦怦乱跳,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你姥姥呢?”

    “她挺好话的。”江景行想了想,又改口,“也不是好话,不过,她一向不干涉我的事情。她算是一个精致的‘年轻人’,记住了,见她的话,不要叫她‘姥姥’,你要叫她‘沈姐’,或者‘沈姐姐’。”

    温蓝:“”

    江景行:“她跟我姥爷,是死对头,一见面就要吵架。所以,你到了她面前得我姥爷怎么不喜欢不喜欢你,那她就要跟他唱反调。到了我姥爷面前也是同理,千万不要她喜欢你。她越是不喜欢你,我姥爷就越喜欢你。”

    温蓝:“”

    似乎可以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江景行忍俊不禁:“我这是在教你呢。”

    温蓝:“你这人的套路,真是太深了。”

    江景行心情好,懒得跟她计较。

    在江景行不遗余力的套路之下,温蓝成功地和两位老人家混熟了。

    也不全是套路,至少,他姥姥确实是挺喜欢她的。他姥姥和他姥爷早就分居了,一个人住在颐和园那边的一座四合院里,每天写点稿子、种种花、养养鱼,偶尔去逛街,拿着花不完的公司分红,日子过得精致而惬意。

    那段时间,温蓝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陪她逛街。

    她很喜欢购物,买起东西来战斗力丝毫不逊色于十几二十岁的姑娘。

    她起叶青淮时,一口一个“那个死老头”,和叶青淮提起她时的“死老太婆”有异曲同工之妙。

    温蓝忽然就觉得,这两人还真是挺配的。

    她话不多,却是个很擅长倾听的人,陪老人家这种事情很拿,渐渐的,也了解了很多关于江景行的事情。

    “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克制,难得做一回自己。”某个慵懒的午后,沈凌风拉着她的跟她。

    温蓝觉得荒诞:“他?克制?”

    她觉得他这人可和这个词搭不上边,又霸道又强势,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得到,不择段,不计代价。

    “他让你感觉到压力了?”老人家笑,“那明他真的挺喜欢你的。他什么都不缺,很少值得他花心思的。”

    临走前还给她塞了个大红包。

    她推拒不了,回头发消息给江景行。

    “长者赐,不能辞,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她又不缺钱。”

    “可是”

    “不聊这个了,先给我开一下门。”他在那一头,无奈的语气,“你们这是什么破区啊?我都快冻死了。”

    温蓝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飞快走到门口。

    打开,江景行拎着一条青鱼站在她家门口。长身玉立,正对她微笑呢。

    过年她回了趟老家,他也出了趟国,他们有段日子没见了。

    半个月了,她忍不住盯着他多瞧了会儿。

    他穿着一件烟棕色的大衣,身形修长,同色的西装压在里面,更显英挺。鼻梁上架着副细金边眼镜,一派英式打扮,似乎来得匆忙,挺括的肩上落了一层雪,还未消融。

    配上那张棱角分明、无可挑剔的俊脸,让人耳目一新。

    温蓝低头看了看,她脚上还穿着黄鸭拖鞋,身上是一条臃肿的粉白色睡衣,偏偏裤子和睡衣还不是一套的,是一条鸭屎绿大裤衩。有那么会儿,她想把门再关上。

    “你怎么过来了啊?”她沮丧地提了提衣角。

    “怎么,不欢迎?”他跟她开玩笑。

    “不是你下次提前跟我,我换身衣服。”她把他让进来,去厨房里煮水。

    “好了半个月搬家,你这都磨蹭多久了?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要拖到清明节?”他漫不经心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轻嘲,得温蓝耳朵红,没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

    江景行脱下外套,在沙发里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了。

    屋子不大,是那种典型的合租样式,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是共用的,南北四个角各有四间屋,北面就是厨房。上次来过一次,只是,如今更空旷了些。

    “舍友都回家了,不过这两天应该也回来了。”温蓝背对着他倒水、泡茶,端过来心地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望着她美丽纤柔的背影,江景行眸光微动,淡淡一笑:“这青鱼是朋友送的,他老家养鱼的,送了我好些条,也吃不完,就给你捎带了一条。”

    “谢谢。”温蓝去拿了水桶,把鱼养上。

    她弯着腰,脑袋往里瞅,又用指轻轻拨动鱼尾,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很是生动。

    江景行看着看着,也不禁笑了一下。

    温蓝抬头时才发现他一直定定看着她,停顿了一下。

    他已经收回目光:“你平时一直住在这边?”

    “嗯,离公司近。”

    “也算不上多近吧。”他,“今天不堵车,我开过来也要三十分钟。”

    温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讷讷的:“是吗?”

    他笑了:“你是在怀疑我的数学水平吗?”

    他笑起来真是格外迷人,隔着镜片都觉得那双眼睛深情款款的。外形条件太好了,哪怕只是弯一下眼睛,都让人浮想联翩。

    温蓝忽然有点怕他这样笑,艰难地:“您大老远过来,就为了给我送一条鱼?”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她:“那你觉得我过来干嘛?”

    温蓝又被将军,跟他大眼瞪眼。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喜欢为难人呢?偏偏敢怒不敢言。

    她真不想跟这人单独待在一块儿,总感觉特别紧张。

    陈默最近放出了很多对他不利的言论,现在金融圈闹得风风雨雨,都在传他的负面新闻,可是,看他神色自若的样子,竟像是一点也没受影响。

    这心理素质,合该他挣大钱。

    只是,他为什么刚刚出差回来就过来看她?

    温蓝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为什么大晚上过来啊?”

    “你觉得呢?”江景行看着她笑了笑,目光里好像有一把钩子,要把她吸进去。

    四周变得安静,过了会儿,她到底是抬起头,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就那么望着她笑。

    他的笑容里总是有很多含义的,但温蓝惊诧于自己一瞬间就读懂了最深层的那一种。

    没有什么预兆的,她被他抱起来,双腿忍不住缠在他身上。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呼吸间,低沉的轻喘灼得她耳根子发烫。他向来都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望,像一张,要把她收紧,困在其中,密不透风地侵占。

    这一次要比之前两次契合多了,从厨房到卧室,他像是拆礼物一样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不过,她当时特别沮丧,因为她穿的是黄鸭拖鞋和难看臃肿的睡衣,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

    要穿的是真丝睡袍,或者梦露裙,那必然是风情万种活色生香。

    她的卧室不大,抬头就能瞧见窗台和窗台外面正对着的公园。夜晚这边路灯昏暗,偶尔会有老人和孩过来散步,头顶是墨蓝色的夜空,挂着寥寥几颗黯淡的星辰。

    暖气不是很足,她冷得呵了口气,抱紧了自己。

    回头见他赤着精壮的上身,靠在床头点烟,她问他:“你烟瘾这么重的吗?”

    江景行一怔,好笑地看向她:“你以前不是不管吗?现在算是混熟了,要拿捏我了?”

    话虽如此,他没有在她的卧室里抽烟,只是指轻轻在烟盒上叩了叩,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她别过头去,他长臂一伸,又把她捞回去。她想要合拢腿,又被他修长的腿强硬地顶开,肌肤贴着西裤柔滑冰冷的面料,让她微微战栗了一下。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

    体型差实在大,他把她往上捞了捞,固定住腰,丝绸一样的米白色内衫往上推,一直卷到上面。

    她按了他一下,摸到了结实的腹肌上,缩了一下,翻身坐上面分开,又捞着他的肩低头吻了会儿,去摸他的脖颈。

    他倏忽抓住她细细的胳膊,因为这一下用力,额头的青筋凸起来,不显狰狞,倒是特别性感。

    “我从来不让女人在我上面。”他要笑不笑的望着她。

    她抿着唇望着他,不知道要怎么接。

    他扶住她的腰,忽然仰头继续吻她,她解开吊带的一边,歪了歪头,乌黑的头发像绸缎一样顺着白玉般的肩头滑下来,滑过他的指。黑暗里,皮肤也像牛奶似的,滑不溜又白得不像话,真是无一处不美。

    她是殿堂里的菩萨,是那尊供奉的白玉观音,他额头又有汗下来,还有背脊上的,密密地滚过时而舒展又时而紧绷的肌理。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雪。

    之前已经下过,这次却比那一次来得急,敲在玻璃窗上发出密密扎扎的响声。

    室内却是一片暖意。

    她浑身都是汗,抱着他趴在他肩头。

    这地方实在是冷,后半夜,她又醒了过来,后来还是被江景行带回他那儿。

    第二天起来,她真是浑身都酸痛,忍着去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

    拎包、下楼。

    “夫人。”周丛就在楼下等着,给她介绍身边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这是许真,以后他就是您的生活助理。需要出行、帮忙买东西之类的,您都可以联系他,我已经把他的微信推给您了,回头您看一下。”

    “夫人好。”许真虽然年纪,但是看上去很精明干练,笑起来唇边露出一个梨涡,极好看。

    温蓝对他的第一印象挺好的:“那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许真飞快绕到后座,躬身替她开门。

    关于江景行到底有多少车,温蓝也不知道,反正她每次见他都很少有重样的。

    这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似乎是新的,以前没见他开过,车子里的装修也比较偏向女性化,摆着香水和娃娃。

    温蓝看了一眼那个仿真的bjd人偶娃娃,穿着白色的蓬蓬裙,脖颈上戴着精致的钻石项链,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娃娃身上的首饰都是真的,所有的钻石和宝石都是货真价实的奢侈品。

    漂亮得让人想要摘下来戴在自己身上。

    这是他给她定做的?

    看着就价值不菲。

    车很快开到她之前的住处。

    温蓝下来,搬家公司的卡车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她和谢真一道上去,拿出钥匙打开门。

    没想到许依依和尹荨都在。

    “你这是干嘛啊?”许依依看着她身后的几个搬家人员,不解道。

    “我要搬家。”温蓝。

    “为什么啊?”许依依里的瓜子放下来。

    温蓝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想了想还是觉得实话吧:“我要结婚了。”

    许依依和尹荨不约而同看向她。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温蓝感觉如芒刺背。

    尹荨严肃地放下茶杯,走过来拉住她的:“跟谁结啊?我们认识吗?蓝蓝,你别因为凌旭那狗逼就想不开啊,婚姻大事,要慎重啊。”

    “就是就是。”许依依也担忧地,“虽然我之前一直让你再找一个,可我就是口嗨啊。你别真听进去了,拉个阿猫阿狗就去民政局啊!”

    “那个我老公你们也认识的。”温蓝咳嗽一声,决定坦白,“就是江景行。”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尹荨是难以置信,许依依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景行?中宸集团那个江景行?我们公司的大老板?”

    “江景行,谁啊?”

    两人异口同声。

    温蓝坐下来,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跟她们清楚缘由。

    不过,看两人的表情,显然都不太看好。

    尹荨则是对此类男人都有偏见,觉得不太靠谱。

    许依依则是觉得温蓝此举太冲动了:“照你的,你跟他也不是很熟啊,就决定要结婚了?”

    “嗯。”温蓝,“我想清楚了。而且,我对他期待不高,应该不会失望。”

    她都这么了,两人也不好再什么。

    毕竟,婚姻大事这种事情,就是父母亲朋都不好多什么,何况只是合租关系,关系再好也要有界限。

    简单的一下午接触,温蓝对许真的印象非常不错。

    虽然年轻,做事极为干练,而且很会察言观色,就搬家这一件事都处理得仅仅有条。而且她渴了,不用她开口他就会主动问她,太省心了。

    “不过我上班的时候你不用来接我,不然我不好跟我同事解释的。”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

    这车的牌照也是亮眼的很。

    许真迟疑了一下,提议道:“那我去换一辆普通一点的车吧?就那种二三十万的,您觉得怎么样?”

    “好,那可以。”温蓝也不去问他怎么搞来车,反正这人看着就有办法。

    “您有驾照吗?”许真又问她。

    温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的,不过是大二的时候考的,我很多年没开过了。”

    “开车不难的,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也可以帮您一起熟悉一下。这样,您自己也可以开。”许真。

    “好啊。”

    他们在客厅里商量得挺起劲,江景行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

    等他们聊完了,他回头问她:“完了?”

    许真下意识站起来,不知为何,表情有些拘谨。

    “那我先走了。”他鞠躬退下。

    门在身后关上,江景行才喝一口咖啡,没什么。

    不过,温蓝感觉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转念一想,她在这儿跟别人聊得起劲,把他一个人晾在旁边,确实是不太好。

    她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你饿不饿?我给你做个下午茶?”

    “你会做下午茶?”他倒是真的惊讶。

    温蓝点头:“我大学时做过美食主播,不过,我比较擅长做甜品,别的一般般。”

    着她就去厨房里忙活了。

    江景行定定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动。

    上这时接到周丛的短信,问他这个许真怎么样。

    呵。

    他无甚表情地回复:[不怎么样。]

    周丛:[他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金融学士,之前在花旗银行工作,双商都不错,而且人也挺来事,会点功夫。您哪儿不满意吗???]

    江景行淡淡地看着这三个问号。

    心里想,看来他是真的不懂。

    他回:[太年轻了,看着就不太靠谱。]

    周丛:[那要不我给换一个?]

    江景行想了想:[算了。]

    这种事,没必要。

    只是,很难清心里那一丝不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