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婚后再说 > 正文 66. 番外之酒6后 温蓝X江景行
    第04章番外之酒后

    开春之后,温蓝的工作更加繁忙。

    那个周,池礼去了一趟米兰时装周,这一次温蓝留在国内,没跟他一块儿过去。

    江景行倒是飞了一趟洛杉矶,处理一个那边的矿山开采问题。

    抵达那边的晚上,他就给她发消息了:[到了。]

    [路上不太顺利,因为气流运动,延误了好久。]

    温蓝连忙问他:

    [没事儿吧?]

    [没事。]

    [注意安全。]

    其实他们都不是喜欢发消息的人,更多的还是在电话里。

    一是文字容易产生误解,二是文字很难传递情绪。

    但是,温蓝这次大约有三四天没见他,真的想要多发一些消息过去。

    但放上去又搁了,不愿打扰到他。

    这日她又加班到很晚,又忍不住翻开聊天界面。

    聊天记录显示还在三天前。

    温蓝默默将收起,去茶水间门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便喝边慢慢制。

    “蓝蓝,你老公还没回来?”于世贞欲言又止。

    温蓝停下里的笔,笑着抬头:“你有话就直吧。”

    于世贞:“那我真了啊。”

    温蓝温和地点点头。

    于世贞这才:“前几天那个孔繁琳和他老公的绯闻你看了吗?那个孔繁琳之前一直营销什么豪门模范夫妻,结果被爆出来在家里根本没地位,要跪着给她婆婆洗脚,被他儿子打耳光,她老公还在外面养了好几个三。男人啊,你要是不管,谁知道他在外面怎么花。”

    温蓝只是笑笑。

    “你别不当一回事,你老公不也一天到晚出差?虽然他瞧着不是那样的人,也要防患于未然啊。”

    “谢谢你,我会好好考虑的。”以她对江景行的了解,不会。

    可是,他晚上就打了她的脸。

    她在上竟然翻到了他和某女星的绯闻,背景是中宸收购s家的庆功会。

    那女星是受邀来参加活动的,还是s家新任形象大使。

    她面无表情地把给关了。

    晚上他给她打了一个电弧,她也没接。倒也不是多么生气,但就是有点不爽。这种不爽,得他表现出对她的在乎、多付出才能化解。

    江景行大抵是知道自己哪里触怒她了,晚上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我都不认识那个女的,乱炒的。]

    [照片是合成的,我已经让人全删了。]

    [我封杀那个不长眼的女明星,这总行了吧?]

    她这才回他:

    [那倒不至于,我是这么气的人?]

    [人家也就是想炒作一下,你至于这样?]

    别人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温蓝不至于为了自己那一点点心里的不痛快毁了别人的事业。

    不过,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还是在的。

    电话这时候响了。

    温蓝连忙接起,江景行的声音在那一头听上去格外低沉,还有些懊恼:“愿意接我电话了?你不生气了吧?”

    “我了,我没那么气。”她没好气,“我至于跟一个明星一般见识吗?”

    “那是谁,我打了两次电话都没理我?”

    他得她脸红:“我那不是没看到吗?”

    另一边,他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却也没有戳穿她。

    远隔重洋,他心里对她是万分的思念,偏偏被工作所牵绊,无法第一时间门赶到她身边。

    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在想,她在那边会不会又碰到年轻帅气的鲜肉,会不会又请了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孩子来走秀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想法,甚至是埋汰。

    可他忍不住不去那么想。

    到底,他在这段感情里是处于劣势的。

    归心似箭,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再贴切不过。

    好在这边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他第一时间门让周丛安排航班。

    屋子还是那间门屋子,温蓝不在,摆设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江景行在玄关处站了会儿,这才低头换了鞋,第一时间门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

    他原本只是想坐在沙发里静静等她回来,不去打扰她工作,可坐了会儿就有些坐不住,忍不住拿出看她的定位。

    她还在公司。

    他捏着想了会儿,转头望了眼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雨。雨势很快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将视野模糊成茫茫的一片水色。

    玻璃窗上不断蜿蜒而下冰冷的水流。

    他忍不住想,她在公司会不会冷?有没有带伞?

    其实,公司肯定有暖气,总不会在这种天气里突然坏掉?雨伞哪怕没有,她也可以下楼去买一把。

    这些都是很容易解决的问题。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不去想,到底还是关心则乱。

    此刻他的心确实很乱。

    江景行又看了眼窗外逐渐增大的雨势,终是起身去换了身衣服。出门时,他特意带了两把伞。

    一把用,一把打算留在她的公司里备用。

    这样,以后下雨了她都不用下楼特地去买一把。

    接到江景行的电话时,温蓝在立裁室加班。

    一个实习生正向她请教:“温老师,我这里不懂?这个省道应该怎么收呢?”

    着,男生一双鹿一般的黑眼睛有些忐忑地望向她。

    男生名叫徐嘉悦,是刚从a大毕业的高材生,只是,理论扎实,缺乏实践,如今只是在visso担当助理一职。好在,胜在勤奋好学。

    温蓝比了个势,示意他等一下,拿起去角落里接通:“喂——”

    徐嘉悦忍不住朝她望去,脸上泛起红晕,只看一下又欲盖弥彰地移开。

    他听到温蓝用一种平时工作时绝对不会展露的俏皮声音:“真的吗?你来visso?这么大的雨,你没淋湿吧?心一点,别病了。”

    温蓝在工作时一向都是端严肃穆的,虽然温婉,话温和,却有一种不出的威慑力。

    他怕她,只敢偷偷看她几眼。

    把这份爱慕藏在心底里。

    他底下听其他前辈起过,温老师已经结婚了。

    不过,他在公司时从来没有见过温老师的丈夫过来,便自然而然地觉得他们夫妻感情不太好,甚至产生“可能就是商业联姻”的想法。

    心里有窃喜。

    但是,今天这一幕似乎打破了他的认知。

    这俩夫妻,似乎关系还不错。

    徐嘉悦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是羞愧,一种感觉仿佛心里最隐秘的卑劣被公之于众的感觉。

    是的,他是卑劣的。

    尽管在心里面告诉自己,她已经结婚,他不过是想要待在她身边跟她学一些知识,但其实心里有时候也会生出一些见不得光的妄想。

    停顿的片刻,立裁室的门已经被人打开。

    温蓝第一时间门走过去,嘴里怪责,眼睛却很亮:“你怎么上这儿来了?下雨天呢,大老远地赶过来?”

    “怕你没带伞。”他扬了扬里收好的另一把,弯腰将还在滴水的雨伞搁到了收伞槽里。

    楼下就有卖伞的,难道她还不能去买一把了?

    温蓝在心里腹诽,不过没揭穿他。

    她心里是喜悦的,走过去,从他里接过了伞,珍而重之地收到了墙边的储物箱里。

    “你吃过了吗?”他问她。

    温蓝摇头:“还没呢。一起?”

    “我的荣幸。”他故作绅士地抬起她的,在她背上落下一个吻。

    温蓝飞快抽回自己的,没好气:“这是在外面,肉麻兮兮的。”

    他只是笑笑。

    两人的互动自然而娴熟,那种亲密不是作假的。

    徐嘉悦看得沉默。

    仿佛察觉到他的注视,江景行朝这边望来。

    四目相对,徐嘉悦下意识涨红了脸,垂下了头。

    江景行微怔,但也只是那一瞬的错愕,很快就明白过来,看向温蓝。

    温蓝莫名:“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出去再。”江景行心里已经了然,但没在这儿跟她聊这种事情,拉起她的朝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他才开口:“刚刚那个男生,是你们公司新招的?”

    “嗯,实习生,这一批里比较聪明的。”

    江景行默了会儿,然后淡淡开口:“长得挺好看的。”

    她一开始还没在意,顺着他才话头附和:“嗯,他长得还不错,在校的时候据还是个系草,他”

    到这儿感觉不太对劲,看向他:“你不会是连这种飞醋都要吃吧?”

    江景行:“那男生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他的笃定。

    温蓝一怔,错愕极了:“哪有?”

    江景行:“你大概是习惯了,所以不觉得。”

    他这话不阴不阳的,温蓝头皮发麻:“你想多了吧,他挺乖的。”

    江景行:“哦,你喜欢这种乖乖的男生。”

    温蓝:“”

    她实在是受不了,也有点气恼了,“那我以后都招女的行了吧?保证连只公苍蝇都飞不进咱们公司。行了吧?”

    “那倒还不至于。”他笑了笑。

    温蓝在心里冷笑。

    明明这么气,还要故作大方?巴不得她把那些年轻貌美的男生都给开了吧?

    不过,这到底也就是一件事。

    “你不喜欢他,我把他调去杭州那边的分店好了,正好那边缺人。”温蓝。

    他没表态,不过,温蓝从旁边瞧他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男人,啧。

    雨下得很大,他们在公司楼下不远的一家面店坐了。

    温蓝怕他不高兴,好几次看他的神色,见他表情自然,心里也没有放松。

    她全程迁就他,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这家店我经常来。”

    “你经常在这些苍蝇馆子吃?”他的关注点似乎有点偏,“我让人每天给你带饭吧?”

    温蓝被噎了一下。

    心道:她就是一句口头话而已,哪里天天在外面吃了?

    就他这么较真!

    “不用那么麻烦。而且,我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会打电话让李嫂做了饭给我带过来的。”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江景行点一下头,不了。

    心里其实有一些不得劲。

    她似乎越来越独立,不像以前刚结婚那会儿那样依赖他。

    好吧,也许那也不是依赖,她本身就是很独立的人,可能是因为从缺乏关爱、照顾别人惯了,那段时间门才会下意识地依赖他,体会那种被人照顾的感觉。

    可到底,这只是一种新鲜感。

    她需要他,但不是时时刻刻需要他,他不是她生活的重心和全部。

    江景行低头翻了翻菜单,心里无声。

    “你吃什么?”温蓝都没去翻菜单,只是笑着问他。

    “你帮我点吧,我都可以。”

    温蓝也不客气,思忖了一下:“那就点两份炸酱面好了。”

    “好。”

    点完面,她又叫了一碟花生和一些吃,想了想,又要了一瓶二锅头。

    见他望过来,她献宝似的拿着酒瓶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应该没有喝过这个吧?”

    江景行觉得她的脑回路挺奇怪的:“为什么我会没喝过?”

    “你酒柜里那些酒,那瓶不是十万以上的?”她叹气,“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她老拿这个事儿来刺他,好像他经常压榨她这样的“老百姓”似的。

    “我在您这儿的形象是这么固定了是吧?起不来了?”他淡淡抬了下眼皮,不无嘲讽。

    他板着脸的时候格外端严肃穆,叫人不敢造次。

    温蓝略收敛了几分,不开他玩笑了。

    且她感觉他确实是心情不大好。

    细想起来,自傅京南回国那时候起,他这种不得劲就表露在方方面面。虽然他藏得挺好,但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她多少也了解几分他的性格。

    他这个人,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格外沉默,喜欢一个人待着。

    那种时候,平时幽默的他就不爱跟她开玩笑,更喜欢独处。

    他每次心情不佳时都喜欢独处的孤寂感。

    这一点,倒是跟她挺像的。

    他们都不喜欢大吵大闹,喜欢理智分析,旁人的情绪很难感染到他们。

    傅京南,到底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看似释然了,其实仍然耿耿于怀。

    而且,他跟傅京南长得挺像的,这应该更加让他如鲠在喉。

    天地良心,她从来没把他们混为一谈过。江景行是江景行,傅京南是傅京南,完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可他这样聪明的人,有时候偏偏聪明反被聪明误。

    温蓝心里这么想,开了二锅头,捧着抿了一口。

    辛、辣,是她的第一感觉,但是滚过喉咙又有点上头。

    只一会儿,身体内的血液就涌了上来。

    她摇了摇有些发红的脸,忽然搭住他搁在桌上的,指尖摩挲,顺着他指骨分明的慢慢往上移。

    江景行:“你干嘛?喝多了吗?”

    温蓝醉眼惺忪,有些睁不开了,脸颊上晕染着红霞,好像真是醉了。

    她平日也不会这样主动调戏他。

    江景行抓住她的,慢慢移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越不让她碰,她就越是要碰,又摸了上去:“不让我摸啊?自己老公不让摸,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江景行嘴角抽动:“不过,我只是怕你醒了以后后悔。你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她这人要面子,再浪也是搁家里浪,哪里会在外面这么胡来?

    江景行用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柔声道:“真喝多了?”

    她捉了他的,放唇下亲了亲:“喝多了你能用探出来?我又不是发烧!”

    她打了个哈欠,看起来真是醉意横生。

    江景行盯着她看了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脑海里就生出了那个念头,驱使着他开口,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温蓝,你还喜欢京南吗?”

    “什么?”她皱着眉,眉头似乎都要皱成一个“川”字了。

    “傅京南。”江景行提醒她。

    温蓝作出恍然之色:“哦,他啊。”

    “嗯。”他装作淡然地喝了一口水,目光定定地定格在她脸上。

    一颗心提起来,悬在半空中,落不下,无法安然。

    这大概是他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哪怕嘴里着不在意,心里其实不然。而今有这个会问起,却忽然很害怕问起。

    可若是不问,恐怕心里永远也不会泰然。

    这么想,他定定地望着她,里用力,下意识抓紧了她的。

    她皱了下眉,似乎是吃痛。

    他忙松:“抱歉,我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抓起他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跟他早就没什么联系了,就是一个过去式。我怎么可能还喜欢他?他对我来,就像一个普通朋友一样。”

    他心里微震,一开始是有些不可置信地惊喜,继而是难以压抑的喜悦,从心底慢慢生出来,仿佛有一朵花,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中破土而出。

    他反握住她的,反问:“真的吗?”

    “骗你干嘛?”似乎是喝多了,她还有些迷茫,挣开了他的,继续喝自己的二锅头。

    喝到兴起时,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他往常都不让她多喝,这一次却没有组织,禁不住提起嘴角,笑了笑。

    如果她是清醒状态的这句话,也许他还会觉得她是在诓他,让他安心。可她是在喝醉时出来的,这些话便更多了几分真实性。

    他低下头,紧紧地抓住她的,将脸贴在了她的背上。

    温蓝原本醉眼迷离,在他垂下头的那一刻,忽然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明。

    嘴唇却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当然是装醉的。

    虽然有一点上头,意识完全是清醒的。

    虽然这有点套路,有些卑劣,但确确实实是她的真心话。只是,这些真心话若是清醒状态下出来,恐怕他不会信。

    既如此,何不略施计,让大家心里都好过一些呢。

    温蓝趴在桌上,眼睛闭着,心里也满是喜悦。

    但很快,她就后悔装醉了。

    唇上感觉微微湿润了一下,有热息逼近,渐渐和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她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他在偷亲她。

    趁人之危!

    他的也不规矩起来,她想要动一下,但想到自己现在是在装醉,又忍住了。

    可他的越来越规矩,分明她心里面又难受又渴望,却偏偏要以极强的意志力忍耐着,继续装醉。

    天哪,她为什么要装醉?

    随着时间门的推移,她越来越后悔了,悔不当初。

    好在这是在外面,他只是吻了她会儿就放开了她,抱着她去了车里。

    可到了车里,他又开始毛毛脚,还探进衣服里。

    她怕痒,痒得不行,可还是得忍着。

    忍了会儿忽然想到,这样有点假,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不怕痒。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哼唧了几声,舞足蹈拍开了他,顺势歪到一侧,逃离了他的“魔掌”。

    可只是一会儿,人又被他捞回去。

    他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单扶住她,继续按着她的脑袋吻她。

    温蓝欲哭无泪。

    他怎么这样啊?回家不行?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要装醉?!

    她此刻已经非常后悔。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应该装醉,不应该耍这种聪明,还不如直接跟他坦诚相对。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撒酒疯,故意呕了一声,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作出要吐的样子。

    他果然放开了她,让司在路边停了,然后扶着她下车,单捞着她单缓缓拍她的后背:“不舒服就吐出来。”

    这个姿势,她很可能吐到他身上,哪怕不吐到他身上,呕吐物也很可能溅到他身上。

    他这么爱干净的人,理应敬而远之才是。

    但是,他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似乎她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细想过去的种种,他总是在不断为她破例。

    温蓝心里五味杂陈,人渐渐靠到了他身上。没有吐,佯装睡过去了一般趴在他的怀里。

    江景行低头看了眼她安静的睡颜,心里好像被什么柔软的情绪填满,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向车里。

    路上,他也抱着她,让她安静地枕在他肩膀上,又把围巾垫在她脑袋上,免得车子颠簸时撞到她的脑袋。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

    夜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