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婚后再说 > 正文 51. 晋·江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第05章甜蜜

    温蓝很忙,之后一段时间基本都在公司和住处往返。到了八月中下旬,品牌和几个大型经销商的合同都签订后,才算是清闲下来。

    这日季敏和陈夏萱约她喝茶,她欣然应允。

    中午点,她抵达目的地。

    在门童的指引下,她将车停泊在最外围的白线里。

    这地方是仿中式庭院的设计,回廊就建在中空的水上,底下池鱼嬉戏,池面上随意漂浮着几瓣睡莲,另有淡粉色的荷花点映其上,微风徐来,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气。

    跟着领路的人,温蓝进了包厢。

    “来了?”陈夏萱端坐在一张木质长桌后,笑着招呼她。

    温蓝将拎包搁在一旁却没坐下,而是用循环水洗了,接过她里的镊子开始烹茶。

    “还是我来吧,这个茶不是很好”陈夏萱的声音戛然而止,发现她动作还挺熟练的,不由讶异一声,“之前约你,你还不会呢。”

    “熟能生巧,这段日子我加强了一下,总不能每次出来都让你们伺候我,多过意不去。”

    她不拿乔,为人谦卑话又得体,两人都很喜欢她。聊着聊着就起各自家里的琐事,陈夏萱:“我家里那个又在外面养了两个的,啧,其中一个还是女大学生。也真亏他下的去嘴,年纪一把了,也不怕猝死。”

    季敏端起茶杯抿了口,笑道:“我家那个不也是?前段时间天天出差,往澳门跑,我当他转性了,真热心事业了,结果让秘书跟了他一次,刘回头就跟我了,原来是在那边养了个妖精。”

    陈夏萱:“然后呢?你就这么善罢甘休了?我是没办法,你可不一样,你家的财政大权都在你里吧,还不得想办法恁死那妖精?!”

    季敏哼笑一声:“收拾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有什么意思?得难听点,男人要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那二两肉,打多少三都没用。从根源上就坏了,掐那头有什么意思?”

    陈夏萱:“的也是,就没几个男人不花的。所以啊,女人还是要实现财政自由,最好把家里的财政大权都管在里,对家里的账目要一清二楚。要是这样,他就是想也不敢,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女人要是这点都拿捏不住,吃亏的是自己。得难听点,男人就没几个靠得住的,靠男人的自觉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

    温蓝参与不了这话题,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只能低头默默品茶,拿自己当透明人。

    耳边又听得陈夏萱:“后来呢?你怎么治他的?”

    季敏优雅地笑了笑:“我也不跟他吵,只是把家里的账目一五一十给他看了,每个月进项多少,支出多少,让他自己算一算,要是我跟他离婚,他能得到什么?他还剩什么?他自己能不能把这个公司继续运营下去?还能不能维持以前花天酒地的生活?”

    到这里她都笑出声来了,“那怂货,一秒就认怂,跪在地上求我原谅,指天发誓再也不敢了,还当着我的面儿打电话给那个妖精,把她给赶走了,啧。男人,不就这点花头?有一句话你的不错,靠男人自觉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

    “那你还离不?”

    “离个p!离了婚他不得分一半财产?凭什么?这么多年来这公司都是我在运营,难听点他就是个吃软饭的!我当他鸭子呢,心情好了免费睡一下,老娘心情差了他就给我卷铺盖滚蛋!还敢给我搞三?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季敏点头,随即又:“不过,你有时候也配合他一点,他想跟你那个你也别老不理他,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你老板着一张脸,他看见你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碰你?”

    陈夏萱无语:“你以为我不想?我每天工作累得半死,回家都快半夜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干那事儿?”

    “温蓝你呢?”

    骤然被点名,温蓝愕了会儿,只能干笑:“我家那个不好这个,挺规矩的。”

    季敏点头:“那倒是,景行一看就不是那种乱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陈夏萱泼凉水,“不是我故意挑拨你们夫妻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注意,他老是出差,到处跑的,你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还是要自己多留个心眼,男人光靠信任是不管用的,你一定要学会拿捏他。知道吗?”

    温蓝点头如鸡啄米。

    一开始不以为然,可后来回去一想,觉得她讲的挺有道理。

    夫妻之间,光靠信任是不够的,还需要经营,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下午,她一个人拄着头靠在餐桌上思考的时候,脑中灵一动,拿出开始搜索“水晶笼包怎么做”。

    步骤一、步骤二、步骤三——成功,看着也不是很难。

    她打了电话给生活助理,让她去附近的超市给她买了做水晶笼包的工具和材料过来。

    助理买了东西后给她送了特快快递。

    只一会儿,东西就上门了。

    温蓝按照步骤开始运作,不忘拍了张照片发给江景行:[你晚上有口福了。]

    彼时,江景行正在开视频会议,探讨公司下个季度的投资重点。这时,他搁在桌面上的不停传来“叮”、“叮”、“叮”的消息声。

    偌大的室内鸦雀无声,这声音就显得极为突兀。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原本很肃穆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还好是老板,要换了其他人,不得被立刻轰出去?

    江景行神色不变,粗略扫了下消息,然后将按了静音:“不好意思,我忘记关了,继续吧。”

    尽管众人心思各异,会议洽谈还是回到了之前的轨迹上。

    只是,因为这个一个插曲,这个会议时间似乎比以往的常规会议要缩短了不少,提前半个时就结束了。

    属于问题解决就散会那种,而不是像以往那样还要针对几个问题复盘个大半天。

    老板第一个走人,其他人自然也站了起来,面面相觑。

    八卦只想谁都有,一向以工作为重的老板这么反常,实在是

    温蓝是半个时后才收到江景行的回复的:[看着挺不错的。]

    [不好意思,刚刚在开会,不能回消息。]

    温蓝表现得很大度:[没事,工作要紧。]

    她看着里根本没有成型的面粉,心里已经被挫败感填满。

    早知道不那么早发消息给他了,一副自己马上就要成功的样子。结果半时过去,连面皮都没捏出来。

    她胡乱抹了一下脸上沾着的面粉,看起了明书,感觉可能是水放多了,所以才这么黏。

    [江景行:晚上有个饭局,我可能得稍微晚点才回去。]

    [温蓝:男的女的?]

    [江景行:一桌男人。]

    [温蓝:没美女?]

    [江景行:母苍蝇都没一只。]

    温蓝盯着屏幕,笑得乐不可支,不忘逗逗他:[口无凭,到了那边,记得拍张照片自证清白。]

    江景行盯着屏幕,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一点无语,唇角却忍不住上扬。

    他回复:[遵命。]

    晚上的饭局挺重要,江景行很重视维护和重要合作方的关系,提前就到了。但是,相应事情处理完后,他也没有继续停留,而是比预计的早了半个时回去。

    晚上0点,车停在地面停车场上。

    他下来,按电梯进楼。平时不觉得,今天却感觉这电梯的运作太慢了,按键下去要反应好些时候,像是年久失修的老爷。

    三分钟后,终于抵达所在楼层,他连忙按指纹锁开门。

    门开后,待看清厨房和餐厅的情形,他马上放轻了动作,先将文件袋轻轻搁到一边,一面脱下鞋子,换了轻便的拖鞋,目光不忘落在温蓝身上。

    她睡着了,枕着胳膊靠在餐桌上,半边露出的脸上还沾满了白色的面粉。

    桌上用保鲜膜满满地缠了一层,上面搁着几团没有成型的面粉。

    江景行走过去,先洗了洗,然后伸捏了捏那个面团。

    很软,感像是朋友玩的那种鼻涕虫,哪里像是面粉?只要一松开,那面粉就软趴趴地摊在了桌面上,根本就捏不起来。

    难怪会失败。

    他拿过她搁在一旁的买面粉附带的明书,认真地看起来。

    温蓝是半个时后醒来的。

    这一觉不算昏沉,她揉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端看明书的男人:“江景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江景行对她笑了一下:“刚刚。”

    温蓝注意到他里拿着的东西,迟疑:“你在看什么?”

    他里的册子微微往下一斜,“啪”一声敲在了她的脑袋上:“看你为什么做这种东西为什么还失败。”

    他语气漫不经心的,可眼底都是促狭的笑意。

    温蓝郁闷地揉着脑袋:“你这么厉害,你来试试。我怀疑这老板就是嘴上功夫,我完全按照步骤来的,结果我失败了。”

    江景行径直去厨房换了围裙,然后当着她的面一边研究明书一边联系。

    第一遍,他也失败了,做出来的东西和她一样。

    温蓝很不客气地嘲笑他,笑得前仰后合:“江大老板也不过如此嘛。”还好意思她?半斤八两。

    江景行只是笑笑,没在意,却低头快速将那面粉扔进盆里,重新开始做。

    一遍不行就来第二遍,第二遍失败时他直接按照包装带上的电话打了过去,问自己为什么失败。

    “好,我知道了,谢谢。”他安静点着头,听完,将放下,又开始重新制作。

    这一次要比之前两次做的都快,且很成功,面皮和之前那种软趴趴的状态完全不同了。

    温蓝就开了个差的功夫,他不但和好了面,连馅料都包好了,堪称神乎其技。

    她接过那笼包在掌心掂了又掂,奇异道:“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做的?”

    他又去洗了个,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去上的水渍,凉凉道:“刚刚不还嘲讽我心里没有逼数吗?”

    在他冰冷的注视里,温蓝头皮发麻:“我哪有?!”

    心里叫苦不迭,这人记仇,贼记仇!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

    她这才地嘲笑了他一下,就被他给逮住了辫子狠狠蹂躏。

    她连忙转移话题:“你再做一次给我看看呗,我没看清楚。”

    一脸崇拜,双托腮,“教教我。”

    江景行不吃她这套,淡淡:“你把面粉蹭脸上了,花猫。”

    温蓝忙站起来,一溜烟去了洗间。

    他在她身后无声地笑了起来。

    之后温蓝问他怎么做这个饺子,他很耐心地一五一十演示给她看。

    温蓝这才知道,原来水温很有讲究,她挺不可思议的:“这步骤上面根本没啊,不靠谱。”怪不得他第一遍第二遍都失败了,不过他马上发现了问题,然后打了电话过去询问。

    这一点,他要比她强多了。

    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但是,成功的人总是有一些独到的地方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无法媲美的,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成功。

    “蒸一下试试,万一要是不能吃呢?”

    “怎么会不能吃?”仿佛是为了打压她的死鸭子嘴硬,他这次连台阶都没给她,直接连包子带蒸笼塞进了蒸箱里。

    这整箱是全自动的,可以全程控制温度。

    大约等了十分钟,包子就蒸好了。

    她伸要去开,背被他敲了下。

    她吃痛,回头。

    “知道痛了?”他一点也没有要心疼安慰她的意思,反而,“知道痛就对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莽撞?刚刚蒸完,这么高的温度,你不想要了?”

    温蓝吃瘪,叹气耸肩,认错认得很是彻底:“对不起,江老板,我知道错了。”

    这种时候还不忘搞怪一下,江景行笑着摇了摇头。

    做包子这事儿告一段落,温蓝吃完,很心安理得地把碗和毛巾塞给他:“我去洗澡了,你先洗一下,明天我洗。”

    江景行淡淡扫了她一眼:“嘴上分工挺明确的,可是,如果我记得没错,昨天你也是这么的。”

    温蓝脸红了一道,开始嘴硬:“是洗碗洗,又不是真的你洗!你只要把碗放进去外加涮锅子就行了,这算哪门子洗碗?还你爱我到天荒地老,就这种事都不愿意做!我心塞死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捂住胸口,作出心痛之状。

    江景行忍笑忍得难受:“别贫了,快去洗澡,一会儿还有活动。”

    她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活动?”

    目光触及他含笑的眼神,瞬间什么都懂了,暗啐他一声飞快拿了衣服溜进浴室。

    温蓝洗澡一向很慢,洗了快一个时才洗完。

    出来时,她只用浴巾包了一下,头发随意散在肩上,还往下滴水。

    江景行坐在沙发里看会议纪要,看到了,站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提溜住她的后脖颈,往浴室带。

    “你干嘛你干嘛?”

    “我有没有跟你过洗完头要吹干?又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这两天降温了,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他拿了水风,插上插头,替她吹起了头发。

    温蓝挣扎了一下,无果,便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吹起来。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他里的力道不轻不重,倒是挺舒服的。

    她头发长,大概有半个多时才吹完。

    吹完了,她哭丧着一张脸控诉他:“吹头发很伤头发的!”心里庆幸,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

    江景行:“那就去做护理。你那么多美容卡护理卡,都是办的假卡?”

    温蓝一噎,徒劳辩解:“我这不是忙吗?”

    江景行:“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懒。”目光轻飘飘扫过她。

    温蓝:“”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温蓝真不喜欢江景行碰她的头发,奈何无论她怎么抗议都无济于事,头发还是饱受他的摧残。

    她决定跟他绝交三分钟。

    “不吹干真的会着凉的。”他叹气,“女人为了美都不要身体健康的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景行:“”

    温蓝踌躇满志地去酒柜那边捞了一杯红酒,取出来,给自己倒了半杯,双腿一搭,就着玻璃茶几靠下来。

    “这酒真不怎么样,又贵又难喝,真是花钱找罪受。”

    江景行看了她会儿,她完全无视了他,就坐在那边开始品酒,一边口浅酌,一边肆意评价。

    他不知道是该好气还是好笑,喝着他的酒,还嫌弃他这酒不好,挑三拣四。

    他也不跟她计较,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但回头瞧了她那副模样,心中微动,转而打开了一个视频。

    “今天大家看到的是visso的秋季主打系列,刚刚模特身上穿的那件”

    耳边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瞬间唤醒了温蓝,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倏忽看向他。

    江景行里的屏幕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播放的正是她主持的t台秀,她正和到场嘉宾和记者解释呢。

    她忙扑过去捂住屏幕:“不许看。”

    “为什么不能看?都拍出来的直播,那么多人都能看,为什么就我不能看?”

    她支支吾吾:“人家不好意思嘛。”

    江景行哂笑:“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温蓝狠狠瞪着他:“我就不能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能能能。”

    两人你来我往,算是各自找回了场子,扯平。

    翌日是礼拜天,两人都睡得挺晚。不过,江景行还是要比温蓝起得早些。

    大概早上点的时候,他就起了床,然后接到一个电话:“对,好,我知道了,这就来。”

    温蓝迷迷糊糊的没听清,只听到江景行走出去、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没在意,继续睡。

    但很快,外面传来嘈杂的交谈声,听得出人不少。温蓝烦躁极了,加上这两天大姨妈,忍了又忍忍不下去了,穿上睡衣黑着脸出去:“江景行,你”

    目光一触及客厅里的几人,瞬间愣住了。

    一双双含笑的目光望过来。

    温蓝下意识站直了,话都有些磕巴了:“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梁月笑吟吟的:“还没起床呢?”

    温蓝脸红了,浑身不自在。

    江景行适时:“今天礼拜天。”

    “知道,我又没怪你媳妇,你这么紧张护犊子?”梁月嗔怪笑道,目光又落到温蓝脸上。

    温蓝被她看得更加窘迫,局促地像是个早恋被抓包的学生。

    江景行忙替她解围:“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洗漱,换件衣服!”

    温蓝应了一声,感激地递了个眼神给他,飞快溜了回去。

    洗漱完毕、换上一套比较正式的居家衣服后,温蓝才推门出来,乖巧地叫人:“爸、妈、爷爷姥爷怎么不在啊?很忙吗?”

    “他姥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医院呢。”江爷爷笑着。

    温蓝忙道:“严重吗?”

    江爷爷笑笑,看上去还挺轻松的:“就那样呗,这个年纪的人,哪个没有点大病病的?要是真一点毛病都没有,才真是怪事了。”

    “还是要多注意。”江景行,“改天我和蓝蓝一道去看看他吧。”

    “也好,他老待在医院很无聊,他没病,你们是故意寻个由头把他关进来折腾他,就是嫌他老了烦了。你,这人能不能知道点儿好歹?”

    “他不就这脾气?”

    后来又到两人的工作,梁月:“景行你自然没什么好的,你向来都不需要我们操心的。倒是蓝蓝,最近发展得挺好的,最近势很猛。我看了你的秀,真的挺不错,我那些个闺蜜还跟我要visso的贵宾卡呢。”

    梁月这个层次,哪能拿不到?

    这是在帮她,要帮她牵线。

    温蓝立刻会意,也顺着她的话往下:“妈您什么呢?只要您开口,别是贵宾卡,就是半价卡免费卡我也乐得给,您这是给我做宣传呢!”

    “你这嘴怎么跟涂了蜜似的?跟景行学的?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妇。”

    温蓝被她得脸红了,回头瞪了江景行一眼。

    无辜被瞪的江景行只能苦笑。

    好端端的,躺着也中枪。

    后来又聊了会儿,终于把人送走。门关上的那一刻,温蓝扶着自己的胸口叹气:“领导终于走了。”

    回头见江景行忍俊不禁地靠在墙边,气不到一出来,过去狠狠拍了他一下:“你爸妈和爷爷过来你怎么不跟我话?!我穿成这样出去,我太丢人了!”

    “不会,我爸妈都觉得你这样很可爱。”江景行笑,“别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了。”

    “话是这样,可作为辈的,哪能真这样?”温蓝幽怨地看他一眼,“换了你,在我妈面前呢?没准也没多自在。”

    刚结婚那会儿,她妈可是看他很不顺眼的。

    “那我陪你回家看看咱妈?”

    温蓝点点头,正好跟她交流一下visso此类品牌在京城贵妇圈子里的口碑。

    下午,温蓝和江景行坐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影。

    是坐着,其实是江景行靠在沙发里圈着她,她躺在他身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影。

    “还是抱枕靠着舒服,你身上硬邦邦的。”温蓝。

    “给你靠,还嫌弃?”他不知道如何评价她这种行为,“以前你不是这样的。现在熟悉了,上房按揭暴露本性了?”

    “你也可以不给我靠啊。”她笑,眼尾飞扬。

    就是吃准了他惯着她。

    江景行将宽大的掌覆盖在她的脑袋上,揉捏,像揉一只狗一样。

    她果然炸了:“发型!发型!”

    他憋着笑:“明天陪你去做护理。”

    温蓝:“那我要点最长的套餐,做它个十个时,熨烫加上漂染,发根还要摩根烫,等死你!”

    江景行忍着笑。

    结果她又:“我还要点它个十七八个弟,围着我伺候我!”

    “你要点什么?”他刚刚还笑着,这会儿眼神危险起来。

    温蓝噤声,见好就收:“开玩笑开玩笑。”

    晚上他们去了程一曼那儿,江景行带了某个高奢品牌的限量礼盒,需要配货很久那种。

    程一曼原本还不以为然,很快就被吸引了目光:“你怎么订到的?”

    “他有钱呗有关系呗。”温蓝在旁边嗑瓜子,慢悠悠。

    程一曼斜她一眼:“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温蓝一点不怕她,她在她这儿就是没什么威慑力的:“也可以这么理解。”

    程一曼:“”

    这死丫头,也就江景行这种王者段位能治她了。

    当时她不是很同意这门亲事,就是觉得江景行这人心思太深了,怕她吃亏,现在看,这两人倒是配的很。什么锅配什么盖,啧。

    所以,不是她对江景行本人有什么意见,而是他对温蓝的态度,决定了她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女婿。

    所以——

    这日出乎温蓝的意料,印象里之前那样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情形没有出现,江景行和程一曼相谈甚欢。

    她坐在不远处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有点儿困惑。

    她妈之前瞧江景行可是哪儿哪儿不顺眼来着。

    程一曼脾气古怪,这一点,她是真没想明白,很久以后都没有想明白。

    回去的路上,她还问江景行呢:“你是不是还贿赂了她什么?”

    “什么?”

    “你少装蒜。她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

    江景行见她略扬起下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忽然就觉得很好笑:“你自以为很了解你妈吗?”

    “什么意思?”她定定望着她,眼中透着不解。

    等把她的胃口吊足了,就在她以为他接下来要长篇大论地给她上“思想教育”课程时,他忽然转身朝前面走去,步伐优雅而闲适:“什么意思?自己猜。”

    温蓝:“”有那么一瞬,她很想捡起地上的石子朝他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