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正文 17. 第十七章 有意思
    她出去见了仲守,没想到仲守给她带来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姐,昨夜围捕的叛军的行动,失败了!”

    应宁奇怪:“失败?”

    只是一支三五十人的队罢了,不成规模,甚至队伍松散,起来只是一个草台班子。

    而这边呢,当地守备军,自己的地盘,有地利,有人和,还有详细位置,就这样,失败了?

    仲守也是苦笑了一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荒唐:“就是如此。”

    这就很有意思了,应宁道:“你详细。”

    “起来这事还和世女有关系。世女提前知道了这群反贼的消息,带着人骑着快马就来了,势要亲捉拿这群贼人。明昭城的守备军接到消息顾忌重重,就一直等着,结果这期间这支队伍一直迁移,等到世女过来捉拿在,才发现一群人中重要的人物早就金蝉脱壳离开了。留下的人都是刺头弃子,对事情不出个所以然。”

    应宁揉了揉太阳穴:“守备军完全没察觉?”

    “开始没发现,后面时间长了,也不是完全没怀疑,但是犹犹豫豫,不想抢功。”

    “这消息还是特意瞒着我们的,是世女气的狠了,那边劝不住,才来给我们报信的,想让您过去劝劝。”仲守垂下头道。

    不然也不会今早才收到消息。

    应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情绪,才符合眼下的场面。

    她的紧紧握拳,锤在桌子上,半响才松开,嘴边溢出一丝冷笑:“呵!”

    “劝人?就我被吓病了,下不来床!”

    仲守垂首:“是。”

    不过冷静下来,想起这群反贼,应宁反而笑了:“这群人也挺有意思。”

    行事奇奇怪怪,甚至称得上莫名其妙,但是偏偏达成了让应文雪颜面尽失的目的。

    比如在王爹爹的事情上,在应文雪的收到消息突然出现上,在守备军面前大摇大摆金蝉脱壳的行为上。

    如果这一切是巧合,那这一切真是巧的离谱,反贼的运气也好的飞起。

    可偏偏应宁不信巧合。

    她观察她们的行事,甚至觉得她们做的不像是反贼的事儿,一切行事都更像是在耍人玩,还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应宁甚至大胆的猜测一下,这群人里有人对长乐亲王府了解的透彻,才把一群人的心理揣摩的透透的。

    她们知道应宁不会插这件事,了解应文雪的性格,她们对人心也能琢磨,能揣测明昭官员心理上对应文雪的奉承讨好。

    所以,毫不费力的达成目标,将应文雪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真是,很有意思的一群人啊!

    她来了兴趣:“仲守,重新把这群人给我查查,尤其是这次金蝉脱壳跑了的人。”

    仲守应是。

    应宁突发奇想,支着下巴问仲守:“你,她们会不会现在正在某个地方遥望明昭城,取笑我们都是一群傻子?被她们耍的团团转?”

    仲守无奈:“会吧。”

    应宁就笑出来。

    *

    明昭城外。

    道上,一行人粗衣布衫,里掂着银子遥遥回看明昭城。

    其中一个瘦猴儿一样的女子喜滋滋笑道:“果然还是马儿值钱,这一匹马就能换这么多银子呢,我这一辈子都没摸过银锭呢。”

    她着张嘴就往银锭上咬了一口。

    “嘭!”她的后脑勺立马被敲了一下。

    “没见识的,这只是马儿值钱吗?普通的马能换来这么多银子?明明是长乐亲王府的马儿和马车值钱!。”

    “对对对,我拉去卖的时候,人家还是什么上好的木料呢,那马儿也精神的很,要是不好带走,我就想带回去当坐骑了,以后我当个将军,这匹马儿就是个将军马。”

    一群人嘻嘻哈哈,洋洋得意。

    “这长乐亲王府的那个世女恐怕要气死了吧!”

    “不定就连那个二姐也被我们吓死了!”

    “不不不,我觉得不定是那个京城的新夫郎先被忠仆毒死!”

    “起那个忠仆,嘿嘿,没想到王府的一个侍人年老珠黄了也比外面的男人齐整鲜嫩。不知府里的京城来的夫郎又是何等模样,若是昨日”瘦猴儿样的女人垂涎欲滴道。

    “嘭!”这回是地上随抓起的土坷垃,毫不犹豫的砸在了她的脑袋上,力道不轻,让她的脑袋几乎是嗡嗡作响,土坷垃也碎的灰尘四起。

    “谁?”她狠厉转头,眼里有了凶光和杀气。

    这些日子逐渐见血的经历,让她们也在做着本质上的蜕变。

    就是等她回过头去,这些日子锻炼出来的凶厉和杀气一下子消失不见,甚至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军军师。”

    砸她的是土丘上单脚支地随意坐着的一个女子。

    她只高高竖起一个马尾,穿着一身粗麻布衣,身影瘦削的厉害。明明面容平平无奇,但是一双黑亮的凤眼却生的极为漂亮。

    冷冷睨过来一眼,威严和冷厉就倾泻而出,吓得原地比他身形高大了一倍不止的粗壮女人们噤了声。

    “我过,在我面前嘴巴放干净点。”她冷冷清清道,声音清脆,却有些雌雄莫辨。

    几个女人的脑袋垂的更低了一些。

    “觉得自己戏耍了长乐亲王府的世女,了不起了,洋洋得意了?”她冷笑一声。

    几个人的脑袋垂的都快贴着胸口了,其中一个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道:“都是,军师算算无遗策让皇室的草包”

    “嘭”又是一个土坷垃砸在话的人身上。

    “皇室的草包?”

    “她们是草包,你们是什么?”

    其他想回话的人都犹豫了,她们还能是什么,是起义军,以后要当大官的大将军啊!

    之前军师不是这样对她们的吗?

    几个人脸上的情绪直白的厉害。

    被称为军师的女子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她们再想什么,不由得沉默,然后自嘲一笑。

    她捂住眼,挡住眼底这一瞬间的情绪。

    她跟一群大字不识,思维简单的女人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身上的情绪一下变得很淡。

    她拍拍站起来,然后解开腰上挂着的水囊倒出一股细细的水流,慢慢将洗干净了,又从麻衣里抽出一块帕,一一将指擦干。

    这一举一动虽然与所处环境格格不入,但是她动作不紧不慢,有一种格外的细致和优雅,就让人觉得这荒郊野岭也变成了琼楼玉宇。

    一群女人虽然不甚规整,举止大大咧咧,但是在她洗时仍然很安静乖顺的一言不发,等她洗完了,才有人讨好一笑:“军师真是个讲究人。”

    军师冷冷淡淡的,不过之前突如其来的情绪倒是被她压下去了,她重新变得平稳起来:“我们快走吧,省的明昭城里的人察觉,追出来又是麻烦。”

    刚刚把军师惹火了。现在一群人根本不敢触眉头,连忙附和:“军师的是。”

    “军师真是身有远虑。”

    “是深谋远虑。”

    “对对对,我是个粗人,跟着军师才学会两个词。”

    她们往合安府的方向而去,只是转过这道山路之前,军师忽然驻足,回头看向明昭城的方向,眼里情绪难辨。

    “军师?”她身边的人迟疑。

    “皇室聪明人很多,好人也”她忽然闭紧嘴,察觉自己的失言。

    “啊?”

    “狗日的皇室还有聪明人?那我们合安府还那么多贪官?”

    “军师,你的是谁啊?”

    她动了动嘴,最后却还是没有出声。

    只有两个模糊不辨的唇形,在她脸上晦涩到难以出声。

    “走吧。”她垂下眼,那双丹凤眼仿佛顷刻间就失去了光泽。她伸,将头上束起的高马尾包成一个髻

    ,用斗笠压着,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一群女人一头雾水,悄声议论:“军师刚才再什么呀?”

    “对啊,什么意思?”

    “她的名字你们听见了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然后又纷纷摇头。

    其中一个不耐烦起来:“管她什么聪明人呢?你们都忘了我们的身份啦?”

    “什么身份?”

    “起义军啊!!朝廷的反贼!!”

    “到时候要么被狗皇室派来的人抓去杀了,要么我们杀了狗皇室,所以皇室有多少聪明人关我们什么事?”

    “啊!对对对!你真聪明。”

    “对,我要杀尽这些草菅人命的狗官,再把狗皇室推翻了,当个大将军!”

    一群人声议论着,身影在山道上越行越远,直至拐过弯,消失不见。

    等这里的人声彻底消失不见,明昭城里才追出来一行兵甲四处搜寻。

    *

    明昭城内,县衙。

    县令冷汗涔涔的坐在下首,时不时的抬擦一下脸上的汗水,期盼着能够尽早听到一个好消息。

    又一队守备军队长匆匆来报,她期盼的看过去,就见队长抿着唇,严肃拱道:“世女大人,县令大人,城外已经全部查过,未查到可疑人员。”

    县令大人心内失望叹气,然后偷偷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人。

    果然,世女应文雪的脸上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县令大人忙缩回目光,用打发了队长,余光就看见派去给二姐通风报信的人回来了,她目光一亮,连忙招让人进来附耳话。

    “怎么样?”她声问。

    “是二姐吓病了,来不了。”

    县令嘴角一抽,偷偷看向首位,不想正迎上首位阴沉沉的目光:“在什么,给本世女听听。”

    县令只好回禀:“是二姐那边的消息,听昨日二姐受了惊,今日就病倒了,世女,要去看看吗?”

    应文雪下意识皱眉:“生病了?”

    她眼里担忧涌现,下意识站起身来,只是下一刻动作又顿住脸上的复杂挣扎一闪而过,她犹豫道:“病的严重吗?”

    “是昨日烧了一场,今日才退了热,不适合出来见风。”

    “哦,那本世女就不过去,不然带了山间清冷给阿宁,正好云安城又点事,我先回去一趟。”她匆匆道,话落人已经出了厅堂。

    县令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不明所以的张大嘴:“啊?”

    应文雪蓦地回身:“县令,今日之事如何处理,你心中有数吧?”

    “有数有数,世女放心。”

    应文雪跨上马,一挥马鞭,背景渐渐消失。

    县令抹了抹汗,怎么觉得,世女有些迫不及待想离开呢。